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庭州副官迟珩再度声明,如果不将李昱将军释放,将率十万军上京。」
金龙大殿上!禀报的武官恭敬的将手上的官函送至皇帝面前。
「皇上!这根本是在威胁您啊,请派大军镇压叛军,捉拿两个逆贼。」陈弘治双手交叉,声音高亢的建言「首先要做的就是将天牢中的李昱处死,给他们一个警惕。」
陈弘治一开口,朝中没有任何一位臣子敢接口说话。
年轻皇帝一脸凝重的说:「镇压庭州军?他们是大唐所有军队中最杰出的一批,你要我派多少万人去镇压他们?当我动用大军杀自己子民的时候,南绍不会趁隙侵略中土吗?」
「皇上如此说的话,有什麽更好的建议吗?」
陈弘治挑高双眉,挑衅的看著眼前的皇帝。
年轻的唐文帝被这样一瞪不禁感到害怕。
他今天能坐上这个位置,说起来也是陈弘治特意扶植,自己只是个傀儡皇帝罢了,不过近年来由於李昱的支持,让自己慢慢一点一滴的建立起属於自己的人脉与势力,本来以为总有一天能够当个名副其实的皇帝,将陈弘治一干的宦官铲除,可是爲什麽一向心思缜密的李昱,却为了一个小小的军师做出了这种事。
「把李昱放出贬个官,让他安抚庭州将士们的心…」皇帝胆怯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臣反对!现在庭州发生会以大军要胁皇上,要是皇上妥协了,其他兵团一有不顺心也起兵要胁怎麽办?」
陈弘治坚决的上奏:「抗指的李昱如今是非斩不可!并且要将他的头颅送去庭州军给他们一个警告。」
年轻的皇帝皱起眉头,苦恼的望著众臣,难道就真的非处死李昱?
「臣以为!杀了李昱只怕会激怒庭州军…」
这时候终於有个臣子挺起身子说话了,唐文帝高兴的要他继续说,而陈弘志则是摆起臭脸。
「如果真的要派兵镇压庭州军,以他们可以以一挡三的传闻,还有个别号为草原之狮的兵团,只怕必须派二十万以上的军力,这样算起来,大唐总共有三十万以上的大军会耗损,我们真的没有条件打这场仗!如果可以避免是最好的…」
「哦!那依贤卿之见,该怎麽做比较好?」
「下臣认为将李将军押至庭州和他们谈判,到时候再看情形做决定,会比较适当。」
「这个的确是目前比较好的办法。」唐文帝高兴的扬起笑容,对著陈弘治说:「贤卿你有什麽不同的意见吗?」
陈弘治瞪了上奏的臣子一眼,咬著牙没皮条的回答:「既然皇上如此决定了,下臣当然不敢有异意。」
「那好!朕宣布即期将李昱押解至庭州,并派护京的两位将军与庭州军谈判,以和谈不流血为目标。」
在唐文帝宣布的同时,陈弘治将目光放向刚才发言的臣子身上,他的怒气使脸蛋呈现潮红色。
这该死的家伙是叫李德裕吧?又是姓李的,就差那麽一步就可以将李家的杂种除掉,却被这连名字都记不清的家伙破坏,不管是眼前没用的毛头皇帝,还是那个突然窜出头的臭小子金德财,都令自己感到极度的不快。
碍事的人得全部除掉才行!
陈弘治冷哼了一声,甩了下袖子目中无人的转身离开了早朝…
在艳阳高照的天气下令人感到烦躁,押送重犯李昱的官兵浩浩荡荡的约有百来人,他们奉命将重犯李昱押解至庭州等後发落。
李昱不但双手被铁镣紧铐住,还以跪姿被关进囚车中,只露出头颅令百姓指点。,一度威震八方的大将军,现在成了反叛的阶下囚。
成为要犯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李昱全身却脏污不堪,原本健壮身体也因为不正常饮食而消瘦,皮肤也显现出不健康的枯黄|色,不过那一双炯亮有力的浅蓝双眸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停!我们先在这边稍做休息!」
「李将军!来点水吧…」
唐文帝将护送的官兵都换成自己的人马,押解的官兵们都心知肚明李昱会成为重犯,一切都是陈弘治所主导,对这个受委屈的将军都抱持著同情,这让李昱在路上待遇比一般犯人好了些。
「我们到庭州了,进城里就不必那麽受罪。」身为京城护将的武官将水放进碗中,再灌向李昱的嘴里。
「谢谢…」李昱用沙哑的声音道谢。
「哪的话!您是大唐的英雄,这是对您应有的尊重。」
军官露出笑容继续说:「您有很棒的下属对您忠心耿耿,甚至跟你同生死,我很羡幕您。」
一般人听到对方的说词应该会很欣慰,但是李昱却讷闷与苦恼起来,一路上听来的情况,大概知道是迟珩拿著庭州军当筹码跟朝廷谈判。
可是当初自己已经跟迟珩商量好一切了,会远离官场与战场,不连累庭州的弟兄,现在怎麽可能做出这种要胁朝廷的事?而且以他的脑袋根本也想不到…
这一切的主导怎麽想就只有那个金德财了…
唉…这小鬼怎麽这麽令人头痛…
就是为了救他,又必须顾及身为军人的忠诚,才走上这条路,起码还有点面子去黄泉见父亲,被他这样一搅和,自己不就成了叛军头子。
正在神游的李昱,这时敏锐的感到空气中流露出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嘶—】
在李昱身旁说话的武官,也渐渐感受到坐骑不寻常的燥动。
「李将军!接你的人似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