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爱尔薇拉幽幽笑道,似乎暗有所指,“你应该知道有人在蠢蠢欲动,因为我的出现感到不满,令我不得不采取对策。你有听说过这种消息吗?”
“没有。但您应该知道自从您失踪以后发生了很多事,也过去了很多年。这是无法掌控的。”
“可是我现在回来了,所以很多事都要改变了。关于这点你们比我还要清楚。”
“所以呢?您指的是什么?”奥尔德斯问道,用余光瞟了眼默不作声的斯迪瓦特。
“你认为呢?”爱尔薇拉反问,看起来饶有兴致。
“如果您是担心狼人,我赞同您的意思。他们这次卷土重来,恐怕是有备而来。况且具我所知,埃德温应该还活着。”
“是的,狼人,这就是我到这里来的主要原因。”爱尔薇拉说着点头微笑了笑,“不过,你这是在责怪我当初没有把埃德温杀死吗?”
“不敢。当年如果不是您,也不会有血族的今天。我只是认为血族里能与他抗衡的人只有您了。”
“这也就是说你很高兴我能从冰冷的海底爬上来了?”
“当然,能再见到您我很高兴。”
“很好。”爱尔薇拉舔了舔唇,微微扬起了头,“但这次我并不打算亲自出面。三大家族的力量足以与狼人抗衡了。我们缺少的只是一个计划,而计划的第一步则是要弄清楚埃德温现在的所在。”
“这件事我会派人去查,但恐怕需要花上点儿时间。”
“最近你有苍晓的什么消息吗?”
“一个半月前我们在客卡卡镇碰过面。我想他现在应该正在北行的路上。”
“那么奈雅呢?她不会正在这古堡的某一处等他吧。”
“她确实在这里。”
“呵呵,真有趣。那么我们就静候他的到来吧。或许他才是那个真正会带来腥风血雨的人。”爱尔薇拉说着起身从温德尔的身边走过,然后望了眼坐在较远地方的斯迪瓦特,弯弯的眼睛里闪过狡黠。
那狡黠是因仇恨而燃起的智慧之光,足以令斯迪瓦特不寒而栗。这个费尽心思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女人是带着毁灭一切的气焰回到这里的,那复仇的火焰早已燃尽了她的理智与忠诚。
就算她的忠诚仅仅是建立在驾驭血族之上的,但丧失了这种忠诚的她就变成了一个纯粹的敌人——他们的敌人。所以尽管这里没有一个人想要与她发生冲突,但也没有一个人甘愿让她将一切推倒,再重新来过。
所以当那扇门慢慢合上之时,斯迪瓦特的神情看起来坚毅而不可动摇,不知为何竟有了些悲壮的意味。
“是什么令你将注意力从她的身上转向了狼人?”奥尔德斯先开了口,似乎在考虑着什么,“你默许了苍晓,我加重了筹码,那么她许下了什么承诺令你开始动摇?”
“放逐。”斯迪瓦特沉默了会儿道,声音低沉而有力,“她答应不会杀我,但条件是击退狼人后我必须离开这片大陆。听起来不错,不是吗?”
“但那对你而言可不是件容易事,我的兄弟。”
“是的,所以那不是真的。”
“听见你这么说我很高兴。”
“别高兴的太早,橘第,她已经盯上我们了,这可不是流几滴血就能平息的事。”斯迪瓦特靠在椅背上道,“击退狼人之前我们需要先对付这个女人,哪怕只是毁了她这身皮囊。”
“我知道,但那要等待苍晓的到来。”
“是的,苍晓。他也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他们说着像正谈论着什么有趣事一样面带笑意,只不过那笑意却让人发寒发冷,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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