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一热,她能够感受到严子陵的呼吸直接扑面而来,清寒心里虽然有点意外,但还不至于到惊慌失措的地步。
在法国混了那么多年,她又不是没有接触过男人。
她也交过几个男朋友,有德国的法国的还有意大利的,绝对的多国籍,体格是很壮硕,接吻也很有感觉,但是一脱衣服身上有胸毛,怎么看都没有美感,更别提和他们共同探讨人生梦想一类的。
欧美男人多胸毛,这一点让清寒深恶痛绝,但是这也不代表她愿意被这个伤的一塌糊涂的男人给占了便宜。
她伸手推开了严子陵,掰着他的胳膊一拧也正好触碰到了他身上的伤处,引来了他一声闷哼。
“严警官,女人的便宜不是那么好占的。”看到严子陵露出痛苦的神情,清寒松开了手,擦了擦自己还有些濡湿的唇,“不过我先提一个意见,你的接吻功夫还真的不怎么样,要在朝花夕拾混的开,还要多锻炼一下。”
严子陵闷笑了两声,“那你叫人来把我砍了?”
她懒得理他,在她地盘砍人,善后清理工作有点难度,血腥味会存在很久,清寒站起身,蹲着这个动作是很考验人的腿力,蹲得久了还真的有点吃力。
她开了一侧休息室的门,开了灯。
“起来!”她居高临下地睨着他,“去房间里把衣服脱了。”
那一瞬,清寒觉得自己有点化身成女王的痛快感。
严子陵眼神之中有些意外,即便他极力想要掩饰这一点,他的诧异让清寒越发觉得有点爽快,她的便宜可不是那么好占的,不过他的韧性也实在超过了我的想象之外,在意外完了之后,他还真的乖乖走进了房间,脱掉了上衣,坐在那单人床上的他露出那交错的伤痕,有些是被鞭打的,有些则是拳打脚踢之后留下的,青红交错,好不漂亮。
清寒在店里的储物柜翻了翻,好不容易从嘎达角落里面翻出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的急救箱,从里面拿了碘伏和棉签还有云南白药。
碘伏的刺激性微小,可惜她没有备下双氧水,那玩意真正刺激,绝对能够让他体验到无比的快感。
“又在放蛇?”话虽然是这么问的,但是结果还是肯定的,“你当自己是九命猫妖呢,还是能够拯救世界的奥特曼?”
清寒皱着眉给他消毒上药,云南白药上到伤口上的时候有着一种尖锐的疼,严子陵眉头蹙成了一座山,额头也有着薄汗的溢出,硬是忍着不哼一声。
“你不是说了不打算Сhā手,也不会管我的行动的么?”严子陵咬着牙问她,声音闷闷的,忍受着刺激性药物带来的痛感。
“你说让我不管你的行动,不过你每次都出现在我面前,这让我真的有点困扰。”
清寒实话实说,他话说的很满,但是她却真的没有感受到他真的已经放弃了让她当线人的想法,所以从她个人角度认为他变着法子想要她沾染上,到时候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是么?原来你是这么觉得的,那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严子陵想要把之前脱下的破败而又脏兮兮的衬衫穿上。
“脏了,你要是再穿上我刚刚不是白给你上药了么?”清寒拉住他。
他打开一边的简易衣柜,从里面拿了一条还没有穿过的睡衣递给他。
“你先穿这件,明天我让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你就不怕被你妈看见会伤心么?”
清寒看向严子陵,有点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该硬气的时候不硬气,不该硬气的时候非要装老大,这四年之中他大概脑袋磕到了伤了脑子了。
他磕伤了脑子她可没伤,虽然她留他在这里,并不代表要和他同床共枕。反正他身上刚上了药,干脆就坐一个晚上算了。
清寒想,所以她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唯一的床,反正这床原本就是她的。
“君清寒……”
严子陵的声音在黑暗之中低低的,在黑暗之中听上去有点悠远
“干嘛?”她翻了个身,“给张躺椅就不错了,你还指望着爬上我的床?”
“你对醉生梦死认识有多少?”
“你混进去多久了?”清寒反问,声音因为犯困而带点沙哑,“别说你们扫黄组没有醉生梦死的资料。就算你们没有,你现在不是已经探进去了么,这个问题,你还来问我干什么?”
“君清寒,你果然是守口如瓶。”严子陵轻笑了两声,“那么我们不说醉生梦死,今天和你在一起的男人应该就是道上新四大猛将,人称萧哥的萧时雨吧?”
她不知道严子陵怎么会突然之间提到时雨。
“怎么,扫黄组不是扫黄还带人生调查的么?”清寒听着想笑,时雨又不管理百乐街的,而且他现在不是正在扫金少爷的场子么,怎么就无怨无敌提起了时雨了,“你别和我说,这是你扫黄组的隐藏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