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在干什么啊?!”
“神尾住手!”
好不容易将两人扯开,但两人间的怒意依然不减,神尾更是恨不得用眼神将眼前这头可恶的海带头凌迟以后再鞭尸!
“你们都给我适可而止,这里可是集训的地方。”大石头痛地看着这两个为题儿童。
“说的没错,你们两个都给我适可而止,居然敢浪费食物,真是不知死活啊!”来人手起拳落,在两人的头上记上一爆谷。
“晓前辈你干嘛打人啊!”
阿晓居高临下地望了发话的海带一眼,黑眸里是浓烈得散不开的冰冷杀意,“海带君你有什么意见吗?嗯啊?”
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怯懦地缩缩脖子,讨好地笑着,“没!绝对没有!”
“喂!你们!给我抓好他们!”向大石等人下达命令,在看到对方都乖乖听话照做以后,满意地点头,然后慢悠悠地边伸手从裤袋里拿出一支油性笔边说,“两位可知道本小姐为了做今天的晚饭浪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时间死了多少脑细胞忍耐了多久挤压了多少怨气但是你们两位居然将我的心血给打翻了,还有你们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人因为没饭吃而活活饿死多少人因为没饭吃只能和邻居交换着孩子来吃多少人觉得吃上一顿饱饭就已经是最大的福气现今全世界正处于粮食危机之中在这种粮食供应还不能满足其需求的情况下你们居然浪费食量糟蹋农民伯伯的辛勤劳动老师没有教你们什么叫‘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吗?!哈?”
说着,打开油性笔的盖子,笑得有些邪恶地将执笔的手向海带君的脸上伸去,“我想,是时候应该教教你们什么叫‘浪费食物最可耻’了!”看着海带惊慌挣扎的样子,阿晓笑得更欢,(阿晓你S了!!)“嘛嘛!小海带你放心好了,这种油性我是用惯的,防水性能很不错,一般来说一个星期左右就会自然褪色,很安全的哦!刚好,等到日美友谊赛的时候再补点颜色,就可以顺便通过电视直播教导全世界人民何为珍惜粮食,真是一石二鸟一箭双雕啊混蛋!”(那个混蛋是无意义的辅音词啊!)
谁来阻止这个人啊!他不要顶着写着“浪费食物最可耻”的脸去比赛,那不是丢脸丢到全世界去了吗!不要啊!!救命啊!!
笔尖离海带的脸还有1厘米的时候,阿晓因为身后传来的笑声而停住了。转过头,看了一眼忍俊不禁的神尾,然后扯出一个人畜无害的圣母笑,说,“神尾君你不用心急,等我收拾了这头海带再来对付你!请你耐心等待一下!”
“咦!!~~~~”
“嘛!神尾你还是不要反抗比较好。”抓住神尾一只胳膊的桃城顶着满脸黑线好心地劝告他,“你越反抗死得会越惨烈的。”
“说得没错。”大石也抽搐着嘴角阖首同意。
阿晓现在已经进入魔王模式了,谁也阻止不了啊!
本来去给教练送饭后准备回房休息的百木在收到一年级的求救后,迅速回到了食堂。一进门,就看见阿晓提着笔,正要落到切原那惊恐的脸上。
“等一下!”百木急忙跑过去,拉开阿晓,顺便伸手拿过阿晓的油性笔,“怎么了,你们?”
“切原和神尾打架弄翻了饭菜,所以晓前辈她暴走了!”紧抓着切原一直胳膊不敢放手的凤马上向百木求救。
“前辈说要在他们的脸上写上‘浪费食物最可耻’!”桃城也帮腔着。
“阿晓……”这家伙真是的……不过这两个人也太倒霉了吧!居然打翻了今天的咖喱,也很难怪阿晓会暴走。百木轻叹了一下,轻声道:“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如果你真的写了,到时候和美国的人比赛,丢脸的可是全日本啊!阿晓你可要想清楚!”
阿晓闻言不禁腹诽,切,日本管她毛事,就算她现在是流着日本的血,但她始终有着一颗中国魂,那时永不磨灭的事实!!
“……”
“嘛!不如我给你做个饭后甜品消消气,你想另一个办法惩罚他们好不好?”伸手拍拍阿晓的背给她消气,“嗯~~我最近学了个新的甜品,阿晓想要试一下吗?”
“什么甜品?”闻言,冷冽的黑眸闪过意思亮光。
“想吃吗?”百木对她莞尔一笑。
看着百木温和的笑脸,阿晓无奈地叹口气,没好气地说着,“今天算你们运气好,等下去找乾,他知道该怎么做的了。切!真没劲,浪费我时间!”
众人黑线!西下晓你没有资格说那种话!!
“要做什么甜品了?”一转阴森的脸,脸上顿时洋溢着淡淡的喜悦。
“蓝莓慕思!”
“听起来很不错嘛!”
“吃起来也很不错哦!”
“呵呵~~弥音的手艺我当然信得过。”
最后,阿晓的中国魂被一个蓝莓慕思给收买了。
“对了,小悦呢?”还好她不在,不然,这件事大概会闹得更大的吧!
“她刚才在配新CP被不二当场抓住了,现在大概在跪搓衣板吧!”
“……”
众人看着转眼间雨过天晴的人,不禁擦擦额间的汗。这个人果然不好惹啊!
各位好孩子以后千万别浪费食物哦!不然会被怪姐姐吃掉的哦!!
作者有话要说:果然这种热闹带些抽风的风格适合我啊~~写的时候很开心,很舒服……
青年选拔赛(2)
晚饭风波总算告一段落。
吃完百木做的蓝莓慕思,心情还算不错的阿晓回到房间美美地泡上一个热水澡,然后顶着湿漉漉的黑发坐在窗边一边赏着夜景一边享受一杯冰冻的草莓牛奶,突然觉得,这,大概就是人生吧!(你是哪来的老头啊!)
同房的城之内大概还在不二那儿跪搓衣板一时半刻回不来。
把喝完的牛奶盒子随手丢到垃圾桶里,然后走到书桌前,将自己的白色笔记本搬到床上,自己也跟着扑到床上。
打开邮箱,打开最新的邮件,上面写着,“一切顺利,不会大意!——手冢。”
“噗!”这算什么啊!也太短了吧!
移动鼠标,点击“编写新邮件”的按钮。
“好久不见的在德国养病中的口无少年小光光:
你好!今天是青年选拔的第一天,因为某些原因所以我也做了选拔赛的自愿者,觉得很惊讶是吗?今天也过得很充实,和弥音一起煮了咖喱了,大家都说很好吃哦!呵呵……可惜你吃不到!不过,做饭什么的真的是超麻烦的,所以我想你以后都不会有机会吃到我做的东西了呢!嘛~~不用太伤心啦!你不是还有牛奶糖可以吃吗!最后想说一句,你的回复也太短了一点吧!希望下次能看到你用50字概括你的日常。
今天依然睡好吃好玩好的阿晓”
笑着按下发送的键,不知他看到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呢。
隔着门,也能感觉到门外的人匆忙的步伐,阿晓扭头向门的方向看去,还不过一秒,门就被人很粗暴地拍打着,“嗙嗙嗙”的响声几乎让阿晓觉得门会在下一秒被那暴力的人给砸掉。
“喂!阿晓开门!出事了!”
不慌不忙地关上笔记本,缓缓道,“怎么了?”
“海带君被人推下楼梯了!”
继续慢悠悠地收拾好东西,拿过外套,夹着人字拖挪到门边,打开门,就看到城之内慌慌张张的脸。城之内定了定神,见阿晓一脸淡定,不爽地翻着白眼:“老大!你家海带君都被人摔成这样了,你还这么悠闲!”
“那头海带的生命力可不比小强星人的低,才摔一下是死不了的。”
“那也是!”闻言,城之内阖首赞同。
“好了,我们也去凑凑热闹吧!”伸手扯过好友的手,往外走去。
“……你这种时候还惦记着凑热闹……”
“口误!凑热闹是顺便的,其实我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我那海带学弟送温暖去的。”诚恳地眨巴着眼睛,还不忘做出做出捧心状,看得城之内的嘴角直抽搐。
“你就扯吧你!”
“小悦你得相信我啊!你应该知道我这个人一般都是不说谎的!诚实的好孩子什么的就是在说我啊!”
“这本来就是一个谎话!”
“我知道你妒忌我但也不能诬陷我啊!”回头给她一个无害的微笑,而那微笑在城之内眼中分明就写着“别以为有不二给你撑腰我就不敢整你”这句话。
“对不起阿晓!我不该怀疑你的,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说谎的,你的世界根本就没有谎言那种东西的存在啊就算有也是善意的谎言啊!所以请你原谅我吧!”
“嗯嗯!小悦你真是太了解我了。人生得一知己偶真素死而无憾啊!”
“哈哈!你太过奖太客气了呀!”趁着阿晓转过头,连忙伸手擦擦额间的汗。好险!要是阿晓和不二联手对付她的话……呜哇!真是不敢想象!太血腥了太残忍了!
休息室里,龙崎组的人和几位自愿者都凑在一起,而胜郎就小心地为切原上药水。
“好痛!都说了没关系了!”
“不行的啊!一定要好好治疗一下。”
说真的,当看到切原上药水时吃痛的样子,阿晓被萌到了。(果然是S啊你!)
阿晓和城之内一直站在角落里看着,偶尔低头小声讨论,如在电影院里看戏一般。一旁的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阿晓还拿出一盒POCKY,一边旁若无人地打开包装递给旁边的城之内一边严肃地说:“依我看,这搞不好是咖喱之神的惩罚。果然一杯乾汁是不足以赎清他们的罪孽的啊!”
“如果是那样的话,神尾也应该受伤的吧!”城之内咬着手中的POCKY望着眼前争执的人,突然弯起个诡异的笑容,“不过啊!最让我吃惊的是,没想到原来切神也蛮有爱的耶!现在看起来,其实神尾也挺可爱的说。”城之内君,请不要像四天宝寺的金色君一样用手指环成圈来看神尾好吗?阿晓整理了一下表情,最终还是淡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海带的话,始终是配着军师大人最好了。”毕竟说,能把恶魔的切原治得服服帖帖的,也就只有柳一个了。
“咦~~我还以为阿晓你会喜欢丸切呢!原来是柳切派啊真看不出来!”
“那是当然的,那只红发小猪肯定要留着给我们家慈郎的!慈郎可是喜欢他喜欢到可以整整一天不睡觉哦!”说着,向已经双眼发亮的城之内勾起个意味深长的笑。
“真的!”
“真的什么啊?呵呵……看来小悦很喜欢搓衣板呢……”含笑的温润声音从身后响起,让城之内在瞬间僵掉。
“好巧啊!不二!”和来人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依旧的自然恬淡。
“是啊!小悦的手机落在我这了,所以来找她。”呵呵,话说刚才是她告诉他,她们在休息室的吧!说好巧什么的……是不是有点不太适合……
“不二大人您放过小的吧!我以后不敢了您就饶了我吧!TAT”
哭丧的嘴脸稍微让不二有点无奈。嘛!这样也太夸张了吧!
“我开玩笑的啦!那个洗衣板已经还给洗衣房的大婶了,所以不要再哭了!”
“真的?”褐色的杏眸一眨一眨,看起来十分可爱。
“真的。但是你也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要好好遵守诺言,知道吗?”其实方才也有好好地想过,果然像城之内这样的人不能强逼的呢,不然,好不容易到手的肥肉恐怕就飞了。伸手拍拍那褐色的脑袋,睁开的蓝眸中泛起温柔的涟漪,“呐!小悦,为了我,慢慢地试着去改好吗?”虽然是很任性的请求……
“不二……”受不住美□惑的城之内猛地扑了上去,“我会加油的,请你放心吧!话说,不二你用哪个牌子的洗发水啊!好香好柔顺哦!”
伸手着揽过自家女友的腰,笑道,“嘛!下次借给你试试吧!”
少年的争吵仍在继续,但是谁也没有发现角落里一对恋人温馨甜蜜地相拥着,而阿晓当然是早已离开现场回房睡觉免得被幸福光线给灼伤啊!
***
第二天,各人仍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阿晓和橘杏还有龙崎来到龙崎组的训练场地时,就看见大石和神尾在争执着什么。
“现在还是练习时间,不能擅自行动!”大石眉头微皱,语气里是与平日温和友善相反的严厉和坚定。
“我现在这种心情是无法专心练习的。”
“不过,我们刚刚才说过,这个问题我们自己来解决的吧!”
“这个问题?”稍显突兀的女生响起,众人微微撞过头,就看到三位自愿者。
神尾惊讶地退了一步,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啊!杏!”
“大石前辈,我们把球拿来了!”龙崎边说着边放下手中的篮子。
“那个,问题是指什么,发生什么事了吗?”橘杏睁大好奇的眼睛问道。
“什,什么事也没有啊!是吧,大石桑?”
“呃……啊!真的什么事也没有啊!”
橘杏疑惑地望着两人,然后转头,看到了切原脸上的伤。
“切原桑怎么了啊,脸上的伤?”龙崎也看到切原脸上的白色药膏贴。
“只是不小心摔倒了。”切原没好气地喃道。
“那种家伙,不用管他了。”
阿晓望了望草地上做柔软训练的切原,再回头看看橘杏。无奈地在心里叹口气,略带笑意地对两位后辈说,“呐!你们不是还要把球拿到华村组那里去的吗?不快点可不行啊,那边好像要开始训练了。”语毕,指着不远的场地里那围成半圆开会的人们。
“橘桑,我们得快点过去了!那晓前辈我们先过去了!”
“去吧!我等会再过去。”伸手摸摸橘杏的头,低声道,“小杏也别发呆了,赶快去吧!”
“啊!”回过神来的橘杏尴尬地笑了笑,“那神尾君加油了。顺便,桃城也加油吧!”
“不用说顺便吧!”
“那,前辈我们先走了!”
“嗯!”目送两位后辈离开,阿晓拿着手中的饮料罐过去,分发到每个人手中,“这是弥音做的酸梅汤,消暑解渴哦!”
“是百木前辈做的?”凤接过饮料罐,眼中是掩盖不住的惊喜。
“是啊!弥音料理很强呢喵!”迫不及待喝下一口酸梅汤,菊丸颇为得意地炫耀着,“我们家的经理很厉害吧喵!”
阿晓拿着最后一瓶酸梅汤走到切原身边。看到他还在做柔软练习,于是上前,屈膝着用小腿往那微微倾斜的背上压去。
“好痛!混蛋,你干什么啊!”
“准备够了吧?够了就快给我起来。”没好气地说着,却毫不客气地继续在腿上加力。
“咦~~晓前辈?好痛痛痛~~前辈你别压着我,这样我怎么起来!”上身在阿晓的压力下都快要碰到地面了,这哪是什么柔软训练啊!
兴致阑珊地收回腿,伸手把地上的海带捡起来,把手里的酸梅汤塞到他手里,“酸梅汤,降火的!”
他吃惊地望了前辈一眼,而后又移开了视线,闭嘴不言。
伸手摸摸那有点过长的黑色海带,柔软的触感稍微平复了心里的不爽。
“放心吧!我没有将昨晚的事告诉弦一郎和柳。”声音微微放软,抚摸着头发的手转到他的右脸,毫不客气地扯了起来,“说真的,这种表情真不适合你呢。小海带你年纪轻轻的学什么装深沉啊!你不怕像你家副部长那样变成老头吗?”
“钱呗好咚!(前辈好痛!)”
看着海带一脸求饶,阿晓才慢慢松开了手,然后留给他一个他看不懂的眼神,转身离开,而在经过千石身边的时候,为了节省时间,丢给他一颗水果糖。
***
晚上,龙崎组的少年们依然为昨晚的事而不折不挠地调查着,当然其中也有些人是半强迫地跟着去的。而一向爱凑热闹的阿晓这次并没有跟着去,反而是早早地回房间休息了。
夜深阑静,各人都回房睡去了。
漆黑的走廊,有人轻声轻脚地走着,手捂在肚皮上,心里却嚷嚷着肚子好饿啊早知道晚餐就多吃点,就算耍脾气装深沉也不该和自己的肚皮过不去的。
窗外的云飘过,露出清明的月亮,照亮了走廊的角落,也照亮了站在角落里的身影。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他一跳,直到月光渐渐上移,照清了那人的脸。
“哟!真巧啊!”|乳白色的月光照着尾眼弯弯的她。切原吃惊地睁大碧绿的双眼,微微张着嘴巴,却一时说不出话来。
“赤也饿不饿?”
“呃?”
阿晓三步并两步地过去拉他,笑着道:“走,咱们吃夜宵去!”
“呃……呃?”发生什么事了?
十分钟后,阿晓望着桌上的大碗,不解地抬头,问,“请问海带君,这个是什么?”
“泡面……我家政很差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有,为什么明明是她说要请他吃夜宵却要他来下厨?
用筷子戳戳碗里的东西,白白的黏黏的,怎么看都看不出面条的形状,看起来更像是面糊吧。阿晓微微蹙眉,语气有些凝重,“看来不是一般的差啊!能把泡面煮成这样,在某个程度上也算是很厉害呢。”说着,起身到橱柜那儿拿了两个汤勺。这个,用筷子吃大概有些困难吧!。
“切……前辈这么不待见的话就别吃好了。”话里有些委屈,瘪瘪嘴,拿过阿晓递来的汤勺吃了起来。面刚放进嘴里嚼了两下,脸便僵了下来。还真的挺难吃的……
阿晓见状,阖目微微一笑,勺起面吃了起来。
“虽然看上去很倒胃口,口感也很差,汤也干掉,还是煮焦掉的,但味道还算过得去……当然,那是因为调味包是配好的嘛!”
“切……”就算是事实也不必这么不留情地说出来吧!
尔后,两人便各自吃了起来,谁也没有抬头,只是静静地吃着面前那碗色香味皆不全的面。吃完自己的那碗,抬头却看见阿晓还在慢慢的细嚼着。倘若他不是知道那碗面的味道,他也许会认为阿晓吃的是美味的佳肴。
咽了一口口水,有点小心翼翼地问道:“晓前辈,你是不是想问我昨晚的事?”
“不是。”
“呃?”有些吃惊地听到意外的答案。
“我问了你就会告诉我吗?”依旧淡然地低头吃着面。
“不会……”
“既然你不说,那我又何必多此一举呢。”将最后一口面吞下,伸手扯过面巾往嘴上抹,“当然,我找你也确实不是只为了吃夜宵的。”
“前辈你想干什么?”
“你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来当自愿者吧!”贴心地给那脸上泛着惧意的后辈添上茶,又往自己的杯里倒上些许,“除了你柳前辈说的放松、逃课,其实还有阿市的拜托。”
“幸村部长?”
“是啊!他说他家可爱的后辈遇到麻烦了,让我帮帮忙,拉他一把。”
呷一口淡茶,目光再次抬起,却变得凌厉,“呐!赤也你现在到底在急躁些什么?”
“我……”
“你说要打败立海大的三巨头,要完成立海大三年霸的梦想,但你现在却胆怯了,徘徊在过去不敢前进了,伪装着强悍可怕来逃避恐惧,真是难看死了!”对神尾的挑衅,对不二的排斥,那样种种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他是被另一个自己给束缚着,无法逃离,最后只能迷惘地徘徊着,“你只不过是输给了你自己而已。”
“这些事我当然知道!但那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克服的。前辈你什么都不清楚就不要一副什么都明白的样子在说教!”激动地拍桌起案,顺着灯光看去,那双大眼里似乎起了些红丝。
“确实,那种东西我是不懂。但是阿市他现在正深刻的体会着呢,甚至可以说,你所面对的,连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及。阿市他手术之后,为了可以重新打网球,重新回到你们身边,继续他的梦想,他所付出的是远远超出你们的想象的汗水和时间,他面对的困难和压力甚至是绝望感更是你们无法想象……但是,无论多么辛苦他也没有放弃,一直默默努力着,不断地和命运抗争着,却时刻留意着部里的情况,还得费神来担心你这头蠢海带。”
“部长他……”
“赤也你常说,立海大三年霸毫无死角,那身为王牌的你,如果不能打败心魔,突破自我的话,那又如何守护自己的誓言?所以,不要再在这里愁眉苦脸的了,给我下定决心,堂堂正正地去面对不许逃避!”手往那张呆呆愣愣的脸上伸去,在那洁净的额上弹了一记,看着捂着额头喊痛的人,笑道,“我对是谁把你推下楼梯一点都不感兴趣。我和阿市想看到的只是赤也你的成长而已,不管是网球的技巧上还是心灵上的。所以,好好珍惜这次集训的机会吧,和更多强敌竞赛,也是一种很有效的锻炼呢。”再伸手摸摸那头柔软的黑色海带,“你可要快点追上去,别再让阿市为你操心了。”
“是……”
看他依旧迷惘的脸,叹口气,轻声道:“前辈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谢谢你,晓前辈。”说着,向对面的人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
“呵呵……时间不早了,海带你也早点睡吧!对了,顺便把碗洗一下,不然管厨房的那位大叔会生气的。我也该时候回房睡一下了,先走了,拜。”说着,伸个懒腰,然后往回走。
“是!”
望着离去的背影,切原独自发呆,脑里想的却是阿晓刚刚所说过的话。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呢!作为立海大王牌,必须是毫无死角的才可以。
第二天,越前突然要求和切原比赛。
看到切原在摔倒后,并没有像先前那样变成红眼状态,大家都放下了高高提着的心。
看着切原将球重重地击到地上,阿晓用手背拍拍旁人的胸脯,“好了,这下安心了?”
“虽然有些许成长,但赤也还很不成熟,还是不能松懈呢。”压压头上的黑帽帽檐,一向严谨的脸也稍微放松了一下,“但是,不管怎么说都很谢谢你。没有你的话,那小子是没那么快就能走出迷宫的。”
“原来昨天躲在角落里偷听的是你啊?真是太不华丽了啊!小弦弦~~”阿晓好笑地看着真田的脸浮起红润的色泽。
“不要叫我小弦弦!”
“有什么关系!我觉得很可爱啊!”
“真是太松懈了!”压着帽檐落荒而逃的真田仅留下一句口头禅给笑得有些狡黠的阿晓。
真田的背影刚从视线中移开,便听到大石惊慌的叫喊声。
“龙崎老师!!”
说真的,并不是她坏心眼,但是看到这一幕,她却忍不住暗自高兴。
龙崎教练,请原谅她这种不厚道的行为吧!
作者有话要说:说真的,我并不擅长说教什么的,因为通常遇到朋友纠结我都会选择放着不管让他们自己躲在角落里长蘑菇去……所以对海带说教的那短我已经尽力了……
不过说真的,为什么我不知不觉写了那么多~~明明刚开始写的时候打算写几万字的短篇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我纠结了我~~~
青年选拔赛(3)
一大清早,参加青年选拔的少年们经洗漱好,吃过丰富美味的早餐,然后来到指定的训练场地,或是热身或是做着体能的训练,然后等待教练安排今天的训练内容。然而,今天的集训却显得有些冷清,因为青学的人都请了假去探望突然生病住院的龙崎老师。
医院里,龙崎老师还算精神地训斥了他们这群逃掉训练的家伙。
最后,大家在确定龙崎老师没事以后才安心地离开。
“阿晓你先留一下。”龙崎喊住准备走的阿晓。阿晓闻言收回伸出门框的脚,让其他的人离开,然后把门带上。
“叫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老师吩咐的事我哪敢怠慢啊!昨天已经打过电话了。”
龙崎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挑眉看着神采焕发的人,调侃着,“你那副高兴的表情算什么啊?你老师我都住院了,你还有笑得那么欢…….”
“老师您不也很开心么,有这么好的机会可以好好休息,而且还是带薪假呢!”
“也对!”
“那我先告辞了。”
“嗯!好好监督他们吧!”
“是。”
***
神组的队员刚刚结束练习开始休息,就看到阿晓拿着干净的毛巾和水来到,把东西放到长凳上,自己则往凳子上一坐,翘起二郎腿开始吃她的棒棒糖。
各人走过去拿过自己的那份,都不约而同地瞄了一眼心情颇好的人,然后沉默地离开,只有真田离开时不禁叹口气,压着帽檐丢给她一句,“真是太松懈了!”
奇怪,太奇怪了!
压不住心中好奇的不二凑了过去,笑着问道:“阿晓怎么了?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呢。”
含着棒棒糖的阿晓咧开嘴巴笑着,“很明显吗?”
“对啊!换作是平时的你肯定就一副昏昏沉沉一脸无趣又麻烦的懒散表情,但是今天却很有精神呢。有什么好事发生的机率是100%。”不知何时站到她身后的乾正拿着西下专用数据本,笑着看她。
抬眸扫了一眼站在远处假装喝水擦汗聊天实际上在竖起耳朵偷听的人,好心情地笑着说:“好事是有,你们也不必好奇,反正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的了。”
就在众人冒着问号看着高深莫测的阿晓时,堀尾匆匆忙忙地跑过来,最后气喘吁吁地停在了网球场的入口,“大家……哈……我没气了……”
众人黑线,同学你大老远跑来就是说你快没气了么?
“嘛,不用急,慢慢说。”
“手……手冢部长回来了!现在正在食堂那里,说要开紧急会议!”
等堀尾把话说完,在场的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喜悦、兴奋、迫不及待、欲欲想试……“手冢”一词就像一个引子,将所有人心中的斗志都点燃了。
唯独坐在凳子上的阿晓一直笑着,一丝惊讶也不曾浮现。
“西下你早就知道了?”乾虽然用了疑问句,但语气中却是肯定。
摘下已经与糖果脱离的棍子,笑得有些得意,“是我负责通知他,你说呢?”语毕,起身,把棍子丢到不远的垃圾桶里。
“这么重要的事,前辈为什么不告诉我们?”海棠很好地控制了声量,但还是不难听出其中的怨念和怒意。
顺手拍拍这位可爱后辈的肩膀,轻声道:“人生啊!就是因为有惊喜这一种东西才会精彩的嘛,这可是人生的乐趣啊!小薰也好好好体会一下!”
无视了阿晓对后辈的谆谆教导,真田用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众人思索,“走吧!”然后带头走出了网球场。
还真是心急呢!小弦弦!
阿晓笑了笑,拍拍掌对他们说:“好了各位!不要浪费时间了快点走吧!要是迟到的话可是会被罚跑圈子的哦!”
***
开集会的时候,阿晓自告奋勇地接下帮手冢收拾房间的任务,然后一脸喜悦地拿着手冢那为数不多的行李向宿舍的方向冲去。
当阿晓把东西收拾好,回到球场上,正好看到手冢在和千石比赛。
“千石输了啊!”看到那个黄绿色的小球落到千石的场内,阿晓有点呐呐地开口说道。
“晓前辈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被旁边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不禁往后退了一步,“不要突然说话,会吓死人的!”
“MOMO你很吵耶!”掏掏耳朵,表情有点纳闷。
咦?前辈她怎么了?
“阿晓我输了!快来安慰我吧!”
看见飞身扑来的千石,不着痕迹地往桃城身后移去,然后从后面探出头,对着那个扑倒在桃城怀里的人说道,“抱歉!今天没空陪你玩,棒棒糖给你吃,下次努力点吧!”接着从袋子里拿出红色的棒棒糖递了过去。
从桃城怀里挣脱起来的人一改嬉皮笑脸表情,有些呆愣地红着脸接过棒棒糖,不好意思地抓抓脸,露出少有的单纯干净的笑容,“谢谢啊!”
其实他没有告诉她,她之前给他的那些糖果他都没吃,而是好好地收起来了。
“没关系啦!”面无表情地摆摆手,然后往旁边的百木靠去,半挂在那纤细的人身上,嘟嘴喃道,“弥音我受伤了快来治愈我吧!”
百木溺宠地拍拍她的头,调笑着说,“怎么了?今晚想要吃什么饭后点心?”
“今天清淡点来个水果沙拉吧!要多放些蛋黄酱我喜欢重口味的!”
“好啊!”无视阿晓那有些矛盾的话,笑着答应下来了。
场内的人看着这一幕不禁奇怪,怎么刚才才一副活力四射的样子,现在又回到那个懒洋洋的模样了?
“神尾,切原,接下来是谁?”被点名的两人被那清冷的声音拉回飞远的思绪,尔后都不禁拢拢衣襟,腹诽道,怎么突然间冷了这么多?转头朝场内的人望去,就看到新教练微黑的冰山脸,隐隐约约还可以看到环绕在他身后黑色旋窝。
杀气!绝对有杀气!
“不,我就不用了,我已经充分见识到手冢桑的实力了。”假装镇定地回绝了对方,然后用手肘顶了一下身旁的切原,小声说着,“切原你去吧!”
闻言,切原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假装淡定地笑着对手冢说:“我也不用,等到手冢桑完全复活后,我再来挑战吧!”
“可以。”
为什么……在他们听来,这句话怨气如此之重?而且为什么总觉得对方说起来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
安排好队员的训练,手冢在观察队员的同时也不忘观察阿晓的脸色。
用眼角的余光向旁边瞄瞄,坐在椅子上的人正翻着死鱼在吃棒棒糖。表面很正常但感觉相当诡异。
“瞄够了没!”吮着口中的棒棒糖,没好气地说着。
轻咳一声掩饰了脸上的尴尬,最后还是走到阿晓身旁坐下。
“想知道我在郁闷些啥吗?”纳纳地说着,然后很自然地把刚拆下来的棒棒糖包装纸塞到他外套的口袋里。
“啊。”转头地望向旁人,却被人冷不防地塞了一支棒棒糖进嘴里,微微皱眉对旁人的行为表示不满。
“还记得你临行前一天和我说过什么吗?”伸手阻止了他企图拿下棒棒糖的手,挑眉问道。
手冢想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再见?”
“不是!”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我不会大意?”
“这不是重点。”嘴角再抽一下,不禁腹诽,你有哪次不说这句?
“我会努力治疗,早日回来?”
“这个也不是!”
“我会好好照顾自己,不用担心?”
“虽然这也很重要,但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个!”
扶扶有些滑落的眼镜,最后无奈地道,“你还是直接说好了。”
“哼哼!那么重要的东西你也敢忘记了?”毫不客气地咬着口里的糖,但眼睛还是恶狠狠地盯着他,仿佛她咬的不是糖果而是眼前那个叫手冢国光的男生,“你走的时候说过的,‘下次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手信’……可是刚才帮你收拾东西的时候为啥我什么都没看见!”
望着眼前那张阴森的脸,不禁语塞。
“你居然说谎!欺骗我感情!害我昨天兴奋过度差点失眠!”不满地鼓着脸,仇视对方,还抛出几个怨念极重的单音节,“哼!哼!哼!”
“因为回来的时候太匆忙,所以忘记了。”放缓了语气,解释道。
“哼!”
“阿晓……”无奈地叹气。
“哼哼!”
“……”
“哼哼哼!”
“今晚请你吃夜宵吧!”
“哼哼……嗯?真的!”本想继续哼哼的人,在听到旁人说的话后,一转阴森的脸,略带期待地望着他,“你下厨?”
“啊!”
“汤面?”
“我在德国学会了意粉的做法。”稍微有些得意地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似有若无的弯度。
黑眸中闪过一丝亮光,然后装模作样地轻咳了一声,“嘛!~~~顾及到你是初犯而且也是不得已的,那我就原谅你一次吧!不过你要是下次再忘记的话……呵呵……你的下场会很惨烈的。”
“啊!不会再大意的了。”手冢有点得逞地再一次推推眼镜,甚至还可以看到眼镜边上闪过的一颗小星星。
***
一曲《wonderful day》在众人的掌声中结束。台上的少年们迎着底下的掌声和喝彩声,笑得很灿烂。 £TXt芝<夢ヵ電釨書轮わ圡繧
“嗯啊!~~都沉醉在本大爷华丽的歌声之中了吧?呐,桦地?”迹部甩甩头发,伸手抚上脸上的泪痣,展开一个很华丽的笑容。
“USHI!”
“切!不过是唱了第一句歌词而已,真把自己当成主唱了。”切原有点不屑地瞥了瞥自恋的人。真是的,凭他那超绝的嗓音绝对有资格当主唱的嘛!不过抢到第二句歌词来唱也还算是不错啦!
旁边的真田也压压帽檐,习惯性地说了一句,“真是太松懈了!”要不是他猜拳猜输了,也不会只挣得个第三句歌词来唱,不过,比起忍足那种因猜输而委屈于和声部的,自己其实还算是比较幸运的。
“大家都唱得很不错呢!”百木笑着说道,“很好听呢!”
“嗯!”某非声控的小白女在心中补充到,声音很令人遐想啊!特别是是那句“把这思念传达给对方”,害她不禁YY起来了!
“嘛!我倒觉得和声很不错!挺专业的。”一边吸着牛奶一边中肯地评论着,然后在看到千石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时,笑了笑,“千石唱得也很不错,弦一郎和赤也也是!不过弦一郎你多一些笑容会比较好!”
闻言,一旁的切原不禁捂嘴偷笑,却被真田的一记刀眼吓得把笑声吞回肚子里去。
然后,青学的几位队员也上台表演了一下,呃,虽然不怎么样。
不二刚拿着台布下台,不知是谁在起哄,嚷嚷着让百木经理上台表演。于是迫不得已的百木只好无奈地站到台上,想了一会儿,还是开口唱了一首《moon river》。
“月亮河,宽不过一英里
总有一天我会优雅地遇见你
织梦的人啊,那伤心的人
无论你将去何方,我都会追随着你……”
百木的声音本来就很好听,给人的感觉非常清澈细腻,像流水一样,非常适合唱这种平淡宁静的歌。虽然与原版的差别有些大,但也唱出了另一种属于她自己的味道,淡淡的,和她一样,总让人觉得很舒服。
台下的人都听得如痴如醉,连神监督还不禁闭上眼睛,脑袋随着音乐轻轻摇晃,脸上是少有的笑意……
等百木鞠躬下台,一阵热烈的掌声落下后,矛头又指向了坐在手冢身边还在喝牛奶的阿晓。感受到四周传来的热切目光,放开口中咬得有些变形的吸管,挑眉道,“怎么?没见过用半个小时还喝不完一盒250ml牛奶的人么?啧啧……真是大惊小怪,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呐,桦地?”
“USHI!”
众人黑线地看着一脸鄙视的人。
最后还是先回过神来的不二发话了。依旧是笑眯眯地看着她,“嘛!既然百木也上台了,那么作为青学的另一位经理,阿晓你是不是也该表演个节目什么的?”
“话是这么说的没错……”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截断了。
“对啊对啊!阿晓你就上去吧,要好好加油啊喵!”话语之间,菊丸和桃城已经来到她身边,又推又拉地把她“请”上了台,然后偷笑着溜下台。
“哼!我倒是想看看这个不华丽的女人能表演些什么,想必也是些不华丽的东西。呐,桦地?”
“USHI!”
“前辈可别让那边的猴子山大王失望啊!”白色帽子下是越前挑衅的笑。
“阿晓要加油啊!我支持你!!”看到阿晓被推上台,千石也兴奋了!眨着星星眼,拼命挥舞着拳头,还因为差点撞上了旁边那位华丽丽的大爷,而被大爷用刀眼刮了好几下。
“晓前辈你要表演什么啊?如果又是唱歌跳舞什么的就显得太没创意了呢!”切原扬着个痞痞的笑容看着她,整一副准备看她出丑的样子,“要精彩一些的哦!”
哼哼!敢用这样的语气跟你前辈她说话,真是不知死活啊!嘛,这笔帐就先记下吧!反正日后的机会还是很多的。
“赤也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但是……”话再一次被打断。
“况且西下你的音乐成绩也不怎样!唱歌什么的就算了,要不演个短剧,怎样?”从绿色的数据本中,露出个黑色的刺猬头。
“贞治说的没错,西下你演短剧的话,100%比唱歌来得受欢迎!”从灰色的数据本中,露出个褐色的蘑菇头。
不满地抽动了一下眼角,朝那两位数据狂人翻个白眼,“我音乐考试的时候是随便唱的好不好!真是一群没眼光的家伙!而且短剧什么的太麻……”
“阿晓阿晓!和真田表演个‘空手入白刃’怎样!!”城之内兴奋的叫嚣再一次打断了阿晓的话,还不忘讨好地向她单眼,“这个很不错,很帅气的说!而且和剑道也有些联系!”虽然联系并不是很大……
“小悦你今天真聪明耶!好,那就表演这个吧!”笑着转头对真田理所当然地说道,“我等下拿刀劈你,你要接好哦!这可是个高难度的表演啊!咱们不能大意知道吗?!”
“我什么时候答应让你辟啊?”有点气急败坏地朝那笑得如花似玉的人发火,在看到对方一脸鄙视地小声嘟囔着“切!真小气!”的时候,不禁喷血倒地气绝而亡……
“那谁来接这个白刃啊?”笑着抬起黑眸,扫过座下的一群少年,眼睛所及之处便有人仰头望天,低头喝茶,伸手整理帽子,又或者扯过旁人勾肩搭背地熟络起来……最后,眼睛锁定了坐在角落里的人。
向看着自己的人,微微一笑,然后用状似询问的声调轻声问着,“呐!手冢要上来吗?是特邀嘉宾哦!”
此话一出,众人心里皆是放下了一块大石,然后朝那清冷的少年看去,或怜悯或幸灾乐祸或担忧……
手冢收回目光,微阖着眼,推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紧不慢地张嘴说着:“不要!”
台上的人闻言也不大介意,耸耸肩,“随便~~~那……既然没人上来让我砍,那表演什么的还是算了吧!”抬手,弯膝,扯着并不存在的裙角,鞠躬,做了个谢幕的动作。然后三步并两步地蹦回自己的座位,再拿起那瓶还没喝完的牛奶细细品尝了起来。
***
欢迎会最后还是在手冢那句“大家不要大意地上”中圆满地结束。
晚上,手冢打算履行承诺,做意粉给阿晓吃,但是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却被她以“时间不早了约了周先生不能迟到不然会被讨厌的”为由给放鸽子了。
关上手机,不觉地笑了起来,很浅很浅……
真是不坦率呢。
其实最后那句“今天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才是她要说的吧!
意粉,还是明天再请她吃好了。
放好手机,换上睡衣,关灯,睡觉,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阿晓无节操的贪吃形象已经无法挽回了,汗汗……阿晓你再这样下去会因为贪吃而被卖掉的。
嗯,现在在想办法把废话删掉……于是删了很多东东~~
要快点写完才行,开学了就没时间写了……
青年选拔赛(4)
第二天练习时,又有人匆匆忙忙地跑过来,嘴里还嚷嚷着什么。
当从来人嘴里听到真田和迹部要决斗的时候,阿晓用手肘顶顶旁边的人,噙着一抹狡黠的笑,小声说道:“手冢好受欢迎啊!居然有两个皇帝级的人‘为了你’决斗呢!真是好让人羡慕啊啊啊!”
听着阿晓的话,少年只能回以一声叹息。
再抬头看看那些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的人,少年再次无声地叹息。
最后,在那场虽然很精彩但阿晓还是看不懂精彩在哪里的比赛中,两位青年选拔队的队员诞生了。
***
集训大都是在白天进行的,到了晚上就是由队员自己掌握时间,所以一到晚上自愿者就落得清闲。
一如平日地在房里看书,听到敲门的声音便去开门,不意外地看见阿晓和城之内。
“怎么了?肚子又饿了?”百木侧身让出位子让两人进来,却见两人没有反应,疑惑地问道:“怎么了?”
城之内向前一步,往里头探望着,“橘呢?”和百木同房的是不动峰的橘杏。
“你说小杏啊!她陪不动峰的两位同学去练习了。”
“嘛!既然一个人,不如陪我们倆出去走走?”依旧是那种没正没经的说话方式,还不忘展示她那白灿灿的牙齿。
“就走走?”百木挑眉反问着。以她的个性,会只想要出去走走吗?
阿晓笑笑,有些狡黠,“顺便去做做坏事,弥音要去么?”说着,两人便一人一手把她往外拖去。百木有些无语,她那句询问句根本就没有意义好不好!
蹑手蹑脚出了宿舍,三人一路有说有笑,不知不觉地就来到了目的地——一片小树林。
“就是这里?”城之内望着前面的景色,好奇地问道。
“对啊!这里是我晚上散步的时候无意间发现的。怎样,很不错吧!”某人得意地搓搓鼻子,等待着旁人的赞赏。可是赞赏还还不及听到,就听到城之内的呐呐地开口泼冷水,“不就是个树林吗?有什么特别的?阴阴森森,蚊子又多,还不如回房睡觉算了。”
“你说什么啊,小悦?”转头给那不识趣的家伙一个加强版的圣母笑,然后在看到城之内举起白旗投降后,撇撇嘴说道,“难道你们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吗?树上果实那芬芳香甜的气味……”
闻言,两人疑惑地吸了吸鼻子,确实有一阵果味飘散在空中,十分清新。
百木转头望着一脸垂涎的人,压着嘴角抽搐的冲动,问:“阿晓你说的坏事,该不会是我想的那个吧?”
被提问的人舔舔嘴角的口水,回她一个灿烂的笑,“聪明!”
“呃……你们两个在说的‘那个’不会就是我想的‘那个’吧?”城之内有些怯怯地开口,可要知道,如果‘那个’被人发现了,后果会很严重的啊!
阿晓依旧笑得很淡定,云淡风轻地开口:“就是‘那个’啊!”说着,就朝两个脸色不佳的人招手,把她们引到里面一棵高大的树面前,“看!这个是芒果树,不过这么大棵的很少见呢。”
未搞清楚状况就被人骗出来的两人有点不安地看着仰头望树的人。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决定由百木开口,“阿晓,不如我们回去吧!要是野口大叔知道了,我们会被罚的。”
野口是这里的园丁兼巡逻员,五十多岁还是孤家寡人,难免会因为阴阳失调心里不平衡而导致个性暴躁和心理变态等等症状。先前,堀尾不过是踩了个草地,就被他罚去把所有的厕所都打扫一遍,而且自己还要站在一旁一边监督一边算落……
“没关系,我向乾和柳打听过了,他们都说这个时间野口大叔不会到这里来的。”
“真的?”
“真的。”看着两人顿时松了口气,便说,“好了,我上去摘几个大的,你们到外面给我把风,有动静记得通知我。”
“可是现在好像还没熟耶!”百木扯了扯迈步向前的人,又抬头望着树上那黄绿色的芒果,觉得牙齿有些软,“我讨厌吃酸。”
“我也不喜欢。”城之内点头符合着。
“你们这些人啊!”无奈地扶额,“这些芒果啊,虽然现在还没熟透,但是把它们放到什么地方闷一下,过一段时间就会变熟的了。而且啊!这品种的芒果超甜的说!”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肯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做‘坏事’呀!
最终还是说服了两人。
打发两人在树林外把风后,就搬过一块大石头,然后就着石头跳上去攀住一支较粗的树枝,费了好一会功夫才爬了上去。
就着月色,打量着枝上挂着的芒果,嗅着周围淡淡的芒果味,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像这样偷摘别人的果树,以前也是常有的呢。
好不容易发现了目标——一个硕大的芒果,阿晓小心地抓过另一根树枝,右脚找了个踏实的位置固定好,左脚踏在较粗的树桠上,伸手扯过那个大芒果,放到鼻子上嗅了嗅,然后满意地放到挎包里。
转头寻找第二个目标时,不经意地瞄到树林外面,多了一些人。
***
百木和城之内在树林外面提心吊胆地把着风,祈祷着千万不要被人发现。可是还不过多久,就听到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让两人一时慌了神。正当两人犹豫着要不要躲起来的时候,就听到一把熟悉的声音。
“小悦,百木,你们两个在这里干什么?”
两人转头望去,看见一群少年气喘吁吁地停在不远的地方,看来应该是出来晚跑的,最让两人吃惊的是,居然连神监督也换了运动服跟着大伙一起跑了。
“周助!你怎么在这里?”城之内又惊又喜地指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不二,但想到阿晓还在里面干坏事又想到神监督还在,于是收回手指,眼神飘忽起来。
“两位怎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随行的凤也走上前来,疑惑地问道。
百木先是愣了一会,然后笑道:“我们在散步啊!今天晚上吃得有些饱,出来消化消化。”
“是啊是啊!”闻言,城之内也点头应和着。
不二看着城之内,不禁扬起个漂亮的笑容,有些不怀好意地问着,“那阿晓呢?你们这样丢下她,她可是会生气的呢。”
“阿晓……阿晓她睡着了!”城之内看到不二那个漂亮的笑,也猜到她那聪明的男友大人应该猜到个七八分,但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出什么蹊跷,她还是在撒了个憋足的谎话。
“是吗?”
“当然!”
这边两人眉来眼去,那边的神监督也看不下去,轻咳一声,然后对着两位“夜不归家”的女生说:“时间也不早了,你们早点回去吧!”
“对了,我送你们回去吧!反正也跑得差不多了。”不二笑着提出建议。
“呃?可是我们……”还要帮阿晓把风啊!“我们还想再待一会……”
“这样也好,虽然这里的管理不错,但毕竟只有你们两个女生,还是小心一点好。”神监督阖首表示赞同。
城之内怒了!姓神的那位不要随便无视别人的话!!
“那我也去好了。”慵懒性感的关系腔溜到众人耳里。
“嘛!忍足就这么不放心由我来保护她们两个么?还是不相信我有这样的能力?”
“当然不是,只是我担心不二只惦记着城之内,把百木给忘了而已。”语毕,还不忘往城之内暧昧地瞟了一眼。
“是吗,原来忍足(的目的)是为了百木啊!”依旧是淡淡的笑着,却多了一份调笑的意味。
“周助!”小声地提醒着旁人不要太过分,虽然百木她本人不太介意,但她还是看不过去别人拿她的朋友开这样的玩笑。
百木知道不二也没有恶意,只笑不语,抬眸,恰好对上凤有些错愕的脸。
“那我也一起回去吧!我也想早些休息!”凤回百木一个腼腆的笑,在看到对方温和的笑后,有些不好意思地抓抓头发。
糟糕!情况比想象中还要变化得快。
百木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回绝,却意外地收到阿晓的短信——你们先回去吧!今晚再分赃!
把手机收回口袋里,最后还是拉着城之内跟着那三个男生打道回府。
***
收回手机,看着离去的众人,会心地笑了一笑。
再接再厉地攀上另一根树枝,找了个稳扎的落脚点,然后快准狠地扯下另一芒果,塞到包里,顿时觉得重了不少。如是者,又摘下一个大芒果塞进包里,然后在准备下去的时候,看见挂在树梢上的青涩的小芒果,也伸手摘了几个。
要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原来很高。
思索了一会,把碍事的挎包丢到一旁的草丛里,然后,找了一根离地面最近的树枝,目测了一下高度,然后攀着树枝把身子向下放,等到身体基本上是半吊在空中时,她就毫不思索地纵身一跳。落地的时候有些狼狈,一时站不稳就踉跄地跌倒在地上,还好地面没有什么碎石,不然就见血了。
才刚起身站好,就看到一个人影站在不远处,然后听到那熟悉的清冷声音。“阿晓?”
朝来人挥挥手,然后转身到后面拿回自己的包,在看到墙角的水龙头时,顺便洗了一下手。
出了树林,看见手冢还在等她。他Сhā着裤袋站在那里,身型依旧清俊挺拔,月光照在他身上,像是镀上银光一般。阿晓就那样看着他,突然才发现原来他们好久都没有像这样,两个人好好地呆在一块,安安静静的,就像以前一样。上次的那顿夜宵,也是他做好了送到她那里去的,这稍微让她有些失望,因为比起吃他做的东西,她更享受看他下厨的过程。
看见阿晓发呆,于是又叫了她一声。“阿晓。”
稍稍回神,于是笑笑着走了过去。
手冢看见她的挎包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也没多说,只是瞥了她一眼后便往回走。阿晓搓搓鼻子,然后上前扯住他的衣服,对回头的人露出个干净的笑容,“嘛!难得出来了就先坐一会吧!”
“很晚了。”声音里有些无奈。
“一会儿而已,不碍事的。”说着,就扯着他的衣袖往一旁的石凳拖,而被拖的人也只好跟上去。
坐下来后,像是炫耀一样展示着她努力的成果,顺便跟那个脸部肌肉很僵硬的人介绍这种芒果的品种和吃法。最后,她把那几个大芒果放回包里,反而拿了一个小巧的淡黄|色芒果,递给旁边的人,“要不要?”
手冢望着她手中黄绿色的芒果,不禁觉得牙齿有些软。
“不要。”很果断,很明确,很坚定。
好笑的瞥了他一眼,收回伸出的手,开始一点一点地剥掉芒果的皮,一阵果香渐渐四溢。她继续剥皮,嘴角微微弯起,有些遗憾地说着,“还想说你收了我的赃物,咱们就成共犯了呢。不过如果你知情不报,也算是帮凶,嘿嘿~~”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就咬下一口芒果,芒果很小,她那样的一口也就去了一半。
酸~~很酸~~TMD的酸啊啊啊啊~~~~~~~~~~~~~~
看着她那近乎自虐的行为,有点好笑地问:“明知道酸的,为什么还要吃?”
她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回答,仍然因那吓人的酸味而皱起小脸,她甚至还觉得她的嘴巴现在一定是个标准的“米”字型。好不容易把果肉吞下去,努力地蓄口水将酸味冲刷掉,然后才苦笑开口:“我只是想知道它有多酸,可是没想到这么酸。”说罢,皱着眉毛又啃了一口芒果。
不浪费食物是她的信条。
他没有阻止她的自虐行为,只是看着她吃酸的样子突然觉得很有趣。
阿晓吃完,便拿着果皮和核再一次回到树林里。知道后面的人有疑惑,于是回头向他眨眨眼,笑着说:“我去毁尸灭迹啊!”她走了几步,知道他跟上来了,便放慢了脚步等他。
入了树林,她便随意找了枝树枝,在地下挖了个洞,打“尸体”丢进去,然后又埋了起来。她蹲在地上,拍拍手笑道:“呵呵!这样一来我就将功赎罪了,我吃了它,但也为它的大地妈妈奉上了养分。”接着,没由来地就想到了“落花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这一诗句,然后不禁蹲在地上傻兮兮地笑了起来,自己什么时候也文艺了啊?
她笑够了便站起来,看着那依旧清冷的脸,突然有些不舍,“回去吧”这三个简单的词语却硬是挤不出来,就一直静静地望着他。
手冢也看着她,在看到她脸上粘着些泥土的时候伸手想给她擦擦,却不知怎的停下手来,然后再抬起来,却不是向她的脸,而是自己的脸。
他指着自己的脸颊对她说:“你这里脏了。”
她听到他的声音才回过神来,用干净的手背往脸上擦。
“不对。我的右边是你的左边。”
她抬头白了他一眼,继续伸手擦左脸。
突然,一束光线在他们脚边划过,伴随而来的是一个男人的吼叫,“谁?谁在那里?!!”
阿晓认得那声音,是野口大叔的,于是也没多想,扯着手冢的手就一直向外跑。
风“呼呼”地划过耳边,还夹着野口大叔气急败坏的骂声。
突然有一种冲动涌上脑际。
就这样一直牵着这个人的手逃到天涯海角吧!就这样,一直跑下去……
最后,他们还是停下来了,那里是健身楼后的小花园。
虽然平时有锻炼,但像这样逃命似的跑法,也多少让她有些吃不消,撑着腰喘起气来。右手突然被扯了一下,然后那只一直被她紧握的手,挣脱了。
跑了那么长的一段路,手冢的气息依旧很稳,脸上还是没有表情。
“呼!不愧是部长大人啊!逃起命来也很厉害嘛!”向平时那样,半开着玩笑,却见对方没什么反应,只是扶了扶眼镜,然后从她身边走过,向回宿舍的路走去。
只是他经过她身边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让她忘记了迈开脚步追上去,而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他说:“阿晓,不要总是惹祸。”
语气中有些疲倦。
她突然觉得很无力,然后苦笑着看着那快要消失在花园中的背影,觉得,很模糊。
这是他第一次对她说:阿晓,不要总是惹祸。
***
晚上,城之内和百木都在房里等她。当她把芒果拿出来,两人一不禁惊呼了一声,然后就分起赃来。每个人都在自己选的芒果上画上记号,然后用胶袋装好,放入了阿晓那个原来用来装零食的包包里,然后再把包包放到小皮箱里,再然后就是把小皮箱放到床底。
巨大的工程总算结束,于是三人相视一笑,然后百木离开了,阿晓上床睡了,城之内还在写她的稿子和整理这几天的照片,后来城之内睡了,阿晓起来了,也失眠了。
第二天,本想着野口大叔会怒气冲冲地来找人算账,却意外地等了一天也不见人影。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这里就是所谓的转折点吧~~
从德国回来的部长大人稍稍有些变化……嘿嘿……有变化也不是坏事。
青年选拔赛(5)
时间流转,青年选拔的集训已接近尾声。
最近,越前少年有些郁闷,因为那个关于凯宾的消息;一个小时前,越前少年的郁闷又增多了些,因为青年选拔落选了;现在,越前少年非常郁闷,因为有个笑得一脸灿烂的前辈摸着他的头恭喜他睡懒觉的时间又多了,然后又以此为由敲砸了他一翻……
集训结束的那天,阿晓整理好行李,向城之内交代了几句便拿着挎包出去了。
出了宿舍向左拐,走啊走啊,然后向右拐,走啊走啊,最后在一间简约朴实的白色小平房前停了下来。
上前,礼貌地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被打开,开门的是一个个子略矮相貌平实的中年大叔。野口看着眼前笑盈盈的女孩,也不禁笑了起来,“你不是自愿者的小姑娘么?怎么来了?”
阿晓点头算是问好,然后自顾自地低头翻袋子里的东西。野口疑惑地看着她,但也不开口,站着等她把东西翻出来。
“大叔,这个给您!”边说着,边把那个黄澄澄的大芒果递过去,香甜清新的果味顿时扩散出去。
“这是?”
“我偷摘的,前几天晚上,在小树林里。”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仿佛自己做的并不是什么坏事而是很常见的一件事一样。见野口呆愣着也不接过,便把大芒果往他怀里塞去。
原以为野口会生气所以预先做好了被臭骂一顿的觉悟,却意外地看到野口大叔呵呵地笑了起来。
“大叔您怎么了?”该不会是刺激过度了吧?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够奇怪的,做错了事,不是板着黑脸,一副‘你不原谅我不甘休’的表情来道歉,就是笑盈盈地拿着赃物来贿赂被害者的……呵呵,真是搞不懂啊,现在的孩子。”野口笑着摆手,“好了,回去吧!车快到了!”
“那个,大叔,您说那个板着脸来道歉的是……”
“就是手冢教练啊!就在那天晚上,半夜三更的就跑来道歉,要不是我那时睏了,又看在他是代理教练的份上,我非骂他好几个小时不可!”
阿晓微愣了一会,然后笑着问,“那大叔怎么不骂我啊?”
“我都收了你的贿赂了,我还骂什么?”恶狠狠地挑眉看着笑得调皮的人。
谁说野口大叔年纪大了,心里不平衡?不也是个可爱的大小孩吗?
“小姑娘,你可要好好珍惜手冢啊,他为了维护你可是自己一个人把责任都扛下来了,要是你今天不来,我还真以为自己年纪大眼睛不好使,把一个人当两个看了,呵呵~~好了,回去吧!别碍着你大叔休息!”
野口推门进屋,阿晓还在外面站着。
突然觉得很难受,脑里不受控制地回忆着那夜他的话。
不要总是闯祸……
因为她总是闯祸,总是让他帮忙着收拾残局,所以他已经累得无法再忍受下去了,是不是?
***
从集训地回来,大家便在车站前谈起开反省会的事,正当大家讨论得起兴时,山吹的坛就摔倒在众人面前了。然后,一切都像动画里那样,越前在听到凯宾的事后,便拿起网球袋向街头网球场去,河村做为亚久津的好朋友也一起去了,而手冢担心越前也理所当然地要跟着去。
对那个回头看着自己的人笑了笑,“这次热闹凑不了了,我得去师父那里报道,你回家的时候顺便同我爸妈说一下,我今晚不回去了。”
“啊!”
“快点去吧!记得看好你家的支柱君啊!”
“自己小心点。”
“嗯。”
看着手冢离开,向众人道别,然后向森谷宅的方向走去。
好可惜,看不到凯宾童鞋了啊!不过比赛那天也能见面所以没关系。外国小帅哥很少见呢,真想好好调戏他一番,好期待啊!~~咳咳……现在还是专心点吧!是时候该好好练练剑了,荒废了一个星期有多,不知有没有生疏……要是退步了的话,师父肯定会生气的……
话说,关东的决赛就是日美青年选拔网球大赛的第二天。
***
选拔赛的前一天,阿晓在家练剑练得有些累,便跑到隔壁家去溜达溜达。
新一期的《JUMP》还没有出,零食也吃完,她家的game boy君又临时挂掉了,一向追开的电视局也在昨晚大团圆结局了,而某冰山最近有些上火,自己还是少惹为妙吧!
啊啊!好无聊好无聊好无聊啊啊啊!
一ρi股坐到床上,却压到了什么,随手抄起来,竟然是《世界奥林匹克竞赛大全——中学版》,望着那本比《JUMP》还厚上许多的练习题册,先是沉默了片刻,然后拿着书走到书桌旁,无视掉手冢疑惑的目光,扯过凳子坐下,然后抽出铅笔自顾自地翻起书来。中间的题目略略看了一下,然后又翻了翻书,从后面的题目开始做起。
嗯!这里应该这样算……
哦哦!这里应该先用余弦公式,然后在用半角公式……
呃?那个Ine约等于大少来着……2.7……后面是多少来着?
“Ine的值是多少?”眼睛依然盯着书本,手肘却撞了一向旁边的人一下。
“2.71828……”
“嗯!”得到答案,便继续着手眼下的题目。
嗯嗯!这里用二倍角公式……
嗯啊嗯啊!这题的答案是全等三角形啊!几何体果然很有趣……嗬嗬,下一题!
呃!~~出题的人肯定不正常!怎么计算过程简来简去都这么复杂啊!!所以说计算题很讨厌啊!!突然好像喝草莓牛奶……
唔……A^3+B^3等于啥?这个用得比较少呢……
“A^3+B^3等于什么?我忘了……”
“(A+B)(A^2-AB+B^2)。”
“哦!”
唉!慢着,手冢的声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嫩?这么拽?这么傲娇?这么萌?
抬头,便看见越前跪坐在地上,抬头看她,然后稍稍压着帽檐,说:“前辈晚上好。”
“你什么时候来的?”看着凭空出现在房里的后辈,疑惑地问道。
“刚刚,只是前辈太认真了没发现而已。”
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尔后伸手拍拍那顶白帽子,回他一个浅浅的笑容,“呵!谢谢你救我于水深火热中啊,龙马弟弟,下次前辈请你喝牛奶。”看到越前一脸不自然的表情后,便收回手,“好了,你们继续吧!我还要做题。”
继续回到题海中,快乐地遨游翻滚着。
直线与面的空间问题么?这是她的强项啊!做得好爽哦!!
呃……应用题一般般,倒也难不倒她……
唔……映射什么的有些苦手呢……
函数也不错……这题倒是有些麻烦……这里这样?不对,应该这样……不对,应该这样……唔唔……居然是大麻烦!!混蛋!她就不信她解不了!!这样这样……很好……有眉目了!这里那样那样……很好很好,还差一点……唔唔,TAN(A+B)=?
“TAN(A+B)等于多少啊?”
……
……
嗯?怎么这么静?
回头,哪还有那两个人影子。
回去了吗?
起身向门走去,打开门,伸头向外探探。
“我想和凯宾打一场比赛!请让我去吧!拜托你了!”那是从隔壁客房传来的声音。
悄悄关上门,突然觉得兴致缺缺。瞄了一眼写满了演算过程的草稿纸,走了过去,在那个“TAN(A+B)=”后面写下了几个龙飞凤舞的中文字——无聊死了,然后转身走到窗前,利落地爬上去再顺着长梯下去。
嘛!还是回去练练剑好了。
***
华丽耀眼的舞台上,两位靓丽人气偶像唱起了她们的新歌,将气氛炒得火热火热。但这也不禁让人汗颜,这到底是演唱会还是网球比赛啊!动听的歌声和热辣的劲舞最终还是在舞台特效中结束,两人向观众挥手道别,便就下了台。
城之内刚放下手中的相机,便撇嘴道:“我觉得那个组合一般般,阿晓和弥音不如也组个团,我做你们你们经理,保准你们一年之内红遍亚洲!怎样,有兴趣吗?”
“我对这方面没什么兴趣……”百木稍稍黑线着说。
“我也是。”说着,把手中的POCKY递过去,“而且娱乐圈很黑暗的啊。”
“也对。”拿着一支POCKY赞同地点点头。
百木也拿过一根,慢慢地嚼着,“但是我们在这里真的没关系吗?”这里可是运动员的休息区啊!她们这些不相关的人就这样闯进来没关系吗?还有,为什么她们要蹲着啊?
“没有啊!刚才的守卫哥哥也没有拦着咱们不是吗?而且神监督不也阖首同意了吗?嘛!弥音不用太在意啦!”阿晓回百木一个安心的笑,然后转头看向那些穿着红色运动服的少年们,“这次的队服很不错呢,呆会叫这里的工作人员给我几件留个念好了。”这个款式很好看呢,以后有机会可以叫手冢穿来看看。
“我也要我也要!”城之内闻言,兴奋地眨眨眼睛。
“你叫不二给你不就行了吗。”白了左手边的人一眼,又转过头问右手边的人,“弥音要不要?我帮你拿!”
“欸?这个……”她要拿来做什么啊?
“如果百木想要的话,我的可以给你哦!”突然响起的关西腔将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去。忍足正笑得温和地看着蹲在角落的她们。
“啊?”百木吃惊地看着站在面前那位散发着邪魅气息的人,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便扯了扯左边的人的衣角。收到百木的求救信号,阿晓对来人扬起个无害的笑容,“嘛!既然忍足你这么热心那不如把衣服给我吧。”
看着阿晓那人畜无害的笑脸,忍足就知道眼前这位姓西下的小姐肯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了!于是任由那颗大型冷汗挂在脑门后,硬是扯出个笑脸,也不管那笑是否像脸部肌肉抽筋的后遗症,“嘛!我开玩笑而已。我的衣服都是汗味,要是拿来送给你未免就太失礼了。等会儿我帮你们到主办方那儿拿些干净的吧!”
“那就麻烦你了!”本来还想让他脱光光下场比赛的说,唉,就这样错过一场帅哥祼奔的艳景了呢,可惜可惜……
当阿晓还在惋惜的时候,眼前那群红衣少年已提步向球场走去,耳边还有城之内忿忿的抱怨。
“什么啊!那个汤姆和托利有那么帅么?那群母猫的眼睛有问题啊?混蛋!我们这边要美型的要华丽的帅气的要邪魅的要阳光的要可爱的要大叔的各色美人帅哥应有尽有对方算尽了也只是三个长得比较人模狗样的凭什么对方的呼声比咱们这边高啊!迹部忍足那群后援会是摆着好看的吗?还有那个汤姆长得比女孩子还好看该不会是想用美人计吧不过我们家周助绝对比他啦!!”
一口气吐完槽,最后双手举在嘴边,大声叫道:“周助加油!!周助最帅!!周助我爱你啊啊啊啊!!!”
那个“啊啊啊”还在回荡着,站在场内的众人不禁好笑地把目光往不二的身上飘,这个可是当众告白啊,而被告白的人依旧眉眼弯弯,笑得十分好看,一丝尴尬之色也不见,反而有些意气风发。
百木看着突然觉得城之内真帅,于是便也学着她的样子为大家加油,“大家加油!!”
而阿晓一边揉揉被两旁的人摧残的耳朵,一边轻声地补充着自己听到城之内那一番“肺腑之言”后的感受,“算了吧!就汤姆那样的货色最多也只能称得上是不小心掉进人间的小天使,我们家阿市可是天人魔三界随意进出的女神大人啊!美人计什么汤姆小弟弟还有得学呢!”最后还是受不了城之内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爱意用吼的表达出来,于是往她头上敲了一记爆谷,“说什么我爱你了爱死你了的等回家再慢慢说!真是的,就这么想炫耀是吗?”
“不是啦!我只是想帮周助打气而已!!而且美国队的那些粉丝不也这么叫的吗?我只是现学现卖而已!那些什么我爱你啊爱死你啊都是无意义助语词啦!!阿晓不要生气不要妒忌嘛!!人家最喜欢的还是你了啦,死相!”城之内讨好地往阿晓身上蹭蹭。
“小悦……别再说了……”百木伸手越过阿晓扯了扯城之内的手。
“啊,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也想知道呢。”含笑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小悦你是不是该给我解释一下你刚才的话?”
不……不会吧……
脑袋机械般地转动着,一点一点地往上移,就看到那张既好看又可怕的笑脸。城之内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问:“周助,你能不能不这样笑啊?”她……她好怕哦!
“呵呵……等你解析清楚以后,我会考虑一下的。”
“周助大人……”
阿晓见状,扯着百木往另一边挪去,找了个远离战场的位置站好,没好气地说着:“耍花枪什么留着回家耍就是了嘛!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的……”
擦擦汗,百木直接将她听到的话给无视了。
***
换了一个视线,没有了电视上那些夸张的效果,再华丽的球技在阿晓看来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击球,至于真田那个“看不见的引拍”,阿晓倒是很感兴趣,那个有点像是拔刀术什么的吧!自己也可以参考参考啊……
尽管迹部和真田在后来的比赛配合得近乎完美,尽管在忍足的话中闻到了“JQ”的味道,尽管帝皇和女王在名字方面应该是一对,但,阿晓和城之内都毫不犹豫地将真迹或迹真的CP给一口否认,因为,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阿晓和城之内都看不懂网球,唯有靠百木细心的讲解和其他队员偶尔蹦出的几句评点的话了解比赛的情形。虽然已经知道了比赛的结果,但看到那些人打网球的样子也不禁觉得自己也热血了起来呢。
“说真的,我觉得忍足比那个绿头发的哥哥要帅,菊丸的萌元素也比漂亮弟弟要多。”城之内凑到两人面前小声地说着,不时还用眼神瞄瞄前面站着的不二。
“不过那两兄弟确实长得很漂亮。”百木还是说了一句公平的话。
“我想说的是,汤姆这个名字未免也太喜感了吧!”说话的同时,脑里不断浮现出那只灰毛的笨猫……呃,为什么哥哥不叫杰克啊喂!
……
“橘子头你要是输给那只大猩猩我就诅咒你一辈子交不了女朋友就算交到了也肯定是只大恐龙!”城之内有些焦急地喊着。
“千石君加油!要坚持住啊!”百木也举着手附在嘴边,扯着嗓门拼命加油,“不可以输掉啊!”
“喂!阿晓你也帮忙加油啊!”
“啊,千石要是赢了请你吃棒棒糖!是酸奶口味哦!”其实她不怎么爱吃酸奶味的说。
……
“呀!——————周助加油!!周助我爱你啊!!——————”
阿晓和百木同时用手捂住耳朵,前者不耐烦地翻着白眼,后者唯有苦笑。
……
伸手揉揉那柔软的黑发,无视对方撇嘴的抱怨,“小海带好好加油啊!”
“知道了!”拍掉搭在头上的那只不安分的爪子,然后会回对方一个自信的笑,“前辈你就好好看着我怎样击毁那个矮子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悦的那个很长很长的吐槽是我的心声啊啊啊啊~~阿晓那个也是~~(笑)
青年选拔赛(6)
这并不是网球架旁长出鲜嫩嫩还带水花的海带的球场灵异事件,而是某海带夹到了架子和网之间里去了,不过像这样一头扎到架子里去还能嬉皮笑脸地回到场上比赛就绝不是什么正常的事了。
海带终究和冰山是不一样的,因为海带不是面瘫,所以疼痛的时候面容扭曲其实是很正常的事,但是那死撑出来的笑容真是难看死了。
……
什么叫滑了一下?全世界都看到你捂着肩膀龇牙咧嘴的样子啦还装啊混蛋!!
……
“阿晓你怎么了啊?”还有,那些萦绕在你身后的那些黑色雾状物是什么啊?
“阿晓你冷静点,不要那么用力咬糖,小心咬坏牙齿。”百木前一秒还在劝戒着旁边把糖咬得“咯哒咯哒”响的人,后一秒就看到被她劝戒的人因为咬到舌头而伸手捂嘴,眼角还蹦出几朵泪花。
好痛!
糟糕透了!
这海带的演技真差!
脸上的笑太僵硬太不自然了!
理由太憋足太不合逻辑简单些说就一个烂字可言!
***
“要是没了你,立海大要怎么办?而且不能出场比赛的痛苦,手冢应该比任何人清楚。同伴奋战的时候,自己却只能在一边看着……正因为他了解这种痛苦,所以才会阻止你的。赤也,现在放弃也是一种勇气。”真田放缓了语气,眼神却是如此坚定。
话音刚落,医务室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低头不语的的切原身上。
放弃……
可是,他又怎么甘心?他不甘心啊!一直一来的努力就这样白费了吗?
“不,我……”
“‘立海大三连霸比任何事都重要’,这是阿市手术前对我说过的话。”不知何时出现的阿晓抱胸站在真田身旁,微微挑眉,冷冷地道:“那么,你觉得这个所谓的友谊赛有重要到让你不惜赌上一切的地步吗?甚至比你们‘三连霸’的约定还要重要吗?”
“前辈?”
“况且,以你现在的状况,你觉得你能打败对方的机率有多少?”嘴角不禁勾起个嘲讽的弯度,口气依然淡淡的,“如果你觉得你这样也能赢凯宾的话,就未免太小看人,也太高估了你自己了。”
“阿晓……”真田上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
无辜地望了真田一眼,撇撇嘴说道:“难道我有说错吗?”当触及到真田的不满的视线后,又换上一副委屈的表情,“是是是,不说就不说。嘛,不必那样看瞪着我看,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小弦弦你这样做我真的会受伤的啊。”
“切原,阿晓说的没错,现在放弃是最好的选择。”无视真田身边一脸受伤的人,手冢转头面向切原,椭圆镜片后的凤眼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切原此时正在挣扎,就这样放弃比赛他自然是不会甘心的,但,就如晓前辈所说的,立海大三连霸才是最重要。
咬咬牙,最后还是说出来了,那个无可奈何的回复。
“我知道了,我去医院。”“放弃”一词,他终究还是说不出来……
“啊!”听到切原的话,手冢不禁松了一口气。
在场的医务人员也松了一口气,交换个眼神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护士小姐想扶起切原,切原却一丝动身的意思也没有。
“阿晓,你可以陪赤也去吗?”见状,真田侧头询问着旁人,眼神中有几分担忧,“这种时候有个熟悉的人陪着会比较好。”
阿晓闻言若有所思了一会,转头望向正低头自顾自地观赏起地板来的切原,稍微提高了声量,问道:“海带要我陪你去吗?”
从沉思中回过神来,切原先是一愣,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既然这样那我也就勉为其难陪陪你好了,等会记得请我喝牛奶,草莓味的。”语毕,抬脚向办公桌走去,礼貌地对护士小姐说道,“让我来吧。……喂!海带你还不起来前辈我真的要生气了哦,拜托动作迅速点不要碍到医生大哥和护士小姐下班约会狂街回家宅啊你这笨海带!”
边说着边伸手扯着ρi股疑是站在椅子上的切原,见对方闹别扭跟自己做对不肯起来,于是伸手袭胸,哦不,是袭肩,引得某海带的阵阵哀鸣。最后还是成功地将别扭中的海带君扯出了医务室并塞进了面包车里。
***
在那个熟悉的“东京综合医院”里做了详细的检查,现在两人正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等待检查的结果。
气氛有点阴沉,两人从医生那里出来后便一直无语,阿晓倒无所谓,切原童鞋纠结也不会闹腾不烦人不散发冷气安安静静本本分分地坐在一旁装陆生海带,装一颗沉思的陆生海带,而她虽然觉得有些无聊,但也落得个清闲,总算可以安安静静地吃个下午茶——路过的一名护士姐姐送的三文治。
“阿晓,赤也?你们怎么会在这里?”熟悉的中性嗓音令两位个若有所思的人抬起头,不约而同地带着一脸诧异地望向走廊的拐弯处。
依旧是一身嫩绿色的病人服,微卷的紫蓝色秀发比起前些日子要长了许多,更增添了一份中性美。幸村站在不远的拐弯处,同样是脸带惊讶看着他们,“你们不是在比赛吗?怎么……”
“啊啊~~幸村部长!没事没事,我们早就比完赛了,因为晓前辈说牙痛所以我就陪她来这里,对吧,前辈?”方才才阴沉沉躲在角落里发呆的切原立即站起来打断幸村的话并一下子扬起了大大的笑脸,尽管那笑显得那么僵硬和虚假。
“赤也比赛的时候右肩撞到网球架上了,我们现在正在等检查的结果。”连眼角也没有瞄切原一下,平静的双眼迎上了好友错愕的脸,口气依旧是云淡风轻, 仿佛刚才所提及的话题是无关紧要的家常话。
“前辈!”
被吼的人伸出尾指掏掏耳朵,尔后举到唇边轻轻一吹,将发怒的某人给完全无视了。
幸村闻言,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脸上不禁泛起一丝阴霾,“很严重么?”说着,伸手碰上了切原的右肩,引来的是对方的一阵颤抖和抽气声,然后是两人的沉默。
“放心,医生说应该没有伤到骨骼。”阿晓适时抛出的话,稍稍缓解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和沉重,“况且,赤也那种非人的恢复力你也是知道的,我想过几天便能好起来的了。”
“说得也是。”看到阿晓淡淡的笑,幸村也松了口气,然后又问:“那比赛呢?”
此话一出,就看到那颗海带头颤了一颤,咬着下唇撇过头,没有开口。
“弃权了,现在龙马替他打下半场。”
幸村的视线又从新落到切原的身上,轻叹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便听到了护士小姐的声音传来:“幸村君,物理治疗的时间到了,请快一点。”
“我知道了,请稍等一下。”幸村笑了一笑,声音显得十分温和平静,“呐,赤也,我下个星期就可以会神奈川了。”
“呃?”
“阿市你……”
“呵呵,复健很成功,现在身体的情况已经好了许多了,我想很快就可以重新打网球了。”有点好笑地看到两人又惊又喜的样子,本想要再说些话,但瞄到站在远处等候已久的护士小姐后,最后还是选择开口告辞,“好了,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你们慢慢等,结果出来了记得告诉我!”说罢,便转身离去。
***
看着幸村迈着矫健的步伐离开,不禁在心中送了一口气。
嘛!看来是完全康复了呢,还好一切都跟足剧情……
为自己的瞎操心摇头苦笑,却在无意间看到了切原微微发抖了拳头,还有那杂乱的海带隐藏得不怎么样的五官都快扭成一团的脸。
看着显然有些激动过度的海带君,阿晓沉默了片刻便问道:“赤也你有什么想说吗?”
猛地抬起头,一双碧眸睁得圆滚滚的,还有清晰可见的红色血丝,“你为什么要这么说?!”
“为什么不能这么说?我说的只是事实啊!”
似乎被人戳中了死|茓,切原一阵语塞,只能把一腔的怒意和委屈压在肚子了。
“就算我不说,阿市他还是会知道的,这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所以说谎言什么的根本就没有意义。”
“我知道!但是……但是我不想让部长担心,也不希望他失望!”而且,她也不必直截了当甚至连让他做一下心理准备的时间也不给就把他的伤疤给掀出来,□祼地暴露在幸村的眼下啊!至少也等他的检查报告出来,能证明他的伤不过小事一桩休息两三天便好,至少不要让他家部长大人担心伤神,至少也让他先过了自己那关再说……
切原咬咬牙,继续说道:“而且,明明就是前辈你叫我别再让部长担心的!那你这么说又算什么?!”
“……”
“前辈你真是太过分了!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作主张?!为什么就不能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一天积压下来的怨气一下子涌了出来,切原望着沉默的阿晓,将心中的所有不爽统统通过语言发泄出来,俨然也将对西下晓这个人的畏惧统统抛诸脑后了,“前辈你大可以放着我不管,我不需要你这么多管闲事!前辈这么空闲的话可以回去管青学的人!而且,我并没有这个义务也没有那种精力来当你打法时间的玩具!”
一口气将气话都说完,切原依旧站在那里用力地瞪着眼,等待着阿晓的反击。这种时候,可以好好吵一架也是不错的发泄方法,至少可以将“不甘心”的心情驱逐出去。
然而,他在那里大眼瞪小眼,阿晓依然懒洋洋地靠着椅背,看着他的双眼,平静无澜。
然后,她歪头朝他微微一笑,一阵风吹过,吹起了他那海带般的自然卷黑发。
然后,她站起来,一步一步地靠近他,他身影突然一顿,觉得双脚再也无法移动。
然后,她伸手扯过他的衣领,把那张错愕的脸往自己的方向拉去,直到额头近乎相抵。
然后,那股淡淡的甜味萦绕在他鼻尖,眼前,是那双黑夜般深沉的眼眸,还有那微微颤抖的睫毛擦过眼前的错觉。
然后,一阵凉意袭来,划过脖颈之间。
然后,他生平第一次感到,如此的……害怕。
***
切原认识了阿晓两年,但他仍然不了解这个被他称为晓前辈,腹黑程度和自家部长不份上下,甚至能将他那个黑面神副部长随心所欲玩弄在股掌之中的强大又恶劣的女生。
他所认识的晓前辈,总是一副老神在在嬉皮笑脸的样子,她爱笑,据柳先辈说,这个人的笑点不是一般的低;她会发呆,无聊的时候爱顶着一双死鱼眼扫视尘世,然后讽刺般地发表她的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道德观;她偶尔会挑着眉,一脸阴森地俯视着让她不爽的人,直到那人掉了第三层的鸡皮举白旗投降才肯摆休;她也会生气,但大多数都是装出来唬人敲诈食物的……
但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他还真的没见过。
他承认,晓前辈的确长得很好看,而且他们两个现在脸的距离确实近得过分,他甚至还能感受到晓前辈呼出的气息扫过脸颊的微痒,但是,此时的他却一点要脸红的意思也没有,不,应该说恐惧远远比羞涩多出许多倍,所以才让他忘掉了此刻应有的羞涩。
“呐!发泄完了吗?”两人的脸凑得很近,所以阿晓那样说着,在切原听来却已显得十分清晰,甚至连周遭的一些声音都被那不大不小拿捏得刚好的声音所覆盖了。
“嗯,嗯。”
“嘛~原来我在赤也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啊,自私任性为所欲为还好管闲事么?”
“……”
“你说我把你当玩具?”秀眉轻轻上扬,笑依然挂在唇边,淡淡的,似乎幻觉一般。阿晓伸手扶上了那张略显苍白的脸上,漫不经心地捏扯着玩,并笑着说道:“你似乎不是很了解‘玩具’的真正含义呢,当我的‘玩具’可不仅仅是被我戏弄调戏这般简单就可以的……呐,赤也也想试试看吗?当我的‘玩具’……”
“……”不,不要,但是,说不出话来!
“赤也你不想吗?”看到切原微张的嘴巴后,轻笑道:“呵呵~没关系。就如你说的,我啊,就是那种只顾自己感受的人啊!所以就算你说不要也没用,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人能阻止我,你应该知道我是有这种本领的吧,嗯啊?”
“……”这,他,自然是知道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我并不需要海带玩具。”
笑脸瞬间敛下,取而代之的是微微泛着黑色的脸,还有渐渐围绕在她四周的不明黑色雾状物,抓住切原衣领的手收紧了些,声音变得异常冰冷。
“特别是你这头智力不足情商不高除了体力还算勉强可以的笨海带。你说我自私任性为所欲为就算了,还说我多管闲事!你以为你前辈我真的那么空闲整天跑来跑去看你笑话?若不是阿市和弦一郎的拜托我会浪费时间在这里看你垂头丧气五官纠结的蠢脸,嗯?你说不想让阿市的担心,哼,那不过是你自己逃避现实的借口而已,你以为你不把受伤的事告诉他他就好受点不会担心了吗?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我好心帮你把事情说清楚省得阿市回头找你算账整得你死去活来,你还好意思把气出在我身上,还诅咒我?”
“咦?我没有诅咒……”前面的话,或许她都说的没错,可唯独这个他真的是冤枉的!
“没有?”那淡淡的口气中瞬间变重了,“你敢说你没有说过我牙痛的事!你海带居然敢诅咒我蛀牙!”蛀牙、失眠、看病是她这辈子最痛恨的三件事,特别是蛀牙,因为蛀牙还连带着看牙医……
“前辈……你,你听我说……”他真的好冤枉啊!!
“不要叫我前辈叫西下桑啊你这头白痴海带!!”她眯着眼睛,恶狠狠的说着。
他现在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小姐已经气极了,上次集训的暴走与之比起来简直是不值一提,因为至少上一次他没有看见她身后有个拿着镰刀的黑袍人影……
他……还有命回家么?
“如果真的那么不爽我的话就直接说好了,不要总是自顾自说装委屈啊混蛋!”
“……”
“真是受够了,如果和我做朋友真的那么为难你的话那就绝交好了,我并没有拿着刀子架在你脖子上强迫你啊!”
“……”
“一个两个都是这样,什么叫不要总是闯祸?呵,那么不待见的话就不要管我好了,明明就没有要求过什么为什么还有那样做?既然做了那又在抱怨什么?那么不想看到我就赶紧滚蛋省得心烦啊!嫌我碍手碍脚就直接说好了,整天板着一张臭脸是想干啥?”
“前辈……”
“真是受够了……”
就在两人纠缠在一块的时候,一把甜甜的童音从切原的身后传来,“哇哦!姐姐你快看,那边的两个哥哥在玩亲亲耶!!”
一个5、6岁的小男孩扯了扯同行的护士小姐的裙摆,并用胖胖的手指指着那边姿势暧昧的两人。
“你说谁是哥哥啊,小弟弟?”阿晓稍稍偏过头,对着天真可爱的男孩笑了一笑。
“哇!姐姐那边有妖怪啊!救命啊呜呜呜~~”
“呃?……”护士小姐循着男孩的手指看去,就看到一脸笑容的阿晓,顿时刷白了脸,“对对对不起,打扰了……请请,请放过我们吧!!”一个90度标准鞠躬后,护士小姐扯着哭泣男孩瞬间消失在走廊里,只有渐渐减小的哭泣声回荡在耳边。
男孩凄惨的哭声还在走廊里回荡,阿晓在听到哭声后,黑沉沉的眼眸渐渐恢复了清明,杀气也顿时散了不少。
松开紧抓着切原衣领的手,有点疲倦地揉揉后颈,“槽糕,情绪一时控制不了。”
“……”
“呼……好了,小原医生你可以过来了。”对小心翼翼地从墙角探出头来的年轻医生笑了一笑,然后回头对一脸愣怔的切原说:“我先回去了。”
走了几步,才听到身后的切原小声地说着,“前辈,抱歉!”
“阿晓,要回去了吗?”还不到转弯处,便看到真田那少有的洋溢着青春气息如夏日般灿烂的笑脸。
“看到阿市了?”她觉得她那个疑问语气其实是多余的存在。
“嗯!”
“嘴角都咧到耳边了,好了,我赶时间先回去了。”
“嗯,谢谢你帮忙照顾赤也,还有,明天我们会去看你的比赛,不能松懈啊!”
“知道了知道了~~那,拜!”摆着手,头也不会地越过真田。
真田看着阿晓离去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然后将视线投在了那个拿着报告蹑手蹑脚靠近自己的人,眼神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那少见的灿烂的笑脸又恢复了平日的黑脸,“发生了什么事?”
“呃……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真的生气啦~~不过迁怒是不好的习惯,好孩子别学。
唉~~要写快点,我赶着结尾啊~~~
无家可归(1)
房间被闹钟的叫嚣声打破了宁静。
床上那团卡通被褥稍微动了一下,然后从里面伸出一只手,然后那只手快准狠地把那吵闹的闹钟按掉,然后那只手像失去所有动力般地掉下,挂在了床边。
安静了不到十分钟,一阵悦耳的歌声便响起,那只挂在床边的手便再一次举起来,在桌上摸索了一会才将那扰人清梦的罪魁祸首抓起来并缩回被子里。
“嗯……”被褥里的人闷哼了一声,半醒半睡地接着电话。
“阿晓你还在睡吗?真是的~~快点起来,都快12点了!今天我没空回来,所以你午饭自己到外面吃知道吗?还有,爸爸妈妈下午也会去给你加油的……”说着,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吵杂声,“好了,阿晓不要再睡懒觉了,妈妈还有工作就先挂了,下午见……嘟嘟嘟……”
裹着被子的阿晓突然翻了翻身,顺便将身上的被子扯开,任由窗外的阳光照射到自己身上。
不行啊!要起来了,不然会迟到的……
阿晓又翻了翻身,一条腿伸出了床边。
嗯,要离开这诱人的地方……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然后眼帘慢慢张开,露出迷蒙的黑眸。
她睡了多久?昨天离开医院后就直奔到森谷家去练习,一直练到半夜,本来想在森谷家过夜,但突然很想念家里的床,于是留下字条自己溜了回家,然后和衣倒在床上睡着了,一直睡到现在。
今天是关东的决赛啊!但是此时的她一点劲也提不起来,怎么办……
唉~~起床起床!
躺在床上苦苦挣扎后还是一个鲤鱼翻身起床了,磨磨蹭蹭地挪到洗手间洗漱起来了,然后顶着咕噜咕噜响的肚子,把东西都收拾好便出发了。
出了门,没有像往常那样来到樱花树旁而是跑到手冢家的大门,正好看到手冢爷爷拿着勺子给门前的花草浇水。
“手冢爷爷,早上好!”
听到熟悉的声音,手冢爷爷回过头,对来人微微一笑,揶揄道:“还早上好?午饭都消化得差不多了呢。”
“嘿嘿~~人家刚刚睡醒嘛。”调皮地吐吐舌头,“对了,手冢呢?”
“国光?”手冢爷爷闻言,不禁微愣,“他今早已经搭飞机回德国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回,德,国?
看着脸色不佳的人,手冢爷爷尴尬地咳了一下,说道:“他说临时有事要赶回去,大概听你爸爸说你昨晚很晚才回来,不想打扰你休息,所以才没能跟你道别。”
“是吗。”
“阿晓找国光有什么事吗?”
“没,没什么,只是想找他陪我去吃饭而已。既然这样,那我就先走了。”
“嗯,吃饱些,下午要努力啊!到时我也会去给你加油的。”伸手拍拍阿晓的头,“可别让我失望啊!”
“是,我知道了!”
跟手冢爷爷告别后,阿晓自己一个往一番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心里那股落寞挥之不去。为什么,她有种被人抛弃的感觉?好奇怪……是她多心了吧!
不知不觉中已来到了一番的门口,拉开门进去,像往常那样笑得和里面的人打招呼,然后点了个味噌拉面和烤牛肉就托着腮发起呆来。
香味扑面而来,回过神便看到真崎老板端着面笑嘻嘻的看着她,“怎么发起呆来呢,真不像平常的你。”
“没什么,想想今天该怎么整老板你啊!”
“嘿嘿~~别瞒我了,我知道,你肯定是因为眼镜兄回德国了,今天不能去看你比赛所以你很失望吧!”真崎老板噙着一抹坏笑,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
“呃?”
“嘛嘛~~不要失望,今天我们去给你打气怎样?”真崎老板看了一眼一脸疑惑的阿晓,“虽然我们这些大叔比不上眼镜兄,但是我们一打大叔也勉强能充充场面。”
“是啊!我们下午也去吧!”
“丫头你可要加油,不能辜负我们的期望啊!”
面对一番的熟客们,阿晓只能苦笑,“各位大叔不要给我压力啊,人家会紧张的。”
“哈哈哈~~你这丫头也会紧张,这真是不了得了啊!”
一番打趣后,阿晓又转过身,似笑非笑地问:“真崎老板怎么知道手冢回德国的?”
“今早他来吃面,顺便聊了两句。”
“哦。”
吃完午饭,阿晓有点浑浑噩噩地离开一番,然后乘车来到会场,平日总觉得很漫长的车程却变得很短,短得刚刚上车,一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到站了。
刚进会场便有人迎了上来,是阿晓的师父和师母。
“师父师母,日安。”
“真是的,早上到房里找你,看不到人还真把我吓了一跳。”森谷奶奶拉过阿晓的手,不满地抱怨着,“下次不管多晚,要走都必须先通知我们!”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我保证没有下次。”
“怎样,昨晚休息的还好吗?”一旁的森谷爷爷也关心地问道,“你脸色看起来不怎样呢。”
“师父放心,我休息得很好,可是睡足了10个小时的说。”
“这样就最好,今天可不能放松,关东决赛的对手可不是之前的那种程度,不认真点会输得很惨哦。”
“是,我知道了。”
望了阿晓一眼,森谷爷爷笑嘻嘻地摸了摸下巴,“怎么一点精神也没有?该不会是国光那孩子不在就蔫了吧!”
闻言,嘴角不自觉抽搐了一下,“师父你该不会也知道了他回德国的事吧?”
“嗯?很意外吗?今天我和你师母出去买菜的时候遇见他了,还聊了两句。”
“是吗。”
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该笑好还是该郁闷好了……
***
事实证明,上帝总是爱开玩笑的。
刚刚安顿好两位老人家,青学网球部的人便浩浩荡荡地出现,笑着为她加油之余还不忘半开玩笑地说着阿晓不要因为手冢不在就提不起劲啊,手冢也是的至少也看了你的比赛再走啊,那阿晓可要好好加油晋级全国大赛,那样的话手冢大概还可以看到你夺冠的霎那啊哈哈,哦,阿晓你不要那么吃惊早练的时候手冢有来道别啦我们俩是清白的你要相信~~
网球部的众人刚转移了话题讨论起比赛以后要不要让阿晓请大伙去吃寿司的时候,青学3年2组的那群祸害同学就出现了,也是浩浩荡荡的非常壮观,嗯,如果忽略了他们那一脸“我们就是来看你出丑”的嘴脸的话她会挺开心的。然后班里为数不多的几位学生会会员提到,手冢君今天也有到生徒室呢,真是可惜啊,这么快就要会德国了,还以为可以再多看看会长大人的帅脸呐,可惜可惜……然后班里的其他人也说起,对啊今天在校门口集中的时候也看到手冢呢,依旧是那么面瘫啊,还以为他到德国可以顺便治一下脸部的神经原来面瘫真的没救啊……
看着那群祸害同学打闹着结伴离开去占位子才刚松口气,转头就看见两个人影冲到自己面前,定眼一看,是向日和慈郎。回了回神像平日那样摸摸两人的脑袋,抬头就看到了冰帝闪亮亮的牛郎团,为首的迹部依旧不屑地看着她,然后扶上脸上的泪痣炫耀般地说着,今早收到了手冢的信息了呢,嘛,果然本大爷才是他认定的宿敌之人,呐,桦地?
桦地还没开口,另一个低沉的声音已经响起,我也收到了手冢回德国的信息了而且是昨天晚上,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让迹部大爷顿时变了脸色,真田你的意思是比起他大爷,你真田弦一郎才更有资格成为手冢的宿敌吗混蛋。真田淡定地扫了迹部一眼,然后对阿晓微微阖首脸上依然写着“不能松懈”,而真田身后的是立海大的王者们,意外的是连幸村也站在其中。而那个缩在柳身后欲言又止的海带君在对上阿晓的视线后就自动消声了,前辈,绝对在不爽!还是静观其变好了!
突然一抹橘色突破的厚厚的人墙,然后就听到千石不满地嚷嚷道,阿晓你真是太过分了比赛也不通知我要不是遇到手冢我就错过了你的表演了,阿晓放心有了我的助威你一定会百战百胜的!看着眼前那爽朗的笑,也只能微微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她果然还是很善良的呀!
更让人意外的是,体育馆突然出现了一票外国人,而其中个头最小的金发男生瞄了他们一眼后就朝他们飞奔而来然后嚷着,龙马你真是太可恶了居然不接我电话!!然后好奇心极强的菊丸大猫便凑过去问道,为什么美国队的人会在这里,你们不是已经回国了喵?凯宾弟弟伸手楼过越前的脖子然后说道,本来我们已经到了机场的了但是突然收到龙马的短信说今天要去看剑道比赛,大伙都很感兴趣于是就把机票退了,可是龙马这家伙居然不接我电话害我们都不知到该去哪里看比赛,还好碰到你们那个面瘫教练他还很好心地送我们上车呢,话说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好吧,她无言了总行吧。
嘛嘛~~反正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她那华丽丽的青梅竹马冰山大人赶着早班机回德国的消息了,唯独她这个邻居好友睡到太阳晒ρi股错过了道别的机会,而且连信息都没收到一条还是从别人口中才知道他已经离开,这,让她情何以堪啊口胡……
尽管是笑看人生地活着,但她也难逃被命运戏弄的份,因为上帝君是如此的无聊啊!~~你老人家就这样劈她一道雷,雷得她外焦里嫩血肉模糊……真是,太不厚道了……
看着仍然是空荡荡的邮箱,最后还是把手机合上塞到包里去。飞机上不能用手机啊,而且要有的话,一早就该收到了不是吗?现在的她还在期待些什么,真像个笨蛋……
阿晓提起竹刀走出了更衣室,脸上一如往日的平静,可是心里早已,乱了。
***
竹刀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挥剑时伴随的呐喊声威武凛然,脚底摩擦着木质地板的急促声音一遍一遍地将观众的心抓紧,然后两个身影擦身而过,评判举起右手的红旗,一板一眼地说出比赛的结果。
“红方胜。”
休息区的阿晓收回视线,拿起湿毛巾擦了擦脸。
“哇,那个一之宫好厉害哦!”说话的是坐在阿晓身边的矮个子女生,是真田家的徒弟之一,小媛,也是阿晓曾经的师姐。
“嗯,很厉害,动作很利落,一点多余的地方都没有。”放下覆在脸上的湿毛巾,抬眸看向已经回到休息区的人。平静的脸,一丝胜利的喜悦也看不见,还有那冷冽的凤眼……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很不爽?
“对啊,听说她是上一年的冠军。”小媛转头瞄了瞄阿晓,弱弱地问了一句,“阿晓你今天状态不太好,能赢么?”话说她下一个对手就是一之宫了。
刚才看阿晓的比赛,还真是为她捏了一把汗,以往那个出招快准狠的西下晓,今天不知吃错什么药了,在前几场比赛里,多次失误不说,还犯规了好几次……且不说贵宾席上森谷范士那张快忍不住要掀桌的脸和旁边那位姓手冢的老者的一身超强低气压,就连她师父真田范士的脸都已经黑得看不见五官了,当然,最可怕的还是阿晓的母亲,她身上的杀气显然已经实体化了,还不断地向外扩散。
“谁晓得。”
听到她的回答,顿时滑了一下,摆正身体后正色道:“阿晓你一定要赢,不然我会不甘心的。”在今天的第一场比赛,她就输给了她,虽然她以前一直没有赢过她。
“小媛前辈,不要再给压力我了。”说罢,抬头瞄瞄坐在观众席上黑压压的一群人,然后无奈地叹气,没想到今天居然这么多人来为她打气,不,其实有一大部分的人是纯粹来看热闹的。
“阿晓……”
“好了,我要上场了。”拍拍小媛的头,拿着竹刀走到场内。
“喂!阿晓你不要老拍人家的头。”
“是是,下次会注意的了。”
入场,敬礼,准备。
一如平日,抬眸望去,透过护面的缝隙直直望向对方的眼睛。
这双眼睛……
为什么会让她觉得,这么不爽。
“开始。”判挥动手中的旗子,宣告了比赛的正式开始。
然后,传说中的秒杀出现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部长又回去了,怎么觉得您出场机会这么少……
我会补偿你的部长大人所以请你别释放冷空气了……
无家可归(2)
所谓的秒杀大概就是这样了。
一场常规的剑道比赛应该是5分钟的,可今天的这场半决赛,3分钟不到就结束了,红方两场完胜。裁判依然用毫无感情的声音宣布赛果,而场外却鸦雀无声,场内的两位收好竹刀,鞠躬,然后退场,整个过程也是安安静静的。
“恭喜你,一之宫君。”阿晓脱下护面,腾出右手伸到一之宫面前。
同样脱下护面的一之宫抬眸看了她一眼,微微皱眉,声音依旧没有起伏,“你让我太失望了。”语毕,转身离去。
阿晓的右手依然举在半空,她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回去收拾东西。
刚才的比赛,红方的一之宫以两场完胜的成绩顺利晋级全国大赛,接下来进行的是争夺关东区冠军的决赛。
***
决赛前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除了晋级的四位,其余落选的选手也趁着这段时间收拾东西,准备退场。
小媛收拾好东西后便随着阿晓出去,一路上看着阿晓平淡的脸,还是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暴风雨来临之前都是风平浪静的。看着贵宾席上板着脸不说话的三位老人,小媛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这句话。
“师父,对不起。”
“……阿晓,把你的竹刀给我。”森谷本是长着一张不怒而威的脸,只是平日的笑掩盖了他的气焰,让他看起来像个慈祥可爱的老人,但现在笑已敛去,板着脸的森谷,是如此的威严,让人无法违抗他的话。
“师父……”
“你认为你现在有资格拿着它吗?”
“……是。”确实,如果她的竹刀有意识的话,它大概会哭吧。阿晓拿下装竹刀的袋子,放在了森谷的桌前。
森谷拿起阿晓的竹刀,起身道:“在你头脑清醒之前,刀先放我这里,还有,在那之前不许来我家。”语毕,领着一脸担忧的妻子离开。
“是。”其实,她师父没有把她逐出师门,她该兴庆了。
望着师父师母离开后,阿晓有些怯怯地回头,真田爷爷和手冢爷爷的气场相加在一起变得好骇人啊。阿晓望了望背着手不打算发言但气压已经低到可与南极相媲美的手冢爷爷,心中盘算着他大概也不会做出什么过激行为,于是转头应付另外一位。
“真田爷爷,我……”希望你下手的时候不要打脸。
没有预期的铁拳,抬头却见真田爷爷黑沉的脸,还有恨铁不成钢的无奈和愤怒的声音,“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他丢下话便转头说:“手冢,一起回去吧。”接着就大步流星地往外走。
“啊!”手冢爷爷只应了一声,连眼尾都没看阿晓一眼,仿佛她是透明的一般。
“小媛,还愣着干嘛,快跟上!”真田爷爷回头怒喝一声,吓得周围的人险些滑倒。
小媛看着真田爷爷的黑脸,也深知他此刻肯定是气到极点,但阿晓毕竟已经不是真田家的弟子了,连森谷范士都没说什么,他这外人当然不便出手教训,只能抑制着一肚子的怒火不发作,否则阿晓肯定免不了挨一记铁拳,因为她,毕竟是他一直赏识的人。小媛抬头望了阿晓一眼,才乖乖跟着回去。
所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真田爷爷和手冢爷爷才刚离开,脑袋就被人赏了一记爆谷,清脆响亮的一声,听得出下手的人一点留手的意思也没有。阿晓捂着头上顿时冒出的新鲜热辣的肉包,无奈地望向刚才袭击她现在却倒在别人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堪比孟姜女的人。
喂喂,现在是谁被揍了呀?
“呜呜~~孩子他爸,我们家阿晓怎么变成这样子啊!呜呜……”
“好了,亲爱的别哭,大家都在看着呢。”西下爸爸揉着妻子的发,轻声安慰着,“阿晓或许是昨晚睡得不好才……”
“才怪!这丫头今早睡到十二点才起床,都睡了将近十个小时了还不好?”西下妈妈不满地锤了自家老公胸口几记,顿时引来对方的几声闷咳。
“妈妈,下手轻点,老爸的伤还没好呢。”西下爸爸不前才撞车受伤,绷带才拆了不久哪里经得起这样的虐待,况且,西下妈妈下手那么重,没事都会被她打到内伤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么气是因为谁啊?”西下妈妈顿时冷下一张脸,“刚才和一之宫比赛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如果无心比赛的话,那么你一开始就应该弃权,省的浪费大家的时间。”
“……”
“像你刚才那样,破绽百出,不被人秒杀才怪!别说是一之宫这种程度的选手,就是外行人都能把你放倒了,你这样对得起那个天天刻苦练习的自己吗?”
“……”
“我不想看到这么没出息的女儿,在你恢复正常之前不许回家!要是你敢偷跑回来……你知道后果的。”
“知道了。”后果就是,死法很不人道,死状会很血腥。
“哼,知道就好。亲爱的,我们回去……呜呜……”西下妈妈的冷脸不到三秒就维持不住,眼泪再一次决堤,扑到西下爸爸的怀里嘤嘤嘤的哭了起来。
西下爸爸一边安抚着爱妻,一边朝自家女儿说道:“在外面小心点,有事打电话给我。”腾出手拍拍阿晓的头,弯起一抹温柔的笑,“早点回来,我们会等你的。好了,我们先回去了。”
“好,小心开车。”
唉唉唉唉唉~~
这下真是惨大了,惹火了那些不该惹祸的人物不说,还被人扫地出门有家归不得啊!今晚要怎么办?她身上的钱是寥寥无几啊,刚才还一时疏忽答应了请网球部的人吃寿司……今晚睡公园么?还有,晚餐要怎么办?她现在好饿哦……
转头看着观众席上一直沉默着看戏的人。
嗯,是该收点观看费什么的,怎么能白白让这些人看好戏?
阿晓回头扬起个干净自然的笑,说道:“不是说要去吃寿司的么?”看到青学网球部的各位错愕地点了点头,又转眼看向冰帝的人,“冰帝的大家也一起去好了。”
“嗯,那我们也一起好了,人多热闹。”幸村依然笑着,只是眼中多了些担忧,“你们不介意吧!”
“当然,阿市能来我高兴都来不急呢。”
于是乎,青学,立海大和冰帝的网球部正选,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向着河村寿司店出发了。
***
阿晓吃寿司吃得津津有味,切原却有如背腹受敌,成为了众矢之的。原因是青学的那个黑框眼镜刺猬头,柳前辈的青梅竹马说出了他和晓前辈昨天吵架的事。他只是提起了他们吵架的事,但两人吵架的内容却一点都没有提到,这更让大家有了充分的想象空间,于是将晓前辈今天失常的原因都怀疑到他头上。而他也不禁自责,难道这真的是因为他的那些话吗?
在阿晓吃完不知道第几份寿司之后,终于人有三急往厕所跑去,而这正好给了大家审问切原的好时机。
嫌疑人:立海大黄牌海带切原赤也
审问人:在场除嫌疑人外的一票人马。
审问代表甲,城之内悦:海带君昨天和阿晓吵架了?
嫌疑人:是的。
审问代表乙,乾贞治:(推眼镜)西下发火了么?
嫌疑人:是……是的。
审问代表丙,柳莲二:西下昨天气到什么程度?
嫌疑人:……比起集训的那次还要生气些……
证人甲,百木弥音:好像说要绝交,我们昨天有通电话。
证人乙,芥川慈郎:那就难怪了,虽然不想承认,但阿晓在众多后辈里是最疼切原的,当然阿晓最疼的还是我!
证人甲,百木弥音:呃,越前,寿司不好吃吗……
审问代表乙,乾贞治:越前的寿司大概有些酸(笑)。
嫌疑人:口胡!那为毛被整得最多的是我!
审问代表甲,城之内悦:那就是阿晓喜欢的表现啊!
证人乙,芥川慈郎:因为阿晓说你被整时候的表情很有趣。
众人:那是很正常的。
旁听甲,迹部景吾:原来如此,难怪她总是和本大爷过不去,原来是暗恋本大爷啊!果然是沉醉在本大爷的华丽之下了,呐,桦地?
旁听甲侍从,桦地崇弘:WUSHI!
审问代表甲,城之内悦:不,我可以肯定阿晓整你是因为看你不顺眼的。
证人甲,百木弥音:我也可以肯定阿晓不会喜欢迹部君你。
证人乙,芥川慈郎:阿晓说过,你崩坏的脸也很有趣。
审问代表乙,乾贞治:西下对喜欢的人和不喜欢的人都会进行恶作剧。
审问代表丙,柳莲二:不同的是,她会让前者或脸红或黑线或无奈,后者则是抓狂或生气。
旁听乙,幸村精市:迹部你不管怎么看都是后者呢。
旁听丙,真田弦一郎:真是太松懈了。
旁听丁,不二周助:呵呵,好像很有趣。
嫌疑人:总结着说就是,迹部你自恋了。
旁听甲,迹部景吾:……你们……你们这些不华丽的家伙……
旁听甲侍从,桦地崇弘:WUSHI!
旁听戊,柳生比吕士:(推眼镜)话说,各位的主题偏离了。
旁听己,忍足郁士:(吃惊状)呃~~我的吐槽被截了!
当事人:你们在干嘛?
审问代表甲,城之内悦:在讨论阿晓喜不喜迹部。
旁听丁,不二周助:不是,是在讨论你今天失常的原因关不关切原的事。
当事人:嗯,小悦的那个问题我可以先答,其实,我个人是很敬佩迹部的,他是个很成熟得体又慷慨大方的人,而且长得帅又多金,传说的金龟就是他嘛!
旁听甲,迹部景吾:哼!你们这些愚民听到没有!但事先说明本大爷是不会喜欢上你这种不华丽的女人的。
当事人:(笑)我知道。
审问代表甲,城之内:(拍案而起)什么?!敬佩?你骗谁啊?……(转头)咦?阿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当时人:刚刚,至于后一个问题……(笑,灿烂地笑)你觉得呢,赤~也~?
嫌疑人:(吞口水)前……前辈……我……对不起!
旁听丙,真田弦一郎:……(望了阿晓一眼)……(压帽檐)……
旁听乙,幸村精市:唉~~阿晓,不要再耍赤也了,不然我会忍不住(欺负他)的。
当事人:是是……喂海带,叫声前辈来听听。
嫌疑人:咦?……是!晓前辈!
当事人:(摸头)乖~~~
嫌疑人:(傻笑)
旁听已,忍足郁士:这和乐融融的场景,算什么?
证人乙,芥川慈郎:和好了呀。
旁听丙,真田弦一郎:赤也并没有那么重的分量,能让阿晓在这么重要的比赛里失常。
旁听戊,柳生比吕士:终于听到一句正常的话了。
旁听己,忍足郁士:(吃惊状)呃~~我的吐槽又被截了!
审问代表丙,柳莲二:也就是说赤也无罪释放了。
旁听丁,不二周助:也就是,好戏落幕了啊!可惜呀!
旁听乙,幸村精市:说的没错。
审问代表乙,乾贞治:那西下你今天是怎么了?
当事人:(抬头望天花板,神色有点无奈)……唉~~女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心情特别烦躁的说……
众人:(脸红)……
旁听甲侍从,桦地崇弘:(脸红)WUSHI!
无视众人绯红了的脸,阿晓笑了一笑,转头对河村叔叔说:“叔叔,再给我一份杂锦寿司拼盘,我要带走的。”
“好咧!”
阿晓喝着温茶,等待着她的外卖,百木和城之内凑过去,小心翼翼地问着:“阿晓你今晚要去哪?”
“还没决定。”公园什么的,果然还是算了。
“要不来我家睡吧!”城之内一脸的舍身成仁慷慨就义。
“不要,你睡相太差了,我不想半夜被人踹下床。”
“那来我家吧,我睡相还不错。”
“可是我睡相很差,我怕我会踹你下床啊!要是你受伤了怎么办?”
“没有这么严重吧……”
“难说。”
“好了,阿晓你的杂锦寿司拼盘!”三人谈话间,河村叔叔已将打包好的寿司放在阿晓面前,笑道:“这一份不收钱,当我请你的。”
“谢谢叔叔。”笑着道谢,然后拿过寿司回头对大石说:“大石,明天回去帮我请几天假,就说我生病了。”随后,阿晓朝大家微微鞠了一躬,声音有些沉重,“谢谢家今天来替我加油,但是让大家失望了,我很抱歉。”直起身子,又是一派的悠然,“好了,我吃饱了就先走一步了,大家慢慢吧!”
准备离开的时候,阿晓突然说道:“啊!对了,我今天的钱好像不怎么够呢。”而阿晓说这句话的时候是望着迹部的。
“……这次就由本大爷请客吧!”迹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角是在抽搐的。
“嗯,迹部你真不愧是成熟得体又慷慨大方的人啊,冰帝有你这样的部长真是三生有幸啊,我能认识你这样的人,我的钱包真是太高兴了,期待下一次也能和你一起用餐。再见!”阿晓说完以后,面带微笑地转身,拉开趟门,离开,然后趟门关上。
作者有话要说:一蛋痛就忍不住恶搞了~~
部长大概下一章和下下一章也没戏了~~
无家可归(3)
自那晚起,阿晓就没有在大家的面前出现过,手机也是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少了那个懒懒散散又间歇性抽风的女魔头,总觉得上学的时间好像变得更加漫长了呢,课间的2组也变得安静了许多,大家偶尔聊得兴起会回头望向教室的角落,却看不到那个懒洋洋的身影。
突然觉得好寂寞啊!
连2组的那群人都觉得寂寞,就更不用说阿晓那些亲密好友了。于是,城之内和百木威逼利诱地让乾去调查,幸村笑着向柳下达“有空就去查查阿晓行踪”的命令,慈郎死缠烂打央求迹部派人去打听。然后,他们都满意地接过调查报告,再然后,他们或黑线或微笑或感叹地说着:“果然,我的担心是多余的啊!”
调查的结果是,阿晓除了第一天晚上住进了一间简陋但尚算干净安全的旅店,第二天晚上阿晓就搬出了小旅店,住进了东京数一数二的五星级酒店。至于原因,在大家看到报告结尾那个PS标志时,黑线齐刷刷地往下掉。
PS:西下在第二天下午时分到了银座最有名气的牛郎店打临时工,一晚下来收到的小费足够她在酒店住上好几天。
再PS:工作内容:迎客,(主要)下单端酒上菜,偶尔路过被客人偷袭下小手小腿小脸蛋还好屁屁算是保住了,站着当花瓶,结账,送客。
再再PS:结束工作以后,被老板央求留下来当长工,但是阿晓拒绝了。
***
打工攒到的钱足够解决阿晓的“吃喝住”问题,至于“行”嘛,她决定随心所欲,到处逛逛。就这样在街上逛了四天,没有目的地,单凭一时的兴起,或走或停。
这段时间,她任由自己任性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自己一人一头热地跑去游乐场玩遍了所有机动游戏,玩完蹦极还一脸不痛不痒地对紧张得脸色发白的下一位玩家说,好无聊我果然很蛋痛啊;偶尔坐在咖啡店里只点一杯最廉价的咖啡坐到人家打烊还赖死不走,等着看店长的黑脸;看到闹别扭吵着要分手的情侣会在一旁起哄着要分手就快我还赶着回家看八点档啊,于是招到路人鄙视;往脸上抹些泥,然后蹲在角落里装乞丐;来到公园看到喷水池会突然兴高采烈地脱掉鞋子跳进去玩水,还不忘引诱附近的小朋友一起干坏事;有时逛到环境不错的公园就在那儿坐上整整一个晚上的秋千数星星赏月亮……
但她也会在每天固定的时间跑到电话亭里打电话,打给爸爸,因为爸爸很爱操心,不准时报道的话,他会失眠的。偶尔心血来潮也会打给朋友们,报个平安,无聊聊聊或是恶意的骚扰电话。
这样的生活,让她放松,却也让她感到迷惘,她不知道她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因为她依旧想不通,依旧耿耿于怀着,其实,她是个很少会钻牛角尖的人,但一旦开始了,就会约钻越深,一发不可收拾。
或许她一直都在不安着,只是手冢的不告而别成为压断她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陷入纠结,无法释怀。是啊,她现在在被情所困,因为手冢。而做那些任性的事,只是为了稍稍弥补一下她的空虚而已,只有那时她才觉得心是被填满了,因为生活很美好,会让她忘记叹息。
某天行走在街头,抬头望天,突然想念起前世的朋友,那是一群名副其实的损友,比自己恶劣的是大有人在,可是那些人却支撑着她走过最艰难的时光,父母离异,中考落榜,初恋失败,被人出卖……无论何时他们都在她身边,虽然嘴里说的都是些嘲笑的话,但她知道这些人甚至比她这个当事人还要难过。
望着川流不息的马路,脑中突然出现了一个荒谬的想法,如果现在挂了,她会回去吗?可是就在下一刻她就摇头否定了,不,就算会,她也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她会不舍得。
阿晓笑着,转身离开。
***
周五,依然是毫无目的地,走在喧闹的街头,寻找着有趣的事。
突然一阵歌声传来,牵动了她所有的注意力。这里并不缺少街头表演的少年,可唯独许愿池边上的那个抱着吉他弹唱的人得到她的青睐,因为她唱的是她熟悉的语言,是她怀念的腔调。
“心情好or心情坏
有什么好假装
反正天若真的塌下来我自己扛
天气好or天气坏
有什么好紧张
反正下一秒钟的我
开始开始流浪
我要一个人去东京铁塔看夜景
我要一个人去威尼斯看电影
我要一个人去阳明山上,看海芋拍偶像剧
我要一个人去纽约纯粹看雪景
我要一个人去巴黎喝咖啡写信……”
穿着宽大T恤的少女咧开嘴角唱着这座城市所陌生的歌,手轻轻拂过弦线,有调皮的音符跳出,阿晓眼中的她很快乐,而她的快乐渲染了所有为她停足的人。
“我要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透透气
向右转or向左拐
有什么不一样
反正每一条未知的路都有未来
我和谁在谈恋爱
有什么大惊小怪
早已早已离开
我要一个人在希腊梦见苏格拉底
我要一个人的通宵,看完鲁迅的背影
我要一个人呆呆的在浴缸里,思考阮玲玉
我要一个人的北京探望孟姜女
我要一个人的书局和志摩谈情
一个人彻底,一个人的旅行
一个人的行李,一个人的空气
一个人,没有你……”
手指停下,音乐也随之停止,然后是稀稀拉拉却也算热闹的掌声。少女笑着道谢,然后低头调她的吉他准备下一首曲目。
“HI~~你刚才唱的歌叫什么?”阿晓三两步便凑了上去,不知不觉地说起了中文。
“咦?你也是中国人吗?”女生停下手中的工作,抬起惊讶的脸问道。
“……我小时侯学过。”这种问题回答起来真麻烦。
“那你肯定学了很久吧,因为你的中文比我说的还标准。”
“嘿嘿,是学了很长一段时间……对了你还没告诉我,那首歌叫什么呢?”
“哦,叫《一个人的行李》。”
“很好听呢,说实话,听到这首歌我有些感触,因为我现在也是一个人流浪。”
“咿咿!~~真的吗。”女生睁着冒着星光的眼睛,一脸羡慕地看着她,“真是太帅了,其实我一直都想去流浪,拿着吉他到处表演,让更多的人听到自己的歌。不过,大概很难实现,因为家里的人一定不会答应……你父母……”她好像突然想起自己问了些不该问的问题一样,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她脸上的变化。
“我父母很好,我现在做的他们都知道。”
“真好,真羡慕你!~~”女生不禁嘟嘴小声抱怨着,“不像我,家里的老头严格得要命,要是被他知道我今天逃课,回去肯定又要挨饿了。”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你有什么想听的歌吗?只要我会,我都可以唱给你听!”
“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听的,你拿主意吧,欢快点就行。”
女生笑了笑,调整好吉他的位置,开始张嘴唱着。
“我想大声宣布 对你依依不舍
连隔壁邻居都猜到我现在的感受
河边的风在吹着头发飘动
牵着你的手一阵莫名感动
我想带你回我的外婆家里一起
看着日落一直到我们都睡着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我想和你骑单车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这样没担忧唱着歌一直走
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不放开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你靠着我的肩膀
你在我胸口睡着
像这样的生活我爱你你爱我
想~~~~~~简简单单~~~爱 ……”
女生依然笑着唱,可是嘴角却多了份甜蜜。
爱能不能够永远单纯没有悲哀?
爱可不可以简简单单没有伤害?
这样简单的爱,不是她一直在追求的么,可是她现在才发现,想要找到那样的爱情,很难。
她曾经想过,或许她和手冢会像歌词那样,一辈子快快乐乐地在一起,无忧无虑地打闹下去,后来她发现那样的日子会在某天终结,她只好退而求次过好眼前的每一秒,可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未知的以后,还有过去的那些一厢情愿。
***
歌声依然在回荡,路人纷纷停足,倾听着少女的歌声,慢慢的,人越来越多,围成了一个稀薄的人墙,但却足以隔绝外面的世界。
突然,一个狼狈的身影撞进了这片宁静的乐土,沉醉在少女歌声中的人也纷纷回过神,看着那个摔倒在地上,面容扭曲的年轻人。围观的人都后退几步,恰好空出一个大大的缺口,让阿晓能够看到外面的情况。
一群不管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年的人围攻着一个同样不管怎么看都是不良少年的人,而被围攻的不良少年有着一头张扬的白发和凶神恶煞的表情,那是亚久津。
阿晓也不知道她自己为什么要冲上去帮忙,或许是因为她纯粹地想干架发泄一下最近的郁闷心情,或许她护短的范围已经宽广到只要是她认识的人,也或许她只是因为看不惯以多欺少的卑劣行为。
其实阿晓不讨厌亚久津,初次见面的那种敌意只是因为看到他欺负自己的后辈,还差点害越前破相所以一时气急不小心发飙而已。
总之,在她看清楚被围殴的人是谁时,她也没多想就跑过去给那从背后偷袭的人一拳。
阿晓虽然是学剑道的,但合气道和柔道都有涉足,尽管都只是皮毛而已,但对付一般的小混混还是足够的。
“喂,女人,给我滚开!”看到不知何时混进来阿晓,亚久津气急败坏地叫嚷着,顺便给冲上来的人一拳。
“我现在想滚也难啊!”阿晓翻翻白眼,接着给抓住她肩膀的人一个标准过肩摔。
“混蛋,谁让你多事了?”真是气死他了,这女人是存心来抢他风头的吗?真是气死了!给下一个人一个飞腿,看着那人扭曲的脸,心情缓和了些。
“我就喜欢多管闲事!”阿晓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很灿烂,惹得围观的人一阵晕眩,趁着那准备攻击她的人脸红,赏他一个右钩拳。
“哼!”
不稍一会,十个人就被两人打得狼狈逃窜。亚久津啐了一下,Сhā着裤袋转身离开,却在刚迈开脚步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衣服,转头,不爽地瞪着那个笑得比太阳还灿烂的人,恶狠狠地道:“干嘛?想打架啊!”
阿晓抬起右手,向他展示一下手背上那道还冒着血的细长伤口,笑容依然丝毫不减,“我为了救你受伤了啊!是不是该报答我一下?”
亚久津望了她的伤口一眼,皱眉道:“活该,谁让你多关闲事!”接着,拍开停在他衣服上的爪子,自顾自地走了。
“嘛嘛~~是我活该,那你就看在我受伤的份上请我吃东西好不好?我听阿隆说你妈妈是开蛋糕店的,我们到那吃好了。”
“白痴,我什么说请你吃啊!还有,不要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你不请我吃蛋糕难道你想以身相许?这个我要考虑一下啊!”阿晓摸摸下巴,低头认真地思考起来。
“白痴!”
“唉唉~~不错不错,最近学会了用白痴这个词语了啊~~老师我好高兴啊!”语毕,自豪地拍拍旁人的肩膀,而在亚久津眼里,她和初次见面那个眼神冷冽的毒舌女不一样,现在的她,只有一脸的蠢相。
“白痴!走开!”白痴病会传染的!
“我觉得说白痴比说混点要好,因为这样我会联想到流川枫,我以前可是很萌他的说。”
“谁管你!不要再跟着我!”
“不可以啊!我不能剥夺你报恩的机会!”此话说得一个正经严肃,但听得人却气的想着撬开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装的是些什么,这是哪来的外星生物啊混蛋!
两人这样吵吵闹闹,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这是个诡异的组合,凶神恶煞嘴里不停说着“白痴”或“混蛋”的不良少年和嬉皮笑脸胡搅蛮缠的帅气女生,想不惹人主意也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一个人的行李》,是戴佩妮的歌,个人觉得歌词填得很好,一个人的旅行,有些寂寞却很自由,无拘无束。而周董的《简单爱》是我的最爱啦!!简单的爱情比任何轰轰烈烈的爱都要美好吧,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关于阿晓到牛郎店的事,其实我觉得还好,其实只是打杂,但因为那里是最有名的牛郎店,所以去的都是富婆,所以给小费都是不吝啬的,都是给福泽谕吉(10000),所以才说女人钱很好赚啊!!(要是栗子我长得一张好皮囊我也去,不过是被大婶摸摸小手吃吃豆腐而已嘛~~~)
至于亚久津呢,其实银家很稀饭他滴,刚出场让他当坏蛋栗子我也很心痛啊~~~不过,说真的,其实我觉得亚久津和阿晓很配……如果部长大人不做男主,我就把他推上去了~~我是认真的!!
部长:你说什么?!!(眼镜反光)
栗:没,没什么啊!我在说部长您准备下,要上场了呀~~(-v-)
部长:啊!
无家可归(4)
经过一番舌战,亚久津终于忍受不住阿晓的疯言疯语,丢下了一句让他后来后悔不已的话,“随便你!”短短三个字就让阿晓一反小白的天真灿烂笑容,露出个奸计得逞的坏笑。
推那间叫“happiness house”的蛋糕店,迎上来的是一位年轻的女士,而在那位女士看清楚推门而入的女生身后的人后,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深了,像是合不拢嘴一样。
“哎呀,阿仁你带朋友回来玩吗?你好,我是阿仁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优纪。”
“初次见面,你好,你可以叫我阿晓。”阿晓毕恭毕敬地点头说着,而优纪见状笑得更欢了。
“喂!老太婆,收起你那种诡异的眼神和笑容!”
“呵呵,阿仁害羞了啊,真可爱!”
“谁害羞啦!擦干净你的眼睛看清楚些啊混蛋!”
“你们俩感情真好呢!”阿晓看着两人的互动,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让亚久津那张黑脸瞬间浮起了可疑的红云。
“切,你快点,吃完就给我滚蛋!”说着,便劈头盖脸地扔来一张菜单,然后走到厨房里,拿出一个药箱扔到阿晓面前,转头对优纪说:“喂,老太婆,先给这白痴包扎一下。”
“不行,厨房还有很多事要忙呢,阿仁你来,反正你也很熟练。”优纪在一旁挤眉弄眼还不忘用手肘捅捅儿子,然后又笑着问:“阿晓你要吃什么?”
“嗯,要一个黑森林,一个抹茶味泡芙,还要一份樱桃卷,顺便要一杯草莓牛奶。”
“好,请等一下,阿仁还是像以前那样要栗子卷和香草圣代?”
“啰嗦什么,快点啦!”
“是是!”
看着优纪的背影,阿晓再一次说道:“你和你妈妈感情真好,不过有你这种别扭的儿子,优纪也很辛苦呢。”
“啰嗦什么!把手给我!”
“唉~~其实我想告诉你不包扎也行,”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把手伸过去,“这点伤用口水舔舔就好。”
“白痴!”亚久津不爽地白了她一眼,接过她的手,却发现她的手除了那已结了血块的伤口外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旧伤,那些伤口都淡退了颜色,所以看起来并不明显。他拿过酒精给她消毒,她只是刚开始的时候反应性地缩了一下,然后就没反映了。
“我的手很惨吧,是不是一点都不想女孩子的手?”
他放下消毒的棉花,拿过药箱里的绷带,嘴角扯出个挑衅的弧度,“你有资格被称为女生吗?”
“好过分……你该不会因为这样所以上次才出手吧?”据她看同人文所了解的,亚久津是不打女人的……
“你现在才知道啊。”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着,但是,其实上一次他出手只是想吓吓她并没有想揍她的意思。
他用绷带包扎着她的手,擦过虎口和手掌的时候碰到了一层又一层的茧,比他的还多。确实不像女孩子的手。
“唉,其实我也不想,别看我平常这么理智,一发起飙来就爱用手砸东西,砸墙砸镜子砸玻璃还砸过我爸的车子,不过人倒是没有。”
“活该!”
“白毛你真是太伤我心了。”
“不要叫我白毛,你这白痴!”
“我觉得很可爱啊!要不叫小白,叫小白白?还是小毛,小毛毛?”
“叫我亚久津!”
***
吃完蛋糕,阿晓仰着天真无害的小脸对优纪说:“优纪我今天可以在这里过夜么?”
年过三十的优纪看着阿晓那张脸是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于是一手推开拍桌反对的亚久津,而后捧着阿晓的手说:“可以,你喜欢的住下来不走也行!”
阿晓闻言,顿时眉眼弯弯,问:“真的?”
显然的优纪小姐已经被阿晓迷得荤七八素,唯有两眼闪闪发亮,“没关系,家里有客房,你就安心住下好了。”
“谢谢你,那今晚的晚餐可以吃红烧牛肉吗?”
“可以可以。”
“那可以吃蒸蛋和味噌汤,还有青椒肉丝吗?”
“可以可以。”
“那就太好了。”
“可以可以。”
一旁的亚久津已经无言了,这个妖孽,明天一定要到附近的寺庙求一道驱魔辟邪的符才行,不不,还是找个法师把她给收了更妥当。
***
第二天早上,意外地在亚久津家接到了真田的电话,内容大概是希望她今天能到神奈川陪他练剑,阿晓思索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吃完早饭,和两人道别后,阿晓准备回酒店收拾东西,洗刷一下再乘车到真田家。
看着痞痞地站在她面前,熟练地吐着烟圈的人,阿晓皱眉抱怨道:“拜托,别老抽烟好不,你自己不珍惜生命还要强迫别人吃二手烟,真是太不厚道了!”
亚久津望了她一眼,难得不回她一句“白痴”或“闭嘴”什么的,甚至还一脸严肃地问:“你是不是失恋了?”
她微微一愣,很快又恢复正常,笑着反问:“我的样子像失恋吗?”
“不像,但我妈是这样认为的,她对这些事很敏感。”
“很可惜,我并没有失恋。倒是你,怎么突然这么关心我啊?”阿晓眯起黑眸,嘴角满是邪恶,“该不会……”
“切,少自恋了。”亚久津嗤笑一声,不屑地说:“我只是想说,就算你失恋了也不要拿千石那笨蛋来充数,如果对他没有意思,就不要做些会让人误会的事。”
有些吃惊地听到亚久津的话,不禁说道:“其实你也是把千石当朋友的吧!”千石常常向她抱怨亚久津对他很冷淡,但现实,好像并非如此。
“谁,谁把这种笨蛋当成朋友了?”
“你脸红了。”好想掏手机拍下他现在的样子,但是这样做的话会被揍吧!
“闭嘴,你再乱说小心我揍你!”
“嘿嘿!”
“别笑!你这白痴!”
伸手隔开他举起来威胁她的拳头,讨好地笑着:“嘛,不笑就是了。不过我也想说,白毛你也别老是打架让优纪为你操心了,还有网球,喜欢的话就不要那么轻易放下,烟也别再抽了……”
“哪来的老太婆啰哩八唆的吵死了!赶快给我滚,看到你的脸就来气!”扯下口中吃到一半的香烟,扔到地上踩灭,声音突然变得有些不自在,“切,老太婆说让你有空来玩。真是的,遇到你这人真是倒了十八辈子的霉……”边说着边转身进屋,留下阿晓在外面,看着紧闭的门,窃笑不已。
抬手看看手表,时间还早,看来到神奈川之前,还是先去山吹一趟好了,那只橘子头现在应该在网球部练习吧!
啊!顺便把酒店的房给退了吧!
***
周六,真田爷爷都会例行外出,所以真田才借此机会约阿晓来练剑。
两人在道场里普普通通的切磋,但在旁人眼里那两人却是在厮杀着,互不相让,寸尺必争。
相隔一段时间,阿晓再次拿起竹刀的时候,除了挥刀时的畅快和舒坦,就是不可抑止的愧疚,是啊,她背叛了她的刀,也亵渎了它的魂……与一之宫比赛的时候她几乎忘记了自我,就因为看到那熟悉的清冷的眼睛而变得混乱,变得急躁,然后输得惨不忍睹……就如她师父说的,她没有资格,但,那会在不久之后结束,因为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唯独这个,她放不开。
漫长的切磋终于结束,阿晓大字型地躺在地板上,阖着眼调整气息,而嘴角上始终挂着笑,是释然的笑。
“不是自己的竹刀还用得习惯吗?”真田坐在她身边,问道。
“真正的武士是不会受制于他手上的工具,即使是最糟糕的器物,他也会将之变成令人丧胆的兵刃。”她慢慢地说着,笑意依旧不减,“……但是,少了那一直陪伴自己的伙伴,武士的心会很寂寞。”
“想通了?”
“不确定,但我可以向你保证,以后的每一次的握刀,我的心不会再容下其他的东西。”
“嗯,这样才是我认识的西下晓。”
“我应该说一句‘我回来了’吗?”她朝他扯出一个孩子气的笑。
“不必了。”
“再来一场吧,我想让你尝尝升级版‘风火山林’的滋味。”真田的风火山林早就被阿晓剽窃过来用了,还不断进化升级,却仍不算不上她的得意技。
“不了,你还是先休息一下吧,我去打个电话。”
“给阿市?”
“知道就好,他很担心你。”真田的口气顿时凉了些,别过脸望向到场外的庭院。
“你吃醋啊……嘿嘿,别瞪我了,快去报告你们家主上大人吧,我在这睡一会。”无视了真田的刀眼,笑嘻嘻地合上眼睛,然后听到真田渐行渐弱的脚步声,睡意便也随之袭上来,听着风声,渐渐沉进了梦乡。
在半醒半睡间,阿晓听到了脚步声,还有地板微颤的感觉。来人的脚步很轻,似乎不想打扰她的午睡,那人停在了她身边,然后坐下,没有语言,却有炙热的目光。
阿晓微微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熟悉的脸。依旧清冷的脸庞,在阳光的渲染下晕开了柔和的光。
这,是梦吗?
她伸手,摸摸他的脸,是暖的,是真实的存在的,原来,不是梦。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像不小心删了一个评论.....有些心痛.....
番外(4)
六月的某天,天气晴,相对湿度50%,空气污染指数较低,天气报告说今天是个适宜外出的日子。
阿晓看着电视里那个温柔贤淑,笑得很灿烂的天气报告员哥哥,也跟着笑起来。
抬头,望向窗外,今天果然是个好日子,适宜出外害人。
顺便一提,今天是阿晓的生日。
于是阿晓跑到玄关,拨起了熟记于心的号码。
通完电话后,又撒腿跑到厨房,撒娇似地抱着老爸的手臂,笑得极为灿烂,“父亲大人,给钱!”
从俊脸微黑眼角含泪的父亲大人那里接过足够今天支出的钱后,又往外跑去,爬树,翻墙,爬窗,然后对里面正在认真学习的人说:“手冢,我们去约会吧!”
四个个头不高的小学生,不约而同地抬头望着眼前那个华丽丽的大招牌,个头稍高的女生伸手往额前一放,做了个眺望的手势,感叹道:“哇!这个招牌真华丽,果然符合迹部家的风格。”听说这里是某个白痴父亲为了哄回国过暑假的儿子开心而特意建造的呢。
过了半响,紫蓝色头发的男孩收回视线,低头微笑着,旁边带黑帽的男生也低下头,顺便压了压帽檐,带眼镜的男生也收回了视线,只是镜片闪过的光芒,让温度稍降些许。
“好!我们出发吧!今天我们要征服这个被地球人称为游乐场的地方!!”
第一站:咖啡杯。
少年轻拥着少女,低声地循循善诱着:“去玩咖啡杯吧,一点也不可怕哦!”少女抬眸,疑惑地望了男友一眼,看着对方温和溺宠的笑,最终阖首同意。
两人牵着手,来到了咖啡杯前,看着眼前的的景象,刚刚的情意绵绵马上被空气中弥漫的冷空气打破了,伴随而来,还有那肆意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还不够还要再快一点~~哈哈哈哈~~再快一点,再快点~~~~”
米色的咖啡杯高速旋转着,速度之快不仅让人看不清杯中人的面容,连人数也无法确认,甚至让旁观者只看到杯中的飞快转换着的残影。米色的咖啡被就这样伴随着轻缓愉悦的音乐越转越快,而其他咖啡杯里的人看着这只格格不入的杯子都纷纷沉默了。
音乐终于停止,那只诡异的杯子终于慢慢地停下,然后从里面陆续地走出了四个人,准确点来说是四个个头矮小的小学生。带头走出来的黑帽子男生整整帽子,脸上很平静,紧接着出来的眼镜男生脸上也毫无波澜,还很淡定地推了推下滑的眼镜,然后是一个看起来纤细清秀的美少年,而他脸上的笑一直都挂得很牢,最后是个个头稍高带着黑帽的白衣女生,她一脸意犹未尽地收回搭在转盆上的手,嘟囔道:“唉唉~~我还以为可以让它的转速提升到每秒一圈呢……”说着,顶着一脸的遗憾快步跟上了伙伴的脚步。
第二站:旋转木马。
旋转木马在少女的心中应该是弥漫着粉红色的泡沫的充满浪漫幻想和童话气息的圣地,而绝非像眼前所看到的那样,弥漫着黑色的怨念和诅咒,还有过低的气压和浓烈的杀气。
“手冢看这边,笑一个!”黑帽白衣的女生举着相机对坐在白马上的人说道:“要说茄子哦!”
坐在白马上的男生双手抱胸,背部挺直,脸色平静,泛白的眼镜让人看不出喜怒,但一张薄唇始终下垂着,看来是将女生的话完全无视了。
木马转了一圈。
“小弦弦不要板着一张脸嘛,来来来,给爷笑一个。”
白马旁边的是黑马,而黑马上坐着的是同样双手抱胸,背部挺直,却板着一张黑脸,黑衣黑帽的男孩。在听到那流氓般的话后,他不禁伸手压压帽檐,说了一句:“真是太松懈了。”
木马又转了一圈。
“阿市阿市看着边!哇,这个构图真是太美好了,简直就像白马王子和黑马骑士共同守护南瓜公主回城堡的戏码啊!果然我还是个拥有童真之心的少女啊!!”
坐在两匹“骏马”后的南瓜车里的男生闻言,侧脸朝外面狂按快门的人微微一笑,一瞬间,仿佛天地万物都尽失颜色,只有那个笑迷乱了路人的双眼,这是一副很美好的图画,如果忽略了那诡异的凛冽的阴风。
第三站:云霄飞车。
导游带着一群游客来到云霄飞车前的一个小馆,细心地为旅客们介绍着:“各位团友,这就是全东京最刺激的云霄飞车,它不仅是日本唯一一个十环兼轨道最长的云霄飞车而且还是吊脚式设计,速度和轨道的弯曲程度都是日本屈指可数的哦!所以请各位千万不要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当然有高血压心脏病或年纪大的团友就先忍耐一下吧!嗯?大家好像不太相信我刚才说的话呢,不如我们过去看看玩客们玩的时候摄影机拍下的照片怎样?顺便一提,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要求工作人员给你冲洗一张照片留念,好了,你们看看上面的屏幕,这就是其他客人玩的时候的表情,是不是看着也觉得很可怕?”啰嗦的导游终于闭上嘴巴,伸手指示着屏幕。
“确实很可怕。”一个年轻人弱弱地说道,然后吞了一口口水。
“是吧,各位有兴趣么?”导游堆起职业的笑,但双手还是不禁搓了起来。
“是啊,现在的年轻人真可怕,玩这种玩命的游戏都是这么冷静的么?果然时代是变了呐。”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摸摸胡子,轻声叹气。
导游不解,随后抬头看向屏幕。
在那个大大的屏幕里,飞驰的云霄飞车上坐着四个头发统统往后飞的小学生。坐在前面有着紫蓝头发的漂亮男生嘴角微微弯起,眼睛眯起形成漂亮的弯度,此时他正转过头对他旁边那个人说着什么,他旁边的黑衣男生正黑着脸看他,稚气的脸上有着不属于他的成熟,而他在扭头听旁人的话的同时,右手还伸了出去,紧紧抓住欲要飞走的帽子。而他们后面,清冷的男孩推着眼镜,但依然面无表情地正视前方,而他旁边白衣的女生却对准镜头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顺便扯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看得人不禁心里“咯噔”了一下。
导游回头看着团友们投来的怀疑目光,滴下了冷汗。
“我就说嘛!玩云霄飞车要脱帽子,你不听,看,你那个抓帽的动作多没美感啊!还有手冢,叫你看镜头又不看,现在好了,只照到侧脸,真浪费!”阿晓抓着刚从馆里冲洗出来的照片,气呼呼地评头论足了起来。
接着在阿晓的带领下,四人疯狂似的席卷了所有激动游戏,有刺激如U型滑板,海盗船,也有幼稚如旋转小章鱼,梦幻魔法屋……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只是每结束一个游戏,真田的脸就会更黑一些,手冢的气压就再降低一些,幸村的笑就更灿烂一些……除此之外,真的,玩得很开心哦!
从迷宫里出来,阿晓发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他们失散了。阿晓望望旁边的人,庆幸地叹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剩下她一个。
“嗯,既然已经失散了,我们就自己去玩好了,等时间到了再到门口集中吧!”因为一开始就拟好失散的应对方法,所以两人并不担心。
“啊!”
突然,阿晓像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两眼发亮,直勾勾地看着远处。手冢循着她的视线望去,是个套圈圈的摊档,在他还在思考着那个摊档有什么有趣的时候,就被人一把扯过,朝着那个摊档跑去。
跑了一会,两人来到套圈圈的摊档前。
转头看向阿晓,阿晓也刚好转头看他,眼睛闪闪发光,显得有些吓人,她扯着他的衣角,兴奋地说着:“我要那个当生日礼物!”
循着她手指指向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只和阿晓差不多高身材像块木板但腿只有一个拳头那么短的白色兔子,哦,其实如果不是它上面顶着两只长耳朵他会以为那是一块长方形的白面包。
“小朋友想要这只兔子吗?要先买圈圈哦,套中了就归你,一个圈100日元。”
“要一个。”手冢从口袋里翻出一个100元的硬币放到摊档老板的手里。
“只要一个?小朋友,你可别小看套圈圈这个游戏,并不是你想套就能套到的,况且还是这只大兔子,那些大哥哥花了上万圆都套不到,你还是在多要几个圈圈好了。”老板表面上是好意的提醒,却不知自己嘴角那抹不屑的笑早已败露在两位小朋友的眼里。
“不用,一个就够了。”手冢的声音依然清冷,但阿晓却听出了里面的十足把握和挑衅,唉唉~~青春期的孩子都血气方刚啊!冰山也不例外!
“……好好好,一个就一个。”老板听了他的话自然不爽,但嘴上还是说着讨好的话,只是两人都清楚其实那人是等着看他的笑话。
“好了,快点吧!拿了兔子我们就去吃冰激淋,我请客!”阿晓故意把“拿”字说重些,看到伪善的老板眼里的不屑之色又重了后,满意地弯起嘴角。
“啊!”
说着,手冢移了一下位子,不是向前靠,而是后退了一步,然后手举圈圈开始测量着位置,手随着眼球的移动调整着,突然,凤眼一凛,镜片闪过一道光,下一秒圈圈已在空中飞舞,然后稳稳地落到了兔子的右耳朵上。
摊档的老板看着挂在兔子耳朵上的圈圈,震惊于男孩一圈套中外,还震惊于刚才男孩抛圈的霎那,因为他根本看不到他出手……这个男孩,假以时日,一定能在套圈圈界称霸的。(大叔你想太多了=_=b)
“大叔,兔子。”手冢推推眼镜,一双凤眼凛冽地扫过一脸震惊的大叔。
“哦……哦……”大叔此时已完全没有刚才嚣张的气焰,唯唯诺诺地拿过那只兔子,毕恭毕敬地递给手冢。这个人不能得罪,他,以后一定会成为套圈圈界的王!!(大叔你真的想太多了啦!>皿 “谢谢啊大叔!”然而,接过的兔子的人是阿晓,她看着大叔前一秒还一脸震惊后一秒却一脸崇敬地看着手冢,不爽之情可谓油然而生,于是一手抱着大兔子一手扯着手冢的手离开了。嗯啊~不能和怪蜀黍呆在一块,神经病也是会传染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上计。
顺利脱离了感染神经病的危险,阿晓带着手冢来到卖冰激淋的专门店,当然最后付钱的还是手冢。
“嗯,天气挺热的,我们到鬼屋里吹吹空调好了。”舔着融化的冰激淋,阿晓提出了这样的建议,因为这样晒着太阳她的冰激淋化的更快。
“嗯!”手冢舔着手上的冰激淋,同意地阖首着。他也不想冰激淋化到满手都是。
于是两人前往了与云霄飞车同位游乐场刺激榜首的鬼屋。
妖魔鬼怪什么的都是浮云啊!
其实现在做妖怪也很不容易啊!刚才看到一个长得很漂亮的男孩和一个黑着脸的男孩进来,他从角落跳出来准备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孰不知,那个黑脸男孩压压帽檐居然说他“太松懈了”!而那个漂亮男孩更可怕,他一个圣母笑就差点让他灰飞烟灭了,还好他在紧要时刻记起原来自己不是妖怪是人才逃过一劫。而刚刚从他面前走过的那两个更过分了,居然完全无视他!他这个妖怪很失败啊啊啊啊!!
“阿晓,那个人没问题吧?”手冢回头憋了一眼做出标准OTZ动作的人,有些好奇。
“没事,人总是要经受打击才能成长不是?那大叔的演技太差了,不打击一下他永远都无法成长为一个专业的妖怪扮演者的。”阿晓意味深长的说着,语气里透着不属于她这个年纪的沧桑。
“阿晓你没事还是少看些《JUMP》。”女孩子果然还是应该看《花与梦》之类什么的,像他母亲一样。
“不看《JUMP》,我的生命会不完整的,那是我人生的一部分,你也应该看一下,也许能治一下你的面瘫……”话还没说完,一道黑影就扑了过来,恰好撞倒了手冢,而手冢一个重心不稳就撞到了旁边的阿晓,于是两人华丽丽地摔倒了,嗯,请想象一下少女式的摔法。
“眼镜眼镜眼镜眼镜……”不下心撞掉了眼镜的手冢在地上摸索着,嘴里念念有词地说着,好不容易找到眼镜并戴上,转头寻找阿晓的身影,不禁吃了一惊。
阿晓背对着他,双手揪着比她高出两个头的科学怪人的衣领,鬼屋里的温度顿时降了好几度,让原是热意未散的他顿时打了个冷颤,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凭着那个科学怪人扭曲的面容和阿晓嘴里的话,他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
低头望向阿晓的脚边,鬼屋里光线虽暗,然仍清晰可见那只白色兔子的右眼上印上了个大大的“黑眼圈”。是刚才不小心撞到了阿晓的冰激淋了吧,手冢冷静地下着结论。于是,上前扳开她的手,然后扯着气呼呼的她和顶着“黑眼圈”的兔子离开。
出了鬼屋,手冢才看清阿晓的表情,难怪刚才的人那么害怕。
“好了,别生气了。”
“我的兔子都成这样了,我能不气吗?”冷着黑脸的阿晓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雪糕渍很难洗的。
“又不是很贵。”只是100日元而已。
“这是我的生日礼物!”那并不是价钱的问题,重要的是它的意义,它是他送给她的。
“我再给你套一个。”反正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要!我就喜欢这只!”阿晓听了他的话,火气更大了,一个转身准备奔回鬼屋好好教训那人一顿,“哼,看我不回去干掉他。”
“好了……”手冢一手按着她的肩阻止她回去,一手提着兔子的耳朵,看着那个紫色香芋味的黑眼圈若有所思起来,“你先拿着,在这等我一下。”说完,便把兔子塞到她怀里,转身跑开,过了片刻,他就回来了,只是这次手里多了一只油性笔。
他坐在阿晓旁边,一边接过兔子一边吩咐道:“阿晓,准备些湿的纸巾和干的纸巾。”
“哦。”不知他要干嘛但还是听话地跑到旁边的洗手间把纸巾弄湿。
手冢接过湿纸巾往那黑眼圈上擦,很细心,一下一下,顺着绒毛的方向,然后又接过干的纸巾,把刚才留下的水渍一点一点地吸干,然后他拿起旁边的褐色油性笔,一下一下地描绘着那个淡紫色的印痕,然后填充颜色,最后那只白色的兔子的右眼就多了一个褐色的圆圈。
阿晓看着手冢递过来的兔子,不禁愣了。
“这,这个是,贱狗阿呜?”那个怎么看都像那只抽风的贱狗。
“这是兔子。”手冢正色地看着她,凤眼边上闪过一颗小星星。
“那就是贱兔阿呜了……手冢你好厉害哦。”居然将一直纯洁无瑕天真可爱无害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白兔子推向了抽风贱兔这种白痴设定的条不归路,实在是太强大了。
“还好。”似有若无的笑升起,但很快又隐藏了起来,因为……
“阿晓!”远处,是失散已久的幸村童鞋和真田童鞋。
望着西沉的太阳,阿晓笑了笑,是时候回家了。
晚上,西下爸爸准备好食物等待宝贝女儿的归来,一阵门铃像兴奋剂一样注入他每一条神经,飞奔着出去开门,然后就看见微笑的阿晓和幸村,冷着脸的手冢和真田齐刷刷地站在自己面前,礼貌地说着,“爸,我回来了!”,“叔叔,打扰了!”
“好好!快进来吧!”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啊!呵呵,看来今晚会很热闹呢。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番外我的最爱~~
哈哈~~
其实小时候和朋友们一起闹的日子真的很快乐啊!!不过现在长大了就不闹了,因为人家要躲在家里装淑女.....
无家可归(5)
如果某天你睡午觉醒来,看到一个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的人,你会说些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这太普通了一点。
TMD你还有脸来见我?这像八点档里的桥段,而且还带着脏话。
嗯啊,你终于舍得回来了。这个明显就是在家里苦苦等待出外包二奶的老公回家的悲情女人,那语气叫一个酸啊!
哟,美人儿,好久不见!这个还行吧,就是轻浮了点。
阿晓睁着朦胧的眼睛,手还掐着别人的脸,而且手劲还不小。经过千思万虑,阿晓终于张嘴,说出了两人重遇的开场白:“喂,手冢我饿了,请我吃拉面。”
手冢略顿了一会,伸手扯开她的手,答道:“啊!”
***
在神奈川某著名日式食店里的某个角落的桌上,放满了卖相精美,香气四溢,让人垂涎三尺的食物。
北海道长脚蟹肉拉面,刺身拼盘,茶碗蒸蛋,紫苏天妇罗,铁板牛肉串,焦糖布丁……但这都是阿晓的。
鳗鱼茶,寿司,杏仁豆腐……这才是手冢的。
阿晓习惯食不言寝不语,于是两人便在沉默中各自拾起筷子吃了起来。
阿晓很忙,一直低头应付着桌上的食物,却吃得不急,每一口都细细品尝着,相反的,手冢却很闲,因为他的食物很少,于是他也不急,慢慢吃着,偶尔抬眸看看她,给她添茶,递面巾,一切都如此熟练。
阿晓咽下最后一口焦糖布丁后,满足地笑了起来,“啊啊!好满足哦!”
“要回去了么?”手冢放下茶杯,问道。
“嘛,不急,先坐一会。对了,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呢。”阿晓捧起被子细细呷了一口温茶,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我听爷爷说,你比赛输了,所以回来看看。”
“没什么,反正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而且我也不是什么重名利的人,输赢对我都是浮云啊!”
“……”看着阿晓一脸的淡然,手冢没说什么,只是脸色不怎么好。
“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你的治疗还没完吧,偷偷跑回来没关系吗?”
“没关系,我今晚就走。”
“唉~~还是一样的急急忙忙的呢。”眼角的笑意似乎又更浓了些,却也多了些嘲讽的意味。
片刻的沉默让两人同时举起杯子,喝起茶来,像是要掩饰些什么。
最后还是手冢先打破沉默:“阿晓你,最近有什么不开心吗?”
“嘿,我以为你会知道呢。”这话没有讽刺的味道,感觉像是在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但听她的声音又好似在算计着什么一样。
“我不知道。”
“那也是……就算聪明如你,但毕竟我们每次见面都是嘻嘻哈哈Сhā科打诨的几乎没有安安静静地凑到一块聊心事的时间,你不了解我想些什么,也很正常的,我不怪你。”阿晓摩挲着杯子的边缘,每一个字都说得很轻很淡。
手冢闻言,眼睛不禁瞪大,但很快就恢复了一脸的平静,只是唇边挂着一抹与他不相衬的笑,那是狡黠的笑:“我果然小看你了吗?噗哩~”
“是你选错了扮演的对象了,如果你今天是以柳生的身份来的话,我或许不会分辨出来的。”不过装成柳生出现在她面前好像没什么意义呢。
“是么?我还以为自己装得很完美呢,你什么时候认出的?”
“一开始。”
“阿咧阿咧,真伤我心,亏我还为今天的约会费了不少功夫。”手冢,哦不,应该说是披着冰山皮的仁王狐狸做出捧心状,但嘴角那抹笑却出卖了他的真心。
“喂,仁王你给我适可而止,不要顶着手冢的脸做出这样的表情,很不和谐耶!”一脸厌恶看着对面笑得邪魅的人,不由自主地伸手搓搓两臂,这个画面真是诡异,“快给我把眼镜和假发都摘了,不然……”
看到阿晓眯起眼睛威胁道,仁王马上举白旗投降,乖乖地把摘掉眼镜和假发,恢复了狐狸真身,要知道得罪阿晓可不时什么明智之举。
“嗯嗯,这就和谐多了。”阿晓满意地点点头,继续说道,“好了,仁王你可以去结账了,今天真是谢谢你的招待!还有,那边的两位也别躲了。”丢下手捧钱包心滴血的仁王,阿晓走到不远的一张桌子,对着两人挑眉轻笑。
“呵呵~~好久不见啊,阿晓。”幸村摘下头上的黑色帽子,露出好看的笑容。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习惯性地伸手压帽檐,却抓了个空,这时才想起自己的帽子在对面的人的手里。
***
真田将购物篮“咚”的一声放在柜台上,黑帽子下是黑得不能再黑的脸。
店员含着惊吓的眼泪,勉强弯起一个僵硬微笑,怯怯地对面前那个双手抱胸身带杀气的顾客说出了价钱,那人抬起黑眸瞪了她一眼,吓得她马上颤抖着喊出了一句如果店长听到会把他当场气死的话:“今天本店开店一周年啤酒半价!”
此话一出,那个顾客的脸更黑了,丢下了足够的数目之后抓起购物袋大步流星地消失在店里,然而店员才刚松一口气,转头就看就柜台面前排起来长长的人龙,而且全都是买啤酒的……呜呜~~为毛会变成这样啊?~~
“我就说小弦弦去的话一定会很顺利的。”真田刚回到房里,阿晓就起身接过他手中的啤酒,迫不及待地拿出一罐打开,呷一口,笑着对旁边的人说:“因为你长得比较成熟。”直接点说就是他长得不像国中生像大叔。
“真是太松懈了!”居然让他去买啤酒!法律明明就规定未成年人不可以喝酒!但是他始终受不了阿晓的软磨硬泡,只好明智故犯了,但,那个店员也未免太过分了居然连怀疑都不怀疑一下就把就卖给他,真是太松懈了!
“嘛,偶尔喝一下也没什么,弦一郎也喝一点好了。”坐在榻榻米上的幸村拿过一罐递给了仍然生着闷气的人。
“不,我喝茶就好。”拒绝了幸村的好意,转眼看向美美地喝着酒的阿晓,“倒是你,是时候说实话了吧。”
“唉~~其实我大姨妈真的来啦!我没有骗你们啊!”啧啧,看她那一脸的无辜,啧啧……可是,真田的脸依然很黑。
“小弦弦好严厉啊,一来就要我直奔主题了?好歹也让我酝酿酝酿一下情感啊~~”
“你是不是和手冢吵架了?”幸村笑着拉开啤酒的拉环,在真田一脸紧张想要伸手抢走啤酒之前细细地呷了一口,回眸一笑,把真田还未说出的话硬生生地压回去。
“太尖锐了吧,我可不可以保持缄默?嘛~~阿市你别笑得那么灿烂,我说就是了,我们没吵架,但比吵架更糟,我觉得我好像被他厌倦了。”
两人顿时停下手,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厌倦?那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是自他从德国还来就变得怪怪的,总觉得他在避我。”不管是在集训的时候,还是回到家里,都觉他有意无意地和她保持着距离,也尽量不和她单独呆在一起,总觉得两人之间被筑起了高高的墙,无法靠近。
“……”
“而且,你们知道吗?他上次回德国的时候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而且还是从手冢爷爷那里听到的,他甚至没有留下任何信息给我,到了德国后也没有跟我联络,前些日子我还天天看着邮箱等他的E-mail,不过后来我就放弃了,因为我觉得自己这样太蠢了。”
“或许他是太忙了,全国大赛迫在眉睫,他必须在那之前治好他的手。”幸村提醒着。
“嘿,谁知道呢。”有时间给真田和迹部发信息,就没有时间联络她吗?她不需要他经常找她,她要的只是一个告别而已,这样的不告而别,让她很不爽,像是被抛弃了一样,所以她才会不安,开始担心着自己这个“朋友”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还是他从德国回来才发现原来她算不上他的朋友,因为没有她在他身边捣乱他会觉得更舒服些,至少不用忙着帮她善后。他曾经说过她是他最好的朋友,可是,现在是不是,连朋友都称不上了呢?
阿晓大大地灌了一口酒,任由酒精侵蚀自己的神智,但不管喝了多少,脑袋依然清晰如初,开始有些讨厌自己的大酒量了。
“阿晓你打算怎样?”幸村伸手按住她拿啤酒的手,皱着眉问。
阿晓笑了笑,抽出抓着啤酒的手,利落地打开,漫不经心地说着:“不怎样,只是我们之间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了。”他们之间有了裂缝,而且越来越大,如果不去修补的话就会四分五裂,但是谁也不知道该怎么修补,也没有人想过要修补。“下一次见面会怎样我也不知道,但至少我不会逃避,因为没有必要嘛!所以,你们安心啦!”
一直沉默的真田终于发话了,而且还有些语不惊人死不休的感觉。
“可是,你不是喜欢他吗?”
阿晓闻言,不禁睁大了黑眸,然后转头看向幸村,惊讶地说着:“阿市,原来他知道啊!”
幸村看着那张显得有些滑稽的脸,笑着答道:“就算是弦一郎,也没有迟钝到那种地步啊。”
“我什么都知道!”这人把他当什么啊!真田瞪了她一眼,脸上又恢复严肃,“不要转移话题!”
“唉~~喜欢又怎样?反正到了现在这个地步,越喜欢只会越麻烦,所以,不喜欢了。”因为喜欢这种东西太麻烦,特别是喜欢的对象还是个不喜欢你而且对感情很迟钝的笨蛋那就更加麻烦了。而且,既然他已经不需要她了,那么她也没有再继续喜欢下去的理由了,所以,不会再喜欢,不会再留恋了,一切,都结束好了。
“你放得下?”发问的人是幸村,语气虽然淡淡的,却隐藏不了其中的担忧。
“不知道,但是总得要尝试一下啊,不然我就真的吊死在这棵树上了,那是多么悲情的一件事,简直就败坏了我的英明的形象啊!”其实从小她的目标一直就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不过说实话,她也没想过要收后宫,毕竟那也是很累人的事。
阿晓咽下一口啤酒,眼睛来回地扫过面前的两个人,开口说道:“不如这样吧,以后我跟着你们,我不介意做小三的。”
此话一放,幸村喝酒的动作僵住了,真田的茶给喷了,而且是喷在幸村的脸上。
“这个建议不好吗?那以后小弦弦做小三好了,我不介意的,真的。”说话的人一脸诚恳地说着,还不忘给两人递纸巾。
“真是太松懈!”真田压压帽檐,一来是习惯的驱使,二来是幸村此时的笑太圣母了,他担心自己会被净化掉。
幸村接过纸巾擦干脸上的茶,扯出一抹淡然的笑说着:“我是没所谓,有阿晓在,乐趣会多很多呢。”
“小弦弦呢?”
“……”沉默,叹气,“我也没所谓,你高兴就是了……不过我不要做小三……”
幸村依旧笑得好看,暖暖的,像春日的阳光。
真田的帽子依旧挡去了大半张脸,但小麦色的脸上透着一抹红色。
说真的,此时此刻,她只想把这两人给扑倒,而且很快,她就身体力行,扑上去了。
一手一边环着两人的脖子,脑袋垂在两人之间,她没有说话,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唯有静静地抱着他们。突然觉很感动,觉得再多感谢的话也无法将她的谢意传达给这两个人,只有这样的拥抱,才能好好地传达出自己的心意。
“阿晓,你,你干嘛?”真田挪了挪,被她这么一抱,脸色更红了。
“嘛~别紧张,就让她抱抱好了,弦一郎别想歪了啊,呵呵。”说罢,伸手拍拍阿晓的背,调侃着说道:“呐,阿晓你是不是在哭啊,怎么不说话?”
闻言的真田顿时黑线挂面,哭?难道,外星人要侵略地球了?2012提前来临世界末日就在眼前?还是说这个不是阿晓而是仁王假扮的?
“没有,人家只是在感动啦,真的很谢谢你们。”她突然又笑了笑,说道:“嘛,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有后宫的感觉也不错……”
“什么?”
“啊啊,我说,以后有空扩充一下后宫也不错,先是立海大,然后是青学,再然后是冰帝,山吹,六角中,关东完了就到关西,然后涉足全球,外星人也纳入考虑范围……慢慢来,一个一个地收,到时三百六十五天天换着玩,闰年的第三百六十六就休息好了,或许来个集体派对也不错……”
“呵呵,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建议呢。”
“真是太松懈了……”后宫……
“嘿嘿,没关系,以后你俩肯定做大的。”
***
三人的嬉戏最终结束在那阵短促的敲门声中,然后小媛的声音从纸门后传来,“阿晓,真田范士叫你去找他。”
“哦,好的,我这就过去。”
“嗯,快点,我先走了。”
依依不舍地握着两人的手,两眼泪汪汪,“永别了,两位。”
“好了,快去吧!”
“……”真田默,他家爷爷有那么可怕吗?
日式的庭院里,穿着玄色和服的真田爷爷坐在木质长廊上品茗,身旁还放着一碟精致小巧的和果子,让阿晓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真田爷爷,日安。”
“过来坐吧!”
阿晓闻言,乖乖地走上前,端端正正地跪坐着。
真田爷爷举着瓷杯,抬眸扫了她一眼,“喝酒了?”
“呃?”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而且语气还带些笑意,于是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回答道:“嗯,喝了一点。”
“今天和弦一郎切练了剑,感觉如何?”
“嗯,很开心。”
“呵,那你在外面荡了快一个星期了,头脑清醒些了么?”
“嗯。”
“想要拿回你的竹刀了吗?”真田爷爷放下手中的瓷杯,挑眉看向身侧的少女。
阿晓笑了笑,抬头直视老人深邃的黑眸,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当然!”
“哈哈哈,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真田爷爷伸手拍拍阿晓的肩,一向严肃的脸上挂满了豪迈的笑,“阿晓,全国大赛,你也要去参加!”
“呃……为什么?我不是已经输了吗?”
“是输了,但是主办方让我在关东地区决赛落选的选手中选一个参加全国大赛,当然关西和九州地区也有。”
“可是,这样好吗?其他人……”
“如果今天来的是那个无精打采满心疑惑的西下晓,那么我绝对不会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而且还会好好教训你一顿,但还好,今天的你没有让我失望。”真田爷爷微微勾起一抹温和慈祥的笑,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来的严肃,正色道:“既然我把机会给了你,那你一定要做出点成绩来,不然日后别人指着你的背笑话你走后门,我的老脸也挂不住了,知道吗?”
“知道了!”
“还有,你师父说,如果你决定了参加全国大赛,就把这封信给你,还有你那把宝贝竹刀,等一下去我书房拿一下吧!”说着,便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信封并递给了阿晓,“信等会就看了吧!”
“嗯!”
“好了,我要说的话都说完了,拿这些点心回去和弦一郎他们分着吃吧!”
“谢谢您,真田爷爷。”
真的很感谢啊,她又被感动了,大家一直都在关心着她呢。
尽管自己很任性,但大家都一直包容着,不管是幸村,真田,仁王,真田爷爷还是其他的人,都一直为她的事而忧心着,想尽办法来帮她,想到这里,虽然惭愧,却也觉得,好幸福,因为她知道,她是被人喜爱着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觉得友情比爱情重要很多,朋友和亲人的爱总是很温暖很窝心,让人感动又很舒服。
另外,我今天看,我家雪鸢姐姐~~被人xxoo了,混蛋哦哦哦哦哦~~~最后就没了没了没了(无限画圈中~~~),果然天妒红颜啊混蛋~~~
裂痕(1)
一个星期了, 3年2组的诡异气氛已经维持了整整一个星期了,也是那个坐在角落叫作西下晓的女生消失至今的时间。
城之内无精打采地伏在阿晓的位置上装死尸着,刚从部活回来的大石见状也没说什么,因为他都已经习惯了,等午休不二来找她,她自然就会恢复正常了,所以没什么好担心的。
距离早会还有不到1分钟,以往这个时候,门总会被人一把拉开,然后门后的人便一边打着呵欠一边扬着手用懒洋洋的声音对大家打招呼。
“唰啦~~”
“呼啊啊~~早上好啊各位~~~啊啊嗯~~”懒洋洋的声音从门口传遍了安静得有些诡异的教室。
来人继续打着呵欠,无视众人注视,迈着和她声音一样懒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座位,然后眯着眼盯着伏在自己位置上的尸体沉默片刻,不紧不慢地说着:“大石,打电话给不二让他过来收尸吧,不然我就把这东西塞到抽水马桶里给冲到太平洋喂鱼了哦。”
“……马,马桶会塞的……”似乎习惯性的吐槽从大石的嘴里溜出,然后他既恍然大悟又难以置信地询问着,“西下,你真的回来了?”
“嘛,不用揉眼睛也不用擦镜片了各位,我回来了呀。”摆摆手,却没有回头,任由身后的那群人突然爆发出的欢笑声。阿晓笑着伸手拍拍仍然伏在桌上却微微颤抖着肩膀的人的脑袋,轻声说道:“我回来了,小悦。”
话音刚落,桌上的人就扬起头,露出一张哭得稀里哗啦的脸蛋,本是想开口责备但最终还是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然后在看到好友那张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后,终于忍不出扑上去了,毫不客气地把脸往她的衣服上蹭。
伸手摸摸城之内的头发,任由她把眼泪鼻涕往身上擦。嘛,反正她有错在先,她也没什么理由可以反抗的,衣服等下到厕所洗洗吧,兴许还能把鼻涕弄干净。
“阿晓……”本是不该出现在2组的声音响起。
回头,看见那眼角含着泪花的紫发少女,笑了笑,“我回来了,弥音。”
于是,果不其然的,又一个人扑了上来,蹂躏她的衣服了。不过,这次的话,还好吧,至少美女不会做把鼻涕擦在人家衣服上这种不华丽的事。
可是,一股莫名的不详预感袭上了心头,阿晓转过头,就看见班里的女生都一脸的梨花带水而且正蠢蠢欲动准备扑上来了,怎么办怎么办,她的衣服要报销了……
***
“哇~~阿晓你终于回来了喵!我好想你哦!”菊丸看见突然出现在网球场的阿晓忍不住一个飞扑,半挂在了阿晓的身上,“你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了,大家都很担心呢!”
“嘿嘿,抱歉啊,让你们担心了。”边说着,边把身上的大猫扯下来。
“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好像已经没什么事了呢。”说话的是不二,看到她现在的样子,总算是放心了些。
不一会,网球部的其他成员也都纷纷凑了过来,脸上还带着喜悦。虽然说这个西下经理经常在网球部捣乱,但少了她,总觉得失去了很多生机和乐趣。
“前辈你这段时间该不会是躲到哪里当鸵鸟了吧,因为比赛输了。”越前双手抱头,嘴唇不由地微微噘起。
“阿拉,龙马弟弟还在生气吗?因为听说了,赤也是我最疼的后辈……好了,别吃醋嘛,前辈我也很喜欢你的呀!”说完,还不忘伸手拍拍自家学弟的白帽子。
“谁,谁说我吃醋了!少自恋了!”
看着越前微红的脸,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能看到越前这个臭屁小子吃瘪的样子,也只有这个人在的时候而已。
“好了,龙马弟弟的脸皮薄,你们看在我的份上就别笑了,而且我还有正经事要说。”
正经事?这个人也会有正经的时候么?
阿晓换上一张还算得上正经的脸,对大石说:“大石副部长,我要辞去经理一职。”
“咦?为什么,这么突然?”
在场的人听到她的这番话都不禁皱起眉,怎么刚回来又要说走了呢。
“哦,反正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上忙啊,经理的事弥音一个也能做好,而且,更重要的是,我被真田的爷爷推荐去参加剑道的全国大赛,所以呢,在那之前我要到剑道部去练习。”
“剑道部……你是说男子剑道部?”青学的女子剑道部早在2年前就已经解散了,也是因为这个原因阿晓才会成为了网球部的经理。
“是啊,而且以后大概会变得很忙很忙,也许连过来为你们打气的时间也没有……”看着众人一改刚才喜悦的笑脸,顿时换上了愁眉苦脸的样子,阿晓扬起一个爽朗的笑:“不过,如果你们遇到困难,或者有心事也可以在课间到2组找我,我很乐意大家来找我玩。”
如果心情的话。阿晓在心里偷偷补上了一句。
“好了各位,你们别这样,阿晓她又不是不回来,等那个剑道大赛结束了,她还是可以回来的啊!所以大家放心好了。”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百木终于发话了,她的话像一场及时雨,解开了网球场上的阴霾。
“也对,西下的比赛会在我们的全国大赛开始后不久呢,所以说,只要大家努力赢下去,西下还是赶得上回来当最后的经理的。”
“就是啊!所以,就算没有我的监督,你们也不许偷懒知道吗?要是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就输了,我肯定会让你们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回忆的。”阿晓看着众人咽口水的样子,随即扬起了那人畜无害的圣母笑容。
啊啊~~好刺眼!
***
其实,关于阿晓为什么会到剑道部去,全因森谷爷爷的那封信。信上只写了两句话,第一句:到青学剑道部找千田大门,第二句:比赛结束之前不许来找我。
在阿晓挂着黑线腹诽自家师父如此小气的同时,她也推开了剑道场的门。熟悉的声音迎面而来,让她不禁心跳加速。
伸手抓过一个路过的一年级学生,问道:“请问千田老师在吗?”
千田大门是男子剑道部的教练。
循着学弟的手指看去,就看到坐在场边,双手抱胸直视前方的千田。
唉~~又一个面瘫啊,不过他那张刚毅的脸板起来更有气魄,也更加威严,某些人比起来还算是MADAMADADANE呢!
“您好,千田老师,我是西下晓。”
“……”
“千田老师!”咦?怎么没反应?阿晓疑惑了一会又提高了点音量,“千田老师!!”
不过这次声音好像太大了一点,剑道部的人在听到那突然响起的女声后都不约而同地停下手望向她,而她的那一声吼,也总算起了作用,只见千田身形一滞,头往下一点,然后抬起头对着场内的人喊道:“谁叫你们停下来的?快给我继续练习!”
突然在阿晓脑海里浮过一个有趣的想法,于是她又叫了他一声。
千田闻言抬头,阿晓便看到了那双有些呆滞的鹰眼,还有嘴角边那可疑的液体。于是,她终于在心中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人刚才肯定是睡着了,而且还是睁着眼睛睡的,所谓人外有人大概就是指这位吧,看来慈郎的睡神之称快保不住了。
“你是西下?”
“是的,是森谷老师叫我来找您的。”
“嗯,我知道。”千田上下打量了她一会,然后对场内的一个高瘦的男生喊道:“小卷你过来!”
那个被称为小卷的男生先是吓了一跳,然后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阿晓微微眯起眼打量了他一下,还算是个干净帅气的男生,而且一惊一乍的样子很是可爱。
“教练您找我干嘛?”
千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转头看向阿晓,说道:“西下,别看这人柔柔弱弱一副废材样,但他确实是剑道部的王牌,去年全国排名第4的家伙,我给你20天的时间,你给我打败他,而且要两场完胜。”
“咦——?”千田话音刚落,剑道部的人就沸腾了起来。这也难怪,毕竟要打败小卷对于一个女生来说几乎是不能完成的,而且还要两场完胜,那根本不可能!
“等一下,教练您真要我和她打吗?可是……她是女生啊!”
“是啊!小卷要是和她打,恐怕人家会说我们剑道部的人欺负女生~~”
“哼,你们这是性别歧视吗?你们认为女生就一定比你们这些臭小子差吗?少瞧不起人了,你们这里的人能算得上她对手的也不过几人,还欺负她?上场以后还不知道是谁欺负谁!”
“那个,其实是我没问题的啦。”忍受不了千田大叔的大嗓门,于是阿晓还是开口缓和一下气氛,“那么,什么可以时候开始呢?”
“你是认真的?”那个叫小卷的男生惊讶地看着她,好像她要做什么傻事一样。 £TXt芝<夢ヵ電釨書轮わ圡繧
“是啊!不过到时你可别放水,不然我来了也白费。”
她家师父让她来这里也是想要让她好好锻炼一下,把那空白的一个星期补回来,毕竟能到全国大赛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他们现在也一定在为迎接大赛而努力着,自己当然也不能再这么悠哉了。
“嗯,那我外加一个条件吧,要是小卷你输了给西下,那么你的王牌之位就由西下接替,下一次的比赛你给我乖乖地坐板凳就是了。”千田依然用那平板的声音说着,鹰眼瞄了小卷一下,让他顿时背脊发冷。
“是!”
“呵呵,这下可有趣了呢。”阿晓轻声说着,随即勾起一抹无害的笑,说:“你好,我是3年2组的西下晓,以后请多多指教。”说罢,伸出右手。
“呃……西下……”这个姓怎么这么耳熟……还有,为毛他隐约感觉到她那个无害的笑后隐藏着狡黠还有不祥?
他略顿了一下,不安地伸出右手,握住对方的手,“你好,我叫卷原宥,3年10组。”
在场的人见状不禁伸手擦了擦眼睛,是幻觉么?为什么他们会看见一只奸笑的狼和一只颤抖的白兔握手……
至于谁是狼谁是兔,一目了然。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阿晓回来大家都很开心,因为大家都是好朋友啊~~~友谊是伟大的呀~~~~友谊万岁~~
裂痕(2)
在看到阿晓与卷原的第一场较量后,剑道部的男生们总算明白了,他们教练说的那番话,这个叫西下的女生可不是一般的强。但尽管如此,阿晓还是没有赢过卷原。
于是,从那以后,只要是有部活,只要卷原和阿晓都在场,那么那两人肯定就是在场上厮杀。
可是今天很奇怪,因为大家看到卷原孤零零地躲在角落里挥刀。看!那表情多可怜多哀怨,像只被人抛弃的狗狗,蒙上雾气的眼睛水汪汪的十分惹人怜爱,还有两只狗耳朵耷拉在脑袋上呢。
“小卷不哭,银家来陪乃玩。”部长服部上前安慰着,还不忘张开双臂,打算给卷原一个爱的拥抱。
“白痴滚开!”副部长大人高桥上前一脚踹开脑残部长,然后挑眉问道:“西下呢?那家伙居然也翘部活了?”
“不是,阿晓说今天龙崎老师出院所以要请假到网球部帮一下忙。”卷原嘴唇轻抿着,眼角挂着泪珠。
“那不是很好么?你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干嘛还这个样子……”高桥语气平淡地说着,但脚下功夫可一点也不含糊,准确无误地一脚踏在服部的后背上,而且还有意无意地加重力度。
“可是她向教练请假,教练让她晚上部活结束以后再补回来。”卷原抿着的唇又弯下几分,声音有些哽咽,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那就是说……你今晚要陪她把练习补回……”趴在地板上的服部垂死挣扎着,说出了总结的话语,却在话音未落的时候,被服部的又一记飞腿下直接消音了。
“呜呜~~人家不要啊~~我约了妹妹今晚一起看动画片,我要是放她鸽子她会一辈子都不和我说话,那样的结果我不才要我不要我不要~~~”卷原的刀越挥越快越挥越快,于是,小卷的妹控之魂爆发了,“我不要啊!!~~~~”
“咔嗒!”竹刀裂了。
***
在庆祝会上,手冢的突然出现让网球部的人又惊又喜,而更让人兴奋的是,手冢的手已经完全康复了,现在的青学,才是完整的,才是最强的。
看着大家围着手冢兴高采烈地说着话,百木不禁会心一笑,又看了看旁边一直发呆的人,揶揄道:“怎么了,阿晓你太高兴,都忘记说话了吗?”
“嘿,弥音你什么时候学会笑话人的?”
“跟你们两个混多了,想不会也不行啊!好了,你还不过去打招呼!”
“嘛,那边人多……”
“哪里人多了?好了,别害羞了快点过去,要好好说话呀!”说着,就把阿晓往手冢的方向推了出去,阿晓扭头向她嘟囔几句,但最终还是乖乖地走了过去。
“手冢,欢迎回来呀!”随意地扬扬手,打起招呼来。
“啊!”
阿晓向前几步,凑到他身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左臂,漫不经心似的问着:“手已经好了?”
“嗯,已经痊愈了。阿晓……”
“嘿嘿,那真是恭喜了呀!”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她已开口打断并微微倾身,朝他笑了一笑。
突然,阿晓目光一移,朝他身后喊道:“喂,MOMO把你手里的那个果冻放下,没看到上面写了我的名字吗?嘛,胆子不小嘛,连本小姐的东西都敢碰了。”说罢,撒腿跑到桃城面前,几个爱凑热闹的正选也凑了过去,一群人又吵吵闹闹了起来。
手冢看着打闹的一群人,沉默地别过头,只是眉头在不知不觉中皱了起来。
“喂,MOMO,给我擦干净你的眼睛看清楚!”阿晓伸出手指指着果冻杯上写着的“A”字,挑眉道:“这个是Akatsuki的‘A’!这唯一一个草莓味果冻是我事先向弥音预定的,所以你识相的就赶快给我放下!不然……”
其实,事实的真相是,其他草莓味的果冻早在昨天晚上已经下了阿晓的胃里去了。
“哈?这个……我不知道嘛,前辈别生气,来,这个还给你,还有这个蜜瓜味的就当小的孝敬你好了,顺便说说,这也是最后一个哦!”桃城扯出个狗腿的笑,献宝似地把两个果冻递到阿晓面前。
“嗯,不错不错,有前途。你前辈我呢,就喜欢像你这样识时务的聪明人,以后可要好好干啊!”阿晓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个坏蛋式的狡黠笑容。
“谢谢晓前辈的指点,小的以后必定尽心尽力,为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在所不辞。”
一旁菊丸大猫见状不禁捂脸,呜呜,阿晓和MOMO的角色设定被作者扭曲了,好可怕啊喵,那么下一个肯定轮到我了喵,呜呜~~
就在大猫还在为角色设定将会被扭曲的事而担忧哭泣时,一阵阴风吹过,风过之处,无人不打一个冷颤。
众人转头,不约而同地看向那个清冷的身影。
手冢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后,抬头,沉默片刻,然后低头,继续喝他的饮料。此君的行为,意思是说,那阵风,与我无关。
然后众人带着疑问的表情和头顶上那个金灿灿的问号,越过沉默的部长大人,朝后面看去,于是就看到了网球场门口两个散发着浓烈怨气的人影。
谁?这两位难道是来踢馆的?
真是不知死活啊!来人呐,关门,上乾汁!
“高桥,服服,你们来干嘛?”难怪这股怨气这么似曾相似,原来是剑道部的部长服部和副部长高桥。
众人收回错愕的神情,尔后了然地阖首,原来是西下经理的朋友,难怪气场这么相似,果然是物以类聚,吗?
还没等阿晓迈出脚步,场外那两个人已经以光速冲到她面前,并一人一边架着她的胳膊把她抬了起来。两人用尽力气禁锢着她的手,防止她的拳头乱挥砸到他们,并且二话不说提起脚步往外跑去。
“喂,你们干嘛?快放我下来!还有,这种绑架外星人的架法太丢脸了,快放我下来。”
“不行,我们一放手你就会跑掉的。”高桥冷静地否决了。
“嗯,以你那种贪吃的性格一定不肯跟我们走的,所以我们只好这么做了,你不要怪我们,我们这都是为了救人!”服部的声音里虽然有歉意,但依然坚定。
“喂,你们这两个白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急事,你们都给我放开听到没有,不然你们别指意可以看到明天的太阳啊混蛋!”阿晓一边挣扎一边放着狠话。
众人看着突如其来的这一幕,都不禁愣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家西下经理,那个连部长都敬畏三分,那常年以整人为乐的女魔头,居然被人用绑架外星人的架法架起来了?而且还是毫无反抗之力?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且,气呼呼又无力反抗只能垂死挣扎的经理,好有趣哦!怎么办?好想笑,但是,笑出来的话会被杀的吧,但是,真的很想笑!
众人还没回过神,一个身影已挡在了三人面前,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冰冷的,微微泛着杀意:“放开她。”
“哎呀呀,会长大人你就行行好,让开吧,我们还赶时间呢,现在可没时间在这里陪你玩!”两人因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而刹住了脚步,前行的奔跑变成的原地高抬腿,看得出两人真的很急忙。
“是啊,手冢君,我劝你最好还是让开。”高桥双眸微眯,那是危险的警告。
“放开她。”依然是不变的语调,但可以感觉到四周的空气,冷了许多。
“放开?凭什么?”高桥的声音依然冷冷的,却带了些笑意,或许更准确点来说是,嘲笑。
“就凭这里是网球部,她是网球部的经理,现在是部活时间,她不能离开。”手冢一字一句地说着,每个字都说得那么理所当然慷慨激昂抑扬顿咄咄逼人,镜片闪过的那一道白光更凸显了他的威风凛凛,让人无法反驳他的话。
可是,回应他的只有路过的一阵风,还有不幸被风卷走的孤零零的枯叶。
“噗!~~哈……”那未来得及蹦出喉咙的笑声,最后结束在阿晓的一个飞腿之下。
网球场内鸦雀无声,唯有某人倒地时,那“咚”的一声,清脆响亮。
趁着高桥一时失神,阿晓抽回自己的手,然后蹲下身,看着抱着膝盖躺在地上痛哭流泪的人,笑着道:“哎呀呀,服服怎么这么‘不小心’磕到膝盖呢,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呢,下次可要注意点,小心‘言行’啊,不然又一个‘不小心’磕到某些‘重要’部位就不好了,知道吗?”
看到对方含着泪拼命点头,阿晓满意地伸手拍拍对方的脑袋,“好了,乖服服,不哭不哭,姐姐请你吃糖。”说着,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拆开棒棒糖的包装,并塞进了服部的嘴里。
看着某人前一秒还一脸痛不欲生,现在则欢天喜地吃着糖果,众人不禁感慨,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棒子与糖?还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站起身,顺便拍拍手上的灰尘,转头问高桥:“你们有什么急事?说要救命,是要救谁?”
“嗯?……”阿晓稍微提高的声调让高桥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略顿了一会才说:“啊,其实是我们家小卷出事了,现在能救他的就在只有你一个,至于原因路上再解释,总之你先跟我过去就是了。”
“我说,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就知道做些无聊事浪费时间,我虽然贪吃但还是懂得轻重之分的好不好!算了,我们先走吧!”
突然,阿晓回过头,对显然被搞糊涂了的手冢说:“抱歉,没来得及告诉你,我已经退社了,我现在是剑道部的人,至于原因你问大石吧,我还有事先走了。……服服你别去,先在这歇会,我和高桥过去就行了……走吧。”
“你们两个要快点啊,小卷就拜托你们了!”服部含泪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喊道,当然,那些泪水并不是阿晓那记飞腿留下的衍生物,而是服部内心情感的流露。
而一旁的手冢,沉默,沉默,最后还是沉默。
***
当阿晓和高桥回到道场,就看到卷原抱膝蹲在角落处画圈圈,头上还长着形色各异的蘑菇。
阿晓轻叹一声,不禁腹诽,这家伙那里像全国第4?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有着弱受气场的废材,而且还是一推即倒的那种。
“好了小卷,别再哭了,不是赶时间回去陪妹妹的吗?还在磨蹭什么啊!”
“阿,阿晓!呜呜,你终于回来了啦!”卷原看见阿晓,眼泪不禁狂飙。
“好了,快起来,今天来三场就好。”笑着揉揉对方的头发。
“咦?真的!”平时她可是不比上个五六场都不放人的呢。
“是啊!如果你动作迅速点或许还能赶上动画片的OP。”阿晓退后几步,将护面带上,笑道:“开始吧!”
卷原伸手拿过一旁的护面戴上,声音一转,沉稳的声音与刚才判若两人,“开始吧。”
尽管这个人软弱又废材,但他全国第4的称号也非浪得虚名,一旦拿起竹刀,一旦踏入这个领域,他的气,会刺得人生痛。
***
最后阿晓还是没有赢过卷原,但至少这一次,差不多可以和他平手了。
三场过后,卷原兴高采烈地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做个好哥哥,顺便把锁门的重任交付给阿晓,然后踏着斜阳的影子,三步一跳,四步一蹦,还好兴致地哼着小曲离开了。
看着被夕阳铺上橘色的道场,阿晓思索了一下,决定还是再练一会。难得有地方让她清清静静地练习,她当然不会放过,而且以她现在这种心情,最好还是先别看到那座移动冰山了,要是一个没忍住,把他给劈了怎么办?难道要收拾碎片拿回家做特制刨冰?
阿晓摇摇头,继续拿起竹刀,一下一下地挥动起来。
夕阳的颜色越来越暗,橘色的道场被黑暗一点一点地吞噬,在黑暗中回过神,抬头看向外面不知何时升起的月亮,于是拿着东西回社办换衣服,然后回家。
边啃着豆包边走在回家的路上,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咚,啪,咚,啪”,富有节奏感的声音。抬眸,看着那个熟悉的公园,沉默了。
突然恋爱养成游戏中的选择框浮现在眼前。
上前打招呼
当作没看见,继续回家
先把包子吃完再说
然后我们的女主角西下童鞋选择了边啃着最后一豆包边上前打招呼。
“哟,手冢,这么晚还在练习,真勤奋啊。”
穿着运动服的手冢停下手里拍子,看到她有些吃惊的睁大了眼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说道:“你练习到这么晚才回家吗?”
“是啊,因为今天由我锁门,所以多练了一会。”
“啊。”手冢停顿了一下,才微微放轻了语气对她说:“全国大赛加油。”
“嘿嘿,那是当然。手冢你还要再练吗?”
“嗯。”
“嘛,那我先回去了,我还没吃晚饭呢,你自己好好练吧,小心色狼哦!拜拜~~”说着,便扬扬手往外走。
“……再见。”
转过身,再次挥拍将网球打向墙上那个经长年累月磨损出来的坑,只是这次球没有准确地落在坑上而是落在了旁边,留下灰色的浅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外出,结果迷路了,还是别人把我领回去的……好囧~~
我很懒,所以连人名都懒得取,好吧,其实我是取名无能……剑道部的部长和副部长都只有姓没有名字,至于小卷的名字是乱取的。
部长终于回来了呢,现在才稍稍觉得他像个男主,因为他总是去德国(?)……不过差不多能结尾了,大概还有三,四篇吧!然后就开始我的番外~~~番外大概会写不少吧!因为我很喜欢番外!很喜欢哦!!
裂痕(3)
距离千田定出20天期限,还剩下一个星期,所以最近阿晓和卷原两人对战的次数更加频繁了。见此,剑道部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两人非人类的体力,还有他们与日俱增的实力。
而阿晓,在长时间的锻炼下,虽然还是无法胜利,但至少已经可以达到平手,她相信,胜利会在不久的将来。
然而,某天千田的出现,让她不得不将胜利提前夺取过来。
放学后,阿晓便像往常那样到剑道部练习,并在路上考虑今天的作战策略和反思中午练习中出现的错误。
准时到达剑道部,却发现原来自己是“姗姗来迟”的人,看着那群围着千田规规矩矩跪坐在地板上的少年们,阿晓也只好走过去找个位置先坐下。
千田看到阿晓坐好,于是开口对她说:“西下,距离我们的约定还有一个星期吧。”
“是的。”阿晓微微蹙眉,为什么总有股不详的预感。
“原来只剩下一个星期了啊……”千田低头自言自语着,像是在惋惜着些什么,而阿晓心头的那股不详预感也随之愈来愈浓,“那个,我记得之前说好了,如果小卷输了,就把王牌之位让给你,而且下次比赛要做坐板凳,但是我们好像没有提过你输了的话要怎么处罚……”
千田欲言又止地瞄了她一眼,然后用他那依旧平板的声音宣布着:“所以在接下来的这个星期里,如果你输了给小卷就要接受相应的惩罚。”
果然!看到千田那双隐隐泛着阴险之光的眼睛和那群男生嘴角边上幸灾乐祸的笑,她就知道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发生!!
“那么,是什么惩罚?”要忍耐住啊!不可以冲动啊!冷静啊西下晓,冲动了你就输了。
千田扫了高桥一眼,示意他发言,高桥站起身,笑着说道:“规矩很简单,如果西下你在每天部活结束前,都不能打赢小卷,那么你就要负责当天的打扫。”
“……只有这样?”
“呵,你打扫的时候要穿上大家投票选出来的‘特别服装',当然,服装方面不用担心,千田老师会为我们提供的。”简单来说就是要COSPLAY着来打扫。
“嗯,我的外甥女有很多奇怪的衣服,所以大家不用担心服装问题,尽管发挥你们的想象力就是了!”千田点点头肯定自己的话,沉稳平静的脸上有些许的期待……
是的,居然是期待!口胡!她以后都不相信面瘫大叔是正直的这一混蛋说法了!!大叔,就算面瘫也是很猥琐的!!
“老师,能告诉我你外甥女叫什么名字吗?”虽然她不喜欢跟女人计较,但这个仇,她不会忘记的。
“哦,你认识的,就是丽一啊,她听说变装的人是你,显得十分激动呢,还让我给她拍些照片带回去。”说着,便拿起桌上的数码相机,晃了晃。
“哼,原来是丽一前辈啊,呵呵,看来上次的苦头她还记不牢呢,呵呵呵呵呵~~~~”
阿晓还在那边散发着诡异的杀气,而男生那边就已经起哄了。
“小卷这次全靠你了,无论如何一定要赢啊!”
“对对对,难得我们部有个女孩子,这种福利可不能白白浪费掉!”
“虽然西下有些可怕,但还是长得挺可爱的,嘿嘿,我想看她的护士装!制服诱惑最高!吼吼!!”
“小卷我们的幸福就靠你了!”
“小卷你一定不可以输掉!”
“呃……大家,这样真的好吗?”卷原弱弱地问道,可是他觉得他们会被那边笑得阴森森的人杀掉耶。
“没问题,我们有千田老师撑着嘛。”服部拍拍卷原的脑袋,尔后握拳,兴奋地喊道:“大家!让我们来投票吧,阿晓第一天的变装主题!!”
“噢!~~~”
剑道部瞬间陷入一片混乱中。以服部为首的一众男生兴奋嚎叫体内热血正值沸腾状态,相对的,阿晓那边则是呈现怨念极重的黑色地带,而千田老师和高桥则是作壁上观完全是来看戏的,至于我们善良的小卷卷,当然是临时充当圣母,祈求大家今天能平安度过,阿门。
“小卷,咱们快开始吧,别浪费时间了。”
***
黄昏的校园很安静,没有白天吵闹的人声,却有蝉鸣间停间起,伴着早到的晚风拂过耳边,那是夏季中携着凉意的歌,沁人心脾。
灰色的水泥地染上夕阳的颜色,扫帚一下一下地扫过地面,画出一道道黑色的阴影,也卷起了地上的落叶和灰尘。
扫帚的“唰唰”声停了下来,随之响起的是少女的轻声叹息。
唉~~她居然被围观了。
抬头,放眼望去,是空无一人……
如果你这样就松懈的话就太天真了,那边那些白桦树每棵后面至少躲着3个,垃圾桶后面躲着2个,电灯柱后有1个,还有躲在附近科学馆教室里和躲在草丛里的她已经无法计算了。
刚刚才打发了剑道部那群变态走,现在又来了一群偷窥的变态,而且男女都有……她彻底无语了她。
突然响起的男生打断了她的思绪,来人把手搭在她肩上,还不知死活地口出狂言,“哟,哪来的猫耳女仆啊,来来,叫声‘主人’听听,结尾要加上‘喵’字哦!”
是的,今天的主题是‘女仆’,至于猫耳,是千田那个猥琐大叔硬要加上去的。
“呐,怎么不理人啊,难道是害羞了?”是另一个男生的声音。
就在两人想伸手转过她身体的时候,阿晓已经一手抓住肩上那只“咸猪手”的一根手指,身体一转一缩,下一秒就看到阿晓抓住男生的中指使劲往外扳,而那个男生则一脸痛苦地哇哇大叫起来,另外一个男生见不对劲,便跨步向前营救自己的朋友,孰不知他刚迈出脚步,阿晓已经举起扫帚,在他的胃部狠狠地撞了一下,收回扫帚时,那个人也缓缓地倒下,捂着胃部呻吟了起来。
松开那只快扳到90度的手指,朝地上的两人笑吟吟地说着,“不知两位主人是否满意我的招待,喵?”
此话一出,不仅地上的两人,就连一直躲着看戏的人都被秒杀了,霎那间红透了脸。
好萌!~~~~~~~~~~~
“好了,给你们3秒钟,赶快消失,不然我会好好‘疼爱’你们的,喵~~~~”在阿晓杀气极重的“喵”字中,那两个触了龙须的倒霉蛋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她的视线范围中。
收回视线,尔后低头,再次为自己今日的遭遇叹息,没想到,她也有这一天……幸运之神要舍她而去了吗?口胡!
“呵,西下你刚才很厉害嘛,穿成这样也能把两个大男生秒杀。”平淡的语气中,带有微不可查的戏谑,阿晓转过头,就看到高桥靠着墙,脸上是促狭的笑。
“这和穿不穿成这样没关系吧。还有,你不是和小卷他们回去了么,怎么用又回来了?”阿晓顶着一脸嫌弃的嘴脸向他走去,这家伙的腹黑程度虽然远远不及幸村和不二,但也不可以掉以轻心,毕竟自己最近运势不怎么样,难免会被潜水淹了。
“没什么,落下东西回来拿而已,倒是意外地看了一场好戏。”高桥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打趣地说道:“嘛,那么难得穿上了女仆装,就不要那么吝啬,叫我一声‘主人’好不好?”
“可以啊,如果你不介意我对你像对刚才哪两个家伙那样,我也是无所谓的啦!”说真的,她真的无所谓。
“呵呵,我开玩笑的啦,不要介意。但是……”
但是什么?阿晓抬眸看了高桥一眼,居然发现他在脸红?
“你,你是谁?你不是高桥!高桥才不会做脸红这种不华丽的事!你快说你把高桥藏到哪里了,你这么做到底有什么目的?!快说,不说我杀了你哦!!”阿晓惊动地扯过高桥的衣领,瞳孔微张,额间还冒着些冷汗。
“西下,快放手,我快透不过气了!我是高桥!”好不容易扯开阿晓的手,喘口气,然后扭扭捏捏地红着脸说着话,只是声音却越说越小,越说越小:“那个,那个,我可不可以摸一下你的猫耳?”
“?”
高桥抬眸,偷瞄了她一眼,然后别扭地说着,“不,不行就算了!”说着,转身离开。
“等一下!”抓住抬脚离开的人,阿晓勾起个戏谑的笑容,奸诈得像只偷腥的猫,她眯起眼,小声问道:“你喜欢猫耳?”
“不,我不是猫耳控!我只是喜欢猫而已!”真的,虽然他家里有很多猫耳的萌系手办,文化祭看到人家带猫耳也会不自觉心动,家里还有很多珍藏的猫耳头箍,但他真的真的,不是猫耳控哦!
“呵呵,好啦,既然这样就让你摸摸好了。”
没想到,这家伙表面看起来这么正经,平时又那么冷静淡定,居然会有这种爱好……不过,既然绅士都可以喜欢特摄了,那么高桥是猫耳控其实也算不上什么。
“真的?”
“我现在像是在说笑吗?好了,让你摸就摸,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啊!”
“嗯,那我要摸了哦!”不着痕迹地吞了一口口水。
“撒,你来吧!”阿晓闭上眼,一脸任人宰割的样子。
突然,右手被人牵了起来,而那人扯过她的手便跑了起来,她一时搞不清楚也就踉踉跄跄地跟在他后面。
风吹过脸颊,凉凉的,而她的脸却不禁热了起来,因为眼前的人有她熟悉的发色,有她熟悉的背影,有她熟悉的温度,有她熟悉的气味……
***
寂静的校园里,穿着蓝白运动服的少年扯着女仆装的猫耳少女漫无目的地奔跑着。
要去哪里?他不知道……她就更不知道了!!
“喂……停,停下来。”她真是没气了,被人扯着跑本来就很不舒服,还要陪着他抽风以200米测试般的速度围着学校跑了整整一圈,她还活着已经算不错了!而且,还好现在没什么人,不然她穿成这样还到处乱跑,不被围观才怪。
真后悔,为什么当初有力气的时候不及时给他一脚。
感觉到前面的人放松了力度,她便毫不犹豫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缓了几步后便弯下腰喘起气来。
手冢也停下来,站在不远处喘着气,但视线仍牢牢锁定她。
好不容易缓过气,忍住破口大骂的冲动,问:“你想带我去哪?”
“不知道。”他还没想好。
若不是阿晓习惯了他的语出惊人,想必她会当场滑倒,然后摔个四脚朝天。稍稍整理了一下面部肌肉,走到他面前,继续问:“那你拉我出来想干嘛?”
“……”
阿晓见他不语,挑眉看着他,意思是,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
“……你这是什么?”手冢沉默了一会,便定眼看着她一身奇怪的打扮。
阿晓轻叹一口气,居然岔开话题了?嘛,这次就算了,反正看他的样子也说不出什么令人满意的答案。
阿晓白了他一眼,然后举起右拳,挨在脑袋旁边,做了个猫咪挠头的动作,一双死鱼眼无精打采地看着他,呐呐地开口说道:“猫耳女仆啊,手冢主人喵。”
此时的阿晓,排除那要死不活的表情和声音,其实是非常可爱的,甚至透着些性感。
刚过膝的白色长袜勾勒出她修长漂亮的小腿,黑色女仆裙的裙摆正正止在膝上十五公分的地方,露出了她白皙的大腿,白色的腰带绑在她纤细的腰上,并在背后打上了可爱的蝴蝶结,衣服的领口大大地敞开着,露出大片雪白还有性感的锁骨,白皙的脖子上挂着黄|色铃铛,随着她的一举一动发出清脆的声音,还有头上那两只栩栩如生的黑□耳……
倘若她刚才在剑道部那群变态面前露出个羞涩的表情,再用娇滴滴的声音叫他们一声“主人”,恐怕剑道部早已血流成河了。
不过总有些人是与众不同的,比如眼前的这位。
手冢听到她的话后,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皱着眉问道:“我是问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比赛输了。”满口无所谓地回答着。
“就算输了也不必穿成这样……”手冢抱怨似的呢喃着,然后轻叹一声,把自己身上的正选外套脱下来,递给她,“算了,先把衣服穿上吧。”
“不要。”说她赌气也好幼稚也罢,听到他那种语气,她就觉得不爽!
就算那是他的关心,她也不想接受,因为她不想看到他用那么疲倦的表情来对她好,她不需要施舍,不需要他习惯性的关心,那会伤了她的自尊。
看着眼前的女生冷着脸将衣服推回到他身边,错愕了一下,然后又皱着眉将衣服推到她面前,像是对待网球部的那些人一样,冷冷地命令道:“穿上!”
“我已经退社了,所以恕难从命,手冢部长。”
依然是冷冰冰的语气,眼眸中也是他陌生的冰冷和空洞,漆黑得看不到任何情绪,这样的她,刺痛了他,他不喜欢这样的阿晓,很陌生,很遥远,像是被什么附身了一样。
“难道你要穿成这样让别人笑话吗?”
没由来的,他突然冒出了那样一句话,就连他自己也被吓到,自己居然会对她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晚风徐徐吹着,吹动了她颈上的铃铛,发出丁零丁零的声响。
“呐,手冢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的约定。”
“……记得。”她帮他编个借口隐瞒受伤的原因,而他要答应她三个要求。
“你还欠我两个要求。”
“嗯。”
“那么,你听好了,我的第二个要求是……”
突然卷一阵强风,吹得树上的叶子“唰啦唰啦”的直响,还有铃铛丁零丁零的声音徘徊在耳边。
少女的声音很轻很轻,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可闻。
“在我比赛结束之前,希望你不要再Сhā手管我的事,可以的话请尽管无视我我不会介意……从现在开始,第二个要求即时生效!嗯,那我先回家了,你慢慢站吧。”
“……”
他有些混乱,还需要些时间来消化她刚刚说的那些话。
她潇洒地转身离开,可就在背过身的那一刻起,脸上就毫不客气地冒出一个又一个十字路口。
冷静,必须要冷静下来,至少在比赛之前都要保持这种冷静,她不能再因为这种事而影响情绪了!
所以,这样做是最好的方法,因为古语有云:眼不见为净。
作者有话要说:快到结尾了,希望在50章之前结束正文。
好累~~要先睡一下。
裂痕(4)
蔚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唯有飞机飞过留下的白色痕迹,一直延续到天边。
桃城望着天空中如蜗牛爬行般缓慢的飞机,感叹到,越前那小子就好了,借着参加全美公开赛的机会逃过一劫,可怜他们这些前辈,天天在这里忍受着部长的加强版低气压和非人类所能承受的练习菜单,就连罚跑的圈数,都是以倍的方式每天增加着……
好可怜啊,虽说全国大赛迫在眉睫,但再这样下去,还没等到全国大赛开始他就得先挂掉了。
上苍啊,求求您大发慈悲将部长部长打包扔回德国,等全国大赛那天再送他回来吧!
就在桃城双手合十,闭着眼睛虔诚地向上天祷告的时候,一阵风冷飕飕地吹过他的背脊,然后传来了地狱般的呼唤,“桃城!训练时发呆!绕球场跑100圈!”
手冢站在桃城后面,双手抱胸,脸色泛黑。
又100圈?神啊!您直接放一道雷下来劈死他算了吧!
“嘶~~活该。”路过的海棠发出了心中的感想。
“喂,臭蝮蛇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次!”
“嘶~~说你活该,有意见吗?”
“可恶……”
“桃城,海棠!训练时吵架!海棠100圈,桃城再加100圈!”
“嘶!~~~~~~”倒霉。
“……”倒大霉。
“MOMO,海棠你们放心吧,反正这次阿晓不在,你们就不用担心自己跑冤枉圈了喵,所以你们就认命吧。”菊丸上前拍了拍两人的肩膀,嘴角还挂着半抹笑,让两人越看越不爽。
“菊丸!训练时聊天!绕球场跑100圈!”手冢冷冷地放出话,脸上的黑色阴影更深了些,泛白的眼镜趁着脸上的黑色,有如鬼魅般可怕。
“喵?~~~~~~~~~~~~”
“200圈!”
“是~~TAT!”
“嘶!~~~~”海棠瞄了菊丸一眼便自顾自跑了起来,但其实他在心里在暗爽着。
“嘿嘿,英二前辈也乖乖认命陪我们一起跑吧,现在可好了,我总算不是孤零零一个人了,哈哈~~~”就算死也要拉上他们两个当垫背的!“好了,我要跑了,前辈就继续站在那里感伤吧,小心200圈变成300圈,哈哈~~!”
桃城丢下话便笑嘻嘻地狂奔去了,而无辜受牵连的菊丸只好抹一把清泪,给手冢丢下一个“呜,我讨厌你喵”的眼神后,迈开腿追了上去。
而一旁的乾则伸手推推眼镜,一脸平静地以30度的角度仰头看天,菊丸,难道你还不知道,“阿晓”和“喵”这连个词已经成为网球部的禁语了吗?谁叫你昨天偷偷倒掉我请你喝的新版乾汁,你被罚,活该。
“嘛,手冢你这样会不会罚的太重了?”百木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问着,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也会沦为跑圈大军的一员。
“全国大赛快开始了,不能大意。”
百木此刻真想吐血,为什么他每次都用这句话来打发她,而且还是用相同的语气同样的语速同样的声调……算了,多说他也听不进去,各位,她真的尽力了,你们安息吧!
手冢见百木无语了,便对刚好经过身边的大石说:“大石,陪我到场上练习吧!”
“好啊!”
听到大石爽快的答复后,手冢便拿过凳上的球拍往场上走去,手伸进裤袋里,才发现球都用完了。
正在为此事皱眉的时候,细心的大石发现了手冢正在面临的问题,于是说道:“我这里有球。”
说着,便在裤袋里掏出一个黄绿色的小球,而与此同时,一张照片也从他的裤袋里跑了出来,正好落到手冢的脚边。
“手冢!不可以……”
大石惊慌失措地开口阻止手冢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可话还没说完,手冢已经拿起照片,并看清楚了里面的内容。
“……”
“手冢,那个,你先听我解释……那个,照片是城之内给的,我,我并不是因为照片照得很漂亮很唯美怕弄丢所以放在口袋里……”
“大石!训练时【哔!——】!绕操场500圈!”(那个【哔!——】请各位自行想象吧!栗子也不知道啊!望天~~)
“……是,是!”手冢的脸好可怕哦!他还是赶紧落跑好了!
大石转身抛开后,手冢继续双手抱胸,顶着一张黑脸监督着其他队员的练习。
而远处的不二,见状不禁眯起了眼,脸上满是笑意。
刚才,他好像看到手冢在大石转身的霎那,用极快的速度把照片塞到口袋里了呢,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呵呵~~
至于那张照片,他看过而且也有几张类似的照片……内容么?他记得,大石的那张应该是穿红底银花旗袍的吧,哦,他是指阿晓COSPLAY的衣服。
***
阿晓现在才觉得网球部的那群小孩是如此可爱如此正直如此纯真善良,当然像不二和乾那种突变的存在只是个别例子而已。
相比网球部的人,剑道部的家伙,就是一群思想不纯洁满脑不雅内容思春期提早发作,并在千田大叔的带领下越发猥琐的臭小鬼,当然,像卷原那种不管在黑暗里翻滚多久都依然干净得像白纸的人,也只是个别中的个别例子。
猫耳女仆、旗袍、护士服、女警服、圣诞装(短裙),这是阿晓前五天挑战失败的惩罚。
但不同于刚开始的怨气四溢,还迁怒于其他人并对无辜人群宣泄自己的怒气,阿晓第二天就已经接受现实,不反抗不挣扎也不抱怨,乖乖地换好衣服自顾自拿着扫帚去打扫,直接把剑道部的那群变态给无视了。
对于这一反常想象,每天准时来偷Pāi的城之内在被阿晓抓住来后便虚心地向阿晓求解,于是像1年前那个晚上那样,阿晓笑着答道:“小悦你不记得了吗?我说过,我最喜欢的一句话是‘君子报仇十年未晚’啊!”
没关系,想耍她就尽管耍好了,只是,她很快就会百倍奉还给他们,呵呵。
于是,在城之内看到阿晓那张灿烂得过分的脸后,心中偷偷翻了个白眼。
剑道部的人不仅变态还很白痴,明明知道阿晓每天都在以非人的速度成长着,前几天也终于以2胜1败赢了卷原并一直保持着胜利状态,两场完胜那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那群白痴见状还不知道收敛而且越玩越过火,真是的……
那些人,被阿晓埋了也是活该。
***
粉红色的紧身抹胸连衣短裙,领口和裙摆都嵌着淡粉色的短绒毛,裙子超短不过是刚刚盖到ρi股,白色的兔耳耷拉着,粉红色的渔网丝袜还衬着一双不知几寸但以她169的身高穿上去肯定过175的同色高跟鞋。
阿晓默了。
该死,这群人让她穿这么高的高跟鞋想害她摔断腿无法比赛吗混蛋!(这不是你应该吐槽的地方……)
阿晓将目光从兔女郎的衣服上转到眼前拿着衣服笑得很爽朗很干净很少年的人的脸上,挑眉问道:“谁建议的?”
“啊啊,这个绝妙的点子,当然是本部最伟大的部长大人我想出来的呀!”
“是吗,服服你想象力也真好,等我赢了小卷我第一个找你去玩。”说罢,扯出个甜美可爱的笑容。
“咦?真的吗?好呀,我也想和阿晓你一起去玩!”服部闻言,抓抓头发,高兴地回她一个大大的笑,那个笑很真诚很单蠢,阿晓见状,笑意更深了些。
“那好吧,小卷我们快点开始吧,我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呢。”转头向旁边准备就绪的人笑着说道,突然像想到什么似地,回头望向坐在边上的千田,说道:“呐,千田老师,如果我今天赢了的话,我可以提一个要求么?”
“什么要求?”
“这个嘛,等我赢了再说。”
“……可以。”
“谢谢老师……那么,小卷,开始吧!”
***
“不……不可能……”
“喂,快宣布赛果!”啊啊,她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啦!
“西……西下胜!”
阿晓笑着脱下护面,得意地扫了剑道部众人的脸一眼。
不错,这种错愕中又带有难以置信的表情很有趣,真想快点看到他们崩溃的脸,呵呵,肯定会很更有趣。
在加入剑道部的第19天,西下晓以两场完胜的成绩打败了王牌卷原宥。
“呐,千田老师,我现在可以提出我的要求了吗?”阿晓笑着走到千田面前,语气里有些不怀好意。
“可以。”千田倒是无所谓,反正遭殃的不是他,而且还有戏看,他何乐而不为!
“谢谢……各位请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说!”等全体部员都凑上来了,阿晓朝他们绽放出一个无害的笑,可是笑眯了的眼睛却让人联想到那狡猾的狐狸。
“呵呵,相信大家都知道我和千田老师的约定,那么我现在就提出我的要求……我希望和在座的各位都比上一场,当然如果我输了我会按照原来的规定穿上那套变态的兔女郎衣服,而胜者将会成为剑道部新的王牌,但是如果你们输了也必须要接受相应的惩罚,至于惩罚内容,我会按心情来定。”
“那样的话,只要赢一场就可以了吧!”服部低声呢喃着,随后扬起个放心的笑。
阿晓看了看笑得一脸傻气的服部,于是又开口说道:“但是,基于这次的挑战者是各位,所以规定也有所改变,在接下来的比赛里,你们必须要两场完胜,否则论输处理……当然,如果有人想要弃权也无所谓,但是他将会被勒令退社……”
“咦?!~~~~~~~~~~”不会吧,这不是摆明不给人退路么?这分明是陷害啊!连王牌卷原都输得那么惨,他们就更没可能赢了,而且还是要两场完胜,开什么玩笑!
“那您觉得怎样呢,千田老师?”
“嗯,不错,就按你的意思办吧!”咳咳,请不要顶着一张“你要是摇头会死得很惨”的脸看着他,他是不会被威胁到的,真的。
得到答复的阿晓满意地回过头,本是眯起的眼睛在瞬间微张,深沉的黑眸闪过点点光芒,嘴角勾起个清浅的弧度,含着笑意的声音却有如寒冬冷冽的风,让人不禁打颤。
“好,那么,身为部长的服服就先开始吧。呵呵,快点开始吧,我真的等得很不耐烦了。”
真想快点看到这群变态痛苦流泪跪地求饶痛不欲生求生不得想死又死不了的表情,她等今天等太久了。
一场终,阿晓两场完胜。
提步走到以OTZ姿势跪在地上的服部面前,轻笑道:“服服你输了。”
“晓大人,请放过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全家上下等得我开饭,你就大人有大量绕了我吧!”
“呵呵,放心,我总会留你一个全尸的……呐,现在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明天中午,你就穿着那件猥琐的兔女郎服到外面围着操场慢跑一圈,至于那双高跟鞋你不穿也罢,毕竟要是你扭到脚受伤了,下个月的校际比赛会很麻烦,所以,你去级主任那儿借双胶拖鞋穿就是了。”
啊啊,她果然是个很善良的人啊!
“阿晓……”他不要,中午的时候操场人流量是最多的,而且级主任那个臭老头有香港脚,那是会传染的啊!他才不要,“……第二条呢?”
“第二条啊!第二条就是请你脱光光围着学校祼奔一圈,当然,也是明天中午……”
“西下,注意校容。”一旁一直沉默的千田开口说了一句话。
“哦,也对,□的话对部分女孩子来说会有心里负担呢……那就请你只穿内裤围着校园慢跑一圈吧!”
“TAT……阿晓,还有没有第三条路?……”
“呵呵,有啊,那么就请你切腹吧!”某人瞬间散发出圣母光芒,耀眼得刺痛了人的眼球。
安息吧各位,落到她手里,不管怎样,都只有死路一跳的。
***
最近,青学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件。
比如说穿着兔女郎装的男生在操场狂奔;校会期间,带着猫耳的男生跳到讲台上,大声宣布自己其实是个猫耳控;有人在午饭前,将饭堂所有的面包、布丁等零食一扫而空,结果被全校三分之一的学生追杀;柔道部的部活期间,一个男生蹿到柔道部部长面前,大声地对那个满身肌肉的人说出了三个字,“你真丑”,于是第二天他请假了;某天在学校某女厕里发现校长大人的假发,后经人举报,作案的学生被记一大过并留校查看……
而这一连串的古怪事件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当事人都是剑道部的,对此,剑道部教练千田大门老师做出了如此的回应:“嘛,青春啊,就是要做一两件惊天动地的事情不是吗?小鬼们,趁着年轻,好好闹一场吧!”
而一向以保持校园和谐为己任,以维持社会和睦为目标,以保护地球和平为宗旨的学生会也意外地放任他们着不管,只是剑道部下个月的活动经费减少了50%。
城之内停下握笔的手,悄悄转头望向伏在台上睡着的人,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如婴儿般恬静安祥的睡脸,再一次伸手扶额,啊啊,不要被她的外表迷惑了呀,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也觉得“君子报仇十年未晚”这句话很真理,但基本上我在一个月之内不报仇我就会忘记了呢。
而且,仇恨能令人变得强大,我是这么觉得的。
死神(1)
清晨,刚刚起床的手冢走到床边,拉开透着微光的窗帘,“唰”的一声过后,随之映入眼帘的是微微泛着鱼肚白的天际,还有清冷的街道。
时间,还很早呢。
“咔嗒。”那是铁门关闭的声音。
低头看向邻居家的大门,穿戴整齐的阿晓正拿着牛奶边走边喝,她走得不急,像散步一样慢慢前行,偶尔停下来,像在思考些什么。
这种状况自从那次以后就一直维持着,她说他可以无视她,但他和她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又何谈无视?
每天他起床的时候她已经出门了,晚上他吃过饭做好作业她才刚到家门口,在学校,虽然教室在隔壁,却也甚少遇见,遇见了也只是点头打招呼,他觉得,真正被人无视的,其实是他吧。
认识阿晓这么多年,吵架当然是难免的,但是以往就算惹她生气了,她睡一觉第二天也会继续笑嘻嘻地来找他玩,但这次……
看着走远的身影,手冢轻叹一声,尔后转身离开窗边回到书桌前,开始吃他的梅干。
***
“你问西下最近怎么了?”正在收拾社办长凳上的杂物的大石停下手,看着一旁手执鸡毛掸子一脸认真地掸着灰尘的手冢。
“啊!”
“基本上都是老样子,不过她最近是比以前勤奋了许多,为了剑道比赛的事每天都在拼命练习呢,每次早练回来都累得一粘到台面就立即睡着,就连被老师撵出去罚站也蹲在地上睡过去,还真是辛苦呢,呵呵。”
身为阿晓的前桌,大石自然对她平日的状况十分清楚的,这也让现在站在他对面的人稍稍感到有些不爽,特别是他脸上有些刺眼的温柔笑容,真想用鸡毛掸子把他的笑掸走!
“话说回来,你们最近怎么了?”大石有点担心地看着他。
“没什么。”
“手冢,虽然你们两个人的事我不应该多说但什么,但是我觉得你们还是尽快把问题解决掉比较好。”因为,如果你们两个一直这样闹下去,遭殃的还是他们这群无辜的可怜人,说实话,前天被手冢罚跑500圈,肌肉现在还酸酸痛痛的。
“……”
“虽然我不清楚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毕竟你们是那么多年的好朋友,只要坐下来好好谈谈,我相信没什么解决不了的。”大石继续循循善诱着。
身为副部长,就要像温柔的母亲一样,在背后默默(?)支持着相当于父亲的部长,为他排忧解难。
“所以手冢你就不要大意地去找她说清楚吧!”
“……”可是现在不能见面。
见手冢迟迟不答复,大石笑着问道:“怎么了?”
“……其实,我觉得阿晓现在正在反叛期……”
昨天他看过相关的资料,反叛期的孩子,独立意识增强,想学会怎样与家庭分开,认为父母(误!)的意见古板,易产生对抗心理,容易冲动,情绪忽高忽低……
这,完全和阿晓的反常一模一样!
看着一脸认真,镜片还泛着白光的手冢,大石默了。
手冢,你果然不是一般的迟钝啊=v=。
***
不知不觉中,网球的全国大赛已经开幕了。
在六角中和比嘉中比赛中,越前突然出现,让网球部的人都乱兴奋了一把,而在大石和越前比完赛后,久未露面的西下经理也出现在众人面前,但很快就以“可爱的后辈终于回来了要好好庆祝一下”为由拐着网球部的小支柱离开了,于是网球部内又刮起了一阵莫名的寒风。
而第二天,青学对上比嘉中,学校的同学都纷纷来到现场为自家学校的球员加油,但身为前经理的阿晓却没有出现。
“啊,你说阿晓啊,她今天要也参加剑道的全国大赛呀!其实我想去给她加油的,但是她不让我去。”城之内不满地嘟起嘴向前来打听的菊丸抱怨道,“难得我已经向周助得到许可……”
“咦?那么不就是没有人给她打气咯!”菊丸一副“阿晓真可怜”的表情看向坐在不远处的剑道部成员,“你们怎么不去看她比赛呢?阿晓一个人肯定会很寂寞的,身为剑道部的为什么要来看网球比赛呀!”
“你以为谁想来这里看你们比赛呀!我们也是逼不得已啊!”服部努努嘴,一脸不甘。
“是啊,因为阿晓叫我们别去,她说我们去了会影响她比赛的心情,所以只好回来了。”卷原讪讪地笑着向他解释着,“然后大家又认为难得出来了,就不要浪费,于是就跑过来给你们加油了,毕竟说,我们也是同校。”
“真是的!我们本来还打算去看她落败的惨样,谁知她把我们全都赶跑。”在上一次的事件中被整的惨兮兮的男生们都有些愤愤不平。
中午的时候,他们去剑道比赛的会场找她,结果就看到她拿着竹刀笑得一脸灿烂地“请”他们离开,为保性命,他们还是识相地回去,最后戏没看成,反倒浪费了一笔车钱。
“不是吧……”路过听到他们对话的百木不禁黑线,“那么其他人也没去吗?”
话音刚落,另一个方向传来了熟悉的女声,“去了,但都被赶回来了。西下大概想清清静静地比赛吧,而且她说人太多,她会有压力。”
说话的是许久没出场的季川,在她身后还有3年2组的各位同学,看他们闷闷不乐的样子,大概也是浪费了不少车钱。
“嘛,既然她这么说,大家也别在意了,好好看比赛吧!”最终还是由百木打圆场。
“嗯!”
另一方面,阿晓独自坐在休息区里,闭目养神着。
啊,这个世界终于清净了! 脑海里的念头才刚刚飘过,几把尖细的女声就打断了她的沉思。
“哟,这不是东京都跑出的黑马西下吗?不过,人家关东大赛的时候不是已经坠马了么,怎么还在这里?”
“有什么好好奇的,人家靠关系嘛,有整个剑道世家给她撑腰,要进全国大赛简直比吃豆腐还容易呀!”
“哼,不过啊,没实力的人,就算来到全国大赛也没有用,到时候输了还不是夹着尾巴哭着回家。”
“就是啊,真不明白某些人为什么会喜欢做些无用功,反正都是要输的嘛,还那么辛苦跑来凑热闹。这个世界真是什么怪人都有啊!你们说对吧?”
“说的没错,哈哈~~”
阿晓笑了笑,没说什么。
本想着省些口舌,等下下到场再好好回敬她们,毕竟事实胜于雄辩,要让这些人闭嘴最好还是将她们彻底打倒,然而,意外地有人跑出来为她抱不平了呢。
“你们若是有空在这里挖苦别人,不如多花些时间准备。”尔后瞄了瞄她们身上的便装,语气依旧冷冷的,“比赛快开始了,如果不想比赛就快点弃权离开,不要在这妨碍比赛的进度。”
“你……一之宫你这算什么意思!”
“她说让你们快点滚,明明知道自己长得一般般身材也不怎样说话走音不说还有口气就别伫在那儿污染她的视觉和听觉,小心她一个不小心生气了,要你们吃不了兜子走。”
一旁一直无语的阿晓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见众人齐刷刷起转过头看她,便不吝啬地回以一个清爽的笑容。
“……”一之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别开了脸。
“你……!你们两个给我走着瞧!”为首的女生搁下一句狠话便带着同伴走掉了。
切,真没挑战性,随便说一句就受不了了。
“我没有这么想过。”
一之宫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了她一跳。
她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关系,反正目的已经达到了呀!不过,我还是要说声谢谢,谢谢你帮我说话。”像她这种“复活者”,不多不少会受到些歧视和鄙视。
“没什么,我只是看不惯她们趾高气扬的样子罢了。而且,你比她们强太多了,我以前看过你的比赛,你很强的。”
看到一之宫双眼发亮地盯着她看,突然好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她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萌了!
但最终阿晓还是忍住伸手的冲动,并端起一张正经八百的脸,说道:“上次的比赛让你失望,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今天我一定会尽力打倒你的。”
“嗯,我等你。”
冷冷的脸上晕开一抹清浅的笑,顿时把阿晓给秒杀了,不禁伸出爪子摸摸她的头发,又掐掐她有点婴儿肥的脸蛋,玩得不亦乐乎,最后一之宫又板起一张冷脸,眼带杀意地瞪着她。
“嘛,因为一之宫你笑起来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就出手,不好意思呵!”
“就算是这样也请你记清楚礼节,对一个前辈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太失礼了。”
“?”OvO?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不满地睨了她一眼。
“请问,你几岁?”
“18,高中三年级!”
“……呵呵,真羡慕你,长得这么可爱。”不管怎么看都是一张萝莉的脸呀!
“你,刚才那停顿是什么意思?!”
“哦,我想说比赛要开始了。”
“胜负已分,白方一之宫胜。”
裁判的声音依然平板,但这一次,与上次的鸦雀无声不同,场上的观众都不禁站起来,为两人鼓掌。
比赛,很精彩!
阿晓与一之宫的夺冠之战,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每一分的比赛两人斗得难分难解不上上下,甚至三场比赛中有两场都需要加时,连场外的观众们都不禁为他们捏一把汗。
但最终还是一之宫险胜夺冠,而阿晓只好屈居亚军。
“恭喜啊,一之宫桑。”气息还未平复,阿晓带着几分喘息,走到一之宫面前并伸出了右手。
一之宫抬头看了看她,伸出右手握了上去,笑着说:“谢谢。你果然很厉害呢,其实我能赢只是侥幸,你最后那下攻击我原本是避不开的……”
“说什么呢,你没听说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吗?既然赢了就不要管那么多,高高兴兴地领奖金就好了嘛!”笑着打断一之宫的话,顺便伸手拍了拍一之宫的脑袋。
“我说,不要拍我的头,真是太失礼了!还有,这个比赛是没有奖金的。”
此话一出,阿晓立马如遭霹雳。
不会吧!这个比赛不是迹部大爷家赞助的吗?怎么这么不华丽居然没有奖金这一华丽的东西?!她本来还打算领到奖金出去好好撮一顿呢……
算了,改天叫绵羊把迹部大爷骗出来再敲诈他一顿也没差多少。
***
拿到了生平第一个剑道比赛的奖杯,说不高兴那是骗傻子的,人嘛,总是会有些贪慕虚荣的,把这个闪闪发光的100%纯银奖杯往房里一放,以后别人来参观自己的窝,也有些东西可以拿出来炫耀一下。
当然,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去她师父那儿将功补过,希望他老人家可以消消气,别把她这个可怜的娃给逐出师门。
为了保险起见,阿晓还是决定再买一个美味的蛋糕,毕竟美食的威力是无法小觑的,特别对方还是和她一样的甜食党。
看着马路对面的红绿灯,心里却在思量着要给师父买那一款蛋糕,应该到哪里买比较好。
突然,一阵尖叫声抓住了她飞远了的思绪,她触电般地回那头,就看到一辆红色的跑车横冲直撞地在马路上飞奔而来。
见状,她马上明白,肯定又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大白天喝酒还发酒疯不要命地酒后驾驶还出来害人!
而更糟的是,在她的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蹲在马路中央,手里还抱着个足球,呆呆地望着那发疯似朝他驶来的跑车。
不禁在心里暗骂一句脏话,然后抬脚向马路中央跑去。
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遇到这种事?该死的,为什么蹲在那的不是猥琐怪蜀黍而是个水滴滴的漂亮小正太?为什么老天爷总爱这种恶俗的剧情?拜托您老人家少看点八点档改看《jump》好不好!
去你的车祸!总有一天等她统治了世界就把那些车全都砸了,看你还车祸不车祸!
街上的人都惊恐地看着那辆疯狂的跑车驶向马路中央的那个小男孩,可是谁也无法阻止悲剧的发生,只能眼睁睁看着男孩命丧车底。
突然,一个少女飞奔而来抓住了地上的男孩,可惜少女的速度终究无法与跑车比拟,两人都已经来不及逃离了,眼见跑车就要撞上两人,众人都不忍心地闭上了眼,然而,少女却依然冷静(因为有经验),瞬间抓起男孩并将他摔到马路边上派传单的布偶熊身上(臭熊,见死不救,诅咒你!),然后转身,飞驰的跑车已到身前……
当众人听到一声巨响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辆肇事的跑车撞到了路灯上,炫目的红色跑车顿时变了型,年轻的司机从里面慢慢爬出来,
用虚弱的声音喊着救命,但路过的人都没有理会,反而一人一句开始数落他起来。
这种人,死了算是为世界造福!
而马路的另一侧,英勇救人的少女躺在地上,白色的T恤被血染红了一大片。周围的人都急急忙忙地跑过来,有人拿着电话报警,有人捂着嘴巴低声抽泣着,还有路过的医生上前打发人群,然后开始帮忙着急救……
天空一如那日的静谧。
这一切都太熟悉了,和15年前简直一模一样,这次也会死掉吗?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又穿到别的地方,可以的话,她希望留在网王的世界……因为她不舍得啊……
还有,今天比赛结束了,她还打算找他说清楚呢,可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视线慢慢被黑色覆盖,眼前的蔚蓝被一点一点地缩小,最终消失,只剩下无尽的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是想说阿晓很倒霉,为什么每次都是为了救人而被车撞,至少也换一种方法嘛。
晓:(笑)你还好意思说。
栗:对不起。
死神(2)
手冢不知到自己自己是怎么离开比赛场地,又是怎么上了车,然后来到医院。
脑袋似乎无法思考了,只有刚才电话里母亲哽咽着的话语,一直徘徊着,挥之不去。
……阿晓出车祸了……现在在医院抢救……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病房前,看到的是,不远处,西下妈妈伏在丈夫的怀里,声嘶力竭地哭着,西下爸爸轻声安慰着,却未来得及平复脸上的伤痛。
突然,心脏像被人硬生生地撕裂出来,前所未有的恐惧溢满了他满一个细胞,双腿像灌满了铅似的无法移动,垂在腿边的手不可抑止地颤抖起来。
他是在害怕啊,他怕,推开门,迎接他的不是那个笑容可掬的女生,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还有无尽的绝望。
他犹豫着,但最终还是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
那一刻,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
雪白的病房里,躺着他熟悉的人,可是他看不到她的脸,因为被白色的被子覆盖了。
为什么要盖住脸蛋?那样不是呼吸不了了么?
为什么阳光照在白色的被褥上晕开了温暖的淡金色,可他却觉得这么冷?
他走过去,坐在床边,掀开盖在她脸上的白色被单。
她的脸,恬静安祥,却苍白的可怕。
不禁伸手,抚上她的脸。
他伸手描绘着她的眉。她生气的时候总是皱着眉,不好看,像打结的毛毛虫一样。
他伸手抚摸着她的眼睛,长长的睫毛扫过手指,痒痒的。她的眼睛很漂亮,是夜空般的黑色。她开心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月牙一般,并闪闪发亮着,像缀满了星光,而算计人的时候,则是眯成狭长的黑线,像只狐狸,却很可爱。
他伸手轻轻刮着她的鼻梁。她的嗅觉很灵敏,小时候的他把食物藏起来,却总是被她轻易找到,他那时,总觉得她是属狗的。
他伸手划过她的唇,柔软的触感却让他莫名的心痛。她爱笑,她的笑声不算好听,却能将快乐传播开去;她爱说话,总是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来调戏别人,说起话来总是没完没了,吵架的时候也总是笑眯眯地说着气人的话;她爱唱歌,即使唱得跑调掉拍子,她依然唱得不亦乐乎。
可是,是不是,以后都再也看不到,也听不到了?
她的笑,她的怒……她那些调笑的话,跑调的歌……都会消失的一干二净吗?
他一下一下地勾勒着她的脸,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像是抚摸着世间珍宝。
不会的,她只是睡着了吧,不然,为什么他现在还感觉到她的呼吸,她的温度,还有她心脏的跳动?
他想开口,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只能艰难地发出嘶哑的声音,一遍一遍,唤着她的名字。
“阿晓……”
“阿晓……”
“阿晓,别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阿晓……快点起来,好不好……”
可是,不管他说什么,床上的人依旧毫无动静。
突然想起,那个星光灿烂的夏夜,他和她躺在屋顶上看星星,她突然问他,“如果某天我离开了,你会怎么办?”
他转头,看到了她略带感伤的脸,反问她:“你要去哪?”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像似被他的话逗乐了一样,笑嘻嘻地说道:“这个嘛,或许是回到原来的星球,也或许是挂掉直接上天堂,虽然下地狱的机率比较大。简单点说,就是永远在你面前消失。”
他沉默,没有答复。
“嘛,不管到哪里,如果我某天真的不在了,消失了,那么你就直接忘掉我好了。”
忘记你?
可是你的存在已经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你让他如何忘记,如何将那个重要的存在割舍掉,如何将占据了他回忆的身影删去?你留下的痕迹太多,尽其一生也难以一一抹去。
要忘记,太难了。
既然无法忘记,那他又该怎么办?
“……阿晓……”
他不知道眼泪什么时候流下来,只是,发觉的时候,眼前已是一片朦胧,镜片上挂上了雾气,模糊了他的视线,还有她的脸。
他的手还贴在她的脸上,掌心触摸到的冰凉,像是在一遍一遍地提醒着他,残酷的现实。
***
“嗯,虽然你哭起来不丑,但是还是冷着一张脸的时候比较和谐。”
蚊蚋般的声音从那苍白的嘴唇里吐出,嘴巴张合带动着脸部肌肉的运动,一下一下传到贴在她脸上的那只微微发颤的手上。
“……”
“呵呵,放心,这可不是尸变哦……咳咳,我还没有挂掉呢。”因为跑车撞过来的时候她稍微躲避了一下,虽然还是被撞到了,但至少减低了受伤的程度,保住了小命。
“……”
“咳咳,干嘛一脸呆滞,我没挂掉很失望吗?”见他迟迟没有反应,于是勉强抬起完好的右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见他仍旧没反应,便耷拉着小脸说道:“你就真的那么失望吗?失望到都不想理我了……”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被他扯着右手,拉到怀里。
结实的双手环着她的背,一点一点地收紧,像是害怕她会消失一样,紧紧抓住。他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她能感觉到衣服被打湿,温热的液体划过她的肌肤。
她笑了笑,倚着他的肩,任由他抱着。
“我以为你……你妈妈在外面哭得很厉害,而且你脸上盖着被单。”许久不说话的人终于带着有些沙哑的声音开口了。
本来伏在他肩上快要睡着的阿晓闻言,闭着眼,有些口齿不清地呢喃着:“呵呵,我妈爱哭你又不是不知道……至于盖在我脸上的被单,你应该问你家的那三位。”
其实这不难猜到,她妈妈一味惦记着流眼泪哪有心情干这种事,至于她爸爸,像他那么善良的人就更没有可能了。
“……”
“算了,你别他们的生气,他们不是要整你。”只是想让你这个傻小子开窍而已。
“嗯。”
“……你听我说,我今天比赛只拿了亚军,不过不是我太弱,而是对手太强了,你知道吗?一之宫已经是四连霸了,很厉害对不对?咳咳,可是明年就不能再和她一较高下了……咳咳,稍微,有些失望呢……还有,咳咳,那个奖杯摔坏了,好可惜……”
“好了,别说话了。”说着,便伸手帮她顺顺气。
“哦。”
“阿晓,你的比赛结束了。”
“嗯。”
“所以现在冷战结束了,别再无视我了。”
“咳咳,呵呵,知道了,要和好对不对?”
“嗯……还有,你以前说过如果你离开了,就让我忘记你。可是,就算你离开了,我还是会无法忘记你的,所以你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
这位先生,请你不要用那样的语气说这样的话,这样很容易会让人家误会的好不好!要是她以后缠着你不放,你不要怪她,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好。”
“谢谢你。”环着她的手又收紧了些,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
门外的西下夫妇悄悄地关上门,相视一笑,便相拥着离开了。
不过多久,一声怒喝打断了两人的拥抱,阿晓睁开眼朝门外望去,正是这家医院出了名剽悍的护士长。
不过她刚才那一句,“你们在干什么?!”,总觉得有点像是被人抓奸在床时听到的对白呢。
胖呼呼的护士长三两步就跺到床边,毫不留情地往手冢的脑门上就是一个巴掌,然后像拎小猫似地把还在散发这冷气的手冢拎到病床边上,然后转头就轻手轻脚地把她按回床上。
护士长,简直是剽悍与温柔的完美结合,实在是太厉害了!
“笨蛋!受伤了还乱动,就那么想在医院多躺几个月吗?!还有你,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你还那么用力抱她,你想害她伤口裂开吗?!真是一对白痴情侣,要卿卿我我也拜托你们要顾及一下身体状况好不好!”
护士长大人边气呼呼地说着,边拉开阿晓的衣领,给她检查伤势,见伤口没有裂开才收回凶巴巴的表情,尔后又警告了两人一番,见两人乖乖阖首,才忿忿地离开。
一直被冷空气包围住的手冢扯过椅子坐到床边,抬眸看向躺在床上的阿晓,苍白的脸色,微蹙的眉毛,还有额间渗出的细汗……
然后,气压一直下跌到最底层。
“好了,是我没告诉你我受伤的事,不关你事。”所以不要在散发冷空气了,她盖着被子都觉得很冷耶。
“你哪里受伤了?”依旧是冷冷的语气。
“……咳咳,我很睏,想睡觉了。”这种事,不说会比较好。
“你要自己说,还是让我去问医生?”
“咳……喂,你威胁我啊?我告诉你本小姐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恶狠狠地抬眸,瞪向床边的人,却意外地看到了他自责的表情,最后还是轻叹一声,老老实实地说着,“没什么,就是小腿腿骨裂了,左肩肩胛骨也裂了,断了两条肋骨,受了点内伤,其他的都是擦伤撞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云淡风轻地报告着自己的伤势,但最后不小心咳嗽了几下,让她那本是没什么说服力的话更加没有说服力。
“……”
“安心啦,医生说只要好好修养,对以后练习剑道没什么影响的。”
“嗯。”
“好了,我真的睏了,让我睡一下吧!”
“好。”他轻声应着,帮她掖好被子,静静地看着她沉入梦想。
***
自从那日起,手冢每天部活练习完了都回来看阿晓。
然而,每次他来到阿晓的病房,都会看到形形□,他认识或不认识但都是阿晓认识的人,一字排开地围着病床上的阿晓,斗嘴的,递水果的,扇扇子的……
总之阿晓忙着应付那些来探望她的人就只能把手冢晾在边上。
于是那些来找阿晓玩的人,每次到探病时间结束准备离开的时候都可以看到抱胸坐在角落里,脸色发黑,头上还飘着几朵鬼火的冰山大人。
今天也不例外。
当手冢带着网球部的那两个推油瓶来到阿晓的病房门前时,就听到里面的打闹声,刚想推门进去阻止他们喧哗,保持病人清净时,就听到真田强劲有力的怒喝声,清脆利落的爆谷声,幸村的
轻笑声,还有迹部的响指声和他那声华丽的“kabaji”。
推门而入,看清楚里面的人数,总算松了一口气,还好,并不是全员到齐。立海大除了正副两位部长,还外带了一头海带,共3人,而冰帝则是迹部,芥川……嗯,还有桦地,也是3人。
“呀,龙马弟弟和MOMO今天也来了呀,真是好久不见了呢。”阿晓背靠着枕头,懒洋洋地坐在床上,对手冢身后的两人扬了扬手。
经过多天的休息,阿晓虽然还不能下床,但脸上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
“晓前辈,这是给你的蛋糕,巧克力味的。”桃城笑嘻嘻地把手里蛋糕盒放到桌面上,在接到阿晓赞赏的目光后,又笑嘻嘻地站回到了边上。
而越前也拿出一个大袋子放到阿晓的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这是给前辈的草莓牛奶,够喝一个星期的了。”
抬眸,看到的便是阿晓闪闪发亮的黑眸,还有朝他招招的示意他靠过来的手。
越前疑惑地往前靠了一步,阿晓的爪子就朝他伸来,拍拍他的白帽子又捏捏他粉嫩的脸蛋,嘴里还嚷嚷着:“龙马弟弟你真是太了解我了,前辈我真是爱死你呀呀呀~~~!”
“阿晓阿晓,我也有带你最喜欢的布丁哦!”
病床另一边的慈郎也献宝似地从包包里拿出一个又一个的布丁,并在阿晓的床上堆起了布丁山。
然后某绵羊抬起小脸,顶着一副“快点称赞我快点摸我的头吧”的狗狗表情凑到她身边,还不忘眨巴眨巴眼睛,于是阿晓再一次被萌到了,终于放开了龙马小弟弟,转而向慈郎宝宝进攻了。
“慈郎你太太太可爱了!!”
于是以门口前一米的位置为风源处,刮起了一阵强风。
“为什么突然冷了这么多?”切原搓搓手臂,小声念着。
“呵呵,事情好像变得很有趣呢,你说是不是啊,弦一郎?”幸村此刻笑得很灿烂,连花瓶上的百合花都羞愧地低下了头。
“真是太松懈了。”真田伸手压压帽檐好以挡住脸上下滑的黑线。
于是迹部嘴角抽搐着,伸手打一个响指命令桦地将床边的小绵羊抓起来丢到边边上去,以免某人太得意忘形,一个不小心伤上加伤,他会因为管教部员不力而损坏了他华丽高大的冰帝帝皇形象。
正当慈郎躲在角落里画圈圈的时候,虚掩着的门被推开,众人朝门口望去,看到的是一个10岁左右的小男孩。
小男孩长得很漂亮,银色的短发整齐地耷拉着,长短适中的刘海下是一双小鹿般的银色眸子,白里透红的脸颊胖嘟嘟的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嘴边挂着一抹羞涩的笑,小男孩此时正从门框边上探出脑袋,脸颊红红地看着床上的阿晓。
阿晓看着那张萌翻了的正太脸,思索了一会,然后朝他笑了一笑,说道:“进来吧。”
这张脸,她又怎么会忘记呢。
眼前这个男孩正是那日被她救下的那个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感觉已经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大概下一篇或者再下一篇就完结了。
至于手冢,会有特别的番外,来解析一下他一连串的奇怪行为,还有心里剖析……嗯嗯,加油加油~~~
死神(3)
他们不断地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妒忌,对方只是个十岁左右的小鬼而已,身为长辈的不要跟这小鬼计较,是啊,不要计较。
此时,那个叫修的男孩正坐在病床边上,手里捧着个布丁吃得津津有味,然后拿起桌面上的草莓牛奶大大地吸了一口,接着转过头向阿晓扬起个大大的笑容。
阿晓见状,苦笑了一下,随即抽出一张面巾,细心地帮他擦干净脸上的布丁和牛奶,尔后又将切好的巧克力蛋糕送到他面前,微笑着看他满足的样子。
在场的9人,都无不不被吓了一跳,因为他们居然看到阿晓眼里闪过溺宠的神色。
这种表情,别说慈郎和切原没见过,就连认识阿晓多年的幸村真田,外加手冢都非常陌生。
“小修吃饱了吗?”阿晓拿过面巾,帮他拿下脸上的蛋糕屑,声音极轻。
“嗯,谢谢晓姐姐!”随即扬起个可爱的笑容。
“那么小修给姐姐说说,你今天来是要来干什么的?”阿晓的声音依然很轻,但不同于方才的温和轻柔,她的这句话透着些凉意,当然,并没有任何人发现到这一点。
“哦,因为上次姐姐救了我,所以我今天特地来感谢你的。”
修笑着说道,然后手脚并用地爬上了床,并向阿晓面前挪去,然后伸手撑着阿晓身后的墙,然后低头,吻上了阿晓那已经恢复了血色的薄唇。
……
……
房内的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呆了,愣愣地站在原地,嘴巴微张,直勾勾地看着男孩熟练地吮吸着少女的唇。
最先回过神的手冢不禁怒火中烧,哪里还管得了对方只是十岁大的小孩,直接冲上去,伸手就要把他拽下来,然后再丢出病房。
可手冢的手还没碰到修,修已经“阿呜”一声,放开了阿晓。
众人回过神看清楚,只见修伸手捂着嘴巴,眼角还挂着泪珠,而阿晓则是冷静地伸出手,用衣袖擦擦微微红肿的嘴唇。
“晓姐姐你干嘛咬我?”修一脸弃妇状地指控着阿晓的“不厚道”。
“谁叫你把舌头伸进来。”阿晓依旧很淡定,而她的淡定也吓到了在场除了幸村以外的所有人。
“因为姐姐的嘴巴看起来很好吃嘛!~~而且,就算要咬,你也不用那么用力吧!人家会很痛耶!”修放下捂着嘴的手,嘟起的微微泛着血丝的小嘴。
“活该。”
刚才的温和溺宠此刻在阿晓的眼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唯独剩下了不屑、鄙视,还有些许的厌恶。
哼,本来见他演戏演得还不错才好心配合他一下,谁知道这家伙居然得寸进尺,啃她的嘴巴,真是不知死活!若不是见他长得还不赖,她就当场把他给灭了。
阿晓转过头,刚好撞上了手冢的视线,然后表情有些不自然地把脸别开。
唉唉,不要用那种被人抛弃的眼神看着她,她会有犯罪感的。
“嘿嘿,那么,晓姐姐不如先让这些哥哥出去,我们再继续。”修朝她露出个天真无邪的笑脸,却气得她差点就要起身掀桌,不要顶着一张正太的脸说得这么暧昧啊喂!
瞪了眼前的小鬼一眼,最后还是忍住了,朝房里的人说道:“你们今天先回去吧。”
“没问题吗?”发问的是幸村。
“嗯,我可以解决的。”
“那我们下次再来吧,告辞了。”真田压压帽檐,领先走出了病房。嗯,他大概需要散散热,毕竟真田实际上也是个很思想纯洁的好孩子呀!
“啊,那,那晓前辈我下次再来看你!下次会记得带探病礼物的。”切原脸上还挂着红云,抓了抓凌乱的黑色海带,便跟着真田出去了。
“呵,晚些再给你电话。”幸村用余光扫了修一眼后,在看到那个小鬼打了个冷颤后,便也转身离开。
“嗯啊,那我们也回去吧。慈郎,人你也看了,该满足了,现在马上跟本大爷回去练习!”迹部一个响指,桦地就抓起墙角边上的绵羊,二话不说地拎起带走。
“哇~~阿晓你要小心点,不要被人吃掉了哦!我下次再来找你玩!”虽然慈郎是小孩子的思维,但那肯定是不是什么CJ的小孩子的思维。
“嗯,那么我们也先回去了,晓前辈你……小心点。”语毕,越前小朋友压着帽檐逃离了,桃城道别后也跟了出去。
来探病的人都一个个识趣地离开了,唯独手冢站在门口,如临大敌地瞪着一脸笑意的修。
阿晓见状,轻叹了一声,开口道:“手冢你先在外面等着吧,我等下还有话要说。”
“阿晓!”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弱到让他为所欲为,况且,有什么事的话,我会叫你的,所以你先出去吧。”
看她信誓旦旦的样子,才稍微放下提得高高的心,回了一句:“嗯。”
“嘿嘿,眼镜哥哥你出去的时候记得关门哦,而且不要偷听,不然会有厄运降临哦!”修笑眯眯地说着,但眉宇间透着些杀气。
手冢没有理会他说的话,看了阿晓一眼,最后出了房间,并把门关上。
***
手冢一离开病房,修脸上的笑容就改变了,在他脸上的是,与他天真外表完全不相称的邪魅的笑。
修抬起食指点在唇上,眯起银眸如看猎物一样看着她,糯糯的童音带着些阴森,“呐,晓姐姐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了吗?”
“你是谁我不知道,但你这张脸,我大概一辈子都无法忘记。”阿晓顿了顿,望着他的黑眸平静如水,“15年前的那个小鬼是你吧!”
她在上一辈子救下的那个男孩,和修长得一模一样,应该说,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不过说真的,他也未免太缺乏新意了,都这么多年了还是用同一招。
“呵呵,姐姐你的记性真好呢。”
“我只是比较擅长记仇而已。那么你呢,是妖是鬼还是死神之类的东西?是你把我扔到这个世界的吧!”
“晓姐姐你真聪明!说的没错,我是死神。害你阳寿未尽就死掉,然后把你扔到这里的都是我……不过呢,后来我也得到应得的惩罚了,被BOSS降职,克扣人工,他还得没收我的魔力,害我也得陪着你重生变成现在这个小鬼模样,唉~~真是悲哀啊!”修说着说着便拿出一条小手帕,凄凉地擦起了眼泪。
然后,一个枕头朝他飞来,正正砸到他的脸上。
阿晓不耐烦地抓起另一个枕头,眯起黑眸警告着:“给我说重点!你这次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被砸倒在地上的人爬起来,微微地勾起嘴角,说道:“不瞒你说,我在你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收错了魂魄,不小心把一个命不该绝的女生的魂魄推下了轮回道,可是她的身体还活着,所以我想让你帮帮忙……”
“因为这只是虚构的二次元,所以就算我死了也不影响你们所管辖的那个世界的轮回之道的秩序,不会破坏所谓的‘规则’,所以你就打算把我杀掉,再把我的灵魂带回去,来替补那个女生吗?”阿晓的脸越来越黑,黑眸里的杀意浓烈得让修也不禁打了个冷颤。
“是,是这样没错。难道你不想回去吗?你的家人和朋友都在那个世界,虽然身体改变了,但你还是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啊!你不想念他们吗?”
“那么这个世界的人呢?你要我怎么忘记?”
她早就接受了现实,并好好地用“西下晓”的身份活下去,她并不是不想念她原来的家人和朋友,只是这里的家人和朋友她也一样不舍,因为他们之于她的生命是同等重要的存在。
“你真的不愿意吗?”修微微眯起银眸,像是在威胁。
“如果我说是呢,你要强行带我走吗?”
“这是个不错的提议呢,毕竟,这于我,轻而易举。”
“是吗……呵,对了,听你刚才说的话,你BOSS好像还不知道你又做错事了呢,不知道,如果他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阿晓挑眉,戏谑地笑了笑。
“你以为你这么容易就能看到他吗?”像她这种最普通的低等魂,要见他家BOSS,是何等的困难?该说这小丫头太天真呢,还是说她太自不量力?
“呵呵,我相信也不难,因为这里肯定不会只有你一个死神。若是拜托迹部家的情报网查一下,想必,要找到其他的死神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只要让他们带我去找你BOSS就好了。”
阿晓现在觉得,认识迹部这种朋友,真的是太方便了,只要他说一声,让那些有名的阴阳世家来帮忙一下,别说是找死神了,找魔王都不成问题。
“你觉得你见到那位大人后还会有机会回来吗?你最后还是会离开这个世界的。”
“无妨,反正我会拉着你垫背,呵呵,你应该知道,我口才还是不错的,无中生有冤枉人这种事,我还是有点自信的。”弯弯的黑眸毫无笑意,相反的,透着些骇人的杀意。
“你,你威胁我!”
“哼,是又怎样。我告诉你,别打我的主意了,我是不会离开的。”而且她已经和手冢说好了,不会再离开的了,“要是你坚持的话,我也不介意玉石俱焚。”
“唔!你……”在阿晓锐利的目光下,修的脸色也变得苍白起来,嘴巴张张合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一时之间,病房里竟充斥着火药味。
“唉~~算了,其实我先前大概也猜到你会这么说,看来我只好留在这里避避难先不回去了。”
修失望地耷拉起脸蛋,尔后抬起头,露出个惨戚戚的表情,说道:“你看我为了你放弃了光明美好的前途,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其实我挺喜欢你的,可以的话,等这个身体长大了,我们就结婚吧,当然,我不介意我们先洞房……”
接下来的话,被阿晓的一个飞枕给截住了。
洞你妹,你这个死变态!真是浪费了这么好的一张正太脸!
***
手冢在病房外面等了大半个小时,房门终于被打开,然后就看到修抱着桃城送给阿晓的蛋糕盒子走了出来,并回头对里面的阿晓笑着说道:“晓姐姐,谢谢你的蛋糕啊,我下次再来找你玩!”
“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下次再出现在我眼前我就把你直接打包送到三途河去找你BOSS!”
混蛋!居然欺负她不能下床,厚颜无耻地在她的蛋糕上吐口水,真是太贱格了!!
下次不要再让她在碰到他,不然不杀了他来泄愤,她也会把他买到牛郎店里当“鸭子”来偿还他欠下的蛋糕费的!
“晓姐姐别生气,我走了咯,拜拜!”
看着修蹦蹦跳跳地离开,手冢起身走进病房里。
倒在床上的阿晓,眉头轻蹙着,一脸疲惫的样子。
他伸手伏在她微阖的眼上,为她稍稍挡住刺眼的光,好让她能睡得舒服些。
阿晓伸手拿开他的手,睁开眼睛,突然很认真地看着他。
“我喜欢你。”
她的手还紧握着他的手,慢慢收紧的力度,像是在说,不要逃避。
“……”
“我喜欢你,不是单纯的朋友或亲人的喜欢,而是当你是一个男人来喜欢着,一直,一直都是。”
“阿晓……”
“我并不是强迫你抉择,我只是想告诉你而已。”
这并不是一时冲动,这是她盘算已久的计划,是他那句“不要离开”给了她勇气,才让她将埋藏多年的心意公开。
现在完完整整地说了出来,心里反而轻松了许多,她并不是太计较他的答案,现在,只是想好好地将心意传达给他。
至于日后的事,就等日后再去烦吧!
手冢微微抽出被她握住的手,在看到阿晓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后,调整了一下手的姿势,用掌心贴上了她的掌心,骨节分明的手指穿过她指间的空隙,然后紧紧握住,和她十指紧扣。
“这句话,本来应该由我来说的。”他轻抿着嘴唇,脸上是淡淡的红色,他将她的手举至嘴边,嘴唇轻轻贴着她的手背,喃喃地说着,“阿晓,我喜欢你。也许从很久久以前就已经喜欢上了,可是我却没有发现……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迟钝。”
阿晓先是一愣,尔后又笑了起来。
其实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的,她原以为还要和他纠缠好一段日子的呢。
“……笨蛋,好好的告白为什么要说抱歉呢。”见他偷偷抬眸看她,她笑了一笑,说:“也许我喜欢的就是那个有点迟钝,偶尔有些呆滞的你,因为天然呆也是萌点。”
“……”他哪里有呆滞啊!
“呐,手冢你再说一次好不好?我想听。”
“……”某冰山脸红着别过头,假装看风景。
“说嘛~~说了姐姐请你吃糖哦!”
“……”你以为他是小孩子吗?
“手冢~~~”
“……”太害羞了,偶不说!(捂脸)
“嘿嘿,你要是说了,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想知道吗?本小姐的初吻对象……”阿晓此时的笑很邪恶。
“……”真是太邪恶了!
“不想知道吗?准保你大吃一惊哦!”阿晓捂着嘴角偷笑中。
“……”
“……”
“……阿晓,我喜欢你……”不行,真是太大意了!
“嘿嘿~~”……手冢你真可爱呢……“好吧,就让我告诉你吧,本小姐的初吻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献出去的……”
“……”继续继续。
“那个人是……”
“……”不管是谁,以都要揪出来好好“教育”一下。
“你。”
“……”我?谁?我……是我。
“就你啊,手冢国光是也!”
看着手冢微微低头,眼镜里泛着白光,若有所思的样子,阿晓不禁再次次感叹,手冢你真是太可爱了。
“什么时候?”
“呵呵,以后心情好再告诉你。”呵呵,若是他听到,她在认识他不到一个月后就趁他睡着偷亲了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终于表白了!!!
关于修呢,其实这厮也是个变态,要不是他长着一张正太脸,阿晓真的会把他就地正法的……
至于告白的内容,并不是很长,只是三两句表明自己的心意而已,不过后面那一小段,其实是我忍不住要恶搞一下啦~~脸红的部长大人很可爱~~亲~~~
言归正传,下一章就结局了,内容不是很多,写完正文,还有几篇番外想写~~~至于文中其他的人,比如小悦和不二的,百木的,我需要看心情而定,我到底要不要写。
还有,我觉得最近阿晓老抓狂,设定偏离了呢~~阿晓应该随时保持淡定的……
晓:这个世界变态这么多,想淡定都淡定不下来……
幸福(1)
总之,阿晓和手冢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关于两人交往的事,阿晓只告诉了4个人。
第一个是百木,因为百木不仅是她的好朋友,而且她们俩还是曾经的情敌,还有,在爱情路上,百木也给了她很多的支持和意见。
第二个是千石,因为上次去找他说清楚的时候,他说只要她一天没交到男朋友,他都不会放弃。虽然就这样告诉他或多或少有些残忍,但她还是觉得不要拖拖拉拉比较好。
第三个是幸村,先前那段时间给他带来很多麻烦,而且他一直很担心她和手冢的事,至于真田,幸村会转告他的,她就省些话费好了。
第四个是城之内,因为她知道了就代表不二会知道,不二知道了网球部的大家也会知道,网球部的人知道了那么学校的其他人也会知道,这样她就连口水都省下来了。
于是在众人知道两人正式交往的第二天,网球部一票正选齐刷刷地站在病房里,看着他们两人嘿嘿奸笑着,还起哄着要手冢部长请吃饭,但话音还没落下,就被手冢轰出去跑圈了。
绕医院50圈啊,害羞的部长也很可怕!
当然,众人被罚,除了是因为手冢不好意思,也不排除其实他只是想赶走那群啰嗦的电灯泡,好好和阿晓清静清静。
***
在阿晓住院的那段时间,全国大赛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着。
可惜,她还下不了床,而且,因为手冢下令谁都不许暗中偷运她出去,所以每次有比赛,阿晓只能躺在床上,一边啃着红彤彤的苹果泄愤,一边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翻死鱼眼。
臭冰山,下次不整死你,她就不姓西下。(栗:反正你以后都要跟他姓呀!~笑~)
和冰帝的比赛,阿晓错过了迹部的新发型。
和四天宝寺的比赛,阿晓错过了可爱的太子和小春欲次的搞笑网球。
好可惜……
可是今天是青学和立海大的决赛!她怎么能错过!
嘿嘿,其实,最近她已经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虽然这样出去有点不合她的美学,但是……今天的好戏不能不看啊!
于是,在护士长大人检查完病房,关上阿晓病房的门后,一个黑色的脑袋从悄悄打开的门缝中探了出来。
阿晓看着消失在走廊尽头的护士长,于是眯起眼,笑得一脸狡黠。
拄着拐杖的阿晓偷偷摸摸地穿过长长的走廊,路过医生办公室的时候还一脸淡定地无视了路人看怪人的目光从窗户下爬过。
好不容易来到大厅居然看到护士长抓住一个新来的小护士,谆谆教导着。
于是阿晓只好躲在盆栽后面,扯过大大的叶子掩护自己,然后腹诽道,护士长大人,站在大门口数落人这种不华丽的事会损医院形象啊,还有身为白衣天使,虽然胖了点,但还是不应该说混蛋啊脑残啊你妹啊全家啊【哔哔!——】啊之类的话的呀―v―!
等护士长的长篇大论结束,并带着唯唯诺诺的小护士离开后,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了。
阿晓忍住咒骂的冲动,快手快脚地出了医院,截了辆车,飞车赶到比赛会场,希望还赶得上看单打二。
到达会场的时候,刚好看到乾被人抬了进医护车,而海棠则神色紧张地跟在后面。阿晓还没来得及发表两人果然有JQ的感想,就已经被海棠叫住了。
“前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的脚……”
“没事,你不是要和乾到医院吗?快点去,不用管我。”
“可是……”
“没有可是!快点去吧!”
“是。”
打发了海棠离开,阿晓很快便来到会场,找了个不太醒目的位子坐下。
伸手扯了扯头上的黑帽子,希望尽量不要被人发现,不然这么辛苦出来了又要被人赶回去了。
抬头看向场内,比赛还没开始。
咦?手冢呢?
就在她倾身向前张望的时候,头上的黑帽子被人摘了下来,扭头,就看到手冢那张背着光,显得阴沉沉的脸。
“哟~~手冢,好巧啊!”不用多想,肯定是海棠打的小报告,这笔帐先记着!
“你怎么在这里?”加强版冷空气散发中。
“看比赛啊!”阿晓仰着头,眉眼弯弯地看着他。
“护士长知道了会生气的。”
其实阿晓很顾忌护士长,因为阿晓不乖的时候,护士长会故意让她喝很苦的药水或者打针的时候故意弄痛她,这正好中了阿晓的两大死|茓,果然是一物治一物呢。
“你还是回去吧。”
“难得今天是总决赛,人家想为你加油嘛,而且,反正我不出都出来了,早回去和迟回去都是死路一条,那不如就让我看完比赛在回去,那我死也死得瞑目了。”
手冢盯着眼前笑容可掬的人,最后还是暗自叹一口气,说道:“好吧。但是,要看的话就回到青学那边的观众席,别忘了你是青学(我)的人。”
阿晓闻言,抬眸看看周围,一群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立海大学生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手冢,这万黄丛中的一点蓝,确实有些突兀。
阿晓收回四处瞄的视线,伸手扯了扯手冢的衣袖,笑道:“可是我很累耶,拄着拐杖走路很吃力地说。”
“……”你想干嘛?
“……”你知道的。
两人对视许久,最后还是手冢先妥协。
他推推眼镜,然后转身,单膝跪倒地上,两只手往后面伸去,说道:“上来吧。”
“嘿嘿,手冢你真体贴。”说着,拿过一旁的拐杖,单脚跳到他背后,然后扑上去环着他的脖子,“好了,我们出发吧!”
“……”不要在我耳边说话,好痒。
阿晓伏在手冢的背上,挪挪身体调整了一下位置,看手冢背着她,无视一路上的暧昧目光,走向青学的观众席,心情顿时大好。
“呐呐,手冢你等下会赢么?”她故意贴近他的耳朵轻声说着,感觉到他稍稍僵硬起来,于是把下巴搁在他肩上,忍着笑意等他的答复。
“不知道,但是不会大意。”
“什么嘛,这么不自信,这种时候你应该说‘小弦弦那厮算什么,看我等下不杀他个屁滚尿流夹着尾巴回去抱妈妈大腿’什么的,气势上不能输啊不能输!不能大意哦!”某人又开始不安分地咬人家耳朵了。
“……”谁会说这种话啊!【哔!——】滚【哔!——】流什么的……你以为他是你么?还有,不要再对着他的耳朵吹气!
看到他耳朵红红的模样,虽然很想再玩下去,但是考虑到这里围观的人很多,她还是要给他留点面子的,而且,这么可爱的手冢,她才不想被别人看见呢!于是她脸朝外地侧过头,问:“你还记得小六的时候你和小弦弦的那场比赛么?”
“啊。”感谢上苍,他的耳朵终于自由了。
“那你应该记得那时候,阿市说如果小弦弦输了就要受惩罚吧。”
“……啊。”不,不祥预感……
“那要是你今天输了,我也惩罚你一下好了。阿市当初怎么惩罚小弦弦我就怎么惩罚你,阁下意下如何?”
“……啊。”你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拒绝么。
“嘿嘿,那你好好加油咯,这个惩罚稍微有些痛呢。”后来每每向真田提起这件事,他都黑着脸跑掉呢,看来,阴影的威力不小啊!
等手冢把1分钟可以走完的路程硬是用5分钟走完后,两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在众人的调侃下,手冢依旧面无表情地把阿晓放下安顿好,并再三嘱咐好她不要随意走动乖乖坐在原地看比赛不要无事生非也不要惹是生非,在得到她的再三承诺后,才转过头把刚才调侃他的人和捂着嘴角偷笑的人全体罚去跑圈,最后才拿着球拍下场准备。
于是,观众席上就剩下暂时废了一条腿的阿晓和暂时失了忆的龙马小弟弟。
见状,阿晓笑着对旁边一脸呆滞的龙马招招手,然后把他扯到她旁边的位置上,笑容越来越圣母了,害龙马小弟弟不禁小心肝嘣嘣嘣地乱跳一起。
妈呀,这姐姐好可怕啊!我想回家!
等网球部的众正选回来,就看到越前瘫坐在阿晓旁边,两只猫眼变成了转动的蚊香圈,嘴巴里飘出一个戴着帽子眼神拽拽的Q版越魂。
“越前?!”桃城第一个冲上来抓住越前的肩膀,脸上满是担忧。
越前睁着迷蒙的眼睛,一看到桃城的脸,先是吃了一惊,然后又晕死了过去,再然后那Q版越魂终于脱离本体飘走了,还好阿晓动作快,抓住了它的尾巴,并把它塞回到越前的嘴里。
“阿晓!你对小不点做了些什么?”菊丸担忧地凑过来,看看阿晓又看看越前。
“帮他唤醒记忆啊,不过冲击力好像大了些。”
阿晓摸摸下巴,露出个苦苦思索的表情。
果然,龙马弟弟自己也觉得桃越这CP不怎样吗,还是说她刚才说的那个同人故事太感人肺腑,龙马弟弟一时承受不了才晕倒?嗯,早知道给他说不二越的,虽然有点对不起小悦。
而一旁知道事实真相的百木不禁腹诽,阿晓你真是太邪恶了,居然趁人之危,给纯洁的越前灌输些虚假的记忆,还信誓旦旦地说一定会帮他找回记忆,真是,太恶劣了……
就在此时,晕过去的越前慢慢睁开眼睛,在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喃喃道:“MOMO前辈?”
“越前!你,你终于记起我啦!你的记忆回来了?”
“MOMO前辈,请你让开好不好,我现在看到你的脸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吐。”
“臭小子,你说什么?!”
“好了,MOMO别生气了,难得越前的记忆恢复了,我们就好好看比赛吧!手冢的比赛要开始了呢!”大石笑着打断两人。
越前呆呆地看着大石,然后转头问桃城:“MOMO前辈,这个带泳帽的家伙是谁?”
风,继续吹~~~
于是大石受伤了,阿晓笑喷了,众人石化了,而越前的记忆只恢复了桃城的部分,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们仍虽努力!阿晓,继续说你的同人故事吧!
***
手冢的比赛结束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观众席,稍微收拾了一下,便在阿晓旁边坐下了。
细心地把水壶的吸管递到旁人嘴边,看到他乖乖地张嘴喝着水,心里不禁缩紧了一下,都累成这样了,连反抗她的力气都没了啊,真可怜。
稍稍向他的方向挪了一下,拍拍肩膀示意他挨上去,然后手冢就乖乖地靠了上去,枕着她的肩,闭着眼睛假寐。
“很累?”
“嗯。”
“手痛不痛?”
“不,累。”
“打得爽不爽?”
“嗯。”
“输了难受吗?”
“嗯。”
“想哭吗?”
“不。”
“以后还想和小弦弦打一场吗?”
“嗯。”
“你是喜欢网球多一些还是喜欢我多一些?”
“你。”
“嘿嘿,手冢你真可爱。”
“嗯。”
呵呵,现在不管问他什么都是放射条件的回答呢,真好玩。
可惜,好景不长,手冢休息了不到5分钟就恢复原状了,于是在许久不用但威力依然不减的冰冻光束的扫视之下,阿晓只好讪讪地闭上了嘴巴。
接下来的事就对她更不利了,不二那家伙趁她一个不注意就向手冢打小报告,把阿晓刚才对越前做的事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就在手冢黑着脸抱胸看着笑意盈盈的阿晓时,手冢的电话响了,随意说了几句后便关上手机,然后宣布:“阿晓,现在就回医院!”
“咦?为什么?不是说好了看完比赛再回去么?”
“护士长打过来说,1个小时之后看不到你乖乖躺在病房里休息,后果自负。”
“不,不会吧……我不管,总之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看完阿市和龙马弟弟的比赛再回去!”她不会妥协的,大不了就是回去受点折磨。
“……”眼镜反光,眼镜反光。
“……”无视反光,无视反光。
“那你就别怪我了。”
他可不想听到她老是向他抱怨ρi股痛,或是向他炫耀成功地倒掉护士长特别准备的苦药水什么的,而且,反正她看了他的比赛就够了,其他人的不看也罢。
于是手冢抬手打了个响指,与此同时,喊出了一句:“Kabaji!”
“WUSHI!”
不知何时出现的桦地从后面抓起阿晓,然后把她打横抱起。
“桦地,轻点,小心弄到她的伤口。”
“WUSHI!”
“喂,手冢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桦地的力气本来就很大,再加上阿晓身上有伤,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桦地抱着自己往外走。
“桦地是刚才从迹部那里借过来的,为了顺利把你强行送回去,拜托了他很久才肯答应呢。”因为他说身边少了桦地会很不自在,华丽的程度会大打折扣,刚开始的时候,死活都不肯借呢,不过说明缘由后,就很爽快地答应了。
丫的,这不是摆明要看她笑话么?!!
“手冢……”放弃反抗的阿晓沉着脸叫他。
“什么?”
“今晚……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阿晓仰起脸回他一个阴森的笑容,尖尖的獠牙在阳光下泛着寒光。
手冢君,祝你好运。
***
傍晚左右,青学的一票人马拿着奖杯顺带捎上一盒点心来探望阿晓。
虽然阿晓还在因为被人强行带回来的事而生气,但看在点心的份上她也只好放下臭脸,笑着恭喜他们称霸全国了。
等众人闹完了结伴离开,病房就只剩下手冢和阿晓了,气氛一下子变得很微妙呢。
手冢还坐在床边,想着怎样应对的时候,阿晓就伸手往床上空出来的位置拍拍,笑得叫一个灿烂,轻声道:“来,手冢过来这边坐。”
而手冢在她话里听出的则是:“你以为你逃得掉吗,嗯啊?”
思索了一会,手冢还是坐了过去。
“嘛,坐过来一点,呵呵,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经你这么一说让他更加不想过去了。
但是最后在阿晓的不断催促之下,手冢还是乖乖坐过去了,两人靠的很近很近,他隐隐约约可以嗅到她的发香还有淡淡的奶油甜味。
“呵呵,手冢你今天输了呢。”
“……”但是青学赢了。
“还让桦地拖我会医院,嗯啊。”
“……”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你现在还这么有精神地找他算账么?
“胆子不小嘛,长大了,翅膀硬了,能飞了是不?联合着别人来对付我?”他以为她没看到她被桦地带走时,声称路过的迹部君的脸上,那么刺眼的笑么!
“你想太多了。”找迹部帮忙,是他大意了。
“是吗。呐,我觉得阿市当初对小弦弦的惩罚还是太轻了点,果然还是要再狠些才好玩。”
手冢被她脸上的笑吓得后背发冷,刚想往后退的时候,阿晓已倾身向前,伸出右手环上了他的脖子,两人的距离马上被缩得更短,两人的脸凑得很近。
眼前那张放大的笑靥如花的脸清晰地倒映在他眼中,想伸手推开她,却很自然地伸手环上她的腰。
阿晓朝他笑了笑,低声轻喃:“呵呵,要是你乖乖别动别出声,我下手就轻点,要是你反抗的话,我就叫非礼哦,让护士长把你拎到门口臭骂一顿。”
“啊。”无关她威胁的话,只是听到她那蛊惑般的声音,反应性地答应了。
“这可是你说的哦,你要是反悔的话,回去要穿女仆装给我看。”
“啊。”
阿晓见他那么乖巧地答应她的要求,又那么可爱地红起了脸,于是决定加快进程,直接跳过语言调戏的环节。
抬起刚刚复原不久的左手,稍稍扯开他的衣领,然后低头,轻轻舔了他脖子一下。
于是,在那微凉的舌尖划过他脖子的时候,身体不由一阵颤栗,她的舌尖在他脖子上晕开了涟漪,一直荡漾到他的心脏,荡漾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可是还是忍受不了,最后伸手推开她,问:“你,你干什么?”
“消毒啊!好了,你乖乖别动,很快就好!”
“……”
“你想穿着女仆装到操场上跑步,还是穿回去给你家的那三位大人看?”阿晓挑眉,看着对面脸泛红潮的人。
“……快点!”丢脸的样子给阿晓一个看就好了。
“好好,没问题,你闭上眼睛默数100下就好。”
狐疑地看了她一眼,但最后还是闭上眼,从“1”数了起来。
可是还没数到“10”,就被颈脖间的那股热气给打乱了,紧接而来的是一阵刺痛,还有淡淡的血腥味,然后就听到阿晓稍显惊慌的声音。
“糟糕,一时太兴奋咬得太用力了,手冢你别怕,我给你疗伤。”
紧接着又是一阵轻舔,不同于刚才的随意,这次显然是细心的,轻柔的。
舌尖划过伤口的冰凉,抚平了伤口的灼热,却让他其他完好的肌肤发起烫来,温热的嘴唇轻轻摩挲着,像是在安抚着伤口的疼痛,却让他觉得,她每一个吻都像烙印,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还疼不?”
随着她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颈脖被窗外溜进来的晚风吹拂着,可是他依然觉得,很热,热得头昏脑胀,就连看到她的样子,都觉得朦朦胧胧,只有一双黑眸依旧明亮,很漂亮,像夏夜的星空,让人不禁着迷。
“……”
看到手冢那样迷离地看着她,她反倒有些担心了,难道做得太过分,把他吓呆了吗?
“喂,你怎么了?脖子还痛不痛?还是本小姐的技术太好了,你都舒服得说不出话来了?”阿晓还在笑着打趣,可下一秒,手冢的脸就无限放大,然后眼帘上有一片柔软擦过,轻柔的,是羽毛般的轻吻。
阿晓配合地闭上眼,任由他一下一下地轻吻着自己的脸。
眼睛,鼻梁,脸颊,嘴唇……手冢的每一个吻都很轻,像春雨,无声无息,却每一次的触碰都滋润着她。
手冢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又一下,再一下。
现在的阿晓让他有些陌生,像这样乖乖的闭着眼任由他亲吻着,脸上微微泛着粉红色,唇上也是娇艳的粉色,这是他从未见的阿晓,可是他却很喜欢,很喜欢呢。
“阿晓……”他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却极为好听,可以称得上性感,每个音节都像拥有魔力,让她不自觉地沉醉其中。
“我喜欢你……很喜欢……”她的唇有淡淡的奶油味,软软的,很美味,像罂粟,让他无法停止,也不愿停止。
“嗯,我也是。”
他慢慢地轻啄着,乐此不疲。
阿晓微微勾起嘴角,扬起头,回吻着他。
呵呵,吻技还有待提升呢,不过,比起以往偷亲的感觉,味道好太多了呢。
嗯嗯,要好好教导一下啊!
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尔后,调皮的粉舌溜了出去,跑到别人的领域里去捣乱了呢。
“……”郁闷,阿晓为什么这么熟练……
“手冢你还有得学呢!”阿晓抬眸笑嘻嘻地看着他,顺便伸手摘下他的眼睛。
“……”努力点就好。
手冢不满地瞪了她一眼,然后低头,吻住她的唇。
阿晓你难道没听过,笨鸟可以先飞吗?
然后,少年青涩的吻因为少女的引导而逐渐加深,手自然伸出固定着她的脑袋,然后唇舌相缠,享受着她丝丝的甜美,久久不舍得放开。
再然后……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熟悉怒吼响起,两人顿时清醒过来,然后眼睛还有些迷离的手冢再一次被人像拎小猫一样拎起来,定眼一看,就看到护士长轻手轻脚地把因受了惊吓而直咳嗽的阿晓押回床上,然后转头瞄了手冢一眼说:“出门右拐直走到尽头左拐有洗手间,你先去冷静一下。”
“……啊。”说着,便转身出去了。
“噗!嘿嘿~~哈,咳咳……哈哈~~咳咳,咳,哈~~”见状,阿晓翻了个身,抱着被子直笑,笑声夹着咳嗽声,听起来让人背脊发冷。
“还笑!不是警告你很多次了吗?亲热也要惦记身体,而且这里是医院不是宾馆你俩给我注意点!还有你们现在才几岁@#@¥#¥#¥%$%$#&*&(&@#$#$%^%~~知道了吗?”
“呵呵咳,知道了,谢谢护士长关心,我保证,没,咳,有一次。”
“好吧!对了,这个给你,等下让那眼镜小哥拿回去看看吧。”说着,把一张DVD扔到阿晓的床上,然后带着一身不亚于手冢发飙时的低气压离开了房间。
阿晓拿起床上的DVD,默了一会,然后病房内顿时爆发出一阵超夸张的笑声。
十四岁妈妈?
不知道他等下回来看到这张DVD会有什么反应,真叫人期待。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先前说过要在50章之前结束正文,但后来写着写着就变成这个样子了,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今晚回来努力地写玩最终章吧!希望今晚十二点以前赶起,因为我明天要上学了~~一个月后才回家啊!没电脑玩了....可怜.....
幸福(2)
全国大赛结束以后,龙马就回到美国去了,而国三的前辈也逐渐退社,开始为应考准备,当然,因为基本上大家都是打算直升青学的高中部,所以也没有很辛苦,只要比平常用功些许,保证考试的时候各科都拿到合格以上就行了。
而手冢则打算国中毕业后就到德国,对此,虽然阿晓不舍得,但还是二话不说地表示支持,因为她不希望他为了这种事而纠结苦恼,而且,如果他不是那个执着于网球的手冢,就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手冢了。
虽然父母也建议她一起到德国,但是她还是决定留在日本,原因为何,她也说不太清楚,只是不想有太多的改变而已,况且她的德文差得要命,到了那边的日子也不会舒服到哪里。
对此,手冢一方面觉得松了一口气,但另一方面也有些别扭,他原本以为她又会纠结很长一段时间,或许像先前那样跑出去,失踪几个星期才能给他答复,谁知道他才刚提出来,她就举双手赞成了,郁闷,至少也给他挣扎一下。
***
阿晓穿着白色的毛衣外套和粉色的裙子站在街头无风的角落里搓着快冻僵的手。
今天的东京街头异常漂亮,到处都挂上了五彩缤纷的灯饰,绚烂迷人。
露天广场的中央放着一棵高大的圣诞树,圣诞树上挂满了漂亮的装饰物,还有树根边上堆放了小山般的精美的礼物盒,路过的小孩都忍不住伸手去拿,却不知道里面只是一堆塑料泡沫。
各间店铺的工作人员都带上了圣诞帽,也有些是让人扮成圣诞老人来招揽客源。
四处,都洋溢着节日的欢乐气氛呢,好热闹……
圣诞已经到了,天气越来越冷了呢,等冬天过去,春天来临的时候,手冢也要离开了吧。
计算一下,剩下的日子也不多呢。
“阿晓。”清冷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让本是神色黯淡的黑眸顿时亮了起来。
“啊,热牛奶!”
伸手接过手冢递过来的热牛奶,满足地喝了起来。
热牛奶果然是冬天的动力之源啊!
手冢笑了笑,伸手握过她空出来的右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说:“好了,我们走吧。”
“去哪?”
“等下就知道了,走吧。”
“哦。”
任由手冢拉到这样的荒山野岭,并没有抱怨山里的气温更低了,只是一直往他身上靠,好以吸取多一些热量。
捧着已经冷掉的热牛奶,阿晓开玩笑地说着:“手冢你把我带到这种地方该不会是想干什么坏事吧,难道你想对我图谋不轨,把我吃了?拜托,打野战也请你挑挑季节啊,会感冒的,我可不想打针吃药。”
“……”
好吧,其实经过长时间的锻炼,阿晓那种调戏的话已经对手冢没有作用了,毕竟习惯成自然,习惯了就会在这种时候自动转到无视状态。
“嘛,你不理我,那我留口气暖暖胃算了。”真无趣,以前那个会脸红着瞪她的手冢已经不在了,啊啊,好怀念啊!
“到了。”走在前面的手冢拨开前方的树枝,然后领着她走到外面。
随着他的脚步走向外面,眼前豁然开朗,整个东京的夜景尽收眼底。
灯火璀璨的东京城在黑夜中宛如美丽的夜明珠,远处的灯火形成一个一个的光圈,五光十色,就像阳光照耀下的五彩泡沫,美得让不自居沉醉其中,跌入梦幻般的世界。
突然,点点的白色在眼前飘落,伸手接住其中的一颗,白色的雪花沾在红色的毛织手套上,久久不融化。
“下雪了呢。”虽然阿晓不喜欢冬天,却喜欢看雪,因为她很喜欢白色。
“嗯。”
“谢谢你。”她并没有期待过手冢会制造浪漫什么的,因为总觉得浪漫更适合形容迹部或忍足那样的人,而不是适合他,可是,她好像错了呢。
突然,伸出去接雪花的手被他牵起,然后略带不安的声音从头顶上从来,“你愿意等我吗?”
转头看他,却见那张总是清冷的脸显得有些紧张,剑眉微蹙,薄唇紧抿,就算是透过那蒙上白雾的眼镜,她也看得到他眼中闪过的不安。
“……你觉得呢?”
“阿晓!”
“嘿嘿,别生气嘛!~~那你要我等你多久?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在这傻傻地等你吧!”
“给我五年,我会站上最高点。”
“五年啊,还好,不是很长。”低头自言自语地说着,然后又抬起头,笑道:“不过你以后可要多打几场比赛好好赞机票费,常回来看看哦,你也知道你们家阿晓的魅力不是一般的大,那些狂蜂浪蝶都是一打打的上,要是哪天我寂寞难耐,一时把持不住……”
剩下的话已经被人吞下肚子了。
好不容易等他放开,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凑过去,堆起满脸笑容讨好着:“嘿嘿,我开玩笑的啦!别生气了,那我答应你好了,以后有假期的时候就去找你好不好?”
“嗯,但是不许到牛郎店执事店女仆店那种地方打工赚钱。”
“你怎么知道?”
“城之内是我安Сhā在你身边的眼线。”从国二那个情人节开始就是了。
“……”
那她一定是只把她做过的坏事告诉他,但其他的事一点都没有提到,比如说她喜欢他的这件事……
所以说,手冢你根本不应该露出得意的表情。
“知道了。”心痛,那种工作,薪水很高耶!~~这样一来,不能出卖美色,只好老老实实去出卖劳动力了。
“嗯。”奖励似地在她嘟起的嘴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个白色的盒子,放到她手里。
阿晓打开盖子,里面是两只纯银的戒指,一大一小,陷在了白色的软垫上。
阿晓拿过一只欣赏起来,戒指的款式很简单,没有特别的花纹或装饰,只是在戒指的内壁分别刻上了对方的名字。
“定情信物?”揶揄似地瞄了他一眼。
“啊。”
“你这算是在预约我的下半辈子吗?”
“不可以吗?”他笑着反问,伸手脱下她右手的手套,将戒指套在了她的无名指上。
“你都给我带上了,我还能说不吗?但是,为什么不是中指而是无名指?无名指是结婚了才戴的吧!”
阿晓举起右手,不停地欣赏着,虽然她没说出口,但手冢知道她其实很喜欢的。
“没关系,当作是提前演练吧。反正以后要戴一辈子的,早点习惯也好。”某人一脸平静地说着。
“你……你真的是手冢?”她一脸见鬼地上下打量着他。
“是我没错。好了,到你了。”说着,便把手伸过去。
阿晓执过他的手,边将戒指套在他的无名指上,边笑着说:“唉唉,没想到手冢也学坏了。”
等把戒指稳稳地套上去后,她便把手掌贴上去,扣住他的手指。
举起两人相握的手,笑着对他说:“这样一来,你的下半辈子我也预约了呢,你以后可不能反悔哦。”
“不会。”
“量你也不敢。”阿晓得意地笑着,然后凑上去,在他微微翘起的嘴角上亲了一下。
***
多年以后。
下午的太阳很灿烂,但不算猛烈,照在身上暖暖的很舒服。
外面的樱花开得很灿烂,远远看过去,就像是一片花海,偶尔吹过一阵清风,带着几片樱花的花瓣飘拂过眼前,然后粉色的花瓣如同婀娜的舞姬,旋转飘零,最终落地。
又到了赏樱的季节了呢。
清冷的男子望着不远处的樱花树,脸上晕开了温柔的笑。
调整了一下网球袋的位置,然后继续前行。
用钥匙打开公寓的门,换好鞋,然后往里面走去,在客厅里张望了一下,然后放下网球袋,走到阳台上。
阳台,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正躺在在地板上,享受着天然的日光浴。
走过去跪坐下来,然后低头,在那张还挂着口水的嘴上轻吻了一下,然后小声地说道:“阿晓,我回来了。”
男子的话很轻,却还是惊醒了蜷缩在阿晓旁边的白色身影。
“喵呜~~”白猫大大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走过去,蹭蹭他的脚。
他伸手摸摸它的头,说道:“小球,我回来了。”
“喵呜~~”
“唔~~手冢,你回来了啦~~~”阿晓眯着眼,伸手抓抓一头黑色短发,然后朝他扯出个傻兮兮的笑容,顺便爬到手冢的怀里,蹭蹭,“怎么,被放鸽子了?这么早回来。”
明明说是以前网球部的人约好了要和冰帝来场友谊赛,怎么才刚出门不久又回来了呢?
“嗯,因为迹部的儿子快要出生了,所以突然就取消了比赛。”他还记得刚才迹部接到电话,得知他妻子快生的消息时,那个表情,真不华丽,好傻。
“真的?十个月过得还真快呢,手冢我们等下也去看看吧,我要做孩子的干妈!”迹部的儿子应该会很有趣。
“……你不要再叫我手冢了,要改口叫国光!”
“为什么?”
“我们下个月结婚了,到时你就是手冢晓,如果叫我手冢的话不是很奇怪吗?”很难得,手冢一口气说了那么长的话。
“唉唉,可是我习惯了啊,而且还有一个月不是吗?称呼什么的到时侯再改就好了。不过我说,手冢晓这个名字怎么怪怪的……”
“不会,很好听。”
“你这个样子一点说服力也没有。”
阿晓抱过一旁的白猫,皱着眉头,说着:“你就好了,不用改名字,西下球西下球,多有爱的一个名字。手冢晓很奇怪吧,球球你说是不是?”
“喵呜~~”
“你也是这么觉得哦,嗯,看来我还是要再考虑清楚要不要嫁给手冢……”
“阿晓!”
“呜啊!球球你看,家暴啊家暴,手冢叔叔很可怕是不是,咱们以后别理他了。”阿晓捧着猫起身向客厅走去。
丫的,居然凶她!他就做好心理准备再多做几个月的光棍吧!
手冢见状只好跟上去,从后面环住她的腰,问:“阿晓很喜欢小孩子?”
“还好,我只喜欢可爱的孩子,像你小时侯那样,欺负起来多有趣,才不像现在,都开始耍心机了!”
可恶,手冢这厮在德国这些年都学坏了!
“那不如我们也生个小孩吧,到时你爱怎样玩就怎样玩。”说着,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轻吻着她的白皙的脖子。
儿子女儿啊,你爹就这样把你们卖了!
“手冢你这是诱拐良家妇女哦!”阿晓转过身,仰起脸,吻住了他的唇。
利诱啊,这是红果果的利诱!
“不想要孩子吗?”毕竟怀孕是件很麻烦的事,以她那种怕麻烦的性格,不愿意也无可厚非。
“只是怕你会后悔。”她有点无奈地看着她,眼神里有那么点同情的色泽。
“不会。”他低头,回吻了她。
他怎么会后悔呢,其实,看到迹部在大家面前炫耀自家儿子快要华丽丽地诞生于世时,他真的很羡慕。
“唉~~手冢你太天真了,你现在当然说得轻松……可是,你想想,以后多了一个人出来跟你争宠,晚上你要一个人独守空房抱着枕头睡,周末还得被我晾在一边去因为我要照顾孩子,而且啊,我想我会爱孩子更多一些哦……不管怎么算,对你而言,都只是多了个劲敌而已……”
“……”手冢身型一震,顿时放开了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我没想到这些。” £TXt芝<夢ヵ電釨書轮わ圡繧
见状,阿晓继续说道:“你看,忍足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啊,自从他儿子出世以后,每天都在想着争宠的方法,可是每次他老婆都要儿子不要他,每次见到他都一脸弃妇样的,可怜得要命。”
“……那,还是暂时不要好了。”手冢推推眼镜,努力地保持冷静。
“嘿嘿,可是经你刚才那么一说我又想要一只了呢,多个玩具也不是什么坏事……嘿嘿嘿,撒,别挣扎了美人儿,你就从了我吧!”于是阿晓嘿嘿嘿奸笑几声就将转身欲逃的手冢给扑倒了,然后嘿嘿嘿地笑倒在他怀里,“哈哈~~手冢你刚才那个表情真有趣!”
“……”
今年的樱花也一样,开得很灿烂呢。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终于结束了呐~~哈哈哈哈~~~~
大家要等番外~~下个月中秋左右
啊啊~~我要上学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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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后来听朋友说才知道自己搞错了,订婚是中指,尾指是离婚~~现在修改一下~~~
番外(5)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位亲们请注看这里看这里!!
在大家看文之前,我要先给大家一个忠告,小心雷电!!
这次的番外,是以手冢的角度来写的,当然,毫无疑问的,崩坏了呢部长大人……很抱歉,对于部长de抽风和走形,我深感抱歉……
总之,大家不要大意地上吧!
嗯嗯,在说一句,喜欢番外的亲们要记得留言啊~~喜欢抽风中带点呆滞的小苹果也请留言吧!~~
谢谢各位~~
大家好,我是手冢国光。
我就直奔主题吧,嗯,在我的一生里,有很多重要的人。
我的祖父,是东京市前任警长并兼任柔道教官,同时也是一个非常值得让人敬佩的老人。记得小时候,每次和他一起外出,总会看到各色不同的人毕恭毕敬地向他问好,而且他们的表情都好像小学生看到训导主任一样,即警又畏。
小时候,祖父总会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国光,身为一个男人,不管是什么事都必须严谨地对待,绝不可大意。于是,我开始不大意地面对一切,学习,网球,待人接物,一切都小心谨慎,兢兢业业,绝不大意。
我的父亲,是贸易公司的职员,职位挺高,算得上是高层人员。
同样地,我敬佩我的父亲,因为不管何时,不管面对什么事,他总是临危不惧,镇定自若。就像当年,在街上被十几个混混堵在小巷里,父亲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便淡定地伸手扭着混混老大的右手,然后在众混混瞠目结舌的表情下优雅地拿出手机,拨出警察局的电话。于是,我开始向父亲学习,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面目肌肉,使自己能在各种情况下都能展示出最冷静的一面。
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家庭主妇,但是在我心里,她比任何人都要强大。说她强大,并不是说她的身手有多么了得,强场有多么骇人,只是因为,她总能将家里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她总能从家里三位男性脸部细小的变化中发现我们的需要和心情,她总能让稍显清冷的家变得温馨轻松。
在手冢家,母亲是太阳一样的存在。
然后,还有……西下晓。
在我6岁年,阿晓成了我的邻居。
初次见面,是在一个阳光普照微风吹拂的下午。那时,正是樱花盛开的春日,我在庭院里练习刚开始学习不久的网球,而她,伴着笑声,从樱花中冒了出来。
那时,有那么一瞬间,小小的我以为自己遇到了,樱花树的精灵,但,很快我就知道,那不是什么精灵,而是一种叫恶魔的生物,即便她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来自某某星球的外星侵略者。
回想起来,也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当初那么讨厌她的自己会在后来,和她成为了挚友?甚至在后来,习惯了,身边总会有这样一个她……
大概是在那个雨夜,她狼狈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却笑得如星光般的灿烂,说:“哟,手冢,晚上好呀!”
那是在阿晓成为我邻居不久后发生的事,那时,我还对那个叫西下晓的女孩保持着敌意,甚至,一再的无视,无论是她的亲近,还是她的恶作剧。
刚开始学习网球的我,控球能力很差,于是我每天都会在庭院里对着墙壁练习,然后,杯具发生了。
黄绿色的网球将祖父最爱的“玛丽亚酱”击落在地。
哦,控球能力还有待提升呢。我看着散落在地上的瓷片和折断了枝叶的罗汉松,如是想着。
回过神来,祖父已站在面前,脸,很黑。
那天晚上,我被罚在房间里面壁思过,并且被剥夺了吃晚饭的权力,其实这不算什么的,但后来祖父拿着一本厚厚的格林童话进来并扔到我桌面,气呼呼地说,把这抄一遍明天检查!那一刹那,我真的很无语,为什么是格林童话?其实我比较喜欢安徒生的。
我看着祖父那张气脸,最后还是把这话咽下去,并乖乖地拿出纸笔,翻开书抄了起来。
祖父呆了一会就离开了,似乎是要回去哀悼他的“玛丽亚酱”。
突然,外面稀里哗啦地下起了雨,雨点打在窗上,吧嗒吧嗒的响着,十分清脆。
十点左右,我的格林童话只抄了一半遍,外面依旧下着大雨,“吧嗒吧嗒”的声音中夹着“咕噜咕噜”的声音,嗯,是我肚子饿了。
我有点苍凉地转头看向窗外的瓢泼大雨,孰不知外面刚好劈下一个闪电,一道白光伴着雷声闪过,而窗上,一个黑色身影出现了。
这,是二楼……
怎么会有人……
难道……
有贼?!
就在我胡思乱想打算下楼找大人的时候,窗被一把推开,然后一个人利落地翻了进来,尔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哟,手冢,晚上好呀!”阿晓穿着|乳白色的雨衣站在窗边,左手提着个黑袋子,右手挥挥向我把招呼。
“你怎么上来的?”我问。
“爬梯。”她言简意赅地回答着,然后把黑袋子放在一边,把身上的雨衣脱下,放到一边。
说起来,那是她第一次爬我房间的窗户呢。
“你来干什么?”我有点语气不善地问她,眉毛不禁皱了起来。她该不会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嗯,越想越有可能。
“阿勒阿勒,小光光你真伤我心,我可是特意来给你送外卖的说。”她扬扬手上的黑袋子,笑得很灿烂。
“……”看着她那个样子,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巴掌不打笑脸人大概就是这样吧,每次看到她的笑脸,脸都冷不下去了,只好别扭地别过脸,把她当空气,无视吧。
我别过脸,却听到阿晓在后面嘿嘿的笑,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一阵香味飘散开来。
“这是我妈做的咖喱饭,虽然味道比不上彩菜阿姨的,但还算不错的。”
“……”好香。
“嘿嘿,手冢你不饿?”
“……不饿。”然而,肚子却很不识趣地唱起了空城计,还有身后阿晓的笑声参合着,真是热闹。
就在我纠结着的时候,手已被人牵过。
阿晓的手,有点湿,凉凉的,大概是因为淋了雨。
“好了,快点过来吃吧,我赶着回去睡觉呢。”她把我拉到书桌边,然后把我按到椅子上坐好,自己也不客气地拉了张椅子来坐。
小小的手将便当盒推到我的面前,浅褐色的咖喱,雪白的米饭,泛着柔和光泽的牛肉……好像很好吃耶……
“咕噜——”又一阵声响从腹部传来,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为什么,每次丢脸的时候,都被她看见?
“你不吃吗?”
“……”
阿晓那边沉默了片刻,然后又听到她的声音响起,“呐,手冢看这边。”
习惯性地转头,却被她塞了一口饭,夹了点些许咖喱,温温的,很好吃。
“呵呵,手冢你是想自己吃呢,还是让我喂你吃?”她在笑,脸上却显得有些阴森,我知道,那是她发飙的征兆,之前曾经见识过一次。
我记得,阿晓最讨厌人家浪费食物。
我思索了一会,还是觉得乖乖吃饭比较好,因为母亲也说过,好孩子要珍惜食物的。
见我妥协,她也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伸手揉揉我的头发,笑道:“真乖。”
若不是我捧着便当,我会把她的爪子拍下来的。
“手冢你喜欢格林童话吗?真看不出来呢……”我从她的表情中,就大概猜得出她还没说出的那些话,她应该想说,我以为你会喜欢看《钢铁是怎样练成的》之类的呢。
“不是,是祖父让我抄的。”其实我真的比较喜欢安徒生的,格林童话,我个人觉得一般吧。
“是吗。”她拿过我的罚抄本子,看了看,突然笑了,“啊,你刚好抄到莴苣姑娘呢。嘿嘿,要不是我有梯子爬,那你就得饿肚子了,因为你头发太短。”
哼,你的头发也长不了多少!
“你也留一下头发吧,下次我试着爬你的头发上来,怎样?”她笑着拿过笔,往下接着抄下去。
“你老实点爬梯子就好!”我脱口而出,却在下一秒就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呵呵,好呀,我听你的,以后都爬梯子。”
“……”
什么叫奸计得逞?看她那满满的笑意就知道了。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乌云散开,露出了明亮的弦月,一如她弯弯的笑眼。
那夜,她替我抄完剩下的童话故事,我没有拒绝;她偶尔冒出的几句话,我会简单的回答;看着她趴在桌面上睡着,我不自觉笑了……突然觉得,其实她也不是那么可恶,甚至有些可爱……
呃?!难道我就这么简单地被她的咖喱饭收买了吗?!
那个雨夜,突然有什么改变了,虽然连我自己也不曾发觉,但改变,却真实的存在。
***
在漫长的相处里,我渐渐地了解了这个叫作西下晓的女生,并慢慢接受了她这个朋友。
其实我很欣赏阿晓对待剑道的态度,一如我对待网球,认真,谨慎,全心全意。
我很少看见她练习,因为她练习只会在自己的房间或森谷家,又或神奈川的真田家,尽管如此,我还是知道,这个表面上吊儿郎当又懒懒散散的家伙,在剑道上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远远比其他人要多许多许多。
一旦练起剑,她甚至可以废寝忘食,很难想象,一个好吃懒做的人,也会有那样的热情。
当然,努力和成果基本上都是成正比的,所以我从不怀疑她的实力……
只是当我看到她将一群不良少年用不到五分钟全部放倒的时候,我呆了……我似乎太小看她了呢,果然,我错了,我不应该用正常的10岁小孩的标准来衡量她的。
再说说其他的吧。
阿晓她,出乎意料地受欢迎呢。
上小学的时候,我们很凑巧地分到了同一个班。
开学的第一天,阿晓不花多久就和全班的同学混熟了,而反观自己,显得有些形单只影呢。
回家的时候,阿晓就被人扯去逛街,我上完网球课后自己一个人回到家,还被母亲揶揄,“阿拉,国光被阿晓抛弃了呀~~”
到了第二天,班上要选班干的时候,自己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推了上班长的位置,而推荐我的人,是阿晓。
“嘛,因为大家都说手冢你看起来很可靠呢,不管怎么看都是做领导的料,所以班长这个位置啊,是非你莫属的啦,手冢班长,以后好好干哟。”
听着阿晓的话,稍稍有些得意呢。
很可靠?领导型人才?阿晓你真是太诚实了!手冢班长……听起来很不错呢。
也许阿晓说的没错,从那以后,虽然无意去争取,但自己一直都在领导着别人。
或许是阿晓的原因,我觉得大家都有意无意地接近我,并没有像幼儿园的那些人那样,因为我的不苟言笑而疏远我。就算是冷着一张脸狠瞪班上那些调皮蛋,他们在哆嗦着逃离后,很快又会笑嘻嘻地上来勾肩搭背,“呀,班长大人一起去踢球吧!今天一定要给7组的人一些颜色看看!”
对此,我默了,这些人和阿晓混久了被同化了么?脸皮都这么厚,抗冷功效挺不错呢。
于是,在不断的练习中,我的“冰冻光束”诞生了。
***
其实,小学生都很无聊,而且很幼稚。当然,某些人除外,比如我,和阿晓。
小时候,阿晓喜欢牵我的手,她总会用右手牵着我的左手,小小的手掌温热温热的,带着薄茧,让人安心。
当然,阿晓牵过的不只我一个,班上的女孩子大部分都被她牵过,低年级或同年级那些长得标致可爱的男孩子也多次被她“顺手牵羊”过,无疑的,阿晓很喜欢吃人家豆腐,男女都是。
所以说,其实大家不必那么大惊小怪的,看到阿晓牵着我去书店的时候,大家应该保持淡定的。
可是,要让一群国小三年级明白什么是淡定,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当看到黑板上画着一把伞,伞下写着我和阿晓的名字的时候,我很淡定地推了推眼镜,然后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刷刷了起来。但是,粉笔似乎泡过汽水,所以擦不掉呢。
我思索了一会,放下粉笔刷,转而拿起了粉笔,在冢字上打了个大叉叉,然后在旁边写下正确的冢字。
“冢字上面是没有一点的。”我留下一句话,便回到了座位,开始收拾我的文具和书本。
而当阿晓迈着懒洋洋的步伐来到教室并看到黑板上的涂鸦后,她只是笑了笑,便拿起粉笔在伞的边上加上红色的心,然后抱胸感叹道:“不愧是我啊,随意加两笔就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不错不错。”
闻言,我腹诽道,阿晓你确定你不是在画蛇添足?
“立夏,这是你画的?”阿晓转头看向坐在后排的男孩子,笑意不减。
“呃?你,你胡说!才不是我画的!”立夏摇头,否定。
“各位怎么说?”阿晓挑眉,依旧笑得好看。
“是他!”全班四十多人一致伸手指着立夏,语气坚定。
其实,聪明的孩子都该知道,不应该对阿晓说谎的,因为那只是浪费口舌而已,而很明显的,立夏童鞋就是个典型的反面例子,就是一笨孩子。
“哦,原来真的是这样啊……我说立夏,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我可以确定她那时用的是肯定语气。
“什么?你,你胡说!”立夏童鞋闻言两颊如火烧,顿时呈现了苹果般的红色。
“不是么?我怎么听说你暗恋我?”
“你你你你你……少自恋了!谁,谁会喜欢你这种恶劣的家伙!”
“我想你最好照一下镜子,凭你现在这张堪比猴子ρi股的脸,你的话,没啥说服力呢。”
“西下晓!”
“嘛嘛,冷静点,太鸡冻对身体不好啊。”看她那笑,多圣母,背景都开出百合来了。
“啊!>皿 唉,身为班长的我,果然还是无法见死不救呢。
“阿晓!适可而止!”毕竟,玩弄一个纯真小男孩的感情并不是什么好事。
“阿拉阿拉,手冢你干嘛这么紧张丫?难道说,你很在乎立夏小盆友?唔,这可不妙了,三角恋什么的最麻烦了呢~~~阿勒阿勒,一出狗血的文艺爱情片悲催地即将横空出世了丫~~~”
“……”
好吧,以后这种挺身而出的好事我还是少干微妙了。
“立夏!把上面的东西弄干净!”
“什么?!”
“……”我横眼扫过去,盯得他鸡皮泛滥。
“知道了!”立夏小盆友此刻内牛满面啊!~~
“唉唉,立夏真听话呢,搞不好还是一忠犬(攻)呢。”阿晓笑着回到座位上,看得出,她心情很好。
那事以后,我还专门抽了时间和阿晓好好谈了一下,让她以后注意点,别随便牵男孩子的小手,摸人家小脸,开过火的玩笑甚至亲人家脸蛋之类的,当然,我说的男孩子主要的是指我自己。
而那以后,阿晓也确实收敛了许多,至少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她的魔爪,对此,本人已深感慰藉了。
类似这样的事,在之后的日子里也一样有出现过,但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始作俑者被整得很惨。
或许因为我和阿晓的感情太好,所以身边的人总会问这样的问题,“你们在交往吗?”
而每次,我都会很爽快地回答,“我们是朋友。”
是啊,我们是朋友。
可是,为什么,每一次的回答,心里总有些,莫名的烦躁?
***
他们都说,我和阿晓,很亲昵,是青梅竹马,总是在一起,比任何人的感情都要好……可是,我知道,对于阿晓,我是她的挚友,可是,却不是唯一的……
阿晓在神奈川有两个感情很要好的青梅竹马,尽管在不同的地区,他们的感情也从没有因此而减弱过,他们的羁绊依旧坚不可摧。
像阿晓那样的懒人,每个月月尾,都风雨无阻地坚持回神奈川一趟,练剑不过是个幌子,实际上只是为了和他们见上一面,由此可见,这两个人对她的意义,很重要。
每次看见阿晓谈及那两个叫“阿市”和“小弦弦”的人时,眼中闪过的愉悦欢欣,我总会不自觉沉默,因为,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静静地听她说着,神奈川那边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阿市”和“小弦弦”又怎样怎样,如此这般。
有时,我会觉得,比起自己,阿晓的另两个青梅竹马在她心中的地位更高一些。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大概会毫不犹豫地跑回神奈川吧,毕竟,那两个人更加有趣,更能让她开心。
当我看到她扬着柔和的笑容,听她用略带怀念的声音轻声说着:“神奈川的大海很美呢。”的时候,我就是这样想的。
或许,她真的想念着,过去在神奈川生活的日子,还有,她的另外两个青梅竹马……
有时候,我会想,我对于阿晓,是特别的吗?
“当然啊,因为你是独一无二的手冢国光!”
忘记了自己是怎样问出口的,只记得她回答的时候,那种毫不犹豫,还有弯弯的黑眸。
是吗。
是特别的呢。
可是,看到她同幸村和真田打闹嬉戏,看到她乐此不疲地欺负城之内,看到她和不二一起狼狈为奸,看到她对芥川和切原的宠爱关心,看到她对百木的亲近和依赖,看到她毫不吝啬地向别人扬起我所熟悉的笑容……
我想,我是不是太自信呢。
也许,每个人对于她而言,都是独一无二的……
我是独一无二的手冢国光,却不是,阿晓独一无二的手冢国光。
每次想到这种事,我都不禁苦笑。
为什么那么执着那种事?那么在意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呢?
还有,那种幼稚的,占有欲……
真是太大意了。
***
和冰帝比赛后,我因为手伤的事而决定到德国治疗。
在德国的那段时间,说真的,很枯燥,每天都是治疗,练习,休息,千篇一律。
而在德国的那些日子,我也养成了奇怪的习惯。
在日本的时候,我除了用电脑查找资料外,基本很少用它来娱乐,而到了德国后,每天准时打开邮箱成了我的习惯。
邮箱里有网球部的大家发来问候的邮件,也有大石对每天练习或比赛的报告和城之内关于阿晓的简短汇报……
而邮箱里,看到最多的,就是阿晓的名字。阿晓的邮件没有特定的时间,内容也不定,那是她的风格,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是说今天在班里某同学的糗事,有时是说今天午餐的菜式,有时是说今天又做了什么恶作剧整了哪些人,有时则是无缘无故的无病呻吟或是突发奇想的感叹,甚至还有绯句和中国诗词,当然,偶尔也会有她那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自拍照……
每次看到屏幕上的字,感觉就好像看到她那张嘻嘻哈哈的脸一样,最后,只有无奈地笑着。
其实,我并不是个爱吃甜食的人,点心什么的也只是偶尔陪阿晓吃一下,零食糖果的更是不会主动去碰。可是在德国的时候,却爱上了吃奶糖,并不是因为觉得好吃所以想要吃,只是每次含着奶糖,感受着香腻的奶味肆意地在口中扩散,总会觉得,心有种被滋润的感觉,然后就会不自觉地想起阿晓,想起以前的小事。
这大概就是阿晓说的,奶糖有治疗思乡的作用吧,原来是真的。
于是,每天闲暇下来,我就会抽出阿晓送的那一大包奶糖,一颗一颗地吃起来。
某次在房间吃着糖的时候,刚好被我的主诊医生茱莉小姐看到,于是她噙着抹坏笑,问:“手冢你在想你的女朋友吗?”
那时,我突然愣了一愣,沉默了片刻才缓过神,回答:“不是。”
后来她还说了什么,但我忘记了,只记得她临走时看我的眼神,有点无奈。
说起茱莉小姐,她似乎对阿晓很感兴趣,自从她看到那张被阿晓硬塞到我钱包里的我们两人的大头照后,她总会有意无意地向我打听阿晓的事,虽然有点不乐意,但每次看到茱莉小姐那闪闪发亮的蓝眼睛后,都只能无奈地实话实说。
“呐,手冢你和阿晓真的只是朋友吗?”某天复诊的时候,茱莉小姐这样问我。
一如既往的,我点头回答着。
“是吗?不过看到你们走在一起的人,一般都会误会吧,因为你们的感情真的太好了。”
“还好吧,阿晓和很多人的感情都很好。”确实呢,虽然有些郁闷,但阿晓的好朋友确实的很多,都是以“拨”做单位的呢。
“呵呵,可你们是特别好呀!对了,手冢,你知道阿晓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吗?嗯,我是说恋爱的对象!”茱莉小姐伸手卷了卷她的金发,一脸兴奋地问道。
阿晓喜欢的男生很多,但,若是说,恋爱的对象……
“我不知道。”
“欸欸,原来是这样啊~~”随后,蓝眸微眯,狡黠的亮光一闪而过,但我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异样。
沉默了一会,茱莉小姐又说:“我说,要是以后阿晓谈恋爱了,手冢你肯定会很寂寞!呵呵,毕竟女生啊,一般都是重色轻友的呢。”
“……”闻言,我微微一颤。
“不过呢,到时你就轻松很多了,至少不需要整天跟在她后面帮她收拾残局,也不用担心她老是恶整你给你惹麻烦,因为那时要担心的已经不是你而是她男友了,你这个青梅竹马也算是可以功成身退了……那样,你就能好好地练习你的网球和学习了丫。”
“……”那时,我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眉,扭得像麻花一样。
“到时候啊,就算阿晓想去找你这个青梅竹马玩耍,恐怕也不容易。你要知道,十几岁的小男生都喜欢吃醋呢,看到自己女朋友去找别的男生玩,肯定心里不好受,然后就会死缠烂打,把阿晓绑得死死的……”
“……”听茱莉小姐那样说,我也不知不觉沉入了自己的想象。突然,脑海里浮现了一个无脸男拖着五花大绑的阿晓到处跑的场景。
“所以说啊,在阿晓谈恋爱之前,手冢你可要好好珍惜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啊!不然等阿晓的男友出现了,我怕你们连见面都难。”
…… ……
…… ……
阿晓的男朋友……
我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尽管我一直都知道学校里喜欢阿晓的男生很多,但我却一直没有想过,会有那么一天,在那些喜欢阿晓的人里,有那么一个人,会成为阿晓恋爱的对象,甚至是一生的伴侣,不仅会理直气壮地独占她,而且还会成为她生命中,最最特别的存在。
当那天来临了,我该怎样呢?
身为朋友的我,应该笑着祝福,然后将挚友的幸福交付给那个人。
但是,如果我做不到呢?
***
青年选拔赛在日本如火如荼的进行着,我在德国只能通过阿晓和大石的邮件了解详情,然后在心里暗暗地羡慕着。
我也好像参加比赛啊。
然后,那天晚上,我接到了阿晓的电话。
“手冢啊,你有空不?有空就回日本一趟,选拔赛现在需要你呀!”
听到阿晓难得正经的语气,我拿着电话,神经立即绷紧,难道我,可以回去比赛了?
“好,我明天就动身!”
“那就好!啊,忘了说,龙崎老师生病住院了,我们这里缺个教练,你回来替补一下吧!”
“……”
回去当教练当教练当教练当教练当教练教练当教练当教练当……(无限循环中)……
我的比赛……没了。
“嘛,别伤心了,虽然不能上场比赛,但是回来看看也有收获哦!大家都变得很厉害呢~~而且,要是你回来,事情肯定会变得更有趣的说。”
听她那口吻,就知道这家伙肯定又在等着看戏了。
“而且啊,我也想你了呢,手冢你可要早点回来哦!我会等你的。”
闻言,我愣了一下,尔后回了她一句,“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不禁发起呆来。
一阵敲门声打断我的思绪,转过头,看到茱莉小姐站在门边,笑得有点不怀好意,“怎么,发生了什么好事吗?很少看到你笑得那么开心。”
我有点尴尬地推推眼镜,回答:“没什么……茱莉医生,我明天要回日本,大概要一段时间才能会来。”
“哦~是吗,呵呵,那么祝你一路顺风吧!”
希望,可以早点回到日本。
可是,我回到日本后却觉得好无奈啊,就因为忘了带手信,被阿晓冷落了。得,我在她心目中连只咸猪手都比不上!
不过算了,难得见一次面,就不要和她计较。
……一份意大利面就搞定了?阿晓还是一点都没变呢,仍旧贪吃的很呢。还好阿晓的智商算是蛮高,否则我真的很担心哪天,她会被怪蜀黍用棒棒糖拐走。
刚回来的那几天,每天都可以听到乾有意无意提起阿晓在先前那段时间干的“好事”,由此,我也大概了解了一下状况。
一颗海带和一颗橘子头。
前者是最近让阿晓很上心的后辈,后者是最近对阿晓很上心的朋友。
前者是随时会红眼暴走把人打得半死的凶残恶魔,后者是随时随地随心所欲到处泡妞的山吹之狼。
前者被阿晓吃得死死的,并据说是阿晓在众后辈中最疼爱的天然健气小海带,后者则是被阿晓迷得晕乎乎,并据说为了阿晓,正很努力改邪归正的幸运君。
“什么叫被阿晓迷得晕乎乎?”听着乾的话,我不禁皱了一下眉。
“哦,就是说千石是100%真心喜欢阿晓的。”
“虽然挺押韵,但我觉得你这词汇用得不怎样。”什么叫“迷得晕乎乎”,好像阿晓不是什么正经女孩子一样。
我抬眸,发动了冰冻光束。
“抱歉,我下次会仔细考虑措辞的。”
“嗯,不能大意。”看着乾一阵哆嗦后,拿起笔修改起来,我满意地点了点头。
“呵呵,手冢,你觉得这两个人怎样呢?也许以后,他们其中一个会和阿晓在一起也说不定。”坐在旁边一直沉默的不二突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让我和乾都不约而同地抬头看他的笑脸。
“……”
“……”
“呵呵,怎么,很惊讶吗?呐,不止切原和千石,还有像芥川之类的其他的人,你觉得阿晓选哪一个比较好呢?哪个会让你放心些呢?”不二依旧托腮笑着。
“……”乾推推眼镜,勾起了嘴角,我知道,他又准备收集新的数据。
我沉默片刻,最后还是回答道:“这不是我该管的事。”
“是吗。”不二收回探索的眼神,笑眯眯地望向窗外。
“这数据……”乾欲言又止。
我不该管的。
可是为什么会那么在意?不管阿晓会选哪一个,我似乎都无法安心下来……那个他,可以好好照顾她保护她理解她一心一意爱她让她永远幸福吗?可以包容她大大小小恶作剧并无怨无悔地帮她收拾好烂摊子吗?
“阿晓,不要总是闯祸。”那天晚上,我这样对她说着。
那是我想了很久得到的答案。
若是以后,真的有那么一天,我无法再在她身边照顾她,凭她那种爱无事生非的恶劣性格,有几个人能受得呢?有几个人,能像我那样把她闯下的祸收拾的干干净净妥妥当当?又能有几个人,能够一直守护她,离不不弃?
所以,我只好从源头入手了,只要阿晓肯乖乖呆着不闯祸,那我也算是勉强松了一口气。
可是,那也终究是勉强而已。
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像是担心女儿未来幸福的父亲,焦急不安,又夹杂着不舍,还有一种莫名的情感。
可是,日美友谊赛的那天,当我在医院的走廊里,看到阿晓和切原重叠的身影时,我知道,那种未知的情感,原来叫作,嫉妒。
***
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人已经出了医院,而且手里拿着一张明天早上的机票。
我默。
为什么会这样?
算了,反正早点回德国也好。
我如是想着,揣着我的机票回了家。
回到家后,阿晓似乎还没回来,因为她的房间还是黑呼呼的。
难道,还在和切原在一起吗?
明天回德国的事,还是现告诉她一声吧,不然她又生气了。
我摸出手机,按了阿晓的号码,可是,在要按下接听键的时候,我的手指却停下来了,突然,有点害怕,听到她的声音。
她会不会很高兴地对我说:“手冢你听我说哦!我拐到了一头笨海带了哦!”?
我开始纠结了。
打吧,我又有点怕怕的,不打吧,阿晓又铁定会生气。
打?还是不打?这是个问题。
最后,我还是按下电话键,但,那是信息的发送键,那信息是给真田的,除了告诉他我要回德国外,还拜托了他帮忙照顾一下阿晓,毕竟,以后阿晓回神奈川的机会很多吧……
最后还是没有告诉阿晓,我回去的事,而我,也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第二天有阿晓的比赛,
等我想起这件事来,我已经坐在飞往德国的飞机上了。
回到德国以后,一切又恢复了原状,治疗,练习,休息,日复一日,只是,我再没有打开我的邮箱,也再没有吃那包奶糖了。
我也说不清为什么,只是,暂时不想去碰那些东西而已。
直到某天,茱莉小姐拍着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对我说:“手冢,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我哦,不要什么都自己憋在心里,这样对你的治疗也不好,来,放心说吧,姐姐我会帮你的。”
茱莉小姐说那句的时候,那个表情太熟悉了,那种被阿晓称之为“三八”的表情。
见此,我只是推推眼镜,淡淡地回答道:“没什么。”
“唉,那好吧,既然你不说我就不勉强你了……那,手冢你今天休息一下,到外面走走吧。”
“可是……”
“可是什么,病人就得听医生的话!好了,换件衣服出去逛逛吧,不到晚饭时间不许回来!”
“……是。”
离开了医院,我并没有什么特别想要去的地方,于是打算到附近的书店看看有什么好看的书,然后再到公园坐坐,等晚饭时候就回去。
去书店的路上,会经过一条长长的大理石桥。
桥下有一条河,河水并不急,只是桥与河面的差距很大,再加上河水不够深,所以掉下去的话,也会有性命危险。听医院的人说,这里经常有人自杀。
刚想到这里,就看到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坐在桥的护栏上,两条腿在半空中晃来晃去,忧伤的眼睛紧紧盯着平静的河面。
该不会是,来跳河的吧。
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想法,我走了过去,用德语问她:“小姐,请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那女孩听到我的话,猛的一转头,但在看清楚我的样子后又暗下眼眸,低下了头。
“……”我沉默了一会,继续说道:“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但我希望你知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轻生是一件很不负责任的事。”
“呜~~”
听了我的话,那女生似乎也有些觉悟,稀里哗啦地哭了起来,于是我继续:“人生很美好,世界很美妙,你还年轻,就这样放弃,太可惜了。”
日行一善,也不是坏事。
就在我暗自松了口气的时候,女孩突然间叫喊起来。
这,难道说,我的谈判失败了?
“呜~~让我去死让我去死,我不活了~~你,你不要拉着我~~让我跳下去死了就算!~~”
“……”
可是,这位小姐,我并没有拉你啊。
我推了推眼镜,看着那女孩一边喊着“让我去死”,一边紧紧抓着护栏,唯有沉默。
突然,女孩停止了叫喊,眯眼看着我,然后三两下便蹿到我面前,怒气冲冲地指着我的脸,问:“你怎么不阻止我?你就那么冷血,眼睁睁看着一个可爱的花季少女跳河自杀吗?你这恶魔!”
我伸手拍掉她的手,冷静地说着:“你根本就不想死,所以我没有阻止的必要。”
“唔!……呜~~你们都欺负我!混蛋!呜~~~”
看着女孩蹲在地上,抱着头,哭得呼天抢地的女孩,我决定还是不管她,先去书店。可就在我走了还不到三步时,那女生就抓住我的衣袖,死活不让我走。
“喂,你这面瘫男,怎么这样就走了?你就不担心我这一个花季少女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会遇到危险?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这么伤心欲绝流浪街头还想跳河自杀?你就一点好奇心也没有吗?”
“这不关我事。”我现在在乎的,只是能不能在书店找到可以打发时间的书籍而已。
“啊!大哥哥啊,你别走啊!你听我说,我真的很可怜啊!你就发发善心听我把故事说完吧!”
看着那个扯着我衣尾的女孩,我很无奈,这个世界真的很混乱,什么怪人都存在。
“……”
“大哥哥啊!~~”
“我知道了。”我真的受不了,女孩子的眼泪太可怕,可是,阿晓却从来不用眼泪来威胁我,她只会笑得一脸灿烂,然后在背地里挖好坑,等我自己跳下去。
我们坐在桥边的一张长椅上,女孩说着她的故事,而我只能勉强听下去。
原以为是什么惊天惨剧虐心又虐身的故事,孰不知,只是小孩子闹别扭而已。
“你说,约翰他是不是很可恶!居然把我自己扔下,跑去和洁西卡约会!我以后都不要理他了!”
这个女孩叫玛丽,而她口中的约翰和洁西卡分别是她的青梅竹马和同学。
“……”
“呜~~~臭约翰,太可恶了!我讨厌他!”
“……”
“大哥哥我告诉你,其实我喜欢约翰,很喜欢他的,从很小的时候就是了。”
从小就喜欢了……
“是吗。”我无心的回答着,思绪却飘到了远处。
“当然!虽然我还小,但这并不代表我不懂爱!”玛丽叉着腰,稚气的脸上是不搭调的严肃,“每次看到约翰开心的笑容,我就会很窝心,傻乎乎地跟着一起笑,当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心就好像被针刺一样隐隐作痛,想拥抱他安慰他给他温暖,看到他和别的女孩子在一起会生气会妒忌会恨不得冲上去把人拍飞,会想要无理取闹却又担心会让他讨厌……不放心把他交给任何人,希望能带给他快乐的可以是自己……”
玛丽抬头,看了一下天空,声音里是淡淡的哀愁,“朋友这个身份已经不能满足我了,我变得越来越贪心,想要独占他,不让别人碰他。可是,又会担心,他喜欢的是我吗?我能给他带来幸福吗?还是说,洁西卡会更适合他……呜~~~好纠结啊口胡!明明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为什么~~呜呜~~~~”
我,或许有点理解玛丽的想法。
喜欢吗?
原来,阿晓说得没错,我真是太迟钝了,在感情方面上。
可是,现在才明白,是不是有点无济于事?
“那现在该怎么呢?”无意间的脱口而出,“或许,没有机会了。”
“呜~~你说什么?”
“这样的情况下,那份喜欢的心意该怎么办?”告诉她?还是,静静地藏在心里?
“唔……那,当然是要告诉他!我才不会让自己死得这么不明不白!虽然很怕他跟我说‘抱歉’,但是,哪怕是一丝的机会,我也不想放弃,因为,我喜欢他。”
“你不怕他会困扰吗?”
“怕,但我更不想让自己后悔……好,我等一下就找他摊牌!臭约翰,你给本小姐等着!”
“嗯,不要大意。”
我笑了笑,打从心里,祝福着这个勇敢的女孩,也感谢着她。
嗯,我也不能大意呢。
***
再次回到日本,却发现,原来在我不在日本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
依旧是从乾那里听来的,阿晓的比赛输了,被人赶出家门,消失了整整一个星期。
闻言,我不禁皱眉,等听到乾说阿晓去打工的事时,我的眉皱得更深了,眼角瞄过去,看到乾在哆嗦着搓手臂,我推推眼镜,冷冷地丢给他两个字:“继续。”
乾推推下滑的眼镜,继续说着。
而在听到阿晓和切原在医院吵架的事时,眉终于舒展开去,心里也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误会啊,真狗血。
对于阿晓加入剑道社,其实我并不放心。
回来的第一天,看到剑道部的那两个人明目张胆地在网球部架着阿晓往外跑,我就知道,剑道部的人,不是什么好人。
虽说以阿晓那种绝不理亏的性格,也没几个人能动得了她丝毫,但还是忍不住担心,阿晓在那会被人欺负,毕竟,现在,只有她一个人。
于是,某天部活结束后,打算去看看阿晓情况的我,被双眼看到的唯美场景,摧毁了一向让我自豪的理性。
夕阳下,身穿女仆服的少女昂首,微微闭上了眼睛,嘴边有弯起个清浅的弧度,白皙的双颊被夕阳染红,显得娇美动人。
身姿挺拔,面容俊朗的少年站在少女面前,低头看着身前的人儿,眼眸里闪过的是,羞涩的色彩。
然后,少年抬起手,眼神变得柔和。
再然后……
我忘了,当我上前二话不说就把阿晓拉走时,高桥脸上闪过的惊讶和愠怒的神色,也忘了,阿晓在后面说了些什么,只记得,两人的手牵在一起时,那微热的温度,真实的触感,还有安心的感觉。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却出乎我的意料。
希望你不要Сhā手我的事……
祸从口出啊,真是太大意了,就因为那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把阿晓给惹毛了。
“啊呀,手冢被阿晓无视了呢。”某天不二笑眯眯地说着,结果被我罚去跑了50圈。
就这样,过了很久,我和阿晓还处于冷战状态,当然,我觉得是阿晓单方面的使用冷暴力,对这样的结果,我并不满意。
不过,我也只好忍耐,现在贸贸然去找她反而会起反效果呢,而且,这种情况也维持不了多久,最多也是到阿晓的比赛结束为止,所以,到那时候再好好道歉吧!
我一直这样想着,乖乖地等待阿晓的比赛结束。
可是当我听到阿晓出了车祸的消息后,我真的很后悔,为什么,那些话没有及时地说出来?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告诉她呢。
包括那句,我喜欢你……
“关心则乱”大概就是指那时的我,因为心太乱了,所以忽略了很多细节,没有发现,原来自己又被算计了……
有时我真觉得,阿晓其实才是手冢家的孩子吧,不然,为什么家里的三位和阿晓都一样,那么喜欢添乱?
为什么我身边都是一群惟恐天下不乱的人啊?
不过,阿晓没事就好。
“以后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嗯。”
拥着她的身体,听着她软软的声音,其实我,很高兴的。
***
和阿晓和好了,我是很开心,但另一方面,我又开始纠结了,是不是该找个好时机,表白心迹?
某天部活练习的时候,我想到了这个问题,于是,我开始计划着,翻开日历,看看哪天适合表白,又看看哪天表白会浪漫一些,容易记一些,有创意一些……
阿晓的生日过了,我的生日还没到,最近好像没什么节日呢,看来看去,就只有一个盂兰盆节……盂兰盆节啊,或许,意外的是个不错的日子呢……
最后,我还是放弃了挑选特定的节日来告白,随遇而安吧。
可是……
为什么每天到医院探望阿晓,都那么多人,把阿晓围得严严实实的,害我只能远远地看她几眼?!为什么身为青梅竹马兼最好的朋友的我,平均每天和她说的话居然不超过三句?!为什么我的超强低气压对那些探病的人居然一点杀伤力都没有?!为什么大家都不留些时间让我们两个单独相处一下?!为什么?!
这样,你让我怎样表白丫!!
然后,某天,那个叫修的家伙出现了。
看到修亲阿晓的时候,我的理智又一次崩溃了。
还有,为什么阿晓你被亲了还那么淡定?说真的,我有点受伤了。
把阿晓和修两个人单独留在房里,我很不安,那个叫修的男孩,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无害的,离开病房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了,他眉宇间的那股戏谑。
病房的隔音似乎不错,我在外面竖着耳朵仔细听,也没听出什么动静,于是放弃了去偷听那两人的话,静下心,计划起来。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呢,等一下,终于可以独处了。
我在心里已经盘算好了一切,孰不知,被阿晓捷足先登了。
“我喜欢你。”
听到她这句话的时候,心里高兴,却又有些懊恼,表白什么的,应该由男生开口的。
“阿晓,我喜欢你。”
***
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自己会喜欢阿晓,甚至无法自拔地爱上她?
答案,我用了一生也,也无法得出。
我一直以为,自己会喜欢上温柔贤淑的女性,而不是阿晓这种捣蛋鬼。
“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喜欢一座冰山啊!我呢,一直都以为自己会喜欢上长相阳光可爱让人忍不住宠爱他的男生,绵羊啊海带啊大猫啊小猫啊小猪啊,再不济狗狗也可以,但最后还不是栽倒在你手里了。”那个靠在我怀里的人如是说着,神情有些无奈。
“那我应该觉得荣幸吗?”我有点无奈地说着。
“那是,所以你以后可要好好对我!”那语气真叫一个理直气壮。
“啊!”
我当然会好好对她,不然,遭殃的最后还是我啊!
作者有话要说: 给位亲们请注看这里看这里!!
在大家看文之前,我要先给大家一个忠告,小心雷电!!
这次的番外,是以手冢的角度来写的,当然,毫无疑问的,崩坏了呢部长大人……很抱歉,对于部长de抽风和走形,我深感抱歉……
总之,大家不要大意地上吧!
嗯嗯,在说一句,喜欢番外的亲们要记得留言啊~~喜欢抽风中带点呆滞的小苹果也请留言吧!~~
谢谢各位~~
番外(6)
废弃的公园里,一只大黄狗,正伸着爪子,小心翼翼挠着滑梯下面那个黄|色纸箱。
大黄狗见里面没什么动静,便大胆了起来,后退几步,然后向前奔去,一头撞到了纸箱上,纸箱在大黄狗的猛撞下飞了出去,并在不久后,“啪”地一声落地,然后一个雪白的球状物便从里面滚了出来。
头好痛。
伸手摸摸被撞痛的脑袋,却突然停下来。
什么?
这毛茸茸的触感?
伸手,继续摸摸。
什么?
耳朵?
难道又是埃里克的恶作剧?这家伙又趁我睡着的时候给我带猫耳头箍?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呢。
睁开眼,反应性地伸手去挡住光线。
慢着!
爪子?!
低头,更是让它震惊不已。
这,不管怎么看,都是猫的身体!
为什么,会这样?!
“汪汪!~”
突然响起的狗吠声让它回过神,此时,它才发现,眼前那只身形庞大的大黄狗正不怀好意地看着它。咧开的嘴巴里,那条长长的舌头携着唾沫垂在外面,黝黑的眸子里,满是戏谑。
现在并不是惊讶的时候,还是先解决这条狗吧。
可是,凭它的观察,两人,哦不,它们一猫一狗,体形差距不是一般的大,若是实战起来,自己战败的记率基本上是百分之一百……既然战斗力上不能取胜,那么只好用气势压倒敌人了。
小白猫从地上爬起来,摆出战斗状态,浅蓝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小小的它,此时却像傲视群雄的王。
此架势一摆出,四周的空气宛如结冰一般,莫名的寒风呼呼吹过,吹得大黄狗一阵哆嗦。
小白猫伸出前爪,先前进了一步,而大黄狗,在那异常强大的压强下,也哆嗦着后退了一步。就这样,小白猫一步一步向前,大黄狗一步一步地后退,最终到达墙角,大黄狗无路可退,身上还出了不少了冷汗。
古人说得好,狗急跳墙,但奈何身后的墙太高,大黄狗上了年纪又没有助跑,怕是跳不过去,所以,它只好选择与对方同归于尽了。
管你是什么玩意,狗大爷我今天就跟你这猫崽子拼了!who怕who!
于是大黄狗后腿一发力,便如离弦的箭,将身前的小白猫给撞飞了。
丫的!原来是只纸老虎,真是他妈的浪费大爷我的时间!
被撞飞的小白猫滚呀滚呀滚,最后撞到了一堵墙,然后停下来了。
好晕~~~@_@~~~
突然,感觉到眼帘被黑影覆盖。
不会是墙要倒下来了吧!
还没等小白猫挣扎着逃离危险地带,它已经被人抓了起来。
“哟,是苏格兰折耳猫丫,还是纯白色的呢,真可爱!”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小白猫猛地抬头,就看见那灿烂的笑容。
是……阿晓!
“汪汪!!”大黄狗看见自己的新玩具被人捡起来了,不满地叫嚣着。
阿晓闻声,转头,将视线移到不远处的大黄狗身上。
“哼~”嘴角弯起个清浅的弧度,“三声之内给我滚蛋,我不想对动物出手。”
听着阿晓那冰冷的话,连小白猫都不禁打了个冷颤,更别提被阿晓紧盯着的大黄狗。大黄狗在接触到阿晓视线之后,全身的毛都耸了起来,然后“呜呜”了两声便夹着尾巴逃跑了。
“嗯,好了,坏狗狗走掉了哦,你可以回家了。”
把小白猫放到地上,伸手揉揉它的小脑袋。嗯啊,手感真好,比起慈郎和小海带的发质,有过而无不及呢,柔软得很,摸起来真舒服。
“喵~~”小白猫任由她摸着她的脑袋,见她收回了手想起身离开,上前蹭蹭她的脚。
阿晓,好想你。
“怎么,肚子饿了?”阿晓打量眼前的小猫咪,看它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还真可怜,看样子也不到一个月大吧!真是不知道它主人怎么照顾它的,太可恶了!
“喵呜~~”她不说就罢了,经她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饿。
“呵呵,算你走运,今天留下几条小鱼干本来是打算诱拐龙马弟弟家那只卡鲁宾的,现在倒是便宜你了。”阿晓边说着,边从包里翻出个小袋子,又从里面拿出几根小鱼干并送到它嘴边,“快吃吧!”
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不稍半刻,小鱼干已被它吃得一干二净,舔舔阿晓的掌心,把屑也抹干净了。
“好吧,那我走了咯,你自己小心点,早点回家吧。”抽离了搭在它头上的手,阿晓站了起来,转身离开前还不忘向它挥手告别。
“喵!”小白猫一个激灵,马上弓身,后腿发力,扑倒阿晓的身上。
“干嘛?鱼干吃完了。”
“喵喵喵!”小白猫喵喵喵地叫着,一爪子扒着阿晓的手,一手指着远处的黄|色纸箱。
“你被人丢出来了?”阿晓微微地皱眉。
“喵喵!”虽然不太清楚,但从各种迹象来看,是的。
小白猫抬头,一双蓝眸汪汪的都快滴出水来了,“喵喵~~”
见状,阿晓挑眉,笑着说:“想我收养你?”
“喵!”爽快的回答。
“呵呵,原来你这家伙可以听懂我的话啊,不错,好像挺有趣的呢~~”阿晓笑着按着它的脑袋,“好吧,以后你就跟我混吧!唔~~你以后就叫球球好了,西下球,怎样?很有爱的名字对不对?”看它那圆头圆脑外加那短腿短脚,这个名字就再适合不过了,有够呆的。
“喵~~”名字有没有爱,它不在意,重要的是,又可以在她身边了。
“好,我们回家吧!”阿晓伸手调整了一下球球的姿势,尽量让它躺的舒服些。
球球把脑袋搁在阿晓的胸前,听着她平稳的心跳声,倦意也袭了上来。
不管这个是不是梦,但是,能见到你,真的太好了。
如果告诉你,现在这只白猫里的灵魂,是手冢国光的,你会怎样?
***
从梦中醒来,在看到清楚四周环境后,不禁叹了口气。
好像不是梦呢,这,是好,是坏?
现在,他是一只叫西下球的猫,是阿晓的新宠物。
为什么会这样呢?自己明明在德国打着很重要的比赛,他记得,那个对手很难缠,花了很长时间才把劣势扭转过来,他还记得,当听到裁判宣布他胜利的时候,他就立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面……难道,是因为这样吗?可是,为什么他会附身在一只猫的身上?那,要怎样才能恢复过来?
手冢伸出猫爪子挠了挠脸蛋,好以清醒清醒。算了,这种事,慢慢再想吧!
移开猫爪子,再次环视着四周。
这是阿晓的“家”。
自从阿晓升上大学后,就自己搬到外面的公寓里住了,这里,他也不过来过几次。
公寓的装潢很简单,以米色为主,客厅里有一张大大的红木矮茶几,和一大一小两张米黄|色的布艺沙发,沙发上摆满了各种形状,大颜色都小不一的抱枕,地上则铺了一张橘红色毛织地毯,让整个客厅变得温暖了许多。
厨房的锅碗瓢盆额都齐全,但他知道,这些东西其实都没什么用,唯一让它们发挥作用的,就是她爸妈或百木,城之内他们来的时候,还有他在的时候,当然,下厨的不可能是她。
而且,这个公寓有两个房间,一间是阿晓的,另一间则是他的。虽然当初阿晓笑得贼兮兮地说,要是他来这里过夜就和她一起睡,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把另一间房间收拾干净给他睡了。
说起大学,很意外的,阿晓居然选择了东大。并不是说,以阿晓的能力想考东大是不切实际,相反的,每个人都相信,只要她肯努力,东大的录取通知书便是她的囊中之物,而大家惊讶的是,阿晓居然会选择那种表面平静实际汹涌的地方度过她的大学四年,这和她那种怕麻烦的性格根本就是相违背的,比起东大,她应该会更喜欢青大(青学的大学部)。
对众人的疑惑,阿晓只是笑了笑,说道:“我只是想知道,东大有多难考而已。”
众人了然,果然是阿晓的风格呢。
“笨球,发什么呆呢?”话音未落,便被人抱了起来,落到一个温暖的怀抱。
“喵~~”手冢在她怀里蹭了蹭,为自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其实做猫也没什么不好。
“好了,睡醒的话就去洗澡吧!”阿晓摸摸他的脑袋,继续道:“看你这只小脏猫,都快成斑点猫了,浪费了那漂亮的纯白色。”
“喵~”闻言,他往后缩了缩。
洗澡啊,虽说他现在是一只猫,但这样也不太好,一起洗澡的话,有点……咳咳……那个呢。
这厢,手冢因为听到阿晓说要帮他洗澡而不好意思,那厢,阿晓见那只小呆猫缩头缩脑的样子,以为它是讨厌洗澡才闪躲,于是,伸出了魔爪,拎起欲逃的小猫,转身进了浴室。
不过,当手冢被阿晓按下浴缸的时候,他在心里尴尬地咳了一声。
真是太大意了!原来,不是一起洗啊,咳咳……
在手冢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地享受着阿晓的特别服务时,阿晓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被自己的洗澡水给呛死。
“哎呀,原来球球你是公的啊!”
什么叫公的啊喂!
等阿晓帮手冢洗完澡,并用吹风机把它的毛都吹干后,阿晓便扔给他一个毛线球,自己则拿着衣服到浴室里洗澡了。
圆滚滚的形态,毛毛的触感,还有鲜艳的红色……最后,手冢还是败给了猫的天性,飞身扑到毛线球上,玩得不亦乐乎。
啊!真是太大意了!
而在阿晓洗完澡,回到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一直被毛线五花大绑的笨猫。
总觉得,好萌呀!
阿晓有洗完澡后喝牛奶的习惯,于是,一人一猫便一边看着电视里播放的重播电影,一边窝在地毯上喝牛奶。
“唉~咏春真的好帅,我也好想学哦!”看着电视里叶问利落帅气的动作,阿晓手指摩挲着杯檐,发出了这一感慨。
手冢默了。
阿晓你已经够强的了,不需要再去学那么多可怕的功夫,他开始有点担心他以后的生活了,家暴什么,想想也觉得可怕。
转入广告时间,阿晓终于低头看向身旁的小白猫,在看到碟子里的牛奶被舔得干干净净后,笑着伸手敲了碟面,道:“还要不?”
闻言,手冢抬头,看到她的脸,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在心里笑了起来。
小小的身影跃上了沙发,然后凑到阿晓的脸边,轻轻舔了舔她的唇。
这么大的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唇上都沾满牛奶了,真是太大意了呢,不过,这样也不错。
上一秒还在享受着她柔软的嘴唇,下一秒便被她毫不客气地拎着脖子,半吊在空中。
“嗯啊,好大胆啊,你这小□~~”微眯的黑眸看起来有些可怕,却带了些笑意,“怎么,春天刚过不久又发春了?”
默,阿晓注意你的措辞。
“喵喵~~”抬起蓝眸瞄了她一眼,尔后又别过头,看向窗外。
“嘿,说两句就生气了?”把它放回到沙发上,伸手扯着它的脸蛋,顿时出现了一张变形的猫脸,滑稽极了,“告诉你,以后不许随便亲我舔我的嘴,知道吗?不然就不给饭你吃没收你的毛线球不带你去散步!”
伸出爪子企图拍掉她的手,但最终无效,只能瞪她一眼,用眼神质问她。
“喵喵?!”为什么不可以?!
不知为何,阿晓看着它这张脸,居然听懂了它的意思。
松开手,拍拍它的脑袋,义正严词地说道:“因为,我家男人会吃醋的!”
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我家男人……
不禁,伸出爪子捂着发烫的脸。
她说,他是她家的男人……阿晓,你总能让他惊慌失措呢……
“而且哦,我还是比较喜欢他的吻,很美味呢!”某人突然笑嘻嘻地说着,还不忘伸出舌头舔舔嘴唇。
“轰!”红烧小白猫新鲜出炉咯!
阿晓……你还让不让他活啊!
***
平静的夜晚,小小的公寓里,一人一猫继续窝在沙发里看着电影的重播。
阿晓半躺在沙发上,后背枕着个抱枕,手里拿着包薯片吃得开怀,而暂为猫的手冢则躺在阿晓的肚子上,枕着自己的前腿,专心地看着电视。
小小的公寓是满满的温馨。
突然,一阵门铃声打破了沉静,阿晓微微皱眉,应了声“来了”,便跑到玄关开门,手冢见状也跟在后面,想要看看这么晚了,还有谁来。
玄关外的人,有着一头醒目的橘色头发。
“千石啊,这么晚来,有什么事吗?”阿晓看着门外神情古怪的千石,好奇地问道。
“有些事要找你帮忙,呃,那个,我可以先进去吗?”千石抓抓橘色的头发,显得有些不自在。
“可以,先进来吧。”
“喵喵!”不可以,阿晓你这是引狼入室!
“哇,阿晓你什么时候开始养猫的?这猫圆头圆脑的,看起来好呆哦,。”千石伸手抱起炸毛的小白猫,开心地打量了起来,还对着猫扯出个傻兮兮的笑容。
可恶的橘子头!你才呆,你全家都呆!
手冢刚刚亮出锋利的爪子,打算在这橘子头的脸上留下个华丽的九宫格,但还没来得及下手,就被阿晓抱走了。
“今天开始养的。”给千石留下这么一句话,阿晓抱着猫便转身进去。
“喵喵!”不能让他进去!
“闭嘴,你这笨球,千石是我朋友。”
……阿晓生气了,居然为了只橘子头生气了……
千石尴尬地摸摸脸,抬眸瞄瞄窝在小沙发上的小小白色身影,突然觉得自己是电视剧里面拆散鸳鸯的坏蛋死龙套。
“阿晓,你的猫……”接过阿晓递来的茶,千石欲言又止。
“别管它,闹别扭而已。”小孩子不能宠,会变坏的。
“可是……”它那背影,看起来好可怜哦!那么孤单,那么哀怨,那么凄凉,他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可是什么?你是来找我帮忙的还是来管我的猫的?说吧,是不是又和她吵架了?”
千石先是愣了愣,然后扯出一丝苦笑,说:“也不是吵架啦,只是,最近她都在避开我,人不知道上哪去了,电话也打不通,我都好几天没有她的消息了。”
“我说千石,你是不是又当着人家的面调戏良家妇女了?”阿晓笑笑,尔后抿了一口茶。
“才没有,自从知道了自己喜欢她,我就金盆洗手修心养性了,就偶尔偷瞄一下可爱的美眉,但也只是偶尔啊!我现在可是连A书也不看的了!”千石重重地点了一下头,表情十分勤恳。
“是吗。我说,要是你真的喜欢她,怎么不跟她表白呢?拖拖拉拉的可不像你的风格。”想当初,他可是直截了当地跟她告白的呢,但,当然,也被她直截了当地拒绝了。
看到阿晓戏谑的笑容,千石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哎哟,阿晓你还记得那么久的事情啊,你别这么说,别人听到可是会误会,我可不想受手冢的冷眼。”
“你要是不想受他的冷眼,就不应该这种时候来找我……喂,别岔开话题!”
“嘿嘿……那个啊,大概因为知道她是特别的,所以才特别的小心翼翼吧,有些事,一旦戳穿了就无法恢复的呢……我也是会害怕的呀!”
“……”闻言,阿晓沉默。这样的心情,她懂的。
“呐,阿晓你跟她很熟不是吗,你知道她去哪了吗?”千石眨巴着眼睛,问道。
“不知道呢。你也知道,她要是有心躲一个人,那么,她会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任谁也找不到。”
“……”千石低头,原本醒目的橘色头发也黯淡了下来。
“呵呵,看在你一片真心上,告诉你一点事吧。”
“什么?”
“她呀,不是什么爱交朋友的人,我也是死缠烂打了很久才被她勉强认可的,因为她是个喜欢安静的女孩,吵吵闹闹的人对她来说,是一种折磨。”
“阿晓你别打哑谜好不好?我智商没你高,听不懂!”千石鼓起脸,一脸的不满。
额间闪过一个“井”字,阿晓伸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千石的脑袋,“笨!她这样一个喜静的人,为什么会让你这个吵闹的家伙呆在她身边,甚至连抱怨也没有一句?这个问题你难道没想过么?!”
“呃?”
又一个“井”字飞过,阿晓又伸手死命戳他脑门,“笨死了,你这无药可救的家伙,比手冢那厮还迟钝!”
“那个,阿晓你是说她喜欢……我吗?”
“不知道!喝完茶快给我滚,我还要赶着去会周公!”真是的,这家伙真让人火大!自己辛辛苦苦拐来的朋友就这样被一个白痴不费吹灰之力给拐跑了!真是让人不爽!
阿晓气呼呼地把傻笑的千石赶跑,转身回到客厅,看到那只笨猫还窝在沙发上装毛线球。
手冢在两人的对话中发现千石来这的实情,以及千石已经从一级警戒人物下降到可免警戒人物这一事实,但心里依旧有些纳闷。
阿晓总把朋友的事放在最前面。
突然,耳朵被什么挑逗着,不自觉地忽忽动了起来,然后,那个毛茸茸的触感一直延伸到尾巴,它轻轻地滑过,尾巴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滑过。
……
最后,手冢再也控制不了身体,一个转身,扑了上去。
真是太大意了,这次居然是逗猫棒!
“嘿嘿~~来呀来呀~~站起来就可以碰到了哦~~”阿晓仰仗着身高优势拿着逗猫棒在他头上摇晃着,偶尔降下,等那只猫爪子伸出又迅速地升高,然后开心地笑了起来。
呵呵,真有趣呢,这样子真好玩。
“喵喵~~”阿晓你真是太可恶了!
手冢还在努力地伸手想要抢下诱猫的逗猫棒,孰不知,一个重心不稳,踉跄了一下,然后咕噜咕噜地往沙发外滚去,还好阿晓眼明手快,及时把它提了起来。
滚了几圈,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两只猫眼都成蚊香圈了。
这个身体真是不好用!
“真笨。”阿晓把它重新放回到沙发上,伸手摸摸白色的圆脑袋,笑得有些狡诈,“呐,球球你要是不生气,这逗猫棒就给你,怎样?”说着,便拿出逗猫棒搔搔他的鼻子,又在他伸出爪子的那一瞬间立马移开。
……他有选择的余地吗?
“喵。”好吧,成交。
“呵呵,球球真乖。”
***
挂在米色墙上的卡通挂钟正好表示出11:00。
电影放完以后,阿晓抬头看了一下时间,然后把伏在她肚子上打盹的猫抱起,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电视和电灯关上,然后转身回房。
“喵~~”细小的声音从怀里传来,引起了阿晓的注意。
“没事,继续睡吧。”
“喵~~”不想睡。
“干嘛,又饿了?”
“喵喵~~”他又不像你,老是惦记着吃的。
看到自家宠物那略带鄙视的眼神,阿晓微微抽了抽嘴角,然后把它放到床上,随手拿起个毛线球扔给它玩,看到它兴高采烈(?)地扑上去之后就转身走到书桌前坐下,熟练地打开笔记本。
“啊啊,手冢这家伙今天没回我呢。算了,他现在应该很忙吧,那个什么什么公开赛又开始了吧……嘿嘿,听说奖金不少,等他下次会来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笔!”阿晓对着屏幕自言自语着,旁人看来,她这样子和傻子差不多。
“唉~要不是长途电话费很贵,我真想打过去骚扰一下他。”阿晓托着腮,目光依旧紧盯着屏幕,表情有些懊恼,“看来下次到迹部家玩要顺便借一下电话呢。”
你以为迹部家是什么地方啊喂!
“好无聊哦~手冢在就好了。”因为可以玩弄,而且不管抓弄多少次,反应也一样很有趣呢。
“好想你哦。”
好想,真的,好想你。
阿晓伏在桌面上轻声呢喃着,而床上本是抱着线球的手冢也停了下来。
阿晓,看起来很寂寞呢。
在他刚提出要到德国的时候,看到阿晓那样的爽快,他有那么一霎那,以为她并不会因为他的离开而烦恼,甚至乐意见到他的离开,当然,那也只是一霎那,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阿晓对自己的感情。
说起来,她似乎从来都没有向他抱怨过,他为了网球而把她丢下,让她留在日本傻傻地等着,相反的,总是笑着为他加油打气,甚至因为他用短暂的休息时间赶回来探望生病的她而臭骂了他一顿,还和他冷战了整整一个星期。
从那时候开始,他就觉得,或许,自己的担心有点多余,因为阿晓很坚强,不需要担心的。
可是,他是不是太低估她的演技了呢?
阿晓她,总能将自己受伤的一面掩饰得很好呢,那张笑脸下,隐藏了太多东西,甚至有些,是他,也从未曾触碰过,就如现在,她脸上的忧伤。
其实,阿晓和自己是一样的,都是无时无刻不想念着对方。
或许,他应该庆幸,自己可以作为西下球而来到她身边,因为这样,能让他看到更多面的她,毕竟说,她软弱的样子,很难看到呢。
其实,在某些方面,他和阿晓意外的像。每当遇到麻烦的时候,他们都总喜欢自己一个人去解决,不喜欢麻烦别人。然而,阿晓比他更讨厌别人随便Сhā手她的事,但她自己就很喜欢多管闲事呢。
不过现在,他至少可以陪在她身边,帮她解闷,让她稍稍开心开心。
跳下床后,走到她的脚边,蹭了蹭,“喵~~”
“怎么,不玩了吗?”
“喵~~”陪你。
“嗯啊?想要陪我吗?”阿晓伸手把蹭她脚踝的猫咪抱到书桌上,看着它可爱的样子,脸上变得柔和起来,“呵呵,谢谢你哦,球球。”它是因为知道她不开心,所以才这样吧。
“喵~”享受着阿晓的抚摸,不禁眯起了眼。
“嗯,反正有空就给你介绍一下我的朋友们吧,以后可要和他们好好相处,不能随随便便就伸爪子吓人哦,除非有我的许可。”
“喵~~”知道了,他才不会乱吃飞醋。
“呐,球球你看清楚了,那个目无表情的面瘫呢,就是你主人我的人,叫手冢,也能算得上是你半个主人吧,你以后可要和他好好相处,要是你敢欺负他的话,看我不打到你屁屁开花!”当然,手冢只能被她一个人欺负,其他人,想想也不行!
阿晓指着书桌上的几个相框,严肃地说道。
“喵呜~”虽然阿晓表现出的占有欲让他高兴,但是,她也未免太小看他了吧,他还不至于被一只小猫欺负到。还有,为什么,其中一个相框里的照片,是他小时候被母亲强迫床上女装的照片?那是什么时候照的,为什么他一点记忆也没有?!
“嗯,然后是这两个,小悦和弥音,弥音的话相信你也不会为难她,至于小悦嘛,我允许你偶尔来个小小的恶作剧,只要不被一个笑眯眯的叫不二的人发现就好,知道吗?”
“喵~”阿晓……城之内,我为你默哀。
然后,阿晓又抽出桌面上那本厚厚的相册,翻开,指着里面的人一个一个介绍起来。
翻到冰帝的照片时,阿晓指着迹部和忍足的样子,笑着说道:“嗯,球球记住,这两个人是排除在友好对待之外的,只要你不爽,随时可以上去给他们一爪子。”
“……”其实,他一直都不知道,阿晓为什么总爱针对迹部和忍足,嗯,不过说起来,近几年来,忍足被整的次数大大提升了呢。
你问她为什么?迹部的话,刚开始是因为不爽他老打手冢的主意,觉得他打着“宿敌”之名来接近他,后来则是,纯粹觉得很有趣。忍足的话,就是因为他在不经不觉中拐跑了她的朋友,还带给她很多麻烦,害她伤心落泪,虽然现在已经尘埃落定了,但她依旧很不爽。
又一次发现,原来阿晓的朋友真的很多呢。
相册里有各色各样的人,男女老幼都有,甚至,有些连他见也没有见过。
不过,他发现,虽然相册里出现了很多人,但最常出现的面孔,是他。
他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偶尔无奈的神情,双手抱胸板着一张黑脸的样子,还有少见的清浅的淡笑……他还发现,原来很多都是在他不留意的时候偷Pāi的,拍照的技巧仍不怎样,却,每一张都将他的神情拍得十分清晰。
或许,阿晓对他的喜欢,比他想象的还要多很多很多呢。
夜,望着阿晓熟睡的脸,手冢迈着猫步蹑手蹑脚地凑过去,在那她的唇上,落下轻柔的吻。
谢谢你。
***
“手冢,醒醒!”
什么?阿晓已经发现他就是手冢了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声音,难听了这么多,而且还是一口流利的德语?
“手冢,醒醒!你的比赛要迟到了!”
等等,比赛……
慢慢睁开眼睛,阳光下,有个模糊的身影,但,那人没有墨色的发,反而是一头璀璨的金色。
这里是……
伸手到桌上摸了眼镜,戴上。
是埃里克。
果然,变回自己了呢。
还是说,那,只是一个真实的梦?
“哇~老大,你终于肯起来了!你知不知道你昨天累倒之后就一直睡到现在!真是吓死我了!要是你再不醒的话,我就真的要把你送到医院去了。”说话的人叫埃里克,德国人,是他邻居兼同学,也是一个网球选手。
“现在几点了?”他还有比赛呢。
“十二点多了,你赶紧洗簌一下再去吃个午饭吧!下午的比赛应该会很激烈呢,你的对手可是世界排名前一百的家伙,你要是不好好补充体力,搞不好又会累倒,我可不想再抬你回来!”
埃里克和阿晓有个地方很像,就是话很多。
“啊,谢谢你。”
“呵呵,不用客气!想报答我的话,下次阿晓来的话就叫上我一起去玩好了。”忘了说,其实这个家伙对阿晓一见钟情了,而且像牛皮糖一样,怎样甩都甩不开。
“……”
“嘿嘿,别生气嘛~~我开玩笑的~~”
“……”虽然有些残忍,但他绝对不会让他有机可乘的。
就如埃里克所说的,今天的比赛又是一场苦战呢,对手很强,自己一直受到压制,但,他绝对不会输的。他要站上顶峰,那是他对阿晓的承诺。
不要大意地上吧。
“GAME SET WON BY TEZUKA!”
裁判的声音响起,他才稍微放松了一下紧绷的神经,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休息区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拿起球袋向出口走去。
“恭喜呀,手冢。”埃里克站在出口处,举起了右手。
“啊,谢谢。”他上前,举起右手拍了下去,“你也加油,不能大意。”
“呵呵,我知道。”埃里克的笑里,突然多了些狡黠,“对了,手冢还是快点出去吧,有人找你。”
“谁?”这种时候,有谁会来找他。
“呵呵,你出去就知道了啊!”
“……”
刚走出会场,一个白色身影就扑了上来,定眼一看,不由地愣住了。
“喵~~”
这只猫,怎么这么眼熟?
难道说……
手冢抬头,看到不远处,笑得灿烂的她。
“恭喜啊手冢,比赛又赢了呢,拿了奖金要请我吃饭!”
“啊!”
丢下手中的白猫,手冢上前,把人扯到怀里,嗅着她身上熟悉的气味。
突然发现,就算是昨天才见过你,但对你的思念却有增无减……真的,好想你……
阿晓伸手回抱着他,把头埋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觉得,好幸福哦!
“怎么来了?”
“想你呗。”虽然这也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从埃里克口中知道了他累倒的事。
“啊。”
没有言语,两人静静的相拥着。
“喵喵!”
寂静中从来的一声猫叫,引起了阿晓的注意力,于是她一把推开手冢,蹲下,把地上的小白猫抱了起来,“怎么了,球球?”
“喵呜~”球球在阿晓的怀里蹭了蹭,又挪了挪,为自己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然后抬头,瞄了手冢一眼。
“……”
挑衅,这是□祼地挑衅!
“哦,忘了跟你介绍,这只猫是我的新宠物,叫西下球!来,球球,打个招呼!”
“喵呜~”球球眯起眼朝手冢叫了一声,尔后又把头埋到阿晓胸前,蹭了蹭。
“嘿嘿,手冢,球球很可爱对不对?样子很呆很萌对不对?我带它去散步,大家都很喜欢它呢。”阿晓伸手摸摸球球的脑袋,而它则很享受地叫了一声,又伸出舌头舔舔阿晓的掌心。
“……”
可恶!这只□!
手冢看着眼前那一人一猫玩得和乐融融,于是伸手把阿晓怀里的小白猫抱到自己怀里,然后低头,印上了那两片粉色的唇瓣。
“干嘛突然……”手冢你干嘛突然这么热情啊,大庭广众的,都害她有点不好意思了。喂喂,那边的小鬼!老师没教你什么“非礼勿视”吗?
“嘘,专心点。”
“哦!”难得他这么热情,那么她也只好配合了。
阿晓笑了笑,伸手勾住他的脖子,伸出舌头,开始不安分地反攻了。
夹在两人怀里的球球,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不禁惨叫一声:“喵!——”
而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那只嚣张的□的手冢,此时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忘记了自己原来的目的,专心地亲吻着,这个让他日夜思念的人。
“阿晓,好想你。”
体育馆外的广场,一对情侣静静地拥吻着,阳光变得柔和,风也温柔了起来,一切,似乎都变得甜蜜,空气中,有名为幸福的东西在流动。
不远处,一对白发苍苍的夫妇在看到那对情侣后,不约地相似而笑,而相握的手,又紧了一些。
——亲爱的,可不可以,一辈子,都留在我身边,不要远去不要分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谢谢你,还有,我爱你。
——我也是。
*******************以下是小剧场*********************************
某天,阿晓和手冢谈到了朋友们的爱情。
晓:呐,手冢你知不知道,其实阿市和小弦弦很早就在一起了?
T:知道。
晓:娜呢?!你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T:很早以前吧。第一次见面就觉得他们有猫腻了。
晓:呵呵,是吗。那我问你,你以前有没有察觉到不二喜欢小悦?
T:啊,大概国二的时候就发现了。
晓:呵呵呵,那弥音和凤呢?
T:青年选拔赛的时候稍微察觉到凤的心意。
晓:那你呢?
T:什么?
晓: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我的?
T:……大概,是第二次回德国的时候……
晓:那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心意的?
T:……你告白的时候。
晓:呵呵,手冢啊,你干嘛坐那么远啊,我又不会把你吃掉。
T:阿晓,你黑化了。
晓:是吗,那你说说我为毛会生气,嗯啊?
T:……不知道。
晓:不知道?
T:……啊!
晓:呵呵,你靠过来我就告诉你。
T:……
晓:……
T:啊!
手冢小心翼翼地挪了挪。
阿晓挑眉,伸出魔爪,抓起了他的右手。
T:!!痛!!
晓:活该!我咬死你算了!
T:(腹诽)下手太狠了。
晓:(腹诽)丫的,这厮哪里迟钝?别人的事看得比我还清楚!就自己的事才脑抽!
T:阿晓……
晓:哼!
T:对不起,别生气了。
晓:……我问你,你知错了吗?
T:啊!
晓:那你哪错了?
T:……
晓:……
T:……(推眼镜,仰头,望窗)……
晓:(怒!)我咬!!
作者有话要说:唉唉~~写完了。
其实还有番外的,是说两人的灵魂互换的……不过,懒,不写了……以后等有心情再写吧~~
嗯,现在打算写女王的文,大概会崩坏得很严重……不过算了,我写的,有几个不崩坏的?
番外(7)
栗:大家好!欢迎来到《夫妻相性100问》的节目,我是主持人,栗球,大家可以叫我栗子,我最喜欢的食物是栗子最喜欢的男明星是(一阵寒风吹过)……咳咳,抱歉,失态了呢,现在,有请两位嘉宾登场~~
灯光下两个人出现了。
晓,T:大家晚上好!
栗:好!那么我们就开始吧!
1.请告诉我你的名。
T:手冢国光。
晓:栗子脑残了呀居然问这种问题……呵呵,我叫西下晓。
栗:什么,我也是按稿子念的……
2.年龄是……
晓:不要问女性的年龄,这是常识。
T:我……
晓:手冢我和你同年的,你要是说了,那我刚才那句话就没意义了。
T:啊,是呢。
栗:喂,你们,好好回答问题。
晓:淡定淡定,现在才第二题,你得忍住。
T:啊!不要大意!
3.性别是……
晓:……
T:……
栗:……好吧,这题跳过。
4.你的性格怎样?
晓:我性格?很好哦!温柔体贴秀外慧中温婉贤淑善解人意乐于助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
T:……(推眼镜)……
栗:(抬头望天)……
晓: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T,栗:没有!
栗:那手冢呢?
T:绝不大意!
栗:……
晓:……总结的不错呢,呵呵……
5.对方的性格。
晓:手冢先说吧!
T:啊!阿晓,虽然有时候很恶劣,但是也会有温柔的时候,很坚强很独立,其实很会为朋友着想,很讲义气……偶尔撒娇的样子很可爱。
栗:……你真的不苟言笑吗?
晓:呵呵,手冢你真是太诚实了,来,姐姐亲一个。
T:(脸红)……
栗:咳咳~~节目还在进行着呢……阿晓,到你了!
晓:他就是那种对自己对别人都要求很高,不管什么事都要做好的人,总是很努力呢。而且,意外的很细心呢,总会注意到细节和关键问题,也很会照顾人,总能让人很安心。
栗:(小声)手冢在偷笑!
T:(瞪!)
晓:呵呵,虽然手冢平时看起来很精明很醒目很淡定,但其实很爱发呆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有点迟钝有点天然呆有点无口,总觉得好可爱呢……而且,很小气爱吃飞醋生气起来有点不可理喻,话太少,眼镜没事老反光……
T:阿晓!
晓:不过,这样才可爱啊!!~~
栗:对呀,我也是这样觉得的,这样才像个少年啊!
晓:没错!
T:……
6.两人何时相遇的?在哪裏?
晓:6岁,在手冢家的院子。
7. 对于对方的第一印象如何?
晓:面瘫,正太,面瘫的正太。
T:精灵之类的。
晓:因为我长得太可爱了,对吧?(奸笑)
T:不,因为你突然从里面冒出来。
晓,栗:……
8.喜欢对方哪裏?
晓:脸的话还好吧……大概是性格吧,意外的很有趣呢。
T:不知道。
晓:其实我不太介意你说喜欢我的脸的。
T:……
9.讨厌对方哪裏?
晓:生气时总是无视人,很讨厌!
T:爱撒谎。
10.你觉得和对方相处的好吗?
T:可以。
晓:是啊,反正一直都好好地相处着啊!
11.如何称呼对方?
T:阿晓。
晓:手冢,小光光,国光弟弟(比他高的时候叫的)。
T:为什么不叫国光!
晓:没办法,习惯了。
T:我认识你的第一天问了你这个问题,你也是这样回答的。
晓:……没办法,上辈子养成的习惯……
T:……
栗:唉唉,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
12.希望对方如何称呼你?
晓:保持原状就好了。
T:国光。
晓:国光。
T:(吃惊)唉?!!
晓:你看吧,不习惯了吧……我还是继续叫你手冢好了。
T:……
13. 比喻的话,对方像什么动物?
晓:兔子吧,在南极长大的兔子。
T:狐狸或猫。
14.送礼物的话,会给对方什么?
T:食物吧。
晓:其实我不介意你把自己送给我的。(笑)
T:……
栗:咳咳,那阿晓呢?
晓:把自己送给他。(笑,灿烂地笑~)
T,栗:(脸红)……
15.想收到什么礼物?
晓:看上面,有标准答案。
T:……同上。
栗,晓:(吃惊)你是谁?!
T:手冢国光。
16.有对对方不满的地方吗?有的话,是哪裏呢?
T:有。总是为了朋友而放我鸽子,生病不吃药,睡觉前还吃糖果……等等……
晓:和第九题差不多。
17.你有什么癖好吗?
T:没有吧。
晓:大概就是爱整人,正太控。
18. 对方有什么癖好吗?
晓:偶尔会做些老头做的事,被手冢爷爷给同化了。
T:爱整人,正太控,还喜欢调戏别人。
19. 对方做了什么会讨厌?
晓:无视我。
T:……和别的男生过于亲近。
栗:例如真田和幸村,慈郎和海带,还有龙马?
T:啊!
晓:我不讨厌手冢吃醋哦!因为很有趣。
T:……
20.你做了什么对方会讨厌?
晓:自己看上面!
T:……太大意了!(推眼镜)
栗:两位,冷静冷静!
21.两人的关系进展到哪裏?
T:咳咳……
晓:(笑)该做了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做得差不多了。
T:咳咳,是呢。
栗:纳尼?!我还没写你们就做完了?!
晓:(眯眼)难道要你批准吗,嗯啊?
栗:我刚才没说话。
22.初次约会是在哪?
T,晓:一番拉面店。
23.那时候的气氛是?
晓:充斥着食物的味道!
T:老板和食客们诡异的目光。
24.那时进展到哪?
晓:那时才刚他邻居不久,你说能发展到哪?
25.经常约会的地点是哪裏?
T:一番。
26. 对方生日时,会做什么?
T:送吃的,陪她去玩。
晓:送他那时想要的礼物,然后把他的蛋糕吃掉,再吃点豆腐。
27.最先告白的是谁?
晓:哈哈,是本小姐!
T:……(瞪!)
栗:干,干嘛瞪我?
T:(冰冻光束发射!)你说呢!
栗:呀!——
28.喜欢对方到什么程度?
晓:比喜欢自己还要喜欢他。
T:阿晓……
晓:很感动是不?那就以身相许吧!
T:……
栗:咳咳,那手冢呢?
T:难以想象的喜欢。
晓:……
栗:阿晓你害羞了呀?(偷笑)
晓:你才害羞!你全家都害羞!
29.是爱吗?
T:是的。
晓:嗯。
30. 对方说了什么就没办法了?
T:很多。
晓:不知道呢,他平时都没什么说。
栗:阿晓,我有点同情你。
晓:谢谢,不过,不用了,留给你自己吧!
栗:为毛?
晓:你后面。
栗:(转头)
T:……(我瞪我瞪我瞪瞪瞪!)……
31.怀疑对方见异思迁的话,怎么办?
晓:直接找他问清楚,拖拖拉拉的很麻烦。
T:我同意。
32.允许见异思迁吗?
T:……
晓:……
栗:不要这样看着我,我很无辜啦!
33.约会时对方迟到一小时的话,怎么办?
晓:唉~~这个世界有一种东西叫电话的。
T:打电话问清楚。
34.最喜欢对方的哪个部位?
晓:眼镜!反光的时候超有趣的!
T:……阿晓……
晓:干嘛,没听过“眼镜是身体的一部分”这种说法吗?(《砂糖水》里的手冢是这么说过的。)
T:(把眼镜摘掉)现在呢?
晓:眼镜。
T:我要回去了!
栗:啊啊!表走啊!你走了我的工资就泡汤了!
T:……
栗:阿晓,求你了,说些好听的话吧!(桌下,塞给她一瓶草莓牛奶。)
晓:呵呵,手冢别生气,人家开玩笑的啦~~我喜欢……呵呵,都喜欢啦~~手冢全身上下我都爱哦!是全身!
T:……(脸红)……
栗:这,说得有点过了呢……
晓:不满意?(百合开~~)
栗:没有没有!那,手冢呢?
T:眼睛吧。
35. 对方何种举止最祅媚?
晓:摘眼镜的时候吧,那一霎那,会让人有种他会变成野兽的错觉呢。
T:是你想太多了!
晓:没有,每次看到那个场景,我就忍不住想要把你扑倒。
T:……
晓:我呢?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很妩媚?
T:还好,要说的话,就是接吻的时候吧。
晓:你摘了眼镜还看得清楚?
T:嗯,因为靠的很近。
栗:不要那么正常地谈着真么不正常的话题啊喂!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啊混蛋!
36.什么时候两人会觉得紧张?
晓:我很少会紧张。
T:她主动亲我的时候。
晓:呵呵,你怕我吃了你呀!
T:……(你知道就好)……
37. 对对方撒过谎吗?擅长撒谎吗?
T:撒过,而且非常擅长,听乾说,她连立海大的欺诈师也能玩得团团转。
晓:有,但很蹩脚,一看就知道了。
T:……
晓:嘿嘿,手冢你还MADAMADADANE。
38.做什么的时候觉得最幸福?
晓:吃饭睡觉玩耍。
T:带领青学称霸全国,和阿晓在一起。
39.有吵过架吗?
T:有。
40.是怎样的吵架呢?
晓:基本上都是冷战啊,手冢话本来就很少,根本吵不起来。
T:要是吵的话,我根本没有胜算。
晓:可是这样少了很多乐趣啊!
T:……
栗:不用惊讶,打是情骂是爱,她会喜欢这种东西很正常,这叫情趣。
T:那我以后尽力吧。
41.如何和好的?
T:(笑)阿晓的话,用食物就好了。
晓:什么叫用食物就好?你还不是被鳗鱼茶给收买了!
T:那是一时大意!
晓:不过基本上都是我先求和的,郁闷。
T:那是因为每次都是你做错事。
42.即使转生也想成为恋人吗?
T:没想到那么遥远的事。
晓:无所谓。
43.感到「被爱着」是什么时候?
晓:他吃醋的时候。
T:看到她为了我学习不喜欢做的事,比如说,做饭。
44.感到「难道不爱我了吗?」是什么时候?
晓:没有那种感觉,因为手冢很容易懂,他是100%爱我的,我很清楚。
T:我相信她。
晓:是啊,要是我不爱你了,我会直接告诉你的,然后把你甩掉。
T:(怒!)
晓:嘿嘿……
45.你是如何表现爱的?
晓:听他的话,改掉恶习,亲亲抱抱一起睡觉(别想歪了!)。
T:宠她。
46.如果死的话,是比对方先死?还是后死?
晓:希望一起死掉吧。
T:嗯。
47.两人之间有隐瞒的事吗?
晓:有。
T:有。
T,晓:(互望)……
48.你的情结是什么?
晓:不知道。
手冢:同上。
49.两人的关系是周围人公认的?还是保密的?
T:公开。
50.觉得两人的爱会永远吗?
晓:如果不是中途死掉的话,应该会。
T:会。
51.你是受?还是攻?
T:……
晓:嗯,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如果我是男的话,我会是攻的。
T:你是女的。
晓:别老提我伤心事。
T:……
52.为什么这么决定?
T:这个要问生物老师。
晓:手冢你在说冷笑话吗?
53. 对于这种状态满足吗?
T:(笑)啊!
晓:不!一点都不!还有,手冢你笑个屁啊,笑得这么灿烂想干啥?!
T:阿晓,淡定淡定!
晓:要是哪天你变成受,我看你淡定不淡定!
T:……不会有那天的。
54.初次H是在哪裏?
T:已经到这里了呢。
晓:是啊,已经进入这环节了吗?
栗:不,前几题已经是了。喂,别岔开话题。
晓:在我的公寓。
栗:哦哦!!~~~公寓的哪里?
T:……
晓:开始是在客厅,后来到房间了。
55.那时的感想是?
晓:为毛我不是男的?!
T:还好阿晓不是男的。(笑)
56.那时候,对方是什么样子?
晓:嗯,说实话,很诱人,感觉好色。
T:什么色?!
晓:手冢你本来就是啊,声音也是,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而且身材好好哦!
T:……(脸红)……真是太大意了……
栗:(擦口水),手冢别脸红了,你也要说。
T:……有点陌生,但很美……
晓:手冢你别回想了,我怕你流鼻血,呵呵,我身材也不错吧?
T:……(点头)……
57.之后的早上最先说的话是什么?
T:早安。
晓:我饿了。
58.一周做几回?
晓:我想问,是指哪段时间?他在德国的时候,都没有啊。
栗:嗯,就从手冢回国后算起吧。
T:不一定。
59.理想中一周做几回?
晓:一两次吧,其实做那种事很耗体力。
栗:手冢你呢?
T:……尽量在她身体可以承受的范围之内吧!而且尽量不要影响到学习或者工作。
晓:哦!那就是说,以后一个星期一次就够了,对吧?
T:呃?我……不……那个……
晓:我明白,一个星期一次,我同意了。
T:阿晓……
60.是怎样的H?
晓:就是H啊!
T:……
61.自己最有感觉是哪裏?
晓:脖子,掌心,眼睛。
T:耳垂,嘴。
62. 对方最有感觉是哪裏?
晓:看上面!
T:看上面。
63.用一句话来形容H时的对方
T:……
晓:放心说吧,我不会笑的。
T:很有女人味。
晓:……我平时没有吗?
T:……还好。
晓:什么还好,还给我停顿……他H的时候,很性感,有点□的感觉。
64. 对于H是喜欢?还是讨厌?
晓:喜欢。
T:嗯。
65.一般是什么体位?
晓:这是什么问题啊喂!
T:真是太大意了!
栗:好吧,跳过这题……(擦汗)……
66.想尝试什么样的做法?(场所,时间,服装等)
T:……
晓:……
栗:……
晓:S …… M。
T,栗:纳尼?!!
晓:开玩笑的。
67.淋浴是在H前?还是后?
T:前。
晓:前。
68.做时,两人有做过约定吗?
晓:没有吧,没什么印象。
T:因为知道她不会记得,所以没有。
晓:那你会记得吗?
T:记得,你第二天想吃什么早餐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栗:原来你们还讨论第二天的早餐吃什么啊?
T,晓:不可以吗?
栗: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69.有和对方以外的人做过吗?
晓:没有。
T:没有。
70. “如果不能得到心,光是身体也行”的想法,赞成?反对?
T:反对!
晓:嗯,咱主张灵体结合的。
71.对方被坏人□了,怎么办?
晓:把那个□他的人给拖到一边虐待够了就干掉再埋了,然后安慰他,给他消毒,跟他说,就算你贞操没了我也不会不要你的。
T:……不知道。
晓:手冢你纠结什么啊,你确定有人能动得了我?
T:也对。
晓:干嘛恢复得这么快啊!再纠结一下会死啊!
72. H前和后,哪个更觉得害羞?
晓:其实没什么感觉。
栗:算了吧,脸皮厚如你,会了解什么为害羞吗?
晓:你说什么?栗子桑!~~
栗:对,对不起!!
晓:不过,硬要说害羞,还是中间的过程比较害羞吧。
T:之前吧,因为阿晓都在奸笑,之后她睡着了,鸭梨就没那么大了。
73.朋友说:“只有今晚,因为太寂寞了”并要求H.怎么办?
T:拒绝!
栗:真干脆。
晓:拒绝,然后介绍她/他到相关的性工作场所,对了,我有牛郎店的卡片哦!(之前打工时老板给的。)
T:给我丢掉!
晓:切,知道了~~
栗:嘿嘿,别乱丢,给我吧~~~
74.觉得自己的技术好吗?
晓:不错。
T:……还好。
栗:大家都好谦虚哦。
75. 对方的呢?
晓:嗯,每次都在进步呢。
T:(脸红)咳咳……她,很好。
76.做的时候希望对方说什么?
晓:冷笑话。
T:都可以。
晓:那我下次说冷笑话吧。
77. H时最喜欢看到对方的脸是什么表情?
晓:脸红的样子。
T:脸红。
78.觉得和恋人以外的人H也可以吗?
晓,T:不可以。
晓:其实,咱们也是很保守的孩子啊!
T:嗯。
79. 对□之类的有兴趣吗?
T:没有!
晓:或许,以后手冢爬墙的时候可以试一下。
T:……你开玩笑的?
晓:你觉得呢?
T:放心,你不会有机会的。
80.如果对方忽然不再索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晓:带他去看医生,看他是不是有毛病。
T:顺其自然。
栗:为什么要顺其自然?
T:因为,不知道该怎么办。
栗:嘿嘿,那时你应该把她丢到床上,然后在她身上找找原因。
T:……(眼镜反光)……
晓:臭栗子!想让我把你丢到三途河吗?!
栗子:(抱头鼠窜)……不要打脸!
81.您对□怎麽看?
晓:不可原谅。
T:说得没错!
晓:应该把那些人拉去阉了!
T: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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