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刘氓似乎站在了宇宙的中央,看着九大行星沿着太阳转动。一个声音在刘氓耳边回荡:“行星的运转会影响人们的情绪。当一个孩子出生的一刻,他的灵魂会受到正在运转的天体的洗礼,而这个孩子的性格和能力就在这一刻定格。1月27日属于风系星体的水瓶座,是水滴从瓶子落下的音符。1月27日是……,水瓶……,音符……,音乐……,1月27日……。”
迷迷糊糊间,刘氓喃喃的说:“1月27日,水瓶……,不就是我的生日吗?这个生日很熟啊?废话!自己生日能不熟吗?可是,1756年1月27日是谁的生日啊?我的是1979年1月27日。1756年1月27日——1791年12月4日。谁啊?莫扎特?”
刘氓睁开朦胧的双眼。眼前还是那个昏暗、潮湿的小地窖。雨潮躺在自己怀中没有动静。老约克在旁边微微颤抖,还在忍受着疼痛。刘氓右手划动,在椅子上摸到“沃尔夫冈·阿马德乌斯·莫扎特”几个德语写成的字样,再往下摸,一个括弧内写着“1756年1月27日——1791年12月4日”。
刘氓微微奇怪,这里怎么会有莫扎特的全名?连生卒年月日都写上了。刘氓转头一看,自己坐着的根本不是椅子,而是一具棺木。刘氓轻轻把雨潮移开,拂拭了一下棺木上的尘土,上面的字已经非常模糊了,要不是用手摸还真看不出被泥土填满的木头上刻着这几个字。刘氓又打量了一下这口棺材,是一具做工简陋的薄木板棺材,很多地方已经裂开了长长的口子。
看着这具简陋的棺材,刘氓从怀疑到诧异,从诧异又到痛惜。想到莫扎特的生平,刘氓的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
莫扎特惊诧世界的音乐才华受到当时欧洲贵族的强烈推崇,可是全心沉醉在音乐中的莫扎特非常不善于理财,经常在宫廷的聚会上彻夜拉着自己即兴创作的小提琴曲,而当舞会结束的时候莫扎特甚至连一口东西都没有吃,更不要提接受贵族的捐赠了。
莫扎特的不羁使得他在三十岁以后变的非常穷困潦倒,又逢得了重病,根本没有钱来治疗。于是在病床上,莫扎特接受了一个贵族的委托,为那个贵族过世的妻子创作一首《安魂曲》。莫扎特在创作《安魂曲》的时候就常对家人说这是为自己写的曲子。
1791年12月4日,维也纳的天气已经相当冷了,那夜又下起了雨。哗哗的雨水把莫扎特吵醒,一股阴冷的空气传来,莫扎特家的房门响起了敲门的声音。这时候家里已经没有佣人了,莫扎特只好自己起身开门。谁知道,一开门见到的是一个身着牧师长袍的人,宽大的布帽遮住了那个人的脸,只能看见帽子下面是黑洞洞的一片。
莫扎特与那个人对视着,那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等家人发现莫扎特的时候,莫扎特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体。
几天后,为莫扎特送葬的路上忽然又下起了倾盆大雨,送葬的人群四处躲雨。而当暴雨停止后,人们却发现装有莫扎特尸体的马车已经不见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见到那具乘放莫扎特的棺木。而现时代所有为莫扎特兴建的坟墓中都是空的。
事后,人们检查莫扎特遗物的时候,发现莫扎特的《安魂曲》只写了一半,曲调中出奇的没有哀伤和痛苦,反而充满了纯净的欢乐。
《安魂曲》的旋律在刘氓脑海中回旋,继而莫扎特的第39到41交响曲、歌剧《费加罗的婚礼》、《魔笛》像水流一样从刘氓脑海里流淌而过。刘氓终于抓住了莫扎特音乐快乐的本源,曾经对于音乐的困惑像浮云一样消散。虽然身处在阴暗潮湿的地窖里,但四周仿佛是无边的蓝天、绿水和青山。
刘氓兴奋的拿出笔和纸就开始写起了莫扎特《安魂曲》的后半部。像不需要思索一样,快乐的音符倾泻在纸上,一直写了几十页才写到完结的篇章。刘氓试着唱了一遍主旋律,与莫扎特前半《安魂曲》的旋律没有任何相似,基本就是另一首乐曲,可是欢快的心情却把前半部分的乐章推到了极致。
一部曲目写完,刘氓发现自己完全摆脱了情绪和感情的影响,欢乐的音符充满了身体和灵魂。刘氓转头对老约克笑道:“你听这部《安魂曲》续得怎么样?很有中国特色吧?”不料却看到老约克一个难堪的表情。
外面传来那个圣骑士的声音:“就在下面,砸开木板!”[手 机 电 子 书 w w w . 5 1 7 z . c o m]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