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她指着他刀刻出来一般的鼻子,“不要告诉我,苏洵那样的人也可以被人诬陷成功哦!”
顾方之低眉浅笑,不语。
烟络绕到他身前,仰头笑着看他,“你不会允许的吧?”然后又退开一步,指着自己的鼻子,笑道,“嘻嘻。虽然我是靠不住的。”
顾方之一双黑眸愈加幽暗深邃,轻声道:“烟络会一直呆在苏洵那个呆子的身边吗?”
烟络嫣然,“你还在怀疑我?”
顾方之深吸一口气,轻轻仰头,话音迷离,“方之与苏洵共患难同进退已有多年,我只是希望他好。”
“他以前过得不好吗?”烟络轻轻地笑。
顾方之缓缓摇头,“不好。”
“你呢?”她出乎意料地问了一句。
顾方之俊逸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转瞬即逝,他只柔和地笑着,只笑不语。
烟络大咧咧地拍拍他看似坚实的肩膀,笑容璀璨,“管好你自己吧,我又不是水性杨花的女人,也不是任人摆布的洋娃娃。苏洵也不是笨蛋。不过……”她托腮皱眉,那家伙不会功夫倒是一个难题。像顾方之至少可以开溜得很快,而苏洵,不会什么时候都非得带着沧海、亘木那两个拖油瓶吧?
顾方之打断她的胡思乱想,轻声问道:“方之告辞前还有一句要说。”
烟络抬头看他,这个温润的男子正神情柔和地看着她,她被看得发毛,问道:“何事?”
“方之以前只知道胸前的刀刺伤中有极少的可能会不治,却不是十分明白。”
原来是这个事情,烟络了然,笑答:“我家乡的医士管这种情况叫做‘张力性气胸’,算是比较危险的一种情况啦。”
顾方之一脸错愕,显然没有听懂她乱七八糟地在胡说些什么。她的家乡?不是翠寒谷吗?何时有这些东西?
烟络蓦地头大起来,凄怨地看着眼前英俊之极的男子,她怎么跟一千多年以后的古人讲明白‘气胸’这种东西?分特发性、继发性,又分闭合性、开放性、张力性?那不是中医的分类,是她所生活的二十一世纪的西方医学讲究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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