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贴着她的脸。
近近的贴着她的脸。
然而,我却没感觉到她脸颊上白里透红的雪嫩肌肤的温暖、光滑和柔腻。\
她也没少女的害羞。
我们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手机那小小的屏幕上。
屏幕上却只有两个字:
南山。
敢情,文文又是在偷偷摸摸的情况下发出这两个字的。
虽然只有两个字,虽然南山那么大,但到底给了我们一个大体方向。
我们立时急急的坐电梯下楼,急急的上车,然后急急的直奔南山而去。
南山确实很大,我对重庆市区不太熟悉,我不知道是不是除了哥乐山就算南山大了。
进山的公路边有“寿比南山”几个字,我不知道“寿比南山”的“南山”是不是真的指重庆的这座南山。
远远的,我们就看到山顶耸立着一物,估计是一座巨大雕塑,在如梦如幻的灯光辉映下,仿佛是个人。\
我想起了烈士墓的烈士雕像,我以为那雕像也是为了纪念某位烈士。
直到我们的车转过一道道弯,来到山下雕像的正面,我才看清那并不是什么英雄雕像,甚至不是个人,而是一只巨大的镀金的鹰。
在南山这样的常被重庆人挂在口的风景胜地,不会平白无故的耸立这样一只大金鹰雕塑了,估计又是与某一远古传说有关。
现在,许多旅游胜地其实早已被糟蹋得不是胜地,剩下的不是风景而只有传说的已见怪不怪了。
我似乎看见大金鹰的身子上还有人影点点,隐隐听到有人不知是发泄还是欢呼的高喊声,这么说来,大金鹰若不是里面是空的就是外面有盘旋的梯步,游人可以爬上去,白天一览众山小,夜里却是尽收满城天上宫阙般的夜景于眼底了?
然而,我没有问依人,尽管依人这样阳光活泼的豪门千金肯定是不只一次去过上面,对上面早已了如指掌的。\
毕竟,我们不是来游玩的。
我们上南山是来找青梅的。
一个助长寒香,一个却为了阻止。
目的不同,却是一样的没有心情去关心别的。
依人的车忽然停下,已是上南山的山路路口。
高高的陡峭的石阶,对于我一个在儿时就爬习惯了故乡更陡峭的山路的乡下长大的孩子,本来并不算什么。然而,此时此刻,却给了我无限的紧张和恐慌感,我努力不去想然而脑子里却总是出现青梅被依人猛地推下山路的可怕情景。\
仿佛她的身子还在顺着陡峭的石阶不停的下滚,在高高的石阶上站着的是痛苦怨恨的寒香,在寒香身旁一边是雪儿的爸爸,一边是文文。
文文脸上的表情痛苦而又无奈,是眼睁睁看着青梅滚沿着石阶滚下山去却不敢相救的痛苦和无奈。雪儿爸爸的脸上,扬起的却是邪气而又恶毒的魔鬼般的笑。
依人去向管理员交的钱,一交完钱就转身过来和我急急的向山上赶。
我这才对这些石阶有了些真实的了解,石阶靠山崖旁的一边虽然加了护栏,却是木质的,仿佛随时都可以被推倒。更加之只有微弱的路灯光照耀,甚至还有被树荫蔽着灯光照不到的地方,如果真出现坏人,半点都不能给人安全感。我脑子里本来就老是出现的可怕幻景,就更加可怕并且挥之不去了。
别看依人健康活泼,浑身像是有挥霍不尽的青春活力,但豪门千金毕竟是豪门千金,无论平时多么刁顽飞扬,却只是空架子,实际却没多少实力的,爬起山来根本就力不从心,尤其是在登最后几步极陡峭极奇险的石阶时,她已不是娇喘微微,而是喘息不停,很辱她的豪门千金的风范了,她甚至伸出白净细腻有着修长十指的手让我握着也握着我才最终爬了上去。
站在平台下,大金鹰终于以灯光辉映下最真实最美丽的面孔出现在我们眼前。
然而,我们却没有半点欣赏的心情。
我们都在或拍照哄笑或放纵高呼或因身在高处而有些紧张害怕的游人群里寻找青梅还有寒香他们的面孔。
然而,我们没有在平台上找到。
然而,我就发现除了平台,大金鹰的身子,甚至脖子上面用栏杆围住的很小的地方都有人,只是逆着光,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
果然是有爬上去的通道的。
我不知道青梅是不是就爬了上去,爬上了大金鹰身子上游人能达到的最高处。
如果是,寒香是不是带着雪儿的爸爸和文文已追了上去,正在发生或都即将发生什么?
那将是多么比之前出现在我脑海里的任何一种可怕幻景还要可怕千百倍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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