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酒鬼的话噎在那的许封,听到曹谦的低声喃语,便疑惑的问道:“少爷,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这意思我知道,可他没给少爷礼物啊,还有这借刀杀人什么意思,难道这酒鬼叫我们去新汲县没安好意?”
闻言,曹谦一愣,才想起三十六计三国还没出现,对他的称呼瞪了一眼,于是问道:“你刚才买了多少酒?”
许封急道:“少爷,我可没偷喝,你说要好酒,我就去买了两斗最好的酒,花了十金呢,比金子还贵啊,这种酒我哪敢偷喝,我真没偷喝,就偷偷闻了闻。”
没想到许封除了爱马还爱酒,少时的记忆让曹谦知道许封的**控制力比较差,便问道:“你还有什么爱好的?”
见他摇头,曹谦放心不少,这才劝诫道:“马和酒你爱好可以,但不能贪,以后都控制点,别大好前途就毁在了这上面,我可是很看好你的。”
许封狠狠点头,就怕态度差了让曹谦介意,他可是认定跟着曹谦了。
曹谦看许封态度蛮好,再说以后还可以管着点他,便放过这件事,接着对他道:“十金,难怪你刚才一直一脸肉痛的样子,我还以为先生是从酒你买的少,看出来我们境况窘迫的,~额~不对,好像是我说金钱不多的,呃~原来如此。”
出了大乌龙,曹谦也不好意思考他了,瞪了一眼脸带笑意的许封,直接道:“颍川郡现在什么情况最严重?黄巾;新汲县是什么地方?四郡相交之地;又有嵩山余支,丘陵地带,这样的宝地,黄巾怎么会不去,先生知道我们没钱,又看出我们是精锐军队,自然叫我们去牛首山的黄巾贼那里去取了,如此一来,先生既报我们以李,又可以借我们之手,解决掉颍川一部分黄巾,可懂了?”
许封惊诧一声道:“少爷,这样那酒鬼~呃~先生还不是没安好心么?”
“这是阳谋,我们怎么能不去,难道卖马去扬州,还是去做劫匪筹路资!”曹谦怒道。
许封讪讪道:“少爷,千万不能卖马,抢劫也不好,好吧,我们还是去抢黄巾贼的吧!”
次日中午,新汲县北部山丘间的一条土路上,一支三百余人的队伍护着近百辆马车缓缓向陈留行去,路上浅浅的车辙印迹,表明每辆马车都是满载着货物。
不远处的一个密林中,一支颍川黄巾遗留的残部正躲在里面,其**有精壮千五百人,人人都头裹黄巾,或穿甲或披麻,为首之人身高八尺余,手提大刀,一脸的浓密的络腮胡,把脸型都遮了大半,他就是这支黄巾的首领,虬髯王。
旁边又有一黄脸大汉,身量较虬髯王稍小一些,手持丈二钢枪,看着商队领头人的胯下白马,口水直流,他就是这支黄巾的二首领,马黄脸。
眼看商队就要过去,黄马脸抹掉嘴角的口水,对还不下令的虬髯王低声急道:“大哥,你怎么想的,这么好的肥羊你难道要放弃?”
见首领不答,马黄脸急了,指着停在路中的商队蛊惑道:“那可是两百多匹良马啊,他们就三百多人,还都是不中用的懒货,你看,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拿个刀都拿不稳,真他娘的笨蛋,那么好的马居然拉货,那领头的骚包货最可恨,还白衣白马,真他娘的想一箭射死他,那种废物居然骑这么好的马,哦,大哥,还有一百车货呢,看那样子货物肯定不少,你想想,我们要强了这匹~呃这些马,那我们就有骑兵啦,对了,那批货也能让我们爽一阵子了,大哥快下令啊!”
给了马黄脸一个白眼,虬髯王压低声气骂道:“笨蛋,你就知道马,就不觉得这支队伍可疑吗,明知这里有我们这些黄巾在,这支商队还敢过来,就不怕被我们吞了。”
黄马脸一脸不信道:“大哥,你多想啦,人家可能不知道呢,颍川的那些兵腿子你又不是没见过,都跟个娘们似地,不去打他们就好了,他们还敢来惹我们,再说我们一千五百多人,又是我们地盘上,怕他个鸟三百多人,还都是废物。”
领头的白衣之人,见黄巾贼还不出来,对着身后车队中一壮汉使了一个眼色,那壮汉立马对着车辙手上一用力,车轱辘掉了下来,整辆马车一个倾斜,白花花的大米留了一地,商队也滞停了下来。
这商队领头的白衣之人,自然就是打算打劫黄巾的曹谦了,昨日曹谦思量他对新汲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于是便决定用诱敌、示弱之计,让牛首山的黄巾出来,然后擒贼先擒王,至于为什么在这里,进了黄巾的地盘,他们还不知道,不盯着,那他们还是做农民去吧。
不说曹谦,那些黄巾贼当白花花的大米散落在地时,那个激动啊,连本来满是疑虑的虬髯王都是眼红不已,黄巾抢的到钱,可惜买不到粮,如今又是初春,正是粮食紧张之际,黄巾不怕其他,就怕没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