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冯晓宝扭扭捏捏跟着楚云出门去了,来到东鸡儿巷,传来阵阵悠扬悦耳的细乐,圆润婉转的曼歌,以及那忽隐忽现的欢笑,冯晓宝便有些心醉了,飘然遐想。
楚云熟门熟客,有如自家,带着冯晓宝走入含春楼,二人来到厅上,一位四十余岁半许老娘,满脸堆笑迎上嚷道,“哎哟,田客官,多日不来了”,
楚云笑着应承几句,指着身旁冯晓宝道;“这是我朋友韦大官人。”那老鸨慌忙万福笑道;“多承韦大官人光顾”。
那老鸨一面张罗茶水,一面喊叫;“妙妙,田客官来了。”
冯晓宝不知所呼何人,心知必与大伯有关,一会,走来一位二十出头年纪,面容姣好,娇媚可爱动人女子,一看到楚云便嘟着嘴似喜似嗔地说道:“冤家你还记得奴家呢!”
楚云油嘴滑舌笑道“妙妙,我这不是专程来看你来了吗?”“今晚就不走了,到你住处叙一叙咱俩的浪漫史。”
那妙妙自与冯晓宝互相见识还礼一番,便带着二人上楼,来到她的房中,行院一切准备齐全,三人就座一会,老鸨进来迎声问好。
楚云便问,“那新来的行首,有无官身,没有的话,便有请她移步一叙。”,
老鸨答道,“官身哪日无有,只是听说她今日身子不爽,在屋歇着吧。”
楚云心中不爽,知道身子不爽是托词,口中却道;“那麻烦你,给个话。”
老鸨笑着应承走了。说是去瞧瞧。
好一会楚云正烦躁等着,进来一位丫环回话,“我家娘子说了,今日身子不舒服,改日,请官人另点其人吧。”
楚云听了,在小辈面前如此没面子,吃憋,竞给他难堪,不由勃然大怒,大发脾气,恼羞成怒;“他妈啦个蛋,马勒隔壁,给脸不要脸,你去告诉她,俺田伯光的面子给不给,她看着办?又一个装B的,半门子。”
冯晓宝觉得有些过意不去,便出身拦着;“算了,不用了。”
楚云回头瞪了小宝一眼,说道:“啥算了,不关你的事,你尽管喝你的酒,什么都别管。”说完,又瞪着满脸惊慌失措的丫环,骂道;“你还不快去。”
旁边妙妙娇笑对着冯晓宝说道:“你别管他,他就这大爷脾气,我敬你一杯。”小宝喏喏应着,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良久,飘来一股似兰似麝的香风,冯晓宝眼前一亮,进来一位二十尚不足,淡修娥眉,薄施脂粉,娇艳妩媚年轻貌美女子,心不由砰砰乱跳……
那女子进来对着楚云深深一福,笑道:“奴家小倩来迟,望请田大官人恕罪,小女子给两位官人侑酒。”
楚云摆摆手指着冯晓宝旁边椅子示意坐下叙话,
小倩敬了一杯,款款说道,“田大官人大名姐妹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不巧今日应承刘学士,身上都碎了,又推掉几位官身,正想偷个闲,谁想你田公子来了,田公子召唤,谁敢不来,谁敢落你的面子。”
楚云笑道,“就你会说,少贫嘴,多陪陪我这位朋友。”
小倩转身一看眼前这位公子,心中也不免一跳,风华正茂,俊逸端秀,眉宇间隐含着脾睨王候的傲气,生得一表人材,堪比宋玉、潘安,自己也见过不少王孙公子,还是初次一见,看着都为之神驰!
楚云一见二人痴痴对视的模样,不由好笑,这就是种好的原因,你还没见过他妈祸国殃民,迷死人的模样,保准让你大吃一惊。“他奶奶的,太妖孽了,比老子还帅。”
楚云哈哈大笑,“郎有情,妾有意,都别作痴情怨女模样扮纯,老子要起鸡皮疙瘩了。”
“小倩呀,这翩翩浊世佳公子,可把你迷住了吧!”
楚云的大笑把二人惊醒,冯晓宝脸色绯红低下头去,小倩脸色一红,转瞬却落落大方,嗔笑道;“田公子就爱说笑。”
楚云笑道,常言说得好;“鸨儿爱钞,姐儿爱俏,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继续,老子当灯泡。”
小倩嫣然一笑,转身向冯晓宝问道;“还没请教官人的尊姓大名呢?”一边说着又一边挨着冯晓宝靠近。
冯晓宝生平第一次与这样年轻貌美女子坐在一起,望着那媚笑脸呆了,神思恍惚,神魂颠倒,完全不知所云。
楚云望着小宝那失魂落魄模样,哈哈笑了几声,“我看你俩挺有缘,恐怕三生有缘,才如此相会,我来介绍一下我朋友情况,他叫韦小宝,人称;诚实小郎君,应京赴考书生……”
楚云真真假假胡乱编造一番。
冯晓宝紧挨着小倩坐在一块,听着她那花枝朝展的笑声,体内散发的幽香,笑时轻摆的腰肢,摩擦的身体勾起一团欲火,竟不知如何是好。
楚云看到小宝局促一安,浑身充满欲火样子,不由好笑,对着小倩说道:“韦公子可是初次涉足花场的贵客,你可要好生伺候,不如这样吧,你领他到住处好好互相交流一番,增加增加感情投入,你在这,我家妙妙要吃醋了,你看,我家宝贝小嘴都嘟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