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身边就站了不少听到动静而来的山寨劫匪,好在李沐然还赶得及在人来之前匆匆的又穿上了衣服。
“死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要看是对于谁来说,你不笨,不会不知道吧?”徐化天看着面前一大堆灰烬,面无表情的说,周围刚刚还闹哄哄的劫匪马上一片安静,除了那些不懂人性的马匹还在不停的原地乱踏。
“我知道,你让我生不如死也很容易。”李沐然虽然心里已有准备,但在大汉跟前,仍感到阵阵寒意,知道自己这时不能沉默:“我也知道我并不是不怕死的人。”
徐化天听了后扫了扫四周,尤其是那四个大空桶,眉头轻轻一皱:“那以后你就找个房间睡吧。”秋天干燥,干草易燃也是偶尔有的事,早早打好四桶水看来正是有所提防,没再多说便转身离去。
李沐然心刚舒下一口气,便又听到徐化天的声音飘了过来:“链子给他换到手上去,过几天出去做事。”
看着远去的高大背影,李沐然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
“李小鬼,别乱玩火,你也是该出红了,哈哈。”
“对,当年我是睁大眼,一刀过去,就落地了,哈哈,回过神来才觉得过瘾。”
“嘿嘿,我当初是闭眼捅过去的,一刀一刀又一刀,根本不敢看,但那种穿透人肉的感受却是停不下来,结果一下子连捅了七刀,我当时以为我不会知道,但之后我却忘不了,竟然数出来了!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呸,都是一群痨种,告诉你们,我第一次,那个死老头竟然抱着一只鸡不放,怎么踢怎么打就是不放,还想跑,恼得我从后面一关刀下去,连鸡齐齐分开了两半,有机会你们都应该试试,那对半的鸡和人没什么分别,都是肠子胃的,花花绿绿,红红油油的,我保证,当时认真看了,真的没什么分别,哈哈哈,我说的是老头,女的年轻的可是不知道是不是一样,哈哈nAd1(”
看着这些大汉兴高彩列的说着,就好像讨论谁哪样做的肉菜好吃一样,李沐然忍住阵阵恶心,急急跑了出去,吹上一阵凉风才舒服少许,后面又是阵阵笑声,响彻山寨。
第二天,吴老三便为李沐然找了一间小木房,还把他脚上的铁链换到了手上,当时还阴测测拍了拍他肩膀说:“嘿嘿,好好准备,小鬼你行的。”
第三天,李沐然除了照看马,又打了两桶水到马厩里。
第四天,李沐然又打了满满两桶水,但这次却是放到新搬的木房里。
第五天,李沐然晚上到了厨房的李老头那帮忙,只是帮忙看火。
第六天,李沐然早晚都到了厨房里帮忙,也是帮忙看火。
第七天,李沐然和第六天一样,除了养马,还到了厨房帮忙,还是只帮忙烧火。
这就是吴老三暗中观察到李沐然的全部,徐化天坐在山寨大厅上最高最大的虎皮椅上,左手托着脸,右手把玩着核桃,听完只是“哦”了一声,看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知有没有放在心上。
第八天上午,一群人出了山寨,一路上李沐然竟然独自骑一匹马,这让除了徐化天外,就连李沐然也不知他在卖什么关子,若不是马在前头而且手上还有着铁链,李沐然都想策马狂奔逃走试试。
最后一行中的二十五人在离山寨两个时辰路程的一段密林山路埋伏了起来,只有一个衣衫整洁、高高瘦瘦叫赵贵的汉子独自一骑继续向前狂奔,不一会就消失在密林小路外。
六匹马都被赶入林中栓好,马头都用罩笼套上,路上埋好拉马索,所有大汉都很有默契的散入林中,而李沐然被徐化天留在了身边,旁边还有吴老三和关刀大汉常林。
老神在在的徐化天坐靠在树干上,右手不停的耍玩着核桃,李沐然知道那就是自己之前后脑起了一个大泡的罪魁祸手,到底眼前这人的武力如何,李沐然暗暗担心nAd2(
“你怕吗?”徐化天没有看向李沐然,只是望着外面的山路。
“我说不怕,你信?”
“今天,开了刀,你肯定就不会怕了,说说赵贵吧。”
“应该是去探明前面情况,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说他有办法远距离通知这里,过来的人能不能动手。”
“就这样?”
“不能动手。”
“嗯,你很聪明,希望今天也不要糊涂。”
身边其他两个大汉听得一头雾水,不断的你眼看我眼。
“但那赵贵,你就相信?”李沐然已经明白,赵贵应该是有办法通知这里,前面来人点子硬不硬,如果吃得下,自然是在确定后面无人再回来。
如果是不能下手,肯定会在合适时间通知他们不要行动,但只派一人,绝对是冒险了,如果这人一旦背叛报官,那这里的众人很容易就会被反埋伏,一个都走不掉。
“虽说义字当头,但他也可能会出卖我们,只是他现在还没有买家,”徐化天转过头看着李沐然:“你年纪虽然小,但或许过了今天,就是化天寨的师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