今天还得在mm的住处陪她过夜,所以更新不了vip了,全勤也泡汤了(起点太小气,才300),所以趁着出来散步溜回家里更一章公众版。抱歉了,大家只管骂我重色轻友好了,小弟皮厚,撑得住,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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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忠强原本的计划,就是和吕公望一起演一场戏,去新安江附近的村子抓一些当地民愤比较大的富户,抄了家,抓了人以充做水贼。至于栽赃之类的事,就由他来做,这都是驾轻就熟的把戏了。得到的钱分些给村民,堵他们的嘴,剩下的两标一起分了,岂不快哉?
可是就在除夕夜,一件突发事件打乱了赵忠强的计划,使得两标“比武”的事就此落空,甚至还使整个浙江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在事后,赵忠强曾经估算过利弊,最后的结论就是这个事件竟然可以算得上是自己步入“天下大局”的前兆。
年三十,赵忠强带着赵蛮熊和他训练的十名保镖,来到了杭州最知名的酒楼楼外楼。这酒楼之名自然是取自“山外青山楼外楼”之意,只是商人哪会在意这首诗的强烈讽刺意味,只管拿来显示自家的附庸风雅,楼内整日是歌舞不休,热闹非凡。
大中午的,本是准备过年的时间,他们这些官员自然不用亲自操办,像赵忠强这样基本上活了二十三年也没好好过一个年的人,哪知道该怎么准备除夕夜,所以一切都交给了鲁秀秀来主理。他此来,是参加贵福发起的宴会,这类似于后世单位上的岁末联欢,但是在这风雨飘摇的时期,贵福举办这样的宴会,自然带着浓厚的政治意味。
新军方面前来的只有赵忠强和袁思永,其他人要么是回乡过年去了,要么是借故推辞,袁思永是新军目前真正的主事者,他的到来自然是代表新军明面上还是忠于朝廷的,而他本人也是属于那种有些愚忠的人。至于赵忠强,他是八面玲珑,是贵福倚重的红人,当然是不能不来。至于其他宾客,除了在浙江的一些旗人官员,就是大多数能够过来的各级衙门的官员。这些人都是绝对的软骨头,都是为了混饭吃,没那个胆子拿身家性命去参合革命。
赵忠强也清楚这些官员的禀性,如果真是革命党成事,这帮人见着势头不对,肯定会立即披上“革命”、“激进”的外皮,趁机维护住乃至攫取更多的权力。他的印象中,辛亥革命后,各省宣布自治,最后获得实际权力的多为旧官僚和立宪党,湖南那边甚至出现了民政部长谋杀都督的事情。因此他心里暗暗下决心,等将来起事,一定要换一批自己信得过而且政治立场比较进步的年轻人来当中下级官员,这些旧官僚只要有不妥的迹象,自己军队在手,到时候是扣帽子抄家灭门,还是以“法律”的名义将他们投进监狱,都是随心所欲。把权力推给“名望”之人,坐视革命成果被他人窃取的事情,他赵爷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届时如果需要杀一千人来立威,他绝对会杀上三千。
楼外楼的确是名符其实,已经有一些大酒店的雏形了,迎来送去的都是眉清目秀的小伙计,嘴利索,办事也麻利。赵忠强瞥见一个穿马褂套长靴的中年官员对一个不超过十三岁的小伙计是动手动脚,那小男孩忍着不适,只是陪笑,不禁暗骂这种男风横行的肮脏官场。
进了大堂,地方宽敞,各处紧要地点都有府衙的兵丁把守,而几十张八仙桌更显出办宴会者的气派。这贵福作为东道主,还没有来,大堂里多为一些下级官员,旗人子弟,有认识赵忠强的多起身打招呼,“赵管带,来咱们这一桌!”的喊声不断,赵忠强对应付这种场面倒也在行,含笑一一还礼,转了多为熟人的几桌,喝了两杯酒,才选了个僻静的角落坐下。赵蛮熊等人都被伙计招呼到其他地方吃饭去了,今天整个楼外楼的二、三、四层都被贵福包下,只有底层还留着,给那些官员的随从们吃饭用。
来的人都带着礼物,可见贵福这家伙敛财有术,年终奖金没有,还得破财,这不是逼着各级官员当贪官吗?赵忠强带的是两盒品质相当好的珍珠粉,据说慈禧老妖婆就是喜欢服用珍珠粉以及用它敷面,所以六七十岁了还能有一身雪白的肌肤,因此在旗人内部,妇女们也极是喜欢珍珠粉,贵福有六个小妾,赵忠强送上的正好是两盒六份,可谓面面俱到。
他心里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无聊的宴会,只是如今贵福想要通过他来控制部分新军,对他也是格外器重,三天两头都会和他见上一面,不时还会有意无意的问起杭兴会的生意,故意敲打敲打他。赵忠强自然明白他的手段,这种御下手法对别人来说或许有效,对赵忠强而言屁大的作用都没有,表面上当然是必恭必敬,不断的表忠心,和贵福越发的亲密,心里却打定主意,要找个合适的机会除掉这家伙。
有这样一个懂权术,笑里藏刀的家伙在,自己怎么能放心的经营如今的事业?虽然在千岛湖那里开辟的罂粟田已经播了种,在肖白朗和水龙王的控制下严密封锁着消息,但难保有一天会贵福知道。这么大的利益,贵福不想染指才怪,但这一块的收益是将来赵忠强立事之本,绝不肯与他人分享,那么除掉这个狗官,便逐渐成为必须要做的事了。
当然,笑脸阴人,背后捅人,不单单是贵福这种人的专利,赵忠强也是惯于这么做的。而且他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喜欢采取极端的手段,将矛盾双方中的一方彻底抹杀,以此来解决掉矛盾。这是作为黑帮人物的习惯,或是通病,然而在特殊的时间使用这个手段,往往会收到奇效,毕竟,阴谋诡计碰到绝对的暴力,也是没有丝毫用武之地的。
不久,下面一阵喧闹,原来是张曾杨和贵福都到了。众人都忙起身迎接,从楼梯口簇拥着上来一群人,为首的三十来岁,满面红光,未语先笑的高官便是贵福,比较引人注意的是他嘴里有几颗金牙,一开口则是金光闪闪。他身边是位五十来岁的老头子,胡子花白,眼神温和,并没有多少高位者的气势,倒更像个老学究,这便是浙江一省名义上最高的官员,巡抚张曾杨了,两人后面都是些巡抚衙门和知府衙门的一些官员,之外还有些生面孔,看衣着也是官员,估计是其他市县里赶来拍贵福马屁的家伙了。这帮孙子为了博贵福一笑,连年都不过了,巴巴的跑到杭州来现世,赵忠强在心里甚是鄙视。
那贵福的确有几分笼络人的本事,一口京片子倒也脆绷好听,和众多官员们打招呼来也是分外熟络,不时叫出一些身处下僚的官员的名字,让这些人一阵激动。张曾杨则是微笑不语,一付老好人模样。
等他们来到赵忠强面前,赵忠强立即笑脸相迎,贵福哈哈笑着拉住赵忠强的手道:“好些天不见振华,怕是一心扑在操练上吧?等过了这个年,你就升任第二标的统带了,那还不更累啊!不如就抓着这个时机,好好的轻松下吧!过几天,一起去春风院如何?”
光看言行,这家伙和普通的那帮贪玩好淫的八旗子弟没什么两样,但赵忠强却不会小看贵福,知道这家伙如此做派,就是向在场的官员宣布,赵忠强是他贵福的心腹,进一步把赵忠强拉拢进自己的阵营。心中冷笑,赵忠强也没有什么拘束,点头道:“那是当然,大人有意,卑职一定奉陪!”
他又给张曾杨见过礼,老头子多番接受赵忠强的礼物,又收了杭兴会一成五的份子,自然对他是态度温和,拍了拍肩膀,说了些鼓励他好好干,忠于朝廷,未来必定还会高升之类的废话。赵忠强一付恭敬聆听的模样,感受到周围羡慕、嫉妒的眼神,心道:“等我露出真面目的那一天,也不知道你这贪财好色的老鬼会是什么表情。”
和众官员说了会话后,赵忠强便被拉着和贵福、张曾杨、袁思永等六七个高级官员一同去到最高的五楼,那么专门准备了一席名贵佳肴,赵忠强见自己也能加入这个高官才能进入的圈子,心里窃喜,知道这是贵福市恩卖好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