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莉娜急了,一把抓住乔依依:“屋子里危险,不能往屋里跑,赶紧疏散隐蔽。”乔依依却说:“捣什么乱你,不在屋子里躲,在外面挨炸呀!听我的,赶紧进屋!”
这时,周静波跑出了禁闭室,大喊:“不要往屋里跑,大家快离开这里。”
众人跟着周静波跑出了院子,乔依依还在发愣,周静波跑了回来,拽起乔依依跑出院子。
尖啸声从空中传来,轰的一声巨响,救护队陷入一片火海之中。
不只救护队,整个长沙都陷入了一片火海,炸弹四处爆炸,百姓们慌忙逃窜,找不到一处安全的避难所。
日军的突然轰炸让****猝不及防,师部内鸦雀无声,气氛紧张,叶炳贤坐在首端,打量着面色凝重的下属,一言不发。
就在这个时候,吴成勇推门进来,敬礼,叫了一声:“师座。”
叶炳贤看着吴成勇,一言不发,吴成勇疑惑不解,问:“出什么事儿了?师座这是……”叶炳贤告诉他,就在昨夜,日军再次空袭新墙河阵地。
叶炳贤说道:“鬼子想依靠他们的机械化部队鲸吞长沙,可他们忘了战争是人打的,是人跟人的斗智斗勇,不管新墙河阵地损失多大,我部一定会誓死守卫。”
吴成勇答说:“是,我189团再次向师长请战,不杀敌,毋宁死。”
叶炳贤微微一笑,抬手:“副官,把东西拿过来。”
副官把文件夹交到了叶炳贤手上,叶炳贤打开了文件,让吴成勇看,说:“军部已经批准了你的请战,令189部立刻开拔新墙河一线,而且薛司令亲自下令,让我转告你,你虎威团一定要打出我军气势,如猛虎下山,气贯长虹。”
吴成勇接过文件,激动地说:“是,属下和全团将士,一定不辜负上峰的期望,驱除鞑虏,死而后已。”
叶炳贤点头,激动地拍了拍吴成勇的肩膀,其他的军官也都纷纷站起来,向吴成勇投去敬佩的目光。
军营内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阵地转移工作,战士们一个个热血沸腾,有人在哼着抗战小调。
陈翰云气喘吁吁地跑来,到吴成勇跟前,说:“团长,你叫我。”
吴成勇问他:“兄弟们都准备得怎么样了?”
陈翰云答道:“放心吧,都是多少年的老兵了,转移阵地还不跟吃饭、撒尿一样。”吴成勇却打断他,说:“我问的不是这个。”
陈翰云疑惑,不解,吴成勇拍了拍自己的心口,陈翰云这才恍然,明白过来,说:“哦,心理准备。这次是打硬仗大仗生死仗,说实话,有人是怕死,可是更多的兄弟,从参军第一天就做好了跟日本鬼子拼命的打算,他们不怕,尤其是能跟小鬼子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别说是死一回,就是死个十回八回也不怕。”
189团的兄弟到达了新墙河阵地,阵地上一片狼藉,工事、战壕、掩体已经被日军炮弹炸得面目全非,到处是****战士们的遗体,陈翰云和战士们被眼前惨烈的一幕惊呆了。
孙小虎没了主意,问陈翰云:“参谋长,我们该做什么?”
陈翰云低沉的声音说道:“抢修工事!”
孙小虎立即传令下去,告诉大家抢修工事,愣着的战士们回过神来,手忙脚乱,投入到抢修工作中。
这时,陈翰云回过头来找团长,孙小虎告诉他,上了阵地就没见过吴成勇,孙小虎说:“参谋长,我怎么觉得咱团长这次怪怪的,根本不像原来那个吴团长。”
陈翰云喝止他:“不要乱讲,你在这儿盯着,我去找团长。”说着转身要走,不料脚下一软,跪在了地上,伤口疼得他嘶嘶直抽冷气。
孙小虎慌忙去看:“参谋长你怎么啦?坏了,伤口感染了……”
陈翰云摆手:“小声点!别告诉别人,明白吗?”
孙小虎犹豫着:“可是……”
陈翰云瞪眼:“可是什么可是!执行命令!”说完他强忍着剧痛大步离去。
英子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四周,四下张望着。吴成勇从一旁突然冒出,拉着英子躲到了角落。
英子羞涩地叫了一声:“成勇君。”
吴成勇有些激动,他忙不迭地说:“英子,一路上我都在找机会接近你,可是……”英子打断他:“什么也别说,你能明白我的意思,把189团调防到新墙河前线,我很高兴,这是我们的默契。”
英子告诉吴成勇,他们必须尽快把情况汇报给小野,好让军部安排下一步行动计划,她失踪了这么长时间,军部一定等急了。
吴成勇说:“今天晚上十一点,我会支开情报处的人,你准时前去给小野君发报,你最多有十分钟时间,一定要快,还要注意自己的行踪,别被人发现。”
陈翰云到团部寻找吴成勇,突然看到英子从团部附近小路离开,他怔住,正准备抬脚跟去,一只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扭头一看,吴成勇正在他身后。
吴成勇说道:“翰云,你找我有事?”
陈翰云咧嘴一笑:“没事,我来看看团座有什么指示。”
吴成勇假笑,两人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疑惑。
夜色笼罩,阵地上静悄悄的,英子从暗处闪过,摸进了发报室。
军帐露出了一道缝隙,透过缝隙看到了屋内一幕丑剧,吴成勇手里提着一瓶酒,醉醺醺地拉着女发报员:“你别跑,站住……”
女发报员躲闪着,吴成勇醉醺醺地问她:“小柳,你在值班啊?”
柳婷婷答道:“是,团座。”
吴成勇摇摇晃晃地说:“我现在,命令你,陪我去喝酒。”
“团座,我在值班。”柳婷婷辩解。
“我说了,陪我喝酒,这也是命令。”说着,吴成勇拉扯着柳婷婷离开。
军帐细缝拉开,英子匆忙进来,打开电台,滴滴答答声传出,她紧张地看着时间,双手迅速地发报。
英子电称:断剑已经Сhā入心脏。
吴成勇借着酒劲,将柳婷婷推倒在床上,用力地撕扯着柳婷婷的衣服,柳婷婷惊恐地挣扎,试图推开吴成勇:“团长,团长,放过我吧,团长……”
吴成勇一记耳光打在柳婷婷脸上:“老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柳婷婷痛哭流涕,却无力挣扎。
时钟敲响,吴成勇渐渐松开了手,柳婷婷哭着发疯般地冲出了休息室。
吴成勇拿起表看了看,随手把旁边酒瓶扔到了垃圾堆里,清醒地扣好了衣服扣子。
柳婷婷气喘吁吁跑回发报室,英子已经离开,屋内已经空无一人。
柳婷婷害怕,慌忙拉上了军帐的门,回到了电台前,痛哭失声。
第九战区司令部,一只大手,手上一封绝密电报,脚步在走廊里快速移动。
电报放在了薛岳的面前,来人立正,说道:“报告司令,这就是昨晚上截获的密电,请过目。”
绝密电报被打开,薛岳念道:“断剑已经Сhā入心脏?这是什么意思。”
截获情报的是情报处处长,处长告诉薛岳:“根据我们已经掌握的日军密电规律,断剑应该是一个代号,心脏指的恐怕就是长沙,连起来看,这句话的意思,可能是日军要实施最后的总攻。”
处长还告诉薛岳,电报是从长沙城内发出去的,长沙城内有鬼子的内应,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究竟是****内部有叛徒,还是鬼子留在长沙城内的内应。
薛岳沉思,道:“大战在即,我长沙城的防务就像一个破筛子,你这个情报处处长有何高见。”
处长答道:“司令,只有一个办法,实施无线电静默。”
薛岳愣住,处长接着说:“静默之后,如果还有响动,就可以断定是鬼子的内应,如果没有了响动,十有八九有内鬼叛徒,内鬼知道静默行动,所以不敢有所举动。这是唯一的办法。”
薛岳思量再三,说:“对,要做就做彻底……”
薛岳的意思,静默之前,密电全军高级军官,改变原有作战计划,实施天炉战法。密电等级,绝密,命令之后,****所有电台转入静默,不得泄露一丝情报,如有违令,格杀勿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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