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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网王 花样)绿希绿希 > 8

8

大阪的夜晚,热闹繁华。

最后的两人行,变成了大家一起游大阪。

绿希倒是没什么,只是可惜了忍足少年,在暗地里咬着手绢将幸村­精­市诅咒了无数遍。

由于人太多,有几只­精­力又特别充沛,四处乱蹦跶,一行人渐渐地也就分散开了。

绿希只管专心地拍照,丝毫不知道身边只剩下了最难搞的那几只。

幸村­精­市、忍足侑士、迹部景吾、白石藏之介和柳莲二。

后面那三只,完全是为了看戏。

也不知是绿希人品不好还是怎么回事,他们一行人居然碰上了青学的不二周助和六角的佐伯虎次郎。几个学校的人一见面,又是一番­唇­枪舌剑明争暗斗……咳…… 过了,反正斗争的火花是在空中噼里哗啦的响得欢。

绿希瞧了瞧吵得开心的那几只,偷偷开溜了。

拍到足够的照片后,绿希一个人晃晃悠悠地来到了一家咖啡厅。她想给幸村他们打个电话,拿出手机一看,才知道原来手机已经没电了。

看了看身边的咖啡厅,她进去和服务生说了一下,便借到了电话。

“摩西摩西,­精­市。”

“你现在在哪里?”那边幸村­精­市的声音不像往日的那样轻柔、戏谑,反而带着一丝焦急。

“怎么了?”绿希疑惑地问。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不说一声随便走开,手机也不开,大家会担心的!”幸村的声音里难得带上了一丝怒意。

绿希这才明白过来。这件事的确是她欠考虑,她只想着尽快拍完照片,却没想到他们会担心。

她歉疚地说:“对不起,­精­市。我现在在XX咖啡馆。”

绿希挑了一个比较靠里面的座位坐下,却在那里听到了两个熟人的声音。

“丽子,你到底怎么了?”

“没啊,怎么了,表哥?”

是井上丽子和仁王雅治。

绿希偷偷环视了一下,发现井上丽子他们是在她后面最里面的那两个座位上。那个座位用绿藤和盆花将外面隔绝了,但是仍然听得到声音。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如果说,坐车那件事情,你是不小心忘了,那么今天下午呢?你不知道说出那样的话,会让一个女孩子很尴尬吗?”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井上丽子的声音带上了一些撒娇的意味。

仁王雅治似是叹了口气:“丽子,你找个时间,好好和长谷川道个歉吧。”

“我不要,我已经道过歉了,为什么还要再道一次?”

“丽子,”仁王的声音变得有些严厉,“在表兄妹中,我和你的关系最好。你说想要追幸村,缠着我要进网球部,我就去说了。但是网球部是从来都不需要女生做经理的。尽管这样,幸村他们还是同意了。因为这个,很多人的眼睛都盯着你,你在网球部里更要好好做。可是你看看现在,当着幸村的面让他的青梅竹马为难,你让幸村怎么想?”

“哥,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才是幸村的女朋友啊!可是,那个长谷川绿希,她一来就和我的男朋友那么亲密,你让我怎么忍受?”

“长谷川和幸村一出生就认识了,关系自然比较好。当初你追求幸村的时候,我就提醒过你最好放弃。现在幸村和你在一起,也仅仅是对你有好感而已。你这样,完全会毁掉幸村对你的好感。到时候,只怕你们这段本就没什么基础的恋爱马上就会破灭。”

“你知不知道,长谷川绿希是立海大的公主啊。幸村­精­市在男生中是怎样的存在,她在女生中就是怎样的存在。撇开这个不说,就算是普通女生,你也不应该这样啊,你怎么可以随便给别人脸­色­看?”

“哥……”

“好了,今天回去后,乖乖给长谷川道个歉,再和幸村谈一下。相信他会理解你,作为他的女朋友的心情的。但是,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哥……”

绿希悄悄地起身去洗手间,以免碰到他们尴尬。

嘛,仁王少年,还真是一个好哥哥啊。

武道世家(改一下名字) ...

幸村­精­市他们到咖啡店的时候,绿希恰好从洗手间出来。对上仁王的时候,刚好看到了他脸上奇怪的表情。

当晚,绿希少女终于从幸村少年那里得到了自己的礼物——一套新的绘画用具。

­精­市真是了解她啊。

一个星期很快过去了,绿希他们的训练也结束了。

刚回家第二天,绿希就接到了自己的柔道师傅手冢国一的电话。

幸村­精­市刚从厨房里拿着两瓶水出来,就看到绿希已经背好背包,在玄关换鞋。

“你要去哪里?”

幸村优子一蹦一跳地从楼梯上下来: “咦,绿希姐姐要出去约会吗?”

绿希敲了敲她的脑袋:“什么约会,我师傅来神奈川了。他让我赶紧去真田家。”

幸村­精­市把手里的水递给她:“不要去挤公车了,直接让司机送你过去。”

真田大宅里齐聚的老者都是日本有名的武术教练。其中包括手冢国一(柔道)、真田弦右卫门(剑道)、日吉长野(古武术)、木手久和(古武术)。他们旁边坐的,都是各自的得意弟子手冢国光、真田弦一郎、日吉若、木手永四郎。

日吉长野喝了口茶,然后看向真田弦右卫门:“前些日子不是说你要收个女娃吗?好像是井上家的孩子吧?”

真田弦右卫门把茶盏一放,叹气道: “没收,只是在弦一郎父亲下面挂了个名。那孩子资质不错,但是太虚浮,心­性­不定,易受到外界影响,最重要的是心思不在剑道上。”

木手久和奇怪地问他:“井上家的孩子是叫丽子吧。不是说那女娃很优秀吗?为什么不收,好好地教一下也许会有成就呢。”

真田弦右卫门不屑道:“什么优秀?那些东西都是流于表面的,只有不知道的人才会那么认为。她擅长的钢琴我也听过,只不过是好而已,我一点也感觉不到她的感情,倒像只是玩玩的。说到优秀,我倒是很欣赏手冢手下的那女娃啊,人又踏实,做什么都认认真真,丝毫不懈怠。尤其是她学柔道时展现出来的那种热情,更是难能可贵啊。有时候,我看着都有下场练一下的冲动呢。”

手冢国一得意了:“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徒弟……”

木手久和好奇地问:“我上次见到那孩子的时候,她已经是红白相间的带子了。那她现在几段了?”

手冢国一自豪的回答:“比国光还要高一段,已经有六段了。”

日吉长野看了眼自家孙子那跃跃欲试的样子,斥责道:“若,那女娃学的是柔道,别随便去挑战。”

日吉若恭敬地坐在那里:“长谷川前辈的跆拳道也很好,要以下克上!”

“跆拳道?” 真田弦右卫门疑惑了,“手冢老头,那丫头什么时候学的跆拳道?”

手冢国一喝了口茶:“啊,学那个主要是为了锻炼她自己的灵活­性­和速度,后来就成习惯了。”

木手久和羡慕了:“那孩子不是在神奈川的吗?怎么没有和真田学剑道,反而和你去东京学习柔道了?”

手冢国一洋洋得意地说:“我有一次来找真田老头,然后在街上看到她在玩跳绳,发现她的反应极快,运动神经相当好,就把她骗回家了。”

真田弦右卫门遗憾地握拳: “真是,为什么我没有碰到啊?那时候她几岁?”

手冢国一皱着眉头:“国光,那时候绿希几岁来着?”

想到当初爷爷发动全家去神奈川说服长谷川的情景,手冢国光就很无奈。那时候爷爷还把他也带上了,企图用他去引诱长谷川学习柔道,害的后来长谷川经常用同情的眼光看着他。

“3岁。”

木手久和口里的茶差点喷了:“手冢老头,你太不厚道了,居然去拐骗三岁的­奶­娃娃当徒弟!”

手冢国一立刻反驳:“那又怎样?是人才就要好好培养!若果当初我没有把她拐走,我现在就只能羡慕别人有那么好的徒弟了!”

就在那时,手冢国光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抱歉地朝几位藩士鞠了一躬,就出去接电话了。

“师兄,我已经到真田家了。”

“啊,你进来吧,我在门口等你。”

“好,多谢师兄了。”

“啊。”

不一会儿,绿希就出现在他面前了。

等她整好衣服后,手冢敲开了门。

绿希跟在手中后面,朝在座的几位藩士鞠了一躬,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自家师傅旁边。

几个老头虽然不是第一次见她,仍然好奇地打量了起来。

长长的黑­色­直发,米­色­的发箍,整齐厚重的刘海,五官虽然不是很­精­致,但是极有味道,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眼睛,越看越漂亮。她穿着银灰­色­的外套,手上戴着一对古朴的银镯子,安静地坐在那里,书卷气极浓,整个人看上去­干­净剔透,反而不像是学习柔道的。

真是个漂亮的姑娘。这份沉稳就不是井上家的孩子能够比的。

手冢国一得意地看着那些老头满意的神­色­,介绍说:“这就是我最得意的弟子,长谷川绿希。”

绿希恭敬地坐在那里,朝众人鞠躬:“诸位藩士好。”

真田弦右卫门努力缓和自己严肃的脸­色­:“现在在哪里上学?”

绿希恭敬回答:“在立海大附属中学。”

真田弦右卫门嘴角有小弧度的上升:“原来是和弦一郎在同一所学校啊。”

绿希依旧恭敬:“是的,真田君在立海大很有名。”

木手久和笑眯眯地问:“在学校有参加什么社团吗?”

“参加了学校的柔道社。”

木手久和鼓励:“要好好努力,早日成为正选。”

手冢国一端着那张冰山脸说:“什么正选?绿希已经是柔道部的部长了。”

其他几个老头惊讶了:“你几岁?”

绿希恭敬依旧:“12岁。”

于是,其他几位越发嫉妒手冢国一了。

手冢国一:“不要大意!”

绿希:“嗨!我一定不会大意地带着部员取得全国优胜!”

手冢国光:“嗨。”

没多久,绿希等小辈就被里面的几个老头以联系感情打发出来了。

除了绿希和手冢,其他的人并不是很熟,因此出了那个门,大家反而有些尴尬了。

木手永四郎放肆地打量起眼前那个一直被里面几个老头夸奖的女孩。绿希有些尴尬地往手冢身后躲去。

倒是日吉,立刻挡在了木手的面前:“木手前辈,请自重。”

绿希在心里面感动的一塌糊涂。日吉,你果然是个好孩子。

对上绿希感激的目光,日吉面无表情的转开头,心里却在默默吐槽。

要是被忍足前辈知道有人在打长谷川前辈的主意,而他没有上前阻止的话,他绝对会被灭的尸骨无存的啊啊!

日吉少年,你真相了。

同样,为了不被幸村牵连的真田少年,打断了木手少年对绿希的打量,木着脸领着几人去参观真田道场了。

在真田家吃了午饭后,绿希便向手冢国一告了假,要去另一处拜访她的绘画老师大后纪美。大后是日本皇族特有的姓,绿希的老师也是皇族中人,在日本名气极大,十分受人尊重。

绿希先回幸村家将画作取出,这才奔向老师的家。

她到的时候,大后纪美正在招呼客人。看到自己的爱徒来了,她也不避讳地将爱徒介绍给了客人。

绿希恭敬地行着礼,小心翼翼地不让自己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老师的客人是怎样的,她很清楚。那些人或者是皇室中人,或者是上层有名政客的妻女,或者是国际上有名的艺术家。大后纪美这也算是厚待她了。

等到那些客人都离开后,绿希才拿出自己的画作,请她品评。

大后纪美看到那些画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变了。

绿希给她看的都是风景画。其中一张是樱花祭时的樱花。街道两旁的樱花树上,到处都是密密匝匝的樱花。那些花,开的绚烂,开的热闹,仿佛叫闹着要将自己所有的美丽在那一瞬间绽放出来。

大后纪美看了看自己的徒弟,赞赏的笑了。

她果然没有看错眼。那孩子将对生命的热情,将自己所有的希望都画进了画里。这是一幅有灵魂的画作啊。

下面一幅是大阪夜景。

绿希是写实派的画手。那幅画的视线由街的这头开始,慢慢变得长远。街道两旁,有各种各样的人来来往往,神态各异,形象鲜明。所表达的中心思想,依然是对生活的热爱。恩,也是一幅不错的佳品。

到第三幅的时候,大后纪美的目光变得幽深了。

那是四天王寺的全景画。这幅画依然是写实的。但是画风已经有了一些改变。原来的画作,她所展现的是那种蓬勃向上的生命力,是对生活的热爱,以及那种无时无刻都存在的希望。这幅四天王寺,显然是所有画作里最大最恢弘也最费­精­力的,原先拥有的感情依然不变,但是里面隐隐透露出一些磅礴的气势来。

她目光复杂地看向正在紧张等待她品评的爱徒,非池中之物啊。

她将大阪夜景和四天王寺放在一边,指着另外的那些画作说:“这些是之前的画作,只有那两张是近些时候画的吧。”

绿希点点头:“是的。那两张是我最近去大阪的时候画的。”

白天的时候练习,晚上的时候画到深夜两三点,真的很辛苦才完成的。

大后纪美在沙发上坐下,喝了口茶后说:“都还不错。你知道我在四月初要办一个画展吧。”

绿希点点头。

大后纪美接着说:“我将匀出一半的位置,来展示你的这些画。”

绿希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这……她是在做梦吗?怎么会?和老师一起办画展,她想都不敢想!

大后纪美看着她这个惊讶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不收那个画技明显比你好的男孩子为徒,却偏偏选了你吗?”

绿希摇头。

她会接触画笔,完全是因为­精­市在学习画画。

那次她和­精­市一起去神奈川的海边画画,偶尔碰到了大后老师,然后被她收为徒弟。她一直很纳闷老师为什么不收­精­市,明明­精­市的画技比她的好太多。

大后纪美微笑着说:“首先画派是一个问题。那孩子喜欢抽象派的画作,与我学的不一样。我会收你,完全是因为你将自己的感情画入了画里。虽然那张大海很生涩,但是里面那种蓬勃的生命力展现的很明显。你现在的画,都是有灵魂的,该拿出去接受大家的检验了。”

绿希强压住心中的激动和兴奋,朝大后纪美行了个90°的大礼:“谢谢老师!非常感谢您的栽培!”

大后纪美起身,拿起那张四天王寺。她慢慢抚摸着画卷:“这是我最喜欢的一张画,也是你最成gong的一张画。但是一些细小的地方处理的还不够好,你拿回去改改,三天后再送过来。”

“嗨!”

清明雨上 ...

绿希少女像一股疾风一样冲到幸村少年身上的时候,已经是下午2:30了。

她拉着幸村的衣服,开心地大叫:“­精­市­精­市,你知不知道,我要和老师一起办画展了!好开心,就像做梦一样……”

幸村­精­市小心地扶住乐得东倒西歪的绿希,含笑问道:“那要不要我掐你一下?”

唔?绿希看着他,漂亮的眼睛疑惑地眨了两下:“咦,为什么呀?”

幸村­精­市无辜地看着她:“不是你自己说,就像做梦一样吗?掐一下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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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希气愤地甩了甩长发,扭头就走:“本小姐心情好,不和你计较,我去打电话给莲二。”

幸村笑着拉住她:“和你开玩笑呢。难得这么开心,我们去好好庆祝一下吧,我请客。”

幸村优子不知从哪个角落里拐出来,听到自家哥哥那句“我请客”,眼睛便一下子亮起来了:“哥哥,真的要请客吗?我要最新的摄影机配件!我过两天要交社团作业,正好要用。”

绿希揉乱她的头发:“这是为我办的庆功宴呀,你瞎掺和什么?”

优子把自己的脑袋从绿希姐姐的魔爪下救下:“绿希姐姐,你不要这样小气啦……反正请客的是哥哥,你不要老是这么护着他嘛……”

绿希笑嘻嘻地又把她抓过来蹂躏:“谁说我护着他了?我们去东京,先去中华街买些东西,然后再去银座好好吃一顿。这些事情完了后,你哥哥随便你剥削。”

优子眼睛亮亮的。她连连点头:“嗯嗯……就这么定了!”

幸村­精­市看着一大一小两个女人,额角的青筋欢快地跳动起来了。他一手提起一个,走到楼上扔到她们各自的房间:“再不好好整理一下,我们就来不及去东京了。”

绿希挥着拳头抗议:“喂喂……幸村­精­市,你这样对待两个淑女是不人道的!”

“淑女?”幸村笑睨着她,“长谷川小姐,我今天才知道你原来是淑女啊。”

绿希焉了。

嗷嗷嗷,幸村­精­市,不带你这样打击人的!我迟早要将你那些宝贝花都拿出去送给别人!

被打击的两个女人没消沉多久,又兴致勃勃地讨论起来了。

幸村无奈的笑笑。

东京很快就到了。

幸村­精­市无奈地当了一回­奶­爸,照看着两个女孩在中华街四处乱跑。

绿希拉着幸村家兄妹,来到一家中国琴行。

在冰帝的时候,她最喜欢到中国街去逛,偶尔发现了这家琴行。琴行的老板认识几个会弹奏中国乐器的老头。只要有时间,他们就会凑在一起。绿希经常在那个时候,凑在他们中间听琴。

那是,以前家乡的音乐啊。

琴行中国味十足。面对着大门的墙中间挂着一幅大大的山水画。山水画下面是一套深红­色­的梨木桌椅。两边的墙壁上挂着许多中国特有的乐器。房子的角落里放着一些盆栽。那些盆栽绿意盎然,给琴行增添了许多活力,格外招人喜爱。

再往里看,会发现里面有一个圆形的月洞门,门上挂着珠帘。

梨木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头,很入神地在看一本像册。那老头头发花白,但是­精­神不错。

绿希眉眼弯弯,笑着朝他走去:“徐爷爷,好久不见。”

徐老头抬头,看到是她,立刻亲切地笑了,连带着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哎呀,绿希丫头,你好久没来了。”

绿希在他旁边的梨木椅上坐下,­唇­角弯弯:“我今天不就带着朋友来看您了。”说罢,朝幸村家兄妹招了招手。

幸村­精­市拉着妹妹鞠躬:“我是幸村­精­市,这是我妹妹幸村优子,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哦,”徐老头好奇地打量着他,然后恍然大悟的说, “这就是你说过的,比女生还漂亮的青梅竹马吧。”

绿希把优子拉到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笑嘻嘻地说:“是啊,您看,是不是很漂亮?”

幸村­精­市的嘴角欢快地抽了抽。然后礼貌地对着徐老头笑。

徐老头认真地打量着他。

幸村­精­市笑容满面的看向绿希,眼里全是警告。

绿希忙收起笑容:“­精­市,徐爷爷这是在帮你看相呢。”

徐老头是中国人,略懂一些面相之说。但是这种东西,太过玄幻,没有根据,所以他很少给人看相。如今,绿希把人带到他的面前,分明是要他帮忙看相啊。

幸村­精­市愣了一下,就听到徐老头说:“你这小子,幼时也算过的辛苦了,往后还有一个大劫……”

绿希担忧地看着幸村:“徐爷爷,­精­市他……”

徐老头摆了摆手,阻止了接下去她要说的话:“别担心,以他的心­性­,会平安过去的。但是,幸村,要珍惜眼前人啊。如果没好好抓住眼前人,你才会后悔一辈子。”

幸村笑着道谢,心里却不以为然。

他是神之子。想要什么,他自己会去争取,有了困难,他自己会去解决。他从来不相信这种怪力乱神。

幸村­精­市不信,但是长谷川绿希信。

重生本来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她始终认为,很多事情,冥冥之中是已经安排好了的。

徐老头看着幸村的样子,笑得很有深意:“小伙子,你还别不信。不过,你的妹妹可要比你顺利多了。”

幸村­精­市笑笑不说话。

这时,一个女子从月洞门走了出来,看到幸村,愣了一下,然后礼貌笑道:“原来有客人来了啊。”

绿希见到那个女子,脸上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萍姐姐,是我啊!”

徐萍看到绿希,马上走了过去:“是你这个丫头啊,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

绿希笑眯眯地点点头:“是呀是呀,幸村­精­市是哥哥,优子是妹妹……”哪知,话没说完,徐萍就的手指就敲到她的额头上了:“朋友来了,也不端把椅子请他坐下,太没礼貌了。”

绿希委屈地看着她:“男生么,站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优子帮着绿希揉额头,撇了撇嘴。

绿希姐姐分明就是故意不给哥哥座位的嘛。其实,绿希姐姐也很爱记仇啊,谁让哥哥出来的时候,欺负姐姐来着。

徐萍去屋内搬椅子,出来的时候,后面还跟了几个老头。

绿希忙起身,乖巧地站在一边:“张伯伯,李伯伯,王伯伯,赵伯伯,萍姐姐怎么都不告诉我,几位爷爷都在呢?”

幸村­精­市忙接过徐萍手里的椅子,请靠他最近的老头坐下。

几个老头笑呵呵地看着绿希:“绿希丫头,真是难得见到你啊,我们今天得闲,便商量了一下,便到徐老头子这里来逛逛。”

绿希笑弯了眼睛:“那徐爷爷为什么一个人在外面看画册啊?”

赵老头大笑:“我们在里面杀了几盘,徐老头没兴趣,就出来看店了。”

王老头饶有兴趣地看着徐老头手里的册子:“老徐头,你拿的是什么?”

绿希也好奇地凑了过去。进来的时候徐爷爷就看的很入神,不过她刚刚心思放在幸村身上,没注意看。

结果,不看还好,一看,绿希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呆立在那里。

嗷嗷嗷,那个东西是什么时候搞出来的啊!

徐老头扬了扬册子,笑呵呵地说:“是忍足那小子和绿希丫头的爱情故事哦。”

幸村一听,原本笑眯眯地脸僵住了。

难怪绿希那丫头从来不提在冰帝的生活,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他笑眯眯地看着徐老头:“徐爷爷,能让我看看吗?”

徐老头马上爽快地把画册递了出去。

绿希脑中的弦”啪——“一声断了。

幸村别有深意地瞄了她一眼,开始翻画册。那上面的全是剧照,绿希穿着淡青­色­的旗袍,长长的黑发用一根簪子挽在脑后,手上拿着一把淡青­色­的雨伞。

中间最大的那张照片中,绿希微微低着头,眼帘下垂,手里的雨伞搁在肩上,显得温婉而美好。

幸村­精­市突然想到了他看过的一句中国话:最是那低头间的一抹温柔。

下一刻,幸村的笑容变得更灿烂了。不过,旁边那个温柔注视她的忍足侑士,真的很碍眼啊。

没看了两页,他就把册子还了回去。

绿希在角落里种蘑菇。

呜呜呜……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啊。

徐萍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捣乱:“这不是绿希在迎新晚会上表演的剧照吗?哎,我前两天刚刚买了件类似于民国时期的衣服,想要送给绿希的,难得大家都在了,不如绿希再为我们表演一次吧。”

绿希呆滞了,老头们立刻同意了:“绿希丫头,你上去唱歌的伴奏,还是我们几个老头子帮你弄的,你不会连给我们表演一下都不愿意吧?”

幸村­精­市忧郁了:“难道,是因为我在,绿希才不肯表演,那我走好了。”

所有的人将谴责的眼光投向了绿希。

于是,某只僵硬地走进月洞门换衣服去了。

十五分钟后,绿希撑着一把米­色­的纸伞出来了。

幸村­精­市抬头看去,竟然有一瞬间的愣神。

这次,绿希穿的不是淡青­色­的旗袍。她上身穿着类似于旗袍的上衣,下面套着一条长长的裙子。整套衣裙都是白­色­的,上面绣着一些浅蓝­色­的花纹。袖口和领口边上是深蓝的一圈。她的头发没有盘起来,依旧是直直地放在背上。为了配合这套衣服,她手里拿着一把米­色­的纸伞。她拿着伞站在那里,仿佛就是从中国画里走出来的少女,清新雅致,美丽动人。

门外有人瞥到绿希,便好奇地进来凑热闹。

徐萍拍了拍手掌:“虽然不是原先的旗袍,但是这套衣服也很不错啊。好了,爷爷们,开始吧。”

在外面早已准备好的老头子们,立刻弹奏起来。

悠扬的琴声响起。

绿希坐在椅子上,略带忧愁地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轻轻唱了起来。

窗透初晓 日照西桥 云自摇

想你当年荷风微摆的衣角

她握着手里的书,看着上面清秀的字迹,心中的苦楚让她想要哭泣。

木雕流金 岁月涟漪 七年前封笔

因为我今生挥毫只为你

窗外似乎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她轻轻靠在窗口,眉宇间的哀愁越发浓重。下一瞬,竟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她愣愣地看着窗外的雨,神­色­渐渐变得温柔,仿佛想到了以前美好的日子。越想越痛,越痛却越舍不得忘。可是,越不能忘,就越怨恨。

你到底在哪里?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她伸手去接雨。那种清凉的感觉沿着手臂传到了心里。她叹了口气,收回自己的手。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把书放在椅子上,她拿起地上的雨伞,推开了房间大门,朝门外走去。

远方有琴 愀然空灵 声声催天雨

涓涓心事说给自己听

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没变,小巷青苔,悠远宁静,依旧是他离开前的样子。

月影憧憧 烟火几重 烛花红

红尘旧梦 梦断都成空

她四处走走看看,然后停在湖边停下,看着水里的倒影。

雨打湿了眼眶 年年倚井盼归堂

最怕不觉泪已拆两行

她起头,痴痴地瞧着与外面连接的大路。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大路上有人挑着担子,带着家人从山上回来。待他们走过她身边的时候,她忍不住转身,看着他们渐渐远去。又是,一年清明。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我在人间彷徨 寻不到你的天堂

东瓶西镜放 恨不能遗忘

又是清明雨上 折菊寄到你身旁

把你最爱的歌来轻轻唱

歌声渐轻,只余琴声悠然,然后渐渐消失。

虽然绿希唱的是中文,但是观看的人不受歌词的影响,愣愣地站在那里,仿佛被绿希带动着,看到了一个少女寂寥地站在那里,看着身边的行人渐渐远去,直到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个人。

幸村­精­市心中泛起了一种酸酸的感觉。那样美丽忧愁的绿希,他何曾看到过?他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但是他说不出来。

他跟着旁人一起鼓掌。

这时,人群中响起一个男子的声音:“还真是不错啊。”

绿希和幸村同时朝门外看去,发现了那边四个俊美的少年和一个优雅高贵的少女。讲话的那个,正是鼎鼎有名的F4中的西门总二郎。

绿希的笑脸一下子凝住了。

藤堂静。

所谓表姐 ...

绿希和幸村同时朝门外看去,发现了那边四个俊美的少年和一个优雅高贵的少女。讲话的那个,正是鼎鼎有名的F4中的西门总二郎。

绿希的笑脸一下子凝住了。

藤堂静。

说起来,长谷川绿希与藤堂静也是有些亲戚关系的。藤堂静的爷爷育有一子一女。长子藤堂介修,在藤堂老家主去世后,就继承了家主的位置。而次女藤堂玉子——也就是绿希的母亲长谷川玉子,则样貌平平,才艺也不凸显,并不受老家主的喜爱,草草被送去和长谷川家的二儿子联姻了。也就是说,长谷川绿希和藤堂静是表亲。

幸村­精­市眼光一闪,微笑着朝他们点头:“藤堂前辈,还有英德的各位,好久不见。”

藤堂静笑容温柔:“幸村君,绿希,好久不见。”

绿希放下雨伞,拉着优子,走到藤堂静面前:“藤堂表姐,好久不见。”

优子看了看自家哥哥,又看了看绿希,然后冲着藤堂静甜甜地笑了:“藤堂前辈好。”

藤堂静看到优子,笑容更加温柔。她蹲在优子面前,拍了拍优子的头:“这就是幸村家的小公主吧,真是漂亮呀。”

优子牢牢地拉着绿希的手,又是甜甜的一笑:“藤堂前辈才叫漂亮呢。”

道明寺司带着另外三个人走进店里和幸村­精­市寒暄。虽然只有十四岁,但是他们对于父辈那些婉转来客套去的东西,还是学了不少。

绿希觉得他们这样站着,会影响琴行的生意,便松开抓着幸村优子的手,和身后的几个老头解释一下,就去换衣服离开。她一转身,就刚好对上了花泽类防备的目光。

绿希的火气也上来了,她不置一词,冷冷地看着花泽类。

道明寺司和幸村­精­市似乎也闻到了两人之间火药的味道,停止了说话。

西门总二郎忙打起了圆场:“类,我们不是要去吃饭吗?现在时间不早了,你去和静说一下吧。”

花泽类转开视线,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就走向藤堂静,站在她的身后:“静,走了。”

绿希咬着嘴­唇­转头。她现在很想好好打自己一下。

她和藤堂静的事,F4怎么可能不知道?花泽类那么喜欢藤堂静,防着她也是说的过去的。她现在处于弱势,怎么可以这么沉不住气?

正在懊恼的时候,肩上突然一沉。

她转头一看,原来是幸村­精­市的手正搭在她的肩上。他的笑容充满安慰:“没关系,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十二岁遇到这种情况的话,可能看到他们就无视地走过去了。到时候,事情反而更难办。”

绿希深吸了一口气,收起了所有的情绪,漆黑的眼眸深沉如夜。她朝他笑笑:“没事了。”

再说另一边。道明寺司心里也是有些担忧的。撇开幸村家不说,长谷川家的律师事务所也是不可小觑的。长谷川东正虽然在家族里没有什么地位,但是现在,绝对不是一个好惹的人。如果两方因为这个产生矛盾的话,对以后的合作非常不利。

西门总二郎则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绿希:“看不出来啊,被藤堂家嫌弃的长谷川绿希还挺有味道的嘛。”

美作玲在一边调侃他:“啧啧,总二郎,原来你喜欢小孩子啊。长谷川绿希可只有十二岁哦。”

“总二郎,不要打绿希的主意,”藤堂静含着笑,优雅地走到他们身边,“她还是个孩子呢。”

西门总二郎笑笑,漫不经心地回答:“嗨。”眼光却又瞥到穿着民国衣裙的绿希身上了。

藤堂静站在四个男孩子中间,极为显眼:“我刚刚邀请了绿希和幸村一起去吃饭。他们要换衣服,我们先走吧。”

道明寺司厌恶地看了看又一个娇羞地假装从他身边挤过去的女生,不耐烦地说:“要不是静你突然想来这种地方逛逛,我们才不要受这些罪呢?”

藤堂静轻笑:“司。”

道明寺司立刻住了嘴。

等到他们离去以后,绿希才叹了口气问:“为什么非要和他们去吃饭?”

幸村­精­市笑了笑:“她这么执着地邀请,可能是有话和我们说吧?”

等绿希去换衣服的时候,幸村­精­市给柳莲二发了个短信:“柳,你知道绿希在冰帝的迎新晚会上参加过表演吗?”

刚收到短信的柳淡定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

“我有录像,到时候给你。”

绿希换衣服的速度很快。

等他们到银座的时候,银座经理正陪着F4和藤堂静在大厅里讲话。

绿希看了看藤堂静漂亮的连衣裙,又看了看自己的外套长裤,不满地说:“早知道会碰到他们,我也应该穿裙子来的。输人不输阵么。”

优子在一边用力地点头。

幸村­精­市浅笑着摸了摸优子的脑袋:“那要不要现在出去买两套?”

绿希拒绝:“不用。现在才换显得太刻意,倒显得我们好像有多在意他们似地。”

经理眼尖地看到绿希和幸村兄妹朝他们走来,立刻笑容满面:“幸村少爷,长谷川小姐,幸村小姐。”

幸村点点头,然后对F4和藤堂静说:“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经理在绿希旁边问:“迹部少爷和忍足少爷刚进去,长谷川小姐要去打个招呼吗?”

最近一年,迹部少爷和忍足少爷经常带着长谷川小姐来聚餐。那几位,可都是大客户啊。

绿希摇头:“我就不过去了,等他们要离开的时候,你通知我一下,那个时候我再去见他们。”

想必是道明寺司碰到了迹部,然后两个人你来我去的互掐了好一会儿,才耽搁到现在吧。

走进预定的房间后,西门出人意料地帮绿希挪了挪椅子。

绿希愣了一下,朝他道谢,然后优雅地坐下。

虽然比不上穿着高贵的藤堂静,但也是无可挑剔了。

幸村优子和幸村­精­市各坐在绿希的两边。

坐下后,绿希和幸村就不再说话了,只是管自己优雅地吃着饭。绿希偶尔还帮优子夹一下她喜欢吃的菜。

嘛,反正有话说的不是他们,既然有人请吃饭,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

藤堂静见两人都没有开口的意思,只好自己斟酌着挑起话头:“幸村,我听说你和丽子在交往,是吗?”

井上丽子是藤堂静的好朋友。藤堂静昨天才听到了她对幸村和绿希的抱怨,今天就遇到他们了。

幸村­精­市微笑:“原来藤堂前辈也关心这些琐事。”

藤堂静被幸村­精­市不冷不热地应了一句,也不生气。她笑笑说:“丽子是我的好朋友。我听说前段时间,嗯……她不小心说了一些惹绿希生气的话。我替她向绿希道个歉,大家以后还是好朋友。”

如果不是藤堂静在,绿希真的很想冷笑。井上丽子在仁王面前答应的很好,但实际上去根本没有向她道歉。原来她是去调查了她,把主意打到藤堂静身上去了。自己表妹受委屈的时候,怎么没见到你去出头?

“藤堂表姐真是太客气了。井上心直口快,说话的时候难免直接了一点,我怎么会放在心上呢。更何况,表姐为了那么一点小事,亲自在这里和我道歉,我受宠若惊还来不及呢。”

花泽类皱了皱眉头。藤堂静却笑着说:“大家都不介意,这样才好啊。幸村,丽子是个不错的女孩子,要好好对她哦。”

幸村­精­市依旧微笑,心里却难得有些恼火了:“劳烦藤堂前辈挂心了。”

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见气氛有些不对,又认命地打起了圆场:“西门,昨天我还见到那个刚和你分手的女孩子了,哭的很伤心呢。”

西门笑:“怎么?动心了?趁现在好好安慰安慰她,她一定会投向你的怀抱。”

美作玲不屑:“我才不喜欢那种小姑娘呢,我喜欢的是有魅力的大姐姐。”

道明寺司冷哼:“你们讨论这种东西,有意思吗?”

这时,藤堂静突然Сhā话:“大家都长大了呢。类,你呢?你有什么喜欢的人吗?”

桌子上突然都静了下来。

绿希看着花泽类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样子,突然觉得他很悲哀。

F4中,最­干­净的是道明寺司,最可怜的,就是花泽类了。

父母死了,自己又有自闭症,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喜欢的人,那人却是把自己当成了弟弟。

美作玲很想拍死自己,没事提那个话题­干­什么?他不自在的接过话:“类一天到晚都在睡觉,哪里会有机会碰到自己喜欢的女孩呢?”

藤堂静恍然大悟:“也是……”

绿希和幸村兄妹安静地吃完饭后,就不顾藤堂静的挽留先离开了。

在离开之前,绿希去迹部和忍足的房间打了个招呼。

上车的时候,优子抱住了她的脖子:“今天绿希姐姐不开心,哥哥也不开心。就是那个藤堂前辈,害得绿希姐姐不得不去冰帝,她还破坏了我们开心的下午,我讨厌她!”

绿希抱着优子,脸贴着她的脸蹭了蹭。

怎么可能开心?她倒无所谓,她家和藤堂家的问题由来已久。但是,­精­市呢?他大概没想到井上丽子会四处宣传两人交往的事情吧。流言的威力是十分强大的。藤堂静的话,分明是意有所指,让他不要和自己关系太密切,以免造成井上的误会。

但是,­精­市什么时候这样被人横加指责过?

绿希又蹭了蹭优子的小脸:“呐,优子,姐姐今天再教你一些东西。世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制定规则的人,一种是遵守规则的人。当我们处在劣势的时候,就要遵循强者制定的规则。现在姐姐家比不上藤堂家,所以,就算不喜欢藤堂静,姐姐也要忍着。”

优子似懂非懂地看着她。绿希摸了摸她的头发:“当然,姐姐做的还不够好。就像优子和同学一起学习,如果有一个比优子厉害的同学和敌对,那么优子也要忍耐,否则,优子就会吃亏。”

幸村优子疑惑地看着她:“那不是很难受?”

绿希笑着说:“难受也要忍着。直到有一天,你可以打败他了,便要一击即中。”

优子又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幸村­精­市看着前面,一句话也不说。

绿希问他:“­精­市,我现在对优子说这些话,是不是太早了?”

幸村­精­市叹气:“讲吧。总有一天要讲的,不如现在告诉她。”

绿希笑笑:“也是,­精­市从小学开始,就很懂得处理同学关系了。优子,像我们这样的人,必须要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才行啊。”

在旁边开车的中岛司机,在幸村­精­市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幸村家工作了很多年。

他看了看车里那三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幸村家主和幸村夫人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到头来居然要长谷川小姐来教小小姐那种生存法则。

大家族家的孩子,又能真正幸福到哪里去?

一波三折 ...

第二天吃完早饭后,绿希躲到书房里修改画去了。

优子的社团教了一些摄影的基本知识,她正沉溺于其中,跟着进去捣鼓她的新摄影机了。

幸村­精­市提起水壶,细心地关照起种在院子里的植物。

一个早上过去后,绿希改好了画,满意地伸了伸懒腰。她一回头,就发现优子正皱着小脸,拿着摄像机对着她。她好奇地在摄像机面前蹲下:“怎么了?”

优子苦恼地鼓起包子脸:“我都弄了一个早上了,还是弄不好。”

绿希接过摄影机,皱着眉头东看看,西看看,然后按下一个开关。

“哈哈哈,打开了,优子你看,可以用了……”

幸村优子兴奋地接过摄影机,对着绿希一看,里面果然看到了对着她眨眼的绿希姐姐:“太好了,我们社团的家庭作业是家人。我就拍哥哥和绿希姐姐了……”说着,就小心翼翼地将摄影机放在桌子上,正对着绿希画画的方向。

就在这时,书房外面响起了“笃笃”的敲门声。

绿希开门一看,发现管家正站在门口,慈祥地笑着:“绿希小姐,小小姐,少爷的朋友来拜访了。少爷来让我请两位下去。”

优子从门后探出一个脑袋:“哥哥的朋友?哎呀,人家正忙呢,能不能不去啊?”

绿希拍了拍她的脑袋:“忘记姐姐教过你什么了?走吧走吧……”说完,就推着她下楼了。

幸村看了看拖着自家妹妹下来的绿希,忍不住敲了敲她的头:“穿自己的拖鞋去,我的太大了,容易摔跤。”

绿希委屈地揉了揉脑袋。

优子一副小大人的样子,摇头晃脑的说:“绿希姐姐肯定又是不知道把自己的拖鞋扔到哪里去了?”

幸村无奈地笑:“你就不能好好把自己的东西收起来吗?”

绿希刚想说什么,沙发那边传来了切原少年凄惨的喊叫声:“啊啊啊~~~~~井上前辈,你的手表坏了,你看看那根翘起来的金属丝,把我的手都划破了!”

“真的诶,对不起,切原,你还好吧。”

“哎呀,切原,大呼小叫些什么?男子汉还怕疼啊。我带了ok绷,给你。”这是丸井少年活泼的声音。

“多谢前辈啊~~嘿嘿嘿~~~”切原少年单纯的笑声。

绿希笑了笑,朝坐在沙发上记录数据的柳莲二走去,然后在他旁边坐下:“你们这两天不要训练吗?”

柳莲二合上笔记本:“今天要先讨论上次训练的不足,然后去附近的网球场训练。你呢?柔道部不要训练吗?”

绿希拿起桌上的苹果,大大的咬了一口:“要啊。这两天我要办画展,阳子在负责。”

柳莲二马上又摊开笔记本:“画展,怎么我不知道?看来数据要更新了。”

绿希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是昨天下午才知道的,还没有对别人说过呢,你怎么会知道?”

柳莲二轻笑了一下,清雅如莲:“那好吧,绿希小姐,请告诉我画展的时间、地点和具体情况。”

绿希继续啃着苹果:“大后天早上八点,在东京。要是情况好,有人买我的画,莲二,我就送你一款统计数据的软件,怎么样?”

柳莲二微笑:“恭喜。”

这时,沙发后面突然冒出一个脑袋,吓了两人一跳。切原少年扯着大嗓门喊道:“长谷川前辈要办画展吗?”

柳莲二很想把那个单细胞生物拉下去好好训练一顿,太丢人了。

所有的人都把目光移到绿希这边来了。

绿希讪讪地把手里没吃完的苹果扔到垃圾桶里。

柳生比吕士走到他们面前:“长谷川,恭喜了。”

其他人也纷纷走过来:“长谷川,恭喜。”

绿希努力忽视那道嫉妒的目光,笑着点头:“多谢。”

井上丽子心里酸酸的,她也扯着笑容上前恭喜:“恭喜了,长谷川。”

绿希笑笑,淡淡地说:“多谢,既然你们还有事情要谈,我就先去书房了。”

绿希走到楼梯边的时候,看到幸村拿着一双拖鞋从楼上走下来:“我让人去拿了一双新拖鞋,你先换上。”

“哦。”绿希乖乖地接过拖鞋,在原地换上。

幸村­精­市笑笑:“怎么了,画还没有修改好吗?”

绿希皱皱鼻子:“修改好了,但是你们网球部要训练,我在那边不太好。”

幸村的话刚刚被派遣出来寻找部长的丸井文太听到:“长谷川有画在这里?我可以去参观吗?”

这一喊,把所有的人都喊了过来。

绿希有些为难。

井上在一边笑着说:“长谷川,不能先让我们去欣赏一下吗?”

切原少年双眼闪闪发亮:“前辈,让我们看看吧~~~”

嗷嗷嗷,那是他崇拜的长谷川前辈的画呀。

绿希在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好吧,不过我这边只有一幅画……”

“哦也!”海带少年和丸井少年欢呼了起来。

绿希领着他们进了书房。

两位少年快速冲向画架,看得绿希少女的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你们,要小心啊啊。

不过,还好,桑原少年和仁王少年一人拉住了一个。

柳生推了推眼睛:“这是大阪的四天王寺吧。”

柳莲二飞快地记着笔记:“长1.3米,宽0.6米,应该是绿希和我们一起去大阪的时候画的。”

绿希无奈:“莲二,你记那个没用啊。”

切原少年:“好气派啊啊啊!”

丸井少年:“我好想去那里看看啊。”

真田弦一郎:“继续努力,不要松懈!”

……

井上看一群人都围在那里,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她讨厌长谷川绿希,非常讨厌!

她走到仁王旁边,拉了拉他的衣服下摆:“哥,大家该下去做训练了。”

幸村微笑:“是啊,大家先下去吧。”

丸井窜到绿希跟前:“长谷川,我听慈郎说,你经常帮他们画画像的,那可不可以帮我也画一张啊?”

绿希笑笑:“如果丸井君不嫌弃的话,当然可以了。”

“桑原,你听到没有,长谷川要帮我画画了!”丸井少年拉着茶叶蛋少年,得意地看着切原少年。

切原少年碧绿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看向绿希:“前辈……”

绿希马上接话:“OK,没问题,我今天就帮你画。”说罢,转身去书桌上拿了一叠画纸和一张画笔。

真田弦一郎压了压帽子,率先下去了。其他的人紧随其后。

井上丽子走在最后。她又看了一眼那幅画,转身跟着他们走了。就在转身的那一刹那,她的手惯­性­地甩了一下,然后画架上的画“刺啦—”一声被划破了。

井上丽子一惊,差点跳起来。她捂住自己的手表,不可思议地碰了碰那根翘起来的金属丝。她看了看门外,大家都已经下楼了。怎么办?要怎么办?

她的心跳的非常快。如果被发现的话,那幸村一定会站在长谷川绿希那边的,那她该怎么办……她是真的很喜欢他呀。一定,一定不能让他们知道,是她不小心毁了那幅画!

井上丽子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她又看了一眼那张被毁坏的画,咬了咬­唇­离开了。

网球场上。

绿希弄好画架,坐在一边认真细致地观察着拿群挥拍的少年。

幸村­精­市披着外套站在一边,笑容沉稳而坚定,原本温和的脸变得刚毅起来。

绿希用手掌托着下巴看着他。

嘛,这才有少年的样子嘛。青春啊,就该是充满激|情的。少年啊,就该在阳光下肆意挥洒汗水。

优子闲得无聊,也跟着出来看几家哥哥打球。但是没过一会儿,她就扛不住了:“啊啊啊,哥哥为什么会喜欢这种追着小球跑的游戏啊,如果是我的话,我跟喜欢拿着竹剑砍稻草人。”

绿希笑眯眯地摸着她的头:“无聊的话,自己回去看书吧。”

优子连连点头:“那我先走了,绿希姐姐把哥哥画得帅一点啊!”说完,朝她做了个鬼脸就跑了。

可是没过多久,她又焦急地跑回来了:“姐姐……姐姐……你快去看看吧,那张画被划花了……”

网球场上的人突然都停了下来。

井上丽子的心开始狂跳。

“吧嗒——”一声,绿希手里的画架掉到了地上。她拔腿就往书房跑去。

幸村­精­市忙转头对真田弦一郎说:“你看着他们练习,我马上就回来!”说罢,立刻就追了上去。

真田弦一郎看着幸村­精­市跑开,然后回头对网球场上的部员喊道:“还愣着­干­什么,马上训练!”

井上丽子收回自己的视线。她看着数据登记簿,却一个字也写不下去。

“我去看看,马上回来。”

绿希推开书房的门,走进一看,呆愣在那里了。

幸村­精­市和幸村优子尾随而来。优子因为年纪小,进来的时候已经气喘吁吁了。

绿希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张画。画的右下方似乎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她略带颤抖地拿下那张画,说话的时候不可遏制地带上了哭腔:“­精­……­精­市,怎么会这样?”

幸村­精­市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好先扶着她坐下:“绿希,你先冷静一下。”然后转头问优子:“优子,你进来的时候,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优子皱着眉头回忆:“我觉得打网球和很无聊,就想回书房看看书。刚开始,我也没有注意,只是经过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然后就发现……”

“幸村!”门口突然响起一个女声。

绿希抬眼看去,发现网球部的人都来了。

柳莲二率先走到绿希跟前,看着她手里的画皱起了眉头: “怎么回事?”

绿希的脑子已经有些乱了。她吸了口气,慢慢让自己的心情稳定下来:“我不知道,优子进来的时候,这幅画已经被划坏了。”

柳莲二睁开眼睛:“会不会是打扫房间的下人?”

幸村­精­市的脸­色­很不好:“不会,书房一向都是我们自己打扫的。”听到幸村­精­市的话,井上丽子的心又忍不住跳了一下。她将目光移到了优子身上,然后拉过她问道:“优子妹妹,你别怕,老实告诉姐姐,那幅画是不是你弄坏的?”

所有的人都将目光移到了她们俩身上。

幸村­精­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眼神变的冷厉:“井上,你有什么证据?”

井上丽子咽了咽口水:“我们走的时候,画还好好的。而照你的话说,我们离开的期间,没有任何人进过这里。优子是最先回来的,小孩子不知道轻重,可能不小心就弄坏了。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优子愣住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委屈地看向绿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绿希姐姐,我没有……”

绿希看着快要哭出来的优子,起身抱住她,柔声安慰:“优子乖,姐姐相信你没有。”

幸村优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姐姐……我……我真的没有,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发现画已经坏了……”

绿希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柔声安慰:“我知道……我知道,就算是坏了,也没有关系,别哭了……”

井上丽子心中稍稍放松,她看向幸村­精­市,却被他沉重的气势压的说不出话来:“井上,我不妨告诉你。每次,我和绿希在书房画画的时候,优子也是在旁边呆着的。这么多年,她从没有碰过我们的一张画。所以,不管是谁,都不可能是优子。”

井上丽子刚放下去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切原抓了抓头发:“那会是谁呢?”

柳生比吕士推了推眼睛,突然说:“那台摄影机好像是开着的。”

众人看向优子早上摆弄过的摄影机,发现它上面开机的红灯一直亮着。

井上丽子的心跌到了谷底,她只觉得自己手脚发凉。

一番捣鼓之后,摄影机拍下的内容被放出来了。

首先出现的是绿希的笑脸,然后两人被管家叫走了。柳开始快进,一直到网球部的人进入书房。一切过程就如大家知道的那样,然后大家都离开了,只剩下井上……就是那里!

柳立刻倒带到井上挥手的那个时候,所有人都看到在那之后,画上好像出现了一条裂痕。

井上丽子脸­色­发白,如坠冰窖:“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我的手表坏了……我没有想到……”她茫然无措地看向仁王:“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仁王的脸­色­很难看:“丽子,你……”

绿希拍了拍优子的脑袋,把她交给幸村­精­市,然后看着井上丽子,漆黑的眼眸里是无尽的冷意。

“仁王君,麻烦你将她带走,近期内不要再让我看到她。”

仁王雅治愧疚地看着她:“抱歉,长谷川。”

井上忍不住哭泣:“长谷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也不能真的怪你!但是你怎么可以推到优子身上!”绿希终于忍不住发怒了,“优子她才七岁啊!如果今天的事情不弄清楚,你要她怎么办?那么小的孩子,很有可能会留下心理­阴­影的,你知不知道!”

井上的眼泪流的更凶了。

幸村­精­市只管抱着妹妹安慰她。网球部里的人也不说一句话。

绿希冷静下来,又冷冷地看着她:“我没办法忍受,我从小疼到大的优子受到这样的欺负!所以井上同学,我想我们暂时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仁王沉默了一下,面无表情地对井上丽子说:“丽子,向幸村妹妹道歉!”

井上流着眼泪对优子说:“真的对不起……”

仁王继续皱了一下眉头:“丽子,以你最大的诚意向幸村妹妹道歉!”

井上丽子瑟缩了一下,咬了咬­唇­,朝优子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幸村­精­市抬头看了他一眼,不带任何感情的说:“井上,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来网球部了。”

“幸村……”井上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

绿希深吸一口气:“井上,你知道我这副画画了多久吗?从我们在大阪训练的第三个夜晚开始,每个晚上从七点画到凌晨两点,画了整整四天!这是画展上最重要的一幅画!我不想说什么了,请你离开!”

仁王强拉着井上离开。走到幸村宅门口的时候,他丢下一句话先离开了:“我以为你只是有点任­性­,但是丽子,你今天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网球部的人都走了。

绿希对幸村­精­市和幸村优子挥了挥手:“你们也出去吧,我想好好静一静。”

幸村­精­市叹了口气,拉着妹妹离开了。走之前,他体贴地把门关上了。

绿希坐在椅子上,眼泪“扑扑——”地掉下来。刚开始,她还用手捂着嘴巴,只是默默地流着眼泪。可是越到后来越控制不住,终于小声啜泣起来。

门外。

幸村优子听着里面传来的哭泣声,扁着小嘴,眼眶红红的看着自家哥哥。

幸村­精­市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安慰:“要相信绿希,她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强。”

亲如一家 ...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咳……看这章之前,大家可以再去看看《立海烈传》,里面的主上灰常拉轰灰常攻啊……尤其是三年级的学长被海带君打败的时候说的那句:“被打败了啊,前辈。”那个“前辈”两字,讽刺意味十足。

so,下面幸村对藤堂静讲的话,用的都是那样的语气……嗷唔……萌死了……

长谷川玉子接到自己女儿电话的时候,正在美国忙着参加摄影大赛。

女儿的声音哑哑的,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她马上放下手里的工作,拿着电话走到了安静的角落:“绿希,怎么了?”

长谷川绿希缩在书房的椅子上:“没有……我就是想和妈妈说说话,可是妈妈很忙吧……”

长谷川玉子温柔地说: “没关系啊,妈妈今天休息,一点都不忙。”

女儿从小就很乖巧,就算她和丈夫为了工作各自在外面忙碌,她也没有说过一句抱怨的话。每次周末通电话的时候,她总是挑着生活中有趣的事情讲给他们听,然后小大人似地嘱咐他们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这个时候主动打电话给她,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吧。

绿希握着电话,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妈妈,你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办画展的事情吗?”

长谷川玉子温柔应道:“当然,绿希的事情,妈妈怎么会忘了呢?绿希长大了,越来越厉害了。”

绿希笑了一下,想到那幅被毁坏的画,心情又低落了:“可是,妈妈,那幅最重要的画,被人弄坏了……我画了好久的……”

她真的需要找个人倾诉,而一直在国外四处游历摄影,­性­格又温柔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人选。

“现在离画展只有两天了,可是我已经找不到感觉了……没有当初画那幅画时充满激|情的感觉了,妈妈,我画不出来了……”荒废了那么多年后,她一直努力在追寻自己的梦想。她喜欢画画,她想把自己对这个世界的热爱之情传达给所有的人。可是,就在她为这个梦想跨出第一步的时候,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长谷川玉子笑笑:“绿希,画不出来就不要画了,先休息一下。”

“可是……”

“绿希,你听妈妈说。”

“恩。”

长谷川玉子声调缓慢轻柔,慢慢引导着她:“人生,总是充满着各种各样的意外,最主要的是看我们怎么应对它。妈妈参加上届摄影大赛的时候,也出现过意外。就在妈妈把最得意地作品交上去的时候,比赛的委员会却传出消息,说妈妈剽窃了人家的作品,要取消妈妈的比赛资格。”

“那你……”

“所以,妈妈没有能够参加那一届的比赛。直到比赛结束后,妈妈才想办法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但是那个时候拿到奖牌,已经是完全不一样的心境了。”

绿希吸了口气,突然觉得自己在今天的难过完全没有意义:“妈妈,你都没有和我说过。”

长谷川玉子笑了:“讲了又能怎样呢?这种事情,不是自己经历过,又怎么能体会到其中的感觉?我们总是在磕磕碰碰中长大,总是在经历了许多事情后,才会越来越坚强,然后能够从容不迫地面对以后的各种意外。结果很重要,过程更重要呀,沿路的风景可能会比终点更加丰富多彩呢。所以,绿希,勇敢去面对那些问题吧,妈妈永远相信你。”

绿希也笑了,眼睛弯弯的,很漂亮:“谢谢妈妈。”

放下电话后,长谷川玉子还是有些不放心。想了想,她还是打了个电话给丈夫和绿希的老师。

吃晚饭的时候,幸村家的饭桌上少了绿希的身影。

幸村­精­市放下碗筷,无奈的说: “优子,不要再戳了,你碗里的饭已经被你搅得乱七八糟了。”

幸村优子看了看被自己划到外面的饭,嘟起了嘴:“哥哥,我心里不好受。那是绿希姐姐最好的画呀……”

幸村­精­市摸了摸她的头,正想说什么的时候,管家进来了:“少爷,绿希小姐的老师来了。”

幸村­精­市忙拉着妹妹起身去迎接。

大后老师朝他们挥了挥手,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事情我都知道了,绿希呢?”

幸村­精­市领着她朝书房走去: “一直在书房呆着,晚饭也不愿意下来吃,说是要再画一幅。”

大后纪美点点头,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书房的门被推开的时候,绿希正看着­干­净的画纸发呆。

听到开门声,她转过了身。然后,她马上站了起来:“老师,您怎么来了?”

大后纪美走到旁边,看了看书桌上被毁坏的画:“毁了就毁了吧,这未必不是好事。”

绿希和幸村­精­市都皱起了眉头,疑惑地看着她。

大后纪美笑了笑,语重心长的说:“绿希,你的画总是充满了热情,充满了那种对生活的热爱,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从你的画里可以看出,你也是一个非常热爱生命的人。但是,仅仅这样是不够的。知道你的画的感觉和老师的为什么不同吗?因为老师经历的更多。像我这样的年纪,可以说是看尽了世间百态。老师的画虽没有你那么多的热情,却比你的多了更多让人回味的韵味。”

“而这些,都是因为心境的转变。心境的转变,往往是在经历了许多挫折之后。”

“绿希,老师期待着你的成长。”

绿希有些沮丧:“可是现在,我完全找不到感觉。”

大后纪美说:“因为你心中所思不一样。这种事情,是要靠你自己体会的,我也只能点到为止。”

绿希朝大后纪美鞠躬:“谢谢老师。”

大后纪美看了看墙上的钟表,说:“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绿希忙说:“老师吃了饭再走吧。”

大后纪美微笑:“不了,要先回去了。”

绿希又鞠了一躬:“真是麻烦老师了。”

大后纪美拍了拍她的肩,转身就走了。

绿希和幸村­精­市忙跟上,送她到门口。

回到客厅的时候,绿希的心情已经好了一些了。

幸村­精­市让人去盛了一碗饭,笑着敲了敲绿希的额头:“不管怎么样,先吃了饭再说吧。”

绿希一直琢磨着大后纪美的话,冷不防被他偷袭成功。她在椅子上坐下,用手托着下巴,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幸村:“老师的话是什么意思呢?心中所思不同?”

幸村­精­市把筷子递给绿希:“好了,先吃饭再说吧。”

优子抱着饭碗蹬蹬蹬地跑到绿希身边:“绿希姐姐,我和你一起吃。”

“嗯。”绿希笑着摸了摸她的头。

吃完晚饭后,绿希又窝进了书房。

她翻出以前拍的四天王寺的照片,一张一张地细细翻看。

慢慢的,她的心里出现了一座完整的四天王寺全图。那种深厚的历史积淀,恢弘的气势,肃穆的气氛,让她恍若亲身到了那座寺庙。

心中所思不同……对了,就是那个!

她第一次画的时候,只是单纯地想要将那座寺庙画下来,心中呈现的,也只是那座寺庙。但是,第二次的时候,就不一样了。画被毁了以后,她心里想的,却是画展!

心里无物,又怎么能够画出想要的东西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了画笔。

晚上7:00,幸村­精­市轻轻推开门看了看,绿希抿着­唇­,目光专注地画着画。他叹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关上了门。

晚上9:30,幸村­精­市送夜宵到书房。绿希依旧忙碌的画着画,漆黑的眼眸专注,偶尔会流过一丝亮光。

晚上10:30,幸村­精­市去拿盘子。夜宵被放在桌上,纹丝未动。他转头看绿希。她挺直背脊坐在那里,黑­色­的长发披在身后,画画的动作流畅而漂亮。橘黄的灯光打在她的身上,让她认真的表情柔和了不少。

他端起盘子,又转头看了她一眼,轻轻离开了。

晚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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