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一心因内疚而要力护语妃的鄞璟瑜,没能听出尹非烟话中之意,只以为尹非烟不甘在栾提冒顿前丢脸,方这般说。
鄞璟瑜凤尾眸略含冷,但那作秀的成分还是可看出的,因他知人儿是看不见的,“这是我赤夏皇宫,我乃太子,在此本太子还不如栾提冒顿?”话语虽轻轻,声中却有着别一味让尹非烟难以品明的涩在内。
尹非烟耸耸肩,“反正非烟是不在意这等门面之事,殿下若是一意孤行,那非烟也无法了。”
栾提冒顿之席离居中之位并不远,且夜风还将他们的话音相送了,听在耳中的栾提冒顿,迥然的双眸露出不同于以往嬉闹的眸光,几分赞赏向尹非烟。
只见他两指头掂起细小的酒杯,轻晃杯中酒,还不经意间让些许滴出,身子也斜依在侧了,“难道是赤夏在蒙骗我朔胡?这丫头不是太子妃,那个女人才是?”
闻言,鄞璟瑜和语妃顿时脸色大变,因那代表着朔胡要么以此为借口兴起战乱,要么就以此咬定语妃才太子妃,成为祭品。
“王子多虑了,语妃不过是本太子一侧妃。”鄞璟瑜解释道。
栾提冒顿似乎不会这般轻易松开这把柄,“是吗?”语气高挑,浓浓的怀疑在内,“既然就一侧妃,干嘛却能坐于太子侧,而你们这位所谓的太子妃却得位列下席?”
栾提冒顿对其父所提的赤夏国母为祭的条件早已不满了,大有一举入侵赤夏之意,如今有这样的借口他怎么会放过。
鄞璟瑜微微侧目向一旁的尹非烟,而她却似知道般,“殿下,如今你看臣妾也是无用,臣妾可是有事先提醒过殿下的。”罢了,还摸索着他身后的席位走去。
“尹非烟。”鄞璟瑜蓦然拉住她的手,声中的咬牙切齿明了。
尹非烟无奈的叹了口气,向他勾勾手指示意他靠近,“其实在殿下引这头狼提前到来时,就该先摸清他的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