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云霞就算篡改了他的记忆又能怎样?
她改变不了他的本能,改变不了他对妻儿的爱护!
他现在就站在面前,虽然他神色当中有惧怕,有困惑,可是他依旧是那个伟岸不凡的男人。
她感觉到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
云歌上前一些,帮他把衣服上面的褶皱掸了掸:“那……子彻去找衍儿玩好不好?”
“衍儿?”子彻茫然的想了一会儿,似想起了昨日在自己臂弯之中,那个眼神湿漉漉的小孩,想起了那含糊的一声爸,子彻眼神柔和了很多,点头道:“嗯,那我就听娘子的,这就去找衍儿玩儿……”
云歌含笑点头,目送着他出了房门,这才对守候在外面的沈秋说道:“进来吧!”
沈秋刚刚在外面舞了一套剑,脸色红扑扑的,想起今天晚上要办的大事,兴奋得双眼放光:“沐姑娘,不是我说你,你早就应该用这一招快刀斩乱麻了!亏你前面还想了那么多办法,想要那樊云霞留下鳄鱼的眼泪来……”
云歌倒了杯凉茶递给她:“今天晚上,成与不成,可就都在你的手上了!若事情办砸了……”
“别!沐姑娘你别用让我离开之类的话来吓我成吗?我保证把事情办好还不行吗?”沈秋一肚子怨气,小声说道。
云歌看了看窗外萧瑟枯树,慢慢补充了一句:“事情成了,我们大家就都活过来了,事情若不成……”
“会成的,绝对会成的!”沈秋急忙在旁边接口说道,连连保证不停。
事实证明,但凡经沈秋保证了的东西,往往都是要出些状况的。
今日的夕颜殿里面,请了图木城最有名的戏班子过来唱大戏,戏目是云歌亲自点排的,其中有一处戏,讲的就是一位可怜的少女,本来以为自己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突然之间,她成了莫名其的野种。
可怜的少女受到家族毒打,母亲惨死当前,她孤零零收拾行囊从府中出来,去投奔自己的亲爹……
云歌坐在戏台下面,借着取果盘里面水果的时机,看了一眼身旁的樊云霞,只见她脸上并无半点悲戚之色,正欢快的磕着手边干果。
这明明是一出和她的身世相当吻合的,凄凄惨惨的悲剧,她却看得好像是一场欢天喜地的闹剧一般!
云歌失望的垂下眼帘,樊云霞,果然是刀枪不入的无泪之人!
不过,看着樊云霞吃了太多干果,痛快的将手边凉茶一饮而尽的时候,云歌高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接下来,就看沈秋的了。
当戏目演到那可怜的少女被亲生父亲买入妓1馆的时候,樊云霞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露出了疲倦之色。
一旁的司春急忙上前将她扶了起来:“小姐可是乏了?司春这就带你去休息……”
云歌专心的看着舞台上面那个哀婉的小女,看戏似乎看得入了迷,司春扶着云霞离开的时候,连眼风都没有抬一下……
接连着又看了一出铿铿锵锵,咿咿呀呀的武戏,云歌这才不紧不慢的起身,对班头道:“嗯,很好,下去领赏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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