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这一路走来,宵小不断,杀戮不断,东方宁心身上的厉气已经磨掉了许多,整个人看上去又回到了那云淡风轻的样子,没有最初在雪天寂王府的那张狂与狂妄,但是那上位者的气势却同样的渐显,这么一句话一出顿时让那强盗有些不安了。
雪天寂策着马悄悄的往后走,他是文弱书生,这种时候还是让美人保护书生吧,他看戏就好了……
“这小娘们很辣吗,老子喜欢……”带头的人猥琐的说着,那眼神那语气很是到位,而雪天寂在看到这一幕后摇了摇头,这么多天的相处让他雪天寂明白,东方宁心这个女人不惹她的时候她就是春风,让人看着就舒心,可一旦惹毛了她,春风立马亦冬雪,冰死人丝毫不曾问题……
听到这样的话东方宁心并没有气恼,而是轻轻一笑。“是吗?那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辣。”
随意的伸手,地上的枯叶如同有灵性一般齐齐飞至东方宁心的手上,然后只见众人还不震惊于她的手段时,就看到那没有生命的枯叶却像是有生命迹象一般,居然齐齐朝那些盗匪飞去,盗匪们吓了一跳齐齐准备跑,可是在这漫天的枯叶下,他们跑的了吗。
噗……是动脉割破,血往外流的声音……
咚……是人站不稳,齐齐往下倒的声音……
“走……”对于地上的人,东方宁心看都不看一眼,冰冷的对着雪天寂说着,记得之前雪天寂偶尔很会跳腾几下,但在看到东方宁心杀人后,他就相当的配合了。
他一直是个聪明人,如果不聪明的话他也活不到现在,活不到现在这个位置,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他不介意偶尔的示弱……
闭上睛,拉着缰绳雪天寂飞快的拍着马屁往前者着,不是他胆小,而是他实在的恶心东方宁心杀人的手法。
枯叶的力道有限,东方宁心打出去的枯叶可以让对方瞬间动脉破裂倒地不起,但是一时半伙却是死不了……
血,就如同小溪一般不停的从那口子里流出来,而且……最为让人恐怖的事那样的伤口根本无法逢合,这些人被东方宁心伤了之后只能等着,等着血流尽而死,而这个过程并不会太痛,因为雪天寂并没有没到凄惨的叫声,可即便如何雪天寂还是觉得东方宁心好可怕,比他那皇兄还可怕。
而这世间也只有他皇兄才受得了这个女人了,一般人不敢轻易的碰这个女人,太傲了,不是那种张狂的表面的倨傲,而是那种骨子里傲。
可也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优秀,那种优秀会让普通人的男人汗颜,这个女人当他的皇嫂确实够格,一般人在听到找不到雪族时一定会放弃,可是这个女人却能如此执着,明知前面危险重重却依就不放弃……
有时候雪天寂在想了,如果当初的他能像他的皇兄一般执着的去将那个女人困在自己的身边,那个女人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又或者,他像这个东方宁心一般,执着的去寻找,是不是他和那个女人之间还有可能呢?即便他似乎伤了她,可是那时的他真的不相信爱,不懂情,上天能给皇兄一次机会,能不能也给他一次机呢?
执着的去做一件事情,以那个人为目标,这要多难才能做到呢?雪天寂看站骑在马背上明明疲累不堪却依旧坐的笔直的东方宁心。
东方宁心,到底是什么支撑着你向前走?
给读者的话:
大家的打赏太给力了,感谢姐妹们的打赏,名单太多,这里只能放五十个字,咱就不一一写上了,咱都记在心上了
209出事
“东方宁心,你还是来了……”雪天寂与东方宁心一入雪天傲的封地,就有人上前将他们带入王府,秦羿风早早的就在那里等着。
“什么意思?”东方宁心看着站在那里一身蓝衣没了往日风华,反倒有几分憔悴的秦羿风,突然感觉这些事情似乎一开始雪天傲就预料到了,而唯一不知情的便是她东方宁心了。
秦羿风看着一身风尘仆仆双眼深陷的东方宁心,心里才稍稍的感觉到一丝安慰,这样才不枉费天傲这这个女人做这么多。
“东方宁心,这是天傲替你准备的,他让我转告你一句:等他。”
又是那一句,等……东方宁心的眉心微不可见的皱了皱,雪天傲,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如此无用的女子,活着目的只能等你吗?
秦羿风转身拿出一个小木盒,放到了东方宁心的手上,语气有几分的伤感,终于还是走一了这一步,走到了这天傲预计的最坏的一步。
东方宁心看秦羿风一直不肯正面回答她雪族在哪里的问题,便没有再追问打开木盒,想看看雪天傲事先准备的是什么。
一张中州使用的金卡,一块进入中州的令牌,一份中州的地图,和数百枝她常用的那种细小的金针,就这些难怪一个小盒子就能装好。
“原来他早知一切……”东方宁心看着盒子里的东西苦笑,雪天傲这个男人时刻不忘展现其霸道的一面。
一块进入中州的令牌,他早知自己无法陪东方宁心前往中州,但是也不允许别人陪东方宁心去,他宁可东方宁心一个人冒险,也不要东方宁心的身边有别人。
“除了那莫名的天赋,天傲无法掌控的就只有你。”秦羿风的声音很轻,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了,尤其是雪天寂亦是挑眉,他那个神一样的皇兄居然还有没算到的事情,真了不得呀……
话说雪天寂这孩子真可怜,进入雪天傲的封地后,大家就没怎么待见人家,晾在角落里给端着一杯茶,即不赶他走也不热情的以礼相待,不得不说雪天傲这些亲信护卫还是相当的个性的,王爷又如何,皇上他们都不看在眼里,他们心中只有一个雪天傲才是他们的主子……
听到秦羿风的话,东方宁心一点也不赞同:“秦羿风,你错了,雪天傲之所以能算到一切是因为他没有心,而之所以会算不到我要做什么是因为我和他一样无心。”
这是东方宁心的想法,雪天傲无法算到东方宁心所做的一切是因为东方宁心对雪天傲的心死了,即便偶尔复燃她亦强制的将其扼杀,因为东方宁心不停的用过往警告自己,雪天傲无心,而她亦不能动心。
“是吗?那么现在呢?天傲对你有心,你呢?”秦羿风忍不住了问了起来,他这是在替雪天傲不值,为了这个女人天傲甚至不得不回到自己最讨厌的雪族。
“秦羿风,你不是雪天傲,你没有资格代替他说什么,或者问什么。”东方宁心冷哼的说着,秦羿风不是那个被放弃的人,所以他不会感觉痛。
“没有资格吗?东方宁心你的心是不是和你的尸体一样,沉在了黄河底下。”秦羿风气的口不择言,看着东方宁心,他真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敲开来看看,这个女人怎么那般的顽固,真想把这个女人的心取出来看看,是不是会跳动的。
“是,我的心沉在黄河底下,可是那又如何?秦羿风,秦堡主,这世间任何人都可以指责我的不是,说我的不是,唯独你不可以。
难道你忘了我是因为谁才落入黄河,我是因为谁才被人舍弃的吗?秦羿风,你不是那个被放弃的人,你不懂那种痛,你不是那个被欺骗的人,你不懂那种伤……就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可以清高的在这里指责我的不得……”
东方宁心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木盒,平静的迎上秦羿风的双眼,平静到冷漠的说着这一些话,那个样子就好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有一些伤有一些痛,不提并不表示遗忘,有一伤有一些痛,是永远无法忘记,她已经学会了平静,已经在学着淡忘,已经在学着原谅,可是秦羿风却又再次提起,让她不得不再次说着这些话……伤人亦伤己。
“东方宁心,你终于还是说了出来,你不知道我有多么讨厌你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那样的你虚伪到让人害怕,东方宁心你有怨有恨,全部算到我头上好了,不要牵连到天傲的身上。”
秦羿风一想着雪天傲回到雪族就气的失了理智,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为东方宁心,如果不是东方宁心雪天傲就不会解除了封印,不解除封印那么雪族也就不会在意雪天傲的存在……
东方宁心听到秦羿风的话不知为何,突然轻笑着,嘲弄的看着秦羿风。“秦堡主,到现在你还不明白,我在意的什么,算了……我不想和你多说了,我现在只想知道雪族要如何才能进得去。”
东方宁心没空也不认为自己有必要向秦羿风解释什么,这是她和雪天傲的之间的事情。而雪天寂在听到秦羿风与东方宁心的对话时,突然发现这个人还真是那个“东方宁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雪天寂看着东方宁心,这一刻是真正的审势……
“雪族?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秦羿风摊了摊手,相当无所谓的说着,对于东方宁心执意想知道雪族入口他还是很满意的,这说明天傲的举动还是让这个没心的女人动了心了。
听到秦羿风的话,东方宁心并不生气,而上缓缓的举起手中的剑,然后以电光火石的速度将长剑压到雪天寂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不会告诉我,所以我带来一个可以谈判的筹码,雪天傲将他在天耀经营的一切交给了雪天寂,是希望他能保天耀百姓安宁,那么如果我现在杀了雪天寂你说天耀会如何?”
威胁,这是红果果的威胁,而雪天寂则是郁闷,万分的郁闷,他以为自己是来替东方宁心开路的,没想到他不过是用来到威胁的武器的,雪天寂摇头,是不是不会武功真的就这么可怜呢?任人摆布?
在自己的地盘被人拿刀架着来这里,还没来得及报复回去,又再次被同一个人拿刀压着,而他依旧无法自救,这是第一次雪天寂发现再怎么聪明的男人遇上理智为零的女人都没用,因为根还来不及去用他的聪明脑袋,脑袋就要搬家了……
“东方宁心,你不觉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本王,是一个很聪明的事情吗?”雪天寂看着这一屋子平静的、沉默的护卫,他知道他那个皇兄的护卫是不会管他死活的,他只能自救了。
“雪天寂,你们果然是兄弟,都喜欢摆王爷的架子,可惜现在的我还真不怕。”东方宁心冷哼一声,没有理会雪天寂,而是继续对秦羿风说着。
“我的耐心有限,而且一路走来我杀的人并不少,我不介意手上再多一条人命。”这话东方宁心倒是没有撒谎的说,除了第一次杀人感觉到恶心外,后面渐渐已经麻木了,毕竟她不杀对方,对方也不会放过她,而杀人这种事麻木了就好了。
“东方宁心,他是天傲和的弟弟,同父同母所出,你不怕天傲会因此而记恨你吗?”在秦羿风眼里,东方宁心对雪天傲就还是有一点点心的。
“秦羿风你想太多了,我去找雪天傲纯粹是因为,他是因为我才这样,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尤其是欠雪天傲,既然他是因为我才回雪族,那么我就有责任把他找回来。”东方宁心的话像是在告诉秦羿风,又像是在告诉自己,她要给自己一个找雪天傲的理由,一个很好的理由……
“东方宁心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了,还妄想去找天傲,你这是痴心妄想。”秦羿风冷冷嘲讽。
“你说什么?”家人都护不了?墨家出事了?东方宁心拿剑的手显些不稳,而这不稳直接把雪天寂郁闷了。
我说皇嫂呀,不待这么吓人的,你这样不是玩死人吗……
看到激动的东方宁心,秦羿风知道他抓到了东方宁心的软肋,墨家的人在东方宁心心中还是很重要的。
“东方宁心,李漠北下令将威远侯府墨家全部收押入天牢,罪名是:通敌叛国。”
“通敌叛国?”东方宁心皱眉的重复着,李漠北到底有什么目的,关押墨家上下,他好样的……
秦羿风点了点头。“没错,通敌叛国,押而不审,似乎在等什么人一般,就知不那北院大王的耐心有几何,愿意等多久。”
“秦羿风,你最好没有骗我。”说不担心那是假的,听秦羿风的话知道墨家上下暂时没有危险,可也只是暂时罢了,诚如秦羿风所言,谁也不知李漠北的耐心何时终结。
“我不需要骗你,还有,雪族的入口我不知道,就算你杀了雪天寂我依旧不知,我不是雪族的人……”秦羿风很平静的说着。
他是绝对不会告诉东方宁心雪族如何走,天傲不希望东方宁心去……
“记住你的话,秦羿风。”东方宁心收回长剑,在雪天寂的背上狠狠一拍,把雪天寂背后那支金针给打了出来,将手中的长剑丢了秦羿风有手上。
“雪天傲的剑交给你了,如果你遇上雪天傲替我告诉他:东方宁心的耐心有限……”
给读者的话:
那啥,李漠北不坏,咱要公平的看人……
210等你
从雪天傲的府邸出来,东方宁心一刻也没有停歇,几乎是连夜赶路,才在第二天的夜晚赶到了天历的边境。
而来到了这天历与天耀交接之地,东方宁心却是止步不前,静静的站着,看着这个地方,任夕阳闪在脸上。
看着这边境,东方宁心感慨颇多,那时候那个男人偏爱朱红锦衣,那时候那个男人还那般的狂妄自负、目中无人,那时候那个男人嚣张的在天历皇宫不顾天历太子与李漠北难看的脸色,狂妄的来、狂妄的去……
闭上眼,东方宁心任这边境的一幕一幕在脑子里重演着:
在这里那个男人一袭朱红的锦衣,坐在白马上是那般的夺目,明明有千军万马,明明有数个出色的男子相伴,可却没人能抢他的风采。他不知他那鲜衣怒马的姿态轻易的烙在她的心里,抬头第一个看到的就是他……
在这里,那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嚣张的将她带着,即不解释也不说明,只有行动表明着对她的信任……
在这里,那个男人不顾天下百姓生死,不顾自身的危险任性的前往那座死城,只为救她……
在这里,那个男人孤身进入敌军的军营,如同天神一般从天而降带着她走出重重包围……
那个男人曾在她最绝望时丢下她,可之后的无数处又在她绝望时出现……
这个边境,是他们的开始……
轻轻叹了口气,东方宁心发现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便对那个男人的思念似乎深入骨髓,总是没有意识的想着他……
即使那个男人在她身边时从来都是只做不说,做的比说的多,可是有他在身边就感觉到分外的安心。
闭上眼,掩去眼底的思念,东方宁心告诉自己,快了,快了……只要墨家的事情解决了,她就没有后顾之忧了,这世间能让她停下脚步的也保有墨家罢了。
东方宁心相信雪天傲给她准备的东西一定是有用处的,中州她本来就想去,她想去见见她的父亲,而现在她又多了一个去中州的理由,那里应该是寻找雪天傲的必经之路。
雪天傲,你放心,我会不让你一个人走完全程的,即使我很慢,但我依旧会往前走,好减轻你的压力,两个人同时开始走总比你一个人来得轻松……
下定了决心,东方宁心便举步继续往前走着,一番侨装后才踏入天历的地盘,一路上皆小心的打探着关于墨家消息。
本以来这城镇之中应该会有一些关于墨家的消息,可是居然一点也没有了,无论她如何打探都查不出墨家的情况,不得已她只能如此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来到天历皇城……
同样的半夜时分,东方宁心在城外足足等了四个时辰,才等到城门守卫最为松懈的一刻,一袭夜行衣让东方宁心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飞身而入东方宁心直接朝天历墨府走去,既然什么消息都没有了,那么先去墨府看看,不论前面有什么陷阱等着她,为了墨家她都跳……
静……整个墨府诡异的静,而一踏入墨府东方宁心就明白自己中计了,因为这墨家静的有一种刻意的感觉,知道这里样的情况后,东方宁心也不再冷藏了,那样会显得自己很蠢,大大方方的从暗处走了出来,来到了墨家大院正中的空地上。
“北院大王,既然来了又何必站在暗处,如此未免显得我墨家太不懂待客之道了。”东方宁心站在空地高声的说着,而这一声落下就看到原本黑暗的墨府瞬间变得灯火通明,而四周则到处都是持火把的报卫,李漠北站在人群最中,看着她……
这一刻东方宁心不得不佩服这李漠北,他真不是简单的角色,如此多的人隐藏在墨府可她却是没有发现,难怪有人评断这世间唯有李漠北与雪雪傲比上一比。
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李漠北,东方宁心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着,那笑就如同看到了老朋友一般,但是双眼中寒光却是骗不了人。
“墨言……”李漠北的轻声的叫着这个名字,在他眼里这个名字才是东方宁心才有的。对于此,东方宁心并不在意,在天历她的确注是墨言而已,这是不容改变身的份。
“北院大王深夜造访墨府不知所为何事?”东方宁心很有主人翁的意识,看着李漠北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或者说她担心也是没用的。
有一种淡定是历经风雨后的,东方宁心不知自己是不是这样的,但是历经针塔那一幕后,她发现遇事她能更加的理智,比如此刻,她明知有危险可却丝毫也不担心,因为她知道要发生的终归要发生,担心有用吗?
李漠北的脸在火光下显得有几分憔悴,双眼下有着淡淡的青色,但眼眸中却有着熠熠的光辉,看着一身黑衣的东方宁心,李漠北的眼也不没有眨一下,冷漠的语气却有着丝丝的期盼。
“墨言,本王在等你……”
“等我?”东方宁心反问,这世间怎么了,雪天傲让她等他……李漠北却又在这里等她,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抢手了,为何她却不知。
“没错,本王在这里等你,因为本王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无论你在哪里。”李漠北相当笃定的说着。
对于东方宁心也许李漠北不了解,但对于墨言李漠北却是了解的,墨言是个冷清的女人,她活的洒脱如风,她在意的只有她自己的命,但这却不是最在意的,墨言最在意的是墨家人,这是李漠北从墨言在琼花宴上的表现所论证的。
也许,墨言是想为自己争得婚姻自由,但身为墨子砚的女儿想要婚姻自由并不需要那般的麻烦,墨言在琼花宴上大出风头不过是为了不让墨家丢脸罢了。
“北院大王你可真是了解我。”东方宁心无不嘲讽,他把墨家上下都关押了,她能不来了吗?
李漠北一听并不生气,反倒是点了点头。“本王的确是了解你,同时更了解你现在的身手如何了得,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墨言,把你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吧。”
“你……”东方宁心看着李漠北,再次感慨这个男人的可怕,真的太可怕了。
“墨言,本王的耐心有限,全部都拿出来吧,不然本王不介意亲自动手。”李漠北的话没有丝毫威胁的意思,不过那戏谑的表情好像在说他不介意亲自动手。
“你以为凭这些人能挡得了我。”威胁东方宁心并不怕,但是她怕墨家上下的安危,如果不是担心墨家上下的安危,她此时已经在前往中州的路上了。
李漠北摇了摇头,再次表现他对东方宁心的了解。“墨言,本王从没想过通过这些人来将你留下,本王留下你的筹码是墨家上下,不过你可以放心,直到现在墨家上下本王还好好的养着,但为了让你乖乖听话,本王并不介意采取一些强制的手段。”
“好……”东方宁心没有拒绝,乖乖的交身上所有的金针、墨玉针给拿发出来,她无庆幸为了安全起见,她将前往中州的令牌和中州使用的那张金卡放在另一个地方。
“很好。”李漠北相当满意东方宁心的配合,但这却只是开始。
“墨言,本王知道你的武功有多么的强,所以现在请你站在这里配合一下。”李漠北快步上前,站在东方宁心的背后,在东方宁心背后几处|茓道轻点着。
“噗……”东方宁心的身体因着突然受阻而一滞,一口血吐了出来,整个人软软的往后倒着,而李漠北刚好伸手将她抱着。
“对不起了墨言,本王也是没有办法。”可是李漠北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对不起的意思,东方宁心没有理会,而是闭目。
李漠北够狠的,不仅卸掉了她的武器还将她的真气封住,这下她就只是一个废人,一个很没用的废物。
“撤……”李漠北抱着东方宁心大步朝大街上走去,而目的地则是北院大王府,守株待兔近半年,他还是等到了,他向来是一个有耐心的猎人,他愿意等着猎物慢慢上勾……
当东方宁心再次醒来,她已经在北院王府了。
“墨言小姐你醒来。”丫鬟连忙上前,语气难掩心喜,看样子真的很为东方宁心高兴一般。
“我要见你们王。”该是谈判的时候了,虽然此时的她没有任何的筹码,但她明白她本身就是最好的筹码。
“本王很高兴,墨言你一醒来就是想见本王。”李漠北手里拿着一托盘,大步走了进来,而托盘之上的那碗里还隐隐冒着热气。
丫鬟上前想要接过李漠北手中的东西,却被李漠北轻挥退了下去,房内只余东方宁心与李漠北,而李漠北毫不客气的坐在东方宁心的床边,拿着托盘上的小粥看着东方宁心。
“是自己吃,还是你要本王喂。”情景似乎回到他们最初到达军营,彼此的身份还是能够可以当成朋友的时候,东方宁心接过李漠北手中的小碗,丝毫没有大家闺秀的气质,直接往着嘴里倒着……
“我喝完了,现在北院大王可以和我谈一谈吗?”
“你看看你,就像小孩子似的,怎么吃的满嘴都是。”李漠北拿出一旁的帕子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亲昵,慢慢的替东方宁心擦拭着唇边的痕迹。
东方宁心如同木头人一般的任李漠北擦拭着,直到李漠北擦完后,东方宁心才道:“我要见墨家的人。”
“墨言,与本王就只有这个要谈吗?”李漠北的声音明显有着不悦,因为东方宁心的话。
东方宁心冷笑,双眼看着李漠北,那澄明的双眸如同镜子一般,将李漠北眼中的疲倦与懊恼全部倒映了出来,让李漠北有一刻想要落荒而逃。
“北院大王,你以为我们之间还能谈什么?”当李漠北以墨家上下为诱饵时,东方宁心与李漠北就再也没有别的可以说了,这个男人的心太狠了。
“墨言,你还在怪我当初没有去璃城救你吗?”李漠北轻叹着,看着东方宁心眼里的深情与伤痛那样明显。
“不怪。”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从不曾期待你去救我。后面的话东方宁心没有说,因为很明显的她知道说出来李漠北会有如何的暴怒,她没兴趣惹怒这个疯子。
这世间只有一个雪天傲,再也不会有一个男人像雪天傲那般,会为东方宁心倾尽所有……
李漠北听到东方宁心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冰块似的脸上有着几丝微不可闻的笑意:“本王就知墨言你不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女子。现在你可以告诉本王,当时为何执意要救那薛少华?”
“报恩。”平静的吐着二字,丝毫不介意这两个字很容易让人想成是为了报雪天傲的救命之恩。
果然李漠北听到东方宁心如此说,并没有再追问,显然他也是认为这是墨言在报雪天傲的恩,至于墨言之前所说的那个“东方宁心”的名字,他只认为那是一时受了雪天傲的迷惑,墨言就是墨言,这是不容改变的事实。
“墨言,明天本王就带你去墨家的人。”说完李漠北也不再多言,而是起身就往外走,既然问到了自己所要的一切,那么接下来就像把墨家的事情处理好,他不希望因为这件事情让墨言离他越来越远……
东方宁心靠在床边,看着来的突然又走的突然的李漠北,缓缓的闭上了眼。
李漠北,无论你要做什么,我东方宁心都奉陪,即便被拔了爪子,但老虎就是老虎,永远不会变成猫……
李漠北是个很有信用的男人,至少他说的话他都会做到,第二天他如期出现在东方宁心的面前,带着她去关押墨府上下的地方。
诚如李漠北所言,墨家上下没有关在天牢,而是被囚禁在专门用来关押皇家宗祠之人犯错的别院,地方很偏虽然没有自由但却是比牢笼要好上数倍。
“墨言,对于墨家的人,本王可是丝毫不曾怠慢。”李漠北亲自带路,一路畅通无阻,而事实诚如李漠北所言,墨家的人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照顾,除了没有自由外,他们所享受的一切皆参照威远侯府。
“奶奶…二叔、三叔…”东方宁心一走进去,就看到墨家老祖宗正坐在大厅里等她,想必昨天李漠北就和她说过了。
“言儿,你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了。”墨老祖宗一看到墨言,双眼立马闪着泪花,苍老的大手有些不稳的轻抚着转变的脸颊,那样子是那般的欣慰。
而墨家二叔与三叔同样是欣慰的看着墨言,没有丝毫的责怪的意思,虽然他们都知是因为墨言,他们才被囚禁。
东方宁心听咚的一声就跪了下去。“奶奶,都是墨言不好,都是墨言任性,连累了你们。”
本以为只是她一个人承担后果,本以为墨家会无事,却不想为了她李漠北居然对墨家出手,都是因为她……
“傻孩子,快起来,快起来,奶奶不怪你,听墨泽说起你在军营中的事迹,奶奶与你二叔、三叔都很高兴,这才是我墨家的孩子。”看着东方宁心,墨老太太眼里有着满满的骄傲,在她眼里只要是墨言做的,就是对的。
即使墨家的宗旨是中庸,而墨言完全背道而驰,但墨家上下却都不觉得有错……爱一个人,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恨一个人,她做什么都是错的……
“奶奶,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这样。”东方宁心看着丝毫没有责怪她的墨家上下,心里越发的酸了,而她也不敢提一句,她是东方宁心的话,在墨家她会只做墨言,一个以保护墨家上下为责任的墨言。
“傻孩子,说的是什么话,要说也是我这个奶奶没用,让你受委屈了,听到墨泽的说你显些死在璃城,一想到你一个人在璃城,奶奶就挖心般的疼。”
墨老太太一提这事就眼含泪光,为了此事她显些穿上诰命服,用那个秘密求皇上派人去救墨言了,好在后来传来消息说是墨言被雪天傲救了。
虽说是敌国的王爷,但只要他救了墨言,在墨家人心中就是自己人,就如同墨泽当日所言,雪天傲得到了墨家上下的认可。
“奶奶,你等我,我一定会很快就证明墨家的清白。”东方宁心保证的说着,所谓的通敌卖国不过是一个借口,李漠北现在如此张狂,难道皇室会任他如此吗?
李漠北难道不知他的所作所为凌驾了皇权之上吗?天耀的皇帝为了皇权都会对亲弟弟下手,那么天历呢?
宁心明白,此时能救墨家的人只有李漠北,而她要做的就是借力打力……李漠北,我会让明白东方宁心不是那么好算计的。
“言儿,别做傻事,别作无畏的牺牲,我们都老了,可是你还年轻,别让奶奶后悔。”墨老祖宗看着东方宁心,满是担心的说着。
“奶奶你放心,言儿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墨言轻声的安慰着墨老祖宗,看墨老祖脸色疲倦的样子,知道她昨天收到自己今天要来的消息定没有好好休息过,东方宁心再次闪过愧疚,其实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孙女。
“奶奶,让丫鬟服侍你先去休息一下,言儿和两位叔叔再聊聊。”东方宁心知道她的话,墨老太太一般都能听的进,而且她也的确有些话要单独和两位叔叔说。
“好好好。”墨老太太果然不再拒绝,诚如墨言所言,昨天晚上她听闻墨言回来的消息,几乎是一晚上没睡,而年纪大了真的撑不住了。
不过走之前墨老太太那双眼却闪着精明的目光,看向墨家二叔、三叔,似在警告他们少说一些让墨言担心的话,而对于站在门外的李漠北,墨老祖宗连看都没看一眼,人老便成精,墨家的今天是谁造成的,为了什么,墨老太太心知肚明,所以才是提醒墨言,千万不要做傻事……
“北院大王,我们叔侄有贴心话要说,不知北院大王可否回避一二。”东方宁心根本不管李漠北的脸色有多么的难堪,正大光明的提出自己的要求。
“你确信本王出去就听不到吗?”李漠北看向东方宁心,这应该算是一种寻问或者求证。
“我相北院大王你的为人,我们叔侄间的谈话除了我们叔侄三人再也不会第四人知晓。”东方宁心反将一军。
相信?这是扯蛋,东方宁心要是相信李漠北就不会如此防他了,偏偏东方宁心此言一出让李漠北无话可说。
“退下……”不需要东方宁心再多言语,李漠北招手就将隐在暗处的护卫撤走。
一切只因为东方宁心的一句相信,而他不能再辜负东方宁心的信任,而对于李漠北的举动,东方宁心看在眼里,但心中的防备并不减轻。
在确定四周无人之后,东方宁心便与墨家二叔、三叔闲话家常了起来,那些问话全都是关心墨家上下这个里的生活是否可好,是否受了虐待之类的。
“三叔,二哥他们呢?”东方宁心看着自己要做的事情已经做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寻问起其他人的消息。
二叔三叔微微一一顿,笑道:“他们几个在另外一个院子,放心我们都没事。”
“没事就好了。”东方宁心看墨家二叔与三叔眼中没有伤痛,有的只是落寞便不在过多的寻问,只要确定大家都无事就行了。
“二叔,三叔,你们等我的好消息,我一定会尽快找到证据,证明我们墨家上下的清白的。”东方宁心说完一堆无管紧要的话后,便不再多说,转身笑着离去。
而墨家二叔、三叔则看着那平滑的桌面,刚刚宁心与他们说话间,宁心在桌上写着:
不用担心,很快就能出去
如果听到我不测的消息,告诉奶奶他们,我没事,相信我
短时间内我将不会再回天历,我要去寻找父亲死亡的真相
他们的闲话家常不过是一种恍子,这才是宁心真正要表达的意思,而这些话让墨家二叔、三叔就这么的愣在那里。
“言儿她……”三叔看着东方宁心离去的背景,第一次发现那个瘦弱的肩膀居然背负着这么多。
二叔摇了摇头,轻拍着三叔的肩膀安慰着。“我们要相信她,言儿的心计不比他父亲差。”
想到墨言故意激李漠北将护卫撤走,却又说着一堆没有丝毫价值的话,而真正的用意不过是在桌上用手指画的那些,这样即使李漠北在外面听到了也无法怀疑什么,这样做还真是颇有几分故弄玄虚的味道,让要不禁在想刚刚的谈话是否是说明什么……
“我们走吧。”东方宁心走出大厅,看到离的远远的李漠北,对于李漠北有没有听他们的谈话,东方宁心不评论,反正听与不听都一样,他什么也不会听出来……
“好……”李漠北好像失神了一般,听到东方宁心的话突然回神,一路上沉默不语。
诚如东方宁心所防备的,李漠北听到了宁心的话,而就是听到了他才会奇怪,那些话完全不需要让他把护卫撤离,那些话根本没有什么意思,难道这真只是这个女子对自己的一种试探?
李漠北无解,而他亦不敢问出来,他明白只要一问他就失了东方宁心的信任,两人一路沉默的走向北院大王府……
而在东方宁心走后这关押着墨家上下的院子里,有一少年滑着轮椅慢慢的从大厅后侧走了出来。
“墨言,她走了吗?”声音赫然是墨泽,但此时他却坐在轮椅之上,双眼看着那抹俏影消失的方向,喃喃的说着,眼中的落寞是那样明显,遮也遮不住……
墨家三叔一看墨泽终于从后侧出来,双眼泛着红光。“你这个傻孩子,为什么不让她知道呢。”
墨家三叔来到墨泽的轮椅后,推着轮椅来到大门口,让他可以近一点看到墨言离去的方向……
“何必呢,墨言知道了也不过是多一个人难过罢了。”墨泽轻轻的碰触着自己没有知觉的下半身,他已经这个样子了,让家人为他担心与难过,难道他还要再多一个人为他难过吗?何必呢……
“墨泽,你这个傻孩子,你让爹说你什么好呢。”墨三叔一脸的无奈,他这个儿子真是不让人省心呀……
“爹,我没事的,推我出去走走吧,日后怕是没机会再来这里了。”墨泽苦中做乐的笑着。
不过是无法行走罢了,不过是腿残了罢了,何苦要让那个原本就很累的女子心中再多一抹伤呢……
唉……看着推着轮椅出去的父子二人,墨家二叔犹豫再三决定还是不把今天墨言说的话转告给墨泽,尤其是那一句:如果听到我不测的消息,告诉奶奶他们,我没事,相信我
也许墨泽认为墨言死了便会断了那不该有的念想……
给读者的话:
超大章节,姐妹们不要假装这只是一更呀……
211逼婚
“李漠北,说吧,你要我如何做才肯放了墨家的人。”一到北院王府,东方宁心也不与李漠北再多寒暄,开门见山道。
“嫁给本王,当本王的王妃,这就是本王的条件。”李漠北看着东方宁心,双眼有着誓在必得的光芒。
“就这个条件?”
“对,就这个条件。”
“好,我同意。”
“很好,准备好,我们进宫去见皇上,请皇上赐婚。”李漠北看东方宁心如此爽快的答应,不得不说心里隐隐不安,当下立马再次提出进宫一事。
东方宁心看向李漠北,不明了他的急切,但对于他的提议并不反对,只要不是今天就成婚,她不在意,一个虚名罢了,能为她争得一些时间这样最好了。
“好。”略一停顿的答应,是因为不想让李漠北认为她有别的想法,太过爽快就是让人起疑不是。
李漠北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东方宁心就直接朝天历皇宫走去,一路畅通无阻,可以想像李漠北此时在天历的权利,比之当年的雪天傲在天耀不差几分。
“北院大王……”
“北院大王……”
一路行礼声不断,直到来到皇上的御书房外,才停了下来。
“本王求见皇上。”李漠北直接对守门的太监道,那太监连忙行礼通报。
“宣北院大王觐见。”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李漠北就与东方宁心就来到了御书房,再次相见东方宁心发现天历的皇帝似乎又苍老了不少,看样子那一场大战的影响很大……
“皇上,经臣查实,墨家通敌叛国一事证据不足,当初墨言是受人蛊惑、神智不清才去救人,墨家通敌叛国一事没有其他证据。”简单的行礼之后,李漠北就说出此行的目的,言简意骇,但其中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让皇上下旨放人。
李漠北如此失礼的却没有引得皇上的不满,而是很和气的说着,既然如此那就无罪赦免,而看到这样的皇上也让东方宁心明白,皇上的心机之深不是她能敌得上的,好在她原本来也就没打算用皇上来制约李漠北,她可不想才出虎口入狼窝,笑着谢恩,东方宁心亦是摆出心喜的样子。
“墨言,听闻你受困璃城,朕是万分的忧心,好在你吉人自有天相,看到你平安归来朕是万分的心喜。”
皇上此时就如同一个和气的长辈一般,很是温和对着墨言说着关心的话,而墨言也一一回答,虽不亲昵却也不失礼。
在谈话告一段落时,李漠北才接过话题.“皇上,此次臣携墨言一同觐见是求皇上赐婚的,墨言已经答应嫁给臣了。”
李漠北的声音低沉,而在这话一出时东方宁心感觉到室内的气氛不对,再次低头掩去眼里的笑。
皇上容忍李漠北如此做大已是无可奈何,又怎么会让李漠北娶她这个天历战神的女儿,如此下来李漠北在军中的威信那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李漠北不是我不信你,而是你的爱总是带着太多的色彩,让我害怕,如果我不是墨子砚的女儿,怕是你不会如此费尽心机只为我哪,墨言轻笑等着皇上的问话。
“墨言,你要嫁给漠北?”皇上的慌乱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如果不是东方宁心一直关注着,也许都不会发现。
“回皇上的话,是的。”墨言轻快的回答着,从她的语气中没有人能到一丝的不快。
“既然如此,那朕就拟旨赐婚,让钦天监替你们挑个好日子,大婚当天朕定当前主。”皇上的依旧在笑,但此时眼里却是笑不出来,龙袍下的双手握的死紧,他这个皇帝似乎越发的窝囊了,里外受敌。
“多谢皇上,臣告退。”李漠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不再停留,而在走出御书房后,李漠北问向东方宁心:
“墨言,你也以为本王是为了你父亲的名声吗?你也以为本王是为了让军权更加的稳固吗?你以为本王娶你只是这些外在的原因吗?”李漠北看着东方宁心背景,一句一句质问着。
他当然看明白了皇上刚刚的呆滞,而他更加看到了东方宁心嘴角那嘲讽的笑,而这笑让他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原来无论他如何做,在他人眼中都是别有用心。
他不介意天下人都说他有目的,但是他在意墨言的看法,他如此急着娶墨言只是想要保护她呀……
天下人可以不懂他没关系,但是墨言怎么可以……
他知道墨言想要去查她父亲的死因,可有一些东西是不能轻易碰触的,为了保护墨言他只能把墨言困在自己的身边,有些事情不是她一个女子可以碰触的,皇权、阴谋,那是血用腥亦是禁忌……
墨言才刚刚清醒,虽然聪明但却但过单纯了,皇权的争斗、利益的争斗远比她想像中的更加的残忍与黑暗。
皇权在手,生杀予夺,剑尖所指便不留活口,管你是忠是奸,只要威胁到皇权的人皇家都能杀,他如此汲汲于权势,不过是希望能有一份保护自己想护之人的力量,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他怕了。
上一次在璃城,他没有护住墨言,只有他明白他有多么的悔恨,可是他却因为而发现了一个极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墨言的生命。
而为了不让憾事重演,他毫不犹豫的利用与天耀的大战清除异已,手握大权,甚至直逼皇上,他只是想要保墨言一命,只是不想再那般的无能力……
至少当墨言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有足够的资本去还击,当墨言的生命受到威胁时,他能毫无顾忌的站出来挺身相护,而不是像上次那般只能听天由命……
“王爷,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关系呢,你的条件我答应,而我的要求你也做到了。”东方宁心看着李漠北。
她习惯了用权利去思考这个男人的目的,请原谅她一时没有更好的想法,毕竟一个浸淫官场、手握大权的人有多么渴望权利她是明白的。
这世间只有一个雪天傲,她不相信还会有一个男人为她放弃所有,她不相信还会有一个男人能做到如雪天傲那般不顾一切、倾尽所有只为她……
“墨言,你真懂得如何伤本王的心。”李漠北看着渐行渐远的东方宁心,无力的说着……
算了,原本就不指望这个女人理解他,原本就不指望这个女人明白他的用心,反正只要把这个女人留在身边,时间久了她就会明白。
他将墨家收押是为了保他们,他娶她,也只是希望她更好……现在计划正在一点点实施,他不能鲁莽以至于前功尽弃……
“父皇,漠北他是什么意思,他真的喜欢墨言?”李漠北与东方宁心走后,太子来到了御书房,他听说李漠北与墨言前来求亲的事。
关于墨言来到天历,第二天太子等人就收到了消息,不过……
“皇儿,不管是与不是,他都要娶墨言,而他娶了墨言后,天历的兵权就更进一步的稳控了,日后怕是对你不利呀。”
天历的皇帝疲倦的说着,这几年他已全部放手,政务在太子、军务在李漠北,可不知为何从天耀与天历的大战后,李漠北变得越发的无法掌控了,一度皇上都在想,是不是李漠北发现了什么……
可是那件事情做的那么隐秘,并且没有丝毫的漏洞,他能查到什么呢?难道人的心真的是不足的,漠北也想拥有更多?
“父皇,墨言应该是受漠北胁迫吧。”太子的眉头微皱,墨言,他预订的太子妃人选,怎么可以嫁给李漠北。
皇上一看太子的神情就明白了,当年他也曾如此做过不是吗?
“皇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要记住,你是帝王,儿女私情最是要不得,如果墨言没有与漠北相关,朕赞同你娶她,但现在不行,明日满朝文武就知朕下旨赐婚了,你与她之间永远没有可能,皇家祖制不允许你为了一个女人而做出伤害族兄之事……”皇上厉声的告诫着,也许午夜梦回他亦曾后悔过,但再来一次他一样会选择同样的路。
“父皇,当年你做选择时是如何,那么现在儿臣亦是如何想的,父皇,儿臣还有今天的时间不是吗?只要你的圣旨未下,一切都有转回的余地。”即使圣旨下来又如何?
太子淡然的说着,他不会学他的父皇赶尽杀绝,但亦不会什么都不做的拱手让人。他是太子,他是天历未来的皇帝,这世间没有他得不到的女人……
“皇儿,莫伤人伤已,如果不是父皇自私,也许天历的今天就不是这样的。”皇上看着太子,这个儿子多么像当年的自己。
“父皇,你放心,儿臣分得清孰轻孰重,不会做出损害天历的事情。”太子说完,告罪了一声便离去了。
而皇上看着离去的太子,再想着离去的李漠北与东方宁心,整个人摊坐在椅子上,那样子感觉更加的老了……
子砚兄,这是报复吗?你的女儿要让历史生重演吗?
给读者的话:
昨天就先写出了这两更了……呵呵,本想说四更了,似乎心有余而力不足……
212大婚
这一天天历皇城热闹非凡,人人皆知天历的守护神李漠北要娶墨家三小姐为王妃,这一天天历皇城的百姓争相来到大街站,他们都想要见证天历白衣战神的女儿与天历守护神的大婚,听闻今天皇上会亲临北院王府主持婚礼,听闻今天北院大王要要皇城摆下三天三夜流水宴,听闻很多很多……可再多的听闻都比不上亲眼见证这一刻。
李漠北高高的坐在马背上,难得换上一身大红的蟒袍,一身的红衣让他整个人颇有几分喜气的味道,但是这依旧不掩他眼中那淡淡的杀气。
从皇上赐婚到迎娶不过是七天的时间,但这七天对于李漠北来说却是瞬间天堂、瞬间地狱,无数的阻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一时间让他焦头烂额,但李漠北的决心不容更改,与太子等人七天七夜斗智斗勇,他终于占时取得了上风,让婚礼如期举行……
一切,都平静了,至少目前是这样的,但不知为何李漠北却没有一丝放松的感觉,他的心里隐隐不有着安,那股不安让他越发的担心会发生什么,可几次派人探查,都能确定墨言在墨府……
过了今天一切都成定局了,李漠北再次对身边的人吩咐道,要他们加强戒备,确保今天皇城的秩序与安危。
“是,王爷。”护卫不明白李漠北强调再强调为哪般,但依旧乖乖的领命执行,再次检查着今日皇城的安危,确保不出一丝的纰漏。
而墨府,墨言一身大红的嫁衣,妖娆而美丽,此时正静坐在铜桌前,她是今天早上才被李漠北送回墨府的,而她的身后有着四个丫鬟八个护卫看护着,她没有一丝的行动自由,李漠北防她颇深,或者说还真的看得起她,以为她会逃婚,可李漠北不明白,墨家是她最大的弱点,她是不会放下墨家的安危不顾的……
“墨言,你真的要嫁吗?”虽说着墨家嫁女,但墨家上下皆被隔绝了,只在东方宁心一切准备好,听到消息说是李漠北已在墨府门外,墨家老祖宗才被同意与东方宁心见面。
“奶奶,我这嫁衣都穿了,北院大王就在门外,这还能假吗?”东方宁心浅笑,她用这笑来安慰墨老祖宗,因为她明白接下来她的举动定会让奶奶等人伤心,虽然只是短暂的。
“墨言……”墨家老奶奶哪有嫁孙女儿的喜悦呀,一脸的心疼与不舍,她真的不舍呀,毕竟这个孙女儿是因为什么才嫁的,她是明白的。
看着墨老祖宗那眼里丝毫不曾掩藏的疼爱,东方宁心再度安慰。“奶奶,你放心,墨言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相信我……我会很好的。”
“言儿……”
“王妃娘娘,吉时已到。”一旁的丫鬟冰冷的出声提醒,再不提醒她怕她家王爷会暴走,感觉好像他家王爷逼亲一般,虽然事实上也是他家王爷逼婚,可她家王爷与墨言小姐,可是男才女貌、门当户对、天做之合呀,这样的好姻缘哪里找呀……
“走吧……”带着纯金的凤冠,拖着长长的嫁衣,腰间别着象征她身份的墨玉,这身上再无其他复杂的装扮,但这一刻宁心的美毋庸置疑。
越是简单的装扮越能展现东方宁心的美,一如当初东方宁主在琼花宴上的装扮一般,虽简单却是让人惊艳不已……
“墨言,今天的你真美,可惜二哥无法亲自送你出嫁。”当东方宁心走出院子时,拐角处墨家三叔推着墨泽站在那里看着,看着那一身大红嫁衣的东方宁心,只有一个背影,但对于墨泽来说已是足够了……
似乎是心有感应,东方宁心走到门槛处,突然有着一种墨泽就在身后的感觉,当下不顾所有人的不解,停步转身回看,可却什么都没有……
二哥?不是你吗?我怎么就感觉到你的存在呢?三叔说你们在另一个地方,我知道你们都回来了,即使今天你也不能出现在我面前吗?
东方宁心想到墨泽,心里又有着不安,她曾查过墨泽回来了,也确定过墨家上下无虑,可为何她找不到墨泽……
她的二哥又去了哪呢?可不能再傻的为了她去参军呀,虽说现在战乱已结事危险不大,但那个地方不是墨泽最好的出路……
“奶奶,二哥……”东方宁心还是放心不下,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墨老祖不愧为是人精,看到墨言停下来问这话,就知道她还是在怀疑,笑着宽慰着东方宁心:“言儿,你二哥说他无法看着你这样出嫁,他……”欲言又止,墨老祖宗充分的表现出墨泽那矛盾的心理。
而东方宁心一听如此的情况也明白,墨泽定是自责了,自责无法保护她,轻叹了一声,希望二叔、三叔随后会将她的话转告给奶奶与二哥。
“王妃娘娘……”这才多么一伙的工夫,又催得来了,宁心冰冷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出口提醒的丫鬟,直接把那丫鬟看得后退数步。
有一种威严叫不怒自威,而东方宁心无疑就是这样的,不过东方宁心并不是个会牵连无辜的人,在确定墨泽无事后,便继续往外走着地,她没兴趣为难一个丫鬟。
“走吧……”
“是”身后的人立马跟着走着,他们怕呀,要是误了吉时,王爷是不会责罚王妃,可是倒霉的会是他们呀……
李漠北站在墨家大厅,心中的焦急与不安丝毫没有减轻,可是当看到东方宁心一身红妆的从里间走出来,他发现所有的不安都消退了。
他知道墨言是美的,当初在琼花宴上看到一身白衣的墨言他就知道墨言极美,可是直到今天才发现,最能衬出墨言美的是这一身红衣,尤其是嫁衣。
“墨言,今天的你很美。”而今天的你是我的新娘,而过了今天你就是我的妻子,一生守护的女子,李漠北感觉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日后为护墨言他不惜与天下为敌。
“谢王爷夸奖。”东方宁心很平静的接着话,那样子丝毫不像一个新嫁娘,没有丝毫的娇羞与不安,就如同一个局外人一般。
今天陪同李漠北来迎娶的全是他的亲信,对于这场婚礼是如何来的,他们都明白,所以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奇怪,他们都相信只要成亲了,墨言就一定会对他们家王爷死心踏地的,而李漠北亦是如此的认为……
“墨言,走吧……”李漠北伸手想牵着东方宁心走向门外的喜轿,可是东方宁心却是淡淡的拒绝了。
“多谢王爷,墨言自己会走。”双手静静的垂在两旁,东方宁心朝着那喜轿上走去,而当喜轿被抬起身,东方宁心脸上那平静的笑不见了。
李漠北,游戏现在才开始,你以为你掌控了全局吗?现在我就让你看看这突来的变数你要如何处理……
花轿在皇城的大街上游走着,人群亦跟着流动着,李漠北坐在马车上双眼一直看着那花轿,直到这一刻他的心才缓缓的放下,墨言是他的了……
“有刺客,保护王爷,保护王妃……”
李漠北的心安还没有多久,就看到人群一阵骚动,而一个黑衣人此时凌空越至花轿前,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不……”李漠北顾不得此时自己面临的危险,同样凌空而起想要阻止,但是来不及了,当他赶到花轿前时,那黑衣人已抓着墨言飞了出去,李漠北立马追了上去,但是那黑衣人的动作非常之快,快到让李漠北有一种无力道的感觉。
“不管你是谁,放下本王的王妃,本王饶你不死……”李漠北急声的说着,那焦急是那般的真。
而黑衣人冷哼了一声,抓着东方宁心几个跳跃就跳出了人群,朝城外走去,沿途的护卫他基本无视,这些人不是他的对手……
李漠北被这突然的变数吓了一跳,连忙跟着上前,该死的,难怪他今天如此的不安,难怪他一直感觉会有什么事情发生,这个黑衣人到底是谁?居然能够如此轻易的突破他在皇城所设下的防守……
“桀桀,居然是个痴情种,可惜有人顾了老夫要她的命。”黑衣人带着东方宁心走的轻松,还有空回头对李漠北说几句话,而这声音赫然是个老者。
“对方用什么代价取她的命,本王出双倍。”李漠北一边追着,一边喘着粗气说着,该死的……
皇上,最好不要是你……
“哈哈哈,盗亦有盗,同一笔生意老夫不接两笔佣金。”黑衣人带着东方宁心继续跑着,而且越走越偏,眨眼间已经离天历皇城很远了,而李漠北虽有些力竭,但还是跟了过去,直到来到一断崖处……
“你无路可走了,把人交给我,你要的佣金本王定双手奉上。”李漠北再次指着那黑衣人道,而此时东方宁心正一脸惨白的被那黑衣人拎在手中,双眼有着害怕与无助。
墨言,相信本王,本王这一次一定可以救你。
看到这样的墨言,李漠北后悔封住了墨言的真气,不然的话墨言哪会如此任人宰割,为什么,为什么……无论他有多么的强大,都会有无力的感觉,他想保护墨言,为此努力着,可为何却一次又一次提醒他,他的无能为力。
上一次是璃城,这一次则在他的面前,如此的让他无能为力,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恨不得已身代之……
……
而此时,因着刚刚那戏剧性的一幕,天历皇城亦是骚乱不堪,北院大王大婚,可是新娘却在路上被人截走,一时间人人自危,一个个都在想着,如此重兵保护下,北院大王的新娘都被人截走了,那他们这些百姓的安全呢?
皇城中人人自危,一个个拼命的想赶快回家,生怕一不小心就在这里被人杀了,可是大家越急,越乱,而一乱就容易出事,此时太子与皇上正在皇宫,有人去禀报了,可也没有这么快有回音,就在全城骚乱不堪时,李漠远出现了……
镇定的指挥着众人维护着全城的安危,而在群龙无首下,众人皆很是配合的听着李漠远的指挥,李漠远一边平定着这皇城的骚乱,一边想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这几天他睡的很不安,因为听到墨言与李漠北要成婚的消息,前几天他一直在借酒消愁,直天昨天晚上他直接郁闷到连酒都喝不下,因为李漠北与墨言大婚的日子到了……
那个原本属于他的妻子,他不甘,不甘呀……他宁可墨言一生不嫁,或者远嫁他方,也比嫁给李漠北好,他实在无法忍受墨言就嫁给住在他对面的人,他天天可见,可却咫尺天涯……
而就是昨天晚上,墨言连夜来到他的房里,让他办一件事情情……
原来因着东方宁心答应了成婚一事,再加上李漠北对自己封住东方宁心的手法相当的自信,所以对于东方宁心的防备也就没有那么重了。
李漠北自认了解东方宁心,但却不知东方宁心在针塔发生的一切,东方宁心她不是普通的针师,她是一个得到针塔全部传承的针师,对于一个优秀的针师来说,并不是只有金针才能用……
而昨天夜半时分,在众人都认为不会有意外时,东方宁心在众人都入睡后,起身将藏在袖中的银簪拿了出来,对着自己的|茓位轻点,身为针师没有人比她更了解|茓位所在。
声音极细,直到东方宁心确定李漠北下的钳制都消化除后便静坐一刻钟,让全身的真气流通,确定无事后才起身。
狡兔三窟,东方宁心怎么可能就那么一个依仗呢,李漠北派人把她全身的都查了一遍,却想不到只要一只银针她一样可以做到。
以绝妙的身姿闪开了护卫,东方宁心很熟门熟路的来到与北院王府对面的南院王府,这俩堂兄弟感情不好,不过住的还真是够近的,东方宁心翻墙而入,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李漠远的房间。
“李漠远。”看着躺在床上睡的正熟的人,东方宁心很郁闷的叫着,同是堂兄弟怎么就差这么多,她人都坐在这里了,居然还没有发现,她要是杀手的话,这李漠远怕是死了不下十次了。
“什么人?”李漠远虽说是反应慢了点了,但却是个聪明之人,此时他不敢大叫,而是平静的问着,因为对方要是要他的命,早就杀了,哪会叫他。
“墨言。”东方宁心也不客气,直道自己的名字。
李漠远一听立马从床上走了下来,就那么的双脚冰冷落地,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坐在他房里的女子。
“你不是明天成婚吗?怎么会在这里?”
“是明天成婚,今日来是想请南院大王你帮个小忙的。”东方宁心知道李漠远对她的心思,她这算是利用吗?也许吧。
“你要我帮你什么?”李漠远一听就明白,墨言不想嫁给李漠北,而这也是他想要的。
“这是一支烟花,希望今天晚上南王你有那个闲情雅致能多准备一些放来点……”东方宁心拿着一支细小的竹筒放在李漠远的面前,这个东西好在她早早的藏了起来。
那只小竹筒是烈阳走之前交给她的,让她有需要时替就放出来,多远他都会赶来……而她一直找不到机会,直到今晚。
让李漠远这个“失意人”来放场烟花,就算李漠北再怀疑也想不到太多,反正这个南院大王向来不做正事,荒唐一些也是正常的。
“墨言,你真的不想嫁给漠北吗?他那么优秀。”李漠远看着墨言问着,他很想知道墨言到底想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即使李漠远嫉妒李漠北,但不得不承认李漠北的优秀,这天历或者说这个天下要找一个比李漠北更优秀的男人都难,而李漠北还对墨言如此倾心,墨言还有什么不满呢?他不解……
东方宁心摇了摇头。“漠远,你不懂,我这一生要嫁只嫁自己想嫁之人,如此逼迫的婚姻绝对不是我想要的。”
有一次就足够了,她真不希望自己第二次的婚姻亦是身不由已,更何况现在的她无法成为某个男人的妻子,她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她还没去见她的父亲东方玉,没去查明她父亲墨子砚的死因,还有一点就是她还在等雪天傲……
不是李漠北不好,只能说李漠北出现的时机不对,只能说李漠北使用的方法不对,只能说东方宁心不爱,现在的东方宁心根本不可能为哪个男人停下脚步……
“你就笃定我会帮你?”李漠远拿着手中的小竹筒,轻笑,为什么墨言可以如此笃定呢?
东方宁心站了起来,看着李漠远,而李漠远甚至能从东方宁心的眼里看到那个脸上写满了同意的自己。
“因为你是李漠远,你会帮我。”
“是的,我会帮你。”李漠远平静的说着,他会帮墨言,就当回以当初他退婚的伤害。
“明天尽量制造一场混乱吧,只有混乱才能下手,还有如果可以的话,尽量拖住皇城内的士兵,记他们无法前往救援……”
“墨言,你要做什么?”李漠远有丝丝的担心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依旧是这一句,东方宁心说完后,便告辞了,她不能停留太久,而李漠远亦没有留,他知道墨言无法停留太久。
此时,他正在皇城中替墨言争取时间,可是他还是想问:墨言,你到底要做什么……
给读者的话:
汗,对不起,来的有点晚,这几天工作超多,先来一个五千字大章呀……
213残忍
东方宁心,你到底要做什么,只怕只有东方宁心自己知道。
她不想做什么,她只想一劳永逸的解决墨家的麻烦,她只是不想再当箭靶,让人惦记着,她只想找出当年白衣战神的死亡真相,她只想替父母报仇……而最后,她想要墨家上下再回度最初的安宁……而要查这些就得让自己处在暗处。
她不是傻瓜,李漠北的突然改变,墨家人囚禁的地方,种种都说明墨家的人很危险,李漠北看似囚禁却似在保护墨家上下,还有李漠北那突然改变的态度,原本他就手握大权,可却从不会与皇上如此针锋相对,这一次的李漠北的种种做为让人不由的不多想……
她不是傻瓜,璃城之事脱离了李漠北与雪天傲这两个主帅的掌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这里面的事情远不如东方宁心所想的巧合与意外那般简单,也不是一个小小的将领可以做到的,这背后之人定是有着无比的权势……
墨子砚,那样一个威名赫赫的战神离奇的死去,皇室却并没有深查,只是身后给了一个不算低的追封,可是这些有什么用呢?
墨言痴傻,墨家则安宁,墨方清醒就有人要至墨言于死地,有人看不得墨子砚这一脉继续下去吗?
还有李漠北与皇上、太子的种种抗衡,那些手段、那些阴谋、阳谋她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在那里看着,而这种种让她明白,皇室要杀一个人没有理由,哪怕你是忠臣,哪怕失了你这个国家将动荡。
她的父亲与皇室还没有关系,而李漠北呢?他可是太子的堂兄呀,可是太子对李漠北却能痛下杀手。
东方宁心想着那个清清淡淡却有着天生皇家之气的太子,东方宁心怎么也想不明白,一旦这样的男子下起杀手来是那般的狠厉,那般的赶尽杀绝……
太子妃?她无比庆幸自己提前救了个婚姻自主,如果她成了太子妃,那么她算不算嫁人给杀父仇人的儿子呢?
李漠北喜欢她,她是知道的,可李漠北并没有急切到不顾一切娶她的地步,这一次李漠北布下如此局只为娶她,那般的急切,就好像怕她会消失一般……
东方宁心不敢再多想,但是这些确是事实的存在不是吗?而为了墨家的安宁,为了不让自己再死于非命,她只能布下这个局,让自己以墨言的身份从这些人面前消失。然后她才有可能知道到底是谁在幕后算计这一切,天历皇室的背后到底有谁……
也许,这里面受伤最深的就是李漠北了,李漠北也许真的一直在为她着想,因为没有李漠北的种种提醒,她根本想不到那些,可是李漠北如果对她坦诚告知,她定会承了这个情,可是李漠北却利用这个机会逼嫁,这越过了她的底线。
李漠北,对不起,你设下这个局引我前来也许是不希望我莫名的被人阻杀在外,但是……请原谅,无论是东方宁心还是墨言都无法那般的苟活着,我有自己的骄傲,我无让自己成为一个男人的禁脔……
“李漠北,不要管我。”看着面前一脸焦心的李漠北,东方宁心站在那里很是平静的说着,这个男人他的做法也许不对,他的做法也许太过霸道,但只是为了保护她。而今天她却要站在这里伤害他,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墨言”在他面前陨命,因为只这样这个男人才会尽力保护墨家……
东方宁心一直是自私的,自私的只管自己。李漠北,很抱歉……就当这是在还当年你将我置于黄河之上的仇,从此我们也两不相欠。你知道的,东方宁心不喜欢欠别人的,也不喜欢被人欠着……
李漠北猛得摇头。“墨言,不要担心,本王一定会救你的,这一次一定能救你。”
终是心软了,东方宁心还是做不来那般的狠绝。“李漠北,你应该明白,只要不我死,永远都会如此,我的死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好事。”
“你知道了,你知道……”李漠北没有说,只是一脸惊慌的看着墨言,终于墨言还是知道了吗?
东方宁心点了点头。“你能护我到几时,何必这般辛苦,本就是该死这人,何必活着让那么多人不安。”
“墨言,不要这么残忍……”李漠北看着墨言,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他终究时敌不过天意。
父王,当年为何,为何要帮着那个男人……杀父之仇,哈哈哈哈,我与墨言之间的杀父之仇还是跨不过,还是跨不过……(这孩子想多了,宁心还不知他老爸有Сhā手呢,要知道宁心估计就不会这般心软了。)
“李漠北,不是我残忍,而是这世间不想我活下去的人太多,太多了,更何况北院大王府并不是我的归宿。”东方宁心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烈阳动手,她要说的都说完了。
“啰啰嗦嗦,够了吧,老夫的耐心有限,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烈阳再次咳出声,同时暗自在想了,这个宁心怎么就这么大的魅力呢?
针塔之中那叫雪天傲的男子为了她显些丧命,而这里又有一个痴情的男子为了她显些流下英雄泪,而他们之间似乎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这个女子怎么这么多秘密呀,好恐怖好恐怖……
“放了她,你要什么代价,本王都付。”明知彼此不可能,但李漠北依旧无法眼睁睁的看着墨言死在她的面前。
“啊……”
“不,不……”李漠北的话还未落下,就看一红色的身影瞬间失了重力往下掉,李漠北不顾一切的想要冲过去,但是烈阳却在这个时候一掌将他击飞……
“老夫下手,从不失手。”
嘭……原本想要抓住墨言,可李漠北只能不受控制的被烈阳一掌击的往后倒。
烈阳满意的看着李漠北跌过去数百米远,等他走过来肯定看不到东方宁心的身影了,这样就好了,他的任务完成了。
看着那被他拍飞出去,一脸伤痛的男人,烈阳摇了摇头,东方宁心是吧?还真残忍呢,居然用这种方法死遁。虽说看样子和这个男人有仇,可也不至于如此吧……
如果此时东方宁心听到烈阳的话,估计要郁闷了,如果可以的话她也不想选择这种死遁的方法,可是“墨言”活着的一天,就有无数会想着用墨家人来威胁她,李漠北做了第一次,后面自有人跟进。
李漠北能保护墨家一时,能护得了墨家一世吗?东方宁心从不是一个只会依靠他人的女子,她选择这种方法一是为了脱身,二是为墨家换得永远的安宁。
如果说这里最受伤的,要说是李漠北也不确定,如果李漠北不借此机会对她逼婚,她也不会如此残忍。
她要婚姻自主,可李漠北偏偏要以此来逼她,她只是反击,而此时跃下悬崖的东方宁心只攀着崖壁往下滑。她之所以选择这里因为这条路可以通往中州……
当李漠北从百米之外回来,烈阳已经走了,红色的身影也消失了,从天堂到地狱。
“墨言,你太残忍了,太残忍了……”李漠北趴在崖边,看着那身不见底的悬崖。
为什么,你杀了她的父亲和母亲还不够吗?为什么连她也要害死,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她不会成为战神亦不会威胁到你的江山,为什么……
李漠北很想问很想问,可却是什么也问不出来,身上大红的新郎服对他来说似乎是种嘲笑,恨恨的扯到身上的新郎服,李漠北就这么静静的坐着……
墨言,你知道吗?当我知道你父亲死亡的真相,我第一反应就是你怎么办?我要怎么保护你……
墨言,你知道吗?我一直很害怕你知道当年你父亲死的真相,因为我知道,一旦你知道了,我们就只能是敌人……
墨言,你知道吗?我一直明白,依你的聪明与防备早晚都会知晓,但却希望那一天晚点到,这样让我们有足够多的时间爱上彼此,也许有了爱情为基础的我们,能找到一个平衡点……
可是这一天来的如此的快,这一天来的如此匆忙,我什么准备都没有了,上一刻我还欣喜于终于娶了你,可下一秒呢?
连拜堂都来不及,我们之间注定没有可能……
到最后,李漠北什么也不说,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坐着崖边任风吹过,坐着崖边任夜幕降临,甚至有一度他希望风再大一点,直接也把他吹落悬崖……
从白天到黑夜,直到第二天的白昼,李漠北的双眼终于有了丝丝的神彩,墨言,其实这样也好,我们谁都得不到你……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天历不会因你而内斗……
其实这样也好,至少天历不会因你而内战……
你的父亲那么爱这个国家的百姓,你也不希望让这个国家的百姓因你而民不聊生是吗?你早知道为了你我一定会与皇上和太子斗对不对,你早知道,只要有你在,皇上就不会放过墨家是吗?
墨言,为何要那般聪明,为何你什么都想到了,今天你明明有逃脱的可能,为什么不逃走……
墨言,你知不知道,这样的你好残忍,你要让活下来我们怎么办……
风再次吹着,太阳缓缓升起,第一缕阳光刚好照在那个失意的男人脸上,那么明显的将他的失意展现在世俗的面前,这原本就是一个冰冷的男人,而昨天的变数让这个男人更加的冰冷了……
晨曦,第一抹阳光终于让李漠北起身了,转身朝天历皇城走去……
墨言,我不会记得你,李漠北永远不会记得生命中有一个叫墨言的女子……
给读者的话:
这两天写李漠北,纠结死我了,乖乖,终于把这孩子告一段落了,另外雪天寂他有自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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