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公子要求仪式隆重、酒席高档、气氛热烈,一派腰缠万贯,银子当烂砖头、碎瓦片打水漂玩儿的大款风度;老鸨和楚娇娇以为石公子有四箱银子的预付款在屋里放着,只怕花不完,摆设尽量华贵,酒席全力铺张,客人尽量多拉,官场招待上司大员似的尽情浪费。花钱记账,冤大头包揽,越铺张越能跟着多享受,越浪费越方便虚报数目多捞回扣,何乐而不为?
楚娇娇房内红烛高照,两柱安息香青烟袅袅;楼下雇一班乐工吹吹打打,龟奴全着新衣;十多桌高档酒席来客不拒,平常的嫖客也都扯过来凑席。一派喜气盈门的景象,煞是热闹。
当晚,客人散去,楚娇娇假装娇羞Chu女,对石公子做尽忸怩之态,直到石公子将要疯狂之时,方才“哼哟”尖叫着让其上身。在石公子神魂颠倒之时,楚娇娇将早已备好的红色颜料水倾洒一床。石公子以为楚娇娇真是Chu女,只觉新鲜。一夜中三番五次,极尽绸缪,如胶似漆。
具体细节大家各自凭经验去想,这里不多浪费笔墨,以防涉黄。
第二天一早,石公子随从来报,“少爷,货船到了。”
石公子搂着楚娇娇向随从说道:“暂停岸边,让他们等我,我要在此多住几日。你只将我箱中的两颗夜明珠取来,我要赠给这位新结识的楚姑娘!”
随从抓耳挠腮地说道:“您的箱子十多个,我怎知在哪只箱中?若扒坏了您的东西,您又该发脾气呢!”
石公子“蠢猪、笨蛋”地把随从骂了一顿,方向怀中的楚娇娇说,“宝贝,我箱中尽是金银珠宝,让这些下人随便翻找不大合适。你先委屈一会儿,待我亲自取来送你。”
楚娇娇与老鸨想到他有四箱银子的押金,足够开支,何况还是为拿宝珠送给自己,哪有不同意之理。便让龟奴牵马一匹,送他前往。
行至半路,石公子突然向龟奴说道,“哎呀,糟糕,我的钥匙放在你姐姐床头柜上,慌张中忘记带了。我在此地等你,你快点回去把钥匙串给我取来。”
龟奴回转,到处寻找不到石公子的钥匙串,再来找石公子,石公子早没了踪影。
老鸨和楚娇娇等了三天,不见石公子回来结账,想到他有四箱押金,便命人将锁撬开观看。箱内除了纸包的砖头、石块,真银子竟然一块也没有。二人这才明白,只有当时打开箱用的那几包才是真银子,而那些真的当时就随手摆阔送完了。
老鸨与楚娇娇上了大当,气得脸都青了。
酒馆、妓院均为是非之地,老板不靠官府便附黑道,并不是一般人想惹就惹的。虽说楚娇娇是假Chu女,并没失去真谷子真芝麻,但用几箱石头蛋充银子玩了逍遥楼头号清官人,这妓院的人可就丢大了。老鸨咽不下这口气,便向县衙报了骗案。
事情看着挺神秘复杂,可对那些常年与奇案打交道的捕快们来说,这案子不过像小娃娃的恶作剧一样,手段嫩得还没长牙。作案的马车很快找到,是租本城一家货栈的;从租车人查到那天的一个随从,那随从归案,石公子的真实身份便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