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静波和乔依依激烈争吵起来,周静波怀疑是乔依依将药材掉了包,乔依依大呼冤枉:“如果是我掉包,那我为什么要拆穿自己,岂不是白费功夫。”
“这就是你的聪明之处,如果真让病人吃了错药,事情闹得太大,警察厅介入调查,你也脱不了干系。可你偏偏那么巧,就这么一撞,大家都看见了,我们周家药铺居然抓错药,你既达到了破坏我们药铺名声的目的,又不至于害人吃错药。我说得不对吗?”
乔依依愤怒:“周静波,你血口喷人!药方我是有,不过我从来不做这么下作的事情。”
英子和杏儿在一旁替依依说好话,周静波根本不听:“你们不要替她说话了,看在往日的情分,这一次我不追究,到此为止。”
乔依依眼泪滚落:“你冤枉好人,周静波,你看好,这就是你的破药方。”说着,她将药方扔在周静波的脸上,转身跑了出去。
周静波捡起药方,平静了情绪:“各位伙计,事情已经水落石出,我错怪了大家,还请大家原谅,这件事以后不提了,大家好好做事吧。”
她随手将药方放进了旁边一个抽屉里。
当天晚上,一个黑影闪入药铺,英子穿着黑色衣服,尾随而至,看到黑影闪入,她微微迟疑,就在迟疑之际,忽然灯光大亮,她赶紧闪身隐蔽在黑暗之中。
灯火通明,周静波和乔依依坐在药铺里,然而结果却使她们大失所望,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杏儿,杏儿一时好奇,想要看看小姐一直藏着的药方。
周静波叹气:“唉,你呀,你真是白费了我和依依的一番心思了。”
乔依依也埋怨道:“是啊,杏儿,我今天算是白被骂了,还背了臭名,静波,我不管,你得补偿我。”
这一切,英子躲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她的脸色阴沉着。
把药材掉包给周家抹黑的事没能成功,反而差点偷鸡不成倒蚀把米,这让英子极为恼怒。
黄先生心有余悸地看着英子,问:“我们下一步怎么办?周静波的药已经治好了很多人,让她继续下去,我们的一号死亡计划要失败了。”
英子思索道:“看来我们必须下重手了。”
黄先生投去询问的目光,英子随即说道:“在周家住着,我行动不便,明天我会想办法搬出周家,你找几个人夜袭周府,烧掉药房。”
黄先生想了想,问:“组长,要不要连同周静波一起干掉,除掉这个祸根!”
英子一惊,沉默了。
“怎么,组长你心软了?”
英子抬起头,缓缓地说:“坦白说,我来到长沙,周静波是我结识的第一个朋友,她是个善良的人。还有乔依依,杏儿,她们都很可爱,这段时间以来,和她们朝夕相处,我还真有点喜欢上她们了。”
不过英子是理智大于情感的人,她很快否定了自己,语气坚决地说:
“作为帝国的军人,我们的使命必须完成,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胜利。”
英子在晾衣服,夕阳的光芒照射在英子的侧影上,楚楚动人,二老爷躲在树后,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散发着青春魅力的女人。
英子察觉到躲在树后的二老爷,她将计就计,故意打翻了盆子,一件衣服落到了地上。二老爷见状,急忙上前帮忙。
英子和二老爷几乎同时伸手去捡地上的衣服,二老爷的手碰到了英子的手,英子故意含羞地把手缩了回来,媚眼含春:“二老爷,谢谢你。”英子妩媚地一笑,二老爷当即心猿意马。
说完,英子转身走向房间,临进门的时候,她故意回头看了一眼。老爷心领神会,跟着英子走进房间,色迷迷地看着她。
英子故作镇定:“二老爷,你有事吗?”老爷依旧色迷迷的表情,说道:“哦,没事。就是……进来看看。”
英子一笑,故意说道:“我要换衣服了,您……”说着故意把外衣缓缓褪去。老爷有些失控,他不由自主地走向英子。英子一步步后退,故意碰倒了架子上的花瓶,花瓶摔碎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英子随即发出一声尖叫,二老爷一把揽住了英子。
英子故作惊慌地喊道:“你干什么呀你,二老爷。”老爷威胁道:“别装了,狐狸精,我早看你不对劲,那天鬼鬼祟祟地跟着静波,今天顺从了我,我就当没看到,不然……哼!”
正在这时,二姨太冲了进来,看见了这一幕。见到二姨太,二老爷有些慌张,一下子放开了英子。姨太发疯般地冲上前,拽住英子破口大骂:“不要脸的狐狸精,你敢勾引二老爷!”英子慌忙整理衣服,委屈地辩解道:“二太太,你误会了,我没有……”姨太冲动地一记耳光打在了英子的脸上:“闭嘴,你还敢说,我亲眼看见的,不要脸的狐狸精,滚,立刻从周家给我滚出去。”她一边嚷嚷,一边把英子往房门外面拖。
英子和二姨太拉扯着,委屈地落下了眼泪,一边为自己辩解:“二太太,我真的没有……二老爷,你替我说句话啊。”姨太更加发疯般地拽着英子要往门外推,二老爷气愤不已,想拉开二姨太,不料一用力,将二姨太推倒在地,二姨太顺势坐在地上撒泼起来:“哎呀,我的天啊,你竟然为了这个狐狸精,动手打我,还有没有天理啊!”老爷恼羞成怒:“住口,你别喊了,丢人现眼还不够啊。”
正在这时,周静波走进了家门。
170姨太更加肆无忌惮:“静波,你可回来了,你看看,你带回来的是什么人啊。这个女人不知羞耻,竟然勾引你二叔,要不是被我撞见,你二叔就晚节不保了呀。”
周静波不信:“姨娘,你说什么呢?英子怎么会是这种人?”姨太还在诋毁着英子,话越说越难听,英子听不下去,哭着跑进了房间,周静波伸手去扶二姨太,说:“姨娘,你先起来,有话慢慢说。”二姨太却甩开周静波的手,没好气地说道:“从小老爷就惯着你,你想干吗就干吗,现在好了,你要往家里带人,我们也不敢说个不字,可是你们不过萍水相逢,你了解她吗?你凭什么就那么信任她,我告诉你,静波,今天你给我一个交代,否则我就不起来了。”
周静波为难,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这时,英子拿着行李走了出来:
“静波,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就走!”
周静波不肯放英子走,说:“英子,这是误会,我相信你的。”
“静波,我知道,你帮了我,这份恩情我永生难忘,我不能再让你为难了,你让我走吧,现在闹成这样,我也不可能再住下去了。”
英子说着又落下眼泪。
周静波看了看,天色已晚,便更不肯让英子走了,英子流着眼泪,摇头,坚持要走。
周静波走过去小声地说:“英子,对不起,我没想到会这样。那你去哪里啊?”
英子摇摇头,一片茫然的表情。
周静波询问地说:“我送你去我父亲一个朋友家住几天?”
英子仍摇摇头。
周静波看着英子:“要不……你先搬去学校宿舍住吧,那里条件虽然不好,但这样我也安心一些。”
英子终于点了点头,周静波悬着的心算是落下了一半,她转头看着二姨太说:“姨娘,英子现在就离开周家,以后也不会再回来住了,你别再闹了。”姨太这才收住了声音,事情算是有了个了结。
段思琪带人到周府搜查,她压低帽檐站在院门内,指挥宪兵行动,然而宪兵搜遍了所有房间,却一无所获。
马六跑到段思琪跟前,一个军礼,低声说:“没有您要的人。”
段思琪皱起了眉头,眼睛看向乔依依的方向。
乔依依站在角落里,一直低着头,紧张得不敢正视段思琪。
几个小孩在巷子里跳橡皮筋,周静波、乔依依和英子一边在墙上贴抗日宣传单,一边说着话。
乔依依试探道:“静波,昨天宪兵突然来例行搜查,你没事吧?”
周静波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就是二叔和姨娘又嘟囔了半天。
无非是说我们几个一天到晚出去折腾才惹来的麻烦。”
乔依依情不自禁地道歉说:“静波,真是对不起。”
乔依依的表情倒让静波摸不着头脑,笑着说:“这和你又没关系。
宪兵队的人不是说了吗?最近是例行检查,又不是光针对我们家。”
乔依依掩饰道:“哦,我是说,我是说,好像我也给你添了很多麻烦,二太太一定也想让我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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