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不放心的问:“你不和我一起进去?”
“不!我还有事情要做!”那小子说着,又笑了笑,一身黑色的衣衫借着夜风微微扬起。
从出宫门到现在,云歌只知道赶车带自己过来的这个小子穿了一身的黑衣,开始的时候还只当是为了躲避别人的视线才穿黑色的衣服,也并没有觉得有啥异样的。
此时石亭移开,入口深处隐隐有明亮的光华传上来,接着这点微弱荧光,云歌清楚的看见这黑色的衣服底料上面,用银线绣了奇怪的花纹!似曾相识的花纹!
脑海里面恍然明白了些什么!
她看了看那有光的入口,顿时感到了凶险暗藏。
那黑衣小子行礼之后,踩着飒飒作响的瓜叶菊,往前面走远,只留下她一个人站在这墓冢入口处。
……
贺兰子彻没有等到沐云歌从外面回来,便只觉得头脑昏沉意识不清起来,抬眼看天上的皓月,只觉得那轮明月浸在湖水中一般荡漾不已,几乎要失了本来形象。
崔采薇放下手中酒壶,取了水果给他吃:“太皇,来,吃片香芒……”
他将目光从天上的月亮上面收回来,又看向凤仪殿殿门方向,心中升起无限挫败之意,手掌啪一声击在面前的案几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道:“好呀,好……”
想要离开这花厅,不想再在这里守候她的归来了。
脚下却无边虚浮踩不到底一般,身子也跟着往下面栽去。
崔采薇急忙伸手将他一把扶住,声音里面透着说不出的得意和兴奋:“太皇,奴家送你回去就寝!”
“我要回去……不等了,我不等她了……”他哼哼唧唧说着,大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倚在崔采薇的身上。
“呀!太皇你轻点儿……”崔采薇的声音里面已经迫不及待有了些春色暖意在里面,吃力的扶着他,往内中寝宫走去。
第二日卯时,贺兰子彻虽是宿醉未醒,却还是在这个时间醒了过来,习惯性的叫了一声她的名字,手臂横搭过去,却是空荡荡的。
他愣了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
揉着发胀的太阳茓,贺兰子彻努力的回想,昨夜,昨夜……
崔采薇那张色若春花的脸在眼前晃了晃,吓得他一个激灵,急忙掀开身上盖着的被褥,看见身上衣衫完好,依旧还是昨日的装扮,腰间玉带也并没有解下,他这才暗松了一口气。
若真的酒后乱性做出了背叛沐云歌的事情,不要说她了,就是他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听见他的响动,鸾儿和凤儿端着洗漱的银盆从外面走了进来:“太皇您醒啦?”
贺兰子彻从床榻上面下来,整了整身上衣冠:“娘娘呢?回来没有?”
“回太皇,娘娘还没有回来!”鸾儿说着,绞了湿毛巾递给他:“昨夜是崔美人送太皇你回来的,崔美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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