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庄的路上,这可热闹了。
本来人家楚家大小姐金贵着呢,自然要和我家主子春宝小弟一同乘坐豪华马车了。我的身份是小丫鬟嘛,自然也得和她的那些陪嫁丫头们一起坐在后面稍微简陋一点的马车里。这倒没什么,春宝子虽然委屈,憋了半天小嘴被我一个眼神就哄好了。
“你是不是想被你老娘揍ρi股啊?”
他含泪,颠儿颠儿地走了。
张继是管家,虽然庄里的人都知道他是“太监”,但是楚家不知道啊。再说了,太监好歹也算是半个男人吧,所以他还是要骑马的。
骑马啊……
我托着下巴,回想起他从马上下来的那一刻,真是让人回味无穷啊。不愧是我一进庄就看对眼的男人,果然是器宇不凡啊!
这么想着,我悄悄撩起一点马车帘子,哪知他大爷的就像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似的,好好地坐在高头大马上忽然就回了头。
一下子把我的小贼眼神给逮得结结实实。
我这个羞愤啊,脸红脖子粗地缩回去。哪知,前面主子们的马车却又忽然停了。这边车夫一个急刹车,把我差点掀出去。
那些陪嫁丫鬟们见我出了糗,乐得跟什么似的,气得我七窍生烟。
愤恨地撩起马车帘子,想找那不会赶车的家伙算账,却看见那个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知何时居然下了马车。
仆人婆子围了上去,她深蹙峨眉,丝绢半掩着嘴,在低低地吩咐着什么。
这狐狸精,又闹什么幺蛾子?
片刻,那边小厮蹬蹬地跑向张继,张继俯□在马上听那小厮嘀嘀咕咕了一阵子。
我警觉的目光在大小姐和张继身上溜来溜去。那楚大小姐,虽然是一副矜持不已的样子,可那一双勾魂眼很明显在偷瞥张继啊,偷瞥!
我懵了。
这是唱得哪一出啊?
过了一会儿,似乎交涉不成功。那小厮擦擦汗又蹬蹬地跑回了马车,先是跟楚红红说了一阵,后来似乎被嗔了两句,只好又去马车上找春宝解决。
后来折腾了好一阵子,只见众人簇拥的楚红红,终于迈着女王得胜的脚步,一步三婀娜地走向张继。而张继,虽然是一沉不变的冰山脸,但态度也不得不恭敬。
下了马,小心翼翼地扶着那楚红红上了马,待那骚娘们儿坐好了,他又翻身跨上马背。
放着奢华舒服的马车不坐,楚红红偏偏要坐在大马上喝西北风。更要命的是,她非但没有感到不适,靠在张继怀里,恨不得身子都贴上张继胸膛的她,还一脸惬意舒服得不行的样子。尤其是,每当张继在她胸前抖动缰绳驾马时,她不知是被碰了ⅿⅿ爽
48、祠堂一夜销魂蚀骨 ...
得,还是在马背上那地方被颠得,一脸红晕陶醉的模样,像极了他妈的高—潮时的贱人!
我气炸了,气炸了,活活要被气死了!
我不气天不气地,不气那骚娘们楚红红,我就气那个死阉人死太监张他奶奶的继!
我以前不待见他,他就要死要活地非跟着我。一会儿耍狠一会儿又玩沉湖的,非要把我的小心肝儿搅合颤了不可。现在的,我好不容易对他有点好感了。他这是干嘛?给我玩艳遇,显摆魅力么?
看看,多能耐啊你蟑螂哥,人家春包子未过门的媳妇还没洞房就先在你的马背上高—潮了!
没用的,用太监断根做掩护是没用的,像你这么拉轰的男淫,别说断根了,就算断胳膊断腿儿变成|人棍,人家都爱你到死啊!
就这样,我在心里骂了那对狗男女一路。结果,到庄里的时候,张继和那楚红红都伤寒了,喷嚏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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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汉三又回来了,老少乡亲们,你们都好吗?
看着庄子里的一景一物一花一草,依然是去年我离开时的模样,心里颇有些伤感。
望一眼不远处公子曾经住过的小院子,我鼻子又是一酸。
公子,你可要等我。你失去的,小米会帮你拿回来。你本该是瑶池的仙子啊,却为何被人伤害至此,惹了这一身的尘埃。
春宝急匆匆地找到我,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娘说了,只要我能老老实实娶那个楚红红,我想留几个女人在身边都行!”
“切~”
“你先委屈一时半会儿的,反正我不得意那个楚红红,都是演戏罢了。”
“那你准备如何安置我?”
“我把那些春字辈的丫鬟都从我房子里赶出去了,以后我的主屋,就你一个女人!”
“庄主在这里,让属下好找啊。”
一抬头,是一身青衫的张继。
回了庄子,他官复原职又是管家了,自然而然又换上他往常的穿着。此刻许是伤寒未愈,他的眼圈有点红,不知是咳的,还是流鼻涕流的,我在心里恶毒地想象他大鼻涕多老长的模样,很是解恨。
“张管家找我做什么?”春宝不肯放开我的手,有些不耐烦地问了句。
“回庄主,刚老夫人交代属下了。说让小米丫头先搬到她那边,她那里正好缺一个捶腿的丫鬟。小米力气大,老夫人喜欢。”
屁话!那老妖婆子怎么知道我力气大的?我又没给她捶过腿!一定是张继这个混蛋跑去跟老夫人
48、祠堂一夜销魂蚀骨 ...
嘀嘀咕咕了,不然不会忽然调我过去!
显然,这个打击对春包子来说也是很大。他满心欢喜地以为好日子来了,却忽然被他老娘又摆了一道,自然气不过。
“娘亲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不算数,我找她理论去!”
说罢,他终于松开我的手,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