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说不过他:“反正我早就习惯了。”
我心中不禁惆怅,想起我和妍在一起的时候,也总是这样温情缠绵,每当这时露老是笑着说我们:“你们烦不烦?又腻到一起啦,注意点影响。”
但那往日的温馨已离去很久了,洛笑着说道:“咱谁都别说谁,都是半斤八两。”
他看见晴在旁边抑郁寡欢,连忙转移话题:“有件事忘了和你说,”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回头和你说吧。”
我哼了一声:“又在那装神弄鬼,肯定没啥好事。”
这小子故作神秘道:“有人要请你吃饭,不过可能是鸿门宴,不知道你敢去不?”
我被他整得一头雾水:“有风险的事你最好别叫我,你是看我受的打击还不够,非要雪上加霜不可?”
洛故作惊讶地看着我:“不会吧兄弟,不就是挨了一黑砖吗?这不像你的性格。”
这确实不是我的性格,被别人打得骨断筋折,我眉头都不会皱一下,但是我最爱的女孩离我而去,我的心就如抽丝一般,仿佛被掏空了,没有一点底气,没有丝毫的勇气和漏*点去面对任何挑战,不管是尊严还是感情,我对这些突然看得很淡,提不起任何精神,而且索然无味,我恨我自己变成这样,这活脱脱是一个现代贾宝玉。
彬推了洛一下:“你好点,说话老那么直。”
洛刚想瞪眼,但马上轻声道:“我们兄弟之间一直是这样的。”
我连忙说道:“嫂子没事的,我这人有时就是提不上串,就需要我哥敲打。”
晴也在旁边笑着说:“你别管他们,他们就是今天打起来,明天还跟没事人一样。”
晴说的没有错,男人之间的友谊,就像火锅一样麻辣。
如果觉得我形容得还不到位,那就再加一点芥末(绝对不要小日笨的)那叫一个爽。中午放学以后,我和他们吃完饭,在回学校的路上我悄声对洛说:“我下午要到伦家等妍的电话,你帮我签个到。”
洛惊喜地看着我:“是不是?那你赶紧去,这边的事你就别管了。”
我拍了他一下往车站走,我听见彬在后面问他:“漂去哪?”
洛不服责任地说道:“去约会。”
这小子确实能毁我,而且毁我没商量,我没工夫和他贫嘴,挤上一辆公交车就往技校赶,一路上一直后悔,刚才就不应该吃饭,万一妍现在打电话了咋办?她被她家亲戚像张学良将军一样软禁着,打一回电话多不容易,要是被我吃了一顿饭耽误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车终于晃晃悠悠地到站了,我慌忙跳下车朝伦家跑去,都没顾得上看一下伟人像,我把伦家的门敲得山响,他忙不迭地应声打开门,我气喘吁吁地问道:“妍的电话来了没?”
他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出啥事了呐,她还没打过来,时间还没到嘛。”
我总算松了口气,他让我坐下,笑着问我道:“你是喝酒还是喝水?”
我犹豫了一下连忙说:“妍不喜欢我喝酒,你就给我来一杯水吧。”
他嘿嘿一笑:“她又不在这,你有啥害怕的?”
我紧张地说道:“我怕她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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