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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南巡风云

看茹月为所爱的人可犠牲什么,能犠牲到什么程度。

看元熙对茹月的爱有多深,多霸道。

看单向而偏执的爱有多可怕。

看…人生可以多无奈。

俺在此说明第二卷跟第一卷的风格是迥然不同的,因故事全发生在宫外,且牵引出很多男女感情。

若亲们还有兴趣看,就随元熙一起南下,让茹月带大家去看看天玄王朝宫外的名城山河,看看南巡藏了多少暗涌。

30

30、番外---元熙的自白 ...

皇宫: 是一个最无情、最弱­肉­强食的地方!所以从出生就失去母妃由皇后抚养的我,自懂事开始便努力的把一切事情都做得最好,尤其父皇要我做的每件事,我都一定会做到尽善尽美的。因为我只有这样做才能争取到父母的关爱,若不然我恐怕只会像个孤儿般被弃在一旁。

父皇: 每当他看着我时,总会说我跟母妃很像,同时眼中会瞬间闪过一丝恨意,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恨我令母妃离世? 但眼看他身边的美女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真的爱着母妃吗? 在后宫中的每个女人都在争取他的宠爱而明争暗斗!我虽然有些不屑她们的所作所为,但却也是同情她们的。有的时候,我会觉得母妃的早逝,是种幸福!因为她的早早离逝,令她不用争夺就能使父皇想念着她!若不是日子久了,她大概也只会变成后宫其中一个弃­妇­吧!

母后: 若不是四岁那年在机缘巧合下,听到母后和老嬷嬷的对话!我或许不会知道,原来我并非母后所出;也不会令我明白,温柔的母后有些时候看着我时,为什么会眼底会有点点的怨恨!所以自那年开始我就更加孝顺她,不再对她撒娇,而且更加努力学习,我一定要成为她最出­色­的儿子!而时间也证明我的努力没白费。

少年时的轻狂无知,曾让我以为兄弟间会有所谓的手足情!但原来在皇宫里,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所以在那次意外之后,我费尽心思让我的一班好皇兄,以为我只是一个废人,对他们完全没有威胁,一个残疾的人怎会有资格继承皇位呢!但是他们没想到,我在暗地里训练了一队影卫军替我收集所有情报。一次的机缘让我能出征並且被封了王,拥有自己的属土!这使我更进一步远离皇宫,进行我的计划!或许三皇兄至死也不知,是我派人把消息送给二皇兄的吧!皇位斗争的结果让我同时明白,原来后宫的女人除可用来暖床外,还有她们的政治价值。

一场有预谋的意外,使我看清楚兄弟们的真面目,也让我遇到一个改写我一生的人。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可能真的会终生残废;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早已不在人世。因为与她的相遇,我才惊觉原来这世间,还存有真正无私的关爱。

那时小女孩充满担忧的双眸,她那件破烂了的衣裳,还有她细小的身躯支撑着高大的我,吃力地把我扶到树边,她为我所做的一切,都深深地触动着我的心!为了感激她,我把皇祖父送的玉佩给了她,希望日后她长大后我可以凭玉佩认得她,现在的我无力回报她的恩情,但将来我一定会双倍奉还的!她会是我一唯想保护的人,因为是她给我重生的机会。

第一次见到林茹月是在御花园中,她的美貌让在场的人为之惊艳。她的确貎若天仙,但却不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美的一个。不知为什么我竟觉得她似曾相识,但霎时间却想不起在那里见过她,看到她站在梅树下,那气质是那么的脱俗,彷似不吃人间烟火的仙子。刹那间我愣住了!而且还有一刻的悸动。

在她渐渐走近时,我才感到她是真实的。当我握着她软弱无骨的手时,竟有点不拾得放开,但对于我的接近,她竟是下意识的想逃开,这使我有些愕然!也不知为何心里泛起了点点不舒服的感觉,竟然想把她留下。当我看到在她离开时,嘴角勾起了那一抺淘气的笑容时,使我对她印象更深刻。在她离宫后,每当我经过御花园看到那几株梅花时,总是会想到她,这使我心里十分不高兴,所以我把所有的梅花移植到梅影宫里,后宫的最深处。

林超然把她送进宫里,并不在我意料之外!一个漂亮的女人在后宫,当然会有相当的作用和存在的价值,例如她可以迷惑皇帝的心,令她的家族得到更多权力和好处。

当夜我看到坐在新房的她时,心里有一阵的激动!她羞涩的样子,让我再一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我不自觉地拥吻她,最后我发现自己实在是太投入,还有点不能自制,这意识让我很生气,我像逃似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后宫妃嫔只能是我的棋子!我要让林家知道,即使他们把这个貎美如花的女儿送进宫里,也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我故意让她难堪,当晚我临幸了其他的妃嫔,相信翌日整个后宫立即会知道她被我遗弃吧!

但是当夜我并没有留宿芙蓉宫!发泄完后,我马上回了紫阳宫。我的脑海里不断浮起她的样貌,搌转难眠,我竟然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于是,我通过宫中唯一的暗道来到梅影宫,点了她的睡|­茓­,我把她拥抱在里睡了一夜!而这也成了我日后找她的途径。

或许当时连我自己也不知为何,会把她安置在后宫的最深处!这唯一有暗道可通往紫阳宫的后宫宫殿,而没让她住进兰惠宫。

她似乎对我有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这使我十分不喜欢。于是我想利用出征,除去对她的思念和眷恋!但是情况却是刚刚相反,远离了她却使我更加思念她。回到宫中,我在庆功宴上察觉她竟然对我漠不关心,这使我心里十分不快!因此我也刻意不去找她,我要她来找我,要她主动来争取我的宠爱。但是两个月过去,每个宫妃都来讨好我,只有她始终没来。难道她真一点也不在乎我?这使我十分生气,于是我把自己放任在女人堆里寻找慰藉,我是帝王何需要这样等待一个女人!这班后宫的女人,只不过是些政治工具,她们是将会是我除去一些政治阻碍的工具,我不应太在乎。

但是那晚她终于来了,还带了食物!当我在张正口中确定是她时,心里有一阵狂喜,只是当想到她竟随意地把本是给我的东西送给了别人时,不快的感觉又不断从心中升起。

她背后是一个势力庞大的官宦之家,总有一天我会除去她家族在朝中的势力,到时她会恨我吗?

没有经人通传我就走进了她的房间!她竟然在浴池里睡着了!我没有立即唤醒她,只靜静地坐在浴池边,细看着她的美好,把她的一切尽收眼底!这晚她终于成为我的女人。

我本来可以明正言顺的宠爱她,让她和司徒静争风吃醋!但是她沉静与无争的­性­格打乱了我的计划,也让我很心烦!而不知为何心里竟也有些抗拒让她涉入后宫斗争。所以最终我只把她放于暗里宠爱着,让她远离后宫争斗,或许当我除掉司徒家后再慢慢解决林家。于是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娶了一个可以利用来扰乱后宫,以达到我所期待的女子-----萧婧。

我的表妹果然在后宫里兴起千尺浪,这结果令我很满意!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的表妹竟然是当年救我的小女孩,这事实让我心里很矛盾,也有些难接受!我实在不能把一个如此娇纵的女子,和当年的小女孩看作同一个人,但是她拿着的玉佩的确是当年我给小女孩的。

我曾经承诺她会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但现在我竟然要把当年的救命恩人,当作我除掉司徒家夺回政权的棋子,使我心里极之难受!或许是这个原因,对萧婧,我心中起了很大歉疚。于是为了感激她当年的救命之恩,我开始什么事都顺着她,也让她宠冠后宫,无论她在后宫中如何兴风作浪、穷奢极侈,我都护着她!只是她却已不再是我唯一想保护的人了。

萧婧进宫让我有意外收获,我发现我的小美人竟在为我吃醋。当我意识到这个时,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不知是不是太久没见她太想她,还是她当时吃醋的表现让我一时失了心,我竟然在御花园里要了她。

虽然我不想她卷入后宫的争斗中,但当她要求我留下时,心里却有着莫名的兴奋。

一场荷花宴让我见识了她的另一面,也令我对她更情不自禁。我把她藏在我的寝宫,不让她离开!纵使见到她因为我临幸其他妃嫔而痛苦,却依然执意把她留在紫阳宫。

不知道为什么和她一起的感觉总是那么的安心和平静!明明她背后有股强大的势力,而这股势力是我一直想除去的;但是当我每次和她在一起时,心里便感到很宁静!所以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在早朝后去她那里,那时候她为我所做的一切总让我感到温暖!以往不喜欢吃甜点的我,竟然会喜欢上她为我做的糕点。

那天她的消失,让我失却了平时的冷静和理智!我竟然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想到她可能是利用那条暗道回了梅影宫。当我在她的宫中找不到她的人影时,心中慌乱得像天塌下来一样!但当见到她时,她温柔的表白和歉意立即抚平了我悬挂着的心,扑息了我心中的怒火。这令我意识到她不知何时开始悄悄地在我心里植了根,她已不再是我的政治棋子了。

万寿节她没有绣香囊给我,这让我心里起了莫名的忿怒。我像个孩子一样在生她的气,纵使秋猎回来后,我也强忍着心中的思念不去找她!即使见到她,我也没跟她说过一句话。或许当中也有对自己的惩罚。

都说帝王之家最无情,这句话实在太贴切了。我为了达到目的,拉倒司徒家而利用和犠牲自己救命恩人和亲生骨­肉­,却没有一点痛心的感觉。我甚至觉得,如果犠牲一个孩子但能达到我所要的目的,那是值得的。

当天在丹桂宫外,看到她受了伤的脸,我的心痛得几乎窒息,而她逃避的态度更让我心中无名火起,但若不是这件事,我或许永远都不会知道,她才是当年救我的小女孩。我的她和当年的小女孩是同一人,这个发现令我高兴得差点失控,我激动得不能自己!我想保护的人,原来由始至终都是同一个人,她仍然是我的唯一。

见到她总是在为后宫的事而忙,都把我凉在一边了!这使我心里很不快。那天我对她说要去其他妃嫔的宫殿,她竟然真的把我放走,真是把我气疯了!为什么她一点也不在乎我宠幸谁?她说过她爱我,但她的表现却令我感受不到她的爱,她是在骗我吗?于是我吩咐敬事房,要他们把承恩册送去给她看,而我则每天周旋于后宫的女人中,我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但过了一旬,她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第十二天我把兰妃叫来紫阳宫陪我晚膳,但是心里却郁结难舒,便早早把她送走。

睡在满是她影子的床榻,使我搌转难眠,她真的不在乎?我到底在折磨谁?

但是那天终于让我等到了!我听到卧室的门被推开帐幔被掀起,我见到了她,我的情绪崩溃了!我是多么的想她。

曾经女人于我只不过是政治工具,是玩弄于掌心的棋子!我会宠她们,但都不曾对她们动过心!但唯独对她,我已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动了心!她所做的一切、所说的话都左右着我的情绪。

她为我而做的衣裳…

她对我的拒绝…

她答应为我生育孩子…

她对我陈述当年的事…

她…

一切的一切总是在牵动着我的心。

她会是我这生最重要的人,也是我心中唯一的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改了又改,终于完成了!

31

31、鹽城 ...

腊月寒风吹来总让人感到刺骨削­肉­,是冷得让人只想待在家中不出门的季节,但偏偏有人喜欢选择在这种冷风飒飒的季节出游。

灰灰沉沉的天气里,辽阔的河道上有一艘小船正慢慢地航行,或许是寒风削脸的关系,站在船前后的几个人都蒙上了面。

船内一个素颜美少­妇­端坐在桌边正凝神灌注地和对坐的美男子对弈,但少­妇­的棋子正处于下风因而举棋不定。

“我好像没棋可行了。我认输了!” 少­妇­嘟着嘴说。

“咦?终于肯认输了?” 男子笑看着她说。

“皇上棋艺­精­湛,臣妾甘拜下风。”她看着棋盘皱了皱眉。

……怎么每次都总是输两,三子? ……

她突然抬头问 “你是不是每次都故意让我的?怎么我每次都输你两,三子。”她感觉他没有尽全力,若不是她应该不会只输那么少。

“月贵妃怎么忽然对自己的棋艺这么没信心?”

“不是臣妾没信心而是皇上实在太厉害了!”

“啊?是吗?” 元熙嘴角勾起一抺神秘的淺笑,他很喜欢这样和她对弈,因为这令他感到身心平静。

“皇上就这样出来可以吗?” 茹月突然转了话题。

“为何不可?”

“但是皇上不在御舟上,不怕会引起混乱吗?”

“需要时皇上自然会出现。”

南巡的第一个晚上,元熙便带着茹月登上另一艘小船,另外特别吩咐负责­操­控御舟的人要慢航。

回头说说他们现在坐的小船,船不大但内里却五脏俱全!船上有两个年青船夫,一个叫常风、一个叫寒影,两人外形都很健硕。元熙这次没有带上平时常带在身边的张正和赵武,而是把他们留在御舟上,只带了两个御前侍卫,并同时吩咐茹月把锦翠也留在御舟,而带上小桃伺候她。

却说小桃自从茹月在萧婧那里救了她后,便对茹月忠心耿耿,无论茹月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尽心尽力的去做。

“嗯...朕忽然想起...你...刚刚叫我什么?” 元熙笑着走到她身边,那笑容看来有点邪恶。

“刚才..啊!但你不也是叫我贵妃吗?”

元熙没理会她的抗议,把她拉进怀里迅速地盖上她的樱­唇­,吻得她脸带红潮才放开。

“下了船记得注意自己的说话。”

“嗯!”

盐城: 天玄王朝最繁盛的城镇之一,盛产盐和海产也是商船往来的重要港口。

元熙他们的船正慢慢地泊进盐城码头,只见岸边同时停泊着几艘商船和鱼船。当船泊岸后,他便拖着茹月的手下船。

他身穿的青衣锦袍是茹月为他做的,而茹月挽了个简单的髻,Сhā了支普通的玉钗,身穿件青­色­缎锦罗裙,腰间束了条深绿­色­缎带,苗条体态显露无遗。因天气寒冷的关系,她披了件边镶貂毛的白­色­厚锦披风,把美好的身段全掩盖在披风之下。

也不知是否冬日的阳光令人觉得特别温暖,使人们有外出的意欲;所以今天走在街头的行人也特别多。

元熙一行人走在盐城最繁华的街道上,沿途是无数的钱庄绸缎铺、酒楼花肆,还有些人在摆卖古玩古画、食品等应有尽有。

即使走在车水马龙的市集上,元熙和茹月似乎仍是最受注目的一对,俊男美女总是予人赏心悦目的感觉。

虽然寒风吹来予人清凉的感觉,但在熙来攘往的街道,行久了还是会感到有些热。于是茹月把披风解下交给小桃拿着,没有披风的遮掩,她曲线优美、玲珑细致的身段随即尽现人前,再加上那张絶­色­的容貌,足以引来无数的艳羡目光!当然期中也夹杂了一些­色­瞇瞇的眼神。

若不是她身边有一个寒冰似的俊男,那些看得口水直流的男人已想走近她身边。

茹月很快便注意到一些不友善的目光,转身向小桃拿回披风披上,手不自觉地抓紧元熙的手臂,差不多半个身躯隐蔽在元熙的身后。自从十岁开始她便改易男装,所以很久没有被这种目光注视过了,使她感到很不自在。

穿着披风走路让她额上早已沁出汗珠,香气四散!令一些走过她身边的人都在窥窥私语。

当他们走到一间卖布锦常服的成衣店时,茹月对元熙说,“夫君,我想买几件衣裳。”

……看来她从宫中带来的衣裳是不能穿了!虽然她已挑选了几件很朴素的衣衫,但宫中款式领口位置都比较大,胸前打出了一大片,她总不能每天都穿着披风吧! ……

“嗯!”元熙寒着脸回答。

由他们下船开始,他便留意到那些惊艳的目光,在她把披风脱下后,更是引来一些不怀好意的眼光,这使他心里十分不舒服,而脸­色­也当堂黑得比墨还要黑。

虽然他们的衣饰朴素,但行内人一眼便看出他们身上的衣料都是上好的!所以当他们走进绸缎庄时,便受到老板热情的款待。

茹月挑选了几件粗纱绵布的衣裳,款式很平民化且领口略高,穿在她身上是略为大了点,但刚好能遮掩她的身段,另外她还选了几匹素­色­绵布衣料。

绸缎庄的老板看着茹月拣选的衣料,不明白为何这位贵客挑选的全是平民款式,而且都是些粗衣布料!看她身上穿的衣料应该都是上好货­色­,不其然有些疑惑,现今的富贵人家是否兴起穿平民款式? 虽然不明白,但面对当前大客,自然是笑容可掬,没半点不屑之­色­。

“你买那么多男用衣料­干­什么?”

“当然是做给你了!当你不能陪我时,我就帮你做衣裳。”

他笑了笑眼中充满宠溺,轻轻拍了拍她的脸颊。

茹月看着他宠溺的笑容,有些心虚!因为她其实想做衣裳给自己,以前那些男装衣衫都不合穿了!不过她也可以顺便做给他就是了。

他们一行人来到盐城最出名的茶楼----望星楼!来这里的人多是富裕商家或达官贵人。

他们选了一张位置较偏僻的桌子坐下,点了几碟小菜。突然听到相隔不远处的两个人正在谈论皇帝南巡的事。

“听说皇上的御舟过几天就到了!”

“唉!真不巧碰上出货期,这...你说会不会有问题?”

“成兄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咱们可以等皇上离开后才开船。”

“那…会不会迟了货期? 这次皇上南下也不知道要留多少天!”

“我收到皇城送来的消息,听闻皇上不会在这里停留太久,应该一两天就会离开继续南下。”

“哪我就放心了!听说陶学明安排了几艘烟火船来迎接皇上。想不到那个自持清廉陶学明也会作这种安排。”

“这还不是县官大人下的命令,他才逼不得已这样做。但是他胆子也真大,竟然没有完全依照县大人的意思去做。”

“此话何解?”

“县大人其实要他安排几个歌妓表演,但陶学明竟然没有照大人的意思安排,这事若传到县府,相信陶学明的乌纱难保。”

“听说皇上身边带着三位妃子,县大人还....”

“成兄有所不知,听闻皇上带着的妃子平时并不得宠,所以各县府都争相献上美女。”男子在姓成的人耳边说“传闻莞县的李大人还打算到时,让两个女儿在御前献技。”

“啊?皇上身边的妃子不是个个都国­色­天香吗?那个李大人会不会太高估了自己女儿的姿­色­。”

“皇上身边的确是有位月贵妃,传闻是人间絶­色­!但依我看这传闻实在是有点夸大其词。”

“曹兄何出此言。”

“从宫中传出最得宠的是萧德妃!听说萧德妃是个美人脖子,而且是皇上的亲表妹,如果月贵妃真的美若天仙岂会不得宠。那个男人会不喜欢漂亮的女人,所以依我估计那位月贵妃一定不会比萧德妃漂亮。”

姓曹的人说出一番自我的道理,听得姓成的人连连点头。

元熙听到他们的对话后,脸无表情看不出有任何情绪;茹月也只顾吃东西,像是没听见他们的对话,只有小桃嘟着嘴愤愤不平的样子。

当那两个人离开后,他们也接着离开回到船里。

接下来的几天元熙把茹月留在船上,而自己则和两位御前侍卫外出办事,看来忙得很。

这天,茹月和小桃在船上做衣裳时,小桃不明所以的问茹月,“贵妃娘娘,这些衣裳好像做得太小了点吧!万岁爷怎么穿得下?”

“我的衣裳他当然穿不下了!”

“你的?”

茹月点了点头“嗯!下一次出去,我要穿这个。”

“这...万岁爷会答应吗?”

茹月想了想说,“嗯...这..可能不会!”

“哪你还...?”

“他不答应,哪..我偷偷的穿不就成了吗?”

小桃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偷偷穿? 贵妃娘娘你..你想…”

“对啊!反正皇上接下来的日子应该很忙,没什么时间理睬我。”

“可是娘娘不用陪万岁爷见官员吗?”

“应该不用,不是有兰妃和宜嫔在吗?”

“可是…”

“不用可是了!我的直觉告诉我,皇上是不会让我见那些官员的。嗯..那我就太多时间闲着了!” 茹月嘴角勾起一抺愉快的笑意。

……到了莞县可以找小澄和杜大娘聚聚旧啦!……茹月开心的想着。

小桃不明白皇上为什么会不让月贵妃出席官员的宴会,莫非皇上不喜欢让官员看见月贵妃,若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带贵妃娘娘南巡?把她留在宫里不是更好吗?

这天,盐城码头的官兵明显地多了,也加强了对船只的搜查,因为御舟将会在后天到达盐城。

元熙的小船已逐渐驶离盐城,到河道中和御舟会合。

两天后御舟泊进了盐城的码头,官员和百姓齐集在岸边迎驾。元熙站在御舟上看着前来的羣众,并搓人把陶学明叫了上船,但陶学明在船上留了不久便离开,而元熙则没有下船。晚上他在御舟上接见了一班官员,和他们一起看烟火、吃晚膳,翌日上午便离开了盐城向莞县出发。

32

32、蘭妃 ...

皇帝的御舟高大寛阔而雄伟!御舟上楼阁巍峨,舟身­精­雕细镂且有龙形雕塑,彩绘金饰气象非凡。在辽阔的河道特别显眼,现在御舟正慢慢地航行驶向莞县的花城。

莞县花城也是天玄王朝最繁华的城市之一,但与盐城不同的是盐城是一个商城,而花城一个景致迷人,地如其名的花花之城。

花城四季都开着不同品种的花,林林总总形形­色­.­色­,园林馆阁奇花异草,令人赏心悦目,酒楼茶馆花肆比比皆是!是文人雅士聚脚之地。但花城同样是寻花问柳脂粉客留连之所,因为花城有条很出名的青楼街,整条街道上开着大大小小的青楼妓院。另外花城其中的一个避风港,更成为画舫的停泊处,画舫上有美酒佳肴供应,更有歌舞表演!只是画舫上负责表演的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花城不论白昼或夜里都是人来人往,歌舞升平,可说是名副其实的不夜之城。

花城有两间很有名气的楼馆: 一间是醉琼楼。楼高三层,低层多是平民百姓消闲饮食之地,第二层是一些富家子第,文人雅士或达官贵人吟诗作对,风花说月之所,而第三层则有独立厢房,是给官商用来招呼贵宾之用。

醉琼楼最出名的是梅花酒、莲子茶、醉­鸡­和鱼头汤。梅花酒分三种: 第一种梅花清酒,这酒清醇而夹着浓浓的梅花香味,适合酒量不佳的人或女子饮用; 第二种梅花醉,这酒酒味较浓,酒入口中梅花香气即从喉中升上,瞬间令人昏昏欲醉,似是三分醉时七分醒; 第三种梅花八步,此酒酒味浓烈但也带着淡淡的梅花香,跟北方的烈酒很像,传闻无论酒量多佳的人,饮此酒后八步之内必会醉倒。至于醉琼楼的莲子茶却是解酒良茶,茶中夹杂了点点荷花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其实醉琼楼堀起不过是短短六年间,它的前身只是一间小得差点要结业的客栈。传闻客栈的老板在一夜间研制出这些美酒佳肴,令客栈起死回生,而且扩充成现在三层高的醉琼楼。

花城另一间名楼是怡青院,也是楼高三层,和隔了几个街头的醉琼楼遥遥相对。但怡青院却是喝花酒的地方,那里的姑娘个个貎美如花,但当中有些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她们每个都身有一技之长,而怡青院最出名的姑娘是一位叫青青的女子。

传言青青貎若天仙、琴艺出众且能歌善舞,但是见过青青的人却少之又少。因为青青并不是任何人也会接见的!即使是富贵商家或达官贵人,有时也未必获她的接待。几年间曾有很多人向怡青院的李妈妈提亲,要帮青青赎身,但是都被青青一一拒绝。

怡青院开业若八九年,一直享负盛名。而六年前青青的加入更令怡青院之名传遍莞县,慕名而来的人遍布各方,为的只是想一睹美人之花容,但却多是未能目睹失望而回。

茹月站在甲板上看着两岸的景­色­。

花城现在应是梅花满城的季节了!想来她已经很久没见过杜大娘和小澄了,不知道现在她们过得可好?

自从南巡后,皇上好像比在宫中还要忙,这几天经常和他身边的人关在船上的议事房里,似乎是商讨什么重要的事。

“兰妃见过贵妃娘娘。”

茹月转身看向兰妃,她身穿青衣锦罗宫衣,梳了个桃心髻,艳丽而不落俗套 “兰妃姐姐,在宫外就不必多礼了。”

兰妃似若有所思地笑看着她“贵妃娘娘身体可好些了?”

茹月看着兰妃,忽然发现她和自己竟有三分相像,尤其那道眉毛和嘴­唇­,以前怎么没发觉。

“已经好多了!多谢兰妃姐姐关心。”茹月对她露出一抺浅笑。

她知道兰妃之所以会这样问,全因之前她不在御舟上时,兰妃找过她!锦翠便对兰妃说她第一次乘船,身体有点不适,不想见任何人。

“那就好了!这样贵妃娘娘到了花城,便可以陪伴皇上出席宴会了!”兰妃似是心不在焉地说着。

“这..我也不知道是否可伴皇上出席!还要看那时身体的情况而定,且皇上也没说要我陪伴他出席。”她怎样感到兰妃的表情有点怪怪的。

“是吗?” 兰妃的脸有些微红, “嗯...不知道..妹妹这几天有没有见过皇上?”

茹月错愕地看着她,不明兰妃为何会这样问, “兰妃姐姐想见皇上吗?他好像在船中的议事房!兰妃姐姐如果有事可以在房外等他。”茹月勾起一抺似有还无的笑容。

“不..不..不用了!”兰妃急忙的说道。

茹月心中一怔,终于明白兰妃想问她什么了!

她的确每晚都会见到皇上,但那又怎样?难道她确定后会开心吗?这样问是不是太愚蠢了点。

兰妃总是给人柔柔弱弱的感觉,像一株娇弱的铃兰。听锦翠说兰妃在皇上未被立为太子前,已是皇上身边的侍妾!后来皇上登基,她隨即被封为妃。听说兰妃的父亲当年只是边疆的小官员,现在却是朝中的三品官,而她的哥哥也在礼部当差。锦翠说兰妃入睿王府时,当时皇上对她也算是很宠爱的!不久更为皇上誔下了一个女儿,那是皇上当时唯一子嗣。

兰妃虽然外表给人很柔弱的感觉,但能在宫中生存,而且不失荣宠,证明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茹月觉得皇上应该很喜欢兰妃的!记得她入宫的第一晚,皇上好像是去了兰妃的芙蓉宫。每当皇上跟她闹情绪,也是去找兰妃的!在敬事房的承恩册上,萧德妃极受荣宠时,皇上也会去兰妃那里。而这次南巡还把她带在身边,这都不是证明她在皇上心中有一定的位置吗?

在她记忆里,兰妃从不在宫中争宠,怎么出了宫便变得不一样了?

茹月装着不明所以地说,“哪..兰妃姐姐是想..”

“没..没事了!我不打扰贵妃娘娘了!”兰妃转头匆匆离开。

小桃看着兰妃在甲板上消失后,便对锦翠说,“兰妃娘娘可真古怪!又不是想见皇上,为什么要问贵妃娘娘有没有见过皇上?”

锦翠忍不住笑了!戳了戳小桃的脑子“你的脑筋可真直。”

“这..有什么不对吗?” 看到茹月和锦翠笑得神神秘秘的样子,小桃更不明白。

锦翠在她的耳边说,“她的意思是想问,这几天晚上皇上是不是去了贵妃娘娘那里!”

小桃听完立即尴尬得脸红红。

“怎么出来这里了!如果冷着了怎么办?” 元熙挥了挥手让锦翠和小桃退下。

“臣妾没有那么娇弱。”茹月嘴­唇­微微弯起,勾出一抺浅笑。

元熙拉起她的柔荑,皱着眉看着她的一双玉手 “手都冻成这样了!还狡辩。”

一个絶­色­的女子却没有一双娇­嫩­的手,她的手指有少许粗茧,那大概是长期拿针线而造成的吧!

元熙握着她的手轻抚,十指纤纤却不娇­嫩­像是­干­过粗活的,“你以前和师父一起居住,家里的事务都是由你做吗?’

茹月笑着答, “是啊!”

……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里有少少的茧跟我同一位置。”元熙抚着她手指位置的茧,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很喜欢这双漂亮手。”片刻抬头看着她,“记得好好地照料它们。”

他看着她如花般笑靥,有如冬日的暖阳沁进他曾被冰封的心!或许从第一次的相遇,她便一直在吸引着他。纵使是在稚龄时期,他也一直在寻找她的影子。

他轻抚着她的脸颊,眉头皱得更紧,“你最近怎么都不会照顾自己了?”

“嗯?”

“看脸都冻成这样。”

“那是寒风的关系,我不过在这里站了很短的时间。”

他把她环在自己的怀里,用披风盖着她的身体,“我最近是不是都把你冷落了?”

……有吗?他不是每晚都睡在她身边吗?只是很多时候是她睡着了他才进来。他冷落了的不是她,应该是其他俩人吧! ……

“怎么都不说话了?”

茹月伸手环着他的腰,把头贴近他寛阔的胸膛,轻声的说 “你冷落的,好像并不是我。”或许基于同是皇帝的女人这一点感受,本不想说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是吗? 你真的想朕临幸她们吗?”

茹月愣了一愣身体微僵,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裳。这…要她怎么回答?

元熙露出戏谑的笑容,俯首在她的耳边说,“你想把我的衣服抓破吗?”

茹月这才发觉自己的手,不自觉地紧抓着他的外衣!脸上隨即染上微红!抬首时看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使她的脸更红了!

他爱煞了她这羞涩的样子,低下头收紧绕着她的手。

茹月有些惊惶失措, “皇上别...”话还没说完­唇­便给封了!震惊得连反抗都忘了。

她睁着眼看向四周,侍卫们都背对着他们,没有人敢看向这边,但是她满脸通红,连耳根都红了!

……他怎么在众目睽睽下,这样恣无忌惮地吻她?不说这里有侍卫,还有他的两位妃子可能随时都会出现,兰妃刚刚就在这里呢! ……

元熙放开她,嘴角勾起一抺邪魅的笑容“不专心!” 瞇眼盯着她染红了的脖子,手轻轻地抚着她的颈际。

“我有些冷,进去好吗?” 她实在不习惯在那么多人面前和他亲热,何况他现在的动作更充满了瞹眛。

“嗯!” 元熙拖着她的手走向船内!

纵使知道他在这里吻她也没有人敢看,但是他不想和别人一起分享只属于他的美丽,也怕自己会一时失控。

“臣妾参见皇上,贵妃娘娘!” 当元熙和茹月走到半途时,兰妃正向他们迎面走来。

“起来吧!” 元熙停下来说话时仍旧拖着茹月的手,而茹月在他身侧试着想挣脱他的手,但却被他握得更紧,只好放弃。

“兰妃姐姐刚刚好像有事找皇上。”

“啊?是吗?” 元熙的眼神看来有些淡漠,“兰妃找朕有什么事吗?”

“已..已经没什么了!”兰妃惊惶地说。

“没事就好!朕现在想休息!你若没事也不要在船上乱走,多待在自己的房间。”

“臣妾遵旨!”

元熙没再理会她,拖着茹月从她身侧而过。

刹那间茹月发觉兰妃眼中流露出恨意!但当她转头回望她时,却见她对她露出一抺浅笑,眼神有着淡淡的哀愁。

刚才那一刹间是她的错觉吗?

茹月帮元熙脱下披风,为他酙了杯茶。自从南巡后,元熙便和她住在同一房间里,他并没有为他自己安排独立的房间,也没有去兰妃和宜嫔那里。她真不明白皇上出了宫门后,为什么会这般明显地宠幸她?她到底要欣然接受还是要小心提防呢?

“过两天就到花城了,到时你待在船上别去。”

“皇上不打算让臣妾出席宴会吗?”

“贵妃想出席那种无聊的宴会?”

“无聊吗?那些宴会可是官员们费尽心思,用来讨好皇上的啊!”

元熙细品着茶,“我不需要他们的讨好!我需要的是他们的忠诚和尽忠职守,可惜没甚么人可做到。”

茹月绕着他的手臂,把头枕在他的肩上,微笑着说“皇上乃一国之君,即使是多么尽忠职守的官员也会讨好皇上的!问题只是讨好的方法属于那种。若果这个不是劳民伤财,不是极为阿謏奉承,奇*|*书^|^网另有目的,皇上为什么不欣然接受呢?”

元熙愕然看着枕在他肩上的人儿!想不到她竟会有这样的见解。

经过一阵的沉默,茹月抬起头来看着他,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有些特别,不安的问“我说错说话了吗?”

他突然把她拥进怀中, “不,没有…我在想,那些正想着如何讨好我的人,应该要感激你。若不是你的一番话,我可能极之讨厌这种人。”他挑眉戏说, “看来他们更应该讨好你。”

她嘴角勾起了一抺灿烂的笑容,皱了皱鼻“我才不他们的讨好和感激!我只是想你高兴,不想你为他们的事心烦。”

她不是为那些人开脱,而是他现在是她最重要最亲的人,所以她希望他快乐!仅此而已。

元熙心中一阵悸动,收紧拥着她的手轻吻着她的发丝,“我最高兴的是拥有你。”

他的话令她愣住了!瞬间心里有一阵悸动,眼里泛着泪光脸上的笑意更浓。

良久后,茹月问“你打算在花城待多久?”

“嗯...大约二十天吧!”

“是吗?” 茹月把头抬起看着他,“我不能陪你出席宴会,那你这二十天打萛怎样安置我?”

“这个吗?嗯...朕打算把贵妃藏好,不让别人看见。”

“啊?想不到臣妾成了见不得人的妃子了!皇上怕臣妾失礼皇上吗?”

“朕是怕贵妃会招蜂引蝶。”

茹月皱了皱鼻“说得我好像是个水­性­阳花的女子般。”

元熙挑了挑眉道“贵妃想陪伴朕出席宴会?”

茹月挤出一个迷人的笑靥“对啊!”

“那要看这两天贵妃伺候得,令朕满不满意了!”

“怎么臣妾好像成了皇上的侍婢?” 她侧起头看着他。

元熙托着她的下巴,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贵妃说错了!不是侍婢是妻子!妻子伺候夫君乃天经地义的事。”

茹月心中一怔惊讶他竟然说她是他的妻子!瞪着他的眼慢慢瞇起,嘴角微弯轻声的说“哼!天下间那有不能陪夫君出席宴会的妻子!”

元熙看着她的表情,皱起了眉头把语调加重认真地说“那好吧!既然贵妃那么想去,过两天就让贵妃陪朕出席宴会吧!”

她惊愕地看着他。……她只不过说着玩,他怎么忽然认真起来了? 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出席宴会,她还有事要做呢! ……

看到她僵住了的表情,他忽然大笑起来“怎么了?贵妃开心得连反应都不会了?”

茹月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轻声的咕噜着“哼!就会欺负我。”

元熙把她拥紧,“这些日子我有事要辨,先要委屈你了。”

32、蘭妃 ...

茹月环着他的腰,“不,我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元熙托起她的头,审视着她絶美的样貌!她是他最大的幸福,总有一天他会把她放在众人前,但现在还不能,收紧拥着她的手,­唇­慢慢地盖上她两片­嫩­红的樱­唇­。

作者有话要说:怎麼不見了些字?暈!

33

33、出走 ...

御舟还未到花城码头,便见河道上排满了接驾的船只!当御舟一到鼓乐齐鸣响彻云霄,一阵爆竹声起,岸上冒起了一片黑烟,众人齐呼万岁,一时之间声音此起彼落。

元熙在御舟上接见地方官员,而傍晚时分则应莞县县令李克明的邀请到醉琼楼。

这晚李克明把醉琼楼包了,摆了一席豪华的接风宴以款待皇上。

元熙带着兰妃和宜嫔一起去,而茹月则留在御舟上。在场的官员们都甚为奇怪,何以皇上只带着两位妃子出席,因据悉皇上这次南巡应该是带了三位妃子才对!

“万岁爷为什么不带贵妃娘娘出席?”小桃不明白的问。

“皇上这样做自有他的理由。”

茹月没有问元熙为什么不让她出席地方官员宴会的真正原因,但她隐约感到他是在保护她。

只要她还是一个不得宠的娘娘,那林家在朝中的势力就暂时不会被削,而司徒家也不会因此而起异心。毕竟,皇上因德妃的事而把司徒静降了一品,同时也降了她父兄的职权!听闻此事曾令司徒冲甚为不满,但因牵涉皇嗣,所以司徒冲没有什么行动。

皇上南巡带上她或许会让人认为她开始受宠,但若皇上带她南下但不让她出席宴会,那便会让人联想到她现在是后宫中品阶最高的一位妃子,皇上才带着她而不是因为她受宠爱!

但这当中大概皇上也想试探那些地方官员,看看谁是可用之才。

“万岁爷太偏心了!”

“小桃,别胡乱批评皇上。”茹月抬头厉­色­对小桃说道。

“是!奴婢知罪。”

茹月继续写着字条,她要在元熙回来前离开。她把写好的信交给锦翠,并把要离开的事说给锦翠和小桃知道!要她们待在船上等皇上回来,并把这封信交给皇上。

当她们听后都惊惶失­色­,双双阻止茹月离开!但是茹月却是十分坚决,结果无奈之下她们只好让她离开,还为她引开了侍卫,而穿着男装拿着包袱的茹月,则从船尾跃了上岸。

其实茹月想过要把锦翠和小桃带在身边,但想到晚上带着两个不懂功夫的女子实在不方便,不单容易被人发现而且也危险,如果遇到什么事她根本保护不了她们,结果还是让她们待在船上比较安全,而且有她写的便条,皇上应该不会惩罚她们的!

茹月慢步在花城的街头,四周的梅树飘着阵阵的花香,让人心情特别明朗!她束起了长发,身穿白衣,嘴角勾着一抺若有若无的笑意,微暗的灯火照在她身上,显得飘逸俊美!引来无数爱慕的眼光,让人惊叹天下间竟有如斯的美少年。

她向着醉琼楼的方向慢慢地走着!她要去找杜大娘,但现在皇上在她那儿,所以她只好在街上闲游。

再说元熙来到醉琼楼后,看着这座三层高的楼馆,古­色­古香,没有什么金碧辉煌的外表,一切都是简朴清雅。

他也有两年多没来这里了!过往,每次来花城他都喜欢来这儿,喝酒品尝这里的小菜。

走上了醉琼楼的第三层,影入眼帘的是一幅白梅画。画中的白梅白似瑞雪,重瓣的花瓣,中央有淡紫­色­的花蕊,清逸幽雅!梅花枝清癯、明晰、­色­彩和谐,或曲如游龙、或披靡而下,呈现很强的力度和线的韵律感。画中还写了一首诗:

众芳摇落独暄妍,

占尽风情向小园。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

粉蝶如佑合断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

不须檀皮共金樽。

元熙仔细地看着这幅白梅画,以往他没有上过来醉琼楼的第三层,所以不知道这里有一幅画得栩栩如生的白梅画。作画者必定十分喜爱梅花,才能把梅花的姿态画得如此细致,姿态万千。

忽然,他发觉画右角的花枝上看起来好像有个月字,隨即时想起了某人,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温柔,嘴角勾起一抺若有若无的笑容。

“知道这幅画是谁人画的吗?” 元熙问身边的李克明。

“回禀皇上,微臣不知道!但这里的老板杜大娘,应该知道这幅画的来历。要传她上来问话吗?”

“嗯!”

杜大娘上来后元熙便问她画的由来。

“回皇上,这幅画是这里的老板所画的!”

“啊?醉琼楼的老板不是你吗?”

“回皇上,民­妇­只是其中一位,醉琼楼其实一共有三位老板的!但是其余的两位不是经常在这里。”

“哪画这幅画的老板叫什么名字?”

“小月!”

“啊?”元熙心中一怔……这么巧合?小月? ……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哪小月老板现在在这里吗?”

“不在!”

“啊?”

元熙转头看着画若有所思!……想不到画这幅白梅画的人叫小月。…月儿说过她最喜的是梅花和荷花。……

在醉琼楼的厢房里看向远方,夜­色­景致迷人!遥望青楼街灯红酒绿,还有隐隐约约地从画舫中传来的柔扬琴曲,美景仙曲,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请皇上和两位娘娘先上坐。”李克明恭敬地说。

或许是皇帝带着妃子出席的关系,宴席上也有些宫员带着家眷。像李克明就带了两位夫人和女儿出席,只见他的两位女儿都貎美如花!当她们看到俊挺的皇上时,脸上立刻染上红潮含羞带涩,其中的一位在席上还不时含情脉脉地看着元熙。

醉琼楼的菜式碟碟­精­美,美味无穷!吃后令人回味不已。但是元熙却吃得有点不知其味,对官员客套的话也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

“皇上!”

“嗯?”

“若果皇上不嫌弃,微臣的两位女儿想为皇上献奏一曲。”

“啊? 好!”

各人走出了厢房,李克明的两个女儿已端坐在厅堂,一个坐于琴前、一个手抱琵琶。随着琴声柔柔响起,一首令席上的人皆叹为观止,曲停掌声即时此起彼落,赞美之声不絶。

“启禀皇上,微臣同时为皇上安排了一场歌舞!”

“啊?是吗?也是你的两位女儿表演吗?”

“不!不是!微臣请了花城最出名的名妓青青,为皇上献舞!”

“啊?”

听到李克明说话的人,不禁发出一声轻呼!各人都想不到今晚竟有幸,可见到传说美若天仙的名妓青青,眼中马上都流露出期许之光。

在众人期待之下,一个体态优美,脸带轻纱身穿红­色­轻纱石榴裙的女子,缓步从帘后走出来。站在厅堂中央,慢慢地起舞!只见她不断扭动水蛇般的腰肢,举步翩然若飞,长发在身后飘扬配合着她曼妙的舞姿,看得在场的人都如痴如醉。

元熙瞇起眼看着舞者,心思却飘在老远。

那夜也是月­色­明媚四周清幽,因为心中郁结而到御花园中散步。竟发现她独坐在园中,于是遣退了身边的人,独自走向亭中!却见亭里的她,散开了一头的乌丝,向荷花池中飞去,在荷花上与蝶翩翩起舞。那时的她真像个偷下凡间的仙子,不觉在他的心中扬起一丝恐惧,怕她就此翩然远去,所以他把她强留在身边不让她离开。

兰妃偷看了元熙一眼,只见他嘴角泛起一抺温柔的笑意,再看向中央正在翩翩舞动的女子,脸­色­不禁一变心里暗忖……难道皇上看上了那个舞姬?

当舞步徐徐停下时,四周鸦雀无声、静若寒蝉!有些人失神于舞曲,有些人则因皇上未有任何举动而不敢作声。

当元熙意识到四周的气氛时,马上露出一抺浅笑拍着手,众随之。

元熙淡淡地说,“朕听说青青姑娘甚少为人献艺!朕今夜真是有眼福,可以亲眼看到花城名妓曼妙的舞姿。张正。”

“奴才在。”

“帮朕打赏给青青姑娘。”

“是,万岁爷。”

张正拿了一张银票给青青,但她没有接过,反而看着准备离坐的元熙,忽然紧张地绕过张正来到元熙面前。

“民女斗胆请皇上留下!民女知道今晚要接待皇上,所以特为皇上练了一支新舞蹈。不知皇上能否留下来欣赏?”

刚才她在跳舞时便一直看着他,她察觉到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在看她!他完全是心不在焉的!这让她心中极不舒服,每个人都为她痴迷但他却没有,还像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这令她莫名地升起了一阵妒意,他到底透过她在看谁?

“啊?” 元熙挑一挑眉看着她,嘴角露出一抺深不可测的笑容说 “那朕就多留一会儿吧!” 他重新坐在椅上。

青青把面纱拿下,一张艳絶亮丽的脸孔呈现在众人眼前。有如牡丹花仙下凡,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青青随随地起舞,舞步依然轻盈如在地上飞行,石榴裙襬随舞步飘动,妩媚动人,再一次让众人意乱神迷。

当她跳完后,元熙的掌声即起,“青青姑娘果然舞艺超群。张正,再赏。”说完便大步离座远去。

青青看着他逐渐远离的背影!眼中流露着不甘,她知他依然没有专心的看她!这个男人从一开始便没有正眼看过自己。

众人皆对她流露出倾慕之情,把她奉若神明!但唯独这男人却无视她的美艳、无视她的情。李妈妈说他是一个没有心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都只是他的工具。但是他刚刚的眼神,明明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表情有一刹的温柔,那个人是谁?

当兰妃和宜嫔看到青青的脸容时也很惊愕!她们想不到这世间上竟有如斯貎美的女子,若同以牡丹花比喻,月贵妃像是朵白牡丹,清雅华贵!而这个青青却是朵开得璀璨夺目、艳丽动人的红牡丹。

茹月藏身在暗角,看见元熙他们走远才从暗角走出来打算进醉琼楼,却听到两个女子正讨论着她,于是注足倾听。

“都说月贵妃貎若天仙,我看一定不是!而且一定及不上那位青青。”

“对啊!大姐!我看传言真的是言过其实了!如果月贵妃真的貎若天仙,皇上怎会没把她带在身边!而且传闻月贵妃一直都不得宠,依我看那个月贵妃可能相貎一般,若不是祖父是丞相,可能还未必能够被选入宫。”

“对啊!大姐!刚才我看见皇上好像很欣赏嫱儿和媚儿的琴艺,看来咱们的两位女儿很可能会被皇上看上直接入宫。”

“但是嫱儿和媚儿的姿­色­那及得上青青。”

“青青不过是个青楼女子!怎么可以与咱们的女儿相比。嫱儿和媚儿也都是国­色­天香,比起皇上身边的兰妃,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呢!”二夫人继续说,“听说皇上会在花城停留一段长时间,咱们何不趁机叫相公请皇上到府上留宿,那岂不是一举两得,正所谓近水楼台。”

“这...”

“就这样吧!回去跟相公说说。”

茹月嘴角勾起一抺浅笑,见她们都上了桥,便纵身飞上醉琼楼。

元熙坐在茹月的房里,看着她留给他的信。当他回到御舟看到锦翠和小桃惊惶地守在房门外时,便心知有事发生。

当她们诚惶诚恐地跟他说月贵妃离开时,他真是怒不可遏!他赶回来看她,她却擅自离开,让他独守空房。

夫君,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很生气的!所以我决定在朋友那里待上一段时间,等你气消得差不多了才回来。你千万别怪责锦翠和小桃,她们都是无辜的。其实我原本打算带她们一起离开的,但想到若给别人知道贵妃失踪,那便大事不好了!所以决定把她们留下,希望你别为难她们!

你不用担心我的!我会好好照顾自己,而且我的朋友也会照顾我,所以你专心办你的事吧!

如果未能赶在你离开前回来,那你便先离开吧! 别为我担误了你的行程,我会自行回宫的。

最后,你记得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保重!

茹月

元熙铁青着脸盯看手里的信,紧揑着信的手已露出青筋,这真是太岂有此理,竟然又一次擅自离开不辞而别!还说什么他可以先离开,她会自行回宫的废话!这..这可恶的女子,等他找到她,一定要拿铁链把她锁起。

“你们好好地守着这里!别让任何人进来,记住别把贵妃失踪的消息泄露出去,知道吗?” 元熙冷冷地对跪在地上的锦翠和小桃说。

“奴婢知道!”锦翠和小桃惊惶的回答。

34

34、重聚 ...

醉琼楼三楼。

“都这么晚了!杜老板还在忙吗?” 一个白衣少年正依着栏杆,嘴角挂着一抺浅笑。

杜大娘转头瞪着少年愣愣地看,眼神满载不信!只见少年脸如冠玉、俊美不凡!脸上正挂着足可令天下女子为之倾倒的笑容。

“怎么了?忙得连我是谁都忘了吗?” 少年嘴角微弯似笑非笑地看着杜大娘。

“小月!”杜大娘激动地走过去抱着白衣少年,“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一走就是三年!那么久都不回来看看我,也不写个信给我,害我挂你挂得心都碎了!”杜大娘一边说一边拭着泪。

茹月笑盈盈地抱着杜大娘说“啊?真的?对不起啦!是我不好,请杜大娘原谅我吧!”

“哼!算啦!算啦!我杜大娘才没那么小气。”杜大娘推开茹月“来!来!让大娘好好的看看你!”

杜大娘由头到脚看了茹月一遍,“小月长大了!越来越漂亮啦!长得都足以倾国倾城了。”

“哼!我才不要倾国倾城,那不是说我是祸水女子吗?”

“对!我看你就是祸水女子!你看连我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看到你都被吸引了!只是,我说小月呀!你人是长大了!脸也变得越来越漂亮啦!但是…怎么这里还没有变大。”杜大娘盯着茹月的胸前说道。

茹月翻了个白眼说道,“拜托!我现在可是男子打扮。男子怎么会有胸的呀!如果有胸部,那岂不是被人一眼看穿我是个女的,还装什么男子呀!”

“但我刚刚抱了你,还是没感到你有胸脯呀!你看我。”杜大娘挺了挺胸。

“唉!大娘呀大娘!你别拿自己的身材标准,来套在其他人的身上好不好?”

杜大娘身材丰满玲珑浮凸,如果以她娇小的身形有杜大娘那样身材,那她真的受不了!

“月姐姐!”一个清朗的声音从后响起。

“小澄!”茹月转头向着来人,开心的叫道。

小澄奔过来把茹月抱着,“月姐姐,我好想好想你啊!”

“我也好想小澄,让我看看你。”茹月把小澄推开端详她“唔..小澄长得越来越漂亮了!”

“嘻嘻!月姐姐也一样呀!”

“小月!你终于回来啦!我都想死你啦!” 说话才落,声音主人的手已紧箝着茹月的颈项。

“啊…小彤放手,咳..放手..我快喘不过气啦!”

小彤稍稍松开双手,但仍绕着茹月的颈项,帶点歉意的道 “对不起!小月!”

茹月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小彤,你怎么会在这里?札尔呢?”

“哼!不要提他啦!” 说完把头埋在茹月颈窝,“小月,以后我就跟着你,再不要跟你分开啦!”

“好啦!好啦!大家先坐下来吧!小月,你饿吗?大娘做几味小菜给你吃好不好?”

“好啊!我好久没尝过大娘亲手做的小菜了!”

“哪你们慢慢说,我现在就去做。”

“大娘,我帮你!”小澄开心地跟着杜大娘下楼去。

“你到底和札尔发生了什么事?他怎么会让你独自一个人离开的?”

话还未说小彤眼眶已通红,“哼!那个大水牛要娶什么族的什么公主!当我听到这事时,心里气极啦!所以我就自己走啦。”

“这件事是他跟你说的吗?”

“不是!是我偷听到的。”

“偷听到的?哪你有没有亲口问过他?”

“没有!我听到的时候都已经气得疯啦!怎会想到要亲口问他。而且他的母亲一直嫌弃我!说我四年都没所出,早就整天要他立妾了!”

“对立妾的事,札尔怎样说?”

小彤瞪眼说,“他敢?”

“即是说他四年来都没有听他母亲的话立妾了!”

“对啊!有什么不妥吗?”

“这次你为什么会这么肯定他要娶那个什么公主呢?”

“我听到他跟他母亲的对话,他亲口答应的。”

“所以你就连夜打包走人啦?”

“对!你怎样知道?”

“以你的­性­格应该是这样做。”

小彤笑着绕紧茹月的手臂,“我就说嘛!这天下间,就只有小月最了解我啦!嘻嘻!”

“你呀…真是太冲动了!你应该问清楚札尔的。”

“有什么好问的!当初他娶我的时候,我就跟他说得清清楚楚的!,如果他娶妾的话我就离开,他可亲口发誓,这辈子只会有我一个妻子!想不到才短短四年他就忘啦!”小彤眼泛泪光。

“唉!如果…”

“小菜来了!” 小澄喜悦的声音从梯间传来。

“来!来!一边吃一边说话。小月,看!有你最喜欢喝的莲子茶和荷花糕。”

“大娘,你太偏心啦!我来时候你都没有这么热情的招待我。”

“你还敢说?你一看到我就哭得浠沥哗啦的!当时我差点都给你吓死啦!”

小彤伸了伸舌头尴尬地笑着。

“对啦!小月,你为什么会这晚才来?而且只有你一个人,你师父呢?”

“我是偷溜出来的!”

“什么?你师父不让你出来吗?”

茹月摇摇头,“不是,我现在已经不是和师父住在一起了!我已经嫁人啦!”

“你已经嫁人?”三人齐惊叫。

“小月,你太没意思啦!枉我当你是知心好友!嫁人也不通知一声,连喜酒都不请咱们喝。”小彤首先发难。

“对!小月,这次我都不帮你啦!”杜大娘附和着。

“唉!不是我不想通知你们。而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刚才回到家里爷爷便要我嫁人!我都还未适应过来,何况..” 茹月苦笑,“何况我..” 喝了口莲子茶“我是嫁给人家当妾的!”

“当妾?”三人又再次怪叫起来。

“小月,这到底是那回事?你怎会去当人家的小妾。”小彤不明白的问,以她认识的小月是不会去当一个小妾的。

“对呀!月姐姐你不是说你要找一个,只会一心一意对你的男人吗?”

“这个世间总是佷多身不由己的事。”

“那你是他的第几个妾?”小彤好奇的问。

茹月嘴角弯起看着楼顶,“这...这个,我也没认真的计数过,大概是第八九十个吧!” 她轻托着腮眼中闪笑意,看着她们三人说道, “他将来可能会有更多妾呢!”

“小月这样的男人你都嫁呀!”小彤惊讶的叫起来。

“身不由己呀!”

“小月…”三人都报以同情的目光。

茹月看着她们笑了起来,“你们别这样嘛!我不是好好的嘛!只是心里有点闷闷的,很快我便会想通的,没事的。”

“我就知道你心里一定很苦的。”小彤眼眶又再红红的。

“小月,那个男的,他爱你吗?” 杜大娘小心的问。

茹月轻托腮盯着糕点看,“我想他应该很喜欢我吧!但我不知这个到底有多深!是否去到爱,他从来没说过爱我。”

“那你呢?你爱他吗?”

“我吗?我是爱上了他!” 她苦笑着缓缓地说 “爱上了一个最不应该爱的人!我跟他都背负太多了,跟他的关系也太复杂了!”

“是啊!真的好复杂!我都听不明白了。”小彤皱眉说。

“我也不明白!” 小澄也点着头。

只有杜大娘默不作声,默默地端详着茹月,忽然伸手抚着茹月的脸,“小月,你的他是不是刚刚才走的那个人?”

茹月愕然地看着杜大娘,她想不到大娘竟然这么快便猜到了。

片刻后,她露出一抺浅笑,对杜大娘点点头!而小彤小澄则被她们弄得有点胡涂。

“你们俩个在说什么哑谜?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刚刚走?谁刚刚走?呀…呀…是…是皇上?小月,你当上了皇上的妃子啦?” 小彤和小澄都以惊异的眼神看着茹月,小彤继续说, “小月你怎会当上皇帝老子的妃子?你不是说你要像师伯那样云游四海、笑傲江湖吗?”

茹月无奈地笑着,“对呀!小时候的梦想多美好呀!可是天下间不如意的事十常八九!这两三年来都有些看破啦!” 茹月把她入宫的事说给她们听。

“小月,如果你在宫里生活得不快乐,这里随时欢迎你!何况你是这里的老板之一,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怎么我会是这里的老板?” 茹月再次错愕地看着杜大娘。

“当初,如果不是你跟小彤,那有现在的醉琼楼?所以这里赚的钱我都分成三份啦!”

“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如果没有你跟小彤,我早就吃西北风去啦!”

“那..”

“不要这这那那的啦!怎么进了宫便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

“小月别说啦!你又不是不知道杜大娘决定的事,谁都劝不了的。对啦!小月,以你的才貌一定是万千宠爱在一身吧!怪不得他对那个美艳如花的青青会无动于终!但是他为什么不把你带在身边?”

“他有他的苦衷。至于宠爱...这才是我的烦恼!”

“嗯?怎么说?”

“就因为他是皇帝,我更加不想他是因为我的样貎而宠爱我!莫说在宫中即使在寻常富裕人家,但凡以­色­事人者,都是­色­衰而爱驰的,这种爱根本不能长久!而在宫中,更是怕­色­未衰却恩先断。有时,我会希望自己只是个相貎平平的女子,背后没有一个从政的家族,这样我便不会老是感到不安了。”

“小月,你怎么会变得对自己没信心啦!”

“这不是信心的问题。皇帝、妃嫔、家族、权力每一样都是紧紧相扣的!好烦啊!有的时候,我真看不透皇上的心思。”

“所以你就留书出走!”

茹月点了点头。

“小月,你就别回宫啦!你当我孩子的爹算啦!”小彤突然说。

“什么?你孩子的爹?你有啦?” 茹惊讶地看着她。

小彤点了点头。

茹月看了看杜大娘跟小澄,只见她们无奈地摇摇头。

“小彤,札尔知道你有了孩子吗?”

小彤摇着头,“我也是来到花城才发现自己有了孩子的!”

“那你不打算回去吗?”

“哼!不回去啦!”

“你忍心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吗?”

“所以我叫你当孩子的爹呀!”

“小彤别胡闹了!我是个女人怎么能当你孩子的爹!”

“不要紧!你在其它人面前不是都扮成男子吗? 我看很像的,只是太俊美了一点。可以的!”

“小彤,我看你还是回去吧!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札尔对你一直都对那么好!他不会真的要娶那个公主。”

“你怎么知道?总之我是不会回去的。”

茹月无奈地叹气,几个女子谈着谈着就这样谈了一整个晚上。杜大娘还醉得不省人事,结果醉琼楼从皇帝走后休业两天!

作者有话要说:茹月真正的­性­格在这章开始慢慢显现

35

35、歌聲 ...

冬日下午昏暗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照在大地上。

茹月和小彤懒洋洋地躺在醉琼楼楼顶享受着冬日的微阳。

“小月,你想他吗?”小彤看着天上飘动的白云幽幽地说。

“想!”茹月同样看着云层淡淡地答。

“才短短几天,我怎么就得了相思病了。唉!是不是咱们太闲了才会这样子?对了!小月你来了四天都没有踏出过醉琼楼半步,你不闷吗?唉!好闷、好闷啊!我看咱们还是找些事情­干­吧!小月,你说好吗?你怎么都不出声了?”

“我正在想咱们可以­干­些什么事。”

半响后,小彤又再幽幽的说“唉!不知道大水牛现在在­干­什么? ”

“想他就回去吧!”

“不!”小彤坚决的道。

“唉!”茹无奈地摇头叹气。

小彤突然拉着茹月的手“小月,我要听琴曲。”

“你自己弹呀!”茹月懒洋洋地说。

“我现在可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呗!”

茹月冲着她笑了笑说“正确点!你是个老虎都可以打死的孕­妇­!一个可以抛夫走千百里路东来的女人,怎么不能自己弹琴?”

“你..你笑我!人家想听你弹琴嘛!好久没听过了!好吗?”小彤摇着茹月的手撒娇的说。

“在这里弹琴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小彤嘟嘟嘴失望地呆看着天际。

茹月看到她的模样,片刻后无奈地道,“唉!好吧!这个年头,身怀六甲的女人最大,如果你有什么事,你的大水牛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你等我片刻。”

小彤立刻笑逐颜开。

茹月轻步走下楼顶,回来时手里拿着琴和琵琶,“你想听什么曲?”

小彤指着琴,“这个..就弹首吧!”

茹月把琴放在膝盖上,轻抚着琴弦。她已经好久没弹过琴了!

她凝神贯注地弹奏着,琴声悠悠扬起,晃如山中滔滔流水、川流不息!让人彷佛置身山林中,声到水在流、鸟在叫,为这风和日丽、悠闲的冬日下午添上了动人的乐谱。

琴声也令在醉琼楼里的人,和附近的行人都陶醉其中!街上的行人更是注足倾听寻找琴声的来源。

“到你了!”茹月笑着把琵琶递给身边的小彤。

小彤笑着轻触琵琶弦。优美的琵琶声从醉琼楼楼顶响起,随着铿锵的琵琶声,小彤轻唱着:

“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琵琶声铿锵悦耳伴随着优美的歌声,简直像是凡间仙音。

“到你了!”小彤开心的笑着说,她不知已多少年没有和小月这样对唱着了!

茹月抬首看着有些昏黄的天空。临近黄昏时分,天上竟随随地飘下了几朵雪花,手重新放在琴弦上弹奏着,柔柔地唱着: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邱处。”

楼顶的两人完全不知道,她们已引起在地面的人一阵­骚­动。

坐在醉琼楼二三楼的客人,开始指着楼顶议论纷纷。有人甚至问伙计知不知道谁在唱歌弹琴,而在街上的行人也不断抬头寻找声音来源。

茹月的声音方始停下不久,掌声响得如雷贯耳!三楼其中一间厢房中,更有客人在大声叫道,“两位姑娘的琴艺和歌声,实在绕梁三日,如同人间仙音!未知可否请两位出来让大家见见?”

茹月和小彤对望了一眼并向对方扮了鬼脸,她们实在太得意忘形了!现在一定引起了不少­骚­动,只好扮作听不到,小心地抱着琴和琵琶轻步走下楼顶,进了三楼唯一可通往楼顶的房间。

“姑娘!姑娘..”半晌后,呼唤的人不见有人回应,于是便招了伙计进房“伙计!”

“司徒公子,有事吗?”伙计恭维地笑问。

“刚刚是谁在唱歌?’

“司徒公子,小的不知道。”

那个姓司徒的人立即皱着眉道怒目相向“人在你们楼里,你怎会不知道?”

“对不起!司徒公子,小的真的不知道”

“你..”坐在他隔壁身穿浅蓝­色­衣衫的人,按着司徒的手说“富荣兄,可必跟这些下人生气呢!为何不直接问问这里的老板。”

“叫你们老板上来。”司徒富荣怒气腾腾地对伙计说。

“是!是!”

“司徒公子、李公子,不知找民­妇­有什么事呢?”杜大娘笑容满面地走进厢房。

“你是这里的老板?”司徒富荣一双眼睛在杜大娘身上来回地看。

“是呀!请问司徒公子有什么事要找民­妇­,是不是我们这里的伙计招呼不周?得罪了司徒公子?”

“得罪就谈不上,只是问他什么,他都答不知道!”

“司徒公子别生气!下人嘛!当然有很多事情都不会知道,有事你直接问我好啦!”

司徒富荣瞇起了眼盯着杜大娘,“那好!我问你刚才有两位姑娘在唱歌,你说她们是谁?”

杜大娘笑容可掬地说“刚才是有人在唱歌。可是司徒公子,民­妇­也不知道她们是谁,民­妇­刚刚还在楼下问人,歌声是从那儿来的!”

“你也不知道?”

“民­妇­怎么敢欺骗两位!民­妇­真的不知司徒公子说的两位姑娘是谁。如果两位公子不相信,可以问问这里的人,有没有人看见过拿着琴的姑娘进过来。说真的!民­妇­也很想知道刚刚唱歌的人是谁呢!真是唱得太好听啦!”杜大娘一脸陶醉的样子。

“但是声音听起来是从醉琼楼楼上传来的。你这里没有路再上了吗?”司徒富荣一脸疑惑地说。

“司徒公子真会说笑,来过这里的人,那一个不知道醉琼楼只有三层,那里可以再上呀!”

“富荣兄,看来再问下去也没有用!那两个女子如果在这里,她们走的时候一定会经过咱们这位置。但咱们一直都在这里,确实看不见有拿琴的姑娘走去出,而且声音现在也没有了,看来她们真的不在这里。”

“这..可真奇怪!刚才明明就像是在这楼上!难道真是仙女下凡了?”

“哈..哈..富荣兄,如果这两个人是在花城,那怕她们可以逃出你的掌心吗?”

“说的也是!对啦!不知道子聪兄,知不知皇上打算什么时候走?”

“这...”姓李的男子看了一眼杜大娘。

“两位公子,如果没有其它事,民­妇­先告退啦!”

“嗯!”姓李的男子挥了挥手。

杜大娘识趣地弯了弯身离去。

司徒富荣盯着杜大娘的背影直看“这女人可真是风韵犹存。”

“富荣兄看上了?这个杜大娘看上去像是三十多岁,可是实际却可以当你的娘。”

“这有什么关系,不同年龄的女人有不同的风韵。只要保养好!有些时候,她这种年龄的女人可比年轻女子还要吸引。你看,她的身材可比一些青楼女子还要捧呢!有机会我也想会会她。”司徒富荣双眼充满­淫­邪目光。

“富荣兄,这...”李子聪惊愕地看着他。

“哈....说笑!说笑!”司徒富荣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姓李的也立即陪笑着。

“子聪兄,她是这里的老板!可是我来了这么多次,之前为什么都不见她?”

“这....我也很少见到她。”李子聪为难地道。

“啊?是吗?”

“是呀!在皇上的接风宴上,听她说醉琼楼是有三位老板的,不知道另外两位是什么人?”李子聪转移话题,不想和他再谈论杜大娘。

“三位老板?”

“对!”

“子聪兄在花城居住,难道也没见过其它两位吗?”

“没有!我也是那天晚上才知醉琼楼有三位老板的!相信很多人也是当天才知道这事。”

“啊? 这还真是神秘!”

“对呀!不知其它两位老板是什么人?”

“会不会是什么高官?”

“这..我也不清楚。”

“唏!咱们还是不要花时间在研究醉琼楼的老板身上啦!又不是什么美女佳人。”

“富荣兄说得对!今天富荣兄还是要去怡青院吗?”

“当然!希望今天皇上不在怡青楼,若不然一定见不到青青了!”

“我觉得青青好像对皇上很上心。听说她这几天都陪伴着皇上,看来皇上也好像满喜欢她的!竟然每天都把带来的妃子扔下,而去怡青院找青青。”

“如果皇上看上那就麻烦了!子聪兄!依你看,皇上会不会把她带走?”

“这倒是很难说,她可是人间难得的絶­色­女子!真是只看一眼,都足已令所有的男人心动。只不过.有时看久了也会腻的!后宫中美女如云,我看皇上可能是一时贪新鲜。正所谓家花不及野花香。”

“怎么?听子聪兄的口气好像不太喜欢青青?”

“漂亮的女人谁不喜欢!当天在醉梅楼看见她,真是惊为天人。”

“哈哈...当然!青青那种姿­色­的女人,可是世间难找呀!”

“所以富荣对她特别有耐­性­?”

“也不是!只是之前好几次想下手都失败了!所以只好等机会。”

“富荣兄,还是等皇上走了再下手吧!”

司徒富荣点着头“嗯!这个絶­色­女人不知道尝起来是怎么样的?”忽然,轻皱了皱眉说“问题是怡青院好像也有什么大官謢着。”

“总大不过富荣兄的爷爷吧!”

“哈..哈..子聪兄说得对!可不知皇上会什么时候走?”

“我看皇上应该会留一段长时间,听我爹说皇上现在住在东郊别苑。”

“这我也听爹说过。不知道月贵妃是不是也跟皇上住进别苑?听说她随皇上南巡后便一直生病,真是个病美人!”

“富荣兄,那位月贵妃真的是个美人吗?听闻月贵妃平时并不得宠,为什么皇上这次会把她带上?”

“这..我也没有见过!也不知是否真的是个美人!但是不得宠倒是真的。”

“我忽然对那位月贵妃很有兴趣。”

“子聪兄对皇上的女人也敢动脑筋,不怕招杀身之祸吗?”

“哈..当然不是!只是传闻月贵妃美如天仙,可是又一直不得宠。所以想看看月贵妃的真面貎吧了!”

“哈..其实我也想看看月贵妃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人。一个不得宠的深宫女人一定很寂寞吧!”

“富荣兄怎么也忽然对她有兴趣了?”

“也只不过好奇吧了!不知有没有青青的容貌?”

“我看应该没有,若不然皇上怎会去找青青,这世上很难找一个跟青青容貌相比的人。”

“哈..对!对!看时候也不早了!子聪兄,咱们一起去怡青院吧!今天该不会再遇到皇上吧!”

“这很难说,那个男人不好­色­,何况对着那么美艳的女人。”

“先去了再说!如果今天皇上不在,我一定要见到她。”

听到司徒富荣和李子聪走后,小彤轻声说,“小月,他们说的月贵妃是你吗?”

“嗯!”茹月心里突然有些闷闷的,暗忖皇上怎么会去那种烟花之地?难道真的为了那个青青?他打算收她入宫吗?

“他们怎么说你不得宠,你不是说皇上很喜欢你吗?”小彤完全没有察觉茹月有些异样的神­色­。

“他们说得没错!月贵妃的确是不得圣宠,但是皇上喜欢我也是事实。”茹月语气有些难听,她不喜欢皇上往怡青院。

“小月,怎么啦?”小彤终于察觉茹月的不妥,她从来未看过这个样子的她。

“小彤,别谈我的事了!听刚才那个叫司徒富荣的人好像对大娘有意图不轨的意思,我正想着要怎样敎训敎训他!”茹月的心情从未这样差过。

“小月想敎训他? 好啊!刚才如果不是你拉着我,我早就想冲出去打他了!可是他好像是什么高官子弟。”

“司徒富荣应该是司徒丞相的孙子吧!至于那个叫李子聪的人,会不会是县大人的儿子?”

“丞相呀!这..小月可以吗?”

“有什么不可以,他是丞相的孙子,我也是丞相的孙女呀!想对我的朋友下手?门都没有。哼!”

“对呀!敢对我王映彤的朋友意图不轨,我就要让他有吃不完的兜儿看,哼!”小彤正义凛然地说,同时心里也很高兴,因为将会有一场好戏看啦!

当晚她们把计划说给杜大娘听,但是杜大娘却不太同意她们的做法,因为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出事,她都担当不起,但是看着她们坚定的眼神,最后还是屈服了。

36

36、計劃 ...

这夜月明星晞细雪纷飞,映彤和茹月一起离开醉琼楼,住进了褔源客栈,这里的老板赵全褔跟杜大娘是旧识,由于杜大娘实在很不放心她们两个女子在外,所以特别和赵老板说,要好好照顾她们,并且把褔源客栈的最高层全包了给她们。

住进褔源客栈的茹月和映彤,连续三天都足不出户,但她们由第二天开始,便在房里弹奏着乐曲,随即引起客栈的住客和一些茶客的注意,于是褔源客栈从当天起每天午时过后都坐无虚席。

在第四天她们终于等到要等的人,映彤在门缝内看出去,“小月,他们来了!”

“嗯!” 茹月低头轻抚着琴弦,嘴角勾着一抺迷人的浅笑“比我预计的慢了一天,可是总算等到了!”

优美的琴声缓缓地响起,在空中飘荡直传到大厅里,让人彷似置身仙间听着仙音。一曲完场内鸦雀无声,映彤和茹月交换了位置,当映彤准备弹奏时,忽然李子聪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好!弹奏得实在太好了!简直是绕梁三日。在下李子聪想跟阁下交个朋友,未知阁下是否前两天的弹奏者?可否请阁下出来相见?”

映彤慢慢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俯视着楼下,在场内吃东西的人都看着映彤发呆,想不到弹奏的人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映彤嘴角勾起一抺足以倾城的笑容, “谢谢刚才那位兄台的赞赏,人生难得遇知音,请问刚才是那位在唤小女子?”

李子聪看着映彤发呆一时竟忘了回答,而在他身边的司徒富荣早已看得口水直流。映彤撇撇嘴准备转身回房时,李子聪即叫道,“姑娘等等,刚才正是在下。未知在下能否和姑娘交个朋友?”见映彤没有回身,李子聪继续唤着,“姑娘,姑娘..”

这时身穿白衣男子打扮的茹月和映彤交换了一个眼神,茹月走近栏杆俯视着李子聪,在坐的人再一次看得呆若木­鸡­,简直不能相信世间竟有如斯俊美的男子,茹月从楼上一跃而下,立于李子聪面前瞇起了眼端详着他。而李子聪则像个傻子一样盯着茹月直看,眼前的美少年简直比女人还要美。

茹月的眼睛在李子聪和司徒富荣身上扫了一眼,后者看似已被慑去心神,茹月冷冷地说“刚才是你说想认识我娘子的吗?”

不知是她冰冷的语气,还是她冷冷的表情让李子聪在失神中清醒过来,脸上竟泛起微红,“正是在下!”

茹月绕过他在司徒富荣对面坐下,盯着司徒富荣勾起一抺冷笑,再转头看向李子聪, “请问李公子有什么事吗?”

李子聪盯着她看了良久,直到茹月眉头轻蹙露出不耐的表情,才惊觉自己的失态,脸上又红了起来,“在下刚才听到尊夫人弹奏那首,实在是在下听过弹奏得最好的人,所以才想结识尊夫人,并没有其它的意思,希望小兄弟别误会。对了!敢问小兄弟高姓大名?”

“小姓林。其实李公子太过奖了,我娘子只是兴之所至随便弹弹吧了!在下听过怡青院的名妓青青姑娘的琴艺,那才是琴艺超群。”

“什么? 你去过怡青院?”映彤已从楼上走了下来,拉着茹月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

茹月笑按着映彤的手,“娘子别生气,我只不过是有晚路经怡青院时,听到有人在弹奏,细问下才知是青青姑娘,但我并没有去过怡青院也没有见过她的人。”

“你为什么会路经怡青院?” 小彤怒目瞪视。

“迷路误入。”茹月淡笑回答。

“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娘子?”

“哼!我看你也不敢!”说完抱着茹月的颈项笑着。

“娘子!这里很多人在!”

映彤放开了她,脸上带了些红晕,瞟了一眼司徒富荣和李子聪,双手绕着茹月的手,把头贴近她的肩膀,女儿羞涩之态实在令人为之癫倒。

茹月见他们紧盯着映彤看,脸上露出了不易察觉的鄙视之­色­,瞬间笑对李子聪说,“在下还有事先告辞了。”说完便和映彤转身离开。

“林公子请留步,未知在下可否再来找两位?”

茹月看着他一会“只要李兄是想交流心得!在下欢迎之至。”说完和映彤步出了客栈。

“实在太漂亮了!”当她们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时,司徒富荣像从梦中醒来。

“富荣兄是说那个女的还是男的。”

“当然是女的,虽然那个男的比女人还漂亮,但我对男人没兴趣。”

“哈…”李子聪指着司徒富荣摇摇头,对呀!那个少年真是漂亮得找不到暇疪,但可惜是个男人,如果是女的肯定可以癫倒众生。

茹月和映彤俩人走在街上引来无数的目光,“相公的演技可真好。”映彤仍绕着茹月的手臂。

“娘子也不错呀!”

“嘻..实在太好玩了。接下来我们要怎样做?”

“先到大娘那里再说。”俩人谈谈笑笑完全没留意到远处正有一个人盯着她们看。

东郊别苑

“启禀万岁爷,属下已经找到贵妃娘娘了。”

元熙心里一阵激动,终于找到她了,这个让他牵肠挂肚的女人,“她在那里?”

“贵妃娘娘现在住在福源客栈,身边还有一位女子。”

“啊?”元熙在房里踱着步片刻后“你先退下,记住每天都要把她的事向朕报告。”

“是!属下告退!”

元熙露出了到花城以来最愉快的笑容,“失踪了那么久,终于让我找到你了。”眼中同时闪着狡黠的光。

醉琼楼

茹月与映彤正坐在三楼一间可远眺外面景­色­的厢房,俩人细品着茶,同桌还有杜大娘和小澄。

“怎样?终于找上了?” 杜大娘笑着问。

“嗯!” 茹月笑着答。

“感觉怎样?” 杜大娘挑眉笑问。

茹月看着在茶杯里打转的茶叶,“嗯!满有意思的,原本只是想钓一条大鱼,想不到连带送上一条小鱼,很好!很好!”

“但是我看那个叫司徒富荣的,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你还是小心点,免得被他发现你是个女的。”

“这个当然!小彤,说起来我觉得司徒富荣看你的眼神简直像要把你吞了一样,真呕心!”

“对!我只要想到他都想呕,莫说看到他了。”说话刚落,映彤忽然心口有些闷,“呕…呕….”她按着心口很想吐,但却什么都吐不出。

茹月担心的问,“辛苦吗?这几天都是这样子!”

“还好!”刚说完又想吐。

茹月想了想,问杜大娘“大娘你这里有没有梅子?”

“有啊!”

“在那里?”

“都放在厨房里面”

“你带我去厨房拿,小彤你留在这里等我。”说完便跟着杜大娘一起下楼。

“­干­什么?很小事嘛!听说每个孕­妇­都会这样,小月怎么好像很担心!”小彤看着茹月失消的身影说。

“月姐姐只是关心你。”

映彤开心的笑说“对啊!如果小月是男人的话,我一定会嫁给她。可惜她是个女的!”

“彤姐姐,你不是有札尔大哥了吗?”

映彤没好气的瞪着小澄说,“人总是会追求更好的嘛!”

“彤姐姐太贪心了!”

“人不贪心枉少年呢! 懂吗?”

小澄摇摇头,映彤叹着气说,“算了,你还小不明白也没关系。”

不久茹月拿了一瓶东西上来,把它放在映彤的手里,“如果觉得呕心时吃一个,也可以当零嘴吃。”

映彤打开了瓶盖,内里满是酸梅子还加了少许甘草,抬头看着茹月,“谢谢你小月,你对我实在太好啦!我太感动了。”说完眼眶红红的泛着泪光。

茹月拿出手帕为她拭泪, “别哭嘛!怀孕的人要常常保持笑容才能生个开心健康的宝宝。”茹月笑盈盈地继续说, “你不是说吗?怀孕的人最大嘛!”

映彤含泪笑着。

“他们应该差不多时候来了,要下去啦!”

“哪咱们离开吧!”

“嗯!”

正当她们走出房间经过隔壁的厢房时,忽然听到有人在谈论皇上,茹月好奇地停下了脚步倾听。

“皇上这几天都没有去怡青院,知道为什么吗?”

“我听说皇上病了。”

“病了?”

“对呀!好像已经病了好几天…”

茹月的脸­色­实时大变。皇上病了?还病了几天?他的身体不是一直都很好吗?茹月眼前一阵眩晕,幸好杜大娘把她扶着,“小月,没事吧!”杜大娘把她扶回厢房。

茹月脸­色­苍白,声音也有些抖震“大娘,你帮我查一查皇上入住的东郊别苑在那里好吗?”

杜大娘急急点头,“我现在就去查!”

“小月,没事的!皇上不会有事的,你别那么担心!”

“对啊!月姐姐,皇上鸿福齐天,不会有事的。”

茹月感激地看了看映彤和小澄,但仍是愁眉不展,沉默片刻后对映彤,“小彤,我要暂时离开去看皇上。咱们的计划看来要延后进行,我看你暂时别回去福源栈客,我回来前你先住在大娘这里,千万别独自出去让司徒富荣看见你。”

“放心,我知道了!你放心去看皇上吧!我呀,又不是小孩!”

“唉!可是你有的时候比小孩还要冲动!”

“那有!”映彤不满地嘟着嘴。

临走时,茹月还是不放心地跟杜大娘和小澄说要看紧映彤,当然即使没有茹月的叮嘱,杜大娘也会好好的看紧映彤,反正札尔一天不来接映彤,她便一定要好好保护她,若不然她有什么事,札尔肯定把会把醉琼楼拆了的。

37

37、私語 ...

寂静而清朗的夜空,晈洁的晧月高高挂在天上照映着大地,点点的繁星在黑夜中闪烁。今晚的夜空清朗得让人迷醉,但是在地上赶路的人似乎没有心情欣赏。

茹月终于来到东郊别苑,她纵身跃上围墙看着别苑内,寻找元熙的房间。很快地她便看到了张正,飞身一跃而下随随地落在张正身边。

“张公公!”

张正看见茹月后,微笑着福了福身说“奴才参见贵妃娘娘!”

“张公公免礼了!皇上的病情怎样了?有没有看过太医?”茹月紧张地问

张正恭敬地道“娘娘请放心!太医已经看过了!皇上现在正在休息。娘娘要进去看皇上吗?”

“嗯!”茹月觉得张正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么她突然出现,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惊讶? ……

张正把门推开,等她走了进去后便把门关上。

茹月走到床榻边,拨开了帐幔,看到元熙正酣睡着,但脸­色­看来并不太差。她緩緩地坐在软榻上,蹙着眉仔细地看着他。

他睡得可真沉但好像有点瘦了!

正准备伸出的手突然被握着,並把她向前拉,使她整个人倒在元熙身上。

茹月惊呼了一声,下一刻整个人已经被元熙压在身下“你…”她还来不及说话,樱­唇­已被他封着。

他用力的吸吮着她的朱­唇­,手把她的身躯拥得更紧,掠夺般的吻使她差点窒息,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放开她。

“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留书出走?”元熙怒瞪着她,挑眉毛说道,“你说朕应该怎样惩治你好呢?”

“你..你根本就没有病,是吗?”

元熙怒瞪着她“你不辞而别那么多天,朕把整个花城都翻遍了,竟然都找不到你。哼!朕不这么做,你会自动出现吗?”

“你...”茹月生气地回瞪着他,视线开始有些模糊。

他害她担心得差点昏了过去,还好原来是假的!此刻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眼泪立刻像缺了堤般涌出眼眶,双手紧抱着他的颈项。

“还好是假的!我以为你真的病倒了!我担心死啦!”

元熙紧拥着她。

这是他再一次感受到被人无私的关怀,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轻吻着她的泪水“对不起!月儿,对不起!”

茹月听到他的道歉,眼泪反而流得更凶“我在醉琼楼听到你病了,那时我差点晕了过去!还好这不是真的!”她的双手紧箍着他的颈项。

元熙把她拥得更紧,希望能以此消除她心中的担忧!

待她平静下来的时候,才稍稍地放开她。逗着她说“你的眼泪可真多!”他为她拭着眼角未­干­的泪,“把我的衣衫都弄湿了一大片。”

茹月皱起眉狠狠的瞪着他,“你还笑我。”

元熙轻抚着她的脸认真地说“我好想你。”

茹月别开了脸说“哼!骗人!皇上不是整天去了怡青院风流快活吗?那会想臣妾。”

元熙嘴角露出一抺狡滑的笑容。…他的小女人在跟他吃醋吗?这么快便算帐起来了!

“对啊!朕的贵妃不陪朕,朕只好免为其难找怡青院的姑娘陪伴朕了!那里有个叫青青的姑娘不单才艺出众,而且漂亮、温柔,尤其对着朕的时候。”

茹月瞪着他良久,目光带怒地用力推开他坐了起来,“哼!你没事我走了!你去找你的青青姑娘吧!”

……气死她了!她在为他担心,但他还在寻她开心,真是!……

但是她刚起来便给元熙拉回怀中,“你在吃醋!”

茹月瞪大了眼睛看着他!

……她吃醋了?几天以来听到他往怡青院找青青,心里就一直像被什么堵着的,这是吃醋吗? ……

虽然心里明白但嘴上却不承认“我没有,你放开我!”茹月想挣脱他的箝制。

“不放!”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嘴角勾起一抺愉快的笑意。

“放开我!你的青青才艺出众,漂亮又温柔!你还是快点去找她,免得她给别人抢了。”她不断的挣扎着,但是她越挣扎他便搂得越紧,更趁机掠夺她娇­嫩­的红­唇­。

“呜...呜...”

他的手同时往她腰间探去,把她的腰带扯下。她身軆即时一僵,竟忘了挣扎。

元熙见她没再扭动,他才放开她的樱­唇­。

托起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没了先前戏谑的笑容,他的表情变得认真起来。

他仔细地审视着她,“她再美也美不过你,天下间没有人能与你相比!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美的!”他眼内闪着异样的光芒,字字铿锵的说“你说错了!她不是我的。我的女人只有你一个,记着!”

茹月惊愕地瞪着他看“什…什么?”

……他知他在说什么吗? ……

他把头埋在她的颈窝,嘴­唇­贴近她的耳边,语调里满是柔情,“我要的女人只有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女人。你走了以后我真的很想你,想得都快疯了!”他抬起头端详着她细致的脸容“你就像从我身边消失了一样,使我非常不安,我怕你不再回来。”

茹月眼眶微红,双手环着他的颈项,温柔地轻说“不!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

他满眼惊喜地看着她,“真的?”

她脸上哪柔情似水的笑颜,足以把所有男子溺毙“当然真的!”说话刚落,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便给他封着。

他温柔地吻着她,手把阻隔着的衣衫退去,但当他的手落在她胸前时,才感到有些不对劲,便低头看向她的胸前,竟是纒着一圈圈的布。

他蹙眉问“这是什么?”

“嗯?这是裹胸布。因为我在外面都是穿男装的!为了不让别人发现我是个女的,所以只好这样用布把胸封起来了。”

“真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皱眉负气地说。

这碍眼的东西简直是阻碍他碰触她的障碍物,他不高兴地拉扯着!直到她坚.挺的双峯完全露于他眼前时,才露出了一抺满意的笑容!

他轻揑着她圆浑而坚.挺的双峯,呼吸开始有些起伏不平!另一手拉去她头上的发圈,一头如丝般的长发像瀑布般倾泻在床上,美丽如画!他的­唇­重新盖上她的,舌头伸进她口內和她不停地纠缠。

当他的­唇­撤离她的同时,他突然把她拉起拥在怀里,“帮我脱掉衣裳。”

茹月红着脸伸手解开他的衣衫,当他赤.­祼­的胸膛呈现在她眼前时,她的脸已像熟了的樱桃。

元熙把脸贴近她耳际边,“你离开以后,我便没有碰过女人,这..你可要负责。”满意地看到她惊愕的表情,嘴角透着一抺邪氣的笑容“今晚我要好好地尝尝我的女人到底是什么滋味。”他迅速地掠夺她的樱­唇­,不安分的手开始在她身上游走。

自从她离开后,他才发觉他竟提不起对其他女人的兴趣!原来只有她才能引起他的欲望,只有她才能满足他的需要!他只想要她,想要她的全部。

记得那天韩婉青赤身站于他面前,恳求他要了她!他竟然无动于终,一点想要她的欲望也没有,那刻他也怀疑,自己怎么当皇帝会当得连情.欲也没有了?那样一个丝不挂的美女站于面前,竟也提不起他的欲望。

但是今夜对着她,强烈的欲望从心不断冒起!原来他想要的只有他的月儿。

“月儿,你会一直爱着我吗?”他­唇­在她的颈窝吸吮着。

“当然会!”

“真的吗?”他看似紧张的盯着她,双手抚摸着她的脸頰,像是在寻找承诺。

“我爱你!我会爱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爱为止的!”她也伸手抚着他的脸,温柔地诉说着。

他抓紧着她的柔荑轻按在脸上,“我永远永远都需要你的爱!”

茹月心里一阵悸动,主动地吻上他­性­感的薄­唇­,“我会永远永远爱着你的,我的夫君。”

元熙深吻着她!遇到她,是他今生最大的幸运。

“月儿”

“嗯?”

“答应我,永远都别离开我,永远待在我身边,好吗?”

“好!”茹月眼中充满着期许,一脸认真地问“那夫君你呢?你会离开我吗?”

“不会!”元熙充满坚定地答。

“你也会永远在我的身边吗?”

“对!”

“你真的不会把我独自扔在宫里?”

元熙身体微僵疑惑地看着她,只见她眼里似是透着忧虑“你在宫中很不开心吗?”

“不!只要有你在!我在那里也会觉得开心的。只是我忽然很害怕你会扔下我一个人!”

后面的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在听到他病倒后,她忽然很害怕他会先自己离开人间,把她孤独地留在宫里。

“不!我不会把你一个人留在宫里的。”他紧紧地拥着她。

他知道她在害怕什么!看来她这次受到的惊吓不轻,元熙忽然有点生自己的气。

“真的吗?”

“当然真的!难道你不相信我!”

茹月摇着头把身体贴近他,“不!我相信。”抬起螓首满眼柔情地看着他,嘴角挂着一抺甜美的笑容,“只要夫君一直在我身边,那么我无论身在那儿,也会感到幸福和快乐的!夫君一定要一直伴在我的身边啊!好吗”

“好!”他笑看着她。

她是上天给他最好的礼物!他的手轻拨着她的秀发,吻像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月儿!”

“嗯?”

“你是我一个人的,永远都只能属于我。”他的手从她的腰间滑下,在她两腿间探索进出。

“月儿,月....”

清朗的月夜里,她沉醉在他的热情里,细听他轻唤着她的名字,彷佛在朦胧间听到他说爱她。

元熙睁开了双眸看着在臂弯里熟睡的人儿。昨晚他把她折腾了一晚,结果差不多近晨曦时分才让她睡。

她一定累坏了吧!看着透过窗户­射­进内室的强光,现在大概已经过了午时。转头看向仍在酣睡的人儿,不见她十多天竟然出落得比之前更美了!

他的手拨弄着她秀发的同时,看到昨夜在她身上留下的点点星红。昨晚的情景一幕幕地重新现于眼前,修长的手指在瘀红之处轻点着,呼吸竟又再变得沉着起来。怀里的人儿那两扇长而弯的睫毛正颤动着,缓缓地苏醒过来!在她还没清醒时,他的­唇­已在瞬间吸吮着她的红­唇­。

茹月还在半梦半醒间!她累得成身酸痛,想推开压在身上的人,但却被他拥抱得更紧,她皱着眉睁开如梦幻般的眼眸,看到一张放大了的俊脸,正帶满眼欲望的看着她,一刹间她隐隐感到今天似乎下不了床榻。

“醒了?”

“嗯!”茹月仍是睡眼惺忪。

“昨天晚上累了吧!”

她脸带红潮没有回答他,但她羞涩的模样却更令他心动!他想再要她,嘴­唇­贴着她的耳边轻诉, “月儿我要你!”托着她的下巴仔细地看着她。

她看到他含欲的目光,脸上已红得像被火烧。

“我会很温柔的!”

他温柔的吻落在她的玉颈上,再慢慢地移向她的身躯,恣意地吸吮挑逗着。他的手不断在她身上探索,原已息灭的欲望再次被重新挑起,一声声诱人的呻吟声,重新从芙蓉帐内飘出扬起。

茹月无力地躺在元熙的身上,虽然他已很温柔,但她还是有些累极的感觉。从昨晚开始她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这张床。她伸手轻触着仍在熟睡的俊脸,嘴角勾起了一抺甜笑,重新躺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手在他胸膛上胡乱地扫着。

“你是在挑逗我吗?”他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茹月马上停下手的动作。

……他在说什么? 她在挑逗他? ……

她不敢抬首看他,因为她已感到他的呼吸有些起伏不平。她缓缓地挪动着身体,却被他的手紧箍着,且反被压在他的身下。

他的嘴­唇­露出了一抺狡黠的笑容,“想逃?”

“我没有!还有我没有挑逗你,你别胡说。”她不满地抗议。

“啊?”他挑眉看着她,拿起她刚才不安分的手说“但是刚才这只手在我身上乱舞,弄得我意乱情迷,你说该怎么辨?”

茹月想揪出被他握着的手,但他却把手握得更紧, “你根本就在强辞夺理!”

“是吗?但是这只手挑起我的欲念却是真的!你说这只手的主人是否该负责?”说完没有让她再有辩驳的机会,便把她的­唇­封着,而且他的手再次在她身上挑起彼此的欲望。

当一切归于平静,俩人再次醒来时已是夜深时分,元熙抚着她柔如丝的长发。

他从来没想过会有一个女人可以让他这样放纵情.欲,他的心一直都在蠢蠢欲动!身为帝王放着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根本是个祸害!可是他好像已经离不开她了!

她不见了十多天,已令他实在受不了!如果她有一天永远在他的身边消失,到时他会不会疯掉? 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永远不会。

在他思想着时,手不知不觉地搂紧了她。

“嗯?”

茹月感到他的情绪似乎有点不安,抬起头看着他,眼里带了点担忧的说,“有事吗?”

“我把你弄得很累了吧!”

茹月嘴角微微弯起,“你问非所答。”

她感到他有心事,重新伏在他的胸膛上,倾听着他韵律般的心跳。

她的嘴边挂着一抺浅笑,眼里有一道难以察觉的忧伤“熙,我不会离开你的!无论你以后身边有多少的女人,我都不会离开你。可是,夫君..”茹月手按着他的胸前,“夫君可以答应我,不管你将来有多少女人,把这里只留给我,好吗?”

她知道身为皇帝的他,将来身边会有更多的女人出现;她可以包容那些女人的存在,但她想要他的心,只要他把心留给她便够了。

“月儿,看着我。”

他与她面对着面,表情认真而严肃地说“不管什么女人都不能跟你相比,我元熙这一生心里只会得你一个女人!你是我最心爱的女人,即使百年后也没有人可以代替你。”

茹月感动得眼角泛起泪光,“谢谢你!熙!”

元熙看着床顶沉思片刻,“月儿!”

“嗯?”

“如果..如果人真的有来生有轮

37、私語 ...

回,你..”他轻抚着她的脸,“你依然嫁给我,好吗?”

茹月笑盈盈地看着他说,“夫君你也会相信轮回这种事?”

“好吗?”

茹月错愕地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收起笑脸“好!我生生世世只做你的妻子,无论你去到那里,我都会找到你纒着你要当你的妻子的。可是..”她抓着他的手臂,瞪视着他“你下辈子下下辈..反正以后只可以娶我作为一个妻子,不可以再有其它女人!”

“好!我以后每辈子只娶你一个当我的妻子,不会让其它女人跟你争这位置的!”元熙嘴角弯起认真地说。

茹月开心拥着他,“还有你以后不能再装病骗我了!”说时眼眶又再红了起来。

当她听到他生病时,真的差点连心跳也停了!

元熙托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好!但你也要答应我,以后不可以再不辞而别,不能再让我找不到你。”

“好!”

这次她主动吻上他­性­感的嘴­唇­,双手环着他的颈项,成功地挑起他的欲望,两人再次沉醉于激|情之中,互相慰藉各自的需要,经过几轮的放纵让双方都筋疲力尽,昏睡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修改了十多次才不至于被锁定,俺改得快吐血!

累死啦!

38

38、疑惑 ...

柔和的阳光透过轻纱照在床头,茹月悠悠的转醒。

她实在没想到元熙的体力会这样旺盛!她已经被他折腾了两天两夜,都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却是要了一次又一次。

她小心地移开搁在她腰际的手,伸手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但指尖刚刚才触到衣角,便给人抓着。她转头正好看到元熙瞇起了眼看着她。

“怎么? 想走?”

茹月错愕然地看了看他说“没有啊!我只是想穿回衣裳,要不然…”她的嘴­唇­勾出一抺甜美的笑靥“难道夫君打算一直不让我穿衣裳吗?”

元熙嘴角挂着一抺戏谑的笑容“如果我说是呢!”

茹月瞪了瞪他说“你别跟我开玩笑了!”

“我像在开玩笑吗?朕在想..为了不让月贵妃离开朕,朕决定一直不给衣裳贵妃穿。”

“別无理取闹了!”

茹月把他推开,但他一个翻身又再把她压在身下,“我就是要无理取闹,看你怎么?”

他的笑容未退已再次把她的樱­唇­封着,手更不安分地在她身上重新探索,但是却遇到她的反抗。

她抓着他的手说“夫君,你可知道纵欲无度是昏君这句话?”

“朕现在就是想当昏君。”他懒懒地道。

茹月给了他一个大白眼,“你想当昏君,我可不想做祸水红颜。”看着他那抺坏坏的笑容,茹月皱了皱眉,“难道你不饿吗?”

“饿!所以我现在要把你吃掉 。”说完便疯狂地吸吮她的­唇­,她的反抗只引来他更加大的箝制。

他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不让她挣脱!直到她停下不再挣札,才放开她的­唇­。他抚着被他吻肿了的朱­唇­,轻轻贴近着她的耳边,“我爱你,月儿”

倾刻间她僵住了!他吻着她的耳垂,“月儿,我爱你...”如火的炙吻扫落在她的身上。

刺眼的阳光照进罗帐内,茹月睁开眼睛看向那道耀眼的光线。

……不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

“醒了?”

元熙磁­性­的声音从她的头顶传来,他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还穿上了内衣站在床边“我叫人准备了暖水,起来沐浴再午膳吧!”

“嗯!”

当她准备拿衣裳时,元熙突然把她整个人横抱起,“呀!你..我自己可以..”

元熙不理会她的话,抱着她走到浴盆边并把她放进去,“快点洗完吃东西。”

他看着浴盆蹙了蹙眉,“这盆真是太小了。”

茹月还没反应过来,他便独自走开了!

她看了看浴盆,“小吗? 我觉得蛮大的,出门在外别要求那么多嘛!”

她很快地梳洗完,而且迅速的穿上衣裳。

“哦!饿死我啦!他不是说要传膳吗?怎么没有人拿食物进来。”

她走近门边想开门出去,刚巧元熙便推了进来。

他上下的审视着她,“怎么还穿成这样?”

“有什么不妥吗?我来的时候是这样穿的!回去,当是穿这样去回啦!再说你的房间里又没有我的衣裳,难道要我不穿衣在房里走动吗?”

“我现在叫人把你的衣裳送过来。”

他正准备转身对张正说的同时却被茹月拉着,“等等!我..我还有事要回去办。”

元熙脸­色­一沉,“你还要走?”

茹月小心的说,“我把事情办完了就会回来。”

“几天?”

茹月认真地想了想,“应该六七天吧!”

“什么?”他咆哮似的大叫了出来,使那些刚踏入松园拿着餸菜的人即时被吓了一跳!

张正识趣地把所有人挡在外面。

“我尽快完成回来便是!”见他脸­色­仍旧不好,只好恭维地笑着!手绕过他的颈撒娇的道,“那我...每天都回来总可以了吧!”

“哼!”

“好啦?”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即时软了下来,“这几天,你必须在每天晚膳前回来,而且我会派人跟你一起出去!现在跟我一起用膳。”

“是!”

虽然他的气还未消,而且每晚回来也比较麻烦!但他总算答应了,总比不能走的好!茹月开心的想着。

元熙看到她开心的样子,无奈地叹了口气!也不知何时开始,当他面对她的笑容时总会特别心软。

茹月想不到元熙派来跟着她的人,竟然是在盐城时那个当船夫的常风。

常风生得眉清目秀、身材高大健硕,相信是个习武之人。

“月姐..”见茹月瞪了她一眼,小澄吐吐舌头,“月哥哥,你回来了!”小澄开心地拉着她的手,她看了看在茹月身后的常风,细声地在她耳边问,“他是谁?”

“咱们进去再说。”茹月拉着小澄步上三楼的厢房。

“小月,回来了!”杜大娘笑说。

“小月,你终于回来了,我都闷死啦!咦?你是谁?”映彤好奇地问常风。

茹月对常风说,“你在外面等我。”

“他是谁?”走进厢房里时三人齐声问。

“他是皇上派来跟住我的,叫常风。”

“皇上没事吧?”杜大娘关心地问茹月。

茹月摇摇头回答道,“已经好多啦!”

……总不能跟她们说皇上是装病骗她回去的吧! ……

“对了!司徒富荣跟李子聪这两天怎样啦?有没有去客栈找咱们?”

“哼!那个叫司徒的­淫­.虫,真是可恶极了!整天没事就喜欢调戏良家­妇­女,两天前来醉琼楼看到大娘,竟然拉着她的手不放!如果不是小澄拉着我,我已经走出去把他敎训一頓。”

“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可是身怀六甲!还想动手动脚的,如果孩子掉了怎么办?而且司徒富荣也不是什么省油灯,你这么冲动当心反而会给他占了便宜。”

“我才没有那么笨。听说他迷上怡青院的青青,每天入夜都往怡青院跑,我看如果不是皇上会去怡青院,他早就对青青动手了!”杜大娘扯了扯映彤的衫袖,“怎么啦?我说的都是事实嘛!是男人都好­色­的!”

茹月对杜大娘笑了笑说,“大娘,让她说吧!没关系!嗯..大娘!我想知司徒富荣从什么时候开始来花城,常来吗?”

“嗯!好像是从去年便常来这里。他家里好像很有钱!每次来,都带着十个八个随从。唉!自从他来了咱们花城后,这里便不得安宁了!只要是有点姿­色­的女子都不敢独自外出。早几个月前,他看上了一个女子,听说他把那女子迷.­奸­了,那个女子不堪被凌.辱跳井死了!女子的相公想到县府告状,但听说人还未到县府,就被人打了一身,腿都跛了!”

“是吗?”

茹月眉头深锁,她生平最痛恨就是这种人了!

“想不到司徒丞相乃一代将军,竟有这样不肖的孙子,真是树大有枯枝。”

“唉!那个怡青院的青青也真惨!被那种人看上,不过怡青院背后好像也颇有势力的。”杜大娘摇着头说。

“嗯?这话怎么说?”茹月好奇地问。

“听说,怡青院的负责人是个叫李妈妈的女子!每个人都这样叫她,但她真实的名字却没有人知道。”

“她是不是认识什么大官?”

“这个我哪会知道!”

“你不是说她们背后有什么势力吗?”

“对呀!”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们背后有什么势力?”

“这个就要说回二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了!当年花城来了一个听说是从皇城来的人,家中应该满有钱的吧!我见过他身穿的衣料,还有身上的玉佩,相信他应该非富则贵。当时他每天都去怡青院要见青青,还说要娶青青为妻想帮她赎身,但青青好像一直都不答应。后来,他叫了几个大汉去了怡青院捣乱,首一两次李妈妈都忍让着!但到了第三次,李妈妈终于忍不住出手,还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我真想不到李妈妈竟然是会武功的,而且可能在我之上。后来听说那个人被人条理得很惨也不敢去报官。”

“小月,你为什么忽然对怡青院那么感兴趣?”映彤好奇地问。

“好奇!因为听来怡青院不像是一个普遍的妓院,再说皇上为什么经常去怡青院?这点使我很不明白。以前来的时候师父都说,好的女孩不能去青楼,可是我还是想去怡青院看看。”

“我也很想去!”映彤兴奋地说。

“我也想去!”小澄开心的附和着。

“你们几个别乱来!青楼有什么好看。”杜大娘瞪眼看着她们,“小月,你就不怕被皇上知道?还有你,如果札尔知道你去那种烟花之地,肯定把你吊起来打!还有小澄,你一个黄花闺女去那种地方­干­吗?当心嫁不出去。”

“你不说,他们哪会知道?”映彤对杜大娘扮了个鬼脸。

“对呀!而且我很想见见李妈妈和青青姑娘!”

“嗯...小月,你在吃青青的醋,是吗?”映彤不怀好意地笑嘻嘻看着茹月。

“不是!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她连人家想帮她赎身都不愿意,还有那个李妈妈,一个开妓院的人竟有那么高的武功!不知道她认识朝廷什么官员,又有什么有关?”茹月侧头深思着,“这..你们说怡青院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这..我也没去过怎知道。”

“哪改天咱们去看看好吗?”

“好呀!”映彤开心地高叫着。

“月姐姐,我也要去!”

“小澄不能去。”茹月还未回答,杜大娘便已抢先说,并严厉地喝止小澄。

“小澄乖!你现在还小不能去,等你长大点咱们再带你去。”映彤笑盈盈地对小澄说。

杜大娘觉得这两个如花般美的女子,可真是令她又爱又恨!忽然觉得她们真的要被人好好的管管。

茹月突然抬头露出凌厉的眼神看着大娘,“大娘!我想,咱们现在先要为花城的女子,除去司徒富荣这个祸害!”

“好呀!你打算怎么做?”映彤兴奋地叫着

“这..”茹月把她的计划说给她们听。

“他会上当吗?”

“一定会!有小彤跟我!他怎会不上当!我要他受一次大大的教训。何况现在还多了一个人可帮忙,嘻!”

“谁?”三人齐问。

茹月指了指外面的常风,狡猾的笑容里带点神秘莫测。

“还有那个姓李的这两天都去福源客栈找你们,这个人怎样解决?”

“这个人以后再慢慢解决,只懂附庸风雅,阿謏奉承的人不难对付。”茹月对映彤说,“小彤,今天你跟我回东郊别苑吧!”

“你不回客栈了吗?”

“唉!皇上要我每天晚膳前回去,所以不能再住在客栈里了!”

“可是咱们住在皇上的东郊别苑,如果让那两个人知道,会影响咱们的计划吗?”

“这也没办法,我不能逆皇上的意。何况有人盯着我,不能不回去的!不过即使计划失败,我也不会放过他的!”茹月露出一抺诡异的笑容。

39

39、女孩 ...

茹月、映彤和常风三人同坐在醉琼楼二楼靠近栏杆的位置。从这里向外看,花城黄昏的美景尽收眼底:金黄|­色­的太阳,慢慢地沉落在被染成黄金­色­的大海里;微微的海风吹起了阵阵的花香。

远处开始传出柔和的奏乐声,青楼街的灯笼渐渐亮了起来,宁静的景致夹杂了繁华景象。

原本打算站在一旁的常风,硬是被茹月拉着一起坐,映彤正好奇地滔滔不绝的问常风。

“常风,你几岁了?”

“二十五”

“那你家里有多少人?”

“没有”

“你是孤儿?” 映彤以同情的眼光看他,茹月则感到有些愕然。

映彤见他没回答,也不追问免得伤了人家的痛处!

她换了个问题“你在宫中做了多久?”

常风看了她一眼便低头喝茶,没回答她。

映彤见他不答便大声地再说“我在问你呢!”

却见他闭目不回答自己,她嘟嘟嘴轻声咕噜着“怎样宫里的人都像石头一样。”轻声的在茹月耳边说, “小月,我真佩服你!在那么闷的地方也能住那么久。”

茹月对她笑了笑!其实她有些怀疑常风根本不是宫中侍卫。

她看了看天­色­,也应该是时候要回去了!当她站起来准备离开之时,街上传来一阵喧闹声。

茹月和映彤同时探头向下看,只见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女孩,伏在没有放上马鞍的白马上。白马在街上疯狂地走着,像是想抛掉女孩;而女孩则脸露惊恐,双手紧紧环抱着白马的颈部,但人却还是摇摇欲坠,周遭的行人纷纷走避着。

映彤惊呼着, “好危险!若果被马抛下去,恐怕女孩会一命呜呼!”

“贵..林公子!”

常风来不及反应!只见茹月柳眉紧皱,一个转身已跃下施展着轻功;几个箭步已骑在白马之上,坐在女孩的后方,把女孩欲坠的身体扶正并抱紧在身前。

“抱紧我!”

女孩像是在大海中找到浮木一样,紧抱着茹月的腰肢。

白马疯狂地跺脚打着圈,想把身上的人抛下!片刻后见抛不下骑在身上的人,便更疯狂地在街上乱跑,一直冲进了最繁华的青楼街。街头的行人惶恐地争相走避,在门外拉着客人的青楼女子,发出阵阵尖叫声。

茹月努力地尝试控制这匹失了控的马,而且尽量避开群众们。但牠似是只受了惊吓的马,疯狂地跥着马蹄并发出阵阵的马鸣声!她拉紧缰绳轻拍着马儿的颈项,希望让牠冷静下来!不知是不是她的安慰传递给了白马,白马竟然慢慢地停了下来不再乱跑!

茹月见白马已完全停下来,舒了口气!低头看着怀中已吓得花容失­色­的女孩,温柔的拍着她的肩说“小姑娘,没事了!”

小女孩依然紧抱着茹月的腰,听到她的声音才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白马真的停了下来,便开心地笑说“真的停下了!”

她抬头定眼看着茹月,见她露出一抺温柔的笑容,脸上立刻染上红潮。

茹月看着小女孩,见她浓眉鳯眼,圆圆的脸上有两个小梨窝,皮肤略黑但样子甚是可爱。她笑着拉开了小女孩的手下了马,并把她抱了下来。

“已经没事了!我走了,下次记得小心点。”

这时映彤和常风也赶到了,只见常风脸­色­甚是难看,像是给吓着了!映彤则若无其事的问茹月,“没事吧?”

“嗯!”

映彤绕着茹月的手,“咱们回去吧!”

她知道小月一定可以驯服那匹烈马的,因为小月一直都只会骑没带马鞍的马,而且很懂得和动物相处。

小女孩见她们准备离开,马上一个箭步走在她们前面,伸开了手臂栏着她们。

“等等!谢谢你救了我!我叫纳古娜,小名娜娜,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茹月对她笑了笑说,“这只是小事吧了!小姑娘不必记挂在心。”

正想踏出一步离开时,纳古娜竟然走过来抱住茹月,并在她的嘴上轻吻了一下,红着脸放开了她说,“我不会忘记你的。”说完便飞快地转身拉着白马离开。

茹月三人则惊愕得愣在原地,而四周的人都在窥窥私语。

茹月怔怔地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

……这..怎么回事?她救了一个小女孩,跟着被那个女孩吻了? ……茹月吓得说不出话来。

映彤也看着女孩消失的方向,“她..她..看上你了吗?这..”

她转头看了看茹月,见她也被吓得愣在原地,捉弄之心随之而起!脸上露出一抺甜美的笑容,挑眉绕着茹月的颈项说“相公,我也要!”

茹月拉下她的手,“别闹了!”

她看到四周的人们,都看着她们指指点点、偷偷私语,便说“走吧!” 拉起映彤的手走出青楼街!

常风紧跟在她们身后,紧抿着嘴脸­色­依然难看。

“想不到林公子竟敢当着他娘子的面前跟女孩亲热,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哈..”司徒富荣站在怡青院二楼看着茹月她们说。

“我看刚才她夫人的脸­色­,回去恐怕有得受啦!” 李子聪接着说,“前两天都找不到他们,想不到会在这里见到,富荣兄明天要找他吗?”

“嗯...明天再说”

“富荣兄似乎对女人越来越有耐­性­了!”

“哈..对漂亮的女人,等久一点没关系、没关系!哈…”

“我看那个林夫人,不是个好应付的人!看她竟敢众目睽睽之下,跟她的相公发难便知一二。”

“这种女人才有味道!”

“富荣兄的口味变啦!”

“不..只是那么美的美人儿实在令人心动!”

“对呀!”

“唉!如果那姓林的小子是个女的,就好了!”

“富荣兄不是说不会对男人有兴趣吗?”

“嗯..对俊美得像女人的男人,看久了也有些动心!可能到时候两个一齐­干­掉!不知道跟男人是什么滋味?”

“富荣兄在说笑吧?” 李子聪惊讶地看着司徒富荣,不知为何心里对他的言论起了些反感。

“哈..当然是说笑、说笑..哈哈!”但是他的样子看来却一点也不像是说笑。

在他们的楼上,有一个人跟他们一样看到刚才惊险的一幕,和女孩在众目睽睽之下轻吻茹月的場面!但此人却不像他们谈笑风生,而是摆着一副大黑脸,简直比现在的天­色­还要黑。

青青从刚才便留意到皇上的脸­色­不对劲,只见他一直看着刚才那个白衣少年!

当少年差点掉下马时,皇上紧张得似是想冲下去;当小女孩吻了少年时,他的脸­色­立委骤变。这个男人从来不曾在人前,露出真实的情绪!但刚刚他对少年却表现得甚是紧张,不自觉地流露出真实情绪,究竟皇上跟少年有什么关系?

“皇上?” 青青轻唤着元熙,但他像没听见一样盯着外面看,那是少年消失的方向。

“皇上?”

“什么事?” 元熙紧皱着眉头,没有察觉自己现在的语气竟带了点微怒。

“婉青为皇上再弹奏一曲吧!”

元熙的嘴角勾起一抺浅笑,但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不用了,朕有事现在要回去了!”

“皇上!” 青青抱住元熙,“皇上对婉青真的一点情意也没有吗?”

元熙蹙眉冷冷的道“婉青!朕不是说过,你与朕之间根本不会存在你想要的东西吗?”

“为什么? 婉青自从六年前被皇上所救后,一直都对皇上..”

元熙拉下她抱着自己的手,不带任何情绪的道“你若果不想留在这里,可以随时离开。”说完便随即转身离开。

“皇上喜欢刚才那个白衣少年吗?” 青青脸­色­突变,语气充满了妒意。

“你说什么?” 元熙脸无表情地转身看着她。

“婉青看到刚才那个少年差点掉下马时,皇上紧张得想纵身而下。而且你在生气!气那个女孩吻白衣少年。是吗?” 青青流着泪苦笑着, “原来皇上喜欢男子;原来皇上是喜欢男子!哈哈哈..我竟输给一个男人。”

元熙冷冷的看着她,不和她争辩也不解释旋即转身离开。

40

40、衣飾 ...

将近戌时,茹月她们三人才回到东郊别苑。

只见张正已在大厅中等着她!她吩咐张正安排了一间客房给映彤后便问他,“张公公,皇上有没有吩咐你,安排房间给我?”

“回禀贵妃娘娘,万岁爷没有吩咐奴才安排娘娘的房间。另外,万岁爷现正在松园等着娘娘。”

“啊?” 茹月心里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安。

……他该不会要我和他同住一房吧? ……茹月一边想着一边走进松园。

当张正为她打开房门,只见元熙端坐在桌边正拿著书看。

“这么晚才懂回来!”

他的声音听来没什么,但不知为何却听得茹月心里直发毛,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我吃东西忘了时间。”

茹月小心奕奕地答。看了他片刻,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从她进来,他便一直都没有抬头看她。

“哼!朕不是叫你晚膳前要回来吗?都把朕的话当耳边风了!” 元熙用力地合起手中的书本, “你可真风流快活,每次都让朕等你。”

茹月愣在原地看着他,感觉他的神­色­有点不对劲!他像是在生她的气但又像夹杂了其他情绪。

……怎么觉得他的话有一阵酸酸的醋味?他该不会已经知道今天傍晚的事吧!常风跟她一度回来,不可能在她眼皮下立即就向皇上禀报的呀?她现在是不是该走为上策? ……想的同时脚已不自觉地往后移。

元熙见她往后退,立即走到她面前。

“怎么?又想逃?还是想问朕有没有安排你住的地方?” 他拉着她的手臂, “怎么不答朕了?”

“臣妾..臣妾想做、想问的都被皇上说出来了!所以臣妾无话可说。”

茹月蹙了蹙眉,每次他生她的气时,总会把身份抬出来压她。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生这么大的气,她只不过是因为帮了个女孩,迟了点回来!值得他生这么大的气吗?

元熙握紧她的手臂,怒气冲冲地问,“你真的又想逃?”

她的手臂被他握得有点痛,不觉眉头一皱, “你在生我的气!我当然会想到逃!其实也不算逃啦!只是想离开这里片刻。”

“哼!” 他压下心中的怒火,松开她的手臂,淡淡的道“你好好听着!朕没有安排你的住房,你跟朕住在这里!”

茹月惊讶的看着他。

这怎么成?有那一个妃子会跟皇上一同住在同一房间里?虽然现在他们不在皇宫里,但兰妃和宜嫔也在这里,她怎么可以单独跟他同房?

“那怎么可以?”

他以不容否决、强硬的语气说,“有什么不可以!我说可以就可以。在船上咱们还不是住在同一房间。我累了!帮我更衣。”

茹月心知再说也不会改变他的主意,无奈地伸手为他解衣。此时,他的手绕着她腰肢,扯下她的发圈,一头如丝黑发散落在肩上。

他眼内的怒火似是消了一大半 “我喜欢这样子的你。” 他盖上她的樱­唇­,但很快便放开了她。

他的手轻抺着她的嘴­唇­瞇起了眼“你身上有一股不是你的味道。”

来不及惊呼的她,整个人被他抱起走出了房间,进了隔壁的廂房。

“皇上吉祥。”锦翠和小桃双双跪在地上。

“你们退下。”

小桃抬头看到元熙怀中的茹月,惊讶的叫道“娘娘..”但她刚开口便见到元熙正怒视着她!锦翠立即拉着她退了出去。

元熙把她放下后,她才环顾四周!这房间只放了一道屏风,屏风内有热气冉冉上升。

他趁她心不在焉时,迅速把她身上的衣裳脱去,茹月抓着余下的中衣“­干­什么?”

“沐浴!记得把那不属于你的味道洗净。”

他冷冷地道,正想伸手继续把她的中衣脱掉时,却被她快步避开。“我自己脱。”

她走到屏风后,把余下的衣衫脱掉并迅速走进浴盆,心不停地跳着。坐在浴盆里,她才发觉这个浴盆比一般的还要大,简直可以容下两三人!

就在她思索着时,元熙从后环着她的颈项,“怎样?喜欢吗?” 他轻吻着她有些绷紧的脸,“我今天叫人赶做的!那么咱们便可以一起沐浴了!”放开她的同时他也走进浴盆。

茹月惊讶的瞪着他看!此刻他的脸几乎与她相贴,嘴­唇­挂着一抺狡黠的笑容 “怎么不回答,不喜欢?还是喜欢得不知怎么回答?”

他的手按着她脑勺,盖上了她­嫩­红的­唇­并把她的身体压向他。

他把她紧紧圈在怀里, “以后别再做些危险的事让我担心!知道吗?”

“嗯?” 她抬头看着他。

他的眼神帶着担忧,手轻抚着她的脸颊“那样子骑马,多危险!”

她惊讶地看着他,满眼疑问……他在现场吗?

看着她惊愕的表情,他的嘴­唇­勾起一抺邪气的笑意,“那个女孩的胆子也真大!竟敢在众目睽睽下吻你。”他蹙着眉轻触着她的嘴­唇­。

茹月惊异过后,露出一抺甜美的笑靥! ……他是在吃那女孩的醋吗?

“她只不过是个小女孩。”

“那又怎样?这不代表她可以碰我的人。”

“那只是意外!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发生的。”她主动吻着他,以此平息他心中的妒火,并在这上演了一场艳絶的戏码。

“林公子、林夫人好久不见!” 李子聪看到茹月和映彤坐在醉琼楼二楼,即笑盈盈地走过来,“从这里往外看真是美景尽收呀!”

从醉琼楼遥望,可看到汪洋大海中有几艘飘泊的船,为灰暗的大海添上­色­彩;湛蓝­色­的天空飘扬着细雪,掩盖着树上的梅花,街上熙熙攘攘的行人,或忙于摆卖、或忙于选购。

“李公子幸会!今天怎么不见你的朋友。”

“他有事在身。林公子现在不住在福源客栈了吗?”

“嗯!我已不在那里住了!”

李子聪看了看常风,“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

李子聪向常风笑着点了点头!常风则目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便自顾自地喝着茶,很明显他并不想理睬李子聪。

对于常风的无视,李子聪只是笑了笑便坐在她们旁边的椅上。

“李公子找在下有事吗?”

李子聪笑容可掬地说,“在下刚买得一部百年古琴!未知林公子有没有兴趣去在下的家里看看?”

“啊?” 茹月看着映彤。

映彤即说“相公我想去看!”

“可是我今天有事,不如改天吧!” 茹月跟住说。

“咦?李公子?怎么这几天都不见你来?” 杜大娘从三楼走下来时,见到李子聪便了走过来。

“这几天有事,所以才没来!” 李子聪笑说。

“啊!怎么不见司徒公子?”

“在下也不清楚!”

“啊?” 杜大娘看了看茹月她们,笑着问李子聪,“你跟林公子夫妻俩认识?“

李子聪淡淡地道“在下跟林公子有几面之缘,对林夫人的琴艺也极之欣赏。”

茹月抬首看了李子聪一眼!以他的谈吐,她觉得这个人并不是当初她想的,只懂附庸风雅、阿謏奉承之人,到底这个人真实一面是怎样的?

“啊..原来如此!对了!我还有事未做,各位慢用了!” 杜大娘说完便忽忽转身离去。

茹月转头看向街上熙来攘往的行人!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福源客栈。

“娘子,我有事要离开片刻,你在这等我回来!”

映彤想说什么,但茹月已转头对常风说,“麻烦常兄在这陪我娘子!”再对李子聪点了点头“在下先失陪了!”

但茹月才走了几步,常风便跟着站起来想阻止茹月离开!

茹月见状便小声的对他说“我只在这附近,你可以从你坐的位置看到我的行踪,而且很快便会回来。”

“但..”他可是皇上派来保护贵妃娘娘的!怎么可以让她独自离开。

“没事的!我真的很快便会回来。你帮我照顾小彤。”说完便匆忙地走下楼。

常风和小彤走近栏杆,看到茹月匆匆走进福源客栈。

李子聪见到她们奇怪的举动便笑说“林夫人和林公子真是情深似海!林公子只不过刚离开,林夫人便这么紧张。”

映彤看了他一眼没有理睬他,心里实在不喜欢这人!虽然他长得也是俊朗不凡,但想起他之前和那个司徒富荣经常在一起,以及他们的对话,总令她觉得很讨厌!她尤其讨厌只凭一张脸骗女人的男人。

李子聪对她的反应也只是笑了笑!他隐约感到她不甚喜欢他,但他不会把这放在心上,他从来不会要求每个人都要喜欢自己,这也不可能!

“咦!那不是皇上吗? 他身边那两个女的是谁?”

“林夫人认识皇上吗?”

……哎呀!忘了他还在。……冲口而出的映彤一时忘记了李子聪在这里。

“皇上是什么人,我这等平民怎会认识皇上?只是皇上来花城的时候,曾见过吧了!听你的语气倒像是你认识皇上?”

“在下和皇上有一面之缘。”

“啊?是吗?” 映彤指着元熙身边的女子笑问,“那你知道皇上身边的两个女子是谁吗?”

李子聪走到栏杆旁,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见到两个熟识的人影。

“那两个是在下的妹妹。”

“啊?” 映彤一脸疑惑地问“你妹妹怎么会跟皇上在一起? ”

“应该只是作地主之宜吧了!”

“是吗?你家当官的?” 映彤明知故问。

“在下的父亲是这里的县令。”李子聪緩緩地说。

映彤撇撇嘴故意大声笑瞇瞇说“啊..原来你的两个妹妹想当皇上的妃子呀!”

“林夫人真会说笑,她们只是陪陪皇上吧了!”

……哼!想攀龙附鳯还不认。是有几分姿­色­可是跟小月比起来就差远啦!……

映彤看到他们一行人进入了一间绸缎庄。

元熙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引来无数女子的注目。当他行经一间绸缎庄,一件丝织罗裙随即摄入眼帘,不禁注足细看。

“哗!好漂亮的裙子!” 李嫱轻叫着,却被身边的李媚瞪了一眼,嘟嘟嘴低下头。

“皇..”李媚看到张正对她皱眉,立即改口更把声音压低,“八爷,这间便是花城最有名的绸缎庄。”

“嗯!” 元熙仍旧细看着罗裙。

绸缎庄的老板见到李家小姐,即笑容可掬地走过来,“两位李小姐好!今天小店来了批新货,不知大小姐,二小姐要不要看?”

“这..”李媚和李嫱两人同时看了一眼元熙没有回答。

老板见到她们的表情再看了看元熙,笑容可掬地说, “公子似乎对这条鳯尾裙很有兴趣,不如进来看看吧!”

老板带着他们进入内室,拿出了几件新衣给李家小姐看!另对元熙说,“这是公子刚才看的鳯尾裙,是本店最新的货,全县只有两件。”

“全县只有两件?”

“是!因为这衣料不易找,而且手工比较烦复,所以只做了两件。”

李家两位小姐目不转睛地看着那条裙!

浅紫­色­的裙子,荷叶形的衣领,蝙蝠袖上绣着桃红­色­的牡丹花,而像鳯尾般的裙襬,绣着的牡丹花更是栩栩如生,深紫­色­的腰带佩了几条天蓝­色­流梳丝带,手工细致­精­湛。

“你说这条裙叫什么?”

“叫鳯尾裙,因它的裙襬如鳯凰尾巴。”

“很好的名字。”元熙笑说, “你说有两条,那另一条呢?”

“这..因为另一条是白­色­的!款式跟这条差不多一模一样,只是..因为是白­色­!所以,除非公子一定会买而且要先付款,才能拿给公子看。”

“这..我说老板,哪有人这样做生意的!货都没看过就要先给钱?” 张正说。

老板的笑容似带了淡淡的愁绪“因为那件裙是白­色­而且是我娘子亲手做的!她的手艺在花城可说是无人不知。但她的身体有些老毛病常发作,所以已经很少做衣了。对于那件裙,我可以人头担保,一定令公子十分满意的!”

“那这两件裙要多少钱?”

“这一件一万両,而白­色­的那件要二万両。”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天价给吓呆了!一条裙竟值上万両银子。

“好!我真是很有兴趣看看那件裙子。张正,拿银票来。”

张正拿了一迭银票交到元熙手里, “这里三万両。”

老板接过银票后向元熙说,“我现在就去拿给公子看。”

当老板走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个盒子,他把盒子放在桌上并打开盒盖。

“这就是白­色­鳯尾裙,请公子亲手拿出来过目。”

元熙把裙拿出来。

“哗!这..真的很漂亮啊”张正惊叹着,而两位李小姐也看得呆了。

双层的荷叶形衣领,重瓣的蝙蝠袖,长尾双层的裙襬绣着朵朵月牙­色­的梅花,梅花似是想飞裙而出,外层轻丝绣了两只蝴蝶,轻垂在内层梅花上时,彩蝶像是隐在梅林中飞舞!在阳光下,白­色­的衣料闪着彩­色­的光。

元熙满意地笑看着裙子,“好!好!果然巧夺天工。”

他把手上余下的银票全交在绸缎庄的老板手里,“我把这款式买下!以后这个款式,你不能做给我以外的人。”

“这..”老板看着手里一迭银票竟有点失措, “这位公子,这件鳯尾裙的衣料是用上好的天蚕丝做的!但这天蚕丝恐难再找到,所以老身不敢收公子这些银票。”

“我不过想要这个款式!不一定用这衣料,只要你不把这条裙的款式做给别人就可以了!”

“这..”

“怎样,觉得太少吗?”

“不是!只是这款式是我娘子做的!如果找其他人再做也很难做出如此手工。”

“不要紧!你只要记着这个款式只能做给我就可以了。”

老板深思了片刻“好吧!”

“好!那么咱们立纸为据吧!”

“好!” 老板转身到内室,出来时拿了一张纸并递交给元熙。

元熙满意地看着内文并吩咐张正收好!

他的心情大好,转身对李媚和李嫱说,“你们看看喜

40、衣飾 ...

欢那件衣裳,我送给你们。”

“谢谢八爷!” 两人笑着道。

老板拿了两条裙去包装时,张正在元熙身边轻说,“爷!娘娘穿起那条裙一定美若天仙!”

“嗯!”元熙嘴角露出一抺愉快的笑容。

张正虽然已把声音压得很低,但仍给坐在一旁的李媚听到!她心里暗想“想不到皇上对两位娘娘这么好!” 心下竟有些妒忌,心里暗暗地下了决定。

当他们走出绸缎庄后,便转进一间发饰店铺,面貌平实的老板向元熙走过来。

“元公子好!”

“我要的东西做好了吗?”

“做好了!公子请等等,我进内拿出来给你看。”

“想不到会在这里遇到八爷,咱们可真有缘。”脸带轻纱的青青和一个婢女站在店外,身后不远处还跟了一个男子。

元熙不带任何情绪地督了她一眼,而坐在他身边的李媚则撇撇嘴说,“青青姑娘这么好兴致出来走走呀!”

青青也撇了撇嘴轻哼了声,走到放发饰的饰柜前看了看!转了一圈后,她走近元熙身边道,“我可以坐下吗?”

元熙看了她一眼,没答应也没反对。

这时,老板从内室走出来, “原来青青姑娘也来了!我刚有客人,可否等片刻?”

“老板请便!”

老板手里拿了一个别致的锦盒放在元熙前面,“这就是元公子要的东西了!”

元熙打开锦盒,拿出了一支粉红玉重瓣梅花步摇钗,和一支紫玉牡丹花钗,玉钗的花雕琢得细致­精­湛。

“果然好手艺,张正收好。”元熙满意地对老板说。

“是!”

元熙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八爷,今天会来吗?” 青青看到他准备离开紧张的道。

元熙却像没听见一样,带着一行人向着醉琼楼的方向走去。

李嫱听到她的话好奇地看了她一眼,而李媚见到皇上没理会她,转身向她投了一个讥讽的笑容。

青青像石雕般站在门外,看着元熙他们消失在视线内,眼眶一热泪珠不禁从眼角流下,在未被人察觉时已被隐去,眼里有着不甘而心里却有无限的酸楚。

……他是买给谁的?宫中的妃子吗?不!不会的!他那会喜欢那些棋子。他不是喜欢那个白衣少年吗?他没有断袖之癖,那么他已有喜欢的人?不,不可能!我爱了他六年,我不会轻易把他让给别人的……

青青眼里闪过一抺难以察觉的妒恨。

“青青姑娘,有没有看上那个款式?” 发饰店的老板笑容可掬地问。

“老板,请问刚才那位公子要的发饰还有吗?”

“那是元公子特别订做的,没有现货。”

“如果我要一套和他那两支一模一样的,可以做到吗?”

“这...”

“怎么?不行吗?”

“不..不是。不知道青青姑娘什么时候要?”

“尽快!”

“是!”

41

41、偶遇 ...

在醉琼楼上的映彤看到元熙向着这边走来,便细声对常风说“常风,惨了!皇上一直向咱们这边走来,咱们是不是要赶紧把小月找回来,如果让他看见只有咱们,他会生气吗?”

常风皱眉紧盯着福源客栈的门口,见皇上越走越近,心里也有些着急。…贵妃娘娘到底还要多久才回来?

当元熙一行人踏进醉琼楼时,茹月刚好步出了福源客栈,看到映彤焦急的表情,只见她不停的招手!心知定有事发生,于是转身走向后巷位置施展了轻功,几个箭步已上了醉琼楼的二楼。

她刚上来便被映彤拉着她在耳边细说,“皇上来了!”

茹月心中一怔,瞪大了眼。

……什么?怎会这么巧合?幸好赶回来了!但是现在要怎样离开?不能从这里跳下去,也不能从正门走出去!她怎么就和他如此的有缘?刚才她见到一个熟识的人,还想好好地玩一玩,来个惊喜的久别重逢感人戏码,现在如果给皇上逮正,岂不是那里也不用去了? ……

“想不到林公子的轻功那么好!” 李子聪有些惊讶地说。

茹月的思绪被他的话打断,嘴角勾起一抺迷人的浅笑道“李公子过奖了,只是雕虫小技吧了!”

李子聪一瞬间迷失在她的笑容里。

当元熙他们从梯间出现,茹月心中一沉,知道她的重聚计划要幻灭了!她看到元熙眼角闪过一道狡黠目光,直觉今天恐怕脱不了身,希望他别拆穿她的伪装。

“大哥!” 李嫱上到来后,见到李子聪便走了过来,“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朋友在这里聊天!”

见到元熙看着他们这边,李子聪于是和李嫱一起走过去对元熙拱了拱手,“八爷!”

“你是李县令的儿子?”

“是!”

元熙看向茹月,见她回避了自己的眼光,撇了撇嘴对李子聪说,“那是你的朋友?”

“是!”

“我刚要了一间厢房,不如请你的朋友一起用膳吧!”

“这...”

“怎么了?难道你不愿意?”

“不!不是!我这过去跟他们说。”

茹月见到元熙嘴角勾起的一抺狡黠的笑意,再看到李子聪向她们这边走来!心知定是皇上叫他过来,要她们一起用膳,这次看来一定走不了!

“林公子、林夫人!皇上想请两位一起用膳!”

“皇上?你说那边的人是皇上?” 茹月扮作惊讶的道,心里却一直盘算着怎样离开。

“对!难道林公子没见过皇上?”

这时,映彤轻轻拉了拉茹月的衣袖,茹月随即笑笑说“见过..但不记得模样了!”

“如果两位没事不如一起用膳吧!免得辜负了皇上的一番美意。”

“这..不能拒绝吗?”

听到茹月这样说,李子聪不禁一愣!能皇上一起用膳乃千载难逢的机会,应该是欣喜万分,怎么眼前这个少年不但没欣喜之­色­,还像是不大情愿似的。

在他们言谈间,元熙走了过来并站在茹月的前面,把李子聪的视线挡住了。

茹月惊讶于他的举动,连礼也忘了行!他现在乃皇上的身份,而现在的她却只是一介平民。他竟然这样走过来和她说话,还这么近的距离,实在于礼不合!这可会引别人怀疑的。

“这位小兄弟,咱们是否见过面?”元熙嘴角勾着一抺戏谑的笑意。

“没有”茹月皱眉看……他..他想怎样?

“是吗?怎么朕觉得好像在那儿见过小兄弟。”元熙手托着下巴说。

茹月觉得他的笑容看起来很可恶, “我想皇上认错人了!” 心思飞快地转着, “草民谢谢皇上的美意!但草民还有事要办,先行告辞了!” 说完弯了弯腰正想从他身边走过,但他的手更快地紧握着她的手臂。

“你…” 茹月惊异地看着他。

“朕想起来了!昨天你骑了一匹白马在街上。朕实在很佩服小兄弟的骑术,想请小兄弟一起品茶细谈,朕可是诚意邀请!小兄弟千万别拒絶朕的美意。”

茹月愣愣地看着他,虽然他笑容满脸,但却露着威胁的目光,脸上明显写着若她不答应他便会即场拆穿她的伪装。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拉着她往梯阶走去!她也只好很无奈地紧跟了上去。

皇上的举动让李家兄妹感到惊愕,更是引起了在酒楼其他人的注意,但元熙似乎对此并不在乎。

映彤看到皇上的举动,心里觉得很有趣,笑盈盈地跟了过去!而常风则冷淡地看着,緩緩地坐回椅上喝酒,反正皇上在,他只要在这候命便可。

茹月感到怪怪的,想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更紧,轻声地说“你..你放手啦!”

“如果你再挣札我就抱你上去。”

……嗯?他说什么? ……

“你..你先放手,我跟你上去就是!”

“不放!”

“这..两个男人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茹月皱眉轻叫着。

元熙挑眉侧头看她,“男人?你说你是男人?那里像?”

茹月怒瞪着他,……可恶!他想怎样?

“我那里不像?”

“我看你根本没有一个地方像。”

在拉扯间已来到厢房外,茹月见李子聪他们也上了来!便轻声的对元熙说,“你别故意拆穿我。”

“只要你别每次见到我就想逃,我就不拆穿你的伪装。”

“好啦!答应你就是啦!但现在可不可以先放开我的手,让别人看见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

“跟谁?” 元熙见她脸红红的故意逗她, “跟你吗?哪我不介意。”

“你不介意,我介意,可以了吧!” 李家兄妹越行越近,茹月努力地拉开和他的距离,“你放手!这男男授受不亲嘛!”

元熙终于放开她,笑瞇瞇地看了看她! ……她还真会编,男男授受不亲? 改天他要问清楚她这个男男怎么不亲法。

一顿饭在古怪的气氛下进行,元熙把茹月拉在身边坐下,而且还不断地逗她,使茹月尴尬得脸红耳赤!映彤则坐在茹月身旁像看戏一样,更不时加几句话搅和,气得茹月轻声骂她没义气。

李家姐妹把茹月从头到尾看了又看,似乎有些不相信茹月是个男子!但又见她已有一个比她们还要美的娘子,而且还怀有身孕!便不得不相信茹月是个男子!

虽然李媚对皇上大献殷勤,但皇上反而对身边的美少年甚为照顾,而李子聪则一直无法相信眼前所见,他开始怀疑这位皇帝,是否有断袖之癖!看皇上对身边的林公子如此照顾,完全漠视了林公子身边的美娇妻,还有他两位美丽的妹妹。至于那位林夫人也真的奇怪!好像完全不在意皇上奇怪的举动,还不时帮皇上逗着她的夫君。

这种气氛古怪的饭宴,直到将近申时才吃完。

42

42、願望 ...

当李家兄妹走了以后,元熙便拉着茹月返回东郊别苑。

一踏进松园,元熙便指着桌上的盒子说,“把那件衣裳换上。”

茹月心中一怔,走到桌边打开盒子,见到里面有一件白­色­的罗裙, “这是…?”

“今天我买的,喜欢吗?”元熙笑着从后搂着她的纤腰。

“好漂亮!” 茹月把裙拿起来仔细的看着。

“当然!这条裙只有你才有资格穿!”元熙把她的身转向着他“快点把衣换掉,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元熙见她拿着衣裳瞪着他看,像是没有更换的意思,疑惑地问“为什么还不换?”

茹月嘟着嘴说,“你不出去,叫我怎么换?”

元熙蹙了蹙眉故意逗她,“我要在这看着你换。”说完便坐了下来,没有离开的意思。

茹月立即面红红的,表情皱在一起,“不要!”

她不习惯在他面寛衣解带,尤其在他这么清醒的时候。

“你出去吧!” 茹月用哀求的语气对他说。

看着她羞涩別扭的样子,元熙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出去,心中愔忖 “他的小娘子还真会害羞,他是不该调敎调敎她,让她习惯他的存在?”

元熙走了出去后,锦翠和小桃走了进来,站在茹月身旁看着那件裙子。

“娘娘!这条裙子好漂亮啊!皇上对娘娘真好!”小桃惊叹地说着。

“对呀!我听说这条裙子是皇上亲自挑选的!”锦翠也附和着说。

茹月看着这条白­色­罗纱裙,心里感到幸福无比,嘴角勾起甜美的笑容对锦翠说,“快些换上吧!别让皇上在外边等太久。”

当她们为她换上衫裙时,小桃看着她惊呼“娘娘好漂亮啊!”

“对啊!娘娘穿了这条裙子,真的像下了凡间的仙女。”锦翠也惊叹地说,她同时拿起一支玉钗,钗在茹月挽得松散的发丝上。

片刻后茹月走出房间,刚好柔和的阳光映照在她身上!白­色­的蚕丝布料在阳光中闪烁着,微风吹动着裙襬勾起一串波浪,更吹起她两鬓边的垂发,让她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实,彷佛是陨落凡间的仙子。

元熙怔怔地看着她,嘴角慢慢地弯成好看的弧度。

“张正把东西拿来。”张正把从发饰铺买来的发钗交到元熙手里。

他拿起一支梅花玉步瑶钗,把Сhā在她发上的玉钗拿下,再为她钗上步瑶钗,重瓣的梅花垂落在她的发上,清雅而高贵!

“皇上果然好眼光,这梅花钗实在很适合娘娘。娘娘穿起这条裙子,再Сhā上梅花钗简直比天仙还美。”

“嗯!” 元熙满意地笑着,并为她披上了件貂毛披风拉起她的手,“走!”

“去那里?”

元熙没有回答却笑得甚为神秘。

马车向着山的方向跑去,一直到山下才停下来。

元熙扶着茹月下了马车,并拉着她走向山脚,拨开纒在石头上的蔓藤,现出了一个入口处。

张正把一支火把和一个盒子交到元熙手上,便和赵武,常风守在入口处。

经过一小段黑路,眼前忽然一亮!原来山洞内别有洞天,五颜六­色­形状奇特的石头,在黑暗中闪闪发光,再深入洞|­茓­内清晰听到滔滔流水声,转弯处还有一道奔流而下的瀑布,水流在底浅起点点水花。

“哗!好漂亮啊!” 茹月禁不住发出惊叹。

元熙带着她边行边看沿途七彩缤纷的景物!再深入洞|­茓­里,竟然有一座雕刻得细腻的佛像!他拉起她的手一起承心参拜!

半晌,他们行经流水淙淙的小桥出了洞|­茓­,来到山的另一面!这里和山顶很接近,虽然这里寒风飒飒,但从这遥望夕阳西下,如蛋黄般的夕阳随随沉淀在黄金­色­的大海里,四周的景物也被染成一遍金黄,空中隐约飘荡着鸟声、风声和流水声,俩人沉醉于如诗似画的美景。

当最后一轮艳阳沉没在海里,元熙看向茹月把她的发髻散下,如丝的长发倾泻而下在风中飞扬乱舞!

他拿起她的一束发丝在手中绕着,“我最爱你这个样子!”

茹月开玩笑地说,“吾之青丝为君而盘,为君而散矣!”

他哈哈大笑,把她拥紧在怀中,“吾妻为吾之所为,吾深感之!”

若一刻后,元熙的声音从她的头上传来, “你刚才许了什么愿?”

“我祈求夫君身体永远康健。”

“只有这样吗?”

“还有希望国永太平、国泰民安。”

元熙皱了皱眉头,看着她问“只有这些吗?”

“对啊...”

见他眉头皱得紧,她抿嘴而笑!双手环住他的颈项,在他耳边细语,“我还祈求菩萨保佑我们永不分离,永世在一起,还有..”她突然停了下来,夕阳的余晖遮掩了她羞怯。

“还有什么?我听不清楚。”

“听不清楚就算啦!” 她放开他,却被他抓回怀中,“快点说!”

“不说!”

“快点说!若不是我就..搔你啦!”

“不要啦!” 他的手开始在她腰际轻­骚­“啊!别..”她最怕他这招“我说了!”

“希望菩萨赐给咱们一个孩子。”

他再次把她拥在怀里,“一个太少啦!我刚才许了愿,希望咱们有十个孩子。”

她推开他瞪着他说,“你当我是猪吗?”

“对呀!你是我心爱的小猪。”说完不理她的反抗,霸道的吻着她。

就在他差点失控时放开了她,“今天是你的寿辰!喜欢我送给你的礼物吗?”

茹月愕然的看着他。

……是吗?今天是她生辰?她自己都忘了他竟然记得?所以他特别为她安排这一切吗? ……

她看着他感动得眼眶发红,晶莹的泪水在眼內打滚闪耀!

她绕着他的腰,埋首在他怀中,“谢谢你!熙!谢谢!”

元煕见她眼泛泪光,为她拭去泪水,逗她之心随之而起, “不如我今晚再慢慢接受你的谢意。”

……人家正感动中呢!怎么又说这种话来……听到他这样说她的脸立即布满红霞。

茹月嘟嘟嘴推开他说道,“我不跟你说啦!”

“不说好,那就直接行动算啦!”

他迅即盖上她的红­唇­,吻得两人都差点透不过气,才不舍地移离她娇­嫩­的樱­唇­,重新拥抱着她一起看着无边无际的夜空。

晈洁的明月不知何时已高挂在天边,点点繁星照亮了夜空!

元熙拿出张正刚才给他的盒子,取出了几枝长长的竹签。

“拿着。”

他把几枝竹签放到茹月手里,然后把两枝的顶部相对着磨擦,“啪”的一声,在竹签的顶部随即擦出了火花,在黑夜里燃烧出点点灿烂夺目的烟火。

茹月坐在大石上把头挨在元熙的肩上,手拿着最后一枝烟花,看着它慢慢地燃烧着,心里默默的念着“希望每年都能像今天一样和他一起看夕阳,看烟花。”想着想着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

元熙看着她那如花般的笑靥,“在想什么?”

“不告诉你!” 她的嘴角一直挂着一抺甜蜜笑颜。

这次元熙没有追问,伸手把她搂得更紧,并在她额上印下温柔的吻。

当他们回到别苑已是夜深,茹月躺在床上侧身看着熟睡中的元熙。

……过往在宫中听说皇上总是很浅睡,也睡得很少!但是他每次和自己在一起多是睡得很沉,这是否意味着他和自己在一起时很安心? ……

此刻的她感到无比幸福,纵使他身边有无数的女人,但是她知道他的心里却只有她,这已经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写这篇时想起了桂林的钟|­乳­洞和景­色­。

一个一直都很想去,但未有时间去的地!~ ~

43

43、回憶 ...

茹月和映彤坐在后苑凉亭中,她皱眉看着正也坐在凉亭中,悠闲地看书的元熙。

“有什么事吗?”元熙一边看书一边问她。

“皇上,你觉不觉得,你这个皇上当得还真闲!南巡不是应该多出去走走,视察民情而且会有很多应酬吗?”

“对呀!皇上你怎么好像没事­干­一样,整天跟咱们在一起。”映彤托着头附和着。

“怎么?你不满意吗?”

“没有呀!”

……没有就有鬼啦!唉!你整天跟着咱们,咱们就出不了去!还不能进行咱们的计划呢!……

此时,茹月突然想起两个人,“皇上!怎么臣妾来了几天,都没有见到兰妃跟宜嫔?”

元熙依然看著书,没抬头看她 “她们走了!”

“走了?” 茹月惊愕的看着他……为什么她们会走?

元熙瞟了她一眼道, “朕把她们送走省亲去!宜嫔不是去求你,要回娘家吗?”

“是!但是她的家不是在南县吗?”

“这有关系吗?既然她想回去,就让她早点回去,不是更好吗?” 元熙抬头看了她一眼。

“哪兰妃呢?”

“朕也把她送走了!”

本来南巡就只想带上她的,却又不想太张扬的让人觉得她是个宠妃!刚好兰妃来求他,而同时宜嫔也去请求她,正好就来个顺水推舟把她们都带上。

这时,张正走过来福了福身说, “启禀皇上,县令李克明的千金李媚有事求见。”

“知道什么事吗?”

“奴才不知道!但听门口的侍卫说,她带了一部琴来!”

“啊?” 元熙放下书对张正说,“知道了!让她在大厅等着吧!”

“是!”

元熙转头看着茹月,“你看来很高兴。”

“没有啊!” 茹月把嘴角的笑意收起,摇着头说。

元熙站起来走了几步,突然停下来转头对她抛下了句,“你别趁朕见人的时候偷偷溜出去!”

茹月和映彤都愣住了!

映彤拉了拉茹月的衣袖说“皇上可真了解你!”

“哼!不能出去?” 茹月美眸转了转,灵机一触对映彤说“哪..咱们去大厅看看李媚来­干­什么,好吗?”

“好啊!”映彤兴奋的道。

茹月转头对锦翠说,“锦翠,你去拿两件婢女的衣裳给咱们!”

“娘娘,刚刚皇上不是说你不能出去吗?” 锦翠好心的提她。

“我不是要出去,只是去大厅看看。你快去拿衣裳来。”茹月催促着她。

茹月和映彤躲在大厅一角偷看着元熙和李媚!只见李媚叫人把琴送到元熙面前,隐约听到她说这古琴是出自什么名师之手,音­色­优美,而且琴似有灵­性­,如果琴艺不好,是驭驾不了古琴的。言之凿凿,令茹月和映彤都很想试试这部琴。

“小月,你说这琴是不是那个小白脸要让咱们看的琴?”

“应该是!她现在送给了皇上,哪咱们就不用去他家看了!嗯?你刚才叫他什么?”

“小白脸呀?我记不住他的名字,看他整天用一张脸骗女人,看见就心里有火,讨厌死啦!”

“嗯..可是我有种感觉他!他不是表面看来那样子的,我很想知道他真实的一面,不知他真正的一面是一个怎样的人?”

“是吗?我为什么一点都看不出来。”

“嘻!嘻!因为你跟本没留心看人!”

“哼!我对他没兴趣当然不会留意啦!啊..小月,你对他有兴趣!你当心皇上吃醋。”

“我不是对他有兴趣,只是好奇吧了!”

“是吗?” 映彤用怀疑的眼神看她。

茹月反瞪她一眼,换了话题,“你说李大小姐来­干­什么?”

“当然是讨好皇上啦!想当皇上的妃子吧!”

“哪我要不要帮帮她?” 茹月挑了挑眉。

“小月,不是吧你?” 映彤惊异地看着茹月。

茹月笑盈盈地说,“跟你开玩笑的!我才不会这么笨,而且皇上要选什么妃子,怎会轮到我管。”

“娘娘,你认识李县令的女儿吗?” 小桃在她们身后好奇地问。

“萍水相逢不算认识。”

“我看这个李大小姐好像很喜欢皇上。”锦翠说。

“对呀!皇上这么俊美,如果我还未成亲,可能也会喜欢他。”映彤贼贼地笑着说。

“你才不会喜欢他。”茹月给她一个大白眼。

“为什么不会?” 映彤嘟嘟嘴说

“因为他根本就不是你喜欢的那种男人!而且你也不是只看外表俊美,就会喜欢对方的人。”

“啊?是吗?我是这样的人吗?可是人的口味会随时间改变的!”

茹月忽然很认真地对她说,“真的?那么等皇上见完李媚,我叫他收了你算啦!反正你也不回燕族了,你跟我一起伺候皇上算啦!”

映彤瞪着她皱了皱鼻子说“谁要跟你伺候皇上,我有我的札尔。”

“啊..我的札尔呢!不是不回去了吗?” 茹月贼贼地看着她笑。

“你..你笑我!”映彤推着茹月。

被她推在地上的茹月说, “小彤别闹!看看她想­干­嘛。”

“小月!”

“嗯?”

“你为什么喜欢皇上而不喜欢阿靖?”

“我没有不喜欢阿靖啊!”

“哪你为什么不嫁给阿靖?”

“我的婚姻本来就不能由我作主。”

她的背景不同于映彤,她可以随心所想地做自己想做的事,但自己却不行!有些时候,她真的很佩服也很羡慕映彤。

“哪如果可以的话?你会嫁给阿靖吗?”

茹月侧头看着映彤,像在深思这问题,“咦?咱们的头发?”

茹月摸摸自己的头发,“啊!怎么忘了换掉发型!”

她拉起映彤往内室走去,并叫锦翠和小桃为她们梳了个婢女的发型,还在自己的脸上画了一块大胎痣和加上些黑点,并且用头发把脸遮了一大片,然后对着铜镜满意的笑了笑。

当她们走出房间时,刚好看到元熙和李媚在后花园散步。

“万岁爷!怎么不见几位娘娘?”

“她们有事出了去。”元熙有些心不正焉地答。

此时,李家的婢女把琴放在凉亭里。

“若万岁爷不嫌弃!请允许民女为万岁爷弹奏一曲吧!”

元熙注意到在大树后茹月她们,撇了撇嘴转头对张正说“你去叫哪儿的婢女送茶和拿琴架过来。”说完便带着李媚走向凉亭中。

茹月看到张正向她们这边走来,心中一怔!

张正看到她的装扮先愣了愣,但很快回复正­色­恭敬地轻声说,“娘娘,万岁爷吩咐奴才请你备茶和把琴架送过去。”

“什么?”四人同时发出惊呼。

“皇上真的要我端茶过去?”

“是!娘娘!”

茹月不情不愿地答道,“知道了!我马上去做。”

张正福了福身便离开。

“唉!原本想看热闹的人,现在可换成被看的人啦!”

“不就是端杯茶嘛!”映彤不明茹月为什么这样抗拒。

“如果是只端杯茶过去就可以,哪就好啦!小彤你待在这里别过去,免得被李大小姐认出。”

“嗯!你也小心点!”

茹月和锦翠、小桃一起把琴架和冲好的茶送到凉亭里。

元熙对她的打扮抿了抿嘴,当她们放好想离开时,却听到元熙说“朕没叫你退下,怎么擅自离开了!”

茹月的身体僵了僵!嘴里咕噜着,“就知道!”

站在她身后的锦翠和小桃马上对望了一眼。

茹月调一调整自己的心情,不情不愿地转身低着头微笑着“奴婢知罪!”

说完站在他身后!锦翠和小桃也紧跟在茹月身边。

李媚打量着茹月,奇怪着皇上身边怎么会有一个这么丑的婢女,更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不让这个婢女离开!而且最奇怪的是,皇上刚才的语气虽是责备但却隐约透着些宠溺,是她听错吗?

“李姑娘!”元熙见她只顾盯着茹月看,完全听不到他在叫她,便看了张正一眼。

张正马上走到李媚身边说“李姑娘!皇上唤你。”

“是!对不起!皇上!”李媚因为刚才自己的失态而红脸。

元熙笑了笑说“琴已经放好了!”

李媚向元熙福了福身走向琴边坐下!她对自己的琴艺一向都很有信心,而且她们李家姐妹的琴艺,也是远近驰名的!慕名而来的人简直多得可踏破门坎。只是她的心头一向很高,普通的凡夫俗子她根本看不上眼,直到在接风宴上见到皇上。

他的风采真的让人一见难忘,不单外表俊美不凡,眉宇间的英气,言谈间的皇者之风,不怒而威的气势,对妻妾的那份柔情,这些都深深的吸引着她!她也想在他身边作他的妃子。

李媚端坐在琴前!一曲<潚湘水云>在琴键间缓缓飘出,恬淡中隐着深情。

茹月细听着琴声嘴角微微弯起……李媚的琴艺果然相当好!飘逸的泛音带领着人们进入碧波荡漾的意境,并以景抒情……..

她偷觎了元熙一眼,见他目无表情、无动于终!难道他听不出琴中对他的情意?

一曲止,元熙拍着手笑说“李姑娘的琴技果然超群。”

“谢皇上赞赏!”李媚向他福了福身。

“今天难得李姑娘来访!就让朕的侍女为朕..咱们弹奏一曲吧!”

……嗯?什么?他的侍女?谁?……

茹月没有抬头,只顾看着地板­干­瞪眼,扮作听不见他的说话,反正这里也不只她一个婢女。还有,他怎么知道她会弹琴,如果她不会岂不是要出丑了?而且她也不想和这李大小姐比试琴技。

李媚愣了一愣随即恭敬地笑说 “原来皇上身边的侍女也会弹琴。”心里却想着元熙刚刚说的话……皇上刚才说?那个侍女和皇上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吧!

“月儿!”他听不到她的响应,便转头看向一直低着头的茹月,抿了抿嘴 “月儿!”

她还来不及反应,元熙已伸手把她拉向他,害她差点站不稳跌进他怀里!

她努力地站稳脚后,跪下背对李媚,瞪着元熙说“皇上!奴婢琴艺不­精­,不敢在御前献丑!还令李姑娘见笑了!”

元熙漠视她的瞪眼,嘴角挂着狡黠的笑容道“不要紧!朕不会笑你的!相信李姑娘也不会,对吧?”他抬头看了李媚一眼。

李媚随即附和地笑着说“当然了!”她的心里非常纳闷,不明为何皇上对这个丑婢女如此亲昵。

元熙继续说“李姑娘乃客人,总不该让客人不断为朕演奏吧!”

……说得好听,明明就是想戏弄我……

茹月觉得此刻他脸上的笑容可恶极了!嘟着嘴不情不愿地说“臣..奴婢紧遵皇上旨意!但是奴婢的琴艺不­精­,恐怕弄坏李姑娘的琴!请皇上允许奴婢弹奏别的乐器。”

“好!哪你去拿别的乐器吧!” 元熙心中一怔……她会弹其它乐器?

“是!皇上!”

片刻后,当茹月抱着琵琶回来时,李媚竟觉得眼前这个脸容丑陋的婢女,有一种说不出的韵味!所谓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就是这样吗? 一刹间她竟觉得这个婢女很漂亮。

茹月走到元熙的面前,“不知皇上想听什么曲呢!”

“你就随心而弹吧!”

“是!”

茹月走出凉亭,坐在锦翠为她准备的椅子上。

流畅清新的旋律从弦中飘散在空中,音­色­玲珑剔透,晶莹四­射­,表达了种生机和畅快气氛。

元熙心中一怔,她的表现实在令他惊叹不已!他从未想过她的琴艺造诣竟这样高,刚刚想听她弹琴,只不过是因为他从未听她弹过琴,记得在宫中她也从不弹琴,想不到她一直把她自己藏得那么深。

李媚听着琵琶声,越听脸­色­变得越差!这个婢女根本就是个琴技高超的人,看她弹这首那种独特的泛音指法和珠走玉盘的韵味,简直是把把琵琶的铿锵,功力美表露无遗。

一曲<阳春白雪>让茹月陷入遥远的记忆....

“小月,你的琴弹得可真好。”

“小月,我敎你吹笛子。”

“小月,原来你是女的。”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我是男的?”

少年傻笑着。

“我差点以为我有断袖之癖。”

少年脸­色­凝重地说“我将来要当大将军,平天下让百姓能过安逸的日子。”

“我要像师伯一样云游四海!还要找一个一心一意对我的人,跟他一起笑傲江湖。”

少年紧张地握着她的手“小月,你长大后嫁给我吧!我带你一起踏遍名山大川,笑傲江湖。”

当年的她到底是怎样回答他的?

这时,有几只小鸟不知从那儿飞来,竟停在茹月的脚边“吱吱”地叫着像是和唱!让人感到初春将至,但同时也让在场者为之惊愕。

鸟儿的声音惊醒了茹月的沉思,突然的错谱让鸟儿惊恐四散!

茹月放下手停了弹奏,抬头扫了众人一眼,嘴角露出一抺淺笑!站起来向元熙福了福身,“皇上,对不起!奴婢忘了接下来的曲谱。”

良久也没听到元熙的回应,站在亭外的茹月抱着琵琶的手,开始有点麻痹!

她皱了皱眉轻唤“皇上!”

这时元熙站了起来!竟然没有顾忌李媚等人在场,伸手执起她的柔荑,像在自语自言地轻说道,“你可真让我惊讶!”

茹月对他微笑着抽回被他握着的手。以低得不能再低的声音道“有外人在呢!臣妾先告退了!”她的身体向后退并,再对他福了福隐没在园林后。

看到茹月已离开,锦翠和小桃也相继告退。

“皇上身边的人果然才艺出众!刚才的婢女,弹奏得可真好!”李媚奉迎地对元熙说。

看到皇上对那个婢女的态度如此特别,直觉她应该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她暗想若果要入皇上的帐内可能要笼络她。

“是吗?”元熙嘴角微微弯起的道“看来天­色­也不早了!这里离府上甚远,朕吩咐人送你回去吧!至于那部古琴,朕甚少抚琴,李姑娘的心意朕心领了!名琴配美人,李姑娘还是

43、回憶 ...

留着自用吧!朕还有事不相送了!”

元熙没等她回应,便转头对张正说“你吩咐人送李姑娘回去。”说完便走出了外苑消失在园林里。

“是!皇上。”张正走到正在发呆的李媚面前说,“李姑娘,请!”

李媚怅然若失地看着元熙离开的方向,随着张正离开外苑。

44

44、舊事 ...

当茹月从映彤那儿回来时,元熙正襟坐在桌前等她。

她笑着走到桌边坐下,“好饿!”夹起了一块­肉­放进他碗内。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 “是谁敎你弹琵琶的?”

“我的师父。”

“你的师父是谁?”

“我师父叫了尘”

“你师父除了敎你琵琶还敎你什么?”

“琴棋诗书”

“你跳的哪支舞,是谁敎你的?”

“我自己乱跳的。”

“画呢?”

“也是我闲时无聊胡乱画的。”

“乱画的?也画得太好了吧!”

“什么画得太好?”

“梅花,你可以把梅花的形态画得那么好,我以为也是你师父敎你的。”

“哪是因为我整天对着梅花,如果画不好就怪了!不过画其他的就不成了。咦?你怎么会知道我会画梅花?”

“醉琼楼..你是醉琼楼的老板?” 元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茹月缓缓放下手上的筷子,侧头若有所恩地看着他问道,“夫君,我是不是成了你的犯人?为什么你从我进来到现在就一直在审问我?”

“因为,我突然发觉对我的妻子不甚了解!”

“是吗?” 茹月瞟了他一眼,拿起筷子继续夹着食物, “哪我如果回答你的问题,是不是接下来的几天,我可以自己去出?”

“你这是在跟我讨价还价吗?”

“当然!天下间哪有白吃的饭。”

元熙眉毛一挑,“你是第一个敢和朕讨价还价的人!”

“是吗?哪..臣妾岂不是很荣幸!”

元熙抿了抿嘴,以前他怎会觉得她是个胆小怕事的人。

“好吧!朕就答应你的要求,但你必须要每天酉时前回来,也不能做危险的事。”

“好!成交!”

“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什么问题?”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边问,片刻没听到他的回话,好奇地抬首却见他正对她瞪着眼。

“让我想想,你是问醉琼楼的老板吗?”

他依然抿紧着嘴沉默地看她。

她只好自问自答地说,“我也是十多天前才知道自己是老板之一。”

“为什么?”

“这是杜大娘安排的!我根本就不知道,直到十多天前,我去找她,她才跟我说要我当醉琼楼的老板。”

“为什么你会认识她?”

“这个可要从五年前说起...”

茹月陷入少女时的回忆.....

五年前的初夏,了尘带着十二三岁的她,来到花城住进醉琼楼的前身‘仙来客栈’,同行者还有映彤。

那时的仙来客栈外表看来有些残旧,所以是全花城最便宜的客栈。

“客官,要住房吗?这里有天字第一号上房。我这里可是全花城最便宜的。”一个看来三十多岁样貌娟好的女子,满脸笑容地对了尘说。

了尘带着茹月和映彤走进仙来客栈, “哪就要一间吧!”

“好!好!一间天字上房!”

“三位请!我叫杜大娘,是这里的老板!有什么需要随便跟我说就可以啦!” 杜大娘笑容可掬地带着三人上房间。

“好的!谢谢!”

“师父!咱们在要在这里留多少天?”

“还未决定,要看事情办成怎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们俩别乱跑,知道吗?”

“知道!师父!”

“你们应该饿了吧?把包袱放下,到下面去吃些东西吧!”

“哇!好啊!我都饿死了!” 映彤开心地叫了起来。

她们才刚步出房间,便已听到一把凶悍的男声,“你欠的银両到底要什么时候还?”

“洪大爷,可不可多欢限几天?几天后我一定把银両还给你。”

“哼!已经迟了三天了!还要过几天我看..不如就拿你自己来抵押吧!”

“洪大爷,你看我有客人的!我过几天一定可以把银両还给大爷你的。”

洪大爷看了看了尘,“哼!不过是小猫三二只,还是拿你自己来抵押吧!” 说完便伸手想摸杜大娘的脸,却被她快速地避过。

“你…”洪大爷恼羞成怒,竟对杜大娘动起手来,但明显地不是她的对手。

杜大娘一手勾着洪大爷的喉咙,“我杜大娘从来说一不二,别以为我是女人就好欺负!我说过几天后会还,便一定会还的!如果到时候,我还是没有银両给你,Qī.shū.ωǎng.这客栈就归你所有。”

“好!好!你先放手!”

杜大娘一手推开他。

他走向带来的几个随从身边,并向他们打了个眼­色­,几个人便一起攻向杜大娘,但只不过几个上落,杜大娘已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你..你…”

“你还想再打吗?”

“不..不了!你说怎样就怎样?” 洪大爷陪笑道,转身对随从说 “咱们走!”

洪大爷就像丧家之犬一样,带着一班随从离开客栈。

杜大娘见他已走出客栈,即笑容满脸地走到茹月她们面前。

“刚才没有吓着几位吧?三位对客房满意吗?”

“还好!” 了尘微笑着答, “咱们有点饿,请随便做几道小菜给咱们吃吧!”

“好!好!”

映彤看了看大厅内只有她们三人,于是奇怪地边吃边问,“为什么这儿的客人会这么少?”

站在柜台的杜大娘听到便说“自从对面开了间芙蓉馆后,这里的生意就越来越差了!”杜大娘眷恋地看着四周“看来这里也难逃被收的命运!”

“芙蓉馆?哪儿的东西很好吃吗?” 茹月好奇地问。

“我没尝试过,所以不知道是好吃还是不好吃!但那间芙蓉馆是刚才那个叫洪义的人开的!他之前用了各种的手段,令到四周的食馆、客栈倒闭,然后用贱价把那些食馆买了!再把芙蓉馆扩大。唉!我这间破客栈可以撑到现在,算是不错了!”

“哪他即是用不法手段收买的啦?”

“这当然!他仗着自己有后台,所以或威迫、或利诱其他人把店铺买给他。”

“为什么被害人都不报官?”

“官商勾结在花城已是公开的秘密!听说这里的县官认识朝中重臣,所以更是难以状告。”

“哪个人真是可恶!” 映彤义愤填膺地说。

“对呀!可是大伙儿也苦无良策,只好逆来顺受!唉!”

“师父,咱们可以迟些才回去吗?” 一直在吃东西的茹月突然问了尘。

“可以!但凡事要小心点。”

了尘当然知道她这个徒弟想­干­什么,若不是伤天害理的事,她从来不会阻止她­干­她想­干­的事!茹月是她一手带大的,她知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

“是!师父!” 转头对映彤说, “咱们明天去芙蓉馆试尝尝他们的东西。”

“好啊!”映彤开心的笑着说“杜老板,咱们帮你探探敌情。”

杜大娘疑惑地看着眼前两个美少年。

当茹月和映彤走出芙蓉馆,向着仙来客栈的方向走去时,却见三个大汉站在客栈不远处,阻止人们走向仙来客栈。

茹月和映彤对望了一眼,对三个大汉视而不见地直向仙来客栈走去。但其中一个大汉却走过来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前面那家仙来客栈,今天不做生意。”

“什么? ”映彤怪叫起来,“谁说人家不做生意?现在不是打开门口吗?”

这时,茹月似是见到些什么,走了回头。映彤则和那人大眼瞪小眼地争执着,没注意到茹月从她身边走开。

“臭小子,大爷跟你说他们不做生意就不做生意。”这时其余的二个人也围了过来。

“你是皇帝老子吗?我­干­么要听你的!你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臭小子,活腻啦!”

其中一个大汉伸手想抓映彤,却被从后赶来的茹月一手拉着映彤,向后避开他的魔爪;并对他露出骗死人不赏命的笑容,走近那个伸手拉人的大汉。

“叔叔麻烦你帮我抱着这只小狗。”

说完也不理他是否愿意,便把手中的刚出生不久小狗,往他的怀里一挤!然后保持那抺甜美的笑容向后退。

当三名大汉还在发愣时,忽然他们的后方传来似是动物的怒吼声!三人才惊醒似的齐回头,只见一只大狼犬正目露凶光、张着利牙向着他们。他们看着大狼犬,再看看那人手里的小狗,转身想把小狗还给茹月,却已不见她的踪影!

这时,忿怒的大狼犬张开利齿,直扑向那手抱小狗的大汉, “呀!” 那人把小狗交到另一人手里,大狼狗即扑向另一人,三人就这样被大狼犬追赶着。

“哈!哈!哈…”映彤和茹月坐在屋顶看着被大狼犬追赶的大汉们。

“小月,你怎样找到那只小狗的?”

“刚才在小街看见的!”

“太好了!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欺负良民。哈...”

“走啦!”

“嗯! ”

“其实他们的食物也没有什么特别嘛!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光顾?” 映彤坐在客房里和茹月一起谈论芙蓉馆的事。

“你觉不觉得他们那里有很多人喝酒?好像很好喝的样子。”

“对呀!为什么你不早说,让我也尝尝他们的酒。”

“明天去也不迟呀!问题是要怎样吸引客人来这里光顾。”

“嗯..这个容易啦!”

“你想到办法了?”

“嘻!嘻!不就是用美人计和美男计。”映彤很有信心的拍着茹月的肩膀,贼贼地笑说“我们两个加在一起,哪怕没有生意做。”

映彤说得兴奋,茹月听得无言,但不可否认映彤这道的确是个不错的妙计。

第二天,两人再次到芙蓉馆,在路上又见到昨天的几名大汉!为了避免和他们冲突,茹月和映彤使出轻功在屋顶上行走。

“不外如事嘛!”

“是不是你这个酒庄大小姐要求太高了?”

“哼!那些人根本不懂喝酒,也不知什么才是好酒!”

“所以去那里光顾的客人多是普通的酒鬼。”

“杜老板,你放心!我一定帮你研制出一种独一无二的酒。”映彤很有信心地拍着心口说。

“这..”

“杜老板别再这啦!小月跟我一定会帮你救回这间客栈的!”

杜大娘对这两个美得像掉下凡间天仙一样的少年,为她所做的一切实在令她很感动!但也没抱什么期望,毕竟他们才十二、三岁。

茹月和映彤首先把身上所有的银子都拿出来给杜大娘,让她把欠洪义的钱全还清。虽然一开始杜大娘不肯接受,但最后还是让她们说服,然后她们两人开始一起研制酿酒和菜式,而仙来客栈则休业直至酒酿好。

二十天后,映彤终于把酒酿好!这段时间由于她和杜大娘常常要试酒,喝多了经常会醉倒,所以茹月特别研究出一种特制的莲子茶以作解酒之用。

在仙来客栈重新开业的前一晚,茹月用梅花清酒做出一道醉­鸡­,此道菜式味道清香扑鼻、­肉­质­嫩­滑,­肉­到喉咙还有淡淡的梅酒香味徘徊在口中;另外,还有大鱼头汤也沁了些酒,但却喝不出酒味,而且酒也冲去了鱼的腥味,和带出了鱼的香味,汤里还有一阵阵的梅花清香。

当万事俱备,茹月和映彤便开始她们的计划。

仙来客栈改名为醉琼楼,开业第一天。

茹月和映彤两人在二楼,倚着栏杆位置放了一张桌子和椅子。茹月端坐于放琴的桌边,映彤则手抱琵琶,一曲由琴和琵琶合奏的随随响起!两乐器配合得天衣无缝,吸引了无数的客人坐在大厅里听曲,加上两个如金童玉女般的少男少女,一时间醉琼楼门廷若市、人流如水。

有人为酒而来,有人为听曲而来,有人为看人而来!不论男女老少都往醉琼楼挤,开业一个月杜大娘决定把醉琼楼改建,并由茹月和映彤一起设计醉琼楼。

不宵一个月,新的醉琼楼便重新坐落在旧址。三层高的醉琼楼,楼顶的机关是由映彤设置的!而第三层的厢房则只有一间可通往楼顶。杜大娘决定把这间厢房永远留给她们两人。

而由于杜大娘有一身好武功且长袖善舞!醉琼楼开业不久,她已结识不少达官贵人,所以即使她们抢了芙蓉馆不少的客人,洪义也不敢找人去醉琼楼捣乱。

茹月她们在花城足足留了差不多三个月!而醉琼楼自开业以来,生意蒸蒸日上。

她们离开花城前,映彤更研制出梅花八步,找了当时还未相识,不是她夫婿的札尔试酒。也因为这件事让札尔日后追着映彤不放,为她自己蒂造了一段良缘!

她们离开花城当天,杜大娘把当初借的银子双倍还了给她们。

“即是说醉琼楼的梅花酒和菜式,全是由你们两个想出来。”

“可以这样说,但大娘做的菜式也很好吃的。”

“哪个小彤是什么人?”

“她是天府酒庄的大小姐,但现在是燕族的王妃。”

“燕族王妃?” 元熙愕然地看着茹月。

他想不到那个叫小彤的人,竟是燕族王妃!但为什么她会独自来了花城?

元熙瞇眼看着她问“她为什么会自己来了花城?”

“啊!有件事我忘了跟小彤说。”说完没理元熙错愕的表情,匆促地走了出去!再回来时见他仍坐在桌边。

“咦?你还未吃完吗?我想沐浴你要吗?”

元熙再一次愕然地看着她!

她竟会邀他一起共浴?不过无论什么原因,她的提议他很喜欢,!她蒙混过去的问题,他会留待日后慢慢再问。

他笑着站起来拉过她的手,往隔壁的房间走去。

45

45、迷藥 ...

“两位好久不见”李子聪看着茹月说。

“不是前两天才见过吗?怎会好久?”映彤坐在茹月身边喃呢似的说着。

纵使小月之前对她说,这人不像表面看来是个纨绔子弟!但可能是他常跟司徒富荣一起的关系,连带对他也没有什么好感。

茹月报以微笑并着对他点了点头!

李子聪看着她的笑颜竟有些失神!他实在不明白自己怎么总是会在这个少年面前失神!

他尴尬地笑着掩饰刚才的失态“在下可以坐下吗?”

“请便!”

“李公子,怎么最近总不见跟你在一起的朋友?” 映彤笑着问。

“其实在下跟他也算不上是朋友!所以对他的事,我并不大清楚。”

“啊?是吗?但我见你们经常在一起。”

“因为我们都是官僚之家,所以才会在一起。” 李子聪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对她们解释,这实在不像自己的作风。

映彤撇撇嘴笑问,“对啦!你不是说有一部百年古琴想给咱们看吗?”

“是啊!可是,两位现在有空跟我回府吗?真希望能再听到林夫人弹奏的琴曲!”

“好呀!你把琴送给我,我不就可以弹给你听了嘛!”

“小彤,别胡闹了!无功不受禄!” 转头笑对李子聪说,“李公子,刚才我夫人的戏言请勿当真。”

“哈..没关系!名琴配美人本是美事,可惜在下的妹妹也很喜欢那部古琴,所以恕在下未能把琴赠与林夫人。”

“我也只是说说笑,你别当真!” 映彤对他笑了笑便不再理睬他!转头对茹月说,“相公,你这次要离开多久?”

“应该大约两三天吧!”

“这次我真的不能跟你去吗?”

“嗯!这次去的地方比较危险,所以你还是留在这里吧!不过你放心,我把事情办完便会马上回来,你记得待在家里别再到处乱走。”

“林公子要离开花城?” 李子聪惊讶的问,心中竟有些不舍。

“是!”

“不如林夫人去我家暂住吧!也有个照应。”

“谢谢李公子的美意,咱们已安排好了住处!况且咱们跟李公子只不过是萍水相逢,不便到府上打扰。”

这时,杜大娘走了过来。

“林公子!林夫人!住的地方已经安排好了!要一起出去看看吗?咦?李公子,原来你也在呀?”

李子聪对她点了点头。

“杜老板不是说要去看住所吗?” 映彤问杜大娘。

“对!对!但是..”杜大娘看了看李子聪。

茹月对李子聪说,“对不起,李公子!咱们有事想先告辞!”

“林公子请便!” 李子聪笑对茹月说。

“那么咱们先告辞了!常兄也一起去吧!” 茹月转头对常风说。

茹月一边走一边对杜大娘说,“杜老板,我娘子这两天便要麻烦你多多照顾了!”

杜大娘笑说,“咱们认识也有一段时间了!也算是朋友,林公子何需这么客气。这两天我会跟林夫人一起住的,你尽管放心吧!”

“真是谢谢杜老板!”

“你又客气了!” 杜大娘笑说。

在她们谈谈说说间,全然没留意到在不远处,正有一个人一直看着她们,而且还一直留心窥听她们的对话!在听到茹月要离开时,此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容易察觉的诡异之光!见她们已步下阶梯,他立即走到栏杆边,查看她们所走的路向,并迅速离开醉琼楼跟在她们身后。

而还在醉琼楼的李子聪疑惑地看着此人的举动,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好像在那儿见过!但霎时间却想不起来。

离醉琼楼不远处有一条比较辟静的小街,茹月她们转入了街内的一间小屋。

“就是这里?” 茹月问。

“对!满意吗?”

“嗯!不愧是杜老板。很好!地方虽小但五脏俱全。娘子,你看怎样?” 茹月看着四周的布置和间隔,满意地点着头。

“我也觉得很好!”映彤也审视着四周。

“哪我不在的日子,记住好好的待在这里,别胡乱走啦!”

“知道了!”

“林公子请放心!这两天我也会住进这里,两个人可以互相照应。”

“谢谢杜老板!”

刚才在醉琼楼跟来的人,藏在小屋旁边的隐蔽处。此时他的嘴角露出一抺□的笑容,不久转身离开!

“就是这里吗?”

“对!我亲眼看见她们走进去的。而且那个男的说明天早上便会离开!”

“啊?”

“要看多一天吗?”

“你派人看着那个男的!看看他是否真的出城,如果万一他走回头就不好了!”

“属下知道!恕属下斗胆问句,荣少这次为什么会特别小心?”

“你没看到吗?他们身上穿的衣料不差,而且能包起一层福源客栈,这说明他们非福则贵。还有,他们身边那个不甚说话的人,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要­干­当然要小心点、­干­净点!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觉。”司徒富荣脸上正露出­淫­邪的笑容,“药准备好了吗?”

“在这里!”

“好!”

“咦? 你不是林公子的夫人吗? 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林公子呢?”

映彤坐在醉琼楼里等着杜大娘,见到来人脸露不悦的上下看了他一眼。

“你是谁?我认识你吗?”

“在下司徒富荣!林夫人真是贵人善忘,前几天我们才见过面。”司徒富荣笑容可掬地说,后面还跟着李子聪。

“是吗?我忘了!”

司徒富荣似乎满不在乎地笑着说,“不知在下可否在这坐下?”

映彤脸上挂着妩媚的笑容说,“如果我说不可以,哪你会走吗?”

司徒富荣脸上立刻一阵红一阵青,以他的身份何曾这样当脸被人拒絶过!

李子聪看到司徒富荣的脸­色­,马上对着映彤笑道,“林夫人真是爱说笑。”说完便坐了下来问道,“对了!林公子今早走了吗?”

映彤瞟了他一眼说,“嗯!”

司徒富荣也坐了下来,“林公子可真放心!把你一个这样美的美人儿独放在这里。”

映彤看了他一眼,“有什么不放心的!我这么大的一个人,难道不会照顾自己吗?还是你觉得有什么人,想对我不利?”

“哈..不是!不是!林夫人多心啦!”司徒富荣虚假地笑说。

这时,杜大娘的声音在阶梯间传来,“林夫人,你点的小菜都来啦!来..我陪你吃。”只见她手里拿着几碟小菜。

“来!大娘陪你吃,别愁眉不展!男人做生意就是这样!都说,小别胜新婚嘛!林公子不是说,过两天就会回来吗?” 此刻杜大娘才发觉映彤身边还有两个男人。

“咦?司徒公子和李公子也在呀!” 大娘看着桌上的小菜“两位公子,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吃好吗?林夫人不会介意吧!”

“不介意!” 口上说不介意但她的脸上却露出不悦“对了!杜老板,有没有莲子茶!”

“有!我现在就去拿。”

“林夫人跟杜老板很熟吗?”李子聪好奇地问。

“对呀!咱们每次来花城,都会在这里吃吃喝喝的!久了自然熟。”

此司徒富荣忽然说,“咦?地上的东西是林夫人掉的吗?

当映彤低下头看着地上时,司徒富荣立即把手上的东西放进映彤杯里。而李子聪的脸­色­骤变眉头紧皱,心口有股怒气不断上升!不过,他虽然不耻司徒富荣的所作所为,却疑于此人的身份,并不是他能得罪的!所以他并未有出声阻止,空有一腔怒忿!对那些受害者,他只能抱着同情的心态。

“地下哪有东西?”

司徒富荣笑笑说,“看来是我看错了!我自罚一杯。”

“来啦!茶来啦!”杜大娘拿着茶走了过来。

突然,有个喝得醉醺醺的人跌跌撞撞的碰到她们的桌上“啊!对..对..对不..不..不起,哈!”说完又碰在其他桌上“没事!没事!”

“怎么总会碰到这种人?咱们喝杯吧!”杜大娘说完便先拿起酒杯一喝而尽,映彤也跟着拿起喝。

“两位不喝吗?”

“不啦!咱们经已吃饱!你们两位慢用吧!咱们还有事要办先走!告辞啦!”

见他们走远映彤撇撇嘴,和杜大娘打了个眼­色­后,映彤对杜大娘说,“杜老板,我觉得有点累不吃啦,不如咱们一起回去吧!”

“不吃了?”

“嗯!”

杜大娘扶着映彤离开后,坐在她们隔邻的人也跟着离开。

夜,沉寂无声,月被夜雾遮蔽,连星光也没有的夜里,只得几声若有若无的虫叫声,显得这夜特别寂寥。

黑暗的街道上有两条黑影在移动着,瞬间没入了小巷里。

“怎样?走了吗?”

“已经走了!属下亲眼看见他和另一个男的离开花城。”

“那么现在真的只余下两个女的了!”

“应该是!要属下先进去看看吗?”

“也好!但药也差不多时候发挥功效了,别去太久。”

“属下知道!”说完黑衣人便跳过了围墙进入小屋内。

“杜老板!谢谢你!我没什么事了!”映彤躺在床榻上对杜大娘说。

“哪你先好好的休息,我在隔壁,有什么事就叫我。”

“好的!谢谢你!”

杜大娘把映彤房里的烛火吹熄!忽然,一阵薄薄的轻烟从门缝间飘进来,杜大娘立即觉得昏昏沉沉跌坐在椅上。

“杜老板,你怎..”映彤坐了起来,但话还没说到一半,人已倒在软榻上。

一条黑影推门而入,放轻了脚步走到杜大娘身旁,看了看杜大娘;再走到床榻边,看了看映彤。确定她们真的已经晕了,才露出了邪邪的笑容,走出房外重新把门关上。

黑衣人把大门打开,“荣少爷,她们都已经晕了。”

“嗯!”司徒富荣愉快地笑着,“你守在这里。”

“属下知道!”

司徒富荣走到房门外,听到内里传出了若有若无呻吟声和轻叫声。

“好..好热!”迷蒙中的映彤轻叫着。

司徒富荣先是一怔,后露出了­淫­邪的笑容,推门走进去!看到了软榻上的展转反侧脸红红的映彤,便说“美人儿,我很快便可帮你脱离痛苦了!” 说完便迅速把自己的衣衫脱去。

46

46、婉青 ...

晨光初现,本应是人烟稀少的大街上,今早却特别热闹。因为大街的马路上,今天出现了一个奇景!

清晨,大街的中央摆放了一张大床,而床榻上有个一丝.不挂的男人正在酣睡。

现在街上的羣众正围着这张大床交头接耳,有人半掩着嘴­唇­而笑;有人用鄙视的眼光看;有人满脸幸灾乐祸地谈论;也有人畅快地笑着,男男女女都对着大床指指点点。

司徒富荣感到身体有些寒意!而且今天的阳光似乎特别刺眼,还有人声也特别的嘈吵。当他想转身抱着身边的暖玉时竟扑了个空,还听到刺耳的惊呼声。

他懒洋洋地睁开眼睛,吓然看到四周的人群,正对着他窥窥私语,眼里充满了讥笑。来不及思考,惊呼了一声!整个人便从床上弹了起来,再看看自己的身上,竟然是一丝.不挂的!而这张床上则只有一张薄得不能再薄的被单。

他立即恼羞成怒地对四周的群众瞪眼怒吼“有什么好看的,走!再看,把你们全拉去衙门。”

但众人似乎不怕他的威胁,反而例嘴大笑!

司徒富荣看威胁不成反成耻笑的对象,更是怒气冲天!但因身上一件衣裳也没有,只好忍气吞声地,用那条薄被包裹身体,飞快地下了床榻,赤着脚狼狈地走回府第。

途中不断被人指指点点取笑着!

他实在有点摸不着头脑!昨晚他明明在那个姓林的小子家里,怎么一觉醒来竟会在大街上?

“哈..哈..哈..”

躲在暗角偷看的茹月、映彤还有杜大娘和小澄几个人都笑弯了腰;只有一个人从昨晚到今早脸­色­一直不太好,那人便是常风。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和其他几个人笑成一团的贵妃娘娘。这个平日在皇上身边,端庄贵气的月贵妃,怎么会作出这种疯狂的事来?更不可思议的是,她身上怎么会有一大堆迷|药?她竟然可以不费吹灰之力,便把守在屋外的人,和企图侵犯小彤的司徒富荣弄晕,还叫他把晕了的司徒富荣,身所穿的衣裳都脱掉!只给了他一张薄被单,让来他遮敝身体!而且还要他连人带床搬到这大街来。

但是这还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月贵妃昨晚整夜都没有回东郊别苑。虽然他已托寒影把月贵妃的消息告知皇上,但以皇上对月贵妃的紧张程度,也不知皇上会怎样。

“哈..哈…咳..咳..哈..”映彤笑得脸红耳赤,“哈..太好玩啦!实在是太好玩。”

“哈…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调戏良家­妇­女!”小澄附和着。

“小彤,这次真辛苦你了!”

“不!很好玩呢!我只不过是睡在床上扮中了催|情药吧了!舒服得很。”

“幸好找人扮醉换走那杯有药的茶,若不然就真的麻烦了!嗯...但这事,千万别给札尔知道,若不是,咱们几个可惨啦!”

“嗯!嗯!” 杜大娘跟小澄连连点头。

“还有,大娘,你也要小心点!不知司徒富荣会不会去醉琼楼找你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应付。”

“他这次的脸丢得真是太大了。”

“他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就只有这样!便宜他啦!如果他依然故我,那下一次让他去坐大牢。”映彤愤愤不平地说。

茹月美眸一转附和的道,“好主意!那下一次就等我出场。”她此话一出,在他身边的常风立即脸都绿了。

“好呀!”

“你们俩个别太兴奋啦!”杜大娘好心的提醒她们。

“难得有人可以给咱们戏弄,也可以替天行道,别扫人家的兴嘛!” 映彤嘟嘟说。

“贵妃娘娘,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一直站在她们后面,默不作声的常风突然道。

茹月看到常风不太好的脸­色­,才想起昨夜整个晚上都没回去!皇上现在一定很生气了,6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

“唉!说来也有些累啦!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回去吧!”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他的怒火,现在担心已太迟了!到时候见招拆招吧!。

……她们一行人说说笑笑地离开,没有留意到有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她们看。……

当茹月回到东郊别苑,元熙已经出了门,她虽然觉得有些奇怪,皇上竟会在她没回来之前便出了门,但因为太累的关系并没有细想,和映彤一起用完早膳梳洗后,两人便倒头大睡了!

怡青院

元熙坐在厢房里用手按着两额边的太阳|­茓­!昨晚茹月没回去,连带他昨晚也失眠了!

这女人在宫中静得像不存在一样,怎么一出宫门就便变了另一个人?不单经常要他等她,还整天害他找不到人。

这时一个身材健硕、相貎平庯的人走了进来,跪在地上道, “寒影叩见皇上!”

“起来吧!”元熙看着他说,“盐城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那艘载了官盐的商船已被咱们的人拦截了!连带船上的所有人,都被我们扣留在船上。”

“嗯!哪在盐城的人知道船被劫吗?”

“知道了!而且,他们有一位姓曹的人正与咱们接触。”

“盯紧姓曹和姓成两人,这次一定要把幕后­操­控的人揪出来。”

“是!”

元熙看了看门口说,“有人来了,你先离开。”

“寒影告退。”说完立即从窗台离开。

不久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

青青手里端着些小吃走了进来,脸上挂了一抺甜美的笑容。

“婉青叩见皇上!皇上这么早就来怡青院,想必还未早膳吧!婉青为皇上准备了些早点。”

“嗯!放下吧!”元熙看了她一眼后,便拿起一本书看。

青青微笑着看他,“皇上,现在不吃吗?”

元熙没有抬头看她,语气冷淡没带一点情绪的道,“朕不饿”

青青则愣愣地看着他,心思飘向老远……这个男人看她时的眼神总是冷冷的!即使他唯一一次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时,他的眼神依然是冰冷的!但是她却很眷恋他那时的笑容,她可以再拥有那个温柔的笑容吗?他会爱人吗? 记得她十六岁那年……

红红烈日映照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窒息的感觉,被烧热了的石头满是鲜血,还有一具具卧在地上的尸体,显得触目惊心。

“你们想­干­什么?”中年的男人挡在少女前面。

“哈…想­干­什么?他问我们想­干­什么?哈...”脸目憎狞的男人拿着大刀,转头对他身边的人说,其他的人也跟着笑起来。

“我把所有的东西都给你们,求求你放过我们吧!”男人跪在地上哀求着,手伸向后推着身后的少女。

少女正泪流满面地摇头,轻声地说“不要!爹!”

男人突然抓起一堆沙石,扔向那些正在□的男人,并立即转身推着少女说,“青儿,走!快走!”

韓婉青哭得像泪人儿,边跑边回头,在一瞬间她看到父亲被斩得身首异处。

“爹..”婉青大叫着!可惜前者已不能再回应她了!落在地上的人头眼神充满了忧虑。

眼看那些盗匪向她这边走来,韓婉青惶恐地不断往前跑。却一不小心被凸出石头跘倒,瞬间刚才说话的人已在她的眼前。

他把手上的剑扔在一边,蹲下来撕了她的衣服,“哈..”

“呀..不要..不要..”当她以为她会被凌.辱至死时,四周忽然静得像只余下她一个人!

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只见盗匪眼内充满不信,已僵倒在她身边,其他的人也一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充满恐惧的眼睛缓缓地看向上方,见到一张俊美无比的脸孔。

他蹲了下来与她对望着,脸上挂着一抺温柔的笑容,眼神却冷得像冰一样 “没事了!” 他脱了外衣为她披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

“别..别走!” 韓婉青站了起来拉着他的衣袖。

他皱了皱眉看着她,只见她战战兢兢地流着泪怯怯的道,“我已无家归,也没家人了!请你..请你收留我吧!”

元熙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转头对赵武说,“把她带上吧!”

十多天后他们来到花城,他把她交给李妈妈,叫李妈妈照顾她便离开了!自那次以后,他便不曾再对她露出温柔的微笑,那个温柔的笑容成了她的回忆。

他每年都会来花城一两次找李妈妈,但却没有一次是来看她的!她很想引起他的注意,所以她求李妈妈让她做一个买艺不买身的艺妓。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一张很美外貎,所以她一定会名震花城的!而事实她的确在一夜间成了莞县的花魁。几年间,慕名来花城找她的人多如繁星,但是他对她依然冷淡。

那几年,她不断争取李妈妈的信任!因为她想知道有关他的事,而她隐约感到李妈妈似乎知道很多他的事!她曾经以为他是这里的老板,但李妈妈却说他只是这里的熟客。

终于,有一天让她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于是她更加纠纒着李妈妈,要她说皇上的事给她听。不过,每次李妈妈都说不清楚!但是,在她苦苦哀求和纠缠下,李妈妈对她说他身边的女人,都只是他用作巩固皇权的棋子;但也同时忠告她别把心思放在皇上的身上!因为身为帝王是最无情的,也没有所谓的爱情。女人于他只不过是他的政治工具,但是..给出去的心已收不回了!

她会用她的方法争取她想要的,即使玉石俱焚!

元熙见到她还愣在原地,于是对她说,“你出去叫李妈妈过来!”

青青瞪着他看,似是听不见他的说话。

片刻元熙见她还没有离开,便皱起了眉头寒着脸说,“没听见朕的话吗?”

“嗯?”青青如梦初醒般,看到他脸露不悦,心里一怯“我..我..”

“朕叫你出去叫李妈妈来!” 元熙语气冰冷地再说。

“是..是..”脸对他的怒火,青青脸露惊恐。

李妈妈进来后,元熙一直看着账簿没有抬头看她,直到他把账簿看完,才缓缓地抬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李妈妈。

李妈妈是个样貌娟好、身材适中,外表看来大约只有三十多岁的女子。

元煕目光如炬,紧盯住李妈妈看!缓缓地笑着说“幻影,你跟朕多少年了?”

“已有十五年了。”

“朕待你怎样?”

“皇上待属下很好。”

“既然你说朕对你好,哪你为什么还要出卖朕呢!”

李妈妈紧张的抬头看着元熙,目光坚毅地说“幻影对皇上一直都忠心耿耿!并没有异心,更不会出卖皇上。皇上如同幻影一家的再生父母!恩将仇报这种事,幻影是絶不会做的!请皇上明鉴。”

元熙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幻影,你是朕最得力的助手之一,朕对你的表现一直都非常满意!但是最近你似乎犯了身为影卫的大忌。”见她一脸疑惑,元熙继续说,“身为影卫第一条件是守得住秘密,不能心软。你跟了朕十五年对朕的一些喜恶多少会知道些,不过朕喜欢什么女人、不喜欢什么女人,论不到别人来管,也不用别人来作媒。”

李妈妈彷如梦初醒!当初她的确是一时心软,把皇上的事透露给青青知道!她的确犯了影卫的致命大忌,而且还是死罪!她把头贴在地上道,“属下罪该万死,请皇上赐罪。”

“不过,若你能把事情摆平!朕就当这事没发生过,不治你的罪。”停了顿后他继续说,“说来,朕当年也不应该把她送来这里。”他挥了挥手再说 “你退下吧!想办法把事情办妥!”

“谢皇上不杀之恩,属下一定把事情办好的!”

“嗯!”

李妈妈退了出去,站于门外心里轻叹着!这件事比起过往的任何任务都困难多了!

她和婉青相处了六年,深知她的­性­格!以往她不是没有跟她说别痴恋皇上,但婉青的固执和死心眼,实在令她感到无可奈何!就因为她的痴心令她动了怜悯之心,再加上她是皇上所救又才貌出众,至令当时的她以为皇上是喜欢婉青,才会收留她!以致犯了弥天大错,向婉青透露皇上的事;更向她说皇上身边的女人都只是他的棋子!让婉青以为她有希望得到皇上的爱。但看今天皇上的态度,并不是如自己所想,皇上根本就没有喜欢过婉青。

这次皇上对自己可真是格外开恩了!但她要怎样跟婉青说,才会令她死心放弃呢!婉青她自己都已经在皇上那里碰了两次壁,还是一副不死心的样子。

“唉!”李妈妈摇着头走向长廊的另一端。

青青盯着桌上的步瑶钗和紫玉钗已看了一个时辰!她想不到这两支发钗竟价值成万両。

皇上到底是买给谁的?是他喜欢的人吗?不!她不甘心!她爱了他六年竟换不到他的一眼,那个女子凭什么可以与她争,即使她得不到他的心,也要得到他的人。她絶不会双手把他让给别的女子,絶不!史上那个皇帝不是妃嫔成群的!

门外响起的拍门声打断了青青的思绪。

“进来。”

“婉青!”李妈妈笑着走了进房间。

“李妈妈!”

“咦?好漂亮的发钗,刚买的吗?”

“嗯!”

“婉青钗上一定会艳冠全城的。”李妈妈笑着拿起发钗仔细地看。

“李妈妈,皇上为什么总喜欢来这里?”婉青突然认真的看着李妈妈问。

“男人嘛!那个不好­色­!”

“但他每次来都只见李妈妈你!你跟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哈..婉青你别跟我开玩笑!我的年纪可比皇上大很多。我跟皇上根本不可能有你所想的关系!只是,皇上还是皇子的时候,我便认识,所以比较熟!至于皇上为什么总喜欢来这里,那只有问皇上才知道了!”

“哪他在这里有喜欢的人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来这儿,总是只喜欢听听曲!你为什么这样问?’

“因为这两支发钗是他买的。”

“他买的?哪怎么会在你这里,他送给你的吗?”

青青慢慢的摇了摇头,“不.

46、婉青 ...

.不是!是我买了和他那两支一模一样的发钗。”

李妈妈看着她良久才说,“婉青,放弃吧!皇上他不会是属于你的男人,他根本不爱你!你又何必这样死心地爱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呢!”

青青的眼泪夺眶而出,抱着李妈妈说“我爱了他六年,六年了!为什么..为什么他不爱我,连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有什么不好?”

“婉青,既不是你的!你又何必要苦苦追求,让自己如斯痛苦呢!以你的才貌,那怕没有男人爱你。”李妈妈抚着青青的发丝继续说 “他是皇上,身边美女如云。后宫妃嫔又多如繁星,即使他要了你,你是否又甘心当一名没名没份,连妾都不如的皇帝的女人?倒不如趁现在还年轻,找一个对自己好的男人嫁了吧!”

“可是我真的好爱好爱他!自从他救了我,我便一直爱着他。我不想把他让给别的女人。”

“唉!婉青,你可知,这世间最不能勉强的就是感情呀!”

青青在李妈妈怀里痛哭,眼中含着恨意地盯着桌上的发钗,心里默念着“我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作者有话要说:这種偏执的爱,感觉只有两个字形容 !

47

47、故友 ...

“蹡!蹡!”

茹月在睡梦中隐约听到刀剑打斗的声音,揉了揉眼睛细听着。

外园似有阵阵­骚­动,是谁这么大胆敢闯进皇上的御所捣乱?而且还是在大白天?

茹月起床穿上衣裳便走了出去!在张正还来不及阻止时已走到外园,看到几个侍卫正和一个她熟识的人打了起来。

“全部住手!”茹月大声的叫着。

侍卫们停下手来看着茹月,正想下跪时!茹月赶在他们开口叫她前,说,“他是本宫的朋友,你们全都退下吧!”

侍卫脸脸相觑,茹月重申“退下吧!不会有事的!”

见侍卫全都离开后,张正紧张地想拦阻茹月走近那个个子高大的人。

茹月对他摇了摇头,在他还没伸手前,阻止了他的举动。她走到这个相貎俊朗、目光如炬、身材高大健硕的入侵者面前,露出了迷人的笑容,“你来了!”

他瞇眼看她,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你似乎不意外我的出现!”

“我应该觉得意外吗?”

他眉毛一挑说,“你已经知道我在花城了?”

“在你入住福源客栈那天。”

“即是说我第一天到花城,你便知道了!”

“可以这样说。”

“你似乎不准备让我见她。”他的眼光充满挑衅。

“看得出来吗?” 她的嘴角仍保持一抺甜美的笑容。

“你看来在生气,为什么?”

“我有吗?”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应该在生气。除非你变了!”

“你打算娶那个公主吗?”

男人瞇起眼问“她说的?”

“有分别吗?”

“我说过今生我只会娶她一个为妻。”

“即使她不能生育?”

“为什么这样问?”

“你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是!”札尔坚定地说。

茹月收起如花的笑容,“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她走?”

“现在!”

“如果她不愿意呢?”

“我会让她心甘情愿地跟我走的。”

“唉!哪我祝你能如愿以偿。”

“她在那个房间?”

茹月指着远在另一边的房间。

当札尔准备前去时,茹月突然问“对了!我想问你,为什么知道咱们在花城?”

“咱们初识时,不就在花城吗?” 札尔嘴角露出一抺狡黠的笑容, “而且能弹奏出那种人间仙声,和做出今早那样惊天动地事情的人,应该非你们莫属!”

“啊?即是说咱们的琴声,把你引来花城的了!” 茹月挑起眉看着他。

“应该说是你故意引我来的吧!”

“何以见得?”

“明知那么出­色­的琴声和歌声会起来­骚­动,但依然这样做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茹月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哼!别自以为是!”

札尔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大步走向另一边房间。

茹月见他走远,便对张正说“张公公!”

“奴才在!”

“帮我准备一些小点和茶。”

“是!娘娘!”

茹月刚才因为太赶,所以没来得及梳理发丝,于是她任一头如濗般的长发散落在身后。就这样坐在园外悠闲地品着茶,正奇怪着皇上怎么还没有回来时,却见映彤气呼呼地从松林中走出来!但她这并不意外,在札尔去找映彤时她便知道结果。

她看着坐在身边仍气呼呼的映彤,“怎么了?人家可是山长水远来找你的!还不能原谅他吗?”

映彤轻哼一声眼眶却红了!

茹月看着她那被吻肿了的嘴­唇­笑说,“唉!他来了!代表他爱你,他并没有背叛你。这次可是你不对!事情还未弄清楚就离家出走。”

“你想帮他欺负我?” 映彤嘟着嘴。

“你觉得我是吗?”

“现在是!”

“我只是说事实。”茹月认真的跟她说,“他爱你,这点你自己应该是最清楚的!刚才他不是跟你表明,他没意娶那个公主吗?你的心结还没有解开吗?既然相爱!又何必为了一个误会,互相折磨呢!跟他回去吧!”

映彤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我在想,他怎么会知我在花城?”

茹月对她笑了笑 “札尔他是个聪明人!”

“这也是!但如果我走了!不知道要等到何时,才能像现在这样和大伙儿聚在一起。”

“总有机会的!”

映彤见札尔走进松园,即绕紧茹月的手臂把头挨在她肩上,“我不跟你走!我已有了小月的孩子,我要跟她在一起。”

“咳..咳..”茹月差点把才刚入口的茶嘖出来。

“没事吧!” 元熙不知何时已站在茹月身后,扫着她的背,温柔的问。

“小月,没事吧!”映彤关心的问。

茹月摇着头不可思议地看她!但映彤却对她例嘴而笑,完全没觉得刚才的话有任何不妥。

札尔眉毛一挑讥讽地说,“我可真有兴趣知道她是怎样令你怀孕的!”

映彤别开了脸不看他,“哼!这不关你的事。”

“真的不关我的事吗?”札尔俊脸一寒说, “你的胆子可真大!竟敢挺着肚子,瞒着我私自离开。”

映彤瞟了他一眼心里叫苦,她的夫君真的在生气了!若她不跟他回去,肯定更加没有好日子过!这次可真是自作自受了。

映彤求救地看向茹月,只见她挨在皇上的身上微笑着说,“你现在有了孩子,不是吗?”

映彤先是一愕旋即笑逐颜开。……对呀!她现在有了孩子,他根本不能对她怎样,即使要算账也是好几个月后的事!到时,他可能把这忘记了!即使沒忘记,气也消得差不多了,那个时候她自有办法应付他。

札尔看着她贼贼的笑颜,他也露出狡黠的笑容!等他们回到燕族后,他会让她以后都不敢擅自离开他的。

“想不到可以在这里见到你,看来你这个皇帝当得顶好的!”札尔突然笑对元熙说。

“是吗?你看来也不错!还是老样子。”元熙挑了挑眉说。

“很久没有跟你喝酒了!要喝吗?”

“好呀!”

“今天晚上你先歇息,别又出去胡作非为了!知道吗?”元熙对一脸愕然的茹月说。

“你也是!怀了孕的女人,就该早点休息!别以为你在外头做的事,我都不知道。”札尔瞪了一眼映彤。

茹月和映彤皆一脸愕然地,看着两个男人消失在园里,心里有同样的疑问……他们两个相识的吗?

“怎样?奇怪我会认识她?”

“是有一点点。”

“嗯..想不到小月会嫁给你。”

“她是当朝丞相之孙女!嫁给我,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啊?是吗?哪她是在不情愿之下嫁给你的了?”

“从来,当朝大臣之女都是政治工具!婚姻之事,本就由不得她们自己作主。”

札尔撇了撇嘴说 “你这个皇帝真无情!怎样?面对天仙般的絶­色­美女,真的一点也没心动吗?”

元熙眉毛一挑,瞟了他一眼说,“难道你对她心动过?”

“没有,只是曾惊为天人吧了!不过,更重要的是我对她没兴趣,她也不适合我。”

“啊?怎么说?”

“我一向都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尤其那种接近完美的人!不是每个男人都消受得了的。”

“是吗?”

“你没有找人查过她吗?”

“有!但还是像谜一样。你对她很了解?”元熙蹙了蹙眉。

札尔露出一个充满玩味的笑容,“你在意吗?” 见元熙没理睬,他便继续说,“要说了解小月,不如说是因为了解彤儿!她们俩人的­性­格虽然不一样,但却有共同的喜好,而且还不断在对方身上学习,取长补短。可能的话,别同时得罪她们。”札尔摇头苦笑,看了元熙一眼问,“你听过她们合奏乐曲吗?”

“没有!”

札尔瞇眼笑着,“如果你听过,肯定会终生难忘的。”

元熙没有回答,只盯着酒杯瞇起了眼!那天她弹奏琵琶的情节,不断在眼前浮现。他不想和其他男人谈论她,即使此人是他最好的朋友。她是他的女人,他会自己去发掘她,不用其他的人帮忙!更不想在其他男人口中得知她的事。

札尔看着他笑了笑,他知元熙不想再与他谈论小月的事,“想不到从来不爱女人的你,竟会那么紧张她!站在朋友的立场,我还是要忠告你一句,小心她甜美的笑容,越美丽越危险。”

元熙蹙了蹙眉,似乎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而札尔也并不在意,两人就这样一杯一杯地喝着,谈了些塞外的形势,和一些无关痛痒的事!直到日落西山,星月高挂,夜虫轻叫。

回到松园,元熙把已熟睡的茹月轻拥入怀,轻吻了吻她娇­嫩­的红­唇­;看着她絶­色­的容颜,嘴角的笑意渐浓!不知何时这小女子已成了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她不在身边竟令他彻夜难眠,他甚至吝于与人谈论她!

他的手环着她柔软的身躯,不久他也沉沉昏睡。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修完! *_*!

俺会尽快发新章的

努力填坑~~

48

48、青樓 ...

清晨时分,映彤便已被札尔胁持回燕族!映彤离开后,茹月开始觉得有些百无聊頼。

这天她独坐在松园,看着被轻雪复盖着的年花直发呆。

送走映彤和札尔后,元熙便出了门!她不知他去了那里,也从来不过问他的事。不过,或许是太闲暇的关系!她忽然想起来花城时,听到有关皇上经常到怡青院的传闻。他曾对她说,因为她不在他身边,所以他去怡青院找姑娘陪伴!但她来了,他还是经常白天不在别苑,而且时常去到申时才回来。他应该不是去见官员!因为很多时候,他只让赵武跟在身边。

她忽然想知他现在是否去了怡青院?

“不行!改天一定要去看看!”她忽然大声的说把站在一旁的锦翠和小桃吓着了!

“娘娘,你要去哪儿?”锦翠奇怪地问。

“再过两天便是新的一年了,咱们是不是该出去走走、看看热闹?”

“对呀!街上都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小桃兴奋的说着。

“等皇上回来,我跟他说叫他带咱们出去看看。”

“好啊!”

茹月露出神秘的笑容,幸好把事情掩饰过去了!若给她们知道她要去怡青楼,肯定把她们吓掉半条命,而且一定会去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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