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士兵们哪知徐荣现在已经被曹谦吓得魂飞魄散,一路上疑神疑鬼的,只要听到单骑的马蹄声就胆战心惊,把最后两个亲卫支开后,更是丢盔弃甲,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就怕跑的慢了被曹谦追上。
见徐荣面无人色,浑身哆嗦,士兵们反而对将来之人,将明白的事更是好奇:究竟是谁,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自家大帅弄的如此惨样?
当发现是张成驾马而来,西凉士兵们齐齐呆愣:大帅为什么这么怕张将军啊,难道张将军反叛了,不可能啊!想不明白的他们只能对着闭目待死的徐荣道:“大帅,是张将军!”
一听追他的人是张成,徐荣蓦然睁开的眼中全是喜色,原来不是那人追来了,去阻挡的张成还没死,那人肯定是被张成挡住了,他现在安全了,转念又大忧,那他一路上的丑相是不是全被张成看到了。
下马来到徐荣面前的张成,注意到面前的徐荣一直用或喜或忧的复杂眼神看着他,大致明白了徐荣的想法,便不提他路上追徐荣的事,立即把他去阻挡曹谦和曹谦最后怎么处理他的事情,详详细细的告诉了徐荣。
还没待徐荣反应,离得近听到张成所说的西凉士兵们皆大噪,他们既惊西凉骑兵的溃败,曹谦的勇猛,西凉骑士的懦弱,也怒骑兵们的不争气,曹谦对他们的侮辱,并还扬言要斩杀他们心中的英雄董卓,一时之间所有人同仇敌忾喊道:“大帅,此贼如此羞辱我等西凉勇士,我等必要报此仇,望大帅让我等出战,我等誓取此贼头颅,为大帅雪恨!”
在张成把事情叙述完后,心智大定的徐荣就对曹谦最后的行为很是怀疑,思虑了一番已有了大概眉目,现在士气又可用,便想听下当事人的想法,于是抬眼望向张成,问道:“志成,你以为再度追击如何?”
此问让张成听后大楞,他不明白刚才还吓得要死的徐荣为什么现在又想去追击,难道大帅忘了逃跑时的狼狈,于是大急道:“大帅,不可去啊,那人实在太强了,我们此去不过又是自找羞辱,还是完成相国大人的阻敌任务重要啊!”
瞧见张成的紧张,徐荣哈哈大笑道:“志成多虑了,那人在那种情况下放弃措手可得的大功,说明他必有难处,世上也只有真正的神人才能拥有那样的能力,要如你说所,他是个嚣张跋扈之人,那我断定,他定是无法掌控那能力,现在可能是连常人都不如!”
闻言,张成疑惑不已道:“大帅为何如此说?”
捋了捋胡须的徐荣,一脸胸有成竹的笑着道:“若是那人直接放你走,我还不能确定,他在走之前如此举动,说明他有欲盖弥彰之嫌,原因么,就是他要是嚣张跋扈之人,有那能力在荥阳大战的时候怎么会忍住不用,那效果更好,更可以反败为胜,他偏偏要忍到撤退时用,如此看来使用那能力定是对他伤害极大,不到危急时刻不会使用,而且使用时间越长伤害越大,才会在最后时刻不得不放弃杀了我们的机会,此等隐忍之人怎么会跋扈,定是想威慑我们,让我们不敢再度追击罢了。”
徐荣的一番话听得张成,觉得很是有理,可为了数百败军再去冒险很不值得,于是谏道:“大帅推断的极是,可这样就去追击还是太过冒险,若那人没事,我们如何?还是收拢败军,以相国的任务为重吧!”
刚刚找回点以往自信的徐荣郁郁不已,可心中又极想报仇,对张成沉吟着道:“志成,立马派人去收拢败军,同时去战场查探曹军情况,若已撤走,那人定是伤重而逃,我们就追击,要还没退走,就让探子盯住,如何?”
这个方法让实不想追击的张成心中稍安,曹军若是急急撤走,想追也追不到,若是没撤,想来徐荣也不敢上去厮杀,便应道:“诺!”
汴水西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