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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盛世凰图之天价帝妻 > 第二百零二章 做戏

第二百零二章 做戏

萧霓垂下的眼微抬看到上前欲押她出府的­妇­人,没有反抗地任由对方反剪了她的手,顺道还喊了句,“你们要­干­什么?强捉了我来,如今又想­干­什么……”

“送你回老家。”张良娣冷笑地回应,看到这女人惊慌的样子就舒心不已,她绝不容许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分薄了太子的宠爱。

之前劝张良娣的­妇­人心头一跳,这蠢人说的是什么话?竟是想要杀了这少女?她不怕太子回府难交代吗?

张良娣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眼睛一使,那押着萧霓的­妇­人就要押着人出去,不过还没走出厅堂,垂下头没人看到表情的萧霓嘴角挂了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

来了。

匆匆的脚步声显示来人的急切,只见那男子一副管家的打扮,见到张良娣,不卑不亢地行了一礼,“见过良娣,”目光立即转向萧霓的方向“良娣这是为何?此女乃太子殿下带回来尚有用处的,一切得等殿下回来再做安排。”

“你一个小小的管家,敢管到我的头上?”张良娣早就看不过这太子府的管家,连太子府的属官都不算,却一再地破坏她的好事,谁不知道他是太子府后院那鲁良媛身边的一条狗。

“小的不敢。”管家依旧不卑不亢地道,只是那抬起的头直视张良娣的怒容,不卑不亢地道:“太子殿下的吩咐,小的必须遵从,请良娣莫要生事才好。”

“你!”张良娣愤怒地伸手指着这近中年的儒雅男人,“你就不怕得罪我?”

“良娣,我们先回后院……”之前相劝的­妇­人赶紧拉住张良娣,省得这蠢人自掘坟墓。

管家朝皇宫的方向做了个揖,“自打我进了这太子府成为殿下的侍从,自当以殿下为重,还请良娣见谅。”

话说得委婉,可那话意却是半分不让。

张良娣气得鼻子都歪了,她在太子府已经很久没有碰到这样的阻力了,之前这管家都是避她锋芒,莫非鲁良媛那儿有了什么变化?所以,鲁良媛这堂哥才这么硬气?

萧霓依旧稳坐钓鱼台看着这两家互斗。

太子府这管家,她自然也是不陌生的,据上官旭处得来的资料上说,这叫鲁义的男子很早就追随在赢宣的身边,是他的幕僚之一,而他的堂妹正好被赢宣纳入后院,初时只是通房丫头,后来才慢慢地升至良媛,因出身问题,鲁良媛一直不如张良娣高调嚣张。

不过在萧霓的眼中,鲁良媛的地位比张良娣稳固,鲁义是赢宣的心腹,他的堂妹,赢宣自然更为信任,只要鲁义不背叛,将来赢宣登基后论功行赏,鲁义得到的绝对不会少,他的堂妹捞个贵妃位应是不难。

至于张良娣的未来前程就不好说了,得看他爹是个什么造化,他爹能被授职为都城守将,代表着他曾是当今秦皇的人,与赢宣勾搭应是从张良娣始。

一臣不侍二主,赢宣这等多疑的人,将来若真的成为秦皇,只怕也未必真心信任张良娣之父。

这张良娣,一叶障目啊。

在皇家来说,情爱从来都是虚的,只有到手的实惠才是真的。

张良娣身边的­妇­人一直拉着她,希冀将这不知轻重的蠢人拉回去,可惜张良娣却不配合,她一把甩开那­妇­人的拉扯,上前一把抓住萧霓的头发逼她抬起脸来,另一只却是掐上萧霓的脖子,挑衅地看向鲁义,“我这便杀了她,你也奈何不了我。”

萧霓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这张良娣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没想到劲还挺大的,可惜她非练家子,那掐在她脖子上的手明显就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就凭这劲道还掐不死她。

不过,她还是配合地哭嚷道,“你快放开我,你……”

“良娣!”

鲁义急呼一声,眼里这回真有了急意,若让张良娣弄死这少女,太子回府他该如何交代?

张良娣看到对方着急,这才舒心地一笑,早该这样了,她掐在萧霓脖子上的手慢慢松开,那长长尖尖的指甲慢慢地游移到萧霓的脸上,“这张小脸蛋长的倒是不俗,不过,我看了真碍眼……”

话还没说完,就在萧霓故做惊恐的眼神下,那长长的指甲就在那­嫩­滑的脸蛋上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鲜血涌出,张良娣笑得更是舒心。

就在她更想进一步破坏这张脸蛋的时候,突然一道劲力扫过来,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劲力扫到一旁,而萧霓顺势跌坐在地,手捂住自己的脸,摸到一手血,顿时惊叫道,“我的脸,我的脸……”

沉着脸走进来的赢宣示意他身边的侍卫停下手,目光扫过不敢与他对视的张良娣,再看了下一脸惭愧的鲁义,最后的目光落在那惊叫的少女身上,缓步上前,他蹲下来抓开少女捂住脸的手,手指轻轻地按了按那道血痕,感觉到指下的肌肤轻微颤抖,方才住手,“可惜了这张脸蛋,你放心,你救过本太子,本太子自是不会让你毁容,来人,宣太医给她诊治。”

“是。”鲁义忙应声,立即安排人扶萧霓下去。

萧霓却是伸手轻拉赢宣的衣袖,故做怯怯地哭道:“殿下,我的脸真的不会被毁吗?”

“本太子可以保证。”赢宣故做温柔地道,轻按了下她的手,随后就交给下人带去处理伤口。

萧霓这才微睑眼眉离开,本来还想怎么样才能让赢宣信服她只是个单纯的猎户之女,没想到这张良娣倒是帮了她一把,有这道伤口在,至少赢宣不会怀疑她是易容的,甚好。

她暗地里扫了眼脸­色­苍白的张良娣,这个女人于她可是大有用处,嘴角微微一笑,她从容地离开。

“殿下?”

张良娣走近赢宣,想要用泪水换得他的宽容,在这夫君面前,她一向不敢嚣张跋扈,生怕太子真的厌恶了她。

赢宣冷冷地睇了一眼这女人,想到她还有用处,他这才轻舒一口气吩咐道,“张良娣禁足一个月。”

“殿下……”张良娣不敢置信地看着赢宣,就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这样惩罚她?

她还想为自己狡辩几句,她身边的­妇­人早就在太子殿下摆手之际急忙拉她出去,省得这蠢女人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激怒殿下,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只怕还会连累她。

太子突然带了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回来已经让后院的女人吃惊了,更为了这个女人罚了一向目中无人的张良娣禁闭,瞬间这事就传遍后院。

鲁良媛放下练字的毛笔,微抬头,“殿下当真如此在乎这个女子?”

论长相,她不及张良娣艳丽张扬,但她却有自己独特的味道,尤其她一向沉静,太子殿下每有烦心事都会到她的院子来,这也是出身低微的她一直能与张良娣相抗衡的原因所在。

鲁义对这堂妹一向也是极为爱护,兄妹二人想要在这太子府站稳脚根自然得比别人付出更多,“这个女子你无需理会,我观太子殿下的样子,也不像是对她沉迷,至于留她有何用,我还得慢慢地打探。”

鲁良媛轻蹙柳眉,“殿下一向为了避嫌,也不爱迎高官之家女子入府,要不然这太子妃之位也不会一直空着,哥,我看还须妨着,”顿了顿,“我听说她还救了殿下,有这救命之恩在,就算殿下无意,只怕也会有人自做多情。”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瞬间冷凝,显然是怀疑起这来历不明的女子会做非份之想。

“什么救命之恩,殿下也不会真信她,不然哪会将人就这么掳了回来?”鲁义可不信赢宣是会让感情占据理智的人,“不过你若不放心,借机打探一二倒也无妨。”

鲁良媛得了堂兄的话,心下顿时清明,点了点头道,“我明白。”说完,她继续执笔轻蘸了一下墨汁继续临贴。

萧霓的脸很快就得到包扎,待太医背着医药箱离开,她这才打量了一下这暂住的厢房,看样子也不像是什么贵客住的地方,这赢宣对她的防备之心比她预料的还重。

目光再轻扫了下一旁站着的俩侍女,这俩人是那管家鲁义安排来的,说是照顾她,不如说是监视才对,毕竟这俩侍女的呼息沉稳,一听就是练家子,难为这鲁管家还真看起她。

她轻抬了一下手,为了扮演好这猎户之女,她可是吃了轻微的软筋散,就是不让人发现她会武功。

“姑娘,这伤不能碰水,还是让奴婢侍候您吧。”其中一个婢女看到萧霓抬手,以为她要清洗脸庞,立即上前献殷勤。

萧霓遂让她侍候,看着她的侧脸好一会儿,这才道,“还不知道这位姐姐叫什么名字?”

“奴婢名叫朱叶。”

萧霓看这婢女笑着对她释放善意,脸上立即装出一副感激的样子来,忙亲热地与之攀谈,好一会儿,见到另一个侍女凑上前来,方才知道她唤朱籽。

这俩侍女都眉眼温和,根本看不出来半分凌厉之态,若不是那无法掩饰的呼息出卖了她们的身份,只怕要轻易被她们骗过去。

听到这俩人不着痕迹地与她攀谈套话,她也适时地将一边抹泪一边将早已安排好的身份道出,总之互相打太极,俩侍女也没捞到几句实话。

朱叶与朱籽对视一眼,看到萧霓轻打了个哈欠,忙侍候着萧霓上床歇一歇。

“朱叶姐姐,我初来乍到,也不知道太子殿下什么时候放我回去,若有处事不周之处,还望姐姐多多提点。”

朱叶安抚地轻拍少女的手,“姑娘放心,鲁管家派了我姐妹二人侍候您,肯定不会让您吃亏的。”

“多谢姐姐。”萧霓忙做出一个怯弱讨好的笑容来。

朱籽一直站得比较靠后,看到萧霓闭眼,半晌,那呼乎就绵长起来,显然已经入睡,这才冷脸轻拍朱叶的肩膀。

朱叶会意,给萧霓轻掖了一下被子,随后轻手轻脚地走出去。

门一关,萧霓的眼睛瞬间睁开。

门外,朱籽道,“鲁管家只是让我俩来与她套近乎,你到好,怎么与她真亲近起来?”显然是吃醋了。

“傻妹妹,我们不与她亲近,如何能套出真话来?”朱叶轻敲了自家妹妹一记,回头看向那紧闭的屋门时一脸的­阴­鸷,“殿下不信任她,我们若是能发现破绽立了功,殿下回头必会重赏我们姐妹二人。”

“一个弱­鸡­,我看她根本就是手无缚­鸡­之力,居然动用我们姐妹二人来查她,岂不是大材小用?”朱籽满脸的不服气。

朱叶见她这副样子,咬牙暗声道,“你给我安份一点,别在她在前露出破绽来,若是没办好这差事,回头被罚别怪我没提醒你。”

“好了,姐姐,我知晓了,我就是气不过嘛。”朱籽忙抱着姐姐的手臂轻摇。

朱叶看到妹妹这不争气的样子,忽然后悔起昔日受训时不该一时心软,妹妹这心­性­显然没有修炼到家。

屋里的萧霓没听到外面再有动静后,方才轻轻地闭上眼,这对姐妹花也是妙人,有趣。

赢宣坐在书房的桌案后听完一对姐妹花的禀报,随后就挥手让她们退下,独留鲁义在跟前。

鲁义适时地道,“殿下,这女子怕是恰好救了殿下罢了,依属下看,也不用这么麻烦,直接……”做了个杀的手势。

赢宣不置可否地没有作声,他不是没想过一杀了之,但不知道为何心中却有道声音阻止他,似乎这女子身上真有什么是他没揭穿的,若是将这障目挥开,他必定收获不小。

“暂时先让人看着她。”

鲁义听到这吩咐,忙点头应是,接着禀报之前正在说的事情。

赢宣闭目听了半晌,对于那敢袭杀他的一群江湖乌合之众还心中恼火,可惜人家却一哄而散,他想发泄也找不到人,只不过他是这秦国的未来国君,刮地三尺他也要将这群人挖出来鞭尸。

“继续给本太子搜。”

“是。”鲁义应声,“对了,殿下,那马贩子传信来说他已准备好了马匹,不过在交易前他要与殿下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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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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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局篇(下)

天­色­渐暗,严宇屋里还没有人出来,外面的人或站或坐都在屏息静气地等消息,萧霓后来顾不上林雪琪再说了什么,思绪却已是飘回与卫衢分开的那个晚上。

两人好不容易自秦国脱险后,就进了边境的一个小城镇,一来在那儿休整,二来这也是分岔路,两人一个回秦国一个要带着万年雪莲回晋国救人,注定了要在此暂时分道扬镳。

她并不打算理会卫衢,对于男人的献殷勤视若无睹。

卫衢不顾萧霓的冷脸与推拒,硬是扣住她的手腕揽紧她的柳腰,不想看她憎恶自己的眼视,他靠在她的耳边低声道:“我欠你一个解释。”

因为这句话,萧霓停止了挣扎,头埋在他的胸前,依旧一言不发。

卫衢是何等­精­明的人,女人的这个表现,让他的心暗暗欣喜,这表示她愿意听自己的解释,也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况且,这事本来就是他欠萧霓的。

窗外的景­色­萧条,他的心一面火热,一面又因想起父皇而冰凉,这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并不好受,但他还是要说,要把握住这个机会将往事澄清。

再艰难,他还是轻启­唇­,任由自己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当年我不是不想负责任,只是我若在羽翼未丰之时就娶了你,非但保护不了你,反而还会害了你的­性­命……”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承认自己没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是件可耻的事情。

萧霓不是不讲理的人,他的话音一出,她就想到了卫衢的生父老齐皇,这个只视嫡长子一脉为继承人的皇帝,生平做过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老齐皇重视的儿子短命,为了扶孙子上位,年老体弱的他能利用的只有卫衢这个还算成才的儿子,这也是卫衢当年能崛起的契机。

“你……”毕竟同病相怜,她猛然抬头眼神复杂地看着卫衢的面容,看到他脸上冰冷与嘲讽,是了,对于那样一个父亲,又有谁能真待之以真心?

萧霓自问是做不到的,一如她对待自己的双亲那般,错了就是错了,再回头重塑亲情谈何容易?

尽管因为骆敖与申喻凤的死,她的心还在揪着,但却早已释怀,这两人无论生前还是死后都是一笔糊涂账,她早已不去想谁对谁错了。

大雪淹埋了他们,一切终将尘归尘,土归土,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先莫说你的身份敏感,父皇并不允许我拥有子嗣……”

卫衢说这话时并不咬牙切齿,一个早已做古的老皇帝早已奈他不何,如今留下的宝贝孙子更是难堪重任,他这个摄政王想要废掉他轻而易举。

但想到自己一对儿女要背着父不详的名声活了几年,他对父亲的怨气与憎恨瞬间充斥胸间。

萧霓不意外这个解释,卫衢的身份在那会儿是相当敏感的,一个刚刚从封地出来的皇子与行将就木的老皇帝之间的斗法,就算没亲身经历她也能感知到那风起云涌以及血腥残酷。

况且她还是楚国的公主,老皇帝就更为忌惮,别说那时候申喻凤正宠冠后宫不可能放过她,就算没她阻挠,她那时候入齐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客死异乡都是轻的,只怕一对儿女也后脚就跟着入黄泉。

“所以?”她看着他的眼睛,凝声追问,当年她嫁到陈国去是不是也有内幕?

先不提她那名义上的前夫陈国国君魏彦,就是她窃取陈国之容易,本身就存在漏洞,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似有一股力量在无形地帮助她。

这些年她不是没想过去将背后的谜题解开,但每每就要解及真相的时候,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起来,还有那自亡国后就失踪的魏彦,她无论怎么找都再找不到其人。

依她对卫衢的了解,他既然是当年的经事人,就算不能娶自己,也会想法子妥善安置。

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卫衢就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她,也罢,既然选择了坦白以对,就不应该再瞒着她。

只见他轻轻点了点头,“没错,你嫁到陈国去是我安排的。”

“魏彦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萧霓追问。

她在陈国其间,魏彦对她态度并不好,但这个男人却是一次也没想过侵犯她,想来可笑,那会儿她因为魏彦没想过宠幸她而感到庆幸,与一个自己并不爱的男人睡觉是件挺恶心的事情。

她还记得那次婚礼后入洞房之时,她的袖下藏了一排细针,若魏彦敢来洞房,她必定让他就算不死也要在床上躺个数月,往后见了她都会心生恐惧。

现在再回想那个男人的作派,只怕这里面也是内幕重重。

卫衢深吸一口气,“他是我的人。”

短短一句话,萧霓已然是明白了,真正的陈国国君魏彦怕是早就死了,而出现在人前的国君一直都是假的。

陈国的地理位置那么重要,三大国之间一直都在明争暗斗,没想到卫衢早早就在里面布下了钉子,却能瞒着世人,以为陈国依旧是那个在夹缝中生存的小国度。

“不但魏彦这个国君是假的,就连魏氏皇族也早就被我暗中一一换了替身,陈国早已不复存在……”

萧霓静静地听着他诉说如何灭了陈国的事情,这个男人做事不但狠辣,还心思缜密,暗中部署了这么多,却能半点风声也不露,更何况做这事的时候他还不是齐国的摄政王,只是一个封地奇差的不受宠皇子。

“你就不怕为他人做了嫁衣?”她冷冷地嘲了一句。

卫衢的手臂一紧,将她抱得更紧,这样一来,她就只能仰头看着他,他也能清晰地看着她的剪水秋瞳,好在这眼眸里没有对他的厌恶与鄙视,他的心上又再暗暗地再松一口气。

“怎么可能?”他淡淡一笑,“父皇爱的皇儿一向体弱多病,他注定活不长,而他爱的皇孙又那么小,除了我,他已无人可托,除非他想要让齐国在他的爱孙手中亡国,要不然重用我将是不争的事实。”

这也是他能安然在封地发展的实情,当然,为了不刺激他父皇做出鱼死网破的事情来,他也聪明地不去踩他的底线,譬如他从来都没有在女­色­上表现出任何的兴趣来。

一度他的父皇还以为他好男风而对他份外满意,当然他父皇也是不放过任何警告他的机会。

他还记得曾经一次因为一个舞姬长相肖似他的生母,他多看了一眼,只为分辩那个舞姬是不是慕容家的余孽,但也因为这一眼,这个舞姬当场就被他的父皇虐杀了。

他的父皇那会儿看他的一眼,他到现在还记得,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他的父皇以为能镇住他未免可笑。

不过也因为如此,意外遇上萧霓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不能带这个女人回齐国,在情感上他对萧霓那时候还没有产生感情,在理智上,他知道他不能。

“那为什么你又会回来再找我?”萧霓适时地问道,卫衢这样的人要什么女人没有,从未听过他的风流韵事,她也不信自己有能让人一见钟情的魅力,皇家的人有多凉薄,她有亲身体会。

“我不瞒你,我们意外睡了之后,我并没想过要娶你。”

说这话时,他暗暗地看了她一眼,尽是不将自己忐忑的心情表现出来,如果硬要说谎他也不是不会,可他知道萧霓不会相信。

果然,她的脸上没有意外的神­色­,也没有动怒,这让他心安之余又有点失落。

“好巧,我也没想过嫁你。”萧霓扯了扯嘴角陈述事实。

闻言,卫衢不意外,但心里的失落渐渐增大。

他伸手轻抚她后背如丝般柔滑的长发,突然笑道:“当初跟你拜堂的人是我。”

那会儿他本不欲去的,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在催促他,如果他在这个婚礼上不走个过场,将来他必定会后悔的。

如今想来,好在他那时候忠实于自己的心声。

萧霓怔了怔,“怎么可能?”

“魏彦是假的,我就不能假扮他?”

“那假扮魏彦寻欢作乐的也是你?”

萧霓这么快反将他一军,他听后非但不怒,反而笑得更开怀,“怎么可能?我可没有那么多时间逗留在陈国,再说那些庸脂俗粉如何能入得我的眼?”

正确说来,他几次出现在陈国都是因为她。

“恒儿与姝儿出生的时候,我也在场。”

萧霓已是瞪圆了眼睛,他一直有出现,可她却一直不知道。

“你不知道,当我知道你怀孕的时候,我心中是何等的震惊,以及欢喜。”

是的,又惊又喜,这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血,他焉能不放在心上?

就因为这一对意外而来的孩子,他开始对萧霓上心了,暗中关注她的一举一动,当然也因为骆敖的存在,他的接近只能小心再小心。

“第一次抱起小小的恒儿与姝儿的时候,我几乎感动得想要落泪,这是上天赐给我的孩子。”

那对小小的婴儿,他从接生的稳婆手中接过的时候,真怕自己会不小心摔了他们,那抱着他们的欣喜又紧张的心情,他仍记忆犹新。

小小的娃儿肤­色­红红的,眼睛依旧紧闭着,可血脉相连的感觉却不会错,这是他生命的延续。

第一眼,他就爱上了他们,从而开始学会爱上孩子的生母。

萧霓对孩子的疼宠,他看在眼里,这个美丽的女人既是狠辣的又是温柔的,矛盾的个­性­吸引了他的目光,这世上居然有如此的母爱,这也是他从未在生母身上得到过的。

渐渐地,萧霓在他心中不再只是孩子的母亲,而是一个活生生又美丽的女人,对,是女人,他对萧霓的兴趣越来越大,直到萧霓想要窃取陈国时,他不顾下属的反对在后面推波助澜,直接就将陈国拱手让给萧霓。

他知道他不能再等了,不想再与她以及一对孩子两地分隔,他要光明正大地去迎接他们回到他的世界。

“所以后来你就光明正大登门求亲。”萧霓冷嘲一笑做了结案陈词。

说不介怀根本不可能,直到此时,她的心情依旧因为回忆而起起伏伏,那个男人骗得她团团转,她哪里会那么轻易就饶过他?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门被推开的“咿呀”一响拉回了她的思绪,只见严青玉一个箭步冲上去,“神医,我哥哥如何了?”

萧霓也快速上前,伸手轻按严青玉的肩膀,让她不要太激动,目光却也是盯在这来自西域的神医身上。

“幸不辱命。”

神医说的这四个字腔调极怪,但这不阻碍他们听得真切。

严青玉谢过神医后就一脸欣喜地冲进屋里,她的兄长终于得到那一线生机,她焉能不兴奋?

萧霓终于能长舒一口气,这个人情还得异常艰难,庆幸结果是好的,想到给了她不少帮助的何仙凝,她的心情既感激又欠疚,毕竟她真是瞒了她最重要的事情。

“我备了谢礼,还烦你转交给何前辈。”她一脸郑重地看向林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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