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的脸,一瞬间就黑得通透。扬起的嘴角,也僵硬地定了型。二牛婶子见状不妙,撩起衬裙就冲进了那植物人修养的小房。无可奈何
35、左右情郎右手糟糠 ...
的我们,也只能悻悻地跟了进去。
一撩帘子正对着的,就是某人的床铺。此刻,那个木头桩子一般一直保持植物造型的家伙,已经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勾勾地,见我进来,也无多大反应。
二牛婶走过去坐在他身边,抬手扒了扒“植物人”的眼皮,又伸出手在他面前抖了抖。那人表情木讷,嘴角居然还淌出了哈喇子。
起身,二牛婶面向我们,沉重地叹了口气。
“唉,果不出我所料,这好好的小年轻,就这么变傻子了……”
变傻帽了啊……我和栓子哥对视一眼,却都是噤若寒蝉。
二牛婶见我们半晌也没个话,面上有些恼了。
“我跟你们说啊,照现在这情形看呢,这傻子你们是管定了。也甭管你们和他到底有没有那种关系,总之,这人是随你们来的,你们照看也是无可厚非的吧?”
“那是那是,二牛婶收留我们已经是菩萨心肠,怎敢再劳烦您来照料他呢!”我陪着笑。
二牛婶瞪我一眼。
“这不是谁照顾不照顾的事儿,现在这档子事儿让咱大家摊上了,咱就得认头啊!我说阿花啊,你就把他当你大夫君那么伺候得了。”
我惊悚了。
哪知她又转头瞅着栓子哥。
“我说栓子啊,现在这情形你也看到了。估摸那个傻帽对你家阿花也做不出什么来,你就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拉他一块儿过吧,啊!”
蠕动着小红唇,栓子微微红了眼圈。
“婶子,就都听你的罢~”他点了点头,看着床头坐着那个傻子,流露出同情的神色。
好么,你们大家都是活菩萨,心地好。可就把我这么不明不白地嫁了一个傻子,我找谁说理去啊?
慈爱的二牛婶望着床上流着口水的傻帽,母亲般地伸出手去,揉着他黑亮的发。
“好孩子,你命苦啊!以后啊,婶子就叫你傻柱子得了吧。”
像是感受到了二牛婶的关爱,那傻帽便真的咧开嘴冲她一乐。
“嘿嘿,傻柱子。”
二牛婶一惊,转头看着我们。
“你们快看,这孩子多聪明啊~一教就会!”
我……
兴奋之余的婶子,也顾不得我老大不情愿的样子,扯过我手就往傻柱子手里塞。
“柱子,这是你媳妇儿阿花,以后饿了冷了的,都找她,记住没?”
“柱子记住了!”傻帽仰起脸,漆黑的眼睛锁住我。原本木讷的眼珠子,间或一转,却发出异样的光亮。
“媳妇儿!”嚷嚷着,忽然一个前扑,他一把将我搂进怀里。脸在我衣服上一顿乱蹭,“媳妇儿媳妇儿~”
我心里这个苦啊,却更担心身后之
35、左右情郎右手糟糠 ...
人。吃力地扭过头,看那刚刚红了眼圈的“小兔子”此刻正眼巴巴地望着我,那一副吃味却故做无事,受冷落却佯装不介怀的模样,着实揪疼了我的小心肝儿。
“栓子哥……”
被傻子紧勒着腰,我扭着脖子憋着气吃力地喊了“红眼兔子”一句。本是想安抚他,想表达的意思也就是妹妹我身在曹营心在汉啊!
却不料他便再也绷不住,转过身,撩起门帘就跑了。
唉,泪奔都奔得这么惹人怜爱,我低下头,对上傻子漆黑漆黑的眼默默道,傻子啊傻子你说,这两个相公里,你让我如何不偏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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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孩儿他爹孩儿他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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