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曹谦的话,对面的兄妹怎么可能会相信,他们一个是亲身经历,一个是亲眼看到,救人有那么救的么。
虽然曹谦说的是真相,可毕竟是他理亏,看到那叫叔至的青年依旧拿起银枪欲杀来,只得拜伏在地,羞愧不已的解释道:“阁下请听我解释,我刚才真的只是想救这位小姐,哎,我也不明白我刚才怎么了,为何会那样情不自禁。”
发现陈叔至毫不理会,继续挺枪刺来,曹谦闭目而笑,解脱道:“若阁下定要杀我为舍妹雪耻,我无怨!”
现场众人看到曹谦的行径都是疑惑不已,这人傻了?曹谦傻了吗?他也不知道,就如他不明白刚才他为什么做那么猥琐之事一样,不明白那瞬间他为何会被**控制,不明白他的理智去了哪里,为何他的**突然会那么强烈···
曹谦只知道,他在见到那双柔弱眼眸的一瞬间,他心中的恶与善全被揭露了出来,充斥着无数矛盾的念头:占有,摧残,兴奋,悔,恨,愧,无地自容···
恢复了理智的曹谦,觉得人家既然不愿原谅他,他也不能像以往一样自我安慰逃避,那只能用死来逃避那些沉重的罪恶感,为此,他甘愿放弃所有牵挂的一切。
笑是纯洁的,纯洁的让人不敢相信这个人就是刚刚那个猥琐的登徒子,声音是真诚的,真诚的没有一丝的瑕疵···
一时间寂静无声。
经过陈叔至的安慰,平静许多的陈灵最先不忍,她知道那登徒子不是罪魁祸首,向来善良的她有那一刹那的狠毒,也只是由今日所受的幽愤和惊吓所激,现在被他的真诚所动,心软之下心中一阵患得患失,不知如何决定,向陈叔至求助道:“叔至哥哥。”
曹谦的话语神态,恍惚间已让满心愤怒的陈叔至神智清明,这样的人会是坏人么,听到妹妹的呼唤,他收枪仔细对曹谦和周仓二人观察一番后,疑惑道:“你们不是稷山杜贼的帮手?”
一旁本对曹谦所为心有芥蒂的周仓,被感动后就决定以身堵枪代主而死,现在见事情有了转机,连忙道:“壮士,刚刚我家主公真不是有心的,若你要杀人泄恨就杀我吧····”
周仓被陈叔至怒眼而视后,才知道答非所问了,还好他路途中知道了主公的身份,于是急回道:“我家主公是奋武将军曹公帐下牙门将,不是贼人,稷山?”
还未等周仓问出疑问,听到曹公之名的陈叔至,激动打断道:“你们是曹公的人?洛阳置五色棒,第一个起兵讨董的曹公?”
虽然周仓很疑惑,此事为何会跟廖化所在的稷山联系在一起,不过曹谦现在闭目不语,他只能心不在焉的点头确定。
确定是曹公后,陈叔至更是激动,可一转念,心中又疑,不等两人开口,死死盯住曹谦问道:“既为曹公将,不在酸枣,怎会到此?还做如此之事?”
当下和解的可能,使得曹谦平稳了偏激的情绪,心也被各种牵挂重新占满,再也不敢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只求他的解释会让对方原谅他。
压下激荡的心神,曹谦明白此时荥阳大战还没过多少天,战情肯定还没传开,于是感叹道:“哎,数日前,我军大败了,我去扬州路经颍川~”
还不待曹谦说下去,陈叔至打断道:“曹公败了!曹公怎么败了?”
这震惊的消息引得陈叔至和周仓都是一副不可置信,曹谦不得不回想起那悲壮的战场场景,忘却了一切杂事,眼神深远的回忆道:“此事说来话长,那日······”
随着曹谦的叙述,旁边两人也是感慨不断,各个咬牙切齿,就恨当时不在场了,“啊,那些诸侯真是该死~!”“曹公实乃英雄~!”“哎,深恨不能同袍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