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天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进进出出的,他都没有发现她就是他思念的沐云歌?
是他太笨还是她的演技太好?
她骗过他也就算了,就连贺兰子彻,也能轻易就将他骗了过去,云歌不得不怀疑,宫赫莲的鉴别能力实在太低了一些。
心中,一直都存在的负罪感又加重了一些!
贺兰子彻穿着紫金色新郎服,袖口和衣摆处用金线绣出大朵成簇的合欢花,喜庆当中透着难以言说的尊贵和威仪,却又不失优雅和卓然。
他站在喜房门口,微微蹙眉,看着自己的新娘,心中暗暗腹诽:这两个人,绕着院子也走得太慢了吧!
好不容易待到两人绕院走完一圈,他已经急不可待的走到两人面前,双手抱拳,对宫赫莲行了个礼:“君先生,请放心的将她交给我吧!今生,我定不会负她!”
云歌在红盖头下面,听见宫赫莲嗯了一声,然后将她交到他的手中:“好好待她,别让她受委屈!”
这话,让云歌的心中微微有些酸涩,脑子里面冒出一句和眼下场景十分不合的话来: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今生注定是和宫赫莲没缘没分了,不过还好,他还有他的复国大计寄抒情怀,就算不能得到沐云歌,应该也是没有关系的!
贺兰子彻郑重将她手中喜绳接过:“我今生全部的爱,就只放在她一人身上!”
宫赫莲点点头,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自己的良缘无期,眼底浮上一层薄薄雾气,在雾气转浓之前,转身对趴在楼上,挤在楼梯上面看热闹的众人振臂一呼:“走!我们大家喝酒去!”
……
贺兰子彻牵着云歌进了自己的房间,返身将门栓撇上。
一室摇曳烛光,案几上面一只阔口土陶瓶里面,Сhā了一把怒放的春花,艳丽非常,散发着淡淡幽香。
子彻关好门,转身发现云歌正在看瓶子里面怒放的春花,他走过去,从后面伸手将她拦腰抱住,下颌轻轻抵在她耳边,柔声说道:“我今天下出去采回来的,喜欢吗?”
云歌想起渭南城那个流产掉了婚礼,想起了他用鲜花铺成的那条通往幸福的路……
子彻见她不言语,还只当她不喜欢,急忙在她耳边解释说道:“花还是挺好看的,不过我没有找到合适的瓶子……”
云歌心中暖意流淌,低声回答:“挺好的,我喜欢!”
他没有急着撩她的盖头,就这么从后面安静的拥了她,掌心缓缓拂过她的小腹:“我们的孩子最近可听话?”
刚刚问完,掌心突然感觉到她腹中一动,还来不及惊呼出声,腹中小家伙又是一阵拳打脚踢,似急不可待要和他这个当爹的打招呼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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