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海,怎么样了?”漆黑没有一丝光线的司令办公室内,爱德华与奥卡特耕造正在办公桌两侧,下着国际象棋。
爱德华听到奥卡特的问题,将目光懒懒地从棋盘上抬起来,玩弄着手中的白色旗子,从传真机上拿起一纸文件浏览了一遍,回答道:“十指神经全部毁坏,脑电波微弱到不可察觉,治疗后左手仍无知觉,无法行动,预计回复时间在一周之内。”说罢,将文件扔进垃圾桶里,继续关注着棋盘的走向。
奥卡特无谓地耸耸肩,漆黑的办公室内又回复了可怕的宁静。
特护病房内
“嘀、嘀、嘀、嘀……”
雪白的病床一侧,床头柜上的心电图检测仪正极有规律地发出声响,代表着病人的每分钟心跳率。蔚蓝色的薄纱窗帘系在窗口两侧,被微风吹动,窗外便是壮观的地下城市,几缕不怎么真实的阳光射进了病房里,带来几丝生机。窗口的桌子上摆着还没有开封的水果篮,青涩的苹果、香蕉、鸭梨散发出臃懒的香气,一束娇嫩欲滴的粉色百合花正Сhā在花瓶里,可惜无人欣赏。
病床上躺着一个极年轻的生命,少年秀气纤细的脸庞此时正安详地枕在枕头上,透明的氧气罩几乎罩住了他大半个脸,呼出的热气让他的脸显得有些虚浮苍白,薄薄的白色夏被盖住了少年穿着蓝条病人服的身躯,右手手掌和左手的小臂以下缠满了石膏、特殊药剂与绷带。
“呼——哧……”
奇怪,我的呼吸声,怎么会这么沉重呢?手好麻,麻得几乎快没知觉了,浑身好酸好软啊。
真海的睫毛动了动,眼睛半睁开来,立刻被耀眼的阳光刺得不得不闭上。他刚想用左手遮挡住过分强烈的阳光,立刻发现自己左手小臂以下根本动不了,即使可以动的上臂也只是略略抬起来,又重重地摔到柔软的病床上,完全没有痛感。
真海的嘴角微微扯出一点笑容,他试图弯曲自己的手指,却发现,手指完全没有反应,连应该有的痛觉都没有。
麻痹?真海脑子里想到这个词,对了,我刚刚和纳彬林战斗过了,真海呆呆地想着,啊!他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紧张地环视了周围一圈。
“这里是。。。。。。。?”真海看着全白的墙壁,全白的床,还有旁边一根用来吊盐水的输送器。
“医院啊?”真海嘘了口气,身体放松了下来,缓缓地倒在了床上。
“我现在在医院,那么也就是说和纳彬林的战斗,我赢了?”真海无力地念叨着,哥哥哟,我赢了呢,那场战斗,我赢了!
真海想着,“可为什么,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呢?”真海盯着脸上的氧气罩说,“那是当然的啊,真海。”熟悉的声音在自己的身边响起,真海一怔,慌忙抬起头看去。苍颉懒散地坐在他的右边,看他看向自己这边的时候,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
“哥哥?”真海看着苍颉,突然哭了出来,“好难受,好痛苦,我已经受够了,再也不坐那种东西了。”他叫着,顺便还抹了把脸上的眼泪。苍颉看着哭泣着的弟弟,轻轻地嘀咕了一声:“如果不驾驶的话,会死的哦。”
真海好象听到了般,骤然停止了哭泣,抬起头用一种恐惧的眼神看着苍颉:“真的吗?就因为我坐过那一次?就因为我曾经泡在那种黄黄的液体里面?”苍颉莫名其妙地看着恐惧中的真海,完全不明白他的话的意思,不过,他马上就明白了,只听到真海旁若无人般地接着嘀咕“难道是真的?在学校里听说的那些,一旦用过,就会像有瘾一般的控制不住自己不断地使用,如果强硬的停下来的话就会死掉,是这样的吗?”真海惊恐地看着木然站在旁边的苍颉,“哥哥,我已经上瘾了吗?!”他叫道。
“扑哧~~~~~~~~~~”苍颉终于忍不住地笑了起来,边笑还边不停地拍着真海的脑袋,拍的真海一阵一阵的疼,“什么啊?好痛啊,哥哥。”真海打掉盖在自己头上的苍颉的手,“有什么好笑的啊?难道我变成这样哥哥没有责任吗?真是的,现在该怎么办啊?”真海像小孩子一样地瞪着苍颉。
“你说的那个应该叫海洛因类型的东西吧?通俗的来说就是毒品啊,这个和我说的那个是两码事啊,你怎么会联想到一起的啊。”苍颉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弟弟,“学校的老师到底都教了些什么啊?竟然可以把你教成这样,真是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真海看着暴笑的哥哥也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其实也不能怪他,毕竟他和苍颉不同,真海是完全在普通人的世界里成长起来的,对于事物的理解也就仅限于普通世界里的事物,超出这以外的都可以说是机密,所以也不能怪真海会想到那么奇怪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