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起被绑在房间里面的樊云霞,云歌轻轻将横亘在腰上的手臂拿开,轻手轻脚穿好衣服收拾停当,带上足额金瓜子,打算再次去一次怜花楼,老鸨那么厉害,一定会有秘制的解药的。
从房间里面出来,发现沈秋一脸凝重的站在檐下,看样子,已经在外面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沈秋,有事?”云歌问。
沈秋点头:“樊云霞昨天晚上,自己挣断了绳索,跑了!”
“跑了?”云歌叫了起来:“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又被迷了心性,怎么能挣得断绳子?”
沈秋一脸诚实模样,点头肯定道:“是真的!我今天早上过去看她,发现人已经不见了,绳子断成了几节!”
云歌不相信云霞有那么大的能力,质问:“沈秋你别骗我?是不是你将她放走了?你将她送到哪里去了?……天哪,你不会真的将她送到怜花楼那样的地方去了吧?”
沈秋眼神里面,似有慌乱一闪而过,复又马上恢复了镇定:“沈秋没有!沈秋怎么敢背着沐姑娘做事?真是她自己跑了的!”
“跑了就去找呀!她那样子,若出去了……”云歌着急起来,云霞那样子出去,不知道是被人祸害呢,还是会去祸害别人!
沈秋不情不愿的转身,磨磨蹭蹭的慢慢往外面移动。
身后传来贺兰子彻清淡的嗓音:“跑了就跑了吧!别找了!”
“可是……”云歌心中始终有丝歉疚,还要说话,却被贺兰子彻堵了回去。
他从台阶上面缓缓下来,漫声道:“找她回来,是想要她再给我下次蛊毒吗?或者,是想要她回来祸害我们的衍儿?”
沈秋转身,嘴快的叫了起来:“呀!小侯爷你身上的蛊毒解啦?”
云歌却不敢接话,慢慢垂下目光,果然听见他嗔怪的声音传来:“云歌,你都是孩子他妈了,怎么还是这般软弱的性子?惹得我又想叫你草包了!”
檐下花丛后面,缓缓踱出一只斑斓大猫,往贺兰子彻的面前走过来,亲昵的用前爪扒拉他的袍摆。
贺兰子彻身子往旁边一让:“哪里来的幼虎?”
簌簌花木响动,另外一只也窜了过来,抱住贺兰子彻的脚就是一阵亲热的挨蹭,引得贺兰子彻不断躲闪。
“你不是最喜欢草包和废物吗?今天怎么怕成这样了?”云歌在旁边见他的囧样,在边上问道。
贺兰子彻一边躲闪,一边着急的说道:“什么草包废物?它们叫草包和废物?好难听的名字,再说了,我从来就不喜欢这种带毛的东西好不好?”
云歌还要解释,沈秋忽在旁边轻声道:“沐姑娘,你知道吗?贺兰子荀见咱们夕颜殿养了两只幼虎,他在自己的流霞殿里面也养了两只……”
云歌回头看她:“也养了两只老虎?”
沈秋摇头:“不是老虎,是两只凶猛的成年雪豹!我听说他每日在院中放些活禽,任由那两只成年雪豹捕食!”
云歌和沈秋都觉得贺兰子荀此举之中,针对之意实在太明显不过了。
贺兰子彻那张俊朗脸上,也显出份外凝重的神色。
懿兴初年,西郡王划地受封之时,先皇赐姓贺兰为王姓,并称,贺兰一族,西郡王这一代为王,下一代称候,若侯爷这一代于江山社稷并无建树,那么,侯爷的下一代,便不能沿袭王侯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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