坍塌的墙垣,斜倚的门窗,斑驳的漆面,丛生的杂草,但也不难看出曾经此处的繁华来。
但也只是曾经,如今这里只是一座废弃的宫殿,且还是一座被宫里人赋予了毛骨悚然传说的冷宫。
没人敢靠近这一带,纵然光天化日之下,也有着使人不寒而栗的阴森与幽暗透过那些斜倚着的虚掩着的门窗渗出。
可正是这么一处所有人都避之唯恐不及的地方,却有一抹娇小的身影借着夜色悄然潜近。
只见那抹娇小谨慎观望了下四周,最后隐入了那冷宫的阴森幽暗中。
然,任是谁也不会想到,在外看似废墟般的冷宫,内竟然会是别有洞天。
在那抹娇弱推开一道暗门后,灯火的通明顿时溢出,也将那抹娇弱的模样映照清晰了。
是语妃——莜语,那个在人前羸弱无依的女人,但此时却是一副干练的沉着。
只见她迅速进入那道暗门,门再度关起,内现两道被烛火拉扯得分外修长的人影来。
其中一人,一身黑绸裾衣,红色的蟒龙盘身而上,双手背在后,他的半脸隐于灯火背后显了阴暗的不清的,但灯火却将那鹰钩鼻勾勒得无比的清晰。
另一人全然暴露在烛火中,让语妃一眼便认出了。
“奴婢拜见离王,见过秦大人。”莜语紧忙恭敬的跪拜。
然,未等语妃起身,一阵掌风便袭来,啪的一声久久回荡在这暗室中。
语妃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她便躺在地面的冰冷上了,左脸上的火辣告知她方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但她不敢多躺地上也不敢辩驳,急忙从地上起身,再度垂首跪在地上。
这便是她的命,从不被当做人看的棋子一枚,且还是一枚随时可被主子牺牲掉的微不足道的卒子。
“知道错那了吗?”俞锦离声分外的低沉,令听闻之人无端生出几分压迫感来。
“奴婢愚笨,请王训示。”莜语卑微的恭顺着。
但她的卑微恭顺并未获得的俞锦离怜惜,反而让他的两指如钳般欺上了她的下巴。
痛,但她不能发出任何的声音,因那样只会让她得到更多的痛楚。
俞锦离的气息如同犀利刀锋,掠过在语妃的脸上再添无形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