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他的性命,又用自己的身子为他取暖,难道他不该答谢我么?”
她含怒的质问让玄冥的脸色更加阴沉,他狞笑着,牙缝间迸出一个问句:“你用身体给他取暖?”
南宫之云浑身一怔,不禁也有些心虚,怒气登时消了一半。她抿抿嘴,小声道:“那个密道之中,别无他物,他发烧烧得很厉害,我又怎能见死不救?”
先前未告诉他,就是知道以他多疑的个性,想必会误会,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却未曾想今日竟说漏了嘴。
玄冥大声狂笑:“南宫之云,你现在终于肯将那日的情况全数招来了么?”
他质问,她沉默。她不知道要怎样才能平息自己的怒气,看看他俊脸狰狞,她藏在心底的委屈竟在这一刻倾泻而出,她问:“你就因为这些原因不相信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所以你用我亲手从断肠崖采摘的紫荷杀了他,伤了我?”
这是怎样一个残忍的男人啊,为何要如此对她?
微愣,可语气却依旧生硬,玄冥道:“有花非梦在,你不会中毒。”
不会中毒?她忽然凄婉的笑了:“我是否该感谢你手下留情?感谢你没有直接杀了我?”那日,她流掉孩子之后,怨恨绵延不绝,勒紧了她的心,痛得她仿若窒息。可总有那么一瞬,她对自己说,若他肯来看她,肯认错,她便原谅他。然而,他比她想象中还要绝情。
玄冥冷笑不语,心上却有一丝痛楚闪过。
无力再与他纠缠,南宫之云扭身进殿,顺手关了殿门,却被他“嘭”的一下,一脚踢开。
愕然瞪着他,南宫之云高声咆哮:“你作甚!”
冷哼一声,他长身迈入,对答如流:“睡觉。”
“什么?你要睡在冷宫?”这简直是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南宫之云险些惊叫出来,胸腔怒火中烧,可又无法发泄。眼前的男人,长着青玄作为俊美的脸庞,故而当他阴沉着脸闯入冷宫,吐出“睡觉”二字之时,她当真险些发笑。
全当他是玩笑之话,她一人走进空旷的大殿,走向那张没有任何幔帐的简陋大床,自顾自的脱了鞋子。瞧他当真走向自己,她的心蓦然一紧,登时有丝慌乱,防备的拉紧衣襟,她道:“皇上,奢华的后宫,您去哪里不成?何必在这简陋的冷宫受苦?”
玄冥站在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声音有丝灼热:“脱衣服!”
浑身一阵,南宫之云嘴角勾起讽刺:“我既然如此脏污,又怎配侍奉皇上呢?”
他一言不发,俯身贴近,浑厚的声音中竟带了些魅惑:“你是打算让我将它撕碎么?我不介意稍稍费一点力气。”
“无赖。”
“无赖就无赖,你奈我何?”
瞪着他无赖的嘴脸,南宫之云依言将自己脱得仅仅剩下肚兜与亵裤。
大手不客气的握住她的丰盈,引来她的轻颤,玄冥似笑非笑:“用得着这样欲拒还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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