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岛近三个月了,上官铁也没碰到一次行侠仗义的机会。他心道:这世上不平之事怎么我就碰不着。他也走的累了,一狠心,到马市花了八十两银子买了一匹不错的黑马。骑在上面,感到威风得紧。只是他自小和师傅学着喝酒,酒量大的惊人,一顿能喝一坛,而且一天不喝就馋的慌,这个癖好花了他不少银子,算一算二百两银子也只剩十几两了,心中暗悔:早知道外面吃饭住店这么贵,当初就不打肿脸充胖子,把她给我的一千两都拿来就好了,这下没钱了,看来得戒酒了。
这一日来到一个小镇上,看到路边阳春面馆前有个中年女子一脸怒气地打一个孩子。那孩子也就六七岁。被那女子打的嚎啕大哭。阳春面馆前或站或蹲着一群闲人都操着手看热闹。
上官铁心中不忍,便叫她住手。那女子侧脸看着上官铁,怒气未消道:“我打自已孩子关你什么事?“上官铁道:”你就是他妈,也不能这样打她啊。”那孩子见有人给他撑腰,便大叫道:“叔叔,我不过是想吃一碗阳春面,我妈不给我买,还打我。”上官铁便对那女人道:“你这样不对啊,给他买一碗不就得了。”那女子道:“大爷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家里穷的都快揭不开锅了,我从哪给他弄钱买阳春面?”
上官铁就从怀里摸出一两银子给那孩子道:“拿去买面吧。”那孩子才接过,不想那女子脸色一变,一巴掌打掉那一两银子,骂道:“你是叫花子啊,别人给你你就要,你真是一点志气也没有。”她捡起了银子递给上官铁道:“大爷,谢您的美意,你能管了他一时,不能管他一世。我不想让他从小当乞丐。这银子您收好。”说完拖着那孩子走开了。
这时立刻便有五六个眼尖的小乞丐围住了上官铁,对他又是作揖又是叩头。一个年纪稍大的乞丐道:“大侠,他们不要,我们要,我们都快要饿死了,求你赏赐给我们吧。”上官铁听他叫他大侠,心里高兴,便将那一两银子给了他,没想到立时便引来了他们的轰抢。五六人压作一团大打出手。上官铁忙又掏出一把散碎银子道:“不要打,每人都有。”
乞丐们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好事,立时跳起来又把上官铁围拢,上官铁将那银子分完后,想不到又引来了一大帮乞丐,这帮乞丐足有十四五个,他们每个人眼里放着光向他奔来。仿佛是一群鸡看到一个满街撒谷子的傻子一样欢喜。上官铁心道:要是再给我也要变成乞丐了。吓得他策马狂奔。身后传来了阳春面馆那帮闲人的大笑。
想不到第一次行侠仗义居然搞得落荒而逃。上官铁没曾想当大侠这么难,空有一身本领,无法施展,心道怎么那些最易成名的英雄救美,铲强扶弱的事别人能碰到一大堆,我就碰不到呢?他心里很是窝火。又馋的慌,便钻进一家酒店,他已有两天没有喝酒了,现在借着心情不好,索性要了一坛酒,一桌好菜。大吃大喝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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