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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我……我想问这里有没有便宜的房子租?”江沐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照直说了。如果她真能帮到自己,那自己也不用留宿街头了。

“你想租房?”若晨问道。

“嗯,可是我目前经济周转不过来,所以……”男人最忌在女人面前哭穷,这样天平就会失衡,女方十有九会瞧不起男方。

但若晨并没有瞧不起对方,只是眉头微皱:“这个……确实有点难办!”

“有什么难的!我们家不是还有间空房吗?”若曦突然从厨房里溜出来,Сhā嘴道。

“妹妹!”若晨轻喝道。

江沐风见状,连忙摆摆手:“如果不方便也没关系,我再四处找找吧!今天多有打扰,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许走!”若曦喊道。“姐姐,你不是常告诉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哥哥三番两次救了我们,我们怎能知恩不报呢?”

“这……”若晨忽然有些犯难了,留也不是,不留也不是。留吧,世道混乱,龙鱼混杂,对方来路不明,万一他是坏人,岂不是引狼入室?不留吧,面上挂不住,自己在妹妹心目中的形象肯定会一落千丈。

“既然余小姐为难,我还是走算了!”江沐风深知“欲擒故纵”的道理,装作起身要走的样子。

若晨备受刺激,果然中计:“好吧,你就先住在这吧!”

江沐风大喜,面上却波澜不惊,极有礼貌地说道:“谢谢余小姐!”

若曦也是乐得又蹦又跳,口里不住地说:“姐姐也是大好人,大好人!”欢喜罢,又钻进厨房里洗碗去了。

“先别急着谢,我还要跟你约法三章呢!”若晨淡淡地说。

“余小姐请说!”

“第一,以后不准叫我余小姐!”若晨缓缓道。

“是,余大姐!”江沐风随口接道。

“你——”若晨没好气地望着江沐风,很是认真地说:“你以后得叫我若晨!”

江沐风打了个“OK”的手势,表示赞同。

“第二条,不准欺负我和妹妹。刚刚你就违规了!”

江沐风“OK”还没打稳,就改了一下手势,假装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满脸委屈道:“小的知罪!”

若晨轻轻一笑,眼前这人还真是特别,留他在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我是个很爱­干­净的人,所以,你不许搞破坏!”

“就这么点小事啊?行,我一定不会辜负党和人民的殷切期望,肩负起时代赋予的神圣使命,出­色­地完成余小——不,若晨交代的各项任务!”江沐风表情严肃,宣誓道。

“扑哧!”若晨又被逗笑,白皙的脸上隐隐透出晕红之­色­:“还有一条附属条约:如果我没有空的话,你就要负责做饭!”

江沐风见美人这副娇俏模样,心神不由为之一荡,半开玩笑道:“既然这么麻烦,还不如我以身相许好了!”

若晨芳心一震,笑骂道:“尽贫嘴,你又违反了第二条!”

江沐风装作无辜道:“冤枉啊!这明摆着就是我吃亏嘛,怎么是我欺负你呢?”

“你——”若晨顿时哑口无言。

两人还在打情骂俏,若曦洗完碗,幽灵般地站在二人面前,瞪着眼睛问江沐风:“哥哥,以身相许是什么意思啊?”

江沐风心底直冒冷汗:这Y太单纯了吧!可她偏偏问的是自己,我该如何回答呢?我可千万不能背上误导祖国花儿的罪名啊!一向能言善辩的江沐风居然结巴起来,一句话斩头去尾,连个全尸都没有:“这个……那个……咔嚓一下,明白了吗?”

若曦只是摇头,小嘴嘟噜道:“这分明就是杀头嘛!”

江沐风灵光一闪,附和道:“对,就是杀头!你想啊,刽子手那手一挥,白晃晃的刀子就这么一闪,犯人就K.O.了。你想想,犯人的头颅是不是许给了刀子?”

“对啊!”若曦此时像丈二的和尚,完全摸不着头脑,但她还是点点头。

“那头颅算不算犯人的身子啊?”

“嗯!”

“那不就是‘以身相许’吗?”江沐风笑道,这个解释和若晨的解释同工异曲,他甚至对自己的口才佩服得五体投地。

若曦将信将疑地望着江沐风,又望着姐姐,问道:“姐姐,是这样吗?”

若晨对这个解释哭笑不得,但她不得不点头:“对,你哥哥聪明到了极点还过去一点,他说得自然都对!”

江沐风见大美人夸他,洋洋自得起来。但他仔细一想又不对,什么叫“到了极点还过去一点”?数学里还有负负得正呢!这分明就是骂自己嘛!有些溢美之词听上去飘飘然,实则笑里藏刀,等你醒悟过来,那快刀已经划开了一道伤口,再补救已晚。“哎,我说你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啊?”

不准提钱字

“以后你就住这里了,你可不要把这里当狗窝啊!”若晨把江沐风领进房间里,心有余悸道。她是个忠实的环保主义者,可不想江沐风摇身变成“白衣天使”,给这间房子整容。

“我还这把这当狗窝了!”江沐风得了便宜还卖乖,一脸酷酷地说。他环顾了四周,虽然里面很简陋,无甚家具,但布局合理,宽敞明亮,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像是新屋一般。看来,这Y忒爱­干­净。“不错不错!”江沐风啧啧称赞。

“什么不错?”若晨一抬眉梢。

“你用的是Cabotine吧?很不错的香水哦!”江沐风饶有兴趣地说。

“你——你怎么知道?”若晨吃了一惊。

“Cabotine香水是­嫩­绿­色­的­色­彩,香味是原清秀佳人的清新花香调。清秀佳人的前味融入了菲律宾香水树、生姜的清新,中味散发着野姜百合、风信子、夜来香的柔美,后味则是温暖清甜的麝香、果香,整体风格一如其名般清雅。只可惜啊……”江沐风说到浓处,故意卖了个关子。

“可惜什么?”若晨想不到江沐风对香水颇有了解,急急问道。

“如果它能与被称为‘天真纯朴的女­性­之花’的野生百合搭配的话,那就事半功倍了!而且,这个搭配非常适合你这种清纯靓丽的女生!”江沐风适时合宜地夸了一句。

女生喜欢被称赞,但又不能太露骨,最好能不着痕迹,这一点江沐风做得很好。若晨满脸欣喜,两眼放光:“是真的吗?”

江沐风使劲点头,淡然道:“当然。那,我是不是很聪明呢?”

“岂止是聪明,简直是聪明到了极点还过去一大堆!”若晨找到“美丽秘方”,高兴得过了头,所以用词也比较“大方”。

“那到底是说我非常聪明呢还是聪明过度呢?”江沐风寻根究底。

若晨说了句让江沐风郁闷不已的话:“有区别吗?”

“好啦,开玩笑的。你就安心住在这儿吧,就把这当成自己的家,可别跟我客气哦!”若晨一副大姐姐的样子,豪迈地拍拍江沐风的肩,笑道。幸好她也有1米7的身高,不然要轻松完成这个动作还真费力。

江沐风感动不已,连声道:“若曦,谢谢你!我不会白吃白住的,我一定会还钱给你的!”

“嘭!”江沐风突然吃了一个爆栗子。“我忘了说了,我还有一条附属条约没讲,那就是你不准提钱的事,因为那就是对我的不尊重。以后再犯的话,我可不会手下留情的!”若晨一脸严肃地说。

“是!”江沐风摸摸额头,虽然感觉有点疼,但触手可及的竟是一片甜蜜。太久了,太久没有这种温馨的感觉了,这就是家的柠檬味吗?

“你怎么了?”若晨见江沐风眼角红红的,疑道。

“没什么!我打小就没有家,小的时候住孤儿院,没有一个人肯跟我玩……长大后就成了侠客,四海为家。可是今天以前,我都不知道家叫什么……”江沐风有些感伤,又有些自嘲。

“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起这里就是你的家!”若晨拍拍江沐风的肩,安慰道。忽然,她又换了一种语气:“就你这智商我还真不放心你去当侠客,还是安心在家当宅男算了!”

“宅男?你养我啊?”江沐风­阴­霾全扫,也开起了玩笑。

“哪凉快哪儿去!你真好意思吃软饭啊?”若晨若晨嗔道。

江沐风翻翻白眼,接道:“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都说不要跟你客气了,我还假惺惺拒绝人家一片好意啊?”

“你——”若晨“自掘坟墓”,搬起石头砸到了自己的脚,而且还有痛说不出。

“若晨!”江沐风定定地望着若晨,收起了脸上的笑意。

“嗯?”若晨还真受不了江沐风安静下来的样子,晶莹剔透的眸子里不含一丝杂质,眉宇间不自觉透露一股令人不可抵挡的英气,夹着淡淡的忧伤,犹如化学烟雾弹,极具杀伤力,又容易令人迷失。樱花般的双­唇­散发出迷人的气息,优雅至极。若晨只觉两腮通红,不敢再看他,低头抚弄着自己的秀发。

“谢谢你!”江沐风幽幽道。

“嗯。嗯?”若晨满以为言情剧里的那些套路都会在此时此刻派上用场,她甚至还在担心今天会献出自己的初吻,没想到那小子搞得这么隆就为了说“谢谢”,简直罪不可赦!咦?他人呢?

这是江沐风第一次畅快地淋澡,那个爽啊,简直无法用语言描叙。但只是洗澡爽而已,比较不爽的是他还得穿旧衣服。洗澡不换衣服是件极为痛苦的事,然而更痛苦的是江沐风根本无钱买新衣服,所以只好凑合着穿着这一身“兄弟”(那可是一辈子交情)。

绝对香艳

江沐风躺在床上,兴奋得有些睡不着觉。漂泊的心总算定了下来,如果能一直过这样的日子,纵使平平淡淡,他也心甘情愿。可是,我终究要走的,我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这吧?都已经成年了,还是这么霉,哎,这样下去怎么行?想着想着,江沐风就想到那些不开心事,想到自己还是一事无成,忽然又有些惆怅。

想这么多­干­什么?不如好好睡一觉,明天的太阳依然会带给每个人希望。只要自己不曾放弃,Tomorrowisanotherday!

江沐风两眼一闭,思绪也定下来,体内的那股­精­气顺着奇经八脉游走身体各处,江沐风虽不知其因,但感到说不出的舒畅,果然睡了个好觉。

江沐风睡得正香,阳光毫不客气地打到江沐风脸上,江沐风略感闷热,翻了个身,但太阳却不会翻身溜到西半球去;江沐风头上涔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被这光线搅得再无睡意,只好起床。

他朦胧着双眼直往卫生间走去,显然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咦,里面怎么有水声?莫非水龙头没关?这一对粗心的姐妹啊……”江沐风暗自叹道,门是合着的,但没有关紧,被江沐风一推就开了。

“啊!”一阵尖叫声差点就把江沐风的耳膜震破,本来还是半醒的他此时却已醒了,不过这时他却呆了。浴室内热气腾腾,一个绝­色­仙子正要穿衣,但还未来得及穿,就被江沐风硬闯了进来,只见她肌肤雪白,犹如羊脂白玉,天然而成;后面娇躯圆滑细­嫩­,红润艳泽,从秀发上自然流下的水珠,缓缓地滑过粉背,又流到圆滑丰满粉臀处,滴到地面上,奏成一曲扣人心弦的乐曲。仙子曲线玲珑优美,倩影婀娜迷人,一头洒在肩上的秀发,湿润光泽,弥漫着仙气,周围的一切仿佛因为她的出现,而变成了一种令人心驰神往的仙境。

江沐风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猛地揪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这一切是真实的,不过眼前的美人不是仙子,而是余若晨!余若晨的玉面实在美得令人窒息,曼妙的赤­祼­胴体每一寸每一分更是散逸着无尽的魅惑之意,令人不敢逼视。那娇滑玉­嫩­的冰肌玉骨,颤巍巍怒耸娇挺的雪白椒­乳­,盈盈仅堪一握、纤滑娇软的如织细腰,平滑雪白的柔美小腹,优美修长的雪滑玉腿,构成了天下第一美人的玉体。

余若晨见江沐风突然间闯到自己的面前,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最羞人的一面,迅速拿着衣服挡住­私­处,双手悟住自己早已羞红的俏脸,尖叫道:“你……你快出去啊!”

江沐风依然呆在当场,失魂落魄,虽然他知道若晨是绝世美女,却不料到会美到这个程度,简直就是上帝叹为观止的杰作!

“你……你怎么还不出去!”若晨又羞又气。

“对不起!”江沐风心跳超过一百八,脸比关公还红,毕竟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的胴体,居然比当事人害羞。

江沐风连忙退出去,他浑身好似一个火球,灼烫无比。任何一个男人,看到那副绝美的香艳图,不流鼻血都不正常!江沐风是一个正常男人,他的脑海中总是浮现那副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香艳图,身体某个部位起了微妙的变化,这一变不打紧,憋得他极其难受,他甚至连征服美人的心都有了!

“喂,你把姐姐的身体看光了,可要负责啊!”若晨穿好衣服,对着失神的江沐风说。

“我……”江沐风忽觉喉咙­干­燥,语无伦次起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原本想漱口洗脸的,可是门没关……我没想到姐姐在里面洗澡,我……我实在对不起姐姐,我对不起党和人民,我……我对不起……”

“行了行了!再说下去我看你连小狗小猫都要‘对不起’了!”若晨见江沐风一脸傻样,怒气全无,倒是觉得他还蛮好玩的。

江沐风低着头,小声道:“如果姐姐不嫌弃,我就负责到底……可是姐姐,你洗澡为什么不关门呢?要是有坏人……”呸呸,我这是哪壶提不开哪壶啊,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我是坏人么?

若晨笑道:“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我家的确住着一个坏人,以后我得提防点!那个负责的事就免了吧,只是你又欠我一份人情,可是难还哦!”

江沐风急道:“以后姐姐要我做什么,只要对得起党和人民,我都会答应的!”江沐风开口闭口就是“党和人民”,逗得若晨笑个不停。

若晨这一笑不打紧,江沐风只是那么不经意地一瞥,心中又是一动:沉鱼落雁难绘其容,闭月羞花难饰其质,一笑而倾城,复笑而倾国。独特的幽香不时钻进江沐风的鼻子里,好似三昧神火,能够把江沐风烧个半死,他只是只想到一个词,那就是逃。如果再不远离眼前这个极品尤物,那么什么事都可能发生……

奇遇

“我……我出去有点事!”江沐风只觉后头晦涩,说话好似靠“假唱”发家的歌星,一旦上了台面,跑调频繁得就像中东战事。

“我等下也要出去,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若晨柔媚地一笑。

“不了!”江沐风理智地拒绝,虽然能和这位国­色­天香的女子在一起是自己莫大的荣幸,但她不属于自己,仅仅只是在一起而已,看着就觉得悲哀。

“哦。”若晨似乎有些失望。

江沐风的心终于平静下来,逃也似的往外赶。

“等等——”

江沐风猛地回头,下巴碰到了若晨的脸颊,若晨就势扑在了江沐风的怀中。时间在停止,周围都静止下来,一切那么的和谐、安静,唯一不安静的就是江沐风那颗狂跳不止的心。江沐风软玉在怀,竟如痴似呆,只闻得一阵淡淡的体香,魂儿都没了。江沐风下身鼓胀得几乎爆棚,春心萌动,甚至有把若晨“就地正法”的冲动。近在咫尺的诱惑,是个男人都可能犯罪!

可偏偏江沐风是个有原则的男人,在他眼中,爱与­性­是划等号的。他们之间或许存在着好感,但和爱还相差十万八千里,那些一见钟情的剧情只有在低俗幼稚的滥情剧里才会发生。所以,他理智地推开了若晨,嘴­唇­都在发抖:“请……请问有什么事?”

若晨脸颊微红,掏出钥匙在江沐风面前闪了闪:“喏,这是给你的钥匙!你就这么急匆匆地出去,等下怎么进来啊?”

江沐风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尴尬地笑道:“对啊,等下你要出去,我没有钥匙的话,真的只能在门外看门了!”都说恋爱中的女孩的智商如同三岁小孩,可江沐风在美女面前的智商连三岁小孩都不如。这也难怪他,从没有女孩子愿意和江沐风搭讪,因为和他搭过讪的人毫无例外地都没有好下场。

“姐姐,那我走了啊!”

“慢——”若晨又喝道。

“怎么啦?”江沐风忐忑道。

“你又违反第一条了!”

“是,姐——哦,不,若晨!”江沐风一下又慌了神,说话都像缺氧似的。哎,男人做到这份上,还真是失败。

“扑哧!”若晨轻轻一笑,这小子还真有趣,对,还很单纯,这种人简直比大熊猫还稀有。若晨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有自信,不管是什么人,她总能从对方眼里看到熊熊的欲­火­。刚开始她还很反感,久而久之就习惯了,可江沐风这种无欲无求的眼神反而让她有点不习惯。就刚才而言,哪怕是柳下惠见到她的胴体,只怕也会变成“会下流”!

“那就罚你今天做饭!”若晨的语气不容置疑。

“那好吧,我先走了啊!”江沐风没奈何道。

“嗯,早去早回啊!”若晨还当真怕这小子溜了。

“好!”江沐风又是一阵感动,心想这么漂亮又体贴的女孩子上哪找去。等着吧,等本帅哥功成名就的时候,我一定会用八抬大轿……江沐风一边走一边坐着青天白日梦,这回有点意外,第一,他没有被狗追;第二,他没有无缘无故摔跤;第三,他没有掉进下水道……

“哎,梦想国度已经开始内测了,我说兄弟啊,你有没有拿到封测号?”

“没有啊,据说有上百万人去抢号,哪轮到我啊?”那人苦恼道。

“我也是啊,真烦!”

江沐风忽觉很奇怪,一路上总听见有人在讨论‘梦想国度’,于是抱着不耻下问的­精­神问行人:“请问‘梦想国度’是怎么一回事啊?”

街上数百人齐齐回头,异口同声道:“你是不是中国人啊?”

江沐风不明就里,反诘道:“这跟我是不是中国人有什么关系啊?”

行人都以为江沐风无可救药,像是白衣天使见到奄奄一息的病人,头摇得像拨浪鼓:“天下竟有这样的白痴,我们和你无话可谈!”

江沐风吃了无数白眼,愈加困惑不已,还真是应了那句话:“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算八字啊,算婚姻爱情财运啊!喂,小伙子,你要不要算八字啊?喂,小伙子——”江沐风回过神来,发现对面是一个身材瘦削、面慈心善的老人,挑着个纸招儿,上写着:“诸葛神算,算无遗策!”他虽身着朴素,却别有一种神秘高贵的气质。

江沐风对这种自命不凡的八字先生见得多了,十个有十一个假,因此对这帮人实在不怎么感冒。最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没有钱。

“看你天赋异禀,将来必成大器!”八字先生念念有词。

江沐风一惊,蓦地又想起N年前的那个八字先生,还未说完就被自己的“天赋”害得差点连小命都丢了。不对!那老者虽然有眼有珠,但目光浑浊无神,分明就是个瞎子。那他怎么会知道我是小伙子?还天赋异禀呢,根本就是扯谈!

“我当然知道你是小伙子,难不成你还是小姑娘吗?”老者微微一笑。

江沐风一惊:难道这人会读心术?他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确实会读心术!”老者缓缓说道,说得江沐风又是一惊。“这样吧,小伙子,我觉得我和你挺投缘的,今日我就破例免费给你算算吧!”

江沐风情知遇到了高人,但不想就此把霉运传给他,拒绝道:“对不起,我不需要!”

老者大声笑了起来:“很好很好!数十年来,有多少人想求我一卦都求不到,今天算你走狗屎运能够免费得我一卦,可你却懂得为别人着想,很好!放心吧,你那霉运传不到我身上的!”

比希特勒还墨索里尼

纵然如此,江沐风还是不大相信算命之说,如果八字先生真有那么神,他们早就成了巴菲特,还吃饱了没事做给人算命?

“我确实吃饱了没事做,小伙子,你若不相信算命之说,那就大错特错了!”老者摇头叹道。

江沐风又是一惊,这老者真能猜透自己在想什么。

“你一直很倒霉,简直就是倒霉透顶!出门不过十秒就会被狗追,当然,如果那狗要是咬到你的话,绝对活不过第二天;走路不过五步就会无故摔倒,上街不过一分钟就会掉进下水道……你经过篮球场的时候篮球总会不偏不倚地朝你飞来,如果哪天你没中招那都是奇迹;你经过别人楼下的时候无一例外会遭到一盆冷水,你经过电线杆的时候横走直走都会撞到电线杆,你吃饭会噎着,喝水会呛着,找工作是屡试屡败屡败屡试……没有人敢靠近你,也没有人敢和你做朋友。你8岁那年,孤儿院院长因骂了你,结果第二天就患了重病;你12岁那年,八字先生要给你算名,结果硬生生抬进了医院,要靠着住院来保命;最惨的要数你16岁那年,你还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对心仪的女孩子告白,只可惜,可惜……”老者面不改­色­心不跳,像念顺口溜一般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够了!我信,我信还不成!”江沐风头冒大汗,这人似乎就是自己肚里的蛔虫,他那些不为人知的光荣事迹全部曝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不是蛔虫,我就是江湖人称‘神算子’的诸葛玄!”诸葛玄提醒道。

“哦,原来是诸葛前辈,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江沐风又惊又惧,不敢再胡思乱想。

“嗯!”诸葛玄把江沐风的左手,仔细地瞧了瞧。

“你又看不见!”江沐风小声嘀咕。

“江沐风,你应该就叫这名字吧!你这说法又错得离谱,我虽然看不见,但心却是雪亮的,世间万物都瞒不过我!”

“先生教训的是!”江沐风客气地说道。连自己的名字都知道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嗯,现在的你终于正常一些了!”诸葛玄一语惊人。

“什么叫‘终于正常一些了’?说得我以前好像不正常一样!”江沐风抗议道。

“你以前难道正常吗?”诸葛玄反诘道。

“这……”江沐风一联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心里就没了底气。

“不光你以前不正常,现在的你也不正常!”诸葛玄不依不饶道。

“你——”诸葛玄说得天经地义似的,很伤江沐风的自尊。若不是本着“尊老爱幼”的­精­神,他恐怕要问候诸葛玄的长辈了。

“正常人的RP值都是正数,你的却是﹣99999,这正常吗?”诸葛玄不急不慢地说。

江沐风好奇地问:“RP值?什么意思?”

“就是人品!据我所知历史上臭名昭著的大恶人的RP值都负得惊人:希特勒的RP值是﹣,墨索里尼的RP值是﹣,东条英机的RP值是﹣,松井石根的RP值是﹣,梅津美治郎的RP值是﹣……可是你却打破了他们的记录,一度负下一百万多万,你这难道正常吗?”

江沐风愈加的心惊胆寒,双手抖个不停:“这个……这个RP对应的是不是运势?难怪我这么倒霉,就是因为RP的原因?”

诸葛玄可不含糊,立即接道:“所以我才说现在的你终于正常一些了嘛!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吊起了江沐风的胃口。

“不过什么?”江沐风急不可耐。

“你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对噢!”江沐风如梦初醒,现在的他真的没有遇到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了。

诸葛玄轻轻一笑:“那是因为你遇到了贵人!”

“贵人?什么贵人?”江沐风疑惑不解。

“就是今天早上被你揩油的那位,感觉不错吧!”诸葛玄别有用心地笑道,笑得江沐风毛骨悚然。

“哪……哪有那回事!你……你说的贵人就是她?”江沐风难以置信地望着诸葛玄。

“不然你以为呢?”诸葛玄反问道。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江沐风喃喃念道。

“啊!”诸葛玄突然大叫一声,晕厥在地。

江沐风一惊:不会吧,倒霉事件又来了?难道我真的只是正常一些了吗?天啊,我要到何时才能时来运转啊,我不要做霉星啊……

魔戒

“喂,臭小子,你很不厚道唉,一个老人突然倒在地上,你居然无动于衷!”诸葛玄坐起来气呼呼地骂道,言讫又闭上眼睛,倒了下去。

江沐风一怔:这什么人啊?走到诸葛玄面前,江沐风轻轻呼道:“前辈!”诸葛玄任他千呼万呼,只是不应。

“前辈!你再不出声我可要走喽!”江沐风威胁道。

诸葛玄两眼一睁,理直气壮地说:“快,背我去菜市口!”

江沐风一愣,驳道:“不是,凭什么我背你去呀?”

诸葛玄故作神秘道:“难道你就想一直不正常?难道你不想RP值为正数?难道你……”

这话果然打动了江沐风,他急道:“好!好!我背你去总行了吧?”

诸葛玄毫不客气地爬到江沐风的背上,笑道:“这才像话嘛!

江沐风怎么也料不到老人会如此之重,好像一座小山似的,他每跨出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头上的汗源源不断地冒出来。诸葛玄似乎全然无知,还挺悠闲地哼着小曲呢!

“老人家,做人要厚道,我都已经背你了,你怎么不告诉我如何改运啊!”江沐风可不希望一辈子都这样,他还有远大的理想要实现。

诸葛玄摇摇头:“年轻人就是­性­急,你没见我在酝酿感情吗?嗯,对,就是感情,你有没有听过‘红颜祸水’这个词?”

江沐风似有所动,侃侃而谈:“听过啊!履癸为妹喜而失夏,纣王因妲己而失商,幽王为博红颜一笑烽火戏诸侯,最终身死国灭;夫差因西施而亡国,蔡侯因桃花夫人而沦亡国奴,唐玄宗因杨玉环而失天下,明朝因陈圆圆而灭亡……如此等等,不一而足。‘红颜祸水’看上去很有道理,其实是放屁!皇权腐败也就算了,君王好­色­无道也就算了,你一个狗屁昏君丢了江山,面子上过不去,就把亡国的责任一股脑儿推到了女人的头上,根本连狗屁都算不上!更可笑的是那些文人墨客,为了维护皇权,不惜昧着良心著书立说刀枪皆指弱女子为红颜祸水,历史的悲哀啊!”

诸葛玄十分赞许地盯着江沐风,这小子知识渊博,还有独特的见解,果真是可塑之才啊!其实他不知道的是,江沐风的理想就是当一名伟大的文学家,扫除世上一切不公平之事,用自己的笔改良这个世界,为世界文学宝库增添一道亮丽的­色­彩!

“事物是一分为二的,其实千百年来人们都弄错了一件事:红颜并非祸水,而是福水!简单一点说,如果某个人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他潜意识里肯定会产生一种好感,他定会伫足欣赏一番,这无可厚非,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他可能会暂时忘记一切烦恼,说不定还会走狗屎运!其实这种好感是出自于人类的本­性­,是很美好的一种存在。”诸葛玄也侃侃而谈,蓦地又话锋一转“可惜的是,某些人违背了人类的本­性­,非要破坏这种美感,偏偏只想着歪念,只想着要如何发泄。一旦占有了红颜,出了什么事,就全推到弱女子身上!这种人啊,RP值不高,他本人也落不到好下场!”

江沐风听得目瞪口呆,良久才回过神来:“今天听前辈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诸葛玄轻轻一笑:“老朽也只是有感而发而已,实在是让人见笑!”

江沐风忙说“不会”,忽然又问道:“我们好像离题了吧?我们要谈的是改运,怎么说到红颜上了?”

诸葛玄幽幽地说:“你要改运就得靠红颜啊,好好和她们相处吧!”

江沐风嘴巴张成了“O”型,一个“啊”字拖得像火车的鸣笛声,久久不散。

诸葛玄又是一笑,­阴­阳怪气地说:“你小子可是艳福不浅哦,别跟我身在福中不知福!”

江沐风装傻:“是吗?我怎么不觉得?哦,对了,您怎么知道我的底细啊?”

诸葛玄亮了亮手中的戒指,脸上写满了得意:“全凭这个戒指,它能知晓过去未来,当真是戒指之王啊!”

江沐风只觉亮光一闪,一个紫­色­的钻戒现在眼前。江沐风忽觉头晕目眩,“啊”的惨叫一声,就把诸葛玄掀翻在地。不知为何,他对戒指有一种天然的敬畏,唯恐避之不及。他的头上不停地滴着汗,脸上也写满了恐惧。

诸葛玄嘟噜一句:“靠,什么知晓过去未来,怎么没算到我会被这混小子摔下来?”

江沐风大惊失­色­,颤然道:“对不起!”

诸葛玄拍拍身上的灰,若无其事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我没有料到你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你有没有想起什么?”

江沐风忽生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心底里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呼唤着他,可是他又听不清那具体是什么,好像大雾里听到一阵脚步声,却怎么也看不到人。江沐风越是拼命地去想,越是感到头痛,好像有锤子在脑海中锤个不停。江沐风疼痛难耐,抱头蹲了下去。

诸葛玄像没事一般看着江沐风,后来见江沐风太难受,轻轻念道:“境由心生,勿动勿念,心无俗事,万化归一……”说也奇怪,江沐风听到这些话,头居然不疼了。

“好了,就到这儿吧!明天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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