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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大宋公民

楚云赤条条,舒服躺在床上,双眼直咧咧,盯着天花板沉思着,消化着已知事物。

此时他已经认命了,听天由命,沮丧盘算今后怎么存活,床上放着所有已知财产,拿着不知来历玉石看了一眼,“唉,放到后世可能还值点钱,这世就算了,也不知能换几个烧饼。”顺手丢朝一边,又拿起那小沓人民币,数玩。

“这人民币到是有360元,总不会古今通用吧?”自嘲苦笑一声,放下后拿起一次­性­打火机叭叭连打两下,看着黄­色­火焰自嘲;“这到算宝物,说不定价值连城,妈的,最不值钱的东西,相反价值最高,早知道就背一包来,这火机得找个好机会出手,应该能卖个好价钱,生活应该无忧吧?”顺眼看了眼身份证,“也不知这东西有没有用处,古代总不会查户口吧?不过也说不准,现在穿越时空国界,加入大宋国籍,到衙门去备案,也许还能证明一下身份,取得合法入境资格。看来还不能随便乱丢。”至于这破旧不堪衣服,恐怕送给叫化子怕都嫌弃,现在成了大宋公民,总得入乡随俗,换换衣服吧?唉!有用的东西太少了,早知如此,当初要是把手表等,有用的东西,多带一些出来就好了,那怕就是一只笔也行啊……”。

楚云悲苦唠叨着,回想着所学专业知识,竞一样都用不上,白混学堂了,城市呆久了,农村都没去过几回,要是当初学农业就好了,至少还能学有所长。数理化更是都没学好,要不鼓捣点小发明,发发小财。那文科就别提了,文学功底之差,也不知当年怎么混毕业的,文言文现在碰到古人了,掉文嚼字遇到高高手了,读书做文章碰到这些老古人,还得有多远躲多远,省得丢人现脸。做生意商业头脑也没有,做过几样小买卖,可都她妈亏本,如果不是为钱,鬼才出门,也不会莫名其妙来到这鬼地方,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混着等死,唉,竞成无用之人……

这边楚云正在为生计发愁,那边刘掌柜正心急如焚赶往杨家,刘永衡世居随州,打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客栈,老父驾鹤之后,就接手客栈,至今二拾余年,生活勉强维持,成家立业都围绕客栈,老伴死后也曾盘算过转手,到东京投奔女儿,可又舍不得这一切,生活了多年,一点一滴都有感情,换了地方又怕不习惯,一直就犹豫拖到如今。

至从今夜见到那­精­致宝物就心动了,打第一眼看到那些花花绿绿­精­美图案,就被震憾吸引。知道此物绝不简单,天造地设都不为过,到底价值高到什么地方,就心中没底,一晚上打着­精­神应承着,心思都想着那物,好不容易服待好客人,上楼休息。这才急匆匆出门,想请杨家鉴定一下。如果说真得值大价,说什么也要估下来。

杨家在随州开有四处当铺,织厂二家,粮店三间等产业无数,杨业是本地收藏家,致仕回家,官至光禄大夫,二品大员,得高望重,家中良田百倾,藏书万卷,奇珍异宝无数,据传祖上为随文帝,乃为随州三大家族之首,其余为城南李家和城西周家。

刘永衡小心翼翼在门房站着听候宣招,思忖;“此事惊动杨老爷子,看来此事估计八成是泡汤了。如果专心为杨家办事,能有多大好处…”眼见内院杨大管事过来,刘永衡不再考虑了。迎上去问好,

杨管事走来,冷眼看了一眼,也不客套,直接发话;“你跟我来,杨老爷要见你”,说完转身就走,刘永衡急忙低头跟上。

“老爷面前说话注意点……规矩你都知道吧?”,那杨管家边走边教待细节,来到宅门时说道;“进去吧,”就一边待着等候内室召唤,

杨业面无表情,听完刘永衡所说一切,看着那张钱币,又询问了几个细节问题,又沉默下去,也不知心中所想,深思一会说道,“你下去吧,东西留下,记住此事我不想从第三人口中知道。”

刘永衡浑身冷汗退出,才舒服喘了口大气,这不怒而威得,官威也太吓人了……

太阳升起时,楚云穿着那身有点紧,别扭的袍子沾沾自喜的出门去了,反正也没去处,就到处逛逛,崭新的生活即将开始,当然要见识下这大宋风采。

闲逛一会,也没太多新鲜感,相反感觉有点饿,才想起还没吃早点了,摸着身上那一文钱,思量着一文钱又能吃什么?

“嗯,那边热闹。”

楚云正巧看见昨日那面摊人头攒动,好不热闹,就挤了进去,那刘老翁正喜笑颜开在吆喝卖汤,只见大多顾客喝着汤,拉着家常。

“大宋朝早餐是喝汤,”楚云嘀咕摇摇头,转过头拉住一位正在喝面汤食客的手问道,“这生意怎么这么热闹?怎么这么多人在喝汤?这汤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那客人一笑:“一看客官就知是外面来的。”然后很神秘低声说道:“你不知道,昨晚来了个得道高僧,说此汤能延年益寿,强筋**,城东的李掌柜,王掌柜都在场,都能证明此事,”

“二文一碗,限量供应,卖完为止,”一位正喝面汤食客,摸着有点鼓起的肚子Сhā话说道;接着又加了一句;“兄台,要喝就赶快。”说完转身抬着空碗大喊一声;“再来一碗”

楚云接着又问旁边一位,“这面多少一碗?”得知三文一碗,楚云纳闷想着,“我靠,什么世道,汤比面贵,真不可思异议!”

楚云也有模有样凑热闹挤了进去喊道;“掌柜,来碗面,不要汤。”声音格外与众不同。

刘老翁听闻有人只要面不要汤不由抬起头来,今天生意特别好,来人都是只喝汤,很少吃面,弄得他也改变经营方针,汤提价,正忙碌着,听到有人只要面不要汤,抬举头来看看是谁?

刘老翁呆滞看着正是昨日那喝汤之人。心忖;“不是你说汤好吗?怎么今日又要换成面了。”一时反应不过来。

楚云微笑着说道,“掌柜;今天不喝汤,只吃面,顺手把仅有的那一文钱伸递出。”

刘老翁捏着那一文铜钱,望着那人吃完面渐渐远去背影,嘀咕念着那人留下的一席话;“换汤不换面,换面不换汤。”怎么越念越糊涂,什么意思呀?

楚云哼着小曲,穿越在一片市场之中,耳旁熙熙攘攘吆喝喊叫声,叫卖声不绝于耳,这一刻感觉像又回到前世集贸市场,商品琳琅满目,如果不是着装,这一切多么相像……

“客官,买菜吗?一文两把,挺新鲜的,”一个小贩正向路过的楚云兜售蔬菜。

“二文三把,卖不卖?”楚云顺口回了句,头也没回继续穿梭于人群之中。

小贩一怔,“二文三把该怎么算?”口中喃喃嘀咕着,等指头掰完,大喜抬举头来,人都不见踪影了。

城南门口处,人群攒动,都围着一张告示,七嘴八舌,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楚云不知所云,怀着好奇心情,奋不顾生,单抢匹马杀进人群中,周围几个衙役推推拉拉,维持秩序。

好不容易挤到前面,刚站稳脚跟,抬头一看,楚云一阵汗颜,黑呦呦一片方块字,全都繁体字,十不知其几,自然不知所言何事。一位老农拉着他的手,央求解释版上何事,楚云自觉无颜,脸一笑,狼狈逃窜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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