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你到底看到没有?
田庆友这才说:看到了。
你怎么理解?
怎么理解?怎么理解呢?我觉得嫂子是个很重感的人。
小文儿认为田庆友理解得很对,她看着田庆友,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湿了。她小声地把田庆友叫成庆友,说:你知道我为什么非要嫁到田老庄吗?这都是为着你呀!
田庆友的脸红得很厉害,说:嫂子,话不能这么说,千万不能这么说,兄弟我担当不起。
这时外面又来了两三个人找田庆友,田庆友遂对小文儿说:这儿人多,说话不方便,嫂子你先去赶集,咱改日再说。
改日再说的说法给小文儿造成了又一个误会,使她心中充满期待。
小文儿挑了一个尚好的月夜,到村外的一座桥头等田庆友。这是田庆友每天回村的必经之路。小文儿果然把田庆友等到了,她说她回娘家有点急事,让田庆友送她一趟。
田庆友没有拒绝,说上午吧。小文儿跨上摩托车的后座,田庆友把车打了回头,朝小文儿娘家所在村庄的方向开过去。秋庄稼收完了,地里刚种上小麦,月光照得满地都白花花的。这条路是顺河堤而建,摩托走,河也走。摩托走多快,银道似的河也走多快。还有月亮,水中的月亮也追着摩托车飞跑。车行带风,把小文儿的衣服吹得鼓荡起来,她想,这才是我应有的位置啊!这才是真正人间的生活啊!她试着揪住田庆友的衣服,又试着扶住田庆友的背,再试着抱住了田庆友的腰。她两手碰头,并扣接起来。把田庆友抱得很紧。
写到这里,作者微笑着提请读者注意。故事的**就这样到来了。随着**到来,故事的行进速度也像开足马力的摩托车一样明显加快。
故事一到**,离结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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