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络浅笑道:“对夫人而言,有希望总是好的。”
“施姑娘却还是说了无法根除。”
烟络听着他刻意强调“无法”二字,笑了笑,答道:“没办法,个人习惯如此,说不了太荒唐的话。”
苏洵瞧着她,一双瞳彩透明的幽黑眸子深不见底。
“就算是宽慰病患,也得有尺度吧。”烟络笑盈盈地仰头看着他好看的眼睛,“时至今日,夫人自己可会相信此疾可以根除?烟络若仅有一心好意,又怎会任由大人尚未痊愈而连日奔波操劳?”
话音一落,苏洵轻轻叹了口气,眼前的这个女子明明温婉有礼,脑子里的念头、行医的路数却都奇怪得紧——自她进了府中,三日来,她除了坚持用药,坚持请脉,确实不曾干涉过他丝毫。
烟络侧着头,笑吟吟地看着他,“大人一念坚持,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烟络不过也为自己的一念坚持。”
所以——不要再和她探讨即使一千多年之后,尚且争议未决的伦理学问题,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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