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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点点头没再言语，第二天清早，洗漱后，桃花便和水无涯悄悄离开了队伍，桃花到了一个小村子里，买了几件农家人的衣服给自己和水无涯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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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看着水无涯的脸，勾起唇：“果然选水大人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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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何出此言？”水无涯挑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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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抿唇微笑：“水大人像是越国的男子，五爷一点儿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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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瞬间收起了笑脸，看着桃花转身往外走，微微蹙起了眉：“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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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笑着回眸：“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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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打开折扇：“你刚刚莫不是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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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一愣，转念一想，摇了摇头：“若是引起大人不快，还望大人见谅。陶华原本也不是有意的，你只当随便听听。”在桃花眼里，越国的男人并没有低人一等，可是或许对于男子政权国家的男人来说这种话是侮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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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不由的扯住了桃花的衣袖，桃花看着水无涯的动作一愣，眯起了细长的凤眼，蓦地她狐疑的靠近了水无涯，见他退了一步。桃花唇角扯出一抹了然的笑容：“在下知晓了，若是此程有得罪大人的地方，还望大人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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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抿起唇，心里却有了计较，因为水无涯似乎清楚自己是谁，不是说桃花，而是桃花之前的自己，不过现在，桃花并不急于问。而之所以这么说，因为他刚刚的动作，那些动作中透着对自己的熟悉和一丝畏惧。桃花眨了眨眼，暗想这人莫不是以前是越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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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抬头看她思索，忽然心头浮上一丝不安，他呼出一口气，正了正神色：“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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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跟着他出门，两人骑着快马，第二日正午时就到了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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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二人进去的时候，已经有守卫在严格盘查，但因为桃花和水无涯二人实在是很像越国人，而且两人的口音也是地道的越国都城的口音。说到口音，桃花只是瞟了水无涯一眼却什么都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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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被桃花这样的视线以后，却是头皮一紧。找了客栈后，二人要了一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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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无涯喝着茶，看着桃花在收拾行李：“你记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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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抬了下眼皮：“模模糊糊吧，你是何人我还是能记得的。”实际却是桃花并不记得，只是之前找了些关于凮曦的轶事的话本，这中间提过一个叫无涯的军师，跟凮曦出师无往不利，后来因为突然和凮曦闹翻后被逐出了越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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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温和的笑了一下，却带着若有若无的讽刺：“这样的见面，你想必做梦都想不到吧。我可是盼着这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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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停下手中的动作：“你在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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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淡笑着摇摇头，站起身走到桃花的身后，漆黑的眼眸里划过一丝快意：“不会，我又岂会恨你，没有你当初的驱逐，我现在岂不是会被一并连累，陪着越国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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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还没回过身，无涯忽然声音一沉，发起狠来：“你倒是跟我再说一遍，我凮曦此生只爱净月一人啊！你就这么贱，倒贴如你要把国家都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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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转过身，伸手拥住了无涯，仰头凑近无涯的耳边：“对不起……”平静的声音，却感到无涯的身体一震，他渐渐的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泪水无声的落在了桃花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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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渐渐蹙起，一切都是桃花自己的揣测，现在这样被印证了，桃花到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是从旁观的角度来看，凮曦现在需要做得当然是推翻净月，然后夺回凮氏的王朝。桃花已经开始策划着这样做了，只是真相被落实后，桃花总觉得心情是复杂的，她对于过去那样的自己有些陌生和害怕，总觉得那样迷失的自己很令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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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推开了桃花：“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士兵，我却是运筹帷幄的军师，如今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他定定的看着桃花，唇角带着一丝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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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轻笑了一下，眉眼弯弯：“那我拭目以待。”被人挑衅了，这个水无涯还真不是一般的越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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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打开折扇，翻到了另一面，上面的桃花是当年凮曦画下的，只是不是在这个上面，而是画在给净月的信封上，只是这封信终究没有送到净月的手上。看到这幅桃花扇面画的时候，桃花的泪莫名的流了出来，她摸着自己微湿的脸颊，怔怔的站在那里。无涯讽刺的看着桃花，脸上却透着一丝说不出的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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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抹过脸，然后将手伸向无涯：“把它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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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涯挑眉：“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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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苦笑着看着那幅扇面，忽而一笑，手指一闪而过，扇面已被撕了个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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