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给我走快点,拖拖拉拉,成什么样子!”楚云回头对着冯晓宝一顿臭骂。
冯晓宝耷拉着头,闻言抬起头欲言又止,最终一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大伯,我看算了,别去了,我真得想靠自己考,我要凭本事,你平时不是教导我,堂堂正正做人,要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侄儿不想靠关系,以后就是做官、做事,也不舒服……”
“呀!小兔崽子,想不到,跟老子讲起道理来了,我怎么不记得教过你那些大义凛然的话,你还反了?翅膀硬了,哼,还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好伟大呀!要不要找你签个名,哼,不当官,你哪有希望去实现自已抱负理想,小子,要学会现实,有权不用,过期作废,现在摆明机会给你,你不要,你要什么?靠自己的,好?如果这次大考你能考上,大伯无话可说。”
“走,别跟老子罗里罗嗦,不就是见个面,熟悉一下,俗话说得好,朝中有人好做官,你不懂吗?”
吵吵骂骂中来到苏府。楚云讨好上去打听,得到苏府执事虞候冷漠回答。
“什么,苏大人调到杭州当太守。”楚云一阵头晕,无力挥挥手:“回家”。
一路上楚云咒骂道:“暗自后悔着……怎么不早来。”“唉!”
此时已是元佑四年夏季,楚云嘴上说要去找苏东坡,可也没放在心上,左拖右拖,此时这年大比又要开始,看到小宝父母焦虑的面孔,全院宠照着一股阴云。为了小宝前途着想,楚云只好亲自带着小宝走走后门,以求得到关照,谁知如意算盘失算了。
楚云不负责任临走时撂下一句话,“打铁还靠本身硬。”之后,不管冯晓宝了,自个潇洒听小曲去了。
阳春三月,放榜日:
冯晓宝一夜没睡好,又是美梦,又是恶梦,辗转反侧好容易听到报晓的木鱼声,再也无心躺着,一骨碌翻爬起来,梳洗完了,发呆坐着。
天色微明,家中忙碌着杀鸡宰羊,看见父母又喜又愁的面容,冯晓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想着大伯说的:“你小子,再不中,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老子出门都没脸提你是我侄儿。”
冯晓宝苦笑辞别家人,独自去了,让自己的独自面对迎接这一切吧!
来到集英殿外,贡士三五成群,焦虑紧张低声议论着,宫墙上贴着一大片空白红纸,桌上放着文书四宝,几个执事官员等着一会放榜,题写金榜大名。
冯晓宝望着这些忙碌的人群,心思恍惚。不知多久:“圣驾到,众等恭候圣驾。”一道威严声音传来。
冯晓宝夹杂于贡士之中,跪下俯伏一地,头不允抬起。
一阵弦乐声传来,紧接着一阵整齐脚步过来,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会声音停止,冯晓宝爬着斜眼偷看,一众花锦腰玉的人拥着一顶玉辂缓缓而来,登时鼓乐齐鸣,殿前自有专人高呼;“臣等恭候圣驾,万岁,万岁,万万岁!……”
冯晓宝也跟着众人一起高呼,由于爬着,看不清,叹息见不到圣上是何模样……
冯晓宝站起身时,已经恢复平静了,众多贡士目光都翼求望着红榜,激动万分时刻到了。
许久,许久,一位承应官跑出,高呼。
“一甲名状元……”
“冯涓”
贡士中马上有人鼓起掌来,欢呼声;羡慕,嫉妒各种复杂的眼神指向今天最耀眼的魁首,‘冯涓’
“巨济兄”“恭喜高中状元,贺喜道喜声全涌向今日主角……
冯涓挂着激动泪水,手足无措,忙着四方回礼。
冯晓宝暗叹一口气,冯涓他也认识,可惜同姓不同名,为什么就不是他呢!眼见上去道喜之人太多,想着等人少了再上去道喜。
“谁是冯涓,圣上放榜完毕就要接见三鼎甲……。”那名承应官等声音静下说道。
此时红榜上已端端正正写上“一甲一名状元冯涓”名字
又过一会承应官又跑出高呼。
“一甲二等榜眼……”
众人心口已提到噪眼……
“吕益柔”
冯晓宝心卟通卟通狂跳
接下来一甲三名龚史大名也跃然出现……
现场一片欢庆、高呼、祝贺……
一甲四名进士……一个个名字叫道,红榜上的名字也都一个又一个增加,但是没冯晓宝名字。
冯晓宝心口就像堵住,一阵阵感到绞痛,看到红榜上已经题到二百来人,还不见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