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这么说,初瑶倒是深信不疑,学医要是没人教那哪成啊,记方子就不用了,不过是几个字而已,姑母可是不会的,云卿自然也不可能会,对着书本学医术,最多也就是会些皮毛,方才她可是连脉都没把呢。
东宁候夫人见云卿这么准确的说,才不管她会不会医术,就算瞎猫碰上死耗子,只要她儿子脸上包能消掉,她就满意了,苏韵儿却是迫不及待的问云卿,“既是知道中的何种毒,姐姐应该知道怎么解毒吧?”
云卿点点头,然后略微一思忖,就报了一溜烟的药名和药量出来,苏韵儿请云卿过去写药方,青杏忙道,“我家姑娘右手受伤尚未痊愈,写不了字。”
那边的太医殷勤的拿了纸笔帮着记下,再问,“这是解滴水观音的毒,那红疹之症如何消除?”
云卿扭了眉头想了想,“滴水观音的毒解了,红疹养上三两个时辰就会消的,那什么玉肤膏抹上应该也成,或许还能止痒。”
这话就不像个大夫说的了,太医相信她只是粗通医术,可越是如此太医越是汗颜,人家随手翻翻都知道滴水观音有毒,他们学了半辈子了竟不知道,又问及滴水观音别的效用,一般有毒的都能做药用,就比如砒霜,能杀人也能救人,云卿倒也不藏着掖着,悉数告之。
苏韵儿听滴水观音还能治瘴疟,急剧吐泻,肠伤寒,风湿痛等等病症,偏自家大哥就闹出来满脸红疹,虽然不全是滴水观音的错,可也免不了干系,当下打击道,“看你以后可还敢手欠了,今儿是多亏了云卿姐姐,不然看你受罪到几时去。”
苏季白瞪了自家妹妹,十分委屈,“虽然我满脸红疹,可你好歹给哥哥留两分脸面吧?”
苏韵儿嗔瞪了他一眼,最后撇了头看着云卿,拉着她去外面,东宁候夫人知道自己儿子脸上的红疹不全是那帕子的错,对国公府也就没气了,反而因祸得福解了毒,更是喜欢云卿,送了个玉镯与云卿做谢礼,送了块玉佩与初瑶nAd1(
小坐了一会儿,用了两块糕点,想着天色不早了,得赶紧回国公府把这个消息告诉老夫人,云卿和初瑶便告辞了。
马车上,初瑶还像做梦一样,“今儿幸亏带了你出门,不然世子爷脸上的包去不掉,整个京都都会知道国公府姑娘手帕有毒避而远之了。”
云卿听得直笑,“帕子是云瑶的,她自己没中毒就是例子。”
“话虽如此,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倒是你昨儿碰到世子爷了?”之前就想问的,只是不大方便,想来寒云寺就那么大,碰上也不稀奇。
云卿点头,也没想过瞒她,“也算不得碰上,只是昨儿去方便,半道被定北候府夏姑娘拦了去路,最后还打了起来,被世子爷瞧了热闹去,除了他还有一位,除此之外倒也没别人了,这事大姐放心,就是定北候府也不许这事外传的,世子爷也不像是个会说人是非的。”
初瑶笑的前俯后仰,“我放心什么,你来国公府之前,会打架可是出了名的,虽然这么些年淡忘了,瞧样子应该慢慢就会被人记起来的,你现在脾性好了不少,说来还是国公府的功劳,与国公府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云卿汗滴滴的,脑子里倒是隐约有两个模糊的印象,好像是在某个花园因为抢一朵花跟人打了起来,还有几件,都是芝麻大的事,被打的是谁,她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