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秀丽冷清的脸却高高的扬起。
她是故意高高的扬起的。
她一步步向奥迪走来,长发飘逸,身影笔直,半点也不再婀娜摇曳。
唯有如此,她才能用看起来的气质和镇定掩饰内心的慌乱。
努力回避却终于还是被我看到的慌乱。
奥迪虽然就停在我身边,她却没打我身边经过。
她反是快到奥迪跟前便改变了方向,自离我几步之遥的车尾绕到了车的另一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一坐进去,就砰地一声重重的关上车门,对干瘦老头道:“走。”
靠我这边的车窗没有完全关严,尽管不太分明,但我还是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
干瘦老头并没有立刻将车开走,他看着反光镜里的我,对娟子道:“他看你的眼睛怪怪的,你认识他?”
听上去对我极不友好。
娟子冷冷的道:“怪怪的看我的人很多,尤其是男人,难道每个人我都一定得认识?”
干瘦老头笑了,眼中的表情却依旧狐疑,似乎还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才猛地发燃车急驰而去。
对着奥迪转瞬在车流中消失的远方的夜色,我禁不住想,那个干瘦老头的年龄看上去像娟子的父亲,只是他有是有钱,但形象未免也太猥琐了点,怎么可能有娟子这样清丽脱俗的女儿?
可,他问娟子是不是认识我时,对我极不友好的语气,却分明又像是娟子的父亲。
只有一个父亲,看到有个陌生的年青男子在夜里对着自己的女儿眼神特别时,才会那么戒备警惕。他是怕我不怀好意,而女儿又太过单纯,轻易被我欺骗?
但娟子,又为什么要不承认我们认识,并且还曾有过极不愉快的过节?她是怕财大气粗的父亲知道了,饶恕不了我?她是在保护我?
这样想着,在微凉的夜风中,心里竟泛起一股无比美妙的暖流。
心情美妙了,脑子也似乎更好使了,犹如醍醐灌顶,这几天来郁结在心里的困刹那惑豁然开朗。
我知道了,知道为什么娟子在公司那么恣意任性,前任人事经理却非但没能奈何得了她,反被从公司总部来的文件开除的原因了。
娟子的父亲一定是瓶梅老总的好友,娟子之所以在瓶梅分公司的后勤部,不过是娟子父亲的意思。
那个干瘦老头想让她从基层做起,体会生活,磨练意志,学点瓶梅公司的长处,以后她接管自家的公司,才会既有真本事,又体恤下属,自己也才能真正放心。
……
我回到宿舍的时候,过道上已空无一人,大多数房间的灯都已熄灭,包括藩经理。
当然,藩经理房间里的灯可能根本就没亮过。
她大概并没回宿舍,而是去了那个轻辱过我的男人那里,此时此刻正和那男人在毫不怜惜的折腾虐待一张床呢。
春花房间的灯却亮着。
她独立于半掩的门扉前,脸上的表情竟分明像是在等我。
她是因了什么事?
整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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