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王朔在《动物凶猛》里的话说,我这个年龄正是生瓜蛋子,就章耸这种脏老皮,他要是敢让惹我,我绝对打得他满地找牙,就是肖任帮他我也一样把他们全放展。这让我也想起漠那次过生日,范建第一次见到彬,垂涎欲滴地想跟彬喝酒,彬躲到洛的怀里,洛直接用酒杯顶住范建,逼得范建只能落荒而逃。
说白了只有一个原因,谁让老子年轻呐?谁敢犯贱我就抽他丫的。(那时候真叫一个狂,现在不行了,经常让年轻人逼得浑身瀑布汗。章耸对我翻了几下眼,便把目光移开了,我随便地把手搭在橙姝的肩头,橙姝只抿了一口便把杯子放下,章耸马上昂头摆手道:“这不行,妹子你得把酒喝完,大家谁都不许剩酒。”
以橙姝平常喝酒的性格,别人想挡都挡不住,今天看来确实不想跟他喝。我把空酒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微微一笑说道:“橙姝的酒我替她喝,我是用瓶子喝的,一瓶刚好顶两杯酒。”
章耸眯着眼睛看我:“你凭什么替她喝?”
我冷冷地一笑:“不凭啥,我就是要替她喝。”
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又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所以没必要跟他多废话。
橙姝紧紧抓住我,依在我怀里瑟瑟发抖,肖任和矜持脸上的笑容顷刻间凝固了,谁都能看出来,我跟章耸杠上了。矜持马上笑着圆场道:“橙姝今天不舒服,就让漂替她喝,反正谁喝都是喝嘛。”
肖任也笑着拉章耸:“我刚好有一点事问你,咱们回咱们桌上说去。”
章耸撂了一句没劲,便站起来悻悻地走了,但没再敢跟我玩对视。
他们刚一离开我们的桌子,橙姝便惶恐地看着我,我估计她可能有一点心虚,我装作不明白的样子,悠然地喝着酒,矜持又走了回来,一坐下就笑道:“刚才耸哥是跟大家开玩笑呐,都别介意啊!”
橙姝小声嘟囔了一句:“还是原来那赖样,无聊。”
我不知她是不是有意说给我听,反正我没多大兴趣,只要她没在我面前受别人欺负就行。
橙姝可能看出了我的冷淡,一直对我陪着小心,倒是矜持看着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边跟我玩着骰钟,一边跟橙姝聊着天,一看就江湖老到,在社会混的时间绝对不短。那天是头一次橙姝先提出来要回家,矜持也没太挽留,便送我们出来,还专门把我拉到一边,认真地小声说道:“今天的事你别放在心上,耸哥以前追过……”
我连忙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我根本没介意,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大家有机会下一次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