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叫你出钱,如果让你出钱,我那么算一个男人吗?”伟哥突然叹了一口气说,“朵儿,我真的很爱你,为了你,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包括我的家人,他们都很反对我买下这座舞厅,可我们都是年轻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我为什么要老是窝在那酒厂里呢?现在改革开放,就是我们的思想也开放,又何必老是停留在那个金饭碗的事情上呢?我们都应当有属于自己的事业。现在人们的生活水平也提高了,除了生活,还有享受。进舞厅来享受的人一天比一天多。如果我把这家舞厅的产权拥有了,这舞厅就属于我们的了,要赚钱还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有了钱,也就有了我们自己的事业。”
“我支持你。”朵儿听了伟哥的一席话,像这座舞厅已经属于他和伟哥的一样,“我去借。林子有钱,我一开口,一定能借到。”
“朵儿,你能借到吗?你以前和陈学彬在一起,他借钱给你没有?而你现在又与我在一起,如果林子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哪,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看着已经到手的事业就这样飞了?”朵儿不知伟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一时也弄不清楚,“你想想办法呀。”
“办法倒有一个,就怕你不干。”伟哥说,“这个办法只有你才能办到。”
“只要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照办。”朵儿斩钉截铁地说。
“算了,我还是不让你去冒这个险。”伟哥又换了一种口气,很是关心朵儿说,“如果让你去,这岂不成了我一个男人没有什么本事了。”伟哥越是这样说,越是把朵儿的胃口给吊起来,朵儿就越是想知道伟哥的主意。伟哥见时机已经成熟,便在朵儿耳边轻轻地说了几句,说得朵儿眼大了眼睛问伟哥:“这能行吗?”
“肯定行。”伟哥见朵儿有些迟疑不决,又说,“只要我们的舞厅开办起来,还少不了那几个钱?”
“好,我去办。”朵儿答应了伟哥的要求,却不知,她已经深深陷入了伟哥布下的圈套。
作为一个女人,朵儿有她选择的权利。打工生活虽然很普遍,可大家打工都是为了生活,绝没有谁认为打工纯粹是好玩,要不然大家都呆在家里好玩,家里不用为了吃穿发愁,也不用看老板的脸色,更不用那么辛苦挣来的钱,到头来不是拿不到就是拿别人的一半。特别是我们在酒厂里每天都要加班加点,不但没有加班费,而且连一顿好吃不上,更不用说工资了。陈学彬那点工资根本不够他和朵儿的花费,如今有人提出让朵儿做未来的老板,那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事了。
朵儿答应了伟哥来借钱,而朵儿却不知是怎么来借,她也知道我和刘菊肯定不会借给她。特别是刘菊把一分钱都看得很重要。刘菊常常对我说:“林子,这是我们用体力和血汗挣来的钱,而不是你以前那种骗来的钱,每用一分钱你都要考虑一下,这钱该不该用。”
“你真是婆婆妈妈的,什么时候,你才能闭上你的那张嘴。”我常常这样回答刘菊,可刘菊却不依不饶说:“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自从刘菊与我同居后,就以我的老婆自居,没有人能改变得了她的这种看法。况且有这样的女人在我身边,我也懒得去管那么多的事,就权且做一回好人,让刘菊来支撑这个“家”好了。那时,朵儿和陈学彬一来看到我和刘菊为了这事经常小吵小闹的,陈学彬就笑了,说:“林子,你这鸟人是不是没有把我们嫂子放在眼里,你千万别再像深圳那样,连个女人都不跟你了,你那时才后悔。”陈学彬之所以这样说,他以前的女人确实也很多,可在他被拘留以后,他对于女人总是显得那么如饥似渴,好像世上的女人都死光了,而朵儿就是世界上剩下的惟一的那一个。
有时,陈学彬带着朵儿到我们房间里来玩一阵子,我和陈学彬的嘴就不安分起来,荤的素的一起上。朵儿则坐在一边一声不吭,看着我们在一起有说有笑,我们说到荤的,她就抿着嘴跟着乐一乐。可就是这一乐,陈学彬就苦了。因为朵儿听着就把眼睛睁得大在的看着陈学彬,陈学彬就只好打住,可他们一回去后,第二天上班,陈学彬就再也快活不起来了。其中的原因我先还不知道,后来刘菊看出了一点名堂,在他们来时,再也不与我们一起说那样的荤话。
其实这是朵儿已经对陈学彬有了看法,只是陈学彬没有看出来罢了。而我和刘菊成天还是那样小吵带玩笑一样地生活,但最要命的是我们每天都要加班加点的,回去后都为怎样把嘴顾上,很少到陈学彬和朵儿住的房间去玩,毕竟陈学彬与朵儿同居不久,就像是新婚那样,我和刘菊再去打扰他们在常情说不过去。这样,也就导致了我们根本不了解朵儿是怎样一个人,而陈学彬的那种见了女人就是猫见了鱼腥味一样,他对朵儿是百依百顺的,怎么又能看得出朵儿的心一天一个变化呢?
但是伟哥给朵儿下达的“任务”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为那天是情人节。陈学彬去城里买回9朵红玫瑰,他本来要给朵儿一个惊喜的,谁知他们出舞厅时恰巧被陈学彬看见。一回来后。陈学彬就与朵儿吵翻了。第二天上班时,伟哥问明朵儿的事后,心里很是生气,可他一时又找不到来发泄朵儿的地方,就安排朵儿去后道车间工作,那里的活不但比前道车间苦,每天的工资也相应少许多。就在伟哥安排朵儿时,陈学彬却挺身而出,虽然陈学彬头天晚上与朵儿吵了架,可还是睡在一张床。陈学彬见伟哥为难朵儿,心里一种仇恨的马上表现在脸上,走上去阻止朵儿去后道车间。这样两人就打了起来。
陈学彬被打之后才知道事情的真相,可他怎么也不告诉我,而是想尽一切办法让我照顾朵儿,我却不知这是陈学彬的计谋。因为一向很老实,无论是在深圳还是在江州,他都没有我出色,而我这一切却被他蒙在鼓里。当时,我还不知道,就找到阿水,谁知阿水那鸟人为了不惹祸上身,他宁死也不肯说出真话来,而是撒了一个慌。以至于后来他逃走了,连陈学彬出院时,他也只打来一个电话。当时,我恨死了阿水那鸟人,却不知道他也有他的难处。
朵儿在陈学彬住院期间还是没有得逞她的计划,伟哥便有些耐不住了,他知道无论什么事只要通过时间,都会水落石出的,况且有我这样一个很聪明的家伙在这里。所以,他去了医院几次,名义上是向陈学彬赔不是,而且还拿了一小部份钱替陈学彬交了住院费,却不知他正在使出他最后的诡计。
那天,伟哥见陈学彬的伤势差不多快好了,心里很是着急,趁下班后,把朵儿拉到朝阳舞厅给朵儿许愿说:“朵儿,你现在看我们的舞厅现在的生意多好,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不用干这活了,而是坐在这里收钱就行了,可是我还差的那两万块钱,如果在三天内不交给他们,我就拿不到产权证,到时,到了我们嘴边的肉就给别人叼走了,你说可惜不可惜?”
朵儿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可给伟哥追得急了,就说:“伟哥,我做不出哪,林子好像知道我们的事了,如果他真的知道,我想我不可能那么好骗的,”
“朵儿,你可要为我们将来作想,你要知道,如果我拿不到产权证,就等于我们白白地干了这么多的事。还有就是你的事,如果让林子现在知道了,你猜猜他与陈学彬会对你怎么样?”伟哥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