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泽宇脚步踉跄了一下,坚定的眼神终于出现在了一丝迟疑。
从刚才的过招中,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法力大不如从前,现在他想带凌珞希走出蝶谷,的确是有些困难。
即使他真的能够带她走,只要她的身份还是言承墨的妻子,那么在妖界,她的性命就时时刻刻处于危险之中,在妖界,一个违背婚约的人,是可以被其他妖任意捕杀的。
妖界本不是遵守礼仪道德的一脉,可是却都恪守着这个异样的礼法,正是因为如此只怪,却让妖界奉为上法,一个可以随意捕杀的上法。
他怎么能让他爱的女人落到这种境况呢。
从他黯然的眼神中,言承墨已经知道了答案。
“我会让人为你处理伤口的。”
说完,沉默片刻,再次紧紧的揽住凌珞希离开。
靠在他的怀中,凌珞希紧闭双眼,她怕看到黑泽宇身上的伤,怕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怕会忍不住的回头奔向他。
黑泽宇也是一只保持着低头无语的样子,他也在怕,怕再多看她一眼,就会什么也不顾的带她离开,不愿去管任何致命的威胁。
因为害怕,所以闭上眼睛,因为害怕,所以擦身而过
房间森冷无比,墙壁和地上都因为潮湿生成一层厚厚的苔藓,散发着淡淡刺痛的腥味。
不断的有冰冷的水从屋顶顺着墙壁滑下,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