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脸来,表情冷冷的道:“这么高声做什么,你要嚷嚷得整个楼层都知道?”
我没有停下向她急急而去更重更响亮的脚步,我道:“我就是要让整个楼层都知道,让所有人都知道,知道我……”
我想说的是知道我追她,我爱她,我还要永远的属于她。\但我止住了。想想吧,刚刚才被她看到我和青梅那么紧紧的怜惜的相拥而泣,此刻我却说爱她,这对于不明真相正在醋意和怨恨中的她来说,是多么大的谎言和讽剌,恐怕非但挽回不了她安慰不了她,还会更加激得她勃然大怒。
杨娜却不再说话,背转身就走。
这次,她没再顾忌自己急急的重重的高跟鞋的脚步会在楼道间发出比我的脚步还要响亮的声音。
她脸上的表情更加冰冷怨恨,显然,我的话让她更加误会,她以为我是故意要偏偏和她唱反调。从前,我可是那么听她的话。
或者,更有可能,她以为我要嚷嚷得让所有人知道的不是我要追她爱她永远的属于她,而是青梅。\
她生气怨恨得终于忘记了顾忌。
我没能追上她。
尽管下得我们这层楼来,楼道间也依然空荡荡的,已是午餐时间,大家都去食堂了没有人看见。
在我即将追上她时,她进了人事部办公室的门,并且把门重重的关上。
我的前脚幸好没有跨进去,不然,肯定会被她重重关过来的门夹伤。
然而,我的前额却没那么幸运,虽然没被门撞出一块大青疱,但还是给撞得生痛生痛的。
这一刻,我再没有半点想安慰她向她解释让她别生气的意思了。
反是我自己生气起来,甚至比她还生气。\
曾经,她是那么心疼我的,在我生日的那个夜晚,她那么怜惜的小心翼翼用药水为我擦拭伤痕,而今天,她竟然毫不心疼的主动伤害我!
我没有敲门进去,也许她虽然冰冷怨恨却是多么希望我能敲门进去,女人都是喜欢被心爱的男人疼和哄的。
感觉得出来,我是她心爱的男人。不然,看见我和青梅紧紧的拥在一起相怜相惜,她只会无关痛痒的悄悄避开给我们提供方便,不会生气得如此冰冷怨恨。
我独自回了后勤部的办公室。
我的脚步如先前追她而来那样急急匆匆。
一坐到办公桌前,我就打开电脑,试图用新闻、、视频或游戏分散我的注意力再不去想她。\
然而,我越是要不想她,从前的种种就越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快乐的,伤心的,暧昧的,吃醋的……
后来,我终于暂时忘记了她,我想起了青梅。
我不知道我离开总经理办公室后,青梅一个人是怎么过的,她是不是在我怀里放纵的哭过之后,内心里再没了积蓄多年的伤痛,又抑或是在往更伤更痛里陷?
我轻轻的站起,打算去总经理办公室看看她,然而,走出办公室,走进无人的楼梯间,我终于还是没有去。
才因为她让杨娜生气了,非常非常生气,我不能再因为她让杨娜更生气。
奇怪,曾经那么多年的青梅竹马,竟敌不得我和杨娜才几个月相处的时日。
更奇怪,我刚才不是那么生气的不再安慰杨娜不再向杨娜解释,比杨娜还生气的恨恨离开的吗,怎么又那么为杨娜着想,不要让她更生气了?
难道是常言说的好了伤疤忘了痛?
可我的前额没有伤疤,那痛却还在隐隐发作。
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皓然的电话。
我脸上的表情是那么恶毒,我恨不能食他的肉寝他的皮。
曾经的青梅又在我眼前浮现,那么婷婷玉立,活泼开朗,心清如水,如才露尖尖角的小荷,然而,却被他这只立上头的点水蜻蜓更摧残了。
皓然在那边道:“改之,你把信交给青梅了吗,她……”
他停住了,痛苦,担惊,而又充满期待。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想问这么多年后,当他终于鼓起勇气向她坦白,尽管是借助我的手把信交给她的,但这和当初借助我的手抚上她胸前的两个还没来得及绽放的蓓蕾报复她对他的苦苦追求置之不理,却是多么的不一样,他和她终于直面早就该直面的他的罪恶时,她作何反应,有没有原谅他给他赎罪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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