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感冒好了?”严子陵伸手去触碰她的额头,手掌下还稍微有些温度,“这不是还有温度么?你就不怕再发烧么?”
清寒拉下他还放在自己额头的手掌,她握着他的手掌,细细地摩挲着,他的手掌宽厚,有着握枪留下的厚茧,很有一种安全感、
“别这么关心我,会戒不掉的。”
状似无意的温柔,那不经意之中流露出来的柔情才是最让人觉得头痛的,那是一种毒,一旦沾染上了之后,怎么都戒不掉。
戒不掉的话,那就别戒了吧。
严子陵的手僵在那边,他看着清寒松开了他的手,接着去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她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他很想这么对她说,却怎么都说不出口,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立场去说。
清寒见他没有离开,呆立在房间里面,忍不住是叹了一口气。
“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
她低声问着,眼睛瞅着凌乱的床单,她有些不大清楚严子陵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想法了,之前明明不要她的人是他,可现在却还做出一种好像是她抛弃了他的忧伤表情来。
人人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男人的心也是一样捉摸不透的。
“你呀,那是一种玩具被抢走的心态吧。”她幽幽地道,没有人的时候绝对不会觉得可惜,甚至连看一眼都觉得有些懒得,可一旦玩具找不到或者有别人想要的时候,又会觉得很可惜,典型的使之无味弃之可惜。
“你不是玩具。”
严子陵顿了一会之后才回了这么一句,他从来没有把清寒的当做玩具来看待,只是他还不能把她当做生命之中唯一的那个人来看待。
从始至终,他终归还是亏待了她的。
“啊,听到这句话还是挺有一种圆满的感觉,”清寒笑,“至少我知道自己还不至于那么悲剧。”
这话还是挺治愈的,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不能对他要求太高,这个回答对她来说也已经足够了,至少让她知道之前对他也不是全然没有意义的。
“你要和萧时雨一起走?”
他低声问。
“哪呀,时雨哥那么忙,哪有闲工夫陪我一起到处瞎逛。”清寒回着,“我要准备出发了,你呢?”
她背了电脑,脖子上挂了相机,拉起了行李箱的拉杆,准备离开。
严子陵拉过清寒的行李箱,说是拉倒不如说是夺,他甚至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牵着她的往外走。
他不是带她去大厅,而是去了自己的房间。
他快手快脚地收拾了自己的行李,原本他的行李也没有怎么打开,所以也花不了多少的时间。
“你?”
清寒看着严子陵的动作,有些不解。
“我陪你走。”
他拎着自己的行李袋,看着她道。
陪她走?!
可是又能陪多久呢,终究还是要离开的,清寒不语,只是默默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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