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涉见话已说透,干脆撕破脸皮,公开求道:“陈兄帮我成事,我大恩永记!”
陈履常思忖半天,说道,“俗话说,山贼攻山贼,水寇擒水寇。若得此女,须用一女人在内行事,方易成就。法华庵尼姑妙云,我与她有些交情。她常走村串户,进出各家,托她撺掇此事,方便容易,外人也不会怀疑。”
贾涉听了大喜,即随陈履常来到法华庵,拜见妙云,赠银五两,托其撺掇与胡氏的好事。
妙云笑说,“这并不难,三天后来听回音,保你欢喜。”
妙云将手中数珠,剪断绳子,捻定在手,往桃园溪边转悠,头一天不见胡氏涮洗,空回了。第二天又去,见胡氏在河边涮洗用具。妙云从身后走过,故意将断了绳子的数珠撒放满地,有的滚进了草丛中,有的滚在了污泥里。
妙云惊呼一声,满地乱找,胡氏看见,便起身帮忙寻找拾捡,并将沾有泥污的数珠用水洗净,交与妙云。
妙云再三拜谢,互道姓名、住址,二人便算熟悉。
第二天,妙云买糕果饼面四品,前往胡氏家谢。胡氏中午备素酒一席。
席间,胡氏问妙云,“你多大出的家?”
妙云说,“我半路出家。出家时已经结了婚了。”
“为什么?”
“因父母给找的男人好赌钱喝酒,经常不在家。我常守空房,有夫如同守寡,故宁愿出家。”
胡氏听了,长叹一声,说道,“就是,嫁那号男人不如不嫁。”
“妹妹为何长叹?”
“我和你同病相怜。我家男人也是好喝好赌,常不归宿。回来一次也是满嘴酒臭,真正烦死人了。”
妙云见胡氏口有怨言,便进一步煽风点火,“当女人摊上一个龌龊男人,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遂感慨论道,“俗话说,好男没好妻,丑小子娶了个花嘀嘀,真是千真万确啊。你看,你这么说低不低说高不高,不胖不瘦,该凸凸,该凹凹,一疙瘩一块都如同天生地造的美人儿,却找了个窝囊男人,而军里贾校尉能文能武,一表人材,却到如今还没找到一个称心的呢。月老月老,作弄人啊。”
妙云以酒遮脸,顺嘴胡说,胡氏只是低头不语。妙云知她动了心思,便待席
罢离去。
第三日,贾涉一身鲜衣,前来探情况。妙云说,“事有八分成了。凡夫人与夫和顺者,极难挑动。昨天胡氏请我,我已摸透她心。她对夫有怨,但有机会,便可得手。你付银与我,我办一席回她,用好酒将她劝醉,她必睡我床。你便可在我屋中任意行事。但醒来之后,你须将镯戒之类重礼送之,并好言相慰,收买她的人心,如此才能长远相交。”
贾涉听了,躬身拜道,“若如此,终身不忘。今再送银十两,由你任意安排!”
第二天,妙云让人备好酒菜,亲自去请胡氏,胡氏欢喜而来。
胡氏见酒菜丰盛,感到诧异,问道,“你还请有什么人?”
妙云说,“专请娘子,并无别客。”
“仅咱二人,何必如此破费?”
“我无亲人,多感娘子知已,愿结为异姓姐妹,永世相好。此为大事,故稍作准备。”
胡氏笑说,“你我知心,不过心嘴相慰,能真的相爬痒痛吗?”
二人大笑入席,妙云百般劝饮。
胡氏果然喝醉,在妙云床上大睡。
欲知后事,请看下回:尼庵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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