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灵曦顺着男人带着深思的视线低头望去,才知道男人原来是为了她脖子上的伤而锁紧眉宇。
“没事,我命大,阎王不会这么快就收了我的命。”她笑得眯起眼,一副洒脱的模样。
“幕秋水来过了?”萧然生问的明明是疑问句,听入孟灵曦耳中,却是他早已了然。
“恩,是啊!”她仍旧没心没肺的笑着,却笑得自己有些心酸。
萧然生的眸子闪了闪,明知道她误会了,却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她略显失望的最后看了他一眼,便步入室内,取了铜盆出来,走到井边,熟练的打起水来。
犹记得,第一次自己打水的时候,一桶水,刚吊到一半的距离,就因为力气不够,又掉回了井里。
而才短短几日,虽然她的力气仍旧不大,却已经能熟练的只打半桶水提上来了。
当她端着一盆的清水再回身时,庭院里已经没有了萧然生的身影,只剩下石桌上那碗孤零零的没有了什么热气的药。
没有过多的停留,她端着水盆走进屋子,开始洗漱。
洗过了脸,她又换了一盆清水,对着镜子,用丝帕一点一点的开始擦拭脖子上的血迹。
伤口虽然不深,也不再流血了,却在沾染了凉水后,仍旧钻心的疼痛。
“我来吧!”一声淡淡的无奈,毫无预警的传入耳中。
她惊得一颤,立刻松开拉着领子的手,把被自己拉得大敞开的领子归于原处。
一张刚刚还疼得龇牙咧嘴的脸孔,此刻已经窘得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