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惶然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嗓子,然后对着他摆手,示意自己发不出声音来了。
“说不出话?”宫赫莲求证。
她急忙点头,又动了动唇,依旧没有一丝声音出来,着急的抓着宫赫莲的手一阵摇晃:“……”
他展颜一笑:“无妨!休息休息就好了!过几日千让回来,让他帮你仔细瞧瞧……”
云歌懂事的点头,乌润润的眼睛望着他,再不说一个字。
墓室里面,分不清白日还是黑夜,宫赫莲听见她的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声音,遂起身去了旁边的墓室,不多时,居然从里面取了些干果之类的吃食过来,不仅有吃食,手中还有一张棋盘。
“云歌你可会下棋?”宫赫莲将棋盘展开,问不会说话的那个人。
云歌附身过来看了看,又听他讲解了一些规则,遂点头,依旧抿唇不语。
眸光当中却闪过异样的光亮,下棋,正是她所长。
两个人就着墓室墙壁上面灯火,一边落子布局,一边随意捻食一些干果之类的吃食。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宫赫莲将手中棋子一弃,喟叹不已:“云歌,没想到你棋艺如此精,我还真是小瞧了你!”
云歌眨巴睫羽,抿唇微微一笑。
宫赫莲想了想,起身又去了旁边内室,不多时,怀中抱着大坛花雕老酒走了出来:“云歌,陪我喝点可好?”
云歌连连摆手,示意自己并不会喝酒,又指了指自己的嗓子,表示嗓子发炎疼痛不能沾辛辣之物。
宫赫莲不管她喝还是不喝,用银质器皿给她倒了一杯在她面前,自己却是仰头就对着坛口猛灌了几口。
眼见着酒液溢出,顺着他修长白腻的脖子滑进领口,云歌眼睛都要直了,这厮,果然是个诱1惑人的家伙,让人想要对他飞禽走兽一把。
待他要转眼看过来的时候,云歌急忙挪开视线,用心去看面前的棋局,研究落败的宫赫莲可还有绝地反击的机会?
宫赫莲步态飘忽,提着酒坛走到旁边的那副画像面前,指着画像上面的婀娜美女,哑声说道:“云歌你知道吗?她……是我母亲!”
云歌早就看见了那画中之人,还只当是一般的名家仕女图,却不曾想居然是他的母亲,不由抬眼静静的看他。
宫赫莲的手缓缓抚摸上画中之人,一种难以言说的哀伤慢慢流淌而出:“我母亲极爱宫中那满池河莲,犹记得我五岁那年,园中荷莲一夜之间盛开,香气四溢……”
“我偷偷跑至园中,想要攀折开得最好的那一支送给她,遂一手勾了旁边栏杆,一手去够那池中荷莲,可是我摸着这支又觉得那支更好,攀着那支,又觉得远处的那支开得更盛……不曾想脚下青苔一滑,我栽进了水中!”
他背对着云歌,语气愈加恍然忧伤,思绪飘忽,仿佛回到了那个月色融融莲开满园的夜晚!
云歌这才明白,他名字当中莲之一字的由来。
她凝眸看他远山一般的身影,心下轻叹心机诡异的宫赫莲,也有这么慈孝的时候……
宫赫莲知道她口不能言,遂也不回头,自顾自的往下说道:“我母亲生得美,很得皇上喜爱,一夜之间宠冠后宫!”
“可是我五岁落湖之后没多久,皇上性情大变,一日有宦官过来报我,说是我母被皇上劈了,我不信,将那宦官打闹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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