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主子是主子,奴才只是奴才,纵使勤勤恳恳照顾了主子半年多,到底是奴婢的本分。主子是高家的小姐,先皇后的妹妹,又何必为了奴婢生气呢!”
得,感情以为我瞒了她什么不告诉她而生气了。
我本来想,先不说个人隐私纵然不告诉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又算我什么人呢?别以为你照顾了我半年我就得拿你贴心贴肺了,你还不是领工资做事情的?都知道你是高太师让你嫁进宫的了,我信不信得过你还不一定呢?
再一想,人在屋檐下,现在她是我的身边人,千万别外部矛盾还没解决内乱又起,温言说到:“是真的没什么,不过听了几个路过的女子说了几句话。”
听我这样一说,惜琴倒微微脸红了:“我也不是什么别的意思,就是随便问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跟在小姐身边也有三年多了,总归是有情分的。那个怜琴是宫里安排的,总不如自己人贴心!”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放心了。至少,身边是暂时能放心的。一个敢给主子脸色看的奴婢,即使要害你,也会有痕迹可查吧!
不过这样一来,是没什么兴致观看晚上的灯会了。
回到芳芜院,让人按旧例挂上几盏灯,算是不违上律应了个景,早早倦了身睡了。季宴也没有参加。
一向寡言少动的怜琴居然到上灯才回来:“娘娘,奴婢久未和姐妹相处了,今日忘了时辰了,请娘娘责罚。”
“我原就让你们自己好好玩的,算不上什么责罚不责罚的。”我笑着回答。
根据回来后惜琴对怜琴的点评,怜琴这人虽中人之姿,然颇有几件别致的首饰,按例后宫女官一旦册封,所有从原先家里带来的东西都得悉数退回或统一保管,所以怜琴的这几样首饰应该是上位者的赏赐。考虑到我目前的处境,惜琴建议我对怜琴小心提防。她怀疑我的突然昏睡事出有因。
此刻见怜琴在床前禀告,我不由细细打量她的眉目。不错,红红的脸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走的急了,细细的下巴,薄薄的红唇,秀挺的鼻子,眼角也是平和展开,眉头一挑的时候,别有一番风流意态。
这样一个人,会是害这个身体昏睡不醒的工具吗?
是的,只是工具。我不相信一个小小的六品女官敢害一个娘家是百官之首的太师家的小姐,哪怕是旁支庶出的。即使我的昏睡另有原因,罪魁祸首也肯定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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