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子彻轻嗯一声,往落玉轩前去。
段少宇自从降服了身上的般若心法之后,精气神倒是好了不少。
这段时间跟着子彻为北漠悍匪逼宫一事劳心劳力,却也不见神色有多疲倦,依旧是气宇轩昂的翩然模样。
子彻上得落玉轩的时候,他正对着满园夏花吹着黑色玉笛,笛声轻扬激越透着欢快,一听便知道他心胸豁朗并无杂念。
听见脚步声,他收了玉笛,回身对子彻微微颔首道:“你来了?”
“嗯!调查的事情怎样了?”子彻走过去,掀了袍服和他并排而坐。
段少宇敛眉回道:“已经查清楚了,这次劫持衍儿的人,正是你昨夜怀疑的北漠首领十余年前收养的那个小乞丐,她现在是北漠十大杀手之首,名叫锦觅儿,现在住在镀阳城里面的磨镜馆里面……”
说到这里,却停了下来。
“没有了?”子彻问。
段少宇涩然一笑,开口说道:“子彻你知道这磨镜馆是什么地方?是何人所开?”
贺兰子彻摇头:“不清楚,磨镜馆难道会和北漠那帮人有关系?”
“不,不是和北漠那帮人有关系,是和我们有关系!”段少宇把调查的结果详细的说了一遍,苦笑着又说:“看见她们,我还真是挺意外的!”
贺兰子彻沉默片刻,伸手在段少宇的肩膀上面轻轻一拍:“我这边也有情况,你知道昨夜云歌带回来的孩子是谁吗?”
“谁?难道不是衍儿吗?”段少宇紧张起来:“如果不是衍儿的话,那衍儿现在的处境岂不是更加危险?”
子彻含笑又在他的肩头轻拍两下:“不是衍儿,是无涯!”
“无涯?”段少宇惊讶的呼了一声,从石凳上面站了起来:“怎么会是无涯?”
子彻将司春的做法说了一遍,又道:“段少宇,锦觅儿劫持的人是无涯,而沐云舞和玲珑都没有看出异样,可见锦觅儿对云舞和玲珑还是很防备的……”
“你想说什么?”段少宇已经有些被这变故弄得糊涂了。
子彻也站起身,看着园中带露的夏花,道:“我想说的是,沐云舞玲珑二人,和北漠那帮人肯定不是一伙的……,我还想说,既然她们选择过那样的生活,我们就尊重她们,别去打扰她们了!”
……
卯时将过的时候,云歌清醒了一小会儿。
本是想要起床的,可是随后很快便跌入梦境,梦境里面并没有别的东西,只有一片苍茫荒野无边无际。
荒野上的野风带着沙子往脸上扑打过来,火辣辣的刮过,双颊疼得仿佛正被人掌掴。
明明是在梦境之中,可是这疼痛的感觉却清楚得很,是再真实不过的疼痛,仿佛还能听见耳边啪啪耳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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